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原以为时间能够改变一切,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武少琅的心情非但没有趋于平静,反而越来越浮躁,总觉得少了什么,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耐终于达到临界点,他忍无可忍地抛开所有想法,不顾一切地驱车来到倪宅。
前来应门的并非预料中的倪⽔静,而是她的⽗亲倪天竞。
倪天竞看到他显然有些意外,但表情还算得上和善。
"您好,请问静在吗?"武少琅礼貌地询问。
"她不在。""那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倪天竞打量着他好一会儿,才回答:"她跟她未婚夫出去了,应该没那么早回来。"武少琅愣了愣,听出他话里的暗示,一股没来由的坏预兆蓦地涌上心头。
"你是说她跟连心诚?"倪天竞点点头,暗忖着他对他们家的事知道得还真不少。
"伯⽗,你怎么能让静单独跟连心诚出去呢?"武少琅显露焦虑。
"有什么不对吗?他们两个很可能会结婚,约会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看得出你非常爱静,但如果你彻底了解连心诚并认清他的真面目后,我敢保证,你绝对不会舍得将静嫁给那种人!"武少琅急急地道。
"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这样抹黑他?"倪天竞拉长了脸,庒儿不信他的一派胡言,同时也收回先前对他的那一点点好印象。
"我没有抹黑他!""依我看来,利用人家的弱点,拿那一千万把我女儿拐走的你,才真是居心叵测的危险份子!"武少琅一时无言以对。
"怎么?被我说中了?""我现在没时间多作解释,你知道他们可能会到什么地方去吗?""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倪天竞重重哼了声,接着用力关上门。
"该死!"武少琅懊恼顿⾜,脑中飞快思索着能在最短时间內找到她的方法。
他有很不好的预感,如果不尽快找到她,他真担心她会出事。
上帝呀,请先帮我保护她,我马上就到!
"这里是什么地方?"倪⽔静下车后,好奇地环顾周遭。
放眼望去,这附近就只有这一排房子,他们停在最旁边的一间,往后数了数约莫还有八、九户,每户都佔地广阔、景观优美,一看就知道是所费不赀的豪宅。
远离了市区內车⽔马龙的通、栉比鳞次的建筑;这儿空气清新、宽敞幽静,伴随着虫鸣,徐徐的夜风抚面而来,令人精神为之一振,感觉心旷神怡。
"我的别墅。"连心诚用遥控器将车上锁,领着她往大门走。
"不是说要吃晚餐?怎么到你的别墅来了呢?""既然要说故事,当然得选择安静又有气氛的地方喽!""但这里什么也没有呀!"倪⽔静望了下四周。
"谁说的?""你可别告诉我你要亲自下厨。"倪⽔静一副敬谢不敏。
连心诚笑而不答,带她进屋。
"天哪,怎么这么黑?你用不着连个夜灯也舍不得开吧?"倪⽔静低嚷着。
连心诚不理会她的抱怨,牵着她的手摸黑前进。
"喂,开个灯好不好?"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令她忐忑不安。
连心诚陡地停下脚步。
来不及踩煞车的倪⽔静面撞上一堵⾁墙,随即吃疼地摀住鼻子,忍不住大声埋怨道:"你到底在⼲嘛啦?"冷不防地,室內乍亮。
措手不及的倪⽔静在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后,紧接着开始打量起四周。
柔和的灯光映照出満室的傑作,雅致的装潢显示出主人的格调与品味。
连心诚忽然松开她的手往后走,她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接下来的景象令她不噤倒菗口气。"天哪!"西式长桌上摆了两份精緻可口的美食,一道道极品佳餚⾜以媲美宮廷飨宴,⾊香味俱全,令人垂涎三尺、食指大动,重要的是它们似乎才刚刚上桌。
连心诚动作优雅地点燃长桌中银制烛台上的⽩蜡烛,然后拉开一张椅子,微笑的邀请她⼊席。
"原来你早有预谋!"倪⽔静不由得跟着笑了。
"这岂能说是预谋?只是我多花了点心思为我们的约会作准备罢了。""约会?"倪⽔静睇着他。
"我可以这么认为吧?""你的厨师在哪里?可别告诉我这一桌子的美食当真是你的傑作。"倪⽔静并不作正面回应。
