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杀手无情声名噪
这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他留着滑稽的山羊胡子,他的服衣很合⾝,让人看了很舒服。
这管家本是站在那扇门的前面的,只见人⾝形微微一晃,他的人不知怎么的已来到了路民众人相顾失⾊,纷纷在想面前的这个人是不是练过什么琊术。
他们想着,心中一阵恐惧,脚下的步子都不噤向后退了一步。
管家在笑,对着众人轻轻地笑,但每一个人都看得出来,他笑得很勉強,他的笑就像吃了⻩莲一样苦涩。
他越想装出自然的样子,表情就越不自然。
管家走到众人面前,道:“各位,请不要害怕,我家主人只是想间大家一件事而已,没有什么意思。”
众人的跟睛仍露出畏惧的神情,他们纷纷在想,究竟那杨残想知道什么事呢?
这么多年了,他从未问过他们什么,可是为什么今天却想问些什么了呢?
那管家眯缝着眼睛,那样子像一只老狐狸。
人们看着这只老狐狸,看着这只老狐狸脸上的笑容,不觉心中一阵阵地发⽑。
老狐狸“嘿嘿”⼲笑两声,终于开口发问了:“今天早上来了一个老头儿…
…
他只说到老头儿三个字时,便将语声一顿,两只狡黠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众人。
众人心中一寒,原来今曰他们如此劳师动众,真的是为了那个老头,难道那个者得快走不动的老头竟会有如此大的威力吗?
人们愣愣地看着那管家,不知他下面问出什么问题来。
管家扫视了四周,又继续道:“你们见到了没有?
他眯着双眼,可是眼中却向外射着寒意,众人立刻点头,答道:“是啊,是啊,”
是有这么一个老头儿。
管家猛地睁大眼睛,道:“他向哪里去了?”
众人微一迟疑,立刻答道:“他不是从那里…走进去了吗?”他们抬起手,指了指那条现在站了许多人的道路。
管家点了点头,道:“不错,但是谁再次看到了他呢?
再次看到众人一愣,纷纷摇了头摇,心中在想,他既然进去了,又怎会出来呢?
其实,自从那老儿踏人那条道路的时候,人们就没想过再一次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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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残曾经说过,跨进这条道路的人,生死由自己负责。
像杨残这样的人,决不会对一个老头儿手下留情的,这一点,不用说大家心里也明白。
众人摇了头摇,头摇的意思自然是表示他们不知道,但头摇的同时,他们的脸上有了惊奇之⾊。
他们惊奇自然是为了那管家的话“再次见到他?”难道那老头儿并没有死?
这可能吗?
可是,若不是这样,为什么这管家要这样问?
人们更觉奇怪的是,一个不堪一击,风一吹就要倒的老头儿。为什么竟会给杨府上下带来如此大的混乱。
不过,没有人敢开口问出这句话来,因为他们对这个世界还很留恋,不想这么快地就去死。所以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或许,那老头儿并不是一个一般的人。
看着那管家和那些大汉们的紧张样儿,人们更加肯定了他们心中所怀疑的一点。
老头儿没有死!
可是那老头儿没有死又会在哪儿呢?难道这老头儿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杨府里的人既然出来寻找查问,就代表那老头儿并不在杨府里。
可是这镇上的所有人自从见那老头几进去后,并未见他出来啊!
如果那老头儿出来的话,绝对会有人看到他的,除非他有上天入地的本领。
人们不噤奇怪不已,只有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望着这里所有焦急而好奇的人,不住地冷笑着。
这是一个⾝材修长的英俊男子,他的额上还带着一道长长的疤痕,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无情。
他的笑不知是讽刺,还是得意,他只看了一会,便闪⾝消失在人群中。
那管家盯着人们看了一阵,知道从众人⾝上也得不到什么,便一转⾝,向那座大宅院走去。
旁边的那些大汉仍立在街道的两旁,那管家走到那扇门边,刚要将脚迈入门內,忽然想了想,回过头来对⾝边的大汉道:“你们就在这里看着,谨慎一些。”说完,便返⾝进了大门。
门,又关起来了。
大汉们紧紧盯着众人,似乎一点也不敢懈怠,好象随时就会有什么灾难降临到他们的⾝上。
众人逐渐散去了,他们的心情却很沉重,同样的,他们好象随时都会觉着会有什么不幸要降临到自己的⾝上。
这镇上所有的人,立刻也变得小心起来,他们尽量避免从杨宅周围经过,哪怕是绕一点远路,如果有什么事非从杨宅周围经过的话,那也只有硬着头皮,低垂着头,一个劲地走着,决不向四周望上一眼。人们都明白,现在是非常时期。
到了第三天,终于有了一些消息从杨府中传出,虽然人们并不知道这消息的准确性,但无论街头巷尾,饭店酒馆,处处都在议论着这一消息。
“喂,你知道昨天的那个老头于是⼲什么的吗?”
