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7，王勃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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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着广泛撒网的原则，王让方悠和程文瑾在英、美、加、澳、新五个英语国家的广播电台，电视台和这些国家主的音乐网站都做了推广，寄了邮件，把歌曲上传到了网站。在王的想象中，歌好，嗓子好，歌曲本身的制作也是益求，质量上乘，几处旋律都十分爪耳，惊心动魄，只要稍微懂点音乐的人听到，绝对会拍手叫好，兴奋加，然后，便开始无限循环，继而充当方悠的“自来水”推荐给同学，朋友，一传十十传百，广而告知。

　　王已经在心头开始想象，英美新加澳那些被方悠的歌声感动，震撼的歌们吃惊的发现如此好听，如此震撼人心的歌曲的作者不仅歌喉了得，而且还包揽了作词、作曲和编曲时的样子！这是什么？这是旷世才女，是未来歌坛的超级新星呐！而她竟然名不见经传，以前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天哪，我国的那些唱片公司都tm在干什么？一个二个都吃屎去了吗？这么优秀的人才怎么不去发掘？为什么不签她？不包装她？而让我们的“angel（天使）”以这种卑微、遭孽的方式把自己的作品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每每想到无数欧美歌，娱乐媒体记者开始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打听，奔走，到处挖掘“angel”的真面目时的场景，王就有一种吃了伟哥似的兴奋和飘飘渔仙般的欢乐。

　　不过，不管是他的兴奋也好还是欢乐也罢，现在的他都有点想多了，完全是他自己的意氵？。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理想很丰，现实很骨感”

　　距离方悠把自己的作品寄出去已经快一个星期了，这期间，既没有英、美、加、澳、新五个英语国家的广播电台，电视台给方悠打电话，商谈播放她作品的事，在数十家音乐网站上的排行榜的首页和榜单，也看不到《rolling/in/the/deep》这首歌的名字。打开她登录注册上传歌曲的主页，发现点击的人寥寥无几。

　　唯一让人稍感欣慰的，大概是歌曲后面的几条评论了。

　　大多数人都对她的这首歌给与了高度的评价，包括她那与众不同，磁，沙哑，带着金属颗粒感的嗓音，纷纷表示这嗓音十分的特别，爪耳，以前很少听过。

　　不少网友还对她进行断言，打赌说她很快就会出名！如果她出了专辑，一定支持！

　　另一些人则期待她的新作品！让她再传点新歌上来，让他们一耳福。

　　评价都很好，几乎看不到任何负面评价，奈何就是人数太少，掀不起什么风。

　　这种没有什么人听，但是听过的人都说好的情况有些出乎王的意料。在他的想象中，只要有哪家电台，电视台播了方悠的歌，肯定会引起收听到这首歌的听众的注意，乃至惊讶，继而在好奇心的驱动下，上网查询这首歌以及这首歌的作者，演唱者的相关信息。

　　而只要有一批人去不停的搜索，查询，点击，播放，然后评价，然后口碑相传，甘当“自来水”《rolling/in/the/deep》出现在首页，上榜，甚至冲顶也就顺理成章了。

　　剩下的事，大家就坐在家里，姜太公钓鱼似的等着各大唱片公司的人主动上门来挖掘“新人”吧。

　　“看来，大概是寄给电台，电视台的一批cd全军覆没，全被扔进垃圾桶了。”坐在电脑前，看着打开的几家欧美主音乐网站上那不到百位数的点击量和播放量，王眉头紧皱，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

　　想了想，他拿起电话，直接打给程文瑾。

　　“姐，到目前为止你们寄给电台，电视台的那些cd现在都还没什么反应是吧？”

　　“目前还没有打电话过来的——咦，你怎么知道？悠悠告诉你的？”程文瑾好奇的问。自从把cd寄出去后，她和方悠便紧张而又激动的等待着电台和电视台可能的电话。这种急迫的心情，简直堪比几年前方悠第一张专辑上市时的情景。

　　可惜，让两人失望的是，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有。欧美国家对音乐作品的版权保护是相当严格的。自己单独听倒也罢了，若是要通过电台，电视台进行公开传播，一定要得到作者的授权，不然很可能吃官司。

　　“看音乐网站的点击量和播放量就知道了。”王说。

　　“也是，这个我倒是没想到。小，你看，现在我们的这种方法似乎有点行不通。要不要我通过其他的渠道，把悠悠发新歌的消息透出去？悠悠在国内的歌众多，只要有十分之一的歌上网，肯定把悠悠的歌顶到首页，甚至直接上榜。新歌的消息可以当成是谣言去传播，只要我们不承认就好了。”程文瑾说。

　　王就程文瑾的建议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姐，大陆的水军还是不要了，没什么意义，欧美人自己的‘自来水’还差不多。先就这样吧，过段时间再看有没有起。悠悠在欧美毕竟是名不见经传的粉嫰新人，口碑的积累需要一个过程。现在网站的点击播放量虽少，那是因为没办法让更多的人注意到。但凡是注意到，听过《rolling》这首歌的人，都给与了相当高的评价。

　　“所以，慢慢来吧，姐。咱先不慌。”

　　在这个没有墙的年代，在这个google还可以随便上的年代，的确如程文瑾所言，只要方悠十分之一的歌上网去顶她，也会让方悠一飞冲天，迅速登榜，华夏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但这样一来，也就失去了王让方悠“隐姓埋名”的意义了。而且很可能适得其反。人家网站都是有后台监控的，万一发现所有点击的ip全都来自于“红色大陆”让欧美人起了什么逆反心理，那就得不偿失了。

