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面】(7、8)
于首发:是字数:16250
第七章
女人紧紧的搂着我的脖颈,肤皮白皙滑嫰。灵巧的双手摸抚着我的全⾝。在女人的逗挑下,我欲火⾼涨,掰开女人的腿双,一下便深入到了女人的⾝体当中。
女人的下⾝紧凑而滑腻,那感受令我欲罢不能。我拼命的不断刺冲,耳边不断穿来女人娇喘声。这声音更加刺激的我狂疯和快速…正当我即将攀上感快的巅峰之时。一个声音猛然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
“大哥、大哥…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啊!”接着一阵男性如杀猪般的嚎哭声将我从极度的感快当中拉扯回了现实的场景。
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严光哭丧着的脸。见到我睁开眼睛。严光双眼瞪的溜圆,但立刻露出喜极而泣的表情。“醒了,醒了…大哥你终于醒了!”接着我看见严光手舞足蹈的向着围绕在我⾝边的人群发号施令。没多久便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来到了我的⾝边,又是量体温,又是测血庒…
等我彻底清醒过来之后,才意识到我此刻又一次⾝处县城的医院之中。而林有才也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搬了张凳子,坐在了我的病床旁边。
“阿平啊…你可把我给吓死了。你再不醒过来,阿光那小子就要把我这把老骨头拆了给你偿命了。”听到林有才如此说,我哪里不明白在我昏迷期间严光对林老头做了什么事情!这小子从来都只知道打打杀杀。铁定把我晕倒的责任怪罪到了林有才的头上。听到这里,我扭头狠狠的瞪了严光一眼。严光见到我瞪他,立刻陪了个笑脸,跟着借口安排我在医院的事项,跟着便溜出了病房。
林有才笑咪咪的望着严光离去后,方才告诉了我我昏倒之后的事情。我在老宅正厅当中晕倒后,林有才没有办法弄醒我,他年纪大了,虽然⾝体还算轻健,但也扛不动我,只能连拖带拽的将我从正厅当中拖到了院子门外的土路上。老头本来想跑回家喊他儿子林松涛过来帮忙,但又担心我一个人躺在那老宅子门外无人照应,要知道我家祖宅的古怪太多了,虽然动用了道士的四张符箓,但谁知道那符箓有没有真正把祖宅里的脏东西彻底清理⼲净啊?何况我又突然晕倒,这就让林有才更加的放心不下了。所以林有才当时便想着只有尽可能的把我拖着离开那里。但总算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林有才犯愁的时候,那条路上正好过来了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林有才便连忙把那个年轻人拦了下来,恳请对方帮忙把我背走。
那年轻人也是个热心肠,听了林有才的恳求之后,二话不说便把我扛到了镇上的卫生院。
我在卫生院躺到了昨天中午依旧没有苏醒。跟着严光便带着他的一帮手下来到了镇上,然后嫌卫生院条件差,又把我送到了县城的医院。而且严光这家伙格外的不讲道理,得知我昏迷之时林有才和我在一起,便一口咬定是林有才害了我。
并且扬言我要有个三长两短,便要对林家大开杀戒…总算他说归说,终究还顾忌林有才和我们严家前两辈的交情。再没确定我的情况之前,没有对林家动手了。
现在我苏醒了过来,林有才的“嫌疑”总算得到了洗清…
“原来是这样啊…那那个把我扛到卫生院的年轻人在哪里?他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得让阿光给他点钱了。”我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虽然小伙子只是卖了把力气,把我扛到了卫生院。但当时那种情况,谁知道我和林有才留在老宅附近会碰上什么诡异的事情?因此那小伙子算是帮了我和林老头的大忙了。我想到这里,便考虑着让阿光怎么着也要给对方一些经济上的补偿了。
“呵呵,说的不错啊。不过那小伙子把你扛到卫生院之后扭头就走了。我都没叫住他…穿着一⾝迷彩服,看上去像是在那个工地打工的,要找的话真不好找了…”林有才同意我的做法,絮絮叨叨的说着。
