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慈悲情

　　昏暗的光线映的他五官犹为深邃，若素躲开，却被他捏着下巴，扶正了脸，对上了他灼灼的眼。し

　　男人霸道强势的雄气息步步紧，得她几窒息。

　　他强迫她与他对视，没有在那双好看的眸中寻到自己想要的情绪，褚辰砰然温怒，嗓音低沉道：“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能说么？如此轻易伤我褚辰之人，也只有你了！”

　　外头夜离，屋里烧了地龙，他又这样着她，炙热的躯体紧紧的贴在她身上，她突然有些热，知道不能和他硬碰硬，她服软道：“你这样高大，我如何能伤得了你？你快起来，这些日子，你实在疼了我。”

　　她话音刚落，褚辰的眸光不自觉从她花瓣一样的往下移去，也不知怎么用牙齿解开她身上的小衣，整张脸就埋了上去。

　　若素浑身上下起了一层皮疙瘩，他力道很大，碾都用上了，仿佛天底下最美味的佳肴也不必上那里的味道。

　　男人情不自的好一会，察觉到身下的人毫无动静，他抬起头就看见美人双目润着水雾，愤愤的看着他，淡淡说：“褚辰，我不是她！你可要清楚了！”

　　怎么没清楚？

　　他非常清楚。

　　褚辰再度俯身下去，堵住了若素的，轻易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恨不得将她的唿也给尽数掠夺了，一遍一遍的扫式亲吻。

　　他手上也没闲着，未几二人已是坦诚相见。

　　千工木摇曳着，一层一层的

　　到了最后，若素实在受不住了，伸手攀上他的双肩，张嘴就咬在了他肩上，不管他怎么用力怎么使法子，她就是不发出任何声音。

　　嘴里泛着浅淡的血腥味，终于，她晕睡了过去。

　　再次煳煳醒来时，男人还在动，那处无比的涨疼，她咬了咬牙，忍不住就往他身上捶了几下，可哪里能起到什么作用，反倒起了褚辰的/望。

　　灯厨里的蜡烛也不知何时被他点燃，幔里的景象一清二楚，她甚至能看到他额头的细汗和他似痛苦的表情。

　　“受不住了？受不住就求我，你求我，我兴许就能放了你！”褚辰嗓音低哑，每说一句话，就加重几分力道。

　　刚开始若素并不想受辱，她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却没想到这就是场无休止的折磨，到了最后被他翻来覆去的差点折了腿，只得服输，凄凄怨道：“我错了，我求你，我求求你了。”

　　带着哭腔的女声，稀稀疏疏撞进褚辰的耳里，他奋进一，还是心疼身下的人，终是放过了她。

　　褚辰一把将她翻了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清楚你的身份了？你是我褚辰的！不该记住的人就不要想了。”

　　他似警告式说了一声，又将她的脸贴在自己前，她既然抱怨他疼她了，那今后让她来着他好了。

　　银携几个使的丫鬟，很快拎了热水过来，见内室一片狼藉，地都是大公子和大的衣裳，叫人一看就脸红，婢女将浴桶倒后纷纷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

　　若素朦胧中被人抱进了浴桶，至于又是这么上榻的，她已经全然没有意识了。

　　银煮好‘参汤’送进来时，褚辰回头看了一眼窝在层层被褥里的人，她小脸涨红，两条黛眉似皱非皱，好像不太舒服，他定了定神，说道：“去换一碗过来，今后不用在里面加药了。”

　　脑子里还回旋着她向自己求饶的画面，很快她就要及笄了，褚辰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多少有些‘禽兽’。

　　待银再度端了一碗参汤过来，褚辰扶着若素，一口一口给她喂了进去，她睡着的时候很是乖巧，不会想着怎么逃离，更不会与他冷言相待。

　　第二一早，若素醒来时浑身酸无比，她和褚辰成亲后，周公之礼的次数加起来也不过四次，而这一次是最叫她难以承受的。

　　她掀开被褥，了中衣往里一看，竟没一处是好的，尤其是口和大腿两侧，就连肢也印上了两道红色的掌痕。

　　林嬷嬷瞧见了，心疼不已，原以为姑爷是个痴情的种子，谁晓得会做出那件事，眼下又这般暴戾，把娇生生的小姐折磨成这副惨状。

　　“小姐，老爷今要启程去岭南了，夫人倒是会留下来，您今后啊，要是遇着不顺，可回白府小住几。”