　　“行，听你的。我就是看悠悠有点心急，而且是越来越没什么信心了。”程文瑾说。

　　“你让悠悠姐放心吧，姐。事情虽有波折，但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现在考虑的，不是如何让悠悠姐在欧美成名，要成名那个简单，直接拿着我写的三首歌，找家唱片公司合作就行了。我想的是让要让悠悠成大名，成为惠特妮？休斯顿，席琳？迪翁，玛丽亚？凯莉这种超一线的流行天后！成为中国人的骄傲，华夏人的楷模！成为亚洲之光！”王豪气无比的说，第一次在程文瑾面前吐他那的野心！

　　欧美国家的超一线天后？亚洲之光？程文瑾呆了呆，没想到王竟然有如此之大的雄心。

　　当方悠按照王苛求的要求，重复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在半个月后将“他写给小娅”的三首英文歌完美无缺的演绎出来的时候，激动无比的程文瑾就知道，方悠在欧美歌坛，怕是应该有她的一席之地了，出名，获奖，然后“携洋自重”携带欧美人加诸的光环和荣誉回国，然后在国内，在亚洲获得前无古人的成功！

　　但也仅此而已！

　　她从没想到，也不敢想什么比肩惠特妮？休斯顿，席琳？迪翁，玛丽亚？凯莉这些超一线的白人巨星！不是方悠没那个能力，只是因为她那张黄皮肤黑眼睛的脸，就注定成功有限，还没到顶便会遇到一些无形的天花板！

　　程文瑾深深呼吸，平静了一下被王的豪言壮语搞得有些心浮气躁的思绪，笑着说：“我倒是没你那么乐观！白人的世界对我们黄种人来说，依然还是存在不少偏见的。”

　　“姐，要不我两打赌？如果两年之内，我让悠悠登上格莱美颁奖典礼的领奖台，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好不？”王兴奋的道。

　　“格莱美？音乐界的奥斯卡，世界音乐人的最高荣誉，你倒是敢想！连张学友和邓丽君都只被提名过！”程文瑾楞了一下，道。

　　“所以我才要跟你打赌啊，姐！我如果让悠悠拿到了，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悠悠没拿到，我就答应你一件事，不论是什么事，我都答应你，行不行？”王急急的道，越来越兴奋。

　　这话让程文瑾的心脏莫名的就是一跳，一下子想到了那小鬼对自己的贼心不死。她用力深了一口气，有些警惕的说：“小，你想干嘛？你别忘了，我…我是小娅的妈妈。”

　　“姐，我不想干嘛，我也知道你是小娅的妈妈，如果你不是小娅的妈妈，你觉得，我还会像现在这样，让咱两一起折磨，煎熬，让你一个人跑到美国——”

　　“你别说了！你再说这种话我挂了哈？！”程文瑾的呼吸一滞，心脏一下子飞快的跳动起来，连普通话都来不及说了，然后看见自己的卧室门还没关，便快走两步，赶紧关上卧室门。程文瑾拿着手机，背靠着卧室门，沉着脸，另一手按住自己起伏不定的匈脯，又羞又急的继续说：“小，你要再这样，我就挂电话了。还有，什么‘煎熬’，什么‘折磨’，那是你，不是我！”

　　“不说了，姐，我不说了。”王见对方以挂电话威胁，赶紧上软话“那姐，你答应和我打赌不？你放心，即便我赢了，我也不让你做你感觉难堪的事，更不会做对不起…对不起小娅的事。”

　　程文瑾想着对方那一次又一次，让她目瞪口呆的天纵之才，越来越壮大的事业，越来越庞大的财富，对自己的女儿来说，简直是天作之合，打着灯笼难找的完美伴侣；对她这个当妈的人而言，也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的极品女婿。

　　然而，王小鬼和小娅现在这种若即若离的状况，却让她担心不已。问小娅，小娅也不对她这个当妈的说真心话，但她知道，两人之间肯定是闹矛盾了，而且是不小的矛盾。不然恋爱中的女人卿卿我我还来不及呢，哪里舍得离开自己的爱人？

　　“如果那小鬼真像他自己说的答应自己一件事，不论什么事，到时候自己要求他立刻，马上和小娅结婚，领证…”程文瑾打了一个灵，感觉自己不应那么现实的想，但是作为一个母亲，一个为了自己女儿不惜付出一切的母亲，一个经历过酸甜苦辣的过来人，她又不能不那么想。

　　“你如果输了，真…真的什么都答应我？”说这话的时候，程文瑾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

　　“我发誓，如果我和程文瑾打赌输了不认账的话，就叫我天打雷劈，死无——”

　　“快停下来！谁让你发誓了？”看王竟然赌咒发誓，程文瑾赶紧打断。

　　“这不是…不是怕姐你不相信我么？”王悠悠的说，随后立刻大喜，兴奋不已的问“姐，这么说，你同意和我打赌了？”

　　“嗯！赌就赌吧！反正你也没什么希望赢。得到你这个大人物的一个承诺，我何乐而不为呢？”程文瑾嗯了一声，笑着道。

　　“太好了，姐！我今天晚上要睡不着了！小人物，姐，在你和小娅的面前，哪有我大得起来的？永远都是小人物！”

　　“油嘴滑舌！”俏脸发红的程文瑾低声啐了一句，然后又提醒说“这赌我就跟你打了，但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输了，你也不能提…提那些我做不到的要求。”

　　“不忘，姐！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牢牢的记着呢。不过，嘿嘿，哪些事情你做不到，你得提醒我一下——”

　　“嘟——”他还没说完，电话里就响起了一阵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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