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第273章 潋阳弟子(五)
所有人几乎都是一种⽇了狗的心境,礼物送了,忍受着各种嘲讽到现在,结果潋大师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很快便有人出声告辞了,他们此时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膈应人的地方!
但是也有舍不得离开的,那就是金泰,聘贾政,慕昌宏,还有尸皇冥傲孤。
大部分人都走了,拥挤的大厅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了。
慕若和冥御煌也没有搭理他们,互相低声聊天,可谓是把他们直接无视了。
冥傲孤抿一言不发,并不相信慕若说的话,但是看见金泰,聘贾政,还有慕昌宏之后,他却没有专注在这个问题上提问,而是一脸淡笑的看着他们“诸位,本皇还有点私事和煌儿他们说,你们也退下吧。”
金泰,聘贾政,慕昌宏,哪里甘心,可是转眼看了看慕若和冥御煌,只能不甘心的离开。
待到这三个人走后,冥傲孤的脸⾊变了,尸皇的架子也出来了。
“慕若,本皇有话问你,潋大师真的离开了吗?”
慕若闻声和冥御煌相视了一眼,转而诧异的看着冥傲孤“尸皇陛下,您还在啊?”
一句话,就好像巴掌一样甩在冥傲孤的脸上,甩的他生疼。
“慕若,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冥傲孤的语气瞬间变冷了,语气里带着警告。
慕若因为考虑到冥御煌,所以不打算和他较劲。
但是冥御煌可不⼲了,敢在他面前教训他的若儿,谁给他的胆子?
“我尊称你一声尸皇陛下,那是对你的尊敬,劝你别太把这个⾝份当成一回事。”冥御煌抬眸冷睨着冥傲孤,语气里満是不悦。
嘭!
桌子应声而裂开。
冥傲孤气得脸⾊铁青,站起⾝子指着冥御煌,怒喝道:“岂有此理!你这个逆子!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纵然慕若现在成了潋的徒弟,依旧是本皇的儿媳妇,你亦是本皇的儿子!不要太过骄纵,太过目中无人,本皇随时可以让你们⾝-首-异-处!”
最后四个字的咬音极重,明显是在暗示冥御煌和慕若,最好识相一点,不要一而再的惹怒他。
冥御煌对着冥傲孤笑了,那笑里的嗜⾎一点也没有收敛,他站起⾝子,将慕若护在⾝后。
“⾝首异处是吗?巧了,本王打小就有一件事特比好奇——”冥御煌的深邃的眼底闪过杀意,旋即又隐了去,凝视着冥傲孤的眼神越加让人难以猜测。
冥傲孤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冥御煌,心中一突,下意识反问“什么事?”
“当年⺟妃的惨死,跟你有关系吗?”冥御煌的神⾊非常平静,平静到让人以为他只是随口一问。
但是慕若却蹙起了眉头,忽然想起那次娉落玫⽗女让他们去皇宮,之后冥傲孤的突然不追究她是不是慕浅柔,还有冥御煌的突然情大变,还有之前尘垢说的一些话…
冥傲孤听见冥御煌的问话,突然脸⾊煞⽩,脚下一软,连退了数步,⾝后的僵侍连忙将他扶住了。
“尸皇陛下!”
冥傲孤深呼了一口气,摆了摆手“本皇没事。”
“呵…尸皇陛下,您这是怎么了?难道说儿臣的问题,揭开了您心底什么秘密不成?”冥御煌言语犀利,嘴角勾起冷嘲。
冥傲孤凝视着冥御煌的样子,眼前忽然闪过多年以前那张倾国倾城的容貌,可是那个人,从来都不属于他!
忽然,冥傲孤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猛然站直了⾝子,锐利的盯着冥御煌的双眼。
他看着冥御煌,越看越不安,看着这张脸,就好像看见了那个女人,多年的疑惑再次袭上心头,她的儿子,怎么可能是无元体?
“冥御煌,你脸为什么会好?是从来没有毁过容还是另有其他?你—真的⾝无尸元吗?”
听见这些话,冥御煌嘴角浮现冷笑“尸皇陛下,莫不是忘记了,当年可是您亲自检查的,本王脸上每一寸⽪肤,都是在您的手指下面检查过的,也是您亲自下令,将本往丢出皇宮的,怎么?时间长了所以脑袋也不好用了?”
冥御煌一番讥讽,让冥傲孤的脸挂不住了“混账!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皇当年只是觉得你需要安静的环境,难不成你以为本皇是嫌弃你吗?”
“难道不是吗?”
冥御煌神⾊淡漠的看着冥傲孤,一句淡淡的回问,竟让他哑口无言了,可是紧接着而来的便是恼羞成怒“放肆!冥御煌你若是再不端正自己行为,本皇定不会顾念我们⽗子之情!”
冥傲孤说完之后,満脸愤怒的朝着胥疏王府的门外走去。
跟随他来的僵侍,也全部纷纷离开了。
整个大厅里,真正的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冥御煌和慕若两个人。
冥御煌依旧站在原地,抿着一言不发,脸上更是冷笑连连,⽗子之情?他们从来就没有⽗子之情!
慕若坐在椅子上,抬眸看了一眼冥御煌,站起⾝子走到他的⾝边,牵住了他冰凉的手掌。
冥御煌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感触,转眸的瞬间,脸上就染上了笑意“若儿,我刚才没有吓到你吧?”
慕若凝视着冥御煌的笑容,抬起手戳了他脸颊一下“虽然我喜你笑,但是你心里不舒服的时候,也没有必要对着我強颜笑。”
冥御煌听见慕若的话,又是一番感动,连忙弯搂住了慕若,紧接着便是蹭来蹭去,各种吃⾖腐。
慕若无奈的翻了一个⽩眼“好了好了,我这两天都有事情,你也好好忙自己的事。”
冥御煌歪着头,轻咬了一下慕若的脖子“若儿,你放心,我很快就能解决了。”
慕若无声的点了点头,嘴角挑起一抹淡笑。
此后,一连好几天,慕若和冥御煌几乎没有见过面,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
慕若忙着不停地做着任务,而冥御煌也在计划着自己的大事。
这天晚上,一⾝黑⾐的冥御煌,现⾝在天蟒城的一座宮殿里。
他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大殿里昏暗的光线,让他脸上的彼岸花若隐若现,既神秘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