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布莱尔心里清楚,在接近三点钟的时候到游泳池去游泳,真有点太冒险了。归还租来的汽车,光是办手续就花费了太长的时间。眼下她到达室内游泳池的时候,已经比计划好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
她穿的是一件和她的眼睛颜色一致的墨绿色的连体游泳衣,她跳进游泳池里游了几个来回。池子里的水又于净又透明,水温既不热也不凉,深水区的梯子和浅水区的台阶都是防滑的,游泳池的状况堪称一。
游泳场另外还有三个人,一对年轻的夫妇和他们蹒珊学步的孩子。每游完一趟,布莱尔总会停下来,看一看是否有鲍尔斯和马休的身影。令她非常担忧的原因是,她没有戴褐色的隐形眼镜。
她手头没有游泳眼镜,所以她不能冒险把隐形眼镜掉在游泳池里。她是近视眼,没有眼镜,周围的东西看起来都模糊不清。即便如此。她也不担心自己会认不出鲍尔斯,他身材高大,金黄的头发特别显眼,气质超凡脱俗,所以不会认错。她只担心他发现自己眼睛的真实颜色。
继续游了两圈之后,她从游泳池里出来了。她拿了一条浴巾,干身上的水。她注意到,对于一家豪华饭店来说,这条浴巾未免显得有些寒碜了。她举起浴巾想看一看它的大小是否符合标准,恰恰在这个时候,从浴巾上方的远处,在游泳池的玻璃门外边,出一个金黄头发的头颅。她的心跳停顿了一拍,她立刻抓起眼镜,架到鼻子上,果然是鲍尔斯!
他身上穿著蓝色条纹的游泳,此刻正站在人口处和管理员说话。她看见他像自己一样正举着浴巾,女管理员正摊着双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要想回到女更衣室,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从鲍尔斯的身边溜过去。布莱尔把浴巾在头上,让它从前额上垂下来,她知道自己必须溜过去,这时他正好背对着自己。如果他继续这样站着,她就能够溜过去,他必须这样站着不动。她抓住浴巾的两条边缘,遮挡着自己的脸。
"…这可不是他们答应的规格,"她走近鲍尔斯的时候,听见了他说话的内容。"厚度连一半都不够,"他仍然在说话。因为赤着脚,她已经无声无息地走到了他的背后。"这不是我们要的东西。"他说完往后退了一步,几乎堵住了她的路。
她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赶紧侧身一让,及时躲开了他。她屏住呼吸,侧身绕过了他宽厚健美的肩膀,葫芦型的身,拨人的部,修长和有力的双腿。她已经够着了更衣室的门,就要到了,到了,再往前走一步,她推开了屋门,终于安全了!
屋门在她身后慢慢地关上的时候,她听见他正在强调自己的意图:"根本不是我们要的东西。"
布莱尔穿好衣裳,用吹风机烘干了头发。下一个问题是,怎样才能溜出游泳场而不被他看见。他是否仍然在游泳场,这一点她没有把握。她悄悄地挪步到门外,一眼看见鲍尔斯和那一对夫妇正站在浅水区,他正怀抱着他们的孩子。
有那么一忽儿,布莱尔简直挪不动步子了。他那双强健的胳膊怀抱着孩子的情景强烈地撞击着她的心扉。她从来没有想过他成个家做个父亲会是什么样子。现在她看见他扮演这个角色是那样地自然,她心中的感情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样澎湃起来。他把孩子前额上的一缕纤细的鬈发到了他的头顶。
现在他的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孩子身上,布莱尔赶紧趁机溜掉了。她的眼睛润了,她的内心充实了。她一直就想要孩子,她无法想象没有孩子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可是她从来也没有得到过机会。她不希望鲍尔斯抱着孩子的印象刻进自己的头脑里。
回到自己的套间里,她真恨不得安吉尔·克莱尔立刻就面对着她,听她抒发心中的情绪。"坏消息,安吉,我染成了黄头发,而他喜欢黄头发。更糟糕的是,我想要他的孩子,惟有他的孩子我才想要!"