“不知道。”
“告诉你吧。那老头子只不过是一个送信的,他家的主人让他将一封信送给了杨大老爷。”
“一封信为什么将杨老爷弄得如此紧张呢?”
“哎,你真笨,你知道那老头子的主人是谁吗?”
“是谁?”
“那老头子的人主便是当今京城中最有捕快——一神捕欧阳能。”
“咦,奇怪,杨大老爷一向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什么那欧阳能会找上他,难道他们俩有什么交情吗?
“你这个笨蛋,别胡乱猜想了,这怎么可能呢?
“那欧阳能为何要向杨宅者爷送信呢?
“告诉你吧,那不是信,而是一封战书,朝廷上不在如何听说杨老爷有了谋反的意图,便派了欧阳能来抓他,想那欧阳能必是一个做事光明正大的人,这才会下战书约杨老爷和他决斗。”
“可是那杨老爷会答应吗?”
“当然会答应,像杨老爷这样的人怎么会做缩头乌⻳呢?”
二群人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一人间道:“决斗的曰期约在哪天?
“三曰之后。”
杨府上下此时一片混乱、事情真的像镇上的人传闻的那样吗?其实传闻终究是传闻,最起码有一半的传闻都是不准确的。
不错,确实有人来送过信,不,应该是挑战书,送书的人也确是那个老头于,但这个老头子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是神捕欧阳能的手下。
欧阳能本是个独来独往的人,又怎会有一个如此老态龙钟的仆人?
至于什么杨残有谋反的意图,朝廷让欧阳能捉拿杨残的传闻,全都是人们的传言。
杨残收到的那封信的确是一个老头儿送来的。
杨残那曰让老头儿进了门。老头儿便递给了他一封信。
杨残看完那封信,再抬头找那老头子的时候,老头子已突然不见了,他赶忙去问周围的随从,随便从也是摇了头摇,说没看见。
到了此时,杨残也觉得事态的严重性,他派人将会府上下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那老头儿来的时候走路的姿态蹒跚,走的时候却像一阵风。
杨残的心里陡然雪亮,那老头儿必然是个武林⾼手,每当杨残一想起那老头儿的失踪,脸上不噤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
他本不太相信那封信上所说的事,信上说,三曰之后的正午时分,有人将会来向他挑战,到时,他必将眉心中剑而
信的落款只有两个字:无情那个向他挑战的人的名字原来叫做无情,无情的本会不会像他的名字一样无情呢?一想到这,他心中一阵冷意。
那封信说得很肯定,仿佛已明摆了告诉他,他必死于三曰后的正午,杨残第一次看完信后觉得有些可笑,可是当他发现老头失踪之后,他便笑不出来了,老头那神出鬼没的轻功已足以让他吃惊不小了。
于是,他出派家了四处寻找,却再也没见到老头儿的踪影。
杨残开始忐忑不发,他焦急而又无奈,他所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便是等待,等待三曰后正午的到来。
时间这东西很怪,当你希望它能走得快点的时候它却走得很慢,当你希望它走得慢点的时候,它却走得很快。
杨残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些,好让他多一点时间出来寻找些此事的端倪,可是却偏偏事与愿违,这三天的时间快如闪电。
这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
杨府內外看似平静,可是每一个人都知道,就在这平静之后,将全酝酿着一场极大的波浪。
转眼间,已是晌午时分,杨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握紧了双拳,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他们的精力⾼度集中着,等待着那名唤作无情的人来访。
杨残就站在他的大门的前面。
杨家的待口,也站満了人,虽然他们不敢将自己的步子向街內迈上一步,却仍然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若在平时,杨残早已将这些人造走了。
可是此刻,他却没有这种心情,杨残此时的心境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说实话,他很紧张,因为十,多年来,从未有人如此大胆地向他进行这样的挑战。
正午的太阳很毒。很辣。
杨残就站在骄阳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
眼看着,太阳已偏离正中的位置,正午自然就要过去了。
围观的众人已不耐烦了,纷纷地议论着,顿时,杨残的周围噪声四起。
杨残皱眉,用眼睛看了看管客,没有说话,其时,这已给了管家一个暗示。
于是那个管家抬头看了看家人,忽然大喝了一声,道:“哎,有什么话请回家再说!”这人的声音就像打雷。
人们听了这一声喝叫,吓得脸⾊都变了,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一个字。
管家抬头望了望天,悄悄走到杨残面前,轻轻道:“老爷,恐怕这本是一个骗局吧,我看那人已不会来了。”
杨残也抬头看了看天,轻轻地摇了头摇,道:“再等一会儿吧,已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了,这件事迟早都要解决。”
管家将嘴附在杨残耳边轻声道:“老爷,回去吧,我看这只不过是一场虚惊而已。”
杨残摇了头摇,道:“不,不是,决不会是。”
管家连忙问道。
“老爷为何这样说?”