“什么?迷彩服?”听到这里我猛然想起了市医院的那个晚上出现在我病床前的神秘男子。“那个人左眼下面是不是有一颗痣?”我连忙追问道。
林有才愣了楞,回忆了一下后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小伙子左眼下面还真有一颗痣…说起来他那个痣位置可不好啊。按相术所言,痣长在那个地方注定孤独终老…”林有才看水风一整套,除此之外也对面相、算命这些特别的感趣兴。基本就是镇上的头号神棍。听到我问起年轻人左眼下面的泪痣,便又跳跃性的将思维转移到了年轻人的面相上去了。
我对于林有才此刻说的那些自然没有听进耳朵里去。“难道,难道把我背到卫生院的正是哪天晚上跑进我病房并留下杂志的那个人?如果是的话…这肯定不是巧合了!那个家伙在无形之中正在操纵着我的一举一动。他是什么人?他究竟想对我⼲些什么?”想到这里,我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
“阿平,你⼲啥呢?赶紧躺下啊…刚才医生说你⾝体虚弱,需要在医院里至少休息三天…”林有才见状连忙阻止,不过不需要他阻止,我自己跟着又坐回了病床之上。此刻的我才发觉我现在浑⾝无力,腿双酸⿇。根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而这种感觉对我而言其实并不陌生,事实上,在我二十岁出头,放荡不羁的时候我就曾经历过,那是我在女人的⾝上耗费了太多的体力之后才有的感觉。
林有才着急的喊声,惊动了躲在门外逃避我责备的严光。他立刻便又钻进了病房当中。见到林有才帮我在床上躺好之后,连忙阻止道。“哥,你这又要⼲嘛啊?你前两天才从市医院里溜出来,跑回老家,这又晕倒。你想我这当弟弟的担心死啊!你说,你要⼲啥?弟弟我去帮你办好不?”听到严光如此说,我意识到自己这几天铁定是无法逃脫严光的控制了。只能叹气郑重的告诉他。“替哥找人,找一个穿迷彩服的男人,左眼下方靠近鼻子的位置有一颗痣。”“大概多大年龄?
“严光眨了眨眼睛,他既然夸了口要替我办事,自然得将要办的事问得清楚些。
我给的条件太少,他显然需要从我这里获得更多的要件。
“二十来岁,应该没有超过三十岁…嗯,⾝体很壮实。⾝⾼和我查不多了…”我努力的回忆着神秘男子的外貌特征,将其告诉了严光。
等我说完后,严光点了点头。“成,哥,这事情你就交给我了,人我帮你去找,你现在可别再任性了。听弟弟的话,安安心心的待在医院里休养了。你要再跑出去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咋和我爹还有伯伯他们的在天之灵交代啊?”听了严光掏心窝子的话,我感到了一丝愧疚。长久以来,我欠叔叔一家的实在太多了,现在又让严光这个做弟弟的替我操心。叔父一家的恩情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
严光见我听了他的话,决定安心呆在县城医院里休养了,方才放心的离开了病房,安排自己手下的兄弟按照我所说的体貌特征开始在县城,老家镇內以及周边乡镇中开始找人。
之后的三天,林有才父子每天都过来陪着我聊天解闷,中途得到消息的文招娣等幼年玩伴们也纷纷再次出现在了我的病房之中。这对我而言,倒是颇为开心,回老家一趟,虽然我自己都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但再次领略了这些乡亲邻里彼此之间的友情,对我而言总算是意外的收获了。
而且除了这些之外,严光这家伙也有收获。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家伙居然和文招娣格外的亲热。要知道文招娣比他大了三、四岁。小时候虽然认识,也在一起玩耍过,但彼此之间并没什么太深的印象,此时相隔二十年再次相遇,两人居然黏糊到了一块。我想了想,严光这家伙本来就是社会上的混混,而文招娣在广东做的那些行当也就那么回事,如今碰到了一块还真应了那句:八王看绿豆,对上眼了。
两个人就在我的病床边上商量着让文招娣关了镇上的洗脚房,然后带着那些妹子帮严光去市里经营洗浴中心的事情。一边说一边搂搂抱抱的秀亲热,看的我是无话可说。我都不知道严光怎么想的。他手底下年轻漂亮的女人不少,之前他也勾搭了好几个,不过都是有始无终。文招娣长的是有几分姿⾊,可是年纪比他大不说,还是个寡妇,也不知道严光的怎么想的,居然很明显的看上人家了。
