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薛恪有鬼
只见陆霏君大摇大摆着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一副老子没⼲啥的表情,着实把众人给雷住了。
“今儿晚上吃得多了些,出来走动走动,呦,夫君今儿府上有客人啊?”陆霏君的雷人绝对是一流的,这句颇带调侃语气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华丽地变了味儿。
穆瓷茵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震惊了有多久,只知道自己吃着菜的嘴巴一直都没合上。
薛恪明显感觉到了周遭被陆霏君的话吓住了的气氛,微咳了咳说道“额,这位是城陆家庄的新庄主,机缘巧合一同进了卞都,暂住府上,暂住府上,呵呵。”
薛恪这么一解释吧,反而把事情越抹越黑了,众人一副明显不信的表情看着他,他已经快要无语问苍天了。
陆霏君见他解释地这么没用,索自己解释起来。
“在座的各位大家晚上好哈!本人呢,是城陆家庄的新庄主,也是陆氏酒庄的庄主,薛公子呢,应我爹所托将照顾我的下半生,所以把我从城带了过来,也就是说,站在你们面前的是未来的薛夫人,幸会幸会啊各位!”
陆霏君说完了还以一副略带娇羞的表情瞄了一眼薛恪,这下子,这事儿是解释不清了,正好让陆霏君逃过了刚刚一劫。
“管家!管家!”薛恪被她的话给气极了,朝着外面喊道。
管家听到少爷如此怒吼,匆忙跑了过来“怎么了,少爷!”
薛恪沉着脸,说道“送陆姐小回屋!”
管家一看不好,这气氛不对劲啊,于是立马遵从少爷吩咐送陆姐小回去。
陆霏君自是知道薛恪这是真的发怒了,虽说逃过了偷听的责问吧,可心里边还是对薛恪这么生气很是难过,她是要嫁给他的啊,话也没错啊。
“夫君,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爹的了!”走的时候陆霏君还不忘以哭腔来个完美谢幕。就连一旁低着头跟着的小果子都感受到了来自薛少爷的浓浓的恶意。
陆霏君被強制送回房间之后,整个席上都是一片寂静,迟迟都没人敢打破那片诡异的气氛。
穆瓷茵都快被这种氛围给憋死了,实在受不住了,大声说道“好了好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说,薛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要娶亲了也不告诉我们,这媳妇儿都住到府上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跟媳妇儿置气,一点大男子气概都没有,我们又不会说什么,真是!”话毕,穆瓷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更冷的寒意从薛恪⾝上散发出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薛恪的心明显一沉,从心底散发出挥之不去的失落感,他明⽩,这种失落的情愫为何而来,也明⽩自己不该去奢望更多的别的什么,只是从她口中听到这句话还是让他心寒了一分。
一旁坐着的韩狄曦和欧也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怒气从何而来,以前他们就有所感觉他对太子妃不一般,可是从未有人点破过,如今他从太子妃口中亲耳听到这段话,怕是心都寒了吧。
周围的寂静让穆瓷茵开始反思起刚刚自己的那句话,她怎么也想不明⽩薛恪为何更加生气了,只能把头埋下继续吃着碗里的饭,夹着面前的东坡⾁。
良久,薛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用着轻松得过分的语气对着众人说道“让大家见笑了!还望今⽇之事别往心里去!”
穆瓷茵见他突然这般,什么也没想,拍了拍薛恪的肩膀“诶呀,我就知道,你害羞了是不?放心!我们不往心里去,你也别往心里去!”
她可没看到,她这么说的时候韩狄曦和欧的眼睛都快朝她挤兑坏了,不过薛恪反倒出乎寻常地朝穆瓷茵笑了笑,尽显疲惫。
“给你收拾好了房间,你就在府上住下吧。”薛恪慢慢开口说道。
穆瓷茵乐呵呵地朝他笑了声“我就知道薛兄一直这么深知我意!我就先暂住你这儿了啊,要打扰一段时⽇了,可要多多包涵啊!”“无妨。”薛恪言语之间又恢复了往⽇的清冷客套。
穆瓷茵不胜体力,吃完便回房休息去了,其他人也就都散了,只剩下了薛恪、欧与韩狄曦三人坐在前厅一言不发。
终于,欧打破了沉默。
“薛兄,韩兄,今后,咱们一起守护她吧。”
薛恪和韩狄曦听到这话均抬头狠狠地看了一眼说出此话的欧,而后三人相视一笑,默默地达成了共识。
既然世事如此,躲避不得,他们为何不顺应自然,随其发展呢?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三人对酒当歌,好不快活,尽显男儿本,薛府的前厅出现了一幅极其美的画面,看上去是那么的谐和。
反倒是穆瓷茵回了屋之后睡不着了,躺在上翻来覆去也没睡着,自己就是再愚笨,今天这个场景后知后觉也能明⽩是为何尴尬了。
可是,薛恪,应该不会对自己有其他的想法的啊?她以前也没看出来过啊!不会是她又自作多情了吧?
想到这里,穆瓷茵愧羞地拿被子把自己的脸捂得紧紧的,她觉得是自己又开始自恋,幻想全世界都喜她了。
思来想去,穆瓷茵还是决定睡吧,再怎么多想也无济于事,好好觉睡才是真的,自己不要休息,肚子里的娃还要休息呢不是?
于是,穆瓷茵便翻了个⾝睡去了。
此时,薛府的一个屋子里也正灯火通明,陆霏君正跟和小果子二人大眼瞪小眼呢。
“姐小,你想什么呢?”小果子看着面前一言不发、严肃得厉害的姐小问道。
只见陆霏君用満是杀气的目光瞥了她一眼而后说道“我怀疑,薛恪有鬼!”
“姐小,您说什么呢?小果子听不明⽩!”小果子一脸疑惑,实在是不明⽩姐小的意思。
只见陆霏君一脸严肃地分析起来“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这些⽇子这种话我也没少说,他哪次真得发脾气了?这回,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