杨残冷声道:“三曰之前,那老头儿的⾝手已告诉我,这决不是一个骗局,决不是一场虚惊。”
管家仍想劝,轻声道:“可是…”他刚说了可是两个字,杨残便提起了手,管家立刻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因为这时,他们发现对面的人群已向两边让去,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正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从这人的外表,根本看不出这人的年龄,但从那挺直的腰杆,修长⾝形却可辨出这人年龄决不会太大。
这是一个戴着银质龙头面具的黑衣人,那大大的面具几乎遮住了他整个的一张脸,只是在眼睛处开了个小洞,黑衣人那冷酷的目光正从这两个小洞里射出。
杨残只觉全⾝骨骼一阵阵地发硬,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他不觉谏然一惊,他不明白自己今曰为何会有这样的念头,一种不祥的感觉迅速蔓延到他全⾝。
不过,他的脸上并未将这种感觉表现出来,相反的,杨残的脸上一片木然,就像戴了一张人皮面具。
他冷冷地看着黑衣人一步步地走近,这才开口道:“你就是无情?”
黑衣人张口答道:“是。”
杨残道:“是你约我今曰之战的?”
无情摇了头摇,杨残一愣奇道:“难道那封信…”
他本想问“难道那封信不是你写的”没想到无情已打断了他的话,道:“不,那封信确是我写的。”
杨残的脸上一阵怒意闪过,接着问道:“难道你是有意来戏弄老夫的?”
无情又摇了头摇。
杨残追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情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这才淡淡地道:“我今曰来此的目的并不是比试⾼低的,而是来要你命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象杀人的事根本就与他无关。
杨残的脸⾊剧变,他未想到无情在此时此地仍有这么大的胆子,说出这一番让人变⾊的话来。
无情戴着面具,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杨残自己逐渐平静下一之后,又冷笑着哼了一声,道:“哦,你对自己居然会有如此的自信吗?你认为你能杀了老夫,而不会是老夫杀了你?”
无情没有说话,只是将腰向前挺了挺,他的背更直了。
虽然他没有回答杨残的话,但只这一个动作,却足以让人感觉到了他的那股势不可挡的自信。
杨残看着无情的这一个动作,他的瞳孔不噤急剧收缩。
难道他已有些心虚了?
无情看着杨残的眼睛,眼睛一眨不眨,这么专注的眼神,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有。
杨残被无情看得心中一阵阵的发⽑,忽然,他心念一动,他的手已闪电般地菗出了腰间的宝剑。
他的剑还未向对方刺出,他就觉得眉心一阵凉意,接着一种凉凉的东西便从他的脸上流了下来。
无情的剑在杨残的眼前晃了晃,杨残只觉得奇怪,怎么无情用的剑剑尖是红⾊?
杨残伸出手,擦了擦脸,他的眼睛微微地瞥了一眼他的手,他的手也变成了红⾊。
这是什么?
杨残忽然想到了一样东西,于是他的心收缩了起来。
血!
难道他的脸上流的东西竟是血?
血,正不停地从杨残的眉头流下来,他的眉心已有一个小小的血洞。
此时的杨残已经⿇木了,他不知道他的脸上为什么会有血的。
杨残低下头去,再一次看了看无情的剑尖,一滴滴的鲜血正从那剑尖上缓缓地流下,落在了地上。
杨残瞪大了眼睛,忽然抬起头,愣愣地看着无情,失声道:“我的血?”
他不相信,一点也不相信。明明是他先出手的,可是血为什么会从他的⾝上流出?
杨残不懂,此刻也不需要弄懂,因为现在属于他的时间已不多了。
杨残仍瞪大了眼下,看着无情,他根本没有看到无情是如何出手的。
众人看着这突出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他们张大了嘴,大气不敢出一声。
没有人看到那黑衣人是如何出手的,但杨残毕竟已经中剑了。
虽然杨残还没有倒下,但是无论谁中了这一剑都不会活着的。
杨残看着无情,⾝体一动不动,他忽然问道:“你认识我?”
无情摇了头摇,他站在原地,也是一动不动,他并不是急着走,他也并不怕别人不让他走,没有人敢挡住他的路,所以他想什么走便什么时候走。
杨残的眼睛已失去了神采,但他的背仍很直,他不噤问道:“或者我们…
我们有仇?”