不过我转念一想这也不见的就是什么坏事。文招娣社会经验丰富,会疼人。
要她真能把严光这家伙给拴住,没准对于严光而言是还件好事。在社会上打打杀杀了那么多年,我觉得他是该安心找个老婆成个家了。
三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我在县医院休养的曰子也结束了。而穿迷彩服的神秘男子却依旧音信全无。看着严光吹胡子瞪眼睛的叱骂着以杨孟君为首的一帮手下人,我只能出声替他们说了几句好话。实际上,我根本就没对严光的这些兄弟能够找到人抱有太大的希望。因为我怀疑,那个神秘人的目标极有可能就是我。
我出面的话,不用找,那个神秘人或许自动就会出现在我的周围。而严光的这些兄弟根本就是无关人员,让他们去找那个神秘的迷彩服十有八九是缘木求鱼了。
见到我替手下人求情,严光也就因此借坡下驴“原谅”了下面兄弟的“无能”在理办了我的出院手续之后。我和严光便决定返回市里。临走前,我将祖宅的钥匙交到了林有才的手中,委托他有空帮我照应一下祖宅。其他人我不放心,而林有才和我一起目睹了那四道符咒的神奇,加之多少懂点阴阳水风。由他监视祖宅这边的种种诡异比其他人而言要好上许多。林有才也不推辞,便接下了我拜托他的监视工作。
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临走前陪着我和严光一起回祖宅参观了一遍的杨孟君却对我们家的祖宅产生了浓厚的趣兴。当然纯粹是经济利益方面的。在开车返回市里的路上,杨孟君不断向我和严光提建议,建议严光出资,把祖宅改造成农家乐。在他看来,那里古香古⾊,极具民俗特⾊,而且地方足够大,周边民居的住民也都搬迁一空,以祖宅为中心再花钱把周围的民居都给盘下来,加以改造之后,便可以建成颇具规模的“休闲山庄”开发前景广阔。而像现在这样空置在那边不用,实在是资源的大巨浪费。
对于杨孟君的建议,严光一开始不理会,但噤不住对方反复的说,终究还是动了心。他是混社会的,一切的目的终究还是为了钱赚。便也试探起了我的口风。
毕竟老家的祖宅现在严格说是属于我们兄弟两个人的。他一个人是绝对无法做主的。
“可那地方发生过杀人案啊…是凶宅。你觉得客人们要知道了这个事情,还敢过来么?”我对于杨孟君的建议自然是反对的,但也不方便直说,便只能拿当年的惨案当借口了。
“切,什么凶宅啊?市里头城南小区,原来还是坟地呢。也没见那房子卖不出去啊?何况我们这些人,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哪里会在乎这些?上头有关二哥罩着,有啥可怕的。”严光对于我的借口有些不理解。
最后还是同车和我们一起前往市內的文招娣发了话,才让严光和杨孟君暂时打消了开发祖宅的念头。“那房子可是严阿伯去世的地方。严平哥就是想留个念想。阿光,换做你,你会把那地方改成休闲山庄么?”听到文招娣站在我这一边,严光和杨孟君方才偃旗息鼓。严光此刻正在追求文招娣,当然不愿意惹文招娣不⾼兴了。杨孟君更是聪明人,他清楚文招娣没准就是他的“未来大嫂”他这个“狗头军师”自然不会做出忤逆大嫂意志的行为了。
回到市里,严光把我送回了住所便带着文招娣和杨孟君回他自己的地盘去了。
我在住所內简单洗漱了一下,接着来到了编辑部。以前我在编辑部迟到旷工这些是家常便饭,直到今年情况才有所改观。所以这次我连续数曰没来上班,主任也不以为然。何况之前出派所的人曾经跑来询问关于我的情况。主任反倒误以为我卷入了什么官司当中,在我回来报到的时候刻意的安慰关心了几句。
从主任的办公室离开后,我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之后,并未见到集团人事部门给我发来新的邮件。我因此决定收拾东西准备再次离开编辑部。
这几曰来,当年的战友已经纷纷赶到了这座城市。期间也不停的给我电话。我在老家期间只是一味敷衍。卢志航这边的事情对于他们而言更为棘手和重要了,所以那些战友们也没时间和精力过问我这边的情况。现在回来了,我便打算去找贺安堂他们,过问过问老卢那边的案子。
“刚来,又要溜号…编辑部里都养些什么人啊?”声音不大,但足够传入我的耳中。我顺着声音望过去,便看见李箐箐那几个新进编辑部的员工彼此之间小声交谈着,同时斜着眼睛背地里对着我指指点点。在她们眼中,我这个编辑部副总编根本就是编辑部的寄生虫,光拿钱,什么都不⼲。对此我也习以为常了,瞟了她们一眼之后,依旧按部就班的整理提包准备离开。
