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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调戏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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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吉臣服,乌王子,楚寒和智亲王在王帐內细谈事宜,张思雨和常刚仍回帐內治伤。

  我轻轻把药膏抹在思雨脸上:“这下老乌可赚到了,一人当道!”

  我说的是乌王子,他的爹和哥哥都被智亲王杀了,他就是元吉的王,可以扬眉吐气了。

  “嘘,别乱说!”张思雨转目望了帐內几个元吉婢女一眼道:“还在人家的地盘上!”

  “拜托…”我扫了那几个婢女一眼,她们眼望别处,像是沒听见的样子:“都已经是事实了,我是樊国公主,说说也沒什么大碍的,佩云…你说是不是!”佩云正拿碗调和着药膏,闻言,抬眸盈盈一笑,道:“妹妹说话也太直白了些!”

  “我一向如此啊!”药抹完,我端详着张思雨的脸,那道刀痕约一指宽长,在左脸的中间部位斜斜而下,像是把左脸分成两半,依旧是斯文清贵的面容,却因为多了这道痕而意外的刚毅起來,秀中带煞,柔中带刚,竟使他有种琊俊的惑。

  “哎,我说思雨!”我起⾝离远点端详着他:“比以前更帅了也,气质有点像古天乐!”

  “不会吧!你这是在安慰我吧!”张思雨嘴角上扬,他不能大笑,否则会牵动伤口,引起疼痛。

  “我从不骗人!”我挑挑眉道。

  张思雨道:“那我就是因祸得福了!”

  “还得了个美妞!”我接道:“她好像对你很有意思似的!”

  张思雨苦笑:“太凶…”

  话还未说完,一阵香风就闯了进來。

  乌哈丽穿着天蓝⾊薄纱裙,袒露玉臂足裸,叮当环佩,额上水晶流苏轻晃着,晶莹的流光照得她美艳无边。

  乌哈丽來至张思雨⾝边,手中端着一个木碗,碗里白糊糊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她略一伫足,转向我,微屈膝,道:“见过公主殿下!”也不等我发话,她立刻矮⾝坐在张思雨的榻上,手摸上他的脸,道:“这是什么药,怎么能随便乱搽,來,这个是最好的金疮药…”

  张思雨抬手微拦:“我刚抹上的…”

  “不行!”乌哈丽坚持道:“这个药最好了,你怎么能乱搽别人的药!”

  张思雨拗不过她,只得任她‮布摆‬:“哎哟…轻点轻点…”

  我双手抱胸看着,这个乌哈丽有点逆了我,不是我自以为是,而是她话语言行中夹枪带棒过分了些,太不尊重人了,加上她给我和楚寒下**…我一定要还她一记。(mht。la 棉花糖小说网)

  我对佩云扬眉笑笑,佩云还我一笑,望了眼面无表情的不动弹打坐疗伤的常刚一眼,笑颜即收,垂首不语。

  我悠悠道:“郡主,你和庆亲王之间好像很好的样子,放下尊贵的⾝份亲自帮他上药!”

  乌哈丽头也不抬,语气刚硬:“当然,他和我很投意,我们非常要好!”张思雨自她香肩处抬头,对我笑笑,乌哈丽一扳他的脸:“别动,眼睛别乱看!”

  我眼中微冷,仍笑意昑昑:“那好到什么程度呢?他有沒有拉过你的手!”

  乌哈丽手上未停:“当然,此刻我还摸他的脸呢?”

  我又道:“那有沒有亲过你那诱人的小嘴呢?”

  乌哈丽一顿,香肩轻颤,仍倔強道:“有!”那几个元吉婢女面有笑意低下头去。

  我趋步上前在她耳旁道:“那庆王爷有沒有摸过你的奶呢?”

  “啊!”乌哈丽尖叫一声,掩面夺帐而出,那几个元吉婢女也尖笑着跟在她后面跑了出去。

  “哈哈哈…”我狂笑不止。

  张思雨按着伤口,憋着笑,手指着我:“你你你…不要惹我笑啦…哎哟,好疼…”

  佩云掩嘴吃吃笑个不停:“妹妹…你把人家羞死了!”

  我好容易至住笑声:“谁要她那么目中无人,我只是小小的逗她一下而已,要真说起來,哈哈…会把她说死的…好了佩云,现在该去看看银甲军的伤情了,都快忘记了自己的⾝份!”

  “我也去!”张思雨起⾝,活得着⾝体,银甲轻然作响。

  出帐,由一个兵丁带路,一路上,到处是银甲军抚剑走动,白芒芒的一片耀眼,元吉人神情愤然悲伤,或沉默无语,抱着亲人的尸体凄切的哀哭,散坐在血迹未⼲的草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腥血‬味,我心下黯然,难受起來,见他二人脸⾊也很沉重,三人一路无语。

  行至一处营帐旁,便到了。

  伤员不多,轻伤的坐在草地上闲聊,重者在帐內治疗,见我们來了,忙挣扎着起⾝见礼,我抬抬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扭头对张思雨说道:“先去看重伤员吧!”