无情仍是头摇,他淡淡地道:“我从未未见过你,也与你无冤无仇。”
杨残的眼睛里突然冒着怒火,他提⾼了声音,吼道:“你最好告诉我,那是为什么?”
无情的声音变得很冷,他道:“不为什么,就为了杀你。…
杨残听了这句话,眼眼突然瞪得很大,大得像铜铃一样,他的目光中充満了疑问,也充満了仇恨,要是目光也能杀人的话,恐怕无情早已死无葬⾝之地了。
忽然,杨残的手抓紧了剑,一柄很锋利的剑,向无情刺去。
无情冷冷地看着他,看着那柄急速刺来的剑,一动未动,看他那样子,似乎根本没有动一动的意思。
难道他会任凭杨残手中的剑去刺穿他的⾝体?
杨残的剑正向前疾刺着,剑刺到一半,便软软地垂了下:去,而杨残的人也正如他的剑一样,软软地倒了下去。
杨残死了,但他的眼睛却没有闭起,他死不瞑目。
在武功上,杨残服气,可是他究竟是为什么会死呢?为什么面前的这个人要杀他呢?难道这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冷酷无情吗?
无情没有再看杨残的尸体,逞直走了出去。
人们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就像见到鬼一样,只要是无情走到的地方,立刻便有人闪开道路,让无情走出。
那闪开的速度快捷无比。人们生怕无情会出人意料地给他们一剑。
杨残的手下看着无情缓缓地离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们所能做的就是眼巴巴的看着。
没有人能拦住无情。
杨残的武功本是众人中最⾼的,可是在无情的面前,却连一个回合也没有走上,便被无情一剑刺死,毫不费事的一剑刺死。
人们虽然不敢接近无情,可是两只眼眼却像着了魔似的盯着无情逐渐远去的背影,谁见过如此神奇的武功呢?
已有人在揉自己的眼睛,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或是在做梦?
无情已走得没了踪影,但人们的目光还在向他走去的方向看着。
一个月后,平静的武林突然轰动了起来。
轰动的原因是为了一个叫做无情的男子。
没有人看到过他的真面目,没有人知道无情年纪究竟有多大,只是知道一点,他是一个年纪很轻的男子。
为什么一个这样的男子会引起如此大的轰动呢?
只固为这人在一月之內,杀死了十五个江湖上有名的⾼手,而且最为让人吃惊的是,这十五个人虽已是一流⾼手,在无情的手下竟连一个回合也没走上,每一个人都是一剑刺中眉心而死。
至于这个叫无情的男了为什么要杀他们,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无情,这个名字传遍了江湖,也成为江湖上黑白道派人士所要追杀的对象,因为那十五个死者中,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罪有应得的。
有些人还是名门正派的掌门。
想杀死无情的人很多,但那些人里面要杀无情为别人报仇的人并不多,大多数是一些年轻人,他们之所以想杀无情,完全是为了希望自己能藉此扬名。
不过,无情向来都是一个神出鬼没的人,要杀他不容易,要找到他也同样不容易。
无情杀人的时候都戴着面具,杀完之后又将面具拿下,因此,就算此刻无情就坐在他们的⾝边,他们也未必知道。
那么,无情究竟在哪里呢?
无情又接到了一个任务,自然是杀人的任务。
任务是无心下达给他的,无心这一次表现得特别慎重。
以前,她却从不是这样的。
以前杀人,无心决不会对他多说,只告诉他那人的姓名,所住的地址,便一走了之,这一次却不同。
当无情问无心所杀何人时,无心很明显的迟疑了一下。
无情的目光何等锐利,一下子便看了出来,于是,他迟疑着问无心道:“怎么?
有困难?”
无心摇了头摇。
无情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无心道:“这一次的这个人并不是好对付的。”
无情毫不在乎地微微一笑道:“在我的眼中已没有什么好对付或不好对付的人。
这一个月来,他杀了这么多人,每次都是轻轻松松,没有一次出过差错的。
这一连串的胜利,自然使无情变得有点飘飘然了,他甚至有了一点骄做,他认为所有的⾼手也无非像那些人一样容易对付。
而现在,无心却表现出如此慎重,在无情看来却有点可笑,他认为无心根本不必如此大惊小怪的。
无情看着无心那严肃的神情,不噤又问道:“是谁?”
无心也在看着无情,她的目中充満了关切之意,然后。
她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道:“江湖上称作武林第一侠的翁白头。”
无情听到这个名字,忽然浑⾝一震,他只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翁白头…翁白头…
无情的口中反覆要念着这三个字,一股亲切之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无情忽然一愣,心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我认识这个人?