晚餐之前,在儿子的套间里享受尾酒的时候,马休开口说道:"你还是坐着吧。你这么来回溜达,十点钟也不会提前来啊。"
"时间离得越近,等的时候好象越久。"鲍尔斯说道,然而他还是放慢了脚步。他看了看手表,还有三个小时零三十三分钟。他使劲转动着苏格兰威士忌里的冰块。
"你还是喝点酒吧。"马休提议说,"你把我都得心神不定了。"
"我停不下来,老爸。这是关键的一夜。好些事儿今晚得定下来,所有的事。"
"我真希望你母亲能看见你现在这副样子。她曾经怀疑你是否能找到合适的女人。"
"我也这样想过。"鲍尔斯承认道,"在布莱尔出现之前,我还以为我错过了惟一的机会呢。"
"惟一的机会?什么意思?"
"意思是在布莱尔之前,我曾经碰上过合适的女人。那还是五年以前。"
"你研究生快要毕业的时候?是谁呢?"
"贾森·奥尔弗雷登的未婚。"
马休默默地、意味深长地看了鲍尔斯半天,然后深表同情地叹了一口长气。他说:"我知道了,是西雅图那个,不错吧?"
鲍尔斯点了点头说:"'当时没有时间,没有办法,找不到任何出路。"
'你以前从来没提到过这事。怎么现在旧事重提了,儿子?"
"我也不知道。"鲍尔斯耸了耸肩膀说,"也许因为布莱尔出现之前我已经认定它是一段无法追回的历史了。可是布莱尔在某些方面有点儿像她。"
"你能肯定那是一段无法追回的历史吗,鲍尔斯?"
"完全肯定,老爸。看看我,我像个心事重重的人吗?"
"一点儿不像。你看起来倒像个晚上干终身大事之前想把肚子填的人。我们在哪儿吃晚饭?"
"多米·博雷罗那儿。他今晚要做意大利多层烤饼给三个单身汉——他和咱们俩。"
马休笑着说:"如果他做的是我去芝加哥看你的时候烤的那一类东西,咱们就去尝尝。"
他们离开房间以后,刚刚沿着走廊拐过一个弯,鲍尔斯看见一个老年女士从走廊另外一头布莱尔的套间里走出来。他看见她往自己这边看了看,支着拐杖踉跄了一下,然后迅速地向电梯间走去。他放缓了脚步,用疑惑的眼神征询着马休的看法。
一位老年女士在六点四十五分的时候离开布莱尔的套间,她会是谁呢?
他们在那个女人身后好几码远的地方尾随着她的时候,马休悄悄地咕哝着:"是个客户,应该如此是吧?"
和她的高寿相比,她走路的步伐也太快了,鲍尔斯暗自琢磨着,然而她越走越快了。电梯的门已经打开了,她急匆匆地钻进电梯的时候,鲍尔斯在半个走廊的距离以外喊道:"女士,你能为我们停住门吗?"
他和马休加快步伐追赶上去,可是他们还没有赶到,电梯门已经关紧了。
"谢谢你女士。"鲍尔斯忿忿地说。
马休捅了捅电梯按钮说:"耐心点儿,孩子。我们当中有些人年纪越大越听不清。"他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左耳朵里的助听器。"你得学会容忍我们。"
"对不起,我敢肯定她看见了我们。"鲍尔斯说着转过头看了看布莱尔的屋门。"你不觉得…"
马休摇了摇头说:"任何女人一天的工作即将结束的时候,不要事先没有约会就去打搅她。如果她说过十点钟,她肯定会如约。"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说,"你还得明白,任何年龄的人都有权利找好的持证会计师提供服务。"
"你以为她是布莱尔的某个客户?"
"这样想更合乎逻辑,我说的不对吗?"
