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家都在赌(2)
终于在年二十七,何芬芳从法国飞回来了。一倒完时差立刻联系我们,于是四人聚会也成了“分脏”聚会。
“包包,晓雯的香奈儿5号,李莉的”如此云云。一直到分脏完毕,晓雯和李莉抱着新买的物什欣喜如狂,我没什么特别要买的东西,倒是何芬芳待我甚好,从机场给我带了个唇膏。
大伙儿追着问她在法国有没有艳遇,何芬芳说:“还真有!大概他们对东方女子还是有那么点儿好奇的,所以我们就一起入进了科研探讨。”
“什么科研探讨啊?”大伙儿好奇地问。
“就是互相研究彼此的⾝体啊。”
“”大家都被雷了。李莉叹着气说:“真是服了你了,到哪里都能搭上一腿子。”
“开玩笑的啦,”何芬芳笑道“我再豪放,也不敢轻易和外国人那什么什么呀。而且回国时在机飞上遇到了个男的,我的心华丽丽地动了。”
“真的,”我问道“那男的是不是长得特别俊?”
“不是,长得挺搓的。”
晓雯惊讶:“那你怎么会喜欢?你一向都只喜欢帅哥的。”
“肯定比较有钱吧。”李莉说。
“还行,不算特别有钱,”何芬芳说“不过我到现在才总算明白,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有的人虽然长得很俊,但没气场有的人虽然长得很搓,但却很有人格魅力。我认识的这男的就非常有魅力,而且是公司在我们市的省份经理。”
“不错哎,”我看着她“怎么不下手?”
“下手了啊,电话搞到手了。不过还是要矜持一些,看他会不会主动联系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期盼的,”何芬芳林妹妹似的叹了口气“你们说我会不会有戏?”
我笑道:“平时不是对自己的魅力绝对肯定嘛,怎么这会儿竟然质疑起来了。”
李莉也笑:“真遇到在乎的人了,才会这样紧张而且怀疑自己吧。听你这么说着,我都对这位搓相人士感到好奇了。如果他一直不打电话给你,你会主动联系他吗?”
“会啊。”何芬芳说“而且眼下马上就过年了,会给他发发信短之类。你们赶紧的祝福我吧。”
大伙儿斟上可乐⼲杯。李莉中途⼲呕了几次,我们都拿看外星人的眼神看她。李莉被我们看得头皮发⿇:“⼲吗这样看着我?”
“你有了?”大伙儿异口同声地问。
“有个头,慢性咽炎发作,”李莉⼲笑道“我们至少要到明年才打算要孩子。”
“切,白⾼兴一场,”晓雯说“你们怎么都不争气一点啊,我这想当⼲妈都想疯了。”
“要孩子自己不会去生一个啊?”
“我又不是圣⺟,没男人怎么生。”晓雯哀怨地叹了口气“果然指望你们是靠不住的。我还是自己找个男人闪嫁了,再弄出个娃儿来吧。告诉你们,最近我是马不停蹄地在相亲。大伙儿过年忙工作,我忙嫁人。”
何芬芳笑了起来:“你这情形和以前的文静是多像啊!现在她脫离苦海了,剩你。”
“您老也还是剩女好吗,别遇到那个搓男,就真把自己当成准新娘了。”晓雯哼道。
何芬芳翘着嘴:“没准我也能闪婚呢。”
“闪吧闪吧,”我说“反正婚姻是场赌注,和一个爱了几年的人结婚也是赌,和刚认识的人也是赌。”
李莉忽然幽幽地说:“确实是这样。”
我便问她:“最近好吗?”
“反正就那样。”
何芬芳促狭地看着我:“你们俩在蔵什么小秘密呢?还瞒着我们。看李莉这小样儿,肯定前阵子又和你家阿那达吵架了吧。”
“都过去了,”李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两个人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时候呢?要连架都不吵,那生活也过得太没趣味了。”
“小吵怡情,大吵伤⾝啊。”晓雯的目光转到我⾝上“对了文静,好像前一阵子有听你说过年要去哪儿玩是吧?”
“巴厘岛,补过藌月。”
“哇,好美的地方哦,”李莉忽然怨怪道“我们家那头铁公鸡,居然嫌去藌月太贵!我和他的感情都已经这样了,他还不想着点法子来制造趣情。真没劲。”
“你要指望男人,那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何芬芳道“他不去,你不会自己去啊?甩了他自己去玩,让他喝西北风去。”
李莉嘟嚷:“你就只会说这种风凉话。我要真的把他抛下自己去了,回来他难道还会热情的迎接我回来?必定像是犯了死罪一样,要听候他发落了。”
我微微一笑,心想看来很有必要和罗术进行一场暗地里的沟通。否则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罗术和李莉之间要出问题的。
我和晓雯一起去洗手间,在洗手台那儿遇到了甄娴。还是她先看到的我:“哎?文静,这么巧啊。”
我见是她,微笑点了点头:“是啊。”
“关舰有来吗?”
“没有,我几个同学聚会呢。”
“哦,”甄娴微笑着“这会儿我要先走了,以后有空再找你玩。”
我点了点头。她一走,晓雯便问:“同事啊?”
“不是。”也没打算告诉她甄娴是关舰的前女友。我问着晓雯:“庄強那厮现在应该不来找你了吧?”
“偶尔还是会打电话烦人,”晓雯说道“不过我已经和他明白说过了,不可能和他在一起,让他死了那条心。”
我点了点头。曾有一度,我还真以为他们会有戏了呢。可惜,庄強又是那样一个人。
吃过饭,大家约好等我和关舰从巴厘岛回来再聚会,便匆匆散了。毕竟年关,家里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在打的回家的路上给李莉发信短,因为四个人都在,虽然大伙儿感情都很好,但谁还能没有点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呢?我与李莉素来最亲密,也明白这些算“家丑”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在饭桌上才没有直接问她最近和罗术的情况如何。
她回了条信短:“搬到他家去住了。反正我简直就是有天大的委屈。”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个中滋味,也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了。我回到家里,关舰正在玩游戏,床边一个大大的行李箱,我问他:“你要离家出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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