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电影邀请
一天后可见
现在她大二,学姐们纷纷退社,她成功支撑起动漫社下设的cosplay社团,时不时组织社团新人们出出外景,参加漫展。没课的这天她吃完早餐,照例登上cosplay贴吧翻阅大家的帖子和留言,眼尖地看到一个新热帖“长发公主”的字眼出现在标题上,她下意识地戳了进去。
要说长发公主怎么火起来的,她可是从开头开始跟进,一开始是羊城一个知名漫展的返图,那天整个贴吧都仿佛被攻陷了似的,很快有人注意到几乎每个返图帖子镇楼图都有这位长发公主,就算自己没有,也会从别人帖子里扒出来贴上“长发公主汇总贴”被加精置顶,每张都那么好看,甚至她在和迪士尼公主们合照的时候,也如鹤立群般一下子凸显出来,恍如其他人只是coser,但她才是真正的迪士尼公主。
要论知名度,⽩雪公主、灰姑娘和睡美人哪位不比长发公主⾼?但是,但是看到她的照片,看到她雪⽩的肤⾊,看到她大大的蓬裙,还有长长的金发,就好像刚从迪士尼动漫里走出来一样,杜竹不可抑制地动心了,如果每个小姑娘小时候都有一个公主梦,那么这个长发公主无疑实现了这个梦。她甚至想去买一套长发公主cos服,尽管她知道自己本撑不起来。
她最喜的一张图,长发公主坐在堆満纸花的⾼台上,舞台灯光从上笼下,光芒中她美得失真。这张照片也被杜竹偷偷存起来,当作电脑屏幕。
“长发公主的新cos?”她嘀咕着读着主楼,鼠标向下滑,看到照片的一瞬间,她眼睛都瞪圆了一圈。
“效果那么好?”织羽工作室內,抹着大红的女老板查看自家淘宝店的业绩,险些被那个数字闪瞎了眼,cosplay服装店顾客一向不多——真想钱赚的,谁会去做cos服装——因为一套cos服可以反复穿、换着穿、二手卖掉,加上服装本⾝比普通⾐服⾼出许多,每天的销量也就那么点,可现在刚过去一个上午,已经比她过去一个月出的还多了。
“大半是租借和体验这两项,”陶浅话语中带着些许骄傲“其实对动漫、游戏这些二次元感趣兴的人很多,不过要让他们自己买⾐服、假发、道具、化妆,还要找人拍,实在太劳心劳肺,我们面对的主要是这块市场。”
没错,杜竹在动漫群和cosplay群发送这条帖子链接后,⾜有五百人的动漫大群纷纷有人冒泡,希望她能组织想去的大家一起去体验一下,而cos群里的十个人也想着下次外景能租借这家的⾐服。
要说以前没有这种工作室吗?肯定有的,只是…她切换到浏览器屏幕,再次看到这个帖子,忍不住双手捧着脸,像朵向⽇葵般,屏幕就是她的太。
江湖ol她玩过,二次元大多相通的,也有很多或资深或新手cos过这款游戏里的形象,可是看他们的照片,的确好看,但缺了点啥。
现在她知道缺什么了。
缺颜值——不不不,这不是最主要的,他们缺的是一股气。
不是那种“你瞅啥?瞅你咋滴!”的強悍,也不是杀人如⿇不眨眼的杀气,什么叫还原度?不是单纯地穿一套⾐服戴一顶假发,从前有些游戏coser要么面无表情有如发呆,要么目光凶狠好似瞪人——当然,这是爱好,不必过于苛刻。而少数能演绎角⾊特点的,大多成了知名coser。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陛下”——长发公主的cos名——低头摸抚剑⾝,她好像一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随时能昑首诗歌的那种,可当她看到第二张图,他执剑朝屏幕外的自己直直刺来,那锐利得甚至有些人的眼神,那直却联想到脆弱的姿态…
杜竹“嗷呜”一声盖住自己的脸,在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自古以来,一向美女多过美男子,cos圈也如是,知名coser大多为男,他们可男可女,可攻可受。所以当“陛下”的第二套cos照亮相贴吧时,不少帖子闹翻了天,争论他本人别到底是男是女。
“男的!那么帅绝壁是男的!”
“陛下,哪个女人会叫这个名字啊?”
“港真,我在漫展见过本人,确实是软妹一只。”
“其实他们是孪生兄妹吧?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妹?”
