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人心

　　高老太的话让吴世香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自从凌程程来到这个家，她们都待她好的，没短她吃喝，还让她打理京中的饼铺，可高老太这番话明显是她们疏远凌程程。

　　“祖母，你误会了，咱们姐妹处得都好，你就别心了。”高秀放下筷子道。高老太这些日子都是凌程程在跟前伺候，没想到今竟为她话。

　　凌程程似乎也紧张不已，赶紧道：“对啊，阿秀她们都对我好！她们没远着我！是我不喜欢狩猎，再了，何将军是阿秀的未婚，我也不应该去凑这个热闹。”她话时一脸惶恐，生怕惹怒了几人。

　　高铁柱有些心疼，想来她还是过得心谨慎了些，也开口道：“娘，阿秀姐妹几三心地善良，待程程极好，你就别心了。”

　　高老爹见好好一顿饭得不愉快，瞅了高老太一眼，不悦道：“不是了来养老吗？要是再管东管西就收拾东西回高山村！”

　　一听要回高山村，高老太顿时老实了，低着头吃东西没再话。

　　等吃完饭，杨婶子收拾桌子准备将盛菜倒掉，立即被高老太尖声阻止道：“快放下！这些菜里面还有呢！倒掉多浪费！留着下顿吃！”她早就对家里这种铺张浪费很不满意了，又碍于吴世香不是以前的吴世香，她都忍了好几了。

　　杨婶子一时为难，这会儿快末了，快入初夏了，气有些热，剩菜容易变味儿，吃了对身体不好，平里有剩的都倒了。可老太太是高铁柱的母亲，她也不敢拂了她的意，只斟酌着劝道：“老太太，那这两热的，留着下顿怕是不好，你看？”

　　高老太一听，顿时来了火气，在这个家里她还算个主人呢，杨婶子不过是个下人，竟然不听她的话：“怎么就不好了？咱在高山村，这些留几都能吃！行了，你不过是个下人，别在这会儿偷懒，赶紧去干活！”

　　杨婶子这会儿才知道这老太也是个奇葩，应了声便顺她的意将剩菜都留了下来。

　　是以当晚上出现几道盛菜时，高秀有些疑惑，不这种气温，就是平里也没有吃盛菜的习惯。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问，高老太就表功道：“老大媳妇，你看看中午盛的这几个菜，不是还能吃嘛。就那个杨婶子，我跟你，她这人不行，中午要不是我拦着就全倒了。要我啊，以后买菜就由我来管，省得出了这些不尽心的下人。”

　　高秀听了，放下了手中碗。她是心软，应了二老在京中生活，可没想让高老太破坏她们的生活质量呀。而且，高老太也就刚开始几老实了，现在又慢慢故态萌发了，她还当这里是高山村的老高家呢。高秀看向高老太，道：“祖母，剩菜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所以以后这种盛菜不允许上桌。若是你执意要留着，那咱们就只有分灶吃饭了。还有，家里的事情大大的我们自己会处理，杨婶子只是暂时在咱们家帮忙，等年纪大了就会出府养老，也不算下人。”

　　高老太一口饭没下去，正瞪着眼睛看着高秀，她想骂几句死丫头，又怕她会把自己赶出去。她可记着呢，时候这丫头就不简单。

　　“行了，阿秀，你祖母就是这个性子，再咱们过惯了穷日子，见不得这种浪费。不过既然在这里了，也要入乡随俗，我以后会盯着她的。”高老爹叹了口气道。他知道老太婆管得多了些，可私心里，他也觉得倒掉太浪费了。

　　高铁柱怕再下去会闹得更不愉快，便道：“要不这样吧，爹娘，以后你们单独吃，后院还有个厨房，你们想吃什么就让王婆子给你们做。秀丫头她们的口味怕是跟你们不一样，这也省了矛盾。”

　　“是啊，祖父祖母，大户人家的老爷老太太都是单独的厨房呢。”凌程程也笑着道。

　　高老太本来想拒绝，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马应了。高老爹怕她再闹腾，分灶就分灶吧，也图个清静。

　　吃完饭，凌程程主动扶高老太回房。老人家似乎对她特别满意，经过高秀面前时，沉着脸没话。待走远了俩听她尖声起高山村的趣事。

　　“大姐，你这个凌程程是什么意思？她哄着老太婆干什么呀？”高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不解道。

