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
东方出一丝鱼肚白,天快亮了。
徐州城里城外,只有凌南天几个还在低声谈事说笑。
城里城外的其他将士,都入睡了。
数番恶战,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入眠。
“是!副总指挥!”猴子最聪明了,对凌南天的称呼骤然改变,马上向凌南天立正敬礼。
既然让林依依当总指挥,让路洋当总参谋长,那凌南天肯定就是副总指挥了。
所以,猴子机灵地称呼凌南天为副总指挥。
“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
“喂,笑什么呀?大伙不累呀?天亮后还得上路去打济宁哦!到时,可能又会是一场恶战。”此时,刘叶英哄睡了林依依,便独自走过来,凑热闹。
她边信步走来,边朝大伙打招呼,一副热情开朗俏皮的样子,很是讨人喜欢。
帐蓬里,冯云与小雅陪着林依依睡觉。
刘叶英则想:这可是自己接近凌南天的好时机啊!若是冯云在凌南天身旁,那又没有自己说话的份了。
她对凌南天用情已深,暂时无法自拔,独自难以入眠,所以,她便又来找凌南天。
“哦,叶英呀,来,坐坐坐。事情是这样的,我给大伙请来一个总军师。这个路洋呢,你也认识,他从军十几年了,戎马生涯比我长,经历的险仗比我多,经历就是财富嘛,所以,我请他当我们的总参谋长,往后,就由他来替我处理军中的日常事务。我相信,有路洋的支持与配合,咱们奔袭济宁,肯定又会是一个大胜仗的。”凌南天看到刘叶英过来,便很亲切地招呼她,并给她简述一下自己捧林依依为总指挥、任命路洋为总参谋长的事情。
“呵呵,南天,你真是有趣,连这你也想得到。不过呀,你们娘儿俩的正副总指挥官,可当不长了,天一亮,我就给我叔叔发报,让他请示委员长,收编你们,让你们正式成为国军成员。到时,委员长恐怕不会同意令堂从军,就是同意令堂从军,也不会让她当什么总指挥,可能会让令堂在中央工作。”刘叶英闻言,也大笑起来。
笑毕,便表明自己又要相助凌南天的心迹。
路洋怔怔地侧目而视刘叶英,暗道:三少爷真是风啊,我与他才分别多久?他身边还有一个冯云,现在却也泡上了美女军官了。而这个美女军官,身份也非同一般。
了不起!
三少爷真是了不起!
唉,十几年了,我咋向林依依表白的勇气也没有?
靠!老子真是一头猪!
一头大笨猪!
路洋自怜自艾,怪来怪去,也只有自责一番。
“哗!太好了!”
“刘主任,谢谢你啊!”“哈哈哈,咱们往后也可以穿新军装了,威风啊!”贺喜、洪武、铁牛、狗娃、猴子等人闻言,乐坏了。
“呵,能当几天就当几天的总指挥呗,过过瘾也好。”凌南天自然也希望加入国军,成为国军中的将领,不用担心后勤供给、装备及兵员补充等问题。
而且,当政府的官,确实也威风,还能拥有更多的兵马,实现早复仇的夙愿。
他也笑了,也乐了,侧目而视刘叶英,眼含感激之情。
“嗯!副总指挥,那就请你作指示呗!”刘叶英含情带笑,也望向凌南天,俏皮地开了个玩笑。
“哈哈哈哈…”众人又乐了,又大笑起来。
凌南天心头一阵激动,脸上一阵发热。
他久经风月,能从刘叶英的眼神里看出那份情意来,可是,他不敢再想婚姻之事,因为他的心头还有伤痕。
他急急转过脸来。
“弟兄们,谢谢你们一路相随。现在,咱们请路总参谋长给咱们讲讲奔袭济宁的策略。路总参谋长,可是咱们凌家军的教父冯毅的得意门生啊!他智勇双全,很有智慧的,咱们听听他的意见,再商量奔袭济宁的行动,或许咱们又可以一次打大胜仗啊!到时再收编些俘虏兵,你们几个,那就是团长了,兴许就是旅长、师长,甚至是军长了。”接着,凌南天赶紧转移语锋,请路洋出来讲话,并高度赞扬路洋一番,还给贺喜等人鼓舞打气。
“哈哈哈哈…好!”众人笑笑,连声道好。
“他真会鼓舞士气。这么夜了,又打了几场恶战,他竟然能让众将官这么有精神,一点也不显累。奇才!我爱死他了。”刘叶英一听,更对凌南天动心了,暗地滴沽。
好在她背对火光而坐。
没有人能看得清她脸红及那副呢喃神情。
“弟兄们,既然三少爷及诸位兄弟如此看重路某,那路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好,现在,我说说咱们奔袭济宁的策略。据探报,徐州北面的北山,还藏着西北军的一个打徐州的总指挥部,他们的人数肯定远远多于咱们,所以,咱们是闯不过那道坎的。咱们唯有兵分三路,绕道而走,才能相机奔袭济宁。即是:一路是乔装难民,也就是小分队,由西往东再奔北,先行打探情况。一路是骑兵,尾随小分队走,每次接到小分队的情况探报,便可以决定绕道或是顺路而奔。一路是辎重部队,再尾随着骑兵身后走。现在,咱们有电台了,咱们一路上,分隔五里左右,可以一路电台联系。这样,万一遇有西北军或是有伏兵,咱们可以通过电台联系,相互策应。还有,咱们由东往北走,途经的山水便是微山湖。不过,听说那一带,还有赤匪活动,赤匪人马不多。但是,咱们有辎重武器,所以不惧,不过,也须小心些。只是,必须让炊事连备足干粮。”路洋得凌南天当众这么赞扬,心里舒服了些,便向众将抱抱拳,拱拱手。
他讪笑一声,便道出心中的策略。
他讲述得很详细,确实所懂得的东西要比凌南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