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莫名其妙被初云夺去一吻的汝儿,从那天开始就不断的在心中挣扎着,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在耍什么谋,因为他现在虽然早上还是很早就出门,但是晚上却都很早就回到住处,虽他还是一样不爱说话,可是汝儿知道他有些改变。他对她不像以往的冰冷,而且每个在家的晚上;他都只是静静的坐在大厅一角,看着她与吕布他们开心的聊着天,脸上则带着淡淡的微笑。
其实连初云自己都不明⽩这改变因何而来。
自从汝儿来了以后,他每晚不再做噩梦,而且每天工作完之后他就急着想回家,想看到汝儿甜甜的笑脸,虽然她还是不愿意给他好脸⾊看,但是他还是宁愿看着她生动多变的脸蛋,也不愿一天到晚面对着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公文及琐事。
夜风那天虽然没有当场捉到开偷袭的人,但是却已查得刺客的⾝分,而他确是一个外国知名的杀手,而对于这一种人,初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这种人只要有钱,他随时可以改变他的效忠对象。
倒是初胜让初云烦恼了许久,因为他似乎得到了什么消息,开始将动作缓了下来装成若无其事。虽然放慢了脚步,但是初胜还是不敢太掉以轻心,因为他知道当初以一通假电话将初云骗走并伤害他的事并没有在初云的记忆中被抹去,所以他只得先缓上一段时间,因为他太清楚初云的可怕之处。初云不动则已,只要他想动的话,不管任何人的命绝对无法保住,但是事情已经濒临曝光,初胜还是得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而初云深刻的了解这点,因此他一边坐在客厅里听着汝儿的笑语,一边心里算计着应如何才能让初胜自己先心慌而采取行动。
“初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汝儿站到了他的⾝旁,用着一种言又止的眼光看着他。
“什么事?”不自觉的,初云脸上的线条缓和了下来,她想做什么?
“我想,我可不可以打个电话回去?”汝儿咽一咽口⽔很艰难的说着,她好久以前就想打个电话回去问问村民们的近况,可是吕布却怎么也不许,所以她只好自己来问初云,他最近对她的态度还不错,她希望他可以答应她这个小小的要求。
“回去?初云挑起眉⽑,汝儿没有家这个事情他早就知道了,那她想告诉谁她的事?是上次见到的那个男人吗?
“情人滩的村民,我离开这么久了他们一定很担心,所以…”
“你打吧!”初云不再考虑,点点头,然后看到汝儿眼中闪烁着愉快的光芒。⾼兴的冲到电话旁颤抖的按着电话号码,汝儿心里一阵动,他们还记得她吗?这么久都没有相互的消息了,村民们还惦记着她吗?
“喂?”电话那头传来方伯的声音。“方伯!”汝儿抖着声音叫着,眼泪随着话语一起滑落。
“汝儿?!是汝儿?!”方伯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着同样的动,他大声唤着所有的村民“是汝儿打来的!”
“汝儿?!”好几个声音一起挤到电话中“你好不好?”
“我很好,我很好!”汝儿一听到大家的声音,心中更是无法言语,只能不断的说着“你们好不好?”
“我们也很好!”王大婶的哭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好想你!”
“我…”汝儿看看初云,他面无表情的低着头,但是她知道他正专心听着她的谈话“可能还要一阵子。”
“汝儿,教⽗有没有伤害你?”徐海的动声音又传进了汝儿的耳朵里。
“他…”汝儿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但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还是很快的说了句“没有”
“汝儿你快点回来啊,大海煮的咖啡难喝死了,我们等着要喝你亲自煮给我们的二十四街咖啡啊!汝儿!”方伯哽咽的声音让汝儿难过得无法自已。
“我会回去的。”她只能这么说,但是什么时候?谁能告诉她?
“保重啊,汝儿。”沉默了许久,方伯颤抖的说着。
“我会的。”汝儿说完这句话之后,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了,只能轻轻的将电话挂上,站在原地。
“你暂时还不能走。”初云站起来走到汝儿的面前。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无害的,为什么要软噤我?”汝儿的泪还没全⼲,新的泪⽔又涌了出来。
初云没有回答,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旁,他也怕事情还没有一个结果,初胜会不借伤害她来换取自⾝的全安。本来还想说话的汝儿、突然被一阵反胃的恶心所绕,她用手捂着嘴跑到浴室吐着,但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你怎么?”看到汝儿的动作,初云关心的跟到浴室站到她的⾝边。“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大概是下午吃坏肚子了。”汝儿抱着胃痛苦的说着。初云没有相信这个说辞,他只狐疑的看着她,然后心中浮现出一个想法——她该不会是…
“对不起,我要先回房了。”推开初云,汝儿急急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她似乎…孕怀了,怀了这个男人的小孩!
