397，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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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子喃？”穿衣服的时候，姜梅发现自己的内不见了，小声的问王。

　　“嘿！上面的都送了，下面的也一起送给我嘛。睹物思人，以后想你的时候，把你的贴身衣物翻出来，也能一解相思之苦！”王抱着女人，笑嘻嘻的说。

　　王这话羞得姜梅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很想骂一句“变态”但想着自己这么一走，和他也没什么以后了，便觉得怎么都无所谓。

　　“随你好了。”姜梅小声的说了一句，翻身打开被王搁在后排座的编织袋，窸窸窣窣一阵翻找，重新拿了一条洗干净的内穿好，然后是紧身，高领薄衣，短大衣，最后是长筒靴。

　　而早已三五两下穿好了自己衣服的王，在姜梅穿衣服期间，以帮姜梅穿衣服为借口，这摸摸，那捏捏，不停的对姜梅上下其手，好几次打断了她穿衣的进程，得姜梅很“无奈”但她仍旧什么都没说，任由王扰。甚至王扰得很了，她还主动献上香，和对方热烈的亲吻一番。

　　终于穿好了衣服，姜梅正了正被王得有些歪了的/罩，对王道：“时间很晚了，我们回城吧。你在城南客运中心给我找家小旅馆，我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走。”

　　王打开驾驶席头顶一侧的小灯，看了眼搁在挡风玻璃下的电子表，11点45，快十二点了。他是九点过从家里出来接姜梅的，接到后两人吃了个便饭，差不多用去半个小时，开车绕城转了十几分钟，其余时间。都和姜梅呆在这空旷无人的坝子。

　　这么说来。自己和姜梅一直“那个”了近两个小时？这让王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想到前前后后，他三次“登顶”姜梅也“死去活来”三四次，这的确需要不少的时间。

　　如此一想。一股男人的自豪，便油然从王的心头冒了出来。让他有些洋洋自得，对这具年轻的，充活力的身体十分的满意。

　　“是有点晚了。”王将电子表戴回左手腕。重新坐回第二排座椅，前面车顶的小灯也没关。“你是买的明天从蜀都到羊城的火车票？几点？”王问。

　　姜梅犹豫了一下说。“11点，上午11点过的。”

　　“11点过？那明天得早点起来了。车票你用了多少钱？”

　　姜梅再次犹豫了一下，目光也有些躲闪。“三百，三百多吧。”

　　“三百多？那么贵？”王吃了一惊。现在可没什么动车。2001年他坐火车从蜀都去双庆，车票才四五十块钱。羊城虽然比双庆远得多，但王不相信姜梅舍得去买卧铺。只会是硬座，而以目前的物价来说，硬座三百多，这票价也实在贵得有些离谱。“梅梅，你是在体育馆附近的那个售票点买的噻？你把票拿给我看一下。”

　　王忽然要看自己的火车票，姜梅一下子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一直十分红润的俏脸也有些发白。姜梅偏头，向着窗外，说：“我，我就是在体育馆附近买的。没啥看头，你，你别看了。”

　　姜梅的话让王有些不解，对方的表情也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你拿给我看一下嘛。”王坚持要看。

　　姜梅却不说话了，也不看他，只是把脸别向一边。

　　王心头的疑惑更甚。他开始从头到尾的回忆今晚上和姜梅相见的点点滴滴：

　　她说她明天就要去羊城打工了。去之前很想见他一面。还说尽管知道这十分的不妥当，但是一想到她走之后，这辈子说不定就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思来想去，终是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

　　她说她不是一个好母亲，无法尽到当母亲的责任。

　　她更是破天荒地的提出了一个对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传统的良家妇女来说，很难启齿的请求。当时，王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做他想。

　　最后，在和对方的“巫山云雨”中，他在姜梅的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柔，一些对哪怕是两夫而言，也显得难堪，难为情的事，姜梅也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的为他做。如果说他第一次和姜梅做那种事，对方仅仅是“半推半就”的话，这次，则完全是“热情如火”让他花样翻新的“予取予求”且从未拒绝。