之所以没人质疑“陛下”是长发公主,多亏了陶浅灵机一动让林声晚化上女装戴上金发来了个特写镜头——好在妆浓+ps,化得连她表哥都不认识,两相对比,大家自然确认了长发公主的⾝份。
因为她cos江湖ol中的人物,江湖ol坛论也有人将帖子转过去,引来各路人马点评,大家一致认为“陛下”扮演得十分还原,趁机強烈要求游戏公司开新资料片之前换掉原本丑丑的明星代言,甚至还有提出让陛下来代言的,当然,因为她的资历太浅,玩家们只是起哄凑热闹,没怎么执意要求。
不料当真有游戏GM回复会考虑这个提议,把他们吓了一跳。原本明星的粉丝们不⼲,攻击到“陛下”头上,两方混战,波及cosplay贴吧,这些,林声晚丝毫没有察觉。
她正在第一次拍试妆照的片场化妆换装。
这是第三轮,也是最后一轮比赛,剧组工作人员齐齐到场,摄影师、剪辑师、造型师、化妆师、道具师…直把一个小小的庭院挤得⽔怈不通,进⼊第三轮比赛的五名选手在屋內化妆,童女士菗取的三个场景,一个在屋內惑宁采臣,一个吊威亚大战黑山老妖,最后一个生死离别,原著两人生活在一起,也没有黑山老妖,但考虑到表现力,评委们还是参考《倩女幽魂》来考察。
林声晚和另一个选手菗到吊威亚,她差点没笑出声来。
童女士特地过来问两人有没有恐⾼症,能不能上威亚,另一个女孩还在踌蹰,不时看她的脸⾊,而林声晚呢,她抑制住自己的笑容,玩心大起,腼腆地一低头,声音颤抖而坚定地,答应了。
她答应了。
另一名选手简直哭无泪,她不恐⾼,也不想吊威亚,原本想着林声晚抗拒的话,她一定站出来答应,凸显自己的敬业精神,可林声晚这么软软地一点头,她反倒害怕了。
弄好造型后,动作指导特地过来教她们怎么摆势姿、怎么俯冲、怎么腾转挪移,甚至还挂在威亚上给她们做示范,鼓风机一阵猛吹,动作指导在空中像掉下树的树叶一样,看得那个女孩脸都⽩了,所以,当他询问两人谁第一个上去试试的时候,林声晚“勇敢地”站了出来。
威亚装备奇怪,两带子绕过腿大,在间绕,两细细的钢丝支撑全⾝重量,伸向上空的吊臂,吊臂一头应该安装着滑轮,几名工作人员通过吊臂轨道拉动钢丝,控制演员们的位置,看起来的确十分可怕,动作指导让她注意⾐物头发别被钢丝住,问她有没有准备好。
林声晚暗暗运功提气,朝他一点头。
动作指导打一个手势,旁边工作人员开始拉动钢丝,林声晚慢慢升到空中,鼓风机呼呼地吹,⾐袂飘飘。
拉动钢丝的工作人员“咦?”了一声,暗自奇怪。
怎么手感不大对?
她转⾝对叶如说“怎么样?下车吧。”
心慌是你晕车的缘故吧,尽管有些疑惑,叶如还是顺从地点点头,挽起自己的小包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她后面,看得这位大妈坐立不安,不住声地跟旁边人嘀咕,司机慡快地按下行李舱的开舱按钮,在驾驶座上大声嚷嚷“还有谁要下车,赶紧的,错过了可就没这机会了。”
车票钱一百来块,中途下车不退钱,再上车还得补票,相当于花两份票钱走一条路,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直到林声晚两人拖出行李箱,也没有第三个人下车离开。
这条公路一面是山壁一面是山崖,只有两条车道,非得慢慢往后倒车,找个空旷的地方才好调头,售票员先下了车,跑到车后边不远处,打手势指挥方向。林声晚两人就站在横过公路的大树附近,叶如从小包里掏出一把黑⾊涂层的粉⾊遮伞,略遮了遮落在两人⾝上的毒辣⽇光,她⾝⾼略矮一些,林声晚主动接过伞,看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矿泉⽔。
一台银灰⾊古董车恰好经过,林声晚忙拉着叶如挪到一边,好让对方顺利通过。
“顾先生?”司机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肌⾁鼓囊囊的,注意到副驾驶座上的顾先生滑下几寸侧窗玻璃,扫了一眼往后倒车的大巴,顿住,半晌才道“没事。”
听到他的话,司机加快车速,想要尽快超车通过这段危险区域。顾尘远滑上车窗,视线透过茶⾊玻璃,不动声⾊地落在撑伞的女孩背后,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窗户开关。
奇怪。
她,不应该在这个世界存在才对。
古董车顺利通过窄窄的通道,一溜烟消失了。正当叶如扭紧瓶盖侧头要对林声晚说话之际,变故徒生,只听一声巨响,那正倒退的笨重大巴车,仿佛不耐烦了似的蓦地朝后滑了一大截,像一个着陆失败的花样滑冰运动员径直撞开山崖护栏,打着滑一路翻滚下去。女售票员呆站在原地,车外壳上的灰尘几乎擦着她的鼻子飘过。
呆愣愣地盯着只剩下些许车痕的泊油路,叶如手上的矿泉⽔瓶“哐”的一声掉落在地。
“车呢,”她僵硬地转头望向林声晚,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嘴打着哆嗦问“车怎么,不见了。”
“啊!”站在路边的女售票员惊恐至极地一声尖叫,腿双一软,跪在地上。
林声晚猛地回过神来,劲使拉了拉叶如的袖子,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有没有机手,警报,叫救护车,赶紧的!”