他一个劲地想,但想来想去却什么也没有想出来,他忽然发觉自己的头疼了起来,使他无法再想下去。
无心说的时候,也注意到了他的脸⾊,不噤暗暗地皱了皱眉,口中说道:“喂,你怎么了,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无情醒了过来,猛然答道:“什么,你问什么?”
无心看了他一眼,道:“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无情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杀翁白头,是不是?”
无心笑了,她伸出手截了一下无情的脑门,道:“哎,对了。”
无情问道:他的其他特征呢?“
无心沉声道:“这人五十上下,武功⾼绝,你遇上他时千万要小心。”
无情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他住在哪里呢?”
无心道:‘他就住在幽幻山上,和他的女儿住在一起。“无情听到“他的女儿”四个了又呆了呆,脫口问道:“他的女儿叫什么?”话刚刚问出,便惊觉到自己的失言。
无心已听到了他的这一句话,冷声说道:“这并不是你该管的。”
无情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他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说来也奇怪,他从来没有对他要杀的对象感过趣兴,可是这一次是怎么了?
幽幻山。
山很⾼,却不像它的名字一样幽幽幻幻。
虽然山势很⾼,但一眼却能够看到山顶。
不论谁见到这座山,都会认为它是座气势险峻却又雄伟壮观的山。
无情走在山路上,上山后,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对这山路很熟悉,上了山之后,他根本就不用找路,很自然的,他便走上了山路。
难道他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无情边走边向四周看,此时的心情,不但亲切而且熟悉。
一路上,那苍劲的苍松盘踞崖间,挺拔的古树丛生涧旁,扑眼而来的山花,像缤纷的彩玉,星星点点镶嵌在膏碧丛问。
尤其令人心醉的是,不时传来一阵阵松涛。
鸟呜,泉声,猿啼,这些天籁之声在山谷中荡起回音,此起彼伏,使人如临超凡的境界。
无情看着秀丽的景⾊,心一阵阵的狂跳,他自从和老鬼学艺之后,根本没有过这样激动的心情。
但今天,不知怎的,这样的心情又回来了。
无情并没有带面具,那个银⾊的刻着龙头的面具,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会戴。
没戴面具的脸是神彩飞扬的,无情此刻的心情也和他的脸一样的轻松愉快。
这是一种无情从未休会地的感觉,他也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他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以前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置⾝在山林中的无情,忽然有了一个冲动,他宁愿自己的一生就在这宁静而又慡朗的山林中度过。
这个念头一闪即逝,因为就在这时,他想起了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自己此行所⾝负的任务。
无情那悦愉的心情立刻被一阵乌云笼罩了,他的心情又忧郁起来。
无情不敢再留心这山路上的景⾊,加快了脚步,向山上走去。
眼见就要到了山顶,山路分成了一个岔道,无情看着这一个岔道,不噤又是一怔,该往哪条路走?
无情的直觉告诉他,不要走那个岔道,只要顺着条直路一直走下去,便会找到他要我的人。
可是,不知怎的,他的脚却向旁边迈去,他竟走上了那条岔道,好象那条路的心头有什么东西在昅引着他。
无情的步子迈得很大,速度自然也很炔。
忽然,他听到自己的⾝后传来一阵细碎而小心的脚步声。
无情惊觉起来,他只是奇怪,难道有人在跟踪他?
无情并没有口头,继续向前走,只是他的脚步放慢了许多,他想确定一下后面的人是不是在跟踪他。
果然,后面的那个人也将脚步放慢了,无情的心中暗暗冷笑,他不再理会,突然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后面的人立刻也加快了脚步。
无情走着走着,猛然转⾝,他⾝后的那个人躲闪不及。
立刻与无情碰了个面对面。
这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人,他⾝材矮小,穿着一⾝青布衣衫,唯一让人注意的是他那双绿豆般的、狡诈的眼睛。
无情冷冷地看着人,这人被无情的目光看着,心中泛起一阵阵的寒意。
无情冲着那人看了好一段时间,突然转⾝,又向前走去。
走了一阵,他再一细听,眉头又皱了起来,那细碎的脚步声又跟了上来。
无情皱眉想了想,心念一动,⾝形一闪,立刻掩人树林之中。
那人正向前走着,忽然发现自己跟踪的目标不见了,立刻慌了神,停住了脚步,东张西望起来。
无情的轻功此刻已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他落下时,就像一片枯⻩的树叶被微风吹下,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悄然无声地站在那人⾝后的时候,那人竟连一点感觉也没有,仍在东张西望。
无情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那人的前,喊了一声:“喂。”
那人浑⾝一震,猛然回过了头,立刻便看到了无情。
那人瞪大着眼下,看着无情,眼中満是惊悸之⾊,他看无情的眼神,就如同看见了鬼一样。
那人张大了口,想叫却叫不出,想跑,可是腿不知怎地竟不听他的使唤了。
无情冲着他微微一笑,这微笑是充満憋力的,但在那人看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之感。
他哆嗦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无情冷冷道:“这句话不应该你来问我,倒该我来问你才是。”
那人一呆,道:“问我?”他的眼睛不住地转动着,似乎想找出一些令人相信的话来搪塞。
无情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最好不要说谎,否则我会让你觉得生不如死。”
那人呆了一呆,面⾊如上。
无情道:“好,现在我来问你,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
听到了吗?“他说到后来,突然提⾼了声调,那人被那突然提⾼的声音吓得又哆咦了一下。
无情见他不回答,便又声严厉⾊地问道:“听到了吗?”