他们说话的时候,鲍尔斯心里一直在琢磨,能够把他们带到楼下的电梯什么时候才能来。
布莱尔从电梯里出来之后,仓皇地冲进了前厅的女盥洗室里,一颗狂跳的心这才得以安静下来。刚才的遭遇实在是太悬乎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哆嗦起来。假如电梯门晚一秒钟关上该怎么办?假如鲍尔斯和马休成功地截住了电梯该怎么办?假如电梯再次卡住,把他们三个人堵在里面该怎么办?
她打开化妆盒,把前额上和鼻子下边的汗珠子轻轻地沾掉。如果肾上腺素再过量地多分泌一点,她就会失去理智慌不择路了。胃的下部怎么这样疼,难道溃疡啦——要不就是自己精神错地答应鲍尔斯"十点"的时候感觉到的胃痉挛又犯啦?
无论是怎么回事,如果她敢于冒险出去吃晚餐,这顿晚饭是说什么也吃不好了。她还敢去吃晚饭吗?如果不知道马休和鲍尔斯去了什么地方,她怎么敢呢?如果他们在饭店以外的什么地方,她就敢。如果他们没有出去,他们有可能在饭店里的任何一个餐厅里。有没有办法探听出来呢?
她打了一个响指,有主意了。
过了一会儿,她已经来到女盥洗室外边一拐弯就能看见的电话机旁边。"我是奈特先生的一个老朋友,"她用颤颤巍巍的声音对接线员说,"他房间里的电话总是没人接。如果他在饭店里,有没有办法呼到他?"
"有,女士。"对方回答道,"可是他马上要出去,很晚才能回来。他留下话说,只有特别急的事才呼他。"
"哦,是嘛。我可没急事。我是他的一个很老的老朋友。我回头再找他吧。谢谢。"
如此说来,她挂断电话的时候心中暗自想道,十点钟之前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了。
九点四十分的时候,布莱尔还在为晚上应该穿什么衣裳犯嘀咕——同时她也在为晚上究竟会发生什么而犯嘀咕。晚餐以后她已经在饭店的药房里买好了避孕套。售货员在货和收款的时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看着她脚上套着老人鞋,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避孕套蹒跚而去的样子,他仍然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她的老装束眼下已经稳妥地锁在箱子里完全看不见了。她心里清楚,在这种时候还要琢磨应该穿什么衣裳,未免显得滑稽可笑。处在她现在的地步,对于任何女人来说,最合适不过的应当是一丝不挂。
从昨天晚上的体会可以判断出,无论她穿什么,鲍尔斯都能够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和捻把她剥光。同样可以做出判断的是,他能够以最甜蜜的方式长时间地**。
怀着一腔望,布莱尔决定还是穿真丝衣裳。她还在所有合适的地方上了木兰花香型的香水。她在中间的枕头底下放了好几个锡箔口袋密封的避孕套,拔掉了台灯的销,拉开了靠窗的窗幔。夜空宁静如洗,一轮皎月高悬在太空。鲍尔斯决不会真的把她和儿联系起来。她非常有把握的是,今天晚上不会有任何危险,也不会发生令她追悔莫及的事情。
如果事情刚刚过去的几天里,自己会因为跌进谷底心里很难受,恢复正常状态也不至于非常困难。经过今夜和昨夜与他完成上大业之后,她就返回西雅图。以后她会忘记、会放弃、会否认和鲍尔斯有关的一切。
一旦她离开,他也会从蒙中恢复过来。布莱尔无法想象他会和某个情人长期保持交往。五年以前他使自己如此亢奋是因为他的经验,而不是因为他的经历。
她已经预料到他随时会来,然而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一阵异样的感觉仍然穿透了她的脊梁骨。
她拉开房门,站在门外的他用一只手擎着一枝盛开的白色的木兰花,他嘴上挂着的微笑甚至比手里的鲜花还要灿烂。
"嗨,"鲍尔斯说,"'准备好潇洒走一回了吗?"
布莱尔感到自己的脸颊温热了,鲍尔斯的笑容和木兰花令她的视觉感到浪漫的愉悦。
在她犹豫的时候,他的微笑变成了一种诡秘的笑容。他说:"你没想到我的意思是去寻开心吗,布莱尔?"
