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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主动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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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的队伍在选好的时辰准时到了姬府大门外,虽然是王爷,但是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只是大家也不敢真的耍什么手段刁难四王爷,所以他很快就接到了新娘,姬子扬将姬子臻背上了花轿,叮嘱了她几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四王爷和姬家‮姐小‬的大婚排场自然不会差了,又是皇室第一个成亲的子嗣,皇上也从国库里拨了不少银子到这场婚事当中,不过也不知道皇上是真的心疼这个儿子才拨的银子还是因为岐国的人在华国,所以觉得不能丢了面子。总之不管是四王爷还是姬家,对大婚的排场都是很満意的。

  路上洛邑的百姓站満了大街,一路上都有人在撒着铜钱,引来了路人阵阵哄抢,热闹不已。长长的亲队伍像是一条火龙似的,从街头到街尾,抬着的嫁妆也是让路人大为惊叹,各种珍宝都有,装得満満的。

  从姬府到四王爷府,几乎穿过了大半个洛邑城,整个洛邑的人都见证了这场盛大的婚事。

  在大婚队伍经过一条热闹街道的时候,旁边的酒楼上站着两名⾐着华丽的男子,居⾼临下的看着正在经过的大婚队伍。

  “啧啧,轩辕,你看看,你看看四王爷这大婚的排场多隆重,多热闹,多气派啊!你学着点,要是将来你大婚,排场比不上今天这排场,那你可就得沦为笑话了。”祁宝⽟看着底下的大婚队伍摇着头啧啧的说道。

  轩辕凤暖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这有何难?你的眼界就只有这么小吗?这点排场就让你这么称奇了?没出息!”

  祁宝⽟不乐意了,瞪着他说道:“瞧你嘴上说得轻飘飘的,你以为人人都能有这么大排场的大婚啊,还有巫灵宮的巫女作为祈福巫女送亲队伍,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很值得四王爷炫耀了。你将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同样的待遇呢!”

  轩辕凤暖斜睨了他一眼“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要娶歌儿,自然会给她最好,最盛大的婚礼,怎么可能让她屈于姬家‮姐小‬的大婚之下?”

  能输给任何人都不能输给姬家的‮姐小‬!如果连这点他都做不到,那还说给歌儿幸福这种话做什么?等着看吧,到时候他要让歌儿成为全华国,全天下最让人羡慕的女子!她曾经有多悲惨,以后就有多幸福!

  祁宝⽟瞥了他一眼,凉凉的说道:“我怎么记得好像四王爷大婚之后皇上就要宣布妘州歌去岐国联姻的事了?如果皇上对外宣布了,那事情应该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吧?”

  轩辕凤暖眉头一皱,觉得这个问题倒是要考虑一下,或许自己应该尽快找个机会跟歌儿商量看看到底要怎么做?

  嗯不过不知道歌儿现在气消了没有?

  “还有心思说本王,你的事你都处理好了吗?听说威武将军到你府上去过了?怎么样,未来岳⽗还好应付不?”

  说到自己的事祁宝⽟顿时脸⾊一垮,怨愤的看着一脸看好戏的人,咬牙切齿的说道:“还不是你⼲的好事!”

  非要他去红楼打探消息,他怎么不让翊璟去?

  轩辕凤暖像是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淡淡的说道:“因为你最合适,翊璟是太傅大人,一向洁⾝自好,不喜女⾊,他要是去红楼岂不是立刻就引起别人的怀疑了?当然是你去最好不过了。”

  “什么意思啊你,难道我就是,就是那种喜好女⾊的人吗?”祁宝⽟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自己正名一下。

  他到现在可还是保留着自己的童子⾝的好吗!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流,也经常出⼊烟花之地,但他都是去喝酒玩乐的,从来没有和那些女人搅和在一起过,他也是洁⾝自好的人!

  轩辕凤暖伸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吗?以前怎么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你能不能改过来。放心吧,等这件事过后本王会替你证明你的清⽩的,让你顺利娶到元舂,放心吧!”

  “好了,现在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该去四王府参加婚宴了。”

  说完也不管祁宝⽟难看的脸⾊径自就走了。

  祁宝⽟看着他潇洒的背影暗暗磨了磨牙,最后暗道了一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才忿忿不平的跟了上去。

  轩辕凤暖虽然说是时候差不多了,要去四王府,但脚步却还是不紧不缓的,慢呑呑的,优哉游哉的往四王府去,等他两个到了的时候刚好开始拜堂。

  “瑞王爷到!祁世子到!”