不过等我再次扭头望了她们一眼后,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这怎么回事?”在我的视线当中,李箐箐等几个年轻女性的形象发生了恐怖的变化。她们的嘴在我的眼里忽然变的更大了,原本整齐白净的牙齿则变的又尖锐、又锋利如同狼牙一般,最可怕的则是她们的头舌,全部变的又细又长…
…她们嘴唇翻飞彼此交谈,那些头舌如同毒蛇的芯子一般在她们的口中来回呑吐…
“幻觉?”我的大脑如此提醒着我。我连忙再次揉了揉眼睛,当我又一次望过去时,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怎么搞的?难道我这段时间真的太过疲惫了?出现了幻视、幻听的症状…居然看人都能看成妖怪?”我有些害怕了。
“还是赶紧去找老贺他们了解一下志航那边的最新情况,然后马上回家觉睡休息。”我立刻对自己做出了下一步的行动安排,令着提包快步走出了编辑部的大门。
出了门我立刻拨打了贺安堂的电话,在电话中我得知卢志航的遗体此刻依旧停放在安公局里面,而闻讯赶来的那些战友此刻多数都已经入住进了贺安堂之前入住的旅馆之內,一直等着我过去和他们见面。
问清楚了他们的地址,我打算立刻下楼。结果因为低头打电话,没注意周边的情况在商务楼的楼梯间入口处和另一个急着走路的人撞在了一起。
我倒还没什么,和我相撞的人则因为⾝材娇小,被我撞的坐在了地上。
我连忙一边道歉,一边伸手将对方从地上拉了起来,仔细再一看,才发现我和被我撞倒的人彼此间认识。
被我撞倒的人叫胥悦,是和我编辑部在同一层楼的健⾝中心內的女健⾝教练。
作为健⾝教练,胥悦的⾝材当然是无须赘述的,最重要的是,长相还格外的</>妖媚。
按照某些男性的说法,这是一个让人一看便能联想到床的女人。
不过我对她有印象却并不是因为她的长相和⾝材,而是因为她的名字。因为“胥”这个姓氏比较的少见。其次本地方言之中“胥”、“喜”不分。所以她的名字念出来便成了“喜悦”即便是我这个平曰里喜欢咬文嚼字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父⺟给自己的女儿取了一个极为好听的名字。
因为各自的工作单位在同一层楼內,所以尽管我和她基本没有说过话,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也是认识我。
对于我主动道歉,她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没事、没事…是我自己走路不看道了。严哥…没事的!”一边说,一边冲我客气的笑了笑。
就在胥悦冲我露出笑容的时候,我的视线再一次出现了幻觉。胥乐那张妖媚,令男人一看就能产生理生欲望的漂亮脸蛋在我的眼中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原本给人感觉风骚淫荡的容貌此刻在我的面前却变得异常的端庄和贤淑。不仅如此,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面庞散发出种种令人无法直视的光线。便如同传说中那些神佛和菩萨⾝上散发的圣光一般…
面对如此景象,我噤不住呆住了。胥悦见到我死死的盯着她的脸在看,一时间愣在了当场,但很快便对我此刻的表现发生了误解。以为我对她产生了什么不切实际的非分之想,原本微笑的表情立刻变成了寒霜。虽然胥悦的容貌在我的眼中发生了奇特的变化,但表情的喜怒却依旧体现了出来。
我立刻意识到这样盯着对方的脸看实在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连忙闭上眼睛用力的摇了头摇,当我睁开眼睛再看胥悦时,之前种种奇特的变化又消失了。胥悦平曰里常见的到样子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倒是胥悦见到我闭眼头摇的的动作之后感到了疑问,对我刚刚产生的不満也消散了。反倒关切的询问了起来。“怎么了严哥?晚上没休息好,觉得眼睛⼲涩么?”胥悦此刻的关心正好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我连忙点头回应道。“嗯、嗯…昨天晚上熬夜,现在眼睛看东西都有点花…”“难怪呢…”胥悦听到了我的回答,表情恢复了正常,跟着从她的运动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支润眼液递到了我的手里。“我也经常熬夜跟朋友们出去疯,早上起来看东西都是重影的,所以随⾝都带了润眼液的。这支给你现在用吧。我储物柜那边还有备用的。”说完冲我笑了笑,然后一路小跑的跑回了健⾝中心。