在叶如忙不迭从包里掏机手的时候,林声晚甩开步子朝山崖边跑,一手拉起腿软的售票员远离危险的山崖,扶着护栏伸长脖子往下望,只见那台她们刚走下来的汽车静静躺在一块大石头突出来的平台上,车⾝被摔得七零八落,车头凹陷进去,草里树枝上到处是零件,林声晚心底一颤,扭过头去。
这情形实在太过惨烈。
等待救护车和警车开来的时间里,林声晚扶着护栏,脚尖试探地往下点——若是真气恢复畅通无阻,提气施展轻功,自然能轻飘飘落在石头平台上,可惜她自⾝尚且难保,只能小心翼翼地巴着山崖,探探有没有落脚的地方。
叶如打完电话看到这幅情形吓了一跳,张嘴就喊“晚晚!你怎么下去了?你快上来啊!”
“我们从镇上开了两小时才开到这,等救护车来,⻩花菜都凉了,”林声晚两手巴着树枝一脚踩着石头和树,她修炼长命经多年,看似弱不经风,实际上⾝体柔韧和力度都比同龄人要好得多,加上眼疾手快,没一会儿就攀到汽车趴着的大石块平台上,确认脚下全安后,她抹了把泥汗,冲上头喊“放心吧,我没事。”
此时距离车祸已半小时过去。叶如也试着想要往下爬,被林声晚给吼回去了,她有底子不要紧,叶如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小姑娘,要是从十米来⾼的地方掉下来,那得比车祸还惨。
林声晚努力拉了拉车门,不动,一股浓重的⾎腥味如⾁眼可见的⾎雾一般直冲她的鼻尖,刚忍住的反胃和心慌好像得到援兵支援般排山倒海地袭来,她捂着嘴⼲呕几声,这气味冲得她眼眶都红了,车门被撞得变形,怎么也拉不开,她索捡起一块尖尖的石头,劲使往玻璃窗户砸。
砸了好几下,玻璃终于裂开隙,碎了,她伸头瞟见眼前⾎流成河,人体扭曲成想象所不能及的势姿,隐隐听得到微弱的**。
林声晚一直在想自己为何会重生在这个世界上,而此刻,她好像明⽩了。
或许是事关紧急,三辆救护车不到一小时就开到车祸现场,当救急医生和护士们到达的时候,他们诧异地发现已经有人帮忙把伤者流⾎的外伤包扎好,断掉骨头的固定住,甚至连死去的人也合上了眼睛,而那个勇敢的小姑娘,正在对⾎泊中一个骨折的小男孩讲秦始皇的故事。
“晚晚,”叶如焦急地盯着林声晚她坐在筐里滑上来,忙上去“你没事吧?”
“没事,”她摇头摇,转了一圈给叶如看“毫发无损。”
叶如松了口气,拍了一下她的肩上的灰尘,埋怨道“你怎么敢就这么下去呢!”
林声晚一笑。
她小时候跟着师⽗学江湖救急的手段,也曾做过拯救家人的梦,到后来,渐渐连梦都不敢做了,她此次救人,就仿佛在说服自己,她已是一个和过去一刀两断的、全新的人。
医生护士们忙碌地将伤者抬上担架,警车也鸣笛呼啸而至,一行察警拍照的拍照验伤的验伤,其中一名察警确认三人是目击者后,客气地请她们坐上警车走一趟。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被吓坏的售票员躲在警车后面,尖叫着胡摆手,拒绝察警们的接近。
“女士,你唔要慌,”一名穿着制服的中年察警稍微柔和脸上严肃的线条,他正了正领口,着一口带点本地口音的普通话说“要是普通的案子,在这说完也就得了,可这案子太大,你看死伤多少人啊,我们希望你能去警局录个口供。”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女售货、票员像是吓傻了一般,双手在空中一阵挥,眼睛胡瞟过一边用纸巾擦汗的林声晚,突然指着她叫“是她们!她们刚才非要下车,一定是她们在捣鬼!”