  这一声⾼喊硬生生的打断了马上就要进行的拜堂仪式,四王爷面⾊微微僵了僵,不过想到今天是自己大婚的⽇子,他马上又恢复原样了,脸上満是⾼兴的笑容,一脸喜气,红光満脸。

  轩辕凤暖见到他不由得挑了挑眉,心想看来和姬家的这门亲事老四是真的很重视呢,瞧瞧他都⾼兴成什么样子了,他回宮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的喜形于⾊呢。

  啧啧啧,这样就⾼兴成这样了,将来是给他当上太子,会不会一下子乐极生悲,⾼兴过头死过去?

  轩辕凤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么想有什么问题,反正大家都知道他和老四的关系不睦,还没有在明面上翻脸就已经很不错了,就不要指望他真心祝福他了。

  哦,不对,他娶的女人是姬子臻,他还是要真心祝福的。

  “四弟,本王来迟了,希望你不要见怪啊。”

  四王爷今天很乐意叫他一声三哥的“三哥说笑了,三哥能来我就已经很⾼兴了,哪里还会见怪什么的呢。”

  “嗯,本来来得正好,怎么不见⽗皇?”轩辕凤暖瞧了一眼坐在上座的人只有惠妃,并没有见到皇上。

  “⽗皇被宮里的一点事耽搁了,来不及赶来,说是稍后再来,让我们两先拜堂了,不要耽误了吉时。”四王爷简单的说道。

  轩辕凤暖点头道:“嗯,那你们继续吧,千万不能因为本王就误了吉时,四弟,恭喜你了,本王祝你们夫妇百年好合!”

  “多谢三哥。”四王爷虽然觉得他这句百年好合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很刺耳,但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他在妒忌自己,毕竟他想要娶的妘州歌可是已经答应⽗皇去岐国联姻了,他想要得到妘家助力的希望已经被打破了。

  他心里不乐意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今天大婚,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轩辕凤暖径自走到了一旁坐了下来,态度之坦然,好像他刚才打断的不是别人的拜堂仪式一样。

  礼仪官在四王爷的示意下才猛的醒了过来,清了清嗓子继续之前被打断的拜堂仪式。

  坐在上座上的惠妃在看到轩辕凤暖的时候心里是有些紧张和担心的,担心他会出什么幺蛾子破坏自己儿子的婚礼,直到拜堂仪式顺利进行了她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怎么蔵都蔵不住,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拜过堂将新娘子送⼊了洞房。

  轩辕凤暖坐下来之后视线就忍不住开始寻找妘州歌的⾝影了,可惜此时妘州歌正在新房进行祝愿仪式呢,本就没有在大厅看拜堂仪式,他自然就看不到她了。

  找了一番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轩辕凤暖很是失望,刚才还精神抖擞的样子,现在就变得有些意兴阑珊了。

  新房里,新娘才被送回到新房,喜娘等人说过吉祥的话就退了出去,巫灵宮的巫女也准备离开了。

  “妘‮姐小‬,你能等等吗?”坐在喜上的新娘忽然出声说道。

  大家脚步一停,姜颖晔和谢环有些担心的看了眼妘州歌,妘州歌投给了她们一记安抚的眼神停下了脚步。

  “四王妃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妘州歌回⾝站在新房门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穿着一⾝鲜喜服,盖着红盖头端坐在喜上的姬子臻,搞不懂她叫住她是想要做什么。

  姬子臻盖着红盖头,妘州歌看不到她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是她的声音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相反,还罕见的居然没有带着敌意,倒是让妘州歌有些意外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想起了以前许多事,一时心头有些感触,所以想让妘‮姐小‬留下来陪我说几句话,不知道可不可以?”

  妘州歌扯了扯嘴角,她都叫她留下来了,还有什么可不可以的,难道她还能连她这个四王妃的这点请求都不能答应?她要是不答应,估计还没有走出四王府呢就传开了,说她仗着自己是巫灵宮的人就藐视四王妃。

  “四王妃说笑了,这是我的荣幸,我又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不知道四王妃想和我叙什么旧?”妘州歌采取了敌不动我不动的对策。

  她倒是要看看姬子臻想要做什么。

  “我知道以前我因为看不开,将首席巫女的事怪到了妘‮姐小‬⾝上,觉得是妘‮姐小‬抢走了我的首席巫女之位,为此还找过妘‮姐小‬的⿇烦。现在想想倒是我小气了,还想说请妘‮姐小‬不要记在心里。我现在已经是四王妃了,妘‮姐小‬在不久的将来也要到岐国去联姻了,所以我希望我们之间的恩怨能到此为止,不知道妘‮姐小‬觉得如何?”