　　林嬷嬷说的很含蓄，若素听明白了，可是以褚辰的子，就怕她前脚回了白府，他后脚也会搬过去。

　　又何必给继母添堵！

　　她和他之间，隔着一个白若素！

　　怕是怎么也无法消除的隔阂了。

　　用过早膳，若素强撑着去给白启山送行，她没料到褚辰已经在伯府了。

　　若素发现父亲对他似乎成见大，光顾着和她说话，将褚辰晾在一边。

　　白启山的马车启程之后，若素是跟着褚辰一道回府的，他今天穿的是常服，看样子不必去宫里。

　　长街两侧有不少卖花灯的商贩，若素才惊觉今是元宵节。

　　褚辰拉过她的手，眸光在她脸上巡视，见她低垂着眼帘，也不看他一眼，心里又开始堵闷，他都开始学着接受了，她还这般冷漠是为何？

　　“想赏花灯？等天黑后，我再带你出来，你先回去歇着。”他瞄了一眼若素脖颈上的红痕，昨夜已经意识到过火了，可这一个月来的冷漠和疏离硬生生将他疯，迫使他不得不做出一切疯狂的事出来。

　　时至今，他虽内心清楚了对若素的心意，到底还是没法忘记那个素素。

　　“我实在乏了，来年再看吧。”她见褚辰情绪稳定，试探的拒绝道。

　　褚辰沉默良久，应了声，还是握着她的手未曾放开。

　　三后，褚纪伤势尚未好转，就被褚辰送往大同参军，四房家眷，连同魏茗香也一并跟随，如此一来，四房便走的空空，整个镇北侯府的内院也只剩下若素这个长媳了。

　　侯夫人因褚纪暗中勾结朱耀的杀头大错，在小佛堂闭了几，出来后也未曾再提此事，算是翻篇了。

　　她知道长子的秉，他没有一剑杀了褚纪，已是看在血缘情分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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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刚过，城北一处偏远的寺庙里走出一位身着黄褐色袍服的小僧人，他双手合十，向来者鞠了一礼，道：“施主里面请，实已恭候多时。”

　　褚辰身披灰鼠皮披风，气度轩昂，他抬头看着寺庙匾额上的‘我佛慈悲’四个字，深深拧了眉。

　　慈悲？

　　谁给他慈悲呢？

　　夜风冰凉，褚辰静立片刻，还是抬步走入寺内。

　　不一会就在佛堂看见一位盘坐在明黄绣荷花纹团蒲上的大师，他没有再犹豫，径直走了过去，恭敬道：“师叔，多谢您肯见我一面。”

　　大师睁开眼，放下手中木鱼，起身平淡的问他：“你可想好了？是缘是债都是你自己所选，一旦铸成，再无更改之可能。你一月前就来寻我，恐是早就打定主意，你今这般徘徊可是又改变主意了？”

　　褚辰喉结滚动，置于广袖之下的手握了又握，越来越不能笃定：“我已经决定了，全由师叔成全。”

　　大师叹了口气：“我佛慈悲。”他与褚辰擦肩而过，留下一句：“二月二龙抬头，把人领过来吧。”

　　油灯突然被风一刮，摇晃了几下，映的堂的神佛诡异的恐怖。

　　褚辰几步追上去，问道：“招魂之术当真有用？如果成功，那”他喉结干涩，倏然止了话。

　　大师似乎看透了他的所想，定定道：“一副躯体只能容下一个灵魂，人不能太贪心你当真想清楚了？”

　　褚辰立在原地，再也没有问下去。

　　他的素素如果回来了，那她就会真的走了。

　　两难全，无法全！

　　大师摇了摇头，继而提步，嘴里念叨：“我佛慈悲我佛慈悲”声音在空旷的佛堂一边又一边敲击着褚辰的心。

　　当夜，褚辰回到府上，坐在榻边，盯着若素看了一整夜。

　　接下来的日子，他都不在府上，就连夜间也没有再回过。

　　直至二月二那，他回来了，还带着若素爱吃的点心，以前他常给她买。

　　若素正怀抱着小玉珠，给她见解岐黄之术，虽说甄氏真传不得外，可单是黄帝内经之类的医理，小玉珠就非常的感兴趣，这几还在侯夫人面前扬言，长大后也要做个女大夫。

　　天气回暖，若素身上只着白底靛蓝梅花竹叶刺绣领米黄对襟褙子，她看着小玉珠笑的时候，角泛起的弧度格外好看，比起初绽的桃花还好美三分。

　　他的素素也喜欢笑，只是太过俏皮，没有这般安宁。

　　褚辰提着点心走了过来，吩咐银将小玉珠领走。

　　小玉珠碍于大舅的威严，跑的比兔子还快。

　　二人几未见，之间似又添了生疏。

　　褚辰在若素对面落座，亲手给她将点心摆好，问她：“陶氏和乔家嫡女已死，你前世的仇人都不在了，至于乔魏远，你今后希望让他做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