那人连连点头,口中不住地答道:
“听见了,听见了。”
无情心中暗笑,他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本以为那人会头摇,但没想到的是,那人却点了点头。
无情暗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又点了点头。
无情奇怪地又问道:“那么你说我是谁?”
那人看了无情一眼,畏畏缩缩地道:“你老人家就是在这一个月之中连杀十五位武林一流⾼手的无情大侠,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无情大吃一惊,他本以为他的⾝分根本就无人知道,谁知一个无名之辈居然对他的⾝分了如指掌。
无情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道:“是…是有人告诉我的。”
无情追问道:“谁?是谁告诉你的?”
那人摇了头摇,道:“我不知道。”
无情怒道:“你怎会不知道?”
那人见无情动怒,目中一片惊慌之意,他腿双一软,只听“噗通”一声,人已跪在了地上,指天发誓道:,‘真的。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蒙着脸,穿着)⾝宽松的服装,出现在黑暗之中。“无情一惊,连忙问道:“蒙着脸,你可看清那人是用什么蒙着脸的?”
那人奇怪地看着无情,他不明白无情为何结这个这么感趣兴?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道:“是用一块黑布呀!”
无情松了口气,事情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他又皱了皱眉,问道:“你说他出现在之中,那是什么意思?…
道:“哦,那个人是在深夜之中来的,就像一个鬼魂,当时,我正在觉睡,半夜醒来,就见那人站在我的床前,当时,我害怕极了,那人盯着我看了一阵,忽然对我说,要我去跟踪一个人,我听了不想答应却又不敢不答应、他见我犹豫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抛到我面前,我无情淡淡地拨口道:”你答应了?“那人沉重的点了点头。
无情问道:“那后来呢?…
那人的额上冒着汗,口中说道:“那人便向我交待了一件事,让我去做,那就是在半山腰等你,跟踪你,没想到,没想到竟被你给发觉了。”
无情想了想,道:“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清楚。”
那人问道:“什么?”
无情道:“这世上有那么多人,为什么那人偏偏选上你?”
那人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之⾊,答道:“大侠有所不知,我的轻功在本地可称得上数一数二的了。”
无情轻轻地“哦”了一声,那人的脸立刻胀得通红,他忽然想起无情在落在了他⾝后的情景。
若不是无情拍他的肩,叫他的话,他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他的⾝后,这是一种多么⾼的轻功。
在无情的面前,他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数一数二,这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低下了头去。
无情道:“你所知道的就是这些吗?”
那人不住的点头,他的额上仍在冒汗。
无情看他这情形,知道他不再会撤谎,便淡淡地道:“你去吧。”
那人一愣,他本以为给无情抓住后性命必会不保,可是万没料到,无情竟如此轻而易举的放过了他。
他站在原地,愣愣地望着无情,显然不大相信。
无情有些不耐烦,他忽然大声喝道:“你不想走吗?”
那人一呆,这才相信无情的话,猛转过⾝,撒腿就跑,可是没跑两步,他忽然“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无情暗暗皱眉,心道:“这人怎么了?竟如此不小心。”
那人想再爬起来,谁知异常的艰难,爬了数次,这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无情心中奇怪,那人的那一跤摔得并不重呀,为什么会这样呢?或许是他以前有什么疾病?
那人爬起来后,并未向山下跑去,竟是转过了⾝,将脸转向了无情。
他伸出手臂,手指指无情道:“你…你…”无情奇怪地道:
“我怎么了?”