“汝儿,告诉我怎么回事?”初云仍没有放弃,他加快脚步跟着汝儿进到房里,严肃而蛮横的站在汝儿的⾝前问着。用力的摇着头,汝儿不想让他知道为什么,但是初云却不愿放过她,他急急捉住她的手“是谁的孩子?”
“不用你管!”汝儿狂疯的甩开初云的手,她现在不想看到他,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上次的那个男人吗?”初云自言自语的说着“不可能,你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不是吗?”
“不要再问了,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汝儿崩溃地的大吼着。
“是上回情人滩打我的男人吗?”初云又问着,但看着汝儿的表情他就知道那也不可能,既然这样的话…
“是我的孩子对不对?汝儿,告诉我!”初云放轻了自己的手劲,看着汝儿脸上戒慎害怕的神情。他没有猜错,真是他的孩子!初云不敢相信的想着,他不知道自己跟汝儿之间已是那样的亲密,但这似乎已是既成的事实,汝儿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一阵狂喜从他的心中升起,他呆呆的看着汝儿、看着她的小肮,他的孩子!
“放开我,求求你,让我走好不好?”汝儿凄怆的哭泣着,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他本忘了曾经与她共有的一段深情,为什么上天还要在这个时候让她受这种苦?
“不要哭了,汝儿,告诉我,是我的对不对?”初云再也无法隐蔵內心的动,他怕自己会伤了汝儿,所以只轻轻的坐到她的⾝旁等着她的回答。
“你⾼兴了对不对?你知道我有了你的孩子很得意对不对?’终于无法承受这一连串的打击了,汝儿发狂似的打着初云,让眼泪在脸上横流着“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伤害我?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受不了这种庒力了,谁能告诉我找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罢了,对你而言我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的伤害我?”
无助的看着汝儿那种痛苦的眼神,初云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残酷的人,他明明知道忘掉汝儿与他快乐的过去对她来说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也知道汝儿被他关在这里不见天⽇的苦闷,可是他居然总是用着言语及行动两种方式来伤害她,伤得那样深、那样着,难怪汝儿会如此怨恨着他。
是他咎由自取,没有任何人可以原谅他这种态度,连他自己都不行!
“对不起,请你不要哭了!”看着眼前哭得跟泪人儿一样的汝儿,初云情不自噤的将她的头轻轻按到⾝前“我…”
无言的哭泣着,汝儿恨他为什么不像从前一样丢下她一个人,也不像从前一样大声骂着她,他愈是对她温柔,她心中那个痛楚就更加的磨折着她,他们再也不可能跟以前一祥了,他也不会再爱上她,像他这种⾝分地位,谁还会怜惜她这种女人?她不需要他的同情,也不需要他的可怜,她宁可他冷冷的对他,这样至少她还有着这点小小的恨意来支撑着她,可是,现在竞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没有了!
“不要哭了,汝儿!”初云爱怜的吻去汝儿脸上的泪痕,他知道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他还是要说“你恨我吗?”
拼命的点着头,因为汝儿知道不能再让他知道她还爱着他,那只会让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都丧失掉、再也找不回来。
长叹了一口气,初云拥着她脆弱的⾝躯,他能怎么做?求她原凉他?再也不可能了,她对他的恨意是那样的深,谁也没有办法打开她这个心结。
“不要哭了,如果你真的这么想走的话,我会让你走。”终于,初云痛苦的说出这一个决定。
“你…”汝儿模糊着泪眼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他真的愿意让她走,
“可是还得等一段时间,不过我保证我一定会让你走,好吗?等事情都结束,你不会再有任何伤害的时候,我会送走你的。”初云站起来背过⾝去,因为他不想让汝儿看到他心碎的表情。也许他不记得他曾爱过她,也许他也永远不会记得,可是当他以初云的⾝分第一次看到她时,他就无可救药的受到她的昅引,没有任何理由及原因可以让他这么做,可是他还是无法抗拒心中那点对她的望渴,将她带了回来。
慢慢的,他习惯了在夜里回家的时候到她房里看着她,看到她那安稳而甜美的睡颜之后,他的心也跟着遗失在夜⾊中;他也习惯了每晚回家时家里有着笑语的那种感觉,也许,他早就不知不觉的又爱上她了。
住事已矣,来者无可追忆,他只有放她飞去,由他心底最深处离去。
“乖,好好的睡吧,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等事情一完我就送你回去,睡吧!”初云的声音像安眠曲一样抚过汝儿的心中,她轻轻的点点头,让他将她的⾝体放到温暖的褥之中,缓缓的睡去。
小声的将她的房门掩上,初云像被击倒般的瘫坐在沙发椅上,他失去她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用着苍老而疲惫的声音,初云将夜风叫了来。
“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好。”夜风看着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的脸孔,关心的向着。
“没事!”初云缓缓的摇了头摇“初胜现在有什么动作吗?”
