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火烧草料场
一一
“原来这货是林冲!”
“林冲好⾼啊,目测得一米九了吧?这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果然是豹子头啊!”“一哥,你竟然在大宋朝的店酒吃牛⾁!这不符合常理啊!在北宋吃牛⾁不是犯法的吗?”
“对的,北宋初年的《宋刑统》中,有“诸故杀官私牛者,徒一年半”“主杀自牛马者徒一年”的法条。到了南宋,刑罚更重“诸故杀官私马牛徒三年””
“我去,吃个牛⾁就判一年半?完了,宝宝要无期徒刑了!”
“一群逗比,来给你们扫扫盲。在北宋的时候,是有很多人吃牛⾁的。法律条文再细密,再严厉,也有不怕扑火的飞蛾。在一些地区,老百姓不仅不把噤止杀牛放在心上,而且大吃特吃牛⾁,甚至有“一乡皆食牛”的壮观景象。据记载,从洛v阳到开v封“鬻牛⾁者甚众”公然买卖牛⾁的店铺随处可见。”
“大宋朝廷不管吗?都是瞎子?”
“吃个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别打扰我看我林冲欧巴。”
“林冲算个蛋,谨小慎微,处处忍让,一点也不英雄!要不是最后忍无可忍,连媳妇都给人害死了,也不会爆发!”
“你懂个蛋,林冲那是真心爱自己的娘子,因为心有牵挂,才处处委曲求全的。换了别人,有这么一⾝好本事,早尼玛爱谁谁了!”
…
直播间內的观众与粉丝们,看着林逸与宁可可来到了北宋,并且遇到了传说中的“豹子头”林冲,热论纷纷,弹幕霸屏。
林冲见林逸认出了自己,也不意外,他八十万噤军枪棒教头的名声,闻名江湖,人人皆知。看来这一对奇装异服的年轻男女,也是江湖中人啊!
林冲苦笑道:“惭愧,林冲如今只是一个配军,教头已不敢当。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与林教头倒是本家,姓林名逸,这是內人宁氏。”林逸微笑着说道,顺便为宁可可做了介绍。
宁可可听到“內人宁氏”的称呼,失笑不已,对大宋的礼法称呼有点不太适应。
林逸笑了笑,明知故问道:“不知林教头怎么到了这里?”
林冲苦笑一声,都是“林家人”这位本家的林兄弟言谈举止间,竟让他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颇有不吐不快之感。
许是许久没有与人交流,林冲苦笑着将这些曰子以来的经历,一一道了出来。
林逸、宁可可与林冲边吃边谈,喝着小酒,听着这位八十万噤军教头的经历,倒是与他们知道的差不多。
得罪了⾼衙內与⾼俅,被害充军,路上险些被官差害死,幸得结义兄弟“花和尚”鲁智深相救,一路护送到了沧州。在沧州又得“小旋风”柴进照顾,免得一百杀威棒等等。如今被调来看管草料场,闲来无事,出来打点酒喝。
林冲说到被陷害,以及对妻子的思念等等,真情流露,不噤令人感叹,当真是一位末路英雄。
林逸与宁可可都放下了酒杯,安静的听着,感慨不已。
良久,林冲才放下酒杯,叹了口气,道:“让兄台见笑了。”
“无妨。”林逸笑了一下,看了媳妇儿一眼,宁可可立即为林冲斟上了酒。
大家又开始饮着小酒,交谈起来,林逸与宁可可对北宋的一切事物都好奇不已,问个不停,林冲虽有些惊诧,但都一一解答。直播间內的观众与粉丝们,对大宋的事情也时不时的提问,林逸也都一一代问了出来。
林冲自发配到沧州以来,一只独自一人,很少与人交谈,如今遇到了林逸与宁可可,也算遇到了“知音”话变得多了起来。
如此吃吃喝喝,一直到了晚上,这才停下。
就在这时,透过客店的窗户,隐约看到远处传来了火光。
“不好,是草料场着火了!”见到火光,林冲的酒意立即醒了几分,也顾不上与林逸、宁可可打招呼,出门就向着火的方向奔去,准备去救火。
“我们也去看看。”
林逸与宁可可相视一眼,已经明白,火烧草料场,雪夜上梁山!
剧情已经开始。
给酒保扔了一锭金子,在酒保一脸的目瞪口呆中,林逸与宁可可走出了店酒,跟了上去。
没办法,不是林逸土豪,他实在是没有银子,只有一些当初留下的金子,放入了乾坤袋里,用来作不时之需。
草料场离这家客店不远,只有两三里路,否则火光也不会传到这里。
当林冲、林逸、宁可可三人来到草料场的时候,里面已是熊熊大火,刮刮杂杂的烧着。
林冲看着着火的草料场,一脸懊恼,草料场大火,负责看守的他难辞其咎,那可是杀头的重罪啊!
此刻想要救火,已来不及。
这令林冲失神不已,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天要绝他?
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
就在这时,只听草料场里传来了脚步声,并且有一男子声音传来:“这一条计好么?”
又有一人说道:“端的亏管营,差拨两位用心!必到京师,禀过太尉,都保你二位做大官。这番张教头没得推故了!”
顿了顿,这人又笑道:“张教头那厮!三四五次托人情去说“你的女婿没了,”张教头越不肯应承,因此⾼衙內的心病越来越重了,太尉特使俺们来结果了林冲,这下完备了!”
又一人道:“小人直爬入墙里去,四下草堆上点了十来个火把,定把林冲烧死了!”顿了顿,又道:“便逃得性命时,烧了大军草料场,也得个死罪!”
之前那人说道:“我们回城里去罢。”
听到这里,林冲已经全然明白,而且说话之人里,有一个是他的熟人,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友,陆谦,陆虞侯!
是⾼俅派陆谦来害自己!
林逸与宁可可站在一旁,听着传来的脚步声与交谈声音,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再看林冲时,这位八十万噤军教头已是一脸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