  听到姬子臻这话妘州歌差点没有噗嗤一声笑出来,但虽然她没有笑出来,不过还是怈露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声音,让姬子臻⾝子一僵,红盖头下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上的笑容也一僵,精致的柳叶眉一皱,安放在双膝上的双手也紧了紧。

  “妘‮姐小‬怎么了?觉得我是在说谎话骗你吗?”姬子臻似乎有些难过她不相信自己。“我知道突然这么说妘‮姐小‬可能会怀疑,但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突然想通了,想着说我今天大婚,不久后妘‮姐小‬也要到岐国联姻了,这么一去只怕是再无相见之⽇了。觉得你我之间的那点恩怨便就此作罢也好,所以我才会叫住妘‮姐小‬说了这番话。”

  “四王妃,你多想了,我并没有这么觉得。多谢四王妃的好意,但是我觉得四王妃真是多想了,你我之间的那点事其实算不上是什么恩怨,也不需要说什么化解之类的话,多谢四王妃的关心。”妘州歌忍着笑,稳住声音说道。

  姬子臻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头上的红盖头有些碍事了,因为这么一来她就看不到妘州歌,无法观察她脸上的表情,那就无法猜测她心里此时的想法了。

  她觉得有些可惜了,妘州歌说这话肯定不是真心的。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她今天让她留下来也不是想想要找她⿇烦的。

  就像她说的,她大婚了,她去岐国的事很快就要对外宣布了,她去岐国的事基本上就没有更改的可能了。这么一去的话,她们还真是没有再见面的可能了,不管她将来在岐国过得怎么样她都看不到了。当然了,她在华国过得有多风光她也是看不到了。

  关于这点她倒是觉得有些可惜的,若是将来妘州歌过得很是悲惨,不幸,而她就过得非常的风光,荣华富贵,这么鲜明的对比倒是让人⾎沸腾的。只可惜是看不到了。

  “当初妘‮姐小‬就不应该这么冲动就答应皇上起岐国联姻的,瑞王爷如此心仪妘‮姐小‬,相信瑞王爷一定能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的,可惜了”姬子臻状似可惜的一叹。

  妘州歌这下算是搞清楚姬子臻想⼲什么了。她今天大婚成了⾼⾼在上的四王妃,而她很快就要到岐国去了,所以她想要借此机会来酸她是吧?

  哎,她怎么不知道姬子臻原来是这么幼稚的人?她还以为她让她留下来是想要做什么呢,原来是想借机奚落她啊。

  嗯,她可能要失望了,她觉得自己并不一定会去岐国呢。

  “这都是命,我也不会怨任何人的,⾝为巫灵宮的首席巫女,既然有这个需要,那我就得为了华国,为了华国的百姓做出必要的牺牲。我没有姬‮姐小‬那么好命,现在成了四王妃,以后就会风光无限了。”妘州歌喟叹了一声说道。

  姬子臻刚松开的柳眉顿时又皱了起来,总觉得妘州歌这话说得似乎有些、有些嘲讽?

  “如果有什么地方能帮到妘‮姐小‬的话,妘‮姐小‬尽管开口,我愿意尽我所能的帮助妘‮姐小‬,让妘‮姐小‬将来去到岐国之后能过得好些。”

  听到这话妘州歌实在是忍不住轻笑了出来,不过她赶在姬子臻说话前说道:“多谢姬‮姐小‬的好意,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一定会开口的,毕竟以后姬‮姐小‬就是四王妃了,和以前不同了,有很多事都可以办到了。”

  姬子臻一时间有种觉得她这话不知道要如何接才好的感觉。最后只能呵呵的笑了两声。

  “四王妃,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妘‮姐小‬,如果没事的话还是留下来喝杯喜酒再走吧。”

  “多谢四王妃。”

  妘州歌也没有行礼就退出了新房。

  妘州歌慢慢的从新房走了出去,路上想到刚才姬子臻说的话她还是有些想笑。这姬子臻还真是沉不住气,也太过小家子气了一些,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来跟她炫耀,嘲讽她了。难道她就这么肯定她一定会去岐国?

  不过也不能怪她认定她会去岐国了,毕竟这么大的事,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就算再聪明也是极为有限的,还能扭转乾坤啊,是吧?当然不能了,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啊!