　　…

　　晚上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光火石一样在王的脑海快速闪过，一些原本觉得平淡无奇，或者虽然有些出格，但当时却并未引起他过多注意的细节，此时此刻，在姜梅的沉默和不太对劲的脸色面前，一下子仿佛散开的雾般，让王看见了某种残酷的，让他浑身发抖的真实。

　　“梅梅，你是不是根本没买啥子车票？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要去羊城，对不对？”王突然抓住姜梅的肩膀，将其朝自己的方向掰。但姜梅却第一次拼命的抗争起来，不让她得逞。

　　“你要切哪里？”王继续问，心下开始发凉。

　　姜梅仍旧不言，除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啜泣。

　　就在这时，王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一下子放开姜梅，钻到后排“唰”的一下拉开姜梅所带的那个与其格格不入的红白相间的编织袋。整个编织袋内，全是姜梅的衣物，里面有她经常穿的蓝色牛仔，还有一双他见过的蓝白色的运动鞋。

　　一直背着王不动的姜梅，见王突然去翻她的编织袋，大惊，哭着去拉王，边哭边喊：“你翻啥子嘛翻，你不要翻了！”

　　面对姜梅失控的拉扯和哭泣，王恍若未闻，心头却莫名的越来越冷，越来越寒。他将姜梅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一件一件的抛了出来，内衣。内。秋衣，秋，她最爱穿的牛仔和运动鞋，一件件。一条条，被王发疯似的朝外扔。

　　“你不要翻了啊！王。我求你不要翻了！”姜梅哭泣着继续拉扯王，试图阻止。但王的力气，又岂是她一介女能够撼动的。

　　王越来越烦躁。心头也越来越冰冷，到最后。他干脆将编织袋翻了个转，提起两个底脚，一阵抖。只一下，整个编织袋内的东西。便全部掉落在车内。四处散开的衣物中，一团约莫七八米的尼龙绳赫然夹杂期间，极其的刺眼！

　　顿时。如同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盆冰水，王牙关打颤，全身冰凉，整个身子都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咚”的一声，站在王身后的姜梅一下子瘫软了下去。

　　“你咋这么傻！你咋怎么傻啊，你！”王哭嚎着将软倒在车上的姜梅抱在自己的怀里，死死的抱着，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滚滚而下，很面便泪面。

　　姜梅也在流泪，但没有哭声，只是在一个劲的，像拉风箱一样的息，给王的感觉仿佛怀中的她马上将要死掉一般。

　　“我不是说过，生活没有过不去的坎。有什么困难，你都可以来找我，你还有我啊！你为什么要想那种事，为什么啊？！”王用手抹着姜梅眼眶汩汩出的泪水，但怎么也抹不干，犹如两汪热泉，一直不停的往外冒。

　　“你走了，倒是简单，一了百了！但是，你让你的父母怎么办啊？到时候他们老了，死了，谁去给他们养老送终？你想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啊？！”王用手背揩了揩自己哭得像花猫一样的脸，低下头，将自己的脸和姜梅的脸靠在一起。时不时的又用自己的嘴亲吻对方的脸颊和额头。而不论是脸，还是额，都是一片冰凉。

　　“你不考虑你的父母，你也不考虑我。一夫百恩。你我虽然没有夫之名，但是却有了夫之实。你是不是以为我只是耍耍你，玩玩你，对你没有一点感情是不是？我上次就给你说过，你是我这辈子的第一个女人，不管我将来怎样，又或者跟谁结婚，或者结不结婚，我都不可能把你忘了。想忘也忘不了。你如果这样了无牵挂的走了，你是不是想让我内疚一辈子，然后后悔一辈子嘛，啊？！你说啊，你是不是这样想的嘛？你说啊！”王一边哭嚎，一边推着怀里的女人质问，但很快又紧紧的抱住对方，仿佛不这样，姜梅就要从怀里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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