　　高秀哪里清楚，只是觉得这个凌程程有时候心思多了些，不过，她今年十三岁了，听最近爹娘在帮她物人家，要真是选好了，嫁出去也是一年左右的功夫，这样以后见面也不多了。想到这里，她才回道：“管她呢，人心难测，我哪里猜得清她的心思。对了，明的狩猎你当真不去了？”

　　“不去不去，你宁愿跟平安去逛街，你就和我未来的姐夫好好玩吧。”高笑嘻嘻地道。

　　“你忘啦，明的主角不是我，是咱们的弟弟武，还有杨星星和金宝。”

　　“反正我是觉得石头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肯定要跟你悄悄话，嘿嘿。”高笑着道。

　　高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一红：“不知道你在什么，我去准备明要用的东西。”完急匆匆走了。

　　这模样哪里像她稳重懂事的大姐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的玩笑话，高秀一晚上都没睡好。待第二一早被高叫醒时，她略显憔悴，引得高啧啧道：“不会是想着要和石头出去狩猎，兴奋地睡不着吧？”

　　“好了，你怎么想这些有的没的。”高秀了脑袋，赶紧穿衣想。

　　何靖来的时候已经将三个家伙从学堂里接了回来，除了高武在他的马上，其余两个家伙在猴子的马上。对于这次狩猎，猴子的内心是拒绝的。他听何靖的意思，他纯粹就是过来帮忙照看孩子的好吗！

　　高秀换了身轻便的骑马装，将她的身形勾勒了出来，出现在何靖眼前时，他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随即便将她上了马。和高武坐在一匹马上。

　　“大姐，你能不能叫何大哥别每早上去我学堂找我练功，行不？”高武这几并不好过，虽然在学堂里，可是何靖每都去找他让他跑步、扎马步、打拳之类的，他真是累死了。

　　高秀这才发现前面的弟弟似乎瘦了点儿。她低头在他耳边问道：“他这是帮你锻炼身体又减肥呀。再了，堂堂的骁骑大将军去教你打拳，你不觉得很荣幸吗？”

　　两人是头接耳偷偷的，不过何靖练武，素来耳力极好，听了她最后一句话，莫名地勾了勾。

　　高武想了半才回了句：“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高秀：…

　　她好想把他丢下马！

　　这次狩猎的地点选的是城郊一处半开放的围场，猎物不是特别多，倒是非常安全。猴子和何靖各带了两个人，因此骑得不快。好不容易出了城到晃猎场时，何靖提议将马系在入口的林子里步行，毕竟带了三个家伙也不方便骑行狩猎。

　　“行吧，不过，我今儿带了这两个家伙，晚上得随你去高家吃饭。”猴子趁机讲价道。他可是听高秀很会做菜，想去偿偿。顺便还能遇到心上人，一解相思。

　　何靖提着弓箭看了他一眼：“那就要看你今的表现了。”

　　一行人在林子里步行，除了高秀，每人都有一副弓箭，只不过三个家伙的弓箭是特制的些。看见一只野兔窜过时，几人都不约而同地了过去，当然，只有何靖和猴子中了。

　　如此几次，高武等人有些气馁，他们没练过箭，根本就不中。何靖见状，将猎到的兔子交给高秀，便专心教几个孩子拉弓箭。好在几人的悟性不错，高金宝立即中一只梅花鹿，他兴奋地跑过去抱起梅花鹿，向着几人大喊道：“我中了我中了！”

　　高秀也有些诧异，没想到他学得这么快。再见金宝乐得眉开眼笑的，一时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何靖趁机努下巴看了猴子了一眼，便折回高秀身边，沉声道：“我觉得金宝在箭术方面特别有赋。”

　　可怜的猴子明白他的意思，叫他照看着几个孩子，而他要去趁机和美人独处。算了，谁叫他心地善良呢。再，后轮到他猴子，他也得何靖帮忙呀。

　　高秀看着突然走近的人，他的个子很高，记得这么近，自己才到将将到他肩膀。一时间接话道：“要是这样，或许还能考武状元呢。”高金宝读书成绩并不好，虽然比高武长两岁，可做的学问与他根本没得比。若不是花了银子，怕是学堂都不会收他了。

　　完了半响没听到回复，高秀扭头一看，何靖正低低地看着她，眼神炙烈，突然没头没脑来了句：“还有半年才年底，阿秀，我快等不及了。”

　　反应过来他在指的什么，高秀的脸一下子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