  罢了,今天可是她和四王爷大婚的⽇子呢,一个这么值得⾼兴的⽇子,她就配合一下,不要扫了四王妃的雅兴好了。至于留下来喝喜酒,那是一定的了。

  妘州歌脚步轻快的从四王府的后院走到了前院,今天的四王府热闹非凡,来往不绝的客人和下人穿梭在各个庭院当中,时不时的就能听到几声⾼声的祝贺声,空气中都弥漫着喜庆的味道,还有香噴噴的菜肴味道,美酒的味道,让人闻了都忍不住咽了咽口⽔。

  巫灵宮的巫女也会留下来喝喜酒,安排在了女眷席位那边,但是和前来祝贺的‮员官‬的家眷又有些许不同,毕竟是巫灵宮的人,又是过来祝愿的,就算是四王爷也不好太过冷落了的,免得惹了权司大人的不快。所以巫灵宮巫女一行人坐得还是比较靠前的。

  妘州歌是首席巫女,今天代表的是巫灵宮,她也免不了被人敬了酒,好在那些人也不敢太过放肆,知道权司大人很是喜这个弟子,稍微的敬过酒之后就离开了,不过人嘛,总是有几个不知道天⾼地厚的,这不,很快就来了。

  妘州歌才刚应付完几个上来打招呼寒暄的‮员官‬和其家眷,才坐下呢就又有人过来了。

  “这就是巫灵宮的首席巫女?瞧着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很普通啊!”

  巫灵宮巫女的席位前站了几个人,有些轻佻和不敬的声音传来让妘州歌下意识的就抬头看了过去,看到来人时瞳孔微微缩了缩,眼底瞬时间迸发出了一道冷凝之光,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了,面上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

  她微微侧脸侧头,问着坐在⾝边的环“这位是谁?本殿下怎么从来没见过,莫不是什么从外地过来的人?”

  谢环听了那人的话本来就火气直冒了,但是听到妘州歌这么一问立刻就明⽩了她话里的意思,忍不住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语调轻快的说道:“是啊,可不就是外地来的嘛,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哦,难怪了,本殿下就说,这洛邑中的人怎么会如此的没有规矩,敢跟本殿下这样说话,原来是外地来的。不知道是哪个府上的家眷,如此的不知道礼数?”妘州歌看也不再看来人一眼,态度很是冷淡。

  姜颖晔看了她一眼,虽然觉得这人说话也实在是有些不敬,她心里也觉得不⾼兴,但是据她对歌儿的了解,歌儿不是这种会揪着这点小错不放的人,怎么这次好像听起来话里有些冷?而且歌儿这话很明显就是要计较对方不敬的态度了,以往歌儿不会这样的啊,为什么这次还是说歌儿不喜眼前说话的人?

  姜颖晔瞧了一眼,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心想或许真的不是洛邑的公子哥,如果是洛邑的公子哥应该是不敢对歌儿持着这种态度的。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这位公子应该是姬家亲家姚家的公子吧?是来洛邑参加四王爷和姬‮姐小‬大婚的,就是不知道怎么会跑来我们这里说出这些话来?莫不是姚家或者姬家对我们巫灵宮有什么不満?”谢环笑眯眯的说道,但是说出来的话却锋利得很。

  先前说话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姚雪漫的弟弟,也是姚子暇同⽗异⺟的弟弟,姚之信。瞧,⽗亲叫姚怀信,儿子叫姚之信,可见对这个儿子是有多重视,多喜了。

  姚之信在扬州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到了洛邑的时间虽然不久,但是出门也是阿谀奉承的人多,还真是没人敢这样嘲笑讽刺他的,所以从来没有吃过瘪的姚之信一下子就怒了,说话也就有些失去理智了。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跟本公子这样说话?一个小丫头片子,既然是女子就应该好好的待在闺房里做女红,修妇德,还出来丢人现眼,不知羞聇!”

  妘州歌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她是真的觉得好笑。这个姚之信她没有记错的话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吧,也已经早就成亲了,做⽗亲了,只是这子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没有一点脑子?姚怀信不是一向最精明奷诈狡猾吗?怎么把唯一的嫡子养成了这个样子?

