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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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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呼…”钱静如四肢着地,跪在地上着气,视线有些模糊,她抬手一抹,沾了一手

  她到底怎么了?

  懊恼的仰天吼了一声,往后跌躺在草地上,望着上方绿荫,以及蓝天飞云。

  不过就是看见柳宇翔和其它姑娘抱在一起嘛!昨天他不也抱过她,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就伤心难过,一点也不像自己了!

  愣了愣,抬手捂上口,原来她是在伤心难过?!

  原来这种感觉就是伤心啊…她喜柳宇翔,所以看见他抱着其它姑娘会伤心,甚至…生气!

  她气他处处留情?还是气他欺骗自己的感情?[热^书{-吧*独#家制es作]

  突然她猛地坐了起来,不对啊!柳宇翔本不是那种到处留情的人,也不是会欺骗姑娘家感情的人,这些⽇子以来,就算不是完全了解他,但大体上也知道不少了,除了她之外,他和其它姑娘之间绝对是保持距离的,要不然“凤栖院”里的姑娘各个美丽端庄,他若不爱死气沉沉的大家闺秀,那娇俏可人的有、活泼大方的也有啊!

  而且就她所知,有不少姑娘对他有意,他大可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可是他没有!

  会突然抱住那位姑娘,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啊——对了!也许那姑娘就像她之前一样,不小心绊倒了,那儿的地不平啊!

  真是的,有问题可以先问清楚,⼲嘛糊里胡涂的就自己闷头伤心难过啊?她到底在搞什么啊?!一点都不像她了!

  难道…喜上一个人之后,就会变笨了吗?变成一个道地的傻瓜?

  “啊啊啊——我真是蠢毙了!”钱静如懊恼地低吼。还好、还好,趁着没人知道她做了什么蠢事之前,赶紧回去吧!

  她从草地上跳起来,正想加快脚步赶紧回去,不料一转⾝就又撞上一堵⾁墙,整个人因为反作用力而向后跌坐在地上,她可爱的小庇庇在短短的时间里二次受创。

  好痛!

  “你急着要去哪儿啊?你这只野猴子。”嘲讽的声音凉凉的响起。

  紧接着她的手臂便被人攫住,整个人被提了起来。“你…”钱静如错愕不解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你不是刘夫子吗?你⼲什么抓着我?!”

  “啊——你好不容易落了单,我急着把握机会,倒忘了自己现在的装扮和⾝分了。”刘夫子低低一笑,眼神显得残佞。

  “什么?”钱静如突然觉得有些发冷,尤其在看见他的双眼时,忍不住微微抖了起来,这双眼睛,这种眼神,她好像…在哪里看过!

  “你果然像自己说的一样蠢毙了,蠢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才能保命!”刘夫子摇了‮头摇‬,从后菗出一把匕首,抵着她的喉咙。

  “是你!你是⻩士贤!”看到刀子,钱静如终于想起自己是在哪里看见这双眼睛了,天啊!难怪在山里找不到他。“你竟然伪装成夫子躲在书院里!”

  柳伯伯真是老糊涂!

  “那天没淹死你太可惜了,不过今天我可不会再失手了。”⻩士贤強迫她转过⾝,一手持刀抵住她的背心,一手钳制住她。“往上走!”

  “不走!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过要我听你的话随你‮布摆‬,那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傻瓜,这里离书院近,她还有获救的可能,若往上走,就真的非死不可了!

  而且…谁知道远离书院,有⾜够的时间之后,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想到那个被他杀害的美‮妇少‬,在他杀了她之前对她做的事。她就一阵胆寒,她是宁死也不从的!

  所以…不走!

  “你以为由得了你?”⻩士贤嘲笑她的天真,朝她颈后一击,将她击昏,没想到才松开对她的钳制,抬手而已,她就动作飞快的往前一扑,利落的一个翻滚便爬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跑开!

  她的动作快得让他措手不及!

  “该死,站住!”⻩士贤怒吼,追了上去。

  笨蛋才会听话的站住!

  钱静如才不甩他,逃命要紧!

  不过她不能再往上跑了,离书院愈来愈远,本就是顺了他的心,她必须想办法回头才行!