  张思雨点头。

  一进帐篷,便见到吴取义和李德文正在忙碌,他俩穿着白白⾊简纹锦袍,黑⾊尖头朝靴,走起路來白衣飘飘,让我觉得这是在,而不是在气氛沉重严肃的沙场里挽救生死瞬间的生命,其他医者⾝穿白衣也在忙个不休。

  我看着帐里的伤员,他们半坐或躺着,有的沒了胳膊‮腿大‬,鲜血把银甲都浸透了,有的捂着⾝上尚带箭头的伤处,**不止,我略略看了看,便垂下眼眸,不忍再看。

  “公主,您怎么來了!”吴取义迎上來。

  我道:“來履行我的职责!”

  李德文上前道:“这里很脏乱,公主…”

  我朝他淡淡一笑:“脏乱什么呢?本宮一点都不介意!”

  越过两人,朝一个无人照顾的自手腕处断开流血不止的士兵走去。

  “拿酒精來!”我吩咐道,要给他消消毒。

  “酒精!”

  吴取义和李德文膛目看我,其他医者也转目望向我,我一愣,怎么说起‘酒精’來了,这个时代沒有的。

  “是清水和药酒,还有金疮药!”张思雨向我挑挑眉。

  他正帮一个伤兵清理伤口,那伤兵一边推拒:“别,庆先锋…怎能让您亲自…”

  张思雨按住他,继续手中的动作:“为什么本王就不能來,沒有你们这些忠心将士,哪來大好河山,太平盛世,你们用鲜血和命捍卫大周,本王只做这些小事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那伤兵目露感激之⾊,缓缓放松⾝体,任他清理伤口。

  佩云也在照顾一个伤者,动作轻柔,那伤者几乎是闭眼享受,让其他伤者大叹他享尽艳福,清水和药酒等物马上就送至我面前,那个伤兵上⾝的银甲被剥掉,断腕处还在泊泊淌血,可以看到红⾊的⾁筋和森森白骨。

  我先小心的用清水洗了洗,伤兵挣扎着起⾝,有些局促无措:“公主殿下…”

  我阻止他:“别乱动,小心碰到伤口…你们用血⾁之躯保护百姓,而本宮也是受你们的庇护才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你们付出自己的生命,用⾝躯去与敌人厮杀搏斗,而本宮只能做这察伤抹药的小事,本宮实在汗颜…什么都不要说了,让本宮尽这点微薄之力吧!”

  伤兵重新躺下,声音有些抖:“谢过公主殿下…小人的贱命叫大二,以后每天的木桶…如果小人有这个福气的话,小人愿为公主抬到死!”

  ‘抬木桶’,我目光往上,细细看他,才认出是那天晚上抬‮澡洗‬水的其中一个。

  “好,以后的木桶都你來抬!”我道。

  “谢公主福恩…”大二喘息着,脸上泛起激动的‮晕红‬。

  我极轻极轻地捧起他的断腕,‮劲使‬地吹气,心中凄凉,以后,他要抬木桶,只能用一只手了。

  “疼吗?”我问。

  “不疼…受了公主的仙气,小人马上会好起來的!”大二道,脸上有幸福的笑容,其他伤兵掉过头來看他,満是羡慕之⾊。

  我转过头去,嫣然一笑:“一个个來!”

  他们欢呼一声,有的牵动了伤口仍轻笑不已,帐篷里温暖起來。

  我和佩云,张思雨在伤兵营里呆了一天,连饭也是与他们一起吃的。

  转眼,天就黑了。

  我洗掉手上的血迹,揉着酸痛的腰,对张思雨说道:“小子,你可赚了不少人心了!”

  “怎么说话了你,我可真是心疼他们!”张思雨道。

  佩云轻轻笑着,常刚还是那个坐姿,那个表情,让我怀疑他是老僧入定,已坐化。

  “禀报公主!”帐外响起婢女的声音。

  “进來!”我道。

  “启禀公主殿下,我王有请公主和庆先锋参加篝火大典!”

  篝火晚会,我眼前一亮,立刻精神百倍。

  “这是元吉臣服的友谊晚宴,青丝,必须要去!”婢女出去后,张思雨如是道。

  “我正想开开眼界呢?”我道:“走吧!佩云!”

  佩云拉住我:“看你急得,换件衣裳吧!脏兮兮的!”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裙上血迹污渍一大块一大块的,抬头笑道:“好!”暗蓝的苍穹深邃辽广,月光如水,辰星点点。

  远处,营帐前的草地上,燃着飞腾的火焰,很多人聚集在那,已是欢歌载舞,笑语声声。

  近了,近了,我看见那个凌傲的⾝影,大刀金马的坐在上首,穿着淡淡绯红⾊的锦服,锦服上盛开着一朵朵桃花,在火光的照耀下,那妖娆的颜⾊,更衬得他俊俏风流,尊贵不凡,只是他面无表情,削薄的唇紧抿,俊眸里森冷空寂,整个人散发着金戈铁马的寒气,让人望之粟然,不敢靠近。

  他沒有望向我这边,我却觉得有两道炙热烙在⾝上,似要把我‮烧焚‬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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