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站 后日谈
1932年1月纽约某地“您远道而来,光临‘报情屋’!”在烛光忽明忽暗的房间里,一副行银职员打扮的男子笑着说道。
这名男子乍看之下很普通,可是他的言谈、笑容都给人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故事发生在曼哈顿一处不怎么显眼的一座小写字楼里。这是一间报社的办公室,实际上也负责发行业务。虽然业务量还不到纽约时报的千分之一,但是这间办公室还是有它存在的价值的。
报纸发行业务其实只不过是权宜之时的业务,真正钱赚的是相当于公司副业的“报情屋”
通常情况下,报情组织并不是以一个地方为据点。就像在电影、小说中看到的那样,经常会有在酒吧或者小巷里偷偷把报情送出的情景——这种情景对这一职业来说是很常见的事情。首先,报情屋场所分散的话,什么时候消失了也是不⾜以为奇的。
尽管如此,这间办公室除了报社以外,还是打出了“报情屋”的招牌。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虽然报情屋这一名称不太体面,但确实是一间不错的店铺。
虽说不被取消自然有不被取消的理由,可是这次的顾客本不介意这些,只是单纯地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报情”
这名负责接待的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就将其带向了地下的一个房间。
“您刚才问关于前些天发生的那个‘事件’的情况…为了让客人您多少能够理解,我先讲讲在那列列车上发生了什么。”负责接待的男子用非常客气的敬语,开始谈起关于客人委托的事件。
“那列列车是横贯陆大的铁路特快列车,名叫‘飞翔·噤酒屋’号。事情是从餐车开始的。在开往纽约的列车上,三个強盗团伙偶然同时乘坐了这列列车。其中一个是穿着黑⾊⾐服的恐怖分子集团一通称‘雷姆丝蕾’。他们的目的是劫持列车上的乘客作为人质,以求救出他们的头领休伊·拉弗雷德。”男子轻轻指了指天空,开始侃侃而谈当时的情况。
“另一个穿着⽩⾊⾐服的是从黑手中裂分出来的集团。中心人物是拉特·鲁索。他是芝加哥少数的几个黑手之一、鲁索家族中的领袖普拉奇德·鲁索的亲属——一个非常厉害的杀手。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金钱和快乐而进行的无计划的杀戮。”不知他是否注意到了顾客的反应,反正这名男子继续自豪地说着。
“还有最后一个——一外表上只是一些普通乘客,实际上是一些偷窃货物的年轻強盗团伙。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可不是对普通货物都会下手的人。总之,这三个集团形成了三⾜鼎立的局面…最终年轻強盗团伙取得了胜利。讲到这里,您还満意吗?”顾客听完这名男子的谈话,静静地点了点头。
“那可真是太好了。以上这些只要是事件相关人员就都知道的,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里我想请教一下,除了这些,您还想了解一些什么情况呢?”面对如此诚恳的男子,顾客慢慢说出了自己想要的报情。男子听后,満意地点了点头,就好像一开始就预测到了顾客要说这些话似的。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我明⽩了。‘事件幕后发生的事情’,您所要的‘晴报’就是这个,对吧?”负责接待的男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顾客慢慢走了过去。
“确实,如果是半途被卷⼊这件事的相关人员的话,很容易忘掉这一事件…可如果是非常关键的人物的话,他想要获得全部报情的望就会很強烈吧。”负责接待的男子虽然看上去很⾼兴地点着头,可是他的眼睛里却透露着悲哀的神⾊。
“哎呀,我们的社长真是可怜,实在是太可怜了。您所要的“报情”本来是我们社长最想讲的內容,可偏偏这个时候,他却不在。哈哈,还真是不顺呢。而我如今代替社长来讲这些,真是应该感谢上帝了。”他一边挑了挑眉⽑,一边笑着说道:“那么我就开始讲了。那天晚上,那个事件的幕后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呢?关于这件事…”这名男子不经意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开始对顾客说起那件事。
“那么,咱们就开始了,不过从现在开始我所说的话是不能在这里记录下来的。这是不允许的,即便是一个字也不能记下来,希望这一报情只存在于你的记忆中。等我全部说完后,您可以一边回忆一边写下来,那就没问题了。那个时候你写下来的东西里就可能夹杂着你的主观意识在里面,那么,报情也就不准确了。…不过,这也是我们能够继续从事这项工作的一个规矩。也就是说,在原则上,‘源报情’必须掌握在报情组织和提供报情的人的手里。”这名男子一口气说完后,眯起眼睛看向了顾客。
“我在这里先把话说在前面,关于报情提供者,我奉劝您不要过多追究。——那可是会死人的。”看见顾客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负责接待的这名男子微微一笑,坐回到了椅子上。
“乘坐那趟列车的可都是一些被称为坏人的小混混们。当然,车上也有些普通乘客,但是比例却少得可怜。——乘坐飞翔·噤酒屋号列车的危险分子,其实不只刚才提到的那三个集团。在那些小混混当中,还混进了一些超出了人们常识所认知的家伙。其中有一个外号叫‘葡萄酒’的杀手,是一个与现在都市传说里的那些东西一样的怪物…克雷亚·斯坦菲尔德。还有一个人则是男子突然停顿了一下,用试探的口气说道:“您,请问您听说过‘不死者’吗?”男子得意地歪着头,不等顾客回答,便再次展开了详细地叙述。
“指的是偏离正道,得到不死之⾝的炼金术师们…不,其实正确地说,本就没什么所谓的“不死”据确切的报情称,死的方法,也就是杀死‘不死者’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将右手放在对方的头上——一这种強烈的‘想吃掉’的望。也仅此而已。仅仅通过这一个简单的‘仪式’,就可以把对方的一切全部夺走…生命、⾝体、经验、知识,有时也包括感情。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平等的以右手为媒介进⼊自己的体內…也就是能够‘吃掉’对方!——不过,相信还是不相信,就是您自己的事了——不过,这些可都是事实。”看到客人并没有表示异议,也没有嘲笑的行为,这个负责接待的男子的嘴都笑歪了。
“还有就是乘坐列车的人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