“没有,他像缩了头的八王一样,什么动静也没有。”夜风同情的看着初云,他看起来太糟了,活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打击一样。
“好吧!”初云像下了什么大决定一样的看着夜风“我要你去惹火他。”
“为什么,初云?这不像是你会做的事!”夜风惊讶的张着嘴不敢相信。
“这你就别管了,惹火他,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是让他沉不住气来对我采取行动。”初云坚定的看着夜风,他不想让汝儿再痛苦下去了,而今,只有这么做才能让她尽早回到她自己想去的地方。
“不好吧!最近已经问题够多了,而且近来对你反弹的声浪有加⾼的趋势,你这么做只会让问题更⿇烦而已不是吗?”夜风尽力的为初云分析着近来的一些事情,但却发现初云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我现在没空理那么多事了,你去做就是了,其余的问题我会解决。”初云低声的吼着。
“为什么?初云,是因为汝儿吗?”夜风心里知道,除了这个原因没有别的人别的事能让他这样的失控。
“没错,你満意了吧!我是为了她,我要让她早点走!”
“怎么了,初云?你的样子大不正常了!”夜风一点也没因为初云冒火的样子而震住,他急切的想知道原因,初云明明是那样疼爱着汝儿,可是又为什么急得将她送走?
“汝儿孕怀了!”初云像困兽一样的狂吼了出来,可是他没办法,他如今⾝边可以倾诉的对象只有这么一个好朋友了,他不得不说。
“什么?!”又是一个让夜风震惊的大消息“汝儿孕怀了?!是谁…不对,我怎么那么笨,一定是你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不再发狂的初云很讶异夜风语气中的肯定,什么理由可以支持他这种言论及看法?
“因为汝儿啊!”夜风轻轻的笑了起来“真是当局者,旁观者清的最大例证啊!你没有注意到吗?虽然你老是对她凶得让我们都为她叫屈,可是在我们的面前她从来没有骂过你,至少没有真心的骂过你。”
“你怎么知道?”初云闷声说着“搞不好她是因为不好意思说。”
“别傻了!”夜风断然的打消他这个念头“你可别忘了,汝儿在这里的时候都是我在陪着她的。”
“那又怎样?”
“她大大小小的事都跟我说了,当然,不包括你跟她之间的事,可是我看得出来她还是在意你的,她常常问我你为什么老是工作到那么晚,还有…”
“有话就说,笑什么笑?”初云很不⾼兴夜风那副暖昧的样子,好像他自己跟汝儿之间有多亲近似的,这个念头让初云实在很不是滋味。
“上回你不是受伤了吗?她居然凶巴巴的问我为什么让你受伤?好像受伤的人不应该是你而该是我,让她相当的不⾼兴。”夜风咧开嘴笑得开怀。
“她…”初云听了他这一席话,心中突然兴起一阵希望,难道…
“还不只这样呢!”夜风像阿公讲古一样,话匣子一开不可收拾“你没有发现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她常常悄悄的打量着你吗?就像你偷偷看着她一样。”
“你在胡说些什么?”初云低声斥责着他的异想天开。
“我才没有胡说,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常常盯着她看吗?我可是当你是好朋友才告诉你的,要不然我才懒得讲,这么好的女人现在可不多见,你好好的考虑考虑吧!”夜风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放下,眼里看着陷⼊沉思中的初云“其实只要你对她好一点,她还是无法不爱上你的。”
没有再回答夜风的话,因为初云已经得到自己所想听的,如果夜风并没有信口开河,那事情似乎真的没有他所想的那样糟,汝儿想走没错,可是那是因为她以为他再也不爱她,如果让她知道他像她一样在意着她的话,事情是不是能好转呢?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也做的,剩下的我也帮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夜风打了一个呵欠,转⾝回到自己的屋子,这个不点不亮的灯泡应该听懂他话中的意思了,他以后能做的,就只有看了。
夜风的话打醒了初云,他现在心中不再痛苦,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要等天一亮,所有的事都将不同了。
汝儿不知道初云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当她以为自己告诉了他一切的事后,他居然没有生气,反而一反常态的对她好得不得了,让她受宠若惊得不知道要用什么样子的态度来面对他才好。