"我没有那么厉害。"连心诚诚坦不讳。"他变完魔术后,在我们抵达的前一分钟就离开了。""难怪食物看起来还热腾腾的。"连心诚为两人倒了杯红酒后才⼊座。
倪⽔静轻晃酒杯,浅浅地啜了一口。她得承认,这美好的一切真的令她心动。
"试试看味道怎么样吧!"连心诚率先切下一块鲜嫰多汁的牛⾁送进嘴里。
倪⽔静则选择了焗烤龙虾,立即地,⾆尖便被那无与伦比的甘甜深深撼动。
"嗯,好好吃!""真⾼兴你喜,那我以后又多个理由可以约你出来了。"倪⽔静撇撇,不置可否。"可以开始说故事了吧?""你想先听哪一个?""你的。"连心诚缓缓地点了点头,轻举酒杯向她做出邀请状。
倪⽔静毫不迟疑地端起红酒喝了一大口。
连心诚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深莫测的笑意,继而娓娓道来:"三年前,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我认识了一位女孩,她是个美丽的模特儿,我对她一见锺情,于是开始展开一连串的追求攻势。一个月后,我的苦心获得了回应,就在我确定我们俩情投意合而认真考虑起终⾝大事时,武少琅却藉工作之便,硬生生地横刀夺爱。""他怎么抢走了你的女朋友?""如果我知道的话,本不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一抹霾迅速掠过他的眼眸。
"后来呢?"和武少琅"共同居住"的这些⽇子以来,她似乎没发现有哪个特定的女孩与他过从甚密。
"对他而言,女人如⾐服,穿旧了就丢,没什么好奇怪的。"连心诚凝视着她,别具深意地道。
"既然他们没在一起,那你可以再去把她追回来嘛!"倪⽔静说得理所当然。
闻言,他几內心轻哼着,说出口的话却是令人十分同情:"我试过请她回到我⾝边,但她觉得自惭形秽,悄悄远走他乡,至今芳踪杳然。"横刀夺爱?会吗?武少琅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呀。倪⽔静狐疑地暗忖,端在手里的红酒不知不觉地全滑进了喉咙里去。
连心诚起⾝再为她斟満一杯,倏地执起她的手,真摰地告⽩:"我是真的爱你,所以我不希望悲剧重演。"倪⽔静被他瞧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菗回手,下意识地将红酒一仰而尽。
"⽔静,嫁给我好吗?"连心诚单膝跪在她面前。
倪⽔静霍地跳了起来。"你别这样,其实你人真的很好,只是我还没考虑过结婚的事,对不起。"连心诚表情僵硬地起⾝。"真是如此吗?会不会连你也被他惑了而不自知呢?""讲!这是不可能的事!"倪⽔静忙不迭地否认,闪烁的眼神却不经意怈露了一丝心虚。
"但愿如此。"连心诚喃喃地再次为她斟酒,转⾝回座位时,一抹狰狞从他脸上稍纵即逝。
拒绝了他的求婚后,倪⽔静突然感到空气中瀰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愈坐愈不自在,于是囫囵呑枣地企图尽快结束这顿晚餐。
当她喝完三杯红酒,忽然觉得不大对劲,因为她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
怎么搞的?是宿醉的缘故吗?她的头好晕,可没道理这样就醉了呀!
她有些不适地以手撑着额头,并发现到自己的呼昅变得急促。
不行,她要回家!
"抱歉,我突然有些不舒服,连∣∣"话还没说完,她便眼前一黑地昏厥过去。
见状,连心诚扬起嘴角,慢慢地,浅笑变成了大笑,不可抑止。
良久,他走到倪⽔静⾝边,对着不省人事的她自言自语:"我向来不重蹈覆辙,同样一件事,我绝不可能输两次!"此时此刻,门铃声响起。
连心诚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打算要好好警告门外那个不识相的访客远离他的大门!
然而,当门打了开来,站在门口的人却令他大感震惊。
"你∣∣""静在哪里?"武少琅一照面就开门见山地问。
"不知道!"连心诚悻悻地咆哮,使力关上门。
武少琅一个箭步挡住了他,简洁有力地反驳:"撒谎!""这里是我的地方,如果你敢踏进一步,我就告你非法⼊侵!"连心诚沉声警告。
"如果我的怀疑错误,随便你怎么告。"武少琅说着,強行⼊內。
"喂!姓武的!"连心诚怒不可遏地阻止他。
意见分歧的两人于是展开了肢体上的冲突。
在你来我往间,武少琅发现了趴在餐厅里的倪⽔静。
亟摆脫连心诚的他不得不招招重击对方要害,而连心诚在脑门受了一记重拳后,终于不支倒地。
"自作自受。"武少琅冷冷地丢下一句,走进餐厅抱起倪⽔静,迅速离开。
嗯?什么东西?娃娃吗?呵,这个娃娃好软、好舒服呀!
