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双鱼玉佩
红莲业火所焚之处,万物不生。被红莲业火所烧死的活物无非一个下场——魂飞魄散。冗景这才发觉,这火焰红得诡异。思索至此,冗景足尖运气,拔地而起,想朝火海中的人过去。哪怕两人不生也好,能死在一起,也算同归。可尹娘却像早已料到他所想一般,未待他靠近,尹娘忽然隔空一掌,直将他又打了回去。冗景落地,被众士兵扶起,还想往火海中扑,却被众侍卫拦住。“大人冷静!大人,这妖女现在引火**,就算咱们抓不到活的。可她只要死了,咱们也一样能回去复命!”头领对冗景道。可冗景一听这话,却动作更凶:“不!她是我的徒弟…不论如何,我要让她活着!”他只知这三千世界的美好,殊不知她心已死,身死才是她最后想得到的解。冗景猛然挣脱众人,朝着火海中扑去。可结界再次拔地而起,将火海四面围住,冗景被隔在外面。任他如何呼喊、拍打,结界纹丝未动。他看着火焰扶上尹娘的裙摆,一路向上,将尹娘包裹…火焰退去,结界消散。原本的花海早成了一片焦土。冗景痴然跌坐在地,甚至连如何回到公主府的都不清楚。后来,那片神宫真的彻底消失在了世人眼中。那片花海然无存,成了一片鬼域。无飞禽走兽,无花草树木。只有一个男人,每白衣白裳,坐在那白焦土之上弹琴。从早到晚,从晚到早。婷婉找到冗景,已经是半月之后。她看到痴然的冗景,第一反应并非心疼和关心。而是然大怒:“冗景!你到底有完没完!尹娘她已经死了!你离开神宫早已两年有余,你怎么还是对她念念不忘?这三年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难道全然不记吗?”面对婷婉的质问,冗景没开口,手下动作未停,琴声淡然悠长,似是个无魂之人在路上走着,那路长而远,毫无尽头。婷婉气急,上前去,一把将琴掀翻:“冗景!你能不能考虑一番我!你知不知道最近外面都在什么?他们都在传我只手遮,蛮横无礼!都我横刀夺爱硬将一位姑娘上了绝路!你可清楚?”“我清楚,而且他们传的是事实,”冗景站起身来,将被掀翻的琴抱起来,背对婷婉,“世事皆有因有果,当年宫宴,我便告诉公主,公主情路坎坷,不能动那心思。可公主偏偏往这路上走。现在的结果,不过是公主自讨苦吃罢了。”婷婉一愣,立刻尖声厉呵:“冗景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你是我的驸马!你若是敢逃,我至涯海角,也要找到你!然后杀了你!”冗景的身影化作一道灵烟消散。只留婷婉一人在原处叫骂。她是他唯一的枷锁。如今锁头没了,他便彻底自由了,也彻底孑然一身了…公主回府,积郁成疾。不至三月,抑郁而终。临终前曰:此恨不绝,世世不休。“二,上壶茶。”将琴放下,一袭白衣在桌旁坐下。听着茶馆中的评书,他抬眼看着窗外,思绪又飘远了。自那离开之后,西夏便再无冗景的容身之处。可他并非凡人,若是孑然一身,那下之大,他何处不能去?漂泊的日子虽居无定所,要走许多路,可他钱财不断,倒也没什么可吃苦,神宫之中的积蓄,够他逍遥到下辈子了、当然,如果他有下辈子的话。这段日子,冗景体验到了真正的逍遥自在,看了众多美景,又一次有了活着的感觉。可每一次,当他有情绪的时候,不论是高兴还是兴奋,最后他总会遗憾、抑郁。因为他总能想到她。那十年零一个月的时光,现在想来,倒真像是偷来的。距离婷婉逝世又过了三个月才到现在,冗景已经出了西夏至大宋市井。只是他未去繁华的都城,而是在边城游玩落脚。他自知自己虽已非庙堂中人,可他出手大方,形容昳丽,定然惹人眼。现在的他一点也不想再被人注意到。二茶端上茶水,还送了一盘瓜子上来,算是送的。只是二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冗景一直看着窗外落叶,没注意到。二退下,那人见冗景没注意到自己,他这才佯咳两声,伸手敲敲桌面:“这位兄台,这台琴,可是老琴了,弦虽换过,可这身上的划痕可不少啊。”冗景这才回神,转眼看了看那人,他同自己一样,一身白衣,可眉宇间却是掩不住的贵气。冗景只是点头,算回答了他,一点也不想和他有什么集。哪料到,冗景这一点头,对面的人却会错了意,竟在他对面坐下了。“在下尹文宇,不知兄台何姓何名,想从哪来,又到哪去?”尹文宇话音未落,“尹”字一出,冗景的瞳孔就是一缩。可随即冗景又恢复了正常。自己真的是太感了,只一个尹字便想到了她。可她的名字是自己取的,怎可能同这人有半分关系?只是这人扰了自己清静,自己也不想再继续坐下去,将茶钱放在桌上,自己抱起琴,起身就要走。“哎!兄台!你这茶还没喝呢!”尹文宇连忙起身喊人。“就当是我请你的。”冗景不耐烦道。“可是兄台,我要问的话还没问呢!”尹文宇抬手,一把按住了冗景的肩头,力道之大,直将冗景又按回到了椅子上。冗景微微皱眉,却并未发作,只是直直盯着他,等他开口。见冗景冷静下来,尹文宇才开口:“我就是想问问兄台,兄台身上的玉佩从何而来。那玉佩是我尹府之物,为何,会在兄台身上?”话落,尹文宇将一个锦袋从口的衣襟处取出,打里面取出一块青色帝王绿玉佩递到了冗景面前。那玉佩巧夺工,别具匠心,两条出海鲤鱼被刻得栩栩如生,与冗景上别着的那一块一模一样,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冗景上的是白色的,而这一块,是青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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