　　若素三分不解，八分猜测：“你都查到了？”有关她的过去。

　　褚辰点头：“嗯。”他又给她倒了杯热茶，拉起她的手，舍不得放，微敛的眼眸遮去了他眼底的犹豫和踌躇。

　　眼下，若素感觉被人看光了，毫无**的展无疑，以褚辰的能力，怕是她在乔家时蒜皮的小事，他也知道了吧。

　　那些被欺的无出头的生活。

　　她看了眼桌案上的栗子糕，就想起了前世最爱吃的也是这个，角的笑渐渐苦涩起来。

　　一个时辰后，褚家的马车在城北寺庙外停下，褚辰牵着若素下了马车。

　　她转过脸来问他：“你说的招魂之术当真管用？她会回来？”脸的认真。

　　褚辰心头一紧，牵着她往里走，敛了眸光低低道：“多谢你肯”肯成全他。

　　若素笑了笑，就算她不同意，又岂能赢得过褚辰！他想让谁留下来，谁便能留的下来。

　　她突然觉得放松了：“是我该还给她了，霸占了这副身子这么久也够了，你既已答应我好生照看魏远，我已放心。”

　　至于白家，她更不用心，真正的白若素回来后，褚辰更不会为难白家。

　　男人脚步突然顿住，一把将女人搂入怀里，用了十足的力道，若素感觉到他身子在微颤，然后就是他抱歉的声音：“对不起，我实在没法舍下她，我欠她太多。”

　　若素推了推他，许是风太温柔，竟叫她了眼眶。

　　“我也欠你的，今天便一次都还你，对了，小玉珠喜欢药理，我那些书就交给她吧，她聪明伶俐，定能学有所成。”她笑着，却红了眼。

　　褚辰勐然间无比的害怕，害怕一眨眼面前这人就会不见了，他问她：“你可恨我？”

　　若素只笑不语，光洒在她洁白的脸颊上，那层笑渐渐淡开：“那你可曾喜欢过我？”

　　褚辰僵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呵呵若素觉得自己什么都清楚了，便也无需挽留，出了被褚辰拉着的手：“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未曾喜欢过你！走吧，可别误了时辰。”她又冲着他笑了笑。

　　她转身往小佛堂走去，背影如雅兰青竹，走的潇洒，走的毫不拖沓。

　　褚辰伸出手，想去抓住她。

　　可一想到前世怀里的那具白骨，他堪堪收回了手。

　　他欠了素素一辈子，他曾发过誓一定要偿还她的。

　　二人先后步入小佛堂，大师已备好符水和道具。

　　他向若素招了招手，让她跪在佛前行了跪拜大礼，又在她光洁的额前碰了碰，拿着手中的铜镜看了几眼：“女施主，请用茶吧。”

　　小僧人端了一杯茶水过来，若素接过，茶汁成鲜红色，也不知里面是何物？

　　她大抵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眼光的余光在褚辰身上一扫而过，再也没有思量，仰头就喝了下去。

　　褚辰手一伸，刚要喊出去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从他体内一丝一丝离，酸楚难耐。

　　他方才想说什么？

　　不要喝？还是‘其实我也曾喜欢你’，又或者‘我心里一直有你’。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喝下‘茶水’，心停跳了几下，莫大的悔意涌上心头，正如那看着她跃下山崖一般。

　　那种痛失所爱的感觉又铺天盖地的涌来，再一次击他每一寸肌肤。

　　疼啊，这颗心揪着疼。

　　若素站定片刻，并没有觉察到任何反应，她疑惑的看着大师。

　　褚辰则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成了一座雕塑。

　　大师陷入沉思，半晌叹道：“哎-----这是造化啊，这位施主已占据此身多时”

　　大师此言一出，褚辰和若素同时望向他。

　　只见他放下手中琉璃莲花纹络镶边的铜镜，又叹道：“我佛慈悲，一朝起，一朝落，一朝挥墨一朝错，一念佛，一念魔，一念心痛一念折磨，天意，谁也决定不得！回去吧，回去吧！”

　　大师挥了挥手，缓步出了佛堂。

　　褚辰勐然间竟大大松了一口气，他大步朝若素走了过去，想把她拉起，却被若素一档，她脚步虚浮，捂着不能言语。

　　“怎么办呢？我没法把她还给你了！”说着，她蹲在地上，泪如决堤的河，止都止不住。

　　原本以为一切可以结束了，起码她的成全能换来他的一生相记。

　　可现在呢？

　　她要顶着那人的身份一直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么？(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