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冒牌
先第一步是把立柱上的这些码记录下来,然后再进行研究分析。
而要完整记录每一立柱上的信息,就需要一一地去看和记忆;而我现在为了阻止新的兵生成,肯定不能离开黑。
不过这可难不倒我。
因为我有心镜之术啊,只要活心镜之术,虚拟出一个自己的影像,就可以行动自如、全方位地去看立柱上的内容。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又多了一个心眼。
这是因为我猜测所有这些兵都是以术法的方式从符兵阵里派生出来的。
而如果我直接用心镜之术的话,会不会受到符兵阵的排斥或压制?
或者,我自己的投影会不会和广场上的兵同质,从而被他们当成细抓住?
这个需要用事实验证,但是我又不能冒险验证。
想了想,我就找到一个蒙混过关的办法。
具体来说就是,我用心镜之术投影出自己以后,又给这个影像加了套黑甲,就和站在广场上兵的装束一模一样。
妥了以后,就用意念指挥着自己的影像慢慢从黑里爬出去,就和新生成的兵一个模样、一个动作。
接下来,慢慢地走向方阵。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兵突然动了,只听他们齐声大叫道:“吼!”然后是整齐划一的动作,他们竟然朝着我这个方向,把手里的兵器扬了起来。
我就被吓了一大跳!
连忙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身子,就想让虚影跳回到黑里来。
但是接下来兵们却再没有异常的动作,所有人都保持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奇怪,怎么会这样?
我也就没动,不过却又习惯性地抬手去挠挠头,然后放下。
而我的手刚一放下,所有的兵也都唰地一下把兵器放下,再次回复到泥塑一样的列队动作。
我愣了一下,然后就恍然大悟!
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应该是我的这个扮相再次歪打正着,让兵们把我当他们的军官了,其实他们刚才是在向我行军礼啊!
貌似是兵执戈礼,而我的挠头动作也被他们当成了回礼或者是向他们下达礼毕的口令。
虽然不知道我这个冒牌的军官是什么级别的,但是在这个方阵面前应该是我最大。
那我想干啥干啥,估计他们谁也不敢放个!
于是我就昂大摇大摆地绕着黑外面的白色圆环踱起了方步。
兵们显然不明觉厉,不知道我这是什么用意,但是他们倒也一直严守军纪,整个方阵岿然不动。
而我则大模大样地把立柱一一地看了个够,这样就记住了每立柱上所有的内容。
接下来自然是打道回府喽!
我就转身朝黑走;不过,到了边上我突然又想到一个主意。
因为这些兵正一脸懵地看着我这个“长官”不明白我到底要干什么。
虽然身份是冒牌的,不用白不用啊!
那就再借题挥一下,如果能成功的话,那就太了…
我是这样做的:先对着方阵那边招了招手,作了个“跟我来”的动作,然后就一纵身跳进了黑。
影像没入黑,我的心镜之术就结束了。
现在再换成我这个真人,探出头去察看广场上的动静。
不看不打紧,一看笑死人——”哈哈,我成功了!”
只见兵们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就成一路纵队,小跑着向黑这边赶来。
到了黑边上,他们就像下饺子一样往下跳,扑通扑通扑通…
广场上变得空空,而黑里的挤感又开始增强了。
然后我就开始大展拳脚,不停地拳打脚踢,把回到黑里的兵给还原到浆糊状态。
咳…这个过程说来容易,实际上却把我累得够呛、因为一个方阵的兵实在太多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累是累了点,但是这样兵不血刃就搞定了大队的人马,这样真是太了啊!
我一直手脚不停地忙活,把自己累得出了一身大汗。
好容易暂告一段落了,我干脆就从黑里爬上来休息一下。
当然了,我可没忘了用心镜之术给自己加上一身黑甲来掩人耳目。
在这个过程中,黑里还又生成了一个兵;不过他才呆头呆头脑地探出头来,就被我作手势给吓了回去。
又等到养足了精神,我才又跳进去一通狂搅,黑里就又成了一锅面汤。
接下来,仍然还是一心二用。
手脚不停阻止兵的生成。
然后再用心镜之术把立柱上的内容变成照片一样的存在,在脑子里进行研究分析。
一开始我的确是把这些凌乱无序的术法符号当成码字来研究的。
后来左思右想之下,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曾祖父和我所处的时代相差甚远,记得他们那个时代,字是竖着读、或者从右向左读的,而我们现在是从左到右的阅读顺序。
所以我想,这种字排列习惯会不会影响到曾祖父在组合术法符号时的顺序思维?
于是就把这些符号竖着研究、从右向左来研究,但这些符号组合在我眼中看来依然还是码。
也就是说,以每一立柱上的内容为单位来研究,最后却没有任何现。
我再换了一种方法进行尝试,就是依照立柱顺序把上面的内容放到一起来观察。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找到破解码的钥匙了!
因为一立柱是环绕黑的,是分散的;但现在我用照片的方式把立柱拼合到一起,于是就现奥妙所在了。
原来这些术法符号形成整体以后是一幅画的术法表述;或者说,是画完以后再用术法符号来表述,最后又分割开来镌刻到立柱上去。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曾祖父江恨擅长的是画,而且石雕是江家谋生的看家本领啊!
这两种本事被曾祖父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好复杂,不过真是巧妙的构思。
如果也有人和我想的一样,把立柱上的内容拼合在一起,他要想看懂,还得通晓鬼门术法。
那么这幅画的内容是什么?
是曾祖父的自画像,以及广场和黑。
事实上,广场在画中是桌面,黑是砚台,而白环则是白纸,那些立柱真的是笔。
只是与广场实景不同的是,白纸上还写有一篇“字”
这才是最最关键的部分!
同样是笔走龙蛇的书法作品,和先前在宋老书房里看到的有点相像,但又不同。
因为这是用鬼门术法符号来表现的,我完全看得懂。
换句话说,这是曾祖父把控制符兵阵的方法,用鬼门术法“翻译”了一遍,而形成字。
这就是他最后留给我的一份特殊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