  她立即偏离山径,跑进树林,⾝后的脚步愈来愈近,近到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呼昅,背后寒芒一闪,似乎划破了她的⾐裳。

  她一个急速转弯,绕过几棵大树,及时闪过⻩士贤劈下的第二刀,惹来⻩士贤一阵咒骂,更火大的追了上来。

  “我一定会杀了你!走着瞧!”

  她没有多余的心力说话,也懒得理他,她把所有的力气用来逃命![热lp书”~吧?独\{家}制*^作]

  呼呼…呼…她着气、觉得腔疼得像要爆开似的,脚步变得有些迟缓,不过她知道⾝后的恶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们的距离没有因此拉近就是最好的证明!

  又一个急速转弯,她的方向终于导正,开始往回跑了,正当庆幸之际,脚尖绊倒树,她冲势过猛地往前翻滚,跌落山坡,娇小的⾝子不停的冲撞着石头、泥地、尖锐的枝⼲、枝条,疼得她尖叫出声,在她重重的撞上一颗大石时,才停了下来,脑袋一阵剧痛,一阵晕眩,像是摔破头似的,痛得几乎要晕了过去。

  她一时之间无法动弹,嗡嗡作响的耳里还听见重重的脚步声快速的朝她接近,她…就要死在这里了是吗?

  对不起,柳宇翔,你明明代我不要自己跑的;对不起,我死了之后,你不要难过啊…“静如——”

  一声狂的暴吼,让她精神一震,费力的抬起眼,就看见柳宇翔朝着他们冲下了,一路上有时冲势过猛,滑行了一段坡路,又重新奔跑。

  “啧!可恶,又来坏事!”⻩士贤回头看见柳宇翔追来,立即也加快脚步朝她冲去。“这一次我一定要得手!”

  钱静如心里突然一阵恐惧,不…不!柳宇翔,你不要过来,他有刀,别过来啊!

  顾不了全⾝痛,顾不了自己的头好像破了,更顾不了温热的体从她额上滑下,遮掩了她的视线,留下一片红⾊的世界,她拼命的四肢并用,费力的爬着。

  “你还想逃到哪里去!”⻩士贤得意的笑,他比柳宇翔接近她,举⾼手,顺着冲势朝她扑去,将她一刀毙命!

  “不——”柳宇翔狂吼,整个人往前飞扑,拦撞倒⻩士贤,两人同时在地上滚了几圈。

  “可恶!”⻩士贤被撞得七跌八撞的,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完全被怒,狂怒的举起刀,就朝钱静如扑去。

  柳宇翔手脚并用也飞快的扑向钱静如,以⾝护她。

  刀刀刺⼊⾁体的声音在钱静如耳里宛如雷鸣,她慌的、费力的在他紧锁着的怀里转过⾝,就见到⻩士贤菗出刀子,一道⾎柱从柳宇翔的⾝体噴向天空。

  “不…不不不…不行…不可以…不…”她狂的摇着头。

  “小东西…”柳宇翔痛苦的低喃。“没事,我没事…”

  钱静如瞪着他,他怎么可能没事?接着恐惧的瞠大眼,看见⻩士贤又举起匕首,打算再次刺⼊柳宇翔的⾝体。

  “不要!”她尖叫,盲目的抓起地上一颗巴掌大的石头,朝⻩士贤奋力丢去,正中他的头,打得他踉跄一退,痛得他抱头痛嚎。

  她立即抱住柳宇翔,狼狈的往后退。

  “小东西,你快跑…”柳宇翔推她。

  “不要!”钱静如恼怒的吼。“有力气推我,不如推自己一把!”

  “小东西…”柳宇翔痛苦的低喃,眼前已经一片黑,只是強迫着自己留住意识。

  “柳宇翔,你不能死,不可以丢下我!”钱静如哭喊着。

  “你们两个都得死!”⻩士贤双眼布満‮狂疯‬,额头留下的⾎痕让他神情更显恐怖,⾼⾼的举起匕首朝他们走去。“今天你们两个都得死!”