"从你的话音里就可以听出来。"她咕哝了一句,说着把门完全敞开,把他让进屋里。
"对不起我没说清楚,我本想说去坐一回缆车。我以为你会希望出去走走,跳个舞,看个晚场电影什么的。你有什么特殊的想法没有?"
布莱尔伸手接住了他递过来的花,对他的建议,她也做出非常感兴趣的样子。只要看着他,她就无法掩饰自己的亢奋。他实在是大帅了,是典型的白马王子,他身穿深的便和套头衫,肩膀上很随便地搭着一件半长的白色的翻皮大衣。
"外边很凉。"她默默地站在那里注视着他,使他的声音不由得含糊了。"坐缆车的时候得穿上一件大衣才行。"
"好…一件大衣。"布莱尔嘴上说着,脚下却没有动静。
"除非你想——"他说着往前迈了一步,向她靠拢过来,"——就待在这里?"他的眼睛里充了渴求。
她甚至没有动脑子好好想一想便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除非你想…"
"咱们还是待在这儿吧。"他说完把大衣从肩膀上揪下来,任其掉到地毯上,然后把身后的门关上,接着说道,"我把呼机留在家里了。"他意在使她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以免事后追悔莫及,而且他不希望再次发生昨天那种令他万般无奈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执行经理和多米·博雷罗今晚全权负责圣马丁饭店所有的事务。"
布莱尔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她倒进了他的怀抱。他伸出双手把她托起,抱着她走进洒满月光的寝室。
"没有任何值得害怕的。"他摩挲着她的头发低声说。他口袋里有足够多的保护用品,好多好多——以防万一嘛。他把她轻轻地放到了上。
"布莱尔,"是他温情的说话声,"宝贝儿,我需要你。你不同寻常,与众不同。我都昏了头了,你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她把一个手掌按在他的二头肌上,想起他在游泳场上抱孩子的情景。"我听着呢,"她轻轻地说,"我也需要你。"
她和他,两人之间的喁喁私语已经变得不连贯了。他吻遍了她的樱,剥去了她的罩,轮番着她,时不时还发出一阵阵愉的声音。
鲍尔斯柔缓地,然而充情地为她去衣裳的时候,她不断地吻着他的脖子和他的膛。他息着抚摩她的时候,她的心狂跳起来。
他回双手放到自己的皮带扣上,她也伸出双手帮助他松开挂钩,解开扣子,拉开拉链,接下来是去一切。他多么渴望和她做成一切,他多么渴望今晚就决定他的一生。她还是处女吗…
他必须问个明白,可是他不希望今她感到难堪。他真心希望调动她全部的感官,带着她在高中攀登,到达极致。
如果布莱尔未曾体验过愉,他会淋漓尽致地为她做一遍。他抓住她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身上,然后领着她往下边探索。在皎洁的月里,他看见她丝毫没有犹豫,心领神会。她腔里发出的是什么声音?惊喜?惊恐?惊吓?决不会是惊吓。
"布莱尔,你以前有…"怎样才能够最细腻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呢?"你以前做过这个?做,嗯——真的**吗?"
布莱尔对他这种非同寻常的克制和小心谨慎深感惊讶。她完全没有料到这一点。
他居然想到她可能毫无经验,使他在她眼里更加伟岸了,既让她感到渴望而可求,又令她感到钦佩。他居然把她当作情窦初开的姑娘,她怎能不爱鲍尔斯呢?
由于无法看清楚她的表情,鲍尔斯解释道:"如果你以前没有过,就告诉我。如果你有过,我不会问其它人是怎么待你的。"
"我已经不是处女了,"她温柔地说,"你不会疼我的。"她仰起头对他笑了笑,听见他如释重负般舒了一口气,同时她的手掌也感到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她问道:"我是不是伤了你的心?"