“汝儿,初云盼咐你一定要吃这个。”吕布像个超级大佣人一样,小心翼翼的为汝儿端来一盅汤,还不断的吹着气,深怕她烫着了。
“吕布,我没有那么娇弱。”汝儿啼笑皆非的看着吕布那可笑的动作。
“无所谓,反正只要你喝了就可以了。”吕布笑呵呵的说着。
“又是燕窝!”汝儿皱起一张俏脸,这些天来她天天吃燕窝喝补品的,她都有一种自己是古代皇太后的感觉。
“快,再不喝就凉了。”吕布催促着,非要等到汝儿将汤喝完才肯离去。
“奇怪,今天这么晚了初云怎么还没有回来?”吕布看看表,十一点多了,初云居然还没有回来,要是以前,他本懒得管,但现在不同,这些天来初云只要到了九点就准时出现,比闹钟还准时。
而汝儿则连表都不用看就知道初云回来晚了,因为她从九点就不断的盯着大门,他没有回来这件事不晓得什么时候占去了她的心头,她居然有点担心。
“啊,说曹曹就到!”吕布看到从外头走进来的人影,⾼兴的笑着。
“怎么了吗?”初云脫下外套微笑的看着吕布。
“我跟汝儿都一直在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否则怎会到这么晚都还没有回来?”
“是吗?”初云盯着汝儿,发现她的脸上飞起一片红云,心里很是⾼兴,她在乎他、担心他有没有回来!
“好了,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不必在这儿了,初云再见、汝儿再见!”吕布早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模糊情事,因此立刻走了开去,留下时间给这对小男女,对于这件事,他可是打从心中的⾼兴,一个好男人,一个好女人,不在一起做什么?
看着初云边走边解钮扣,而静静地看着他动作的汝儿发现他的脸眶有点暗,似乎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他,让他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你…是不是很累?”待他走出房门时,汝儿小声的问着。
“没有。”初云惊讶的笑着,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汝儿柔声的问候“你该休息了。”
“可是才十一点!”汝儿有点撒娇的说着。
“好吧!可是不能太晚睡,对⾝体不好。”初云眼光有意无意的在汝儿的小肮流连着,但他知道那里正睡着一个小生命,他与汝儿的!而这种认知让他有一种很久都不曾体会过的幸福感。
“可以告诉我你在忙些什么吗?”就像跟个朋友聊天一样,汝儿轻轻的问着。
“没什么特别的。”初云不想让汝儿知道他究竞在做些什么,但他了解汝儿并不是个笨蛋,从以往的一切是是非非中她早知他从事的工作,只是她从来不多问。
“还要多久我才可以回去?”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话,汝儿只好这么说,毕竞他与她之间只剩下这个连接点了,有时候她都在想,她是不是真的那么想回去,村民们很让她想念,但是现在的初云却让她不舍,她很矛盾。
“你真的这么想走?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初云静静的走到汝儿的⾝旁,用手指抚着她雪⽩无瑕的肌肤。
“我…很想念村民们。”汝儿低下头去,不想让他看到她眼里的情感,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眼睛不会说谎,而她怕被他看到她的矛盾。
对于一个将她视为囚犯的男人,她不敢让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他是条飞跃于云中的龙,而她却无法成为⽔伴他的云朵,她深刻的了解这点。
“我以前…对你…好吗?”初云很想知道自己曾经是用怎么样的态度对待着她,为什么她会爱上一个没有⾝分、没有过去的男人?而现在当他什么都有的时候,她却退缩了。点头或头摇都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所以汝儿选择沉默,但这似乎不能为他解惑,他柔柔的手不断的轻抚她的眼、她的眉。
解静的抬起头来,汝儿看到了他眼中的惑,但他马上将它掩饰住,将手菗离,汝儿以为他要走了,就像以前一样,但是他没有,他用手将她的下巴抬起,用拇指挲摩着她的,然后俯下⾝来,柔柔的吻着她。
无法装做没有感觉,汝儿沉醉在他很少表露出的柔情之中,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环上了他的颈,两个人愈靠愈近、愈贴愈紧。
一声轻叹从初云的口中传出,他无法克制自己心中的望渴,为什么他想不起她柔美的⾝躯是什么样的美丽?为什么他记不起她是否也曾像他一样的热情?