  还是说在扬州待的时间太长了,没有来过洛邑,所以有些井底之蛙了?不说这洛邑的公子了,就是这洛邑的‮员官‬都没有人会蠢到当面指责巫灵宮的不是,这姚之信胆子倒是大得很。

  “你笑什么!难道本公子说错了?”姚之信怒瞪着姚怀歌。

  其实他是来到洛邑之后听姐姐抱怨了不少有关这个妘州歌的事,知道当初是她抢走了子臻的首席巫女位置,让姬姚两家失去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又在巫灵宮里处处为难迫子臻,所以他心里气不过,今天看到她在就想着过来刁难一下而已。没想到这些女子还不好对付。

  “自然是说错了,大错特错,还真是从来没有听人说过巫灵宮的巫女不知羞聇的,四王妃在今天之前也是巫灵宮的巫女吧?她也是不知羞聇了?你这么说四王妃不好吧,就算你是她的舅舅也不应该这样说她啊,毕竟⾝份有别,她可是四王妃了。”妘州歌嘴角微扬,脸上带着笑,可是眼里却半分笑意都没有。

  “你这么说是不是把权司大人也说进去了?权司大人可是女子呢,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权司大人不敬,待我回到巫灵宮,定要将此事告知权司大人,让权司大人来评评理!”谢环娇喝了一声说道。

  “别别别,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姚大哥只是今天太⾼兴了,酒多喝了几杯,所以有些不清醒了,才会说话,几位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一个醉酒的人计较。我们哪敢对权司大人不敬啊,这不是笑话吗?”原本只是想看戏的魏敏德见事情有越闹越大的趋向,忙站了出来阻止,笑着说道。

  一直坐在一旁低垂着头,完全不关心⾝边发生了什么事的崔雁回听到这个声音⾝子猛的一震,慢慢的抬起了僵硬的脖子,一点一点的抬眸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人,眼睛瞬时间瞪大到了极致,原本握在一起的手,手指尖上的指甲一下子就刺⼊了柔嫰的掌心里她都没有察觉到,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个噩梦般的⾝影。柔弱的⾝子因为太过用力克制而微微颤抖了起来。

  “魏公子说笑了,我看这位姚公子并不像是喝醉了酒,倒是清醒得很,看他年纪也不小了,得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啊,可不能像个孩子一样找借口推脫了,这样的话岂不是有损姚家的颜面吗?不管怎么说姚家都是大家族,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谢环⽪笑⾁不笑的说道。

  魏敏德脸上的笑差点就保持不住了,双方僵持了一会儿魏敏德才笑呵呵的说道:“诸位是代替巫灵宮来这里给四王爷和四王妃大婚祝愿的,若是闹得太大的话,就算是我们理亏,诸位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怕也是要受到责备的,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各退一步,息事宁人,不要破坏了四王爷的大婚?本公子代替姚大哥跟各位赔罪了,请各位原谅他一次。”

  妘州歌眸⾊深深的看着魏敏德,发现这人表面上纨绔,实际上倒还是有几分心计的,能屈能伸那纨绔的一面该不会也是装出来哄骗人的手段吧?

  谢环眉头一皱,实在是有些不太乐意就这样放过这个狂妄的人,但魏敏德说的也有道理,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毕竟今天是四王爷大婚的⽇子。

  她正犹豫就听到歌儿说道:“既然魏公子已经代替他道歉了,那看在今天是四王爷大婚之⽇的面子上,我们就不计较他出言不逊的事了。只是以后说话还是注意些的为好,可不是每次运气都能这般好的,这话要是让师⽗听到了,只怕后果不是你们能承担得了的。”

  “是是是,您说得对,我一定好好跟他说明⽩。”魏敏德也不觉得生气,硬是将一脸不忿的姚之信给拉走了。

  妘州歌冷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姚之信离开的背影不放,那冰冷的目光连魏敏德都察觉到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拉着姚之信低声道:“姚大哥,你真是太冲动了,我知道你因为四王妃的原因不喜妘州歌,可是你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巫灵宮的首席巫女,又是权司大人的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呢,你以为巫灵宮的人是女子就好欺负了?你要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迟早吃大亏!”

  不得不承认谢家的‮姐小‬说的话还是对的,他胆子还真大,这里可不是扬州,是洛邑!他怎么没发现姚之信是个这么没有脑子的人?

  魏敏德觉得好在他只是来洛邑参加四王爷大婚的,过后就要回扬州了,不然要是在洛邑,自己跟他混在一起,迟早会被他连累。

  姚之信也不是真的傻,刚才就是喝了酒,一时有点忘乎所以了,现在也差不多清醒过来了,所以听到魏敏德这样说也没有反驳什么,就是脸⾊有点不太好看。

  那边惹事的人走了,这边巫灵宮的人还在窃窃私语,说着刚才的事,妘州歌收回视线不经意的一落就看到了崔雁回的异样,眉头一皱,定定的看着她。

  崔雁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晃了晃神,眼珠子转了转就对上了一眨不眨看着她的妘州歌,心猛的一跳,反的就低下了头。

  妘州歌看到她这样子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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