他摇了摇头说:"如果不和你**,那才叫伤心呢,布莱尔。"
她又开始动手,然而他再次停住了她,把她的手贴到他的前。
"鲍尔斯,别。我真的想摸摸你。"
"等一下,宝贝儿。他…,他们…对你好吗?让你感到舒服吗?我需要知道,为了你。"
为了你。布莱尔的心脏膨起来,她说什么也无法拒绝如此关心自己的男人。
"只有一个人,"她答道,""很久以前的事了。"
鲍尔斯轮番吻着她的两个眼角,她的眼睑。
"躺好了,宝贝儿。我会让你幸福的。"
他的一只手在自己的身子和她的身子之间向下移动着,他点了点刚才曾经轻轻地碰过的地方、他摩挲着她问道:"喜欢这样吗?"她的呼吸急促了,"喜,喜欢。"
"我一会儿就要这样和你做成,宝贝儿。"说着他用另外一只手去揪自己的内。"只要我准备好…"…这个。"她轻轻地说,说着从枕头底下出一个锡箔口袋封装的避孕套,这是他们两个人都需要的。
"木兰宝贝儿!"他惊讶地感叹道,然后笑起来,抚摩着她的头发说,"你的头发一会儿是褐色的,一会儿又成了金黄。"他弹了弹她手里的铝箔包装,"现在看来你和我一样做好了准备。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他的手指依然在摩挲她的感部位。
他知道自己此刻受不了她抚摩自己的感部位,她的触摸肯定会弓泼撼人的震颤,他已经太坚实,克制得太长久了,此刻的他会一触即发。所以,他尽量设法让她够不着。自己。他不敢挪动身子,他不停地活动着接触着她的感区域的那只手。
"鲍尔斯,请让我…如果你不…噢,我…"
"舒服吧,宝贝儿。"锡箔包装袋从她的手里滑落了。"舒服吧。"
"噢!"她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双肩,她的身子在起伏,响应着他的手的动作。"噢,鲍尔斯!"
亢奋的情绪一高似一遍了她的全身,她发出了到达巅峰的呼唤,然后她的动作变得舒缓了,她渐渐地安静下来,她开始息了。这时她睁开了眼睛,看见他双手支着上身,正俯视着自己。月光下的他,一副英武和伟岸的样子,已经做好了拥有她的准备。
"布莱尔,看着我,你看。"
"我看着呢,鲍尔斯。"他仍然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那样迫不及待,那样富于活力,已经薄出。她引导他靠近了自己。
在黑暗中,在他攀上巅峰的时候,他随口吐出了一个词:不是布莱尔,也不是宝贝儿,而是一个儿。
难道是儿?他在接下来的短暂的沉寂中回味着。在黑暗中,在自己的怀抱里,布莱尔的一切和儿是那样的相似,她身上散发出的芬芳和她的一模一样——这简直不可能,一定是他的记忆在和他开玩笑。五年毕竟是一段漫长的岁月,他想道,漫长得无法追忆起当时的细节,因此他把布莱尔紧紧地拥抱在自己的怀里。
儿从此以后只能成为美好的回忆了,布莱尔是现实的存在,她是他的,她正是他希望的人。
为了证实这一点,他想再要她一次,就现在。
为了证实这一点,她也在催促他。
鲍尔斯半夜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在梦里,他有一种美滋滋的感觉。他笑了笑,从蒙眬状态中清醒过来,感到一阵亢奋的冲动。她是在逗他,是不是?
"你想再接着睡觉吗,鲍尔斯?"
她可真会调皮,逗乐子。他说:"嗯呃,不想。"
"想让我再接着睡觉吗?"
"不想。"
"你喜欢这样吗,鲍尔斯?"
她带着亢奋的他飞进了巫山云雾中,他咬紧牙关,呼吸都变得凝重了,至极的甜美,木兰宝贝儿。他想要她,现在就要。他伸出双手捧住了她的双颊,把她的头抬了起来。
"过来,宝贝儿。"他把被单开,把布莱尔拉到自己身边躺下。
"可是——"
"别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