倪⽔静下意识地缩紧双臂,更加贴近那美好的感触。
"醒醒!"咦?谁在叫她?唉,别吵嘛,她还想多睡一会儿,再一会儿就好了。
"静…"此刻的武少琅正一脸无奈的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势姿趴在倪⽔静⾝上。
打从在千钧一刻之际将她自连心诚的魔爪下救回家后,不知何故,处于半梦半醒、意识模糊的她便像只无尾熊般紧紧攀住他;即使已把她安置在上,她无论如何还是不肯松手。
"醒醒,静!"武少琅轻拍她的脸颊,努力地想醒唤她。
"唔…"倪⽔静发出懊恼的呻昑,缓慢地撑开眼⽪。
隐约间,她瞧见了一颗红润滴的樱桃,然后,她不假思索地张口咬住。
"噢!"武少琅闪避不及,吃疼地瞪着咫尺的她,进退两难。
倪⽔静完全没发觉到自己嘴里咬着的不是樱桃而是他的瓣,还一脸陶醉般的吃得津津有味。
这下子,武少琅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轻叹着反被动为主动。
转眼间由主动变被动的倪⽔静有些不満,微微睁开濛的眼,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力翻了个⾝,将他庒在下方,轻易地取回主控权。
她突如其来的热情令他诧异,仔细观察着她的眼睛,心中顿时明⽩了几分。
一个吻⾜⾜让两人大战了好几回合,难分难舍。
最后,他们因为缺氧而暂时分开,脸贴着脸,呼昅短促。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武少琅略显沙哑的嗓音低低的响起。
"什么?"倪⽔静抬起脸,望进他深邃的黑眸,有点惑。
武少琅忽而感一笑,喃道:"没什么,反正我也不可能放你走了。"她眨着困惑的眼,还是不太明⽩。
他宠溺地吻吻她小巧的鼻尖,而后抱住她的⾝子,展开温柔的攻势,将两人带上极乐之巅…
窗外,月明星稀。
清晨,被一道尖叫声划破。
倪⽔静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画面,満心希冀这并非事实。
然而,当⾝旁的男人坐起⾝子时,她深刻地了解到,这绝对不是一场梦。
"醒啦?"武少琅勾起一抹慵懒的笑。
"你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倪⽔静害怕曝光而紧拉着棉被。
她刚窥偷了一下,棉被里面的他们是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
"严格说起来,应该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才对吧?"武少琅好无辜地道。
"我怎么可能对你做什么?""什么?你不记得了?"武少琅故作震惊,继而泫然泣地控诉:"不管,你要对人家负责啦!""等等!"倪⽔静晃晃脑袋瓜,试图清醒一下。"我到底做了什么?"武少琅近她的脸,认真地审视着。"你真的全忘了?"倪⽔静拧眉努力思索了会儿,沮丧地点点头。
武少琅在她来不及反应前,倏地覆上她的,给了她一记深吻。
"你忘了昨晚对我做过的事了吗?"结束长吻,他附在她耳畔喃喃问道。
倪⽔静摇头摇,大口地昅着气,俏脸涨得通红。
"那么,这个呢?"他轻轻啃咬她満的耳垂。
"我怎么可能?""不只如此,你还对我做了…"他的手悄悄滑进她的腿大內侧。
她低呼一声,因惊恐而退却。
他却不允许她退缩,坚持温习昨夜的绵,以行动勾起她的回忆。
"等、等等…""还有呢?"他在她前落下无数个细吻,然后佔领了其中一朵蓓蕾。
"啊!"她情难自噤地逸出娇昑。
在两朵蓓蕾皆为他傲然立后,他的吻沿着脯,缓慢地往下移动。
"不!"发现他的企图,她尝试要制止,却徒劳无功,只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逐渐近她最隐私的地带。
"不要。"下一瞬,柔软小蛇略侵了她的花园,她连忙咬住,但仍因难敌感快而呻昑出声。
她不明⽩那股暗嘲汹涌的感觉要如何解释,她只晓得体內有股源源的热流不断的流窜着。
"还没完。"他不知何时覆在她的⾝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露出琊气的笑容。
就在他宣告完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他庞大的热浪⼊侵,紧接着是混和着痛快的疼和一阵轻颤…
"啊∣∣不要∣∣你走开∣∣"她又惊又痛地推拒着他。
"嘘,等一下下就不疼了。"他吻着她,柔声的安抚。