  “柳宇翔!”钱静如闭上眼大喊,奋力的抱住他,打算用自己的小小的双手替他挡下利刃。

  “锵”的一声,金属击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士贤哀号的声音传来,钱静如疑惑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名御剑侠客一剑削掉了⻩士贤持刀的手,然后剑尖架上了他的脖子。

  “大哥!钱静如!”柳子翔边跑边滑的冲下山坡,跪倒在他们⾝边。“天啊!怎么搞成这样!”

  先是被钱静如満脸的⾎以及额上那看起来很严重的伤口给吓到,然后看见大哥背上⾎流如注的窟窿,更是惊骇。

  “柳子翔…”钱静如急喊。“柳子翔,快!快救他!快一点…”眼前一黑,终于再也撑不下去,也跟着昏

  最后听见的,是柳子翔的大喊。

  疼痛,是她唯一的感觉。

  意识才刚醒来,便被头上的痛给‮腾折‬得又要昏死过去。

  耳边似乎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一会儿之后,渐渐清楚。

  “她是灾星、是⿇烦,我就知道,当初不该答应接收她这个大⿇烦的!”

  “这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祸事!如果上次宇翔为了救她差点溺毙的时候我们就狠下心把她赶回去,宇翔现在也不会⾝受重伤,命垂危!”

  柳宇翔…

  钱静如痛苦的在心里喊着,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柳伯伯和柳伯⺟说的没错,她是灾星、是祸害、是⿇烦,看看她害得柳宇翔多凄惨!

  也难怪连自己的爹娘都不要她,她应该被关起来,不该出来危害他人的![热[书{-吧*独#家制es作]

  柳宇翔,你不要死,我发誓,只要你好起来,我一定不再接近你,不再危害你,老天爷,求求你,别让柳宇翔死啊…“老爷,这次我们不能再心软了,如果再继续让她留在书院,我真担心宇翔的命迟早会葬送在她手里!”

  “我知道,等大夫说她可以移动以后,我们就送她们主仆回去,连同那笔庞大的束修也一并退还,再多的银两也不能买走我们儿子的命啊!”我不是存心的…我会离开…我会离开…

  “爹、娘,你们不要在这里说这种事!”柳子翔布満的‮议抗‬。“钱静如自己也很惨啊!你们竟然在她边说这种话,未免太不道德了吧!”

  “子翔,就算让你说我们不对,我们也不能再坐视不管了,人都是自私的,为人⽗⺟有哪个不为自己的孩子打算?”

  “还有若是上次溺⽔后,我们就将静如送回家的话,这会儿你大哥也不会躺在上昏不醒,会死会活都不知道了!”

  “我懂了,你们觉得是我害的。”

  “子翔,我们没这个意思,怪来怪去,都是静如的错,要不是因为她,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爹、娘,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们竟是这种不明事理、颠倒黑⽩的人,要不是钱静如,不知道还会有多少良家妇女遭⻩士贤的毒手,而你们竟然将所有的错推到钱静如⾝上?!”柳子翔失望的摇着头。“我现在终于知道,过去你们的教导,原来都只是冠冕堂皇的庇话,老实说一句话,你们真让我失望。”

  “子翔!”夫俩恼怒的警告。

  “你们不爱听,我也懒得说,不过就算你们要批、要判,也请离开这里再说!”柳子翔‮头摇‬,视而不见爹娘骤变的脸⾊,抱歉的对立在一旁默默无语的小语点点头。“小语姑娘,大夫说过,钱静如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没有生命危险了,现在只要等她醒来就行了,你不要难过了,提起精神,你们家‮姐小‬还需要你照顾呢!”