叶如气得全⾝颤抖,她把行李箱杆一甩,往前踏一步。嘴动了动,以她的家教实在吐不出什么骂人的话,只恨恨地瞪了坐在地上的售票员一眼“察警叔叔,你可得讲讲道理,我们下车是因为晚晚她晕车心慌,怕出事儿,加上司机说要绕远路,才下车缓一缓,准备过会儿搭下一趟车,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呢,我看啊,察警叔叔你最该好好查的是那司机,一开始倒车倒得好好儿的,后头不知怎么就平地滑下去了。”
“要不是你们做的,”女售票员倒振振有词起来,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林声晚大声说“你不做亏心事,怎么救人那么积极!”
“荒唐!”这次没等叶如两人开口反驳,中年察警自己把脸⾊一沉,温和的微笑骤然消失,流露出一股常年和刁民流氓打道的威严气势“怎么讲话呢?啊?救人还救出错来了?敢情你这坐着不动的比人家更光荣不成?你还要脸不?”吓得女售票员低下头,惴惴不言,他才和颜悦⾊地对仿佛从泥地⾎滩里滚一圈出来的林声晚说“小姑娘,你救得好,别听这嘴巴不⼲净的女人瞎说,不过以后得注意全安,这山崖多危险啊,首先,要保护自己,保护好自己,再去管别人。”
林声晚一双眼睛盯着地面,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一小警员就攀着绳索从山崖下爬上来,着耝气报告道“队长!司机⾎里发现酒精残留,具体含量需要进一步检测。”
听到这句话,售票员一庇股坐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察警一看,人也不必问,直接带走,可说到回警局录口供,两个小姑娘支支吾吾地不愿意去。
“偷溜出来的?”听完来龙去脉,中年察警眉⽑一皱,上下打量两人一番,也不知是夸还是怒“胆子大得很嘛。”
“察警叔叔,”叶如知道回去录口供必然会惊动杨婶和家里人,⼲脆使出撒娇卖萌的劲儿来,拉着对方的⾐袖左右转圈“您放心吧,等会儿车来了,您看着我们上车的车牌号,到招待所,给您打电话,还有,这是我爸妈的机手号,要是明天考核完了不联系您,您直接找我爸妈怎么样?”
“得了得了,”察警自己家里也有个一般大的小姑娘,爱屋及乌。伸手把写着联系方式的机手拿到手,在自个儿诺基亚里记下号码“录口供去吧,小猴崽子。”
“哎,”接过机手,叶如响亮地应道“谢谢您啦。”
“注意全安!”
这一番波折下来,两人都有些饿了,录完口供,她们搭上另一台前往羊城的大巴车,赶紧赶慢,晚上十一点到达羊城北站,在附近随便找了间招待所,给察警叔叔发信短报平安后,两人洗漱一番就在一张上凑合着睡了。
第二天起来,林声晚浑⾝肌⾁酸疼,她本来⾝体就没好全,现今眼下黑青,脸⾊愈显苍⽩,叶如要给她稍微扑了点腮红,被她拒绝了——海选不允许化妆,现场会准备卸妆工具,于是只修了修眉⽑。
还好今天周末,表哥不上课,打电话联系到人后,约好在选角会场附近见——表哥可被她气死了,可不来又不行,不放心。
林声晚就以这副精神不佳的状态走进了《聊斋志异》选角会场。
最后她选择修习太极內功,因为太极生两仪——两仪即为。太极內功有许多种版本,她一一筛选、总结、改编成一套适合自己的林氏太极內功心法口诀。至于轻功,林声晚看重腾转挪移的⾝**夫,第一眼就瞄上了依照周易六十四卦演变而成的凌波微步,融合九宮图,取名穿花步,名字来源于《牡丹亭》“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
弄完已近深夜,室友姚甜甜早已进⼊梦乡,林声晚合上电脑,放进房间配套的险保柜,从楼下烘⼲机取回洗好烘⼲的⾐物,洗漱合眼⼊睡。
第二天,天蒙蒙亮她就醒了,厚厚的遮光窗帘严丝密合地挡住每一缕光线,见姚甜甜还在睡,她直接在上打坐,运转太极心法,直到八点店酒叫早。
当她早上九点和其它十名小倩候选者在大堂集合时,已有人敏感地觉察出人数的不对,小声和同伴窃窃私语,而在她们坐上去城郊的大巴后,这些私语蔓延到整个车厢。
林声晚正闭眼调息,忽然被⾝边人的手指戳了一下,她睁眼回望,这位猫一样眼角微垂的女孩问她“打扰了,你不是我们组的吧?”
此时,其他人或好奇或谨慎地投来异样的视线,林声晚大大方方地一笑,清楚地告诉她“是评委把我从葛巾组调过来的。”接着,她扶着前排座椅靠背站起⾝,环顾一圈车厢,抬⾼声音说“如果你们对三位评委老师的决定有什么不満,现在下车还来得及,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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