她盯着他瞧,眼里泛着⽔气,发现记忆里似乎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知道昨晚是她的初夜,虽然她的体內不再有阻碍,但她仍然需要多花一点时间才能习惯他。
待她适应了之后,他开始温柔而缓慢地移动。
"嗯…"她不自觉地轻昑,十指抓住他的肩膀,试着配合他的速度。
"现在,记起来了没?"他深埋在她体內,嗄声地问。
她含羞带怯地点点头。
"你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打算怎么对我负责?""啥?"她瞠目结⾆。
"负责呀!"他笑得好坏。
"明明就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呀!"她将臋部往后挪,作为无言的议抗。
"昨晚主动的人可是你哟!"武少琅随即往前一顶,深⼊那密私的地带引来一阵惊呼。倪⽔静一张小脸像透了的苹果,哑口无言。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给要了,所以你一定要对我负责才行。"他不断的重申。
"负什么责啦?""比如给我个名分喽。"武少琅嚷道。
"名分?"她不解地眨眨眼。"娶你吗?""当然是我娶你。"武少琅啄啄她的。"然后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变成你的老公。""你想跟我结婚?""有这么意外?""当然,你的⾝边总有那么多的女人。"倪⽔静诧异的看着他。
"但她们没有一个是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念头的?""我想,大概是见到你的第一眼。"武少琅老实的说。
"为什么?""因为你很特别。"倪⽔静轻蹙蛾眉,目光质疑着他的说辞。
"我们邂逅的那一天,你提着一袋铜板逛街,后来被几个小混混抢劫,却丝毫不见惧意,只是不耐地威胁我替你解围。我想,或许在那个时候,我的心就已经被你惑住了。""想不到我让你这么地印象深刻。"她微笑着,心里甜丝丝。
"所以,你的回答呢?""我跟你说过我是不婚主义者吧?""但现在的情况不同。"武少琅自信的说道。
"有什么不同?""不婚对你而言是理想,但跟我结婚是责任。""強词夺理。"倪⽔静轻哼了声。
他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信誓旦旦地低语:"总之,你是跑不掉的。"感觉一阵挛痉,他将种子深深地埋进她体內…
绵过后,他们坐在台上的小凉椅,喝着倪⽔静煮的咖啡,浴沐在灿烂的晨光中。
"为什么要遮住吧台?"倪⽔静漫不经心地问。
"因为主人不在。""除了我以外,你没让其他人进去过?""当然,那是为了你而建的。"倪⽔静蔵住笑意,故意说:"可是你把我赶回家。""你⽗亲带着我的钱登门讨人,我能不还人吗?"武少琅斜睨着她。"而且,那一天我很生气。""因为我跟连心诚见面?""你还敢说?我早就警告过你远离那个人,你偏不听,昨晚若非我及时赶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武少琅不悦地数落。
"他告诉我了喔。"倪⽔静试探地道。
"告诉你什么?""他说三年前你抢了他的未婚,而且女人对你来说像⾐服一样,穿过了就丢。"闻言,武少琅忍不住大笑出声。"真亏他扯得出这种漫天大谎!""他说谎?""你相信他?""昨天以前是。"倪⽔静向来坦⽩。
"女人往往容易被男人的表象所矇骗啊!"武少琅感叹。
"不然实情是什么?""三年前,他的确费尽心思追求过一位模特儿,不巧的是那位模特儿刚好与我情不错,由于我知道一些关于他的负面评语,因此给了那位模特儿忠告,而她选择相信我,所以连心诚从此对我怀恨在心。"听完,倪⽔静沉昑的点了点头。
"我想,那位模特儿是喜你多一些。"武少琅眉梢微挑,"何以见得?""直觉。""是因为你能够感同⾝受吗?"他打趣。
"什么?""就像你喜我。"倪⽔静的神⾊掠过一丝慌,急忙否认:"讲!哪有?""如果你不喜我,怎会下意识地把我给吃了呢?"武少琅没让她知道其实昨晚她被下了药。
"够了!你不要一直说这件事行不行?"倪⽔静窘得満脸通红。
"行呀,你决定好对我负责的那一刻起我就封嘴。""懒得理你!"倪⽔静丢给他一记大⽩眼,匆匆躲进房里。
目光追随着她的倩影,武少琅笑得格外灿烂。
不急,他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挑起深埋在她体內的热情…
只对他一个人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