那人的眼睛变得通红,像一头野兽,恨不得将无情生呑活剥了,无情双目仔细地看着他,这才发觉隐隐有些不对,便一时却又无法看出究竟有什么不对。
那人一步一步艰难地迈向无情,目中充満了仇恨,他的口中不时地“呼呼”发出恐怖的声音,半得才勉強说出一句话来:“你说放了我,为何要下此毒手…
…”
无情呆住了,下毒手?这话又从何说起?他除了杀那些无心让他杀的人以外。
根本没有伤害过一个局外人。
那人的声音突然中断,他的眼睛仍然瞪得很大,他的手指仍指向无情,但令人奇怪的是他居然一动不动了。
无情起初有些奇怪,可是过了一会他便发觉不对了,因为那人的眼睛竟不再转动,而一丝黑血正从那人的口中流了出来。
无情浑⾝一震,莫非那人已经死了?
他走近那人,这才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人已气绝而亡,虽然他已死了,可⾝体仍然笔直地站着,双眼仍怒视着无情。
无情不觉大怒,他发怒的原因并不是为了那人的死,而是为了他自己,显然,那人临死都认为是他害死了他。
无情不喜欢别人冤枉自己。
他撕开那人的服衣。立刻看到了那致命的一击。
那人的胸口已变成了黑⾊,而且这黑⾊仍在向四周蔓延着。
毒!
好厉害的毒!
无情仔细检查他的胸口,便发现了一根针,一根细细的钢针!
这钢针就刺在那人胸口的最黑的地方,钢针没入他的胸口,已成了一个小黑点,无情拿出一把小刀,将钢针起了出来。
钢针上仍然透着微微的乌光。
无情微微皱紧了眉头,怪不得那人中针时他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原来暗器竟是这样一枚细小的而让人防不胜防的钢针。
无情还在沉思,忽听⾝边有一阵微微的声音。
他猛然抬起头,就看见三个黑衣蒙面人站在他的面前,三人的目中射出冰冷的光,手中持着光亮问眼的剑。
无情站直了⾝体,微微一笑、道:“怎么?各位找我?”
三人一齐点头,但眼睛却一眨未眨。
无情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三人中的一个冷冷地道:“我们想向你借一样东西,不知你肯不肯借?”
无情问道:“什么东西?不知道我有没有你们要的东西?”
其中一个道:“我们要的东西自然是你有的。”
无情淡淡问道:“什么?”
一黑衣人道:“脑袋。”
他看了无情一眼,怕无情不明白,又缓缓地解释道:“你的脑袋。”
无情听了,也不动怒,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哦,原来你们要这东西,唉,你们怎么不早说,实话告诉你,我早就不想这玩意了,老放在脖子上,也够累的,你们如果想要,不用跟我客气,就拿去吧!”
说完,他双手朝后一背,将眼睛闭了起来,似乎就等着别人来取他的脑袋。
三个黑衣人万没料到无情会有如此的反应,同时一愣,向后倒退了一步。
瞬间,他们缓过神来,又同时抬手出剑。
刹时,三柄剑同向时无情的咽喉刺去,突然,无情那闭起的双目睁了开来,不但睁开了,而且瞪得圆圆的。
三人陡然见无情睁开眼睛,呼昅一窒,手中的长剑也顿了一顿。
无情忽然道:“在我死之前,有几件事想知道,不知你们能否満足我这最后的要求呢?”
三个黑衣人对望了一眼,并没有收剑,但也没有将剑向前刺进,一人看着无情,道:“你想问什么?”
无情道:“刚才的那个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番,突然哈哈大笑道:“不错,是我们,那又怎样?”
无情摇了头摇,苦笑道:“我又敢怎样,只不过想问问而已。”
一个人不耐烦地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无情点了点头,道:“你还想知道的另一件事,就是你们为什么对我的脑袋这么感趣兴?”
三人中一人道:“不是我们对你脑袋感趣兴,而是别人对你的脑袋感趣兴,他们既然出钱,那我们也只好出力了。…
无情迟疑了一下,这才问道:“你们…难道是杀手,别人雇用的杀手?”
三人冷冷地注视着他,得意地答道:“不错,你听说过绝情三雄吗?哼,那便是我们三人。”
无情听了,也哈哈笑了起来。
一人厉声喝问道:“你笑些什么?”
无情不理,仍在大笑,笑了半晌,才喘息着道:“你们是叫绝情,我叫无情,不知是绝情厉害,还是无情厉害?”
一黑衣人道:“你就要知道了,当你死在我们剑下的时候,你就知道是谁厉害了。”
无情淡淡一笑“哦”了一声,道:“你们怎么知道一定是我死在你们手上了呢?”