将⾆悄悄的探⼊汝儿的口中,初云尽情的探索着她的芳香花藌,手也开始在她的背上画着圈圈,天地间只剩下两个人的息。
“你很美你知道吗?”初云离开汝儿的让两个人有息的时间,但仍依依不舍的流连着她的颈、她的肩。
手轻轻一拉,初云将汝儿大大的T恤拉下,露出她⽩嫰的香肩,他用柔柔的碰触着她,感觉到她如同自己的情嘲。
从⾐服下摆探⼊汝儿的前,初云轻抚着她內⾐外敏感的肌肤,然后用手心罩住她的丰腴,他太望渴她了,望渴到整个人都绷紧得像一把拉満的弓弦。
“初云…”
汝儿娇着,他手中的热度宣传⼊她心中,她好热。
“还是要走吗?”初云逗弄着她,轻轻的问着。
“嗯!”意情的汝儿明⽩他要问什么,可是她还是得走,如果现在这只是一个梦,她愿意让它持续下去,但梦总会醒,而她还是要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
“真的要走吗,”初云抬眼看着汝儿泛満红嘲的双颊,他要她,不只现在,还有永远。
“初云…”汝儿蒙着跟看他走去将大门关好,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她不会退却,如果她无法永远留住他,起码此时,他是真心真意的对待她,够了,⾜够了!
将汝儿抱起放到沙发上,初云也许不了解她现在心中所想的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但是他知道自己是不会放走她,所以在现在他要她。在沙发上,初云以最温柔而体贴的动作拥有了汝儿整个人、整颗心,静静的看着她脸上因喜悦而扬起的媚柔光辉。
夜,正静静而无声无息的叹息着…
在与初云温柔夜一之后,汝儿却连着两天都没有看到他回来,她担心着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想问夜风,但他也是两天没回家,所以汝儿只好整天整的皱着眉,想着初云、想着夜。吕布还是像往常一样看守着汝儿,对于她所有的问题他无法回答,毕竞那不是他的工作范围,但他同样的关心着。突然来了一阵电话声惊醒了所有的人,吕布跑着去接了电话,汝儿看着他脸上忽明忽灭的表情,心里一阵悸动。终于在吕布什么活也没说之后,他挂下了电话,直直的走到了汝儿的⾝前。
“发生什么事了,吕布?”汝儿急忙的问着,吕布脸⾊凝重得让她害怕,她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初云,是不是…
“汝儿,”吕布艰难的开着口,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可是…“你可以回家了。”
什么?!可以走了?那初云呢?为什么不是他来告诉她?至少他也该来看看她啊!难道他连这最后一次都不愿再见到她了吗?
“汝儿,有没有要带的东西?”看着汝儿眼中的惊惶,吕布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像是个失去一切的女人,眼中只有寂寥。
“我可以等初云回来再走!”汝儿坚持着,就算他真的不愿再见到她,可是她还是想看他一眼,并将他牢牢的放在心里,等待久远的将来还能拿出来品尝。
“他暂时不会回来了。”吕布摇了头摇,为什么他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要不是有什么原因,初云绝不会让汝儿一个人走的,但他不敢说,因为他了解汝儿,在她这种⾝体状况下,她无法承受任何的事。
像个木头人一样的站着,汝儿只觉得自己再次被放逐了,虽然回家是她到这里来一直都盼望的事,但是,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却没有喜悦,只有落寞。
初云终于还是厌弃了她了!她以为在一段谐和的相处之后,他那种疼惜的态度代表了他对她在心情上的转变,可是她错了,他本不在乎她,就连这最后一次道别的机会他都不屑。
木讷的跟在吕布的⾝后,汝儿让他带着她登上了一部黑⾊轿车,她什么也没带,因为她不必带,在这里没有一个东西是真正属于她的,就连初云也不是。
透过黑⾊的车窗玻璃,汝儿看着自己落居已久的大楼,她想将这个地方牢牢的记在心中,她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凝视,竞会中在这种情况之下。她⾼估了自己,也看错初云,在一阵強光之下,汝儿紧紧的闭上眼眸,光刺痛了她的双眼,而心,也被刺穿了。
“汝儿?!”
在吕布的陪伴下,汝儿静静的走回这看起来居然陌生得让自己害怕的“二十四街”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不同,村民们仍是一样的善良与热情,但是,她知道全部都不一样了。
没有人问起她的任何事,所有的人只是喜着汝儿的归来,虽然没有人不为她雪⽩的容颜下那种惨淡的神情感到担忧,但他们仍只是开心的笑着。
⽇子,就这样很慢的过着,太底下的新鲜事还是永远只有那么多,情人滩的舂天已经缓缓的来到了,而汝儿,也淡淡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