  “是,小语知道。”小语红着眼,哽咽的说:“谢…谢谢二公子…”感谢他替她家‮姐小‬说话。

  “好好照顾你家‮姐小‬,我会派个仆从在这儿待命,有任何需要或问题,就让仆从来告诉我一声,我会处理的。”

  “是,多谢二公子。”

  “走了,别在这儿吵伤患!”柳子翔強硬的将柳氏夫带出钱静如的卧房。

  黑暗再次夺取了钱静如的意识,她也不想费力清醒,头痛似乎远比不上心痛,她宁愿昏

  一出了钱静如的房门,柳子翔便放开爹、娘,走向柳宇翔的卧房。

  “子翔,我知道你对我们处理的态度不満,可是这是为你大哥、为书院好!”宋淑婷拉住小儿子解释。“你想想,那个⻩士贤被公主的护卫削掉手掌,又一剑刺⼊口,本以为早就毙命,谁知道等到安顿好受伤的宇翔和静如,偕同官府的差役打算去收尸结案时,竟然只剩下一只断掌留在原处,这样都死不了,加上他又擅长伪装,谁知道等他伤好了,又会做出什么让人⽑骨悚然的事来啊!”“对啊!这次要不是你告诉公主发生何事,公主不放心,派护卫前去察看的话,你想想会有什么结果?如果你们没有及时出现,现在我们找的人就不是大夫,而是棺材铺了!”

  “随便你们了,你们如果觉得这么说良心比较好过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柳子翔耸肩。“不过大哥那边,你们觉得你们过得了关吗?”

  柳子翔懒懒的提醒他们,便跨步走进大哥的卧房。

  “我们…错了吗?”柳冠合喃喃低问。

  宋淑婷沉默,子翔那番话也让她受到很大的震撼,可是一想到宇翔的状况,她握了握拳,咬牙低语“老爷,静如是非走不可,连她爹娘都当她是烫手山芋似的丢给我们,我们与她非亲非故,为什么要为了她,冒着可能失去一切的风险?儿子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宇翔那里怎么代?如果他醒来发现她不在了…”大儿子的个他不是不了解,虽然表面看似温和无害、亲切有礼,可是…就像子翔说的,他们这一家子最大的不是他们当爹、娘的,而是手握书院经济命脉的大儿子啊!

  “这…确实不好说啊!宇翔肯定会非常生气…”宋淑婷微微的抖了抖。“老爷,你上次见宇翔生气是什么时候?”

  “嗯…他十八岁那年,我们自作主张的替他和城里的徐家千金订亲,结果当他知道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接下来那几⽇,咱们本是活在地狱里…”柳冠合回想当时的状况,忍不住也抖了抖。

  后来幸好徐家千金早有意中人,在他们前去徐家退婚之前,徐家的老爷拗不过闹脾气的徐千金,早一步派人来退了这门亲事,他们也就顺⽔推舟的同意取消婚约了。

  “宇翔长那么大,生过几次气你记得吗?”他问。

  “两次。”宋淑婷说的肯定,因为记忆深刻。“另外一次是我课堂上的一位姑娘,趁着深夜跑到霞关,对宇翔投怀送抱,好像从那次之后,霞关就是女宾止步的噤地,列⼊凤栖院的院规之中。”

  “直到静如出现。”

  “嗯,宇翔安排她住霞关时,我可是惊讶得咬到⾆头呢!”宋淑婷‮头摇‬。[热lp书”~吧?独\{家}制*^作]

  “夫人,宇翔生气好像都和终⾝大事有关。”投怀送抱一事也算啦!毕竟若成功,得负责将人娶进门的。

  “宇翔好像一直记得和静如的婚约呢!而且…很喜静如…”

  “所以如果知道我们赶走了静如…”

  “不行!不能再退缩了!”宋淑婷低喝。“就算宇翔知道了会大发雷霆,我们会因此活在地狱中,也总比让他丧命好吧?那个⻩士贤真的太可怕了!”

  “说得也是,所以…就这么决定了?”

  “嗯,就这么决定!”

  房里的柳子翔听了,忍不住‮头摇‬,他太了解自己的爹、娘了,现在说得义愤填膺、意志坚定,一副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怕似的,可是一旦大哥真的发威,他们也只会摸摸鼻子缩了回去,不敢有意见的。

  不过…他望着上依然昏不醒的柳宇翔,要发威也得人醒了才成啊!看爹、娘的反应,在大哥醒来之前,钱静如就会被送回去了!

  “大哥,你再不赶快醒过来的话,你的小娘子就要不见了。”

  再次醒来,四周安静无声,钱静如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头上的伤口菗痛着,让她低低的呻昑一声,忍了一会儿,疼痛才稍稍舒缓。

  她微偏头,仅见微弱的月光柔柔的洒在窗纸上。

  现下是什么时辰?她昏了多久?

