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三章中毒
第六百八十三章中毒
苍楚见状立刻和宁折颜两人将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卫鸢尾抱到床上。
一时间,整个院子中的丫鬟下人都忙碌起来,每个人的脸⾊都挂着忧心忡忡的神⾊。
“为什么主子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苍楚看着卫鸢尾那犹如死人一般的神⾊,心中的担忧如同嘲水一般,波涛汹涌。
家主整个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份外沉重的捏着卫鸢尾的脉象:“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月儿的脉搏怎么如同死人一般微弱?”
宁折颜看着卫鸢尾脸上的血迹,真的太过艳红了,红中竟然隐隐的透露着一抹黑。
宁折颜伸出手沾了点儿放在鼻息前闻一闻,脸⾊立刻大变:“这血有毒!”
说完宁折颜立刻拿来水给卫鸢尾清洗脸上的鲜血。
“月儿一定是刚才惊吓过度,听到慕瑾死的消息太过锥心了,所以才会变得这么⿇木,要想办法让月儿恢复知觉,从⿇木中走出来!”家主摸着卫鸢尾的脉象,十分着急的说道。
宁折颜敢肯定自己给丫鬟服用的毒药只是针对于这个丫鬟,但是这丫鬟的血液之中为什么会有毒,那肯定在之前就是中了别人的毒。
而这种毒,通过血液,在人体⽑孔张开的时候,毒素便会从其中慢慢的渗透进去。
看卫鸢尾这样子,要不了多久,这种毒素便会遍布全⾝。
家主的院中一下子进进出出的不少人,但凡医术⾼超的族人都汇聚到了家主的院落中,光是稳婆就来了好几个。
各种止血补血的药材,名贵的普通的全都在第一时间被送了过来。
家主和一些大夫以及稳婆一直在想办法如何让卫鸢尾平安的将孩子给生下来。
一碗熬好的催产药已经给卫鸢尾灌入了进去,稳婆満头大汗的在卫鸢尾的耳边催着:“姐小啊,你倒是用点儿力气啊,不然这孩子就没了啊!”
“你辛辛苦苦的怀了这孩子这么久,难道不想想见见这孩子吗?你不想想你自己,你也要想想你的丈夫啊!”稳婆也不知卫鸢尾的情况,反正就是用尽一切办法让卫鸢尾有所反应。
而卫鸢尾这时听到丈夫两个字,如死灰的眼眸终于有了一种反应,慕瑾?
慕瑾死了,她不能在让她的孩子也出事。
稳婆见状便继续在卫鸢尾的耳边说着,卫鸢尾僵硬的表情终于露出一丝痛苦的神⾊,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因为慕瑾的死。
那一双空洞的眸光中,満是泪水,同时咬紧了牙关,势要将这个孩子给平安的生下来。
宁折颜听到卫鸢尾有了动静,心里虽然⾼兴,但是却是同时有一种十分不安的因素。
“这到底是什么毒?”苍楚也帮不上忙,只能绑着宁折颜一起查询这种毒药的成分。
在宁折颜仔细的检查这名丫鬟⾝上的血液之后,那双冷眸中的寒冽越发的浓郁。
浅嬷嬷一路小跑的走进佛堂,对着正在敲着木鱼的玉夫人说道:“主⺟,一切都如和你预料中的一样,月公子给那丫鬟服用了让血管爆裂的毒药,丫鬟死时⾝上的血全都飞溅到了玉月的脸上,要不了多久,毒药就会被肌肤昅收,再加上玉月现在早产了,恐怕那孩子是生不下来了!”
玉夫人听着浅嬷嬷那奋兴的声音,脸⾊依旧平静着。
然而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孔中终于露出了一抹得逞后的阴毒。
玉月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根本让人无从下手的机会,可是她做梦都不会想到,她会从宁折颜的毒药下手。
那个丫鬟本就是一枚死棋,在之前就已经服下了她给的毒药,只要宁折颜再给那丫鬟服用让血管爆裂的毒药,那毒血飞溅到卫鸢尾的⾝上,只要接触到卫鸢尾的肌肤,卫鸢尾就必死无疑了。
“我们该过去看看了!”玉夫人站起⾝,她要亲眼看着卫鸢尾浑⾝血液凝结而死。
“我知道了,这毒药就是让人的血液凝结堵塞在血管中!”宁折颜不到一会儿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脸上的神⾊更是一片苍白。
这种毒性和他刚刚的那个毒药有相似之处,只是一个让血管爆裂,而另一个则是让全⾝血液凝结。
而且随着全⾝血液流动的速度越快,那凝结的速度也就越快。
一旦心脏附近的血液凝结,那卫鸢尾不出一刻钟的时间,绝对会死。
而那个时候,卫鸢尾的孩子绝对会死在卫鸢尾的肚中。
“家主,家主,你们快来看看,这血…全都…全都凝结起来了,就跟冻住了一样!”接生的稳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立刻在房间中大叫了起来。
家主和其他的族人正在商量着如何让卫鸢尾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药方也已经开出去了,就等着熬好了喂给卫鸢尾吃了。
而这时的脸⾊也由白转成黑青,整个额头都笼罩在一片乌黑之中。
几位稳婆看着情况十分的害怕。
而那孩子到现在还么有看到头呢?即便这孩子出了一个头了,也恐怕是生不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家主给卫鸢尾再一次把脉,然而已经为时已晚了。
卫鸢尾分明是中毒了,刚开始的时候毒素还没有扩散,现在这毒素却一下扩散了开来。
卫鸢尾看着家主,一双赤红的水眸,看着家主,泛着紫⾊的双唇一张一合,用尽全⾝的力气说道:“一定要救我的孩子,一定要!”
这种毒扩散的十分迅速,即便能救,但是现在却已经来不及了。
家主看着卫鸢尾这幅痛苦的神情,心中更是悲痛万分,一瞬间就好似老了十多岁一般。
“一定,一定要救我的孩子…”卫鸢尾抓住家主的衣袖用力的说着这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异常的艰难。
正在这时宁折颜一下冲了进来,拿起桌上的一把刀,就隔开胳膊上的血脉,随后滴在碗中。
“拿去给小尾巴喝!”宁折颜一边用手用力的挤着血脉,一边将滴落在白⾊陶瓷碗中的血递给一旁的稳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