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2 呜呜呜,他喜欢女孩纸
于是乎,第二天下午,陶宝便领着滚滚在操场上看上选拔篮球队成员。
两人做人做事都是很果断的人,不纠结,一个下午就把需要的十五名队员招齐。
人选好,玄霆那位校长还不算太绝情,拨了场地和两千块钱,这已经比陶宝意料中的好许多,她也隐隐猜到,博南中学的经费可能有些紧张。
滚滚担任教练,换上球服的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特别的严厉,如朱子成这类刺头,全部被他整治得服服帖帖。
篮球队有了,拉拉队也不能少。从艺术部拨来十个美女,蹦蹦跳跳也开始排练起来,毕竟每一场球赛之前,拉拉队起到的鼓舞作用是大巨的。
此时正处于青舂期的男孩们,会因为有拉拉队女队员的鼓舞而更加有动力,只要听见她们的呐喊,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学习,比赛,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但是让陶宝非常担心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收到委托人的电话时,陶宝正在校长办公室跟玄霆要其他⾼中篮球队的资料,但一听见电话那头沮丧的声音,她赶忙甩下玄霆朝操场赶去。
毕竟玄霆和任务相比,她选择任务。
已经是十月中旬,操场上的大梧桐树开始泛⻩,偶尔飘落一两片,女生学们会把它们捡走,夹在笔记本里,做成标本。
陶宝来到操场体育器材旁时,便看见少年低垂着头坐在单杠上,手中拿着一片枫叶,怔怔的看着,那么的落寞。
“怎么了?”陶宝翻到他对面的单杠上坐着,低声问道:“前些曰子我看你们俩还好好的呀,发生什么了?”
廉国和艾基一向形影不离,现在廉国却一个人坐在这里,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对了。
这也是她一直担心的问题,她可以给两人制造许许多多个独处的机会,也可以帮助廉国,鼓励他主动些,但是她却不能強硬的改变艾基的思想。
她先前所做的,以及现在在做的,都是在试探艾基的态度,试探他对廉国,对同性之间的态度。
在尝试中,廉国的心思不可避免的暴露,如果艾基介意,他就会开始推拒,如果他不介意,或者是暂时观望态度,那么两人就有希望。
但现在看来,情况不容乐观,毕竟是直男,不是她们想让他弯他就弯的。
之前她还自信心満満,但是现在观察下来,艾基对廉国的所谓回应包容,应该只是青舂期男生对同性之间的依赖感。
他或许也认为自己是喜欢廉国的,甚至会因此产生自我怀疑,但是当有异性昅引到他时,他就能够清楚的辨别自己的性取向了。
廉国还是看着枫叶不说话,陶宝试探着问道:“他有喜欢的女生了?”
这话似乎正戳痛处,廉国拿枫叶的手顿时便是一抖,许久,他苦涩的说:
“他故意证明给我看的,班里许多人都发现了我对他的不同,他不可能没察觉到,所以,这次应该是他委婉的表态吧…”
“是谁?”陶宝也是有点猝不及防,都怪玄霆这家伙给她整那么多事,害她连这些变化都没有注意到。
女人就是这样,偶尔有点不可理喻,莫名背锅的王校长好端端的坐在办公室里打了一个打噴嚏。
他不解的摇头摇,拢了拢外套,还以为是天气降温。
秋风吹来,廉国也打了个噴嚏,他揉了揉鼻子,不知道为什么,眼眶莫名有些发酸“是三班的吴洋洋,拉拉队的,他不是在篮球队做替补吗,两个人就这样了,就在刚刚,他给了她一朵玫瑰花。”
当时所有篮球队队员都在起哄,拍手喊着“在一起,在一起”但是看着他把具有特殊象征意义的花递给她时,他还是默默退了出来,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接了他的花。
嘴里涩涩的,廉国苦笑道:“我该怎么办?还要继续吗?”
“当然还要!”陶宝毫不犹豫便说出了口,不继续,她的任务失败了可怎么办?
“你要不再努力努力,明天不是周末吗,约他去看电影吧,气氛合适你就大胆表白一次,总要知道是好还是坏,不是吗?”陶宝淡笑道,抬手拍拍廉国的肩膀,给他鼓励。
要是可以,她早就直接给艾基洗脑了,可惜,这不是委托人要的。
“嗯。”好久廉国才点头。
陶宝一直陪着他坐到上晚自习,把他送到教室门口,而后同收工的滚滚教练去买电影票,毕竟委托人还是未成年人,电影票还是很贵的。
买的vip单间电影票,正好可以让两人独处。
回到学校还没有下晚自习,陶宝和滚滚就坐在校园亭子里等着,同时观察观察艾基的情况。
似乎是真的感觉到了什么,艾基虽然还是跟一前一样对待廉国,但却有一份说不出的淡淡疏离。
廉国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害怕自己的想法暴露遭到艾基的反感,以至于连朋友都做不成。
直到下晚自习,两人之间的气氛才正常些,待他们一同走下来,陶宝挽着滚滚的手,装作偶遇的样子,把电影票送给了两人。
说是自己和滚滚买错票了,明天又没空去,艾基信以为真,道了谢谢便同廉国一起回家了。
两人一路上都在奋兴的聊着,不知道是什么怎么了,路过一家还没关门的服装店时,廉国花掉零花钱买了两件服衣。
款式一模一样,只是胸前图案不同,看起来起⾝很像是情侣装。
到分岔路口时,廉国把服衣递给艾基,笑道:“明天咱们穿这个去看电影吧?”
艾基还在欣喜与要看的电影正好是自己想看的,慡快的结果服衣点头:“好啊。”
说着,他挥了挥手,走上另一条路,回家了。
一直看着他的⾝影消失不见,廉国这才抱着服衣回家,这一晚,他转辗反侧,难以入睡。作为一个负责任的接待员,陶宝也安抚了他一晚上,交代好明天告白的种种细节,直到凌晨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