  最重要的是…柳宇翔!

  ⻩士贤⾼举匕首刺⼊柳宇翔⾝体的声音和景象跳进她混沌的脑袋里,她立即挣扎着,勉強自己爬起⾝。

  动了动之后,疼痛没有想象中的剧烈,除了头上的伤口菗痛着之外,⾝体因为滚下山坡造成的一些碰撞擦伤,似乎都是⽪⾁伤。

  正想跨下,昏暗中看见有个人影趴在尾,她知道是小语姊姊。

  悄悄的下,扶着桅稳住自己,然后才慢慢的跨出有些虚软的步伐,天气冷凉,她先拉了件软被轻轻的披在小语姊姊的肩上,才缓缓的走出房门,走向柳宇翔的卧房。

  “钱姑娘!”被派来霞关守门看顾的仆从柳青原本坐在门外打盹,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立即惊愕的低喊,跳起⾝奔了过来,搀扶住看起来摇摇坠的钱静如。

  “柳青…”钱静如吁了一口气,将⾝体的重量放了大部分给柳青,原以为伤势不严重,可是走了这一小段路,她便已疲累不堪。“扶我进去,我想看看柳宇翔…”

  “钱姑娘,大公子还没醒过来呢!”柳青叹气,扶着她走进柳宇翔的卧房,一边低声的说道:“瞧您脸⾊比额上绑的绷带还⽩,您也该乖乖卧休息养伤,怎么可以这么莽撞,自己下来呢!”

  “我没事…”让柳青搀扶着在沿坐下,看柳青将油灯挑亮,屋內放出柔和的光芒,她才看清楚了上昏的人。

  一脸死气!

  “柳青,出事到现在多久了?”

  “已经四天了。”

  “柳宇翔一次也没醒过来吗?”

  “没有。”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那一刀只差一点就正中要害,能不能保住命还不知道,就看大公子的造化了。”

  “是吗?”钱静如低哺,语气似乎很平静。“那…⻩士贤呢?”

  她记得当时柳子翔带着一个有武功的男子及时出现,削断⻩士贤的手,那之后呢?

  死了?还是被捕了?

  “说起来那⻩士贤真的很可怕呢!李姑娘的护卫明明一剑刺⼊了他的口,以为他应是死了,所以就先将钱姑娘您和大公子救回来,之后才派官差前去收尸,可是没料到现场只找到一直断掌和一大摊的⾎,不见⻩士贤的踪影。”

  钱静如错愕,所以…⻩士贤不仅没死,甚至还能逃!

  不过如果真是一剑刺⼊口,一定伤得很重,不可能逃得太远,所以他应该只是躲在那附近而已!

  “柳青,你去休息吧!我坐一会儿,和他说几句话就走。”

  柳青知道她想和大公子独处一下,无声的退下,轻轻的将房门掩上。[热[书{-吧*独#家制es作]

  钱静如默默的望着柳宇翔,久久无言,一会儿才伸出手,轻轻覆上他青⽩凹陷的脸颊。

  “柳宇翔,你死,我绝对不会独活,你该知道我向来说到做到。所以你若死了,请在⻩泉路上等着我,我马上就到。”俯⾝在他泛⽩的上印下一吻,然后靠在他耳边,又喃喃低语几句,才起⾝离开。

  “柳青,我回去了,别告诉任何人我来过,好吗?”她低声的对柳青说。

  柳青点点头,他知道老爷、夫人对钱姑娘的不谅解,肯定不会让她再接近大公子,所以在老爷、夫人下令之前,他是可以帮帮钱姑娘的。

  钱静如轻声道声谢,婉拒他的搀扶,自己慢慢的走回她的卧房。

  柳宇翔的房里,突然一阵急促的息,上的人气息变得紊,紧接着猛地张开眼睛,痛苦的昅着气,张口想要喊人,却力不从心,只吐出一声不明的短句。

  “不…可以…”

  仅须臾,便又闭上眼,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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