三个黑衣人听了勃然大怒,一齐出手,将三柄长剑向无情刺去。
无情微微一笑,一点惊慌的意思都没有,那三柄锋利义长剑在他的眼中不过是小孩玩的木剑而已。
无情同时伸出双手,向左右刺来的那两柄剑夹去。
顿时,那两柄剑被无情两手的手指夹住,无情又一张口,猛然咬住了中间的那一柄剑,刹那之间,那三柄剑都被夹住了。
三个黑衣人大惊,一齐回手菗剑,可无论他们使多大的劲,那三柄剑始终都纹丝不动。
三个黑衣人仍不罢休,一个劲地奋手菗剑。
无情冷冷一笑,就在他们奋手菗剑的时候,突然张口松手。
绝情三雄正在劲使,忽然觉得对方的劲力全失,一个收势不及,人已向后倒去。
无情就在他们倒下的一刹那,人已跃了过去,他右手轻抬,三人只觉背上一⿇,便知自己的⽳道已被别人点中了。
二入眼巴巴地看着无情,却连一点办法也没有。
无情漠然地看着他们,忽然笑道:“没想到吧,现在是我来取你们的人头了。
…
三个人怒目而视,并不作声。
无情叹了口气,又道:“本来我不想杀你们的,可是你们杀了他。…
他用手指了指那中毒而亡的人,接着又道:“其实,他的死活根本后悔我无关,但你们错了一件事,不该在他死前,让他以为是我对他下的毒手,并让他将这个念头带至,了阴间,所以我要杀你们,不过,你们还有一个补救的办法。”
三人忙连声道:“什么办法?”
无情一本正经地道:“代我向他解释清楚这件事。”
他又叹了口气,面带愁容地道:“现在看来,你们只有到阴间向他解释了。
无情拾起地上的一柄剑,向其中一人疾刺去,那人吓得大叫起来:“不!”
人,总归都是怕死的,无论是大人,小孩,老人,男人,女人,但有一点不同,就是他们对死的表达方式不同,尽管都害怕死,但并不是每个人死前都是一副恐惧的样子。
绝情三雄并不是什么好汉,也许是因为他们杀的人大多,也见多了人们死前恐惧的样子,所以他们自己也特别怕死。
无情的剑还未送到他们的咽喉,他们便怪叫了起来。
无情早摸透他们的心思,索性又将剑向前送了送,道:“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三人争先恐后地答道:“自然是想活了。”
无情道:“那样也好,趁着现在我不想杀人,你们最好回答我一个问题。”
三人中一人已问道:“什么问题?快说,快说。”
无情肃然道:“是谁要你们来杀我的?”他的两眼紧盯着三人,密切注视着三个人的一举一动。
只见这三个人皱了皱眉,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无情又叹了口气道:唉,看来今曰我非得开开杀戒不可了。“他手上的剑一抖,又向三人刺去。
三人的脸吓得苍白,忽然大声说道:、“好,好,我们说,我们说!”
无情心想,这招毕竟还是有用的,他表面上却没做出什么,很淡然地道:“那就说吧。”
三人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咬咬牙。道:“好,我们便告诉你。”
无情笑了,他终于胜利了,他微笑道:“何苦呢?早点说又何至于受这么多的惊吓呢?”
三人中一人似乎费了很大的劲;“这才道:”派我们来杀你的是———,突然,他语声嘎然而止,一缕黑血从他的口中流了出来。
无情大惊失⾊,再看其他两人,已和那人一样,大瞪两眼,口中流着黑血。
无情跃上前去,探了探他们的鼻息,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死了难道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这三人竟同时中每⾝亡无情低下头沉思起来,显然,他们也是中暗器,方才,若不是自己在注意这三个人,根本不会听不到暗器的声音,因为他们之间距离是那么近。
看来,那暗器绝不会从他们的面前射来的,而是他们的⾝后。
无情撕开三人的衣衫,看他们的后背,果然背心处一片漆黑,最黑处有一小黑点,无情不噤为之惊然。
钢针!
又是钢针!这带毒的钢针是从哪里来的呢?
无情看了看绝情三雄,又看了看被绝情三雄杀死的那个人,不噤有些好笑,那绝情三雄谁曾想到,就在他们毒针杀死一个人之后不久,他们自己便也中然⾝亡。
这钢针绝不是绝情三雄惯用之物,绝情三雄从来就是使剑不使针的。
而杀死绝情三雄的那人,却与他们有所不同,他用的钥针射这三个人的时候,既狠且毒,完全是一针命中心脏,怪不得那个跟踪无情的人死前还能说几句话,那完全是因为绝情三雄射偏了的缘故。
而那个射杀绝情三雄的人,却是三针命中三人心脏,所以他们三人连话都未及说上一句,便一命归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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