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章九百一十四:镇魂尺
一刀落下,众鬼悚然!
就连阎王都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叶问天竟然真的敢斩杀十殿阎王,这胆子也太大了!要知道,十殿阎王虽然是鬼王,但地位比普通鬼王⾼太多,直接对中城述职,地位仅次于鬼仙。
而且,十殿阎王的本命长明灯都在中城,一旦被斩杀,长明灯就会自动熄灭,从而被鬼仙得知。千万年来,十殿阎王之职替了无数代,意外⾝陨这种事极少发生,每一次发生都必然引起鬼仙震怒。
阎王还记得,上次闹事的正是飞月,飞月闲得无聊来幽冥地府找生死簿翻着玩,十殿阎王大怒动手,结果被拍死了九个,就剩他一个借助拍马庇的功夫侥幸活了下来。
结果鬼仙果然震怒,六位鬼仙一齐出动,要将飞月炼魂夺魄。不过可惜,六个鬼仙全都被飞月几巴掌拍死,后来听说飞月还去內城溜了一圈,找北酆都大帝下了盘棋,最后哼着小曲安然离去。
于是,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再也没有鬼仙露头。而飞月二字,则成了整个酆都城的噤忌之词。
“唉,先是飞月,这次是飞月的徒弟,本王怎么这么倒霉啊!”阎王心中叫苦,俯视着转轮王渐渐烧焦的残躯,心中暗叹“谁让你托大不把轮回盘带上?这可是∷∈。。历代转轮王嫡传的宝物,唉…”
这时,青黎夫人撕开空间冲天而降,华候三人也陆续赶到。
阎王本来就吓得够呛,看到青黎夫人更是一个哆嗦,随手撕裂空间,这绝对是至尊级修为,而且不是新晋至尊,至少九十级三以上!
叶问天收回龙牙刀,朝华候三人招了招手,喝令道:“你们三个,给我把这些鬼族大军全灭了!”
“是,主人!”华候毫不犹豫,第一个冲了出去。
“是,主…主人…”欧奇和定远侯对视一眼,一咬牙,心知多想无益,既然已经屈服,就索好好表现一下吧,一前一后也跟着华候冲了出去。
在灵帝面前,鬼兵鬼将简直就是蚁屡,数量上完全构不成威胁,就连普通鬼王,也只有俯首待屠的份,在三位灵帝強者的狂疯轰杀下,不出五分钟,剩余三十多万鬼族大军被屠了个⼲⼲净净。
阎罗王只能默默站着,本不敢阻止,面对叶问天,面对至尊強者,他深知逃是逃不掉的,他还深深记得,叶问天背后的那尊神武灵是多么可怕。
屠戮完毕,叶问天祭出⾎浮屠,将五十万大军的黑⾎全都收拢,炼化成纯净的鬼气给阎魔爱,帮他恢复伤势。游魂昅收鬼气没有任何障碍,很快,阎魔爱的伤势不但完全康复,而且气息节节拔⾼,几乎近十殿阎王。
解决完这一切,叶问天朝阎王一伸手,道:“听说你有一柄镇魂尺,借我瞧瞧。”
“啊?”阎王愣了愣,心中一万个不舍,这可是他的本命法宝啊,凭借这柄镇魂尺,他甚至能挑战鬼仙!
“嗯?”叶问天挑了挑眉,青黎夫人也跟着瞪眼。
“好吧…”阎王无奈,只得乖乖将镇魂尺取出,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这是一柄黑底红纹的⽟尺,材质确实是镇魂石,上面篆刻着两个古字“镇魂”透出一股威严肃穆的气息。
叶问天握住镇魂尺,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会,颔首道:“确实是镇魂石所铸,此镇魂尺有镇庒魂魄的威能,的确是一件好宝贝。”
“这,这是阎罗殿历代嫡传的宝物,如果遗失,我会被下油锅的,这个…”阎王一副言又止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焦急。
叶问天哼了一声:“我没说明⽩吗?是借!十天之后,我会将它留在黑流城,你自己去取。记住,不许告诉任何鬼,就算鬼仙盘问,你也不准怈露,明⽩吗?”
“你要去黑流城?那里是西极鬼帝黑魔剑煞的地盘,啊不对,你是要去万亡山!”阎王说着突然反应过来,双眼瞪圆一脸骇然。
叶问天微微一笑:“聪明,我是要去万亡山,如果黑魔剑煞挡路,我不介意顺便将黑流城打下来,怎么,你要阻止我吗?”
阎王立刻头摇如拨浪鼓。
“我再说一遍,不许透漏我去黑流城的消息,你只能独自来取镇魂尺,如果你不遵守规则,下次我亲自去阎王殿问候你,懂了吗?”叶问天说完,拍了拍阎王的肩膀,转⾝一招手道“我们走!”
望着叶问天几人离去的黑影,阎王长长出了口气,喃喃自语道:“魔武殿、深渊、飞月、武灵世界…这幽冥地府怕是要变天了啊!”…
“小爱,我离开这段时间,你是怎么过的?”叶问天问。
阎魔爱明显成了许多,笑了笑,叹了口气道:“还能怎么过?逃了杀,杀了逃,逃了再杀,杀了再逃,无休无止。”
“对不起,我来晚了。”叶问天有些歉意,打开通往地府的空间之门,确实不像当初想的那么简单。
阎魔爱摇了头摇:“不晚不晚,才三年两个月零六天而已,我都已经做好你永远来不了的打算了呢。”
“三年两个月零六天,你怎么算的这么仔细?”叶问天陡然一惊,心中稍微计算,就推算出了两个位面只见的时间差,忽略⽇月之巅的时间流速,地府的时间流速是武灵世界的三倍左右。
阎魔爱取出一块黑⾊石牌,上面満満都是刻痕,一条线就是一天。
“我每天都在刻,这是唯一有意义的事,至少能带给我期待和希望。”阎魔爱在密密⿇⿇的刻痕上摸了摸,仿佛在摸抚一份悠久的回忆。
突然,阎魔爱一挥手将石牌扔了出去,毫不留恋,毫无犹豫。
“你…”叶问天愣了。
阎魔爱却笑了,走到叶问天⾝边,伸手轻轻抱住他的手臂,将冰冰凉凉的俏脸贴在他的肩膀上,眯着眼睛道:“已经不需要了,因为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呢!”
叶问天沉默,只能摸了摸她柔顺的秀发,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多么渺小单纯的愿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