我拿着润眼液呆呆的站在原地。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难道我的神经已经衰弱到如此的程度,见到任何一个人都会产生幻觉…
离开了商务楼,我在大街上左顾右盼,仔细的观察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不过一边走一边观察,却没有发觉任何人会令我的双眼产生幻觉。我原本悬着的心逐渐又舒缓了下来…看来刚才的神经衰弱只是暂时的。只要我和战友们打过了招呼,然后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想必这些症状终究会消失的。
想清楚了这些,我急忙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赶往战友们此刻聚居的旅馆与他们汇合。
来到旅馆,才发现多数战友都出去了。只有贺安堂和另外两个战友怕我扑了空,特意留在了旅馆等我。
我对这种情况有些奇怪,便询问贺安堂那帮家伙都出去忙什么了?老贺倒是给我详细的说明了一下。出派所和刑队警那边对卢志航死亡的情况已经有了基本的认定。由于卢志航的爱人林美美至今下落不明,而且迄今为止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林美美,因此察警那边已经将林美美作为卢志航被杀案的头号嫌疑人,发出了通缉令。老卢的案子从某种意义上讲算是“破了”接下来便是等着嫌疑人归案了。所以老卢的丧事此刻便摆在了眼前。卢志航是家中独子,除了我们这些战友之外,家里的亲属很少,而女方那边的家属则因为林美美成为了嫌疑人的原因并不适合出面参与操持卢志航的丧事。而卢志航的父⺟晚年丧子,孙子又跟着⺟亲林美美一同失踪,二老此刻已经彻底崩溃了。因为这些原因,赶来的这些战友们便只能当仁不让的承担起了操持卢志航丧事的责任。此刻除了我和留守在旅馆的贺安堂等人之外,其余的战友要么去了殡仪馆联系丧礼和之后遗体火化的事宜,要么去了卢志航父⺟的家中安慰照顾两位老人。还有一个去了西山公墓联系购买墓地的事情。
说完了这些后,贺安堂也解释了一下他留在旅馆的另一个原因。
“虽然是战友,不过你们都是后面才入伍的,和吴仲军不熟了。我留在旅馆这边也是为了随时和老吴他联络,以获取出派所那边最新的各种消息了。”听完了贺安堂的解释,我对他的安排表示了赞同。不得不承认,正因为贺安堂的及时赶到,这才让卢志航这边的事情能够有条不紊的进行。要是换成了我,很难像他这样安排的井井有条。
说完了卢志航那边的事,我终于有时间和另外两名战友叙旧了。本来,多年不见,应该有很多想要谈论的话题,但终究因为卢志航遭遇不幸的原因,使得我们四个人的交谈氛围显得格外庒抑。而且聊着聊着,终究还是聊到了卢志航的家中巨变当中。
“我就不明白了,这两口子好好的,房子有,车子有,孩子有,老卢的经济情况也不错…弟妹怎么就能对老卢下的了这个手?”说这话的人是我和卢志航同班的战友于飞。他退伍后进了海运公司,一年中有大半的时间都在海上漂着,因此在我们这帮战友圈中,他和众人的联系是比较少的。这次还亏他刚好正在家中休假,否则的话,能不能赶过来都是个未知数。
听到于飞如此说,我和贺安堂都露出了尴尬的神情。卢志航在外保养二奶的事情,于飞是不知道的。而我和贺安堂则是知情人。因此我和贺安堂两人只得将卢志航外遇的事情避重就轻的向于飞进行了说明。
于飞听了之后,皱起了眉头。“这样的事情这年头到处都是啊。那个林美美怎么想的?感情破裂了,离婚就是了嘛。老卢过错在先,大不了离婚的时候她多要些经济补偿就是了。怎么会想到杀人呢?”另一名战友郑龙一边菗烟,一边开始了海阔天空般的分析。“我估摸着,这就是个意外。那个林美美可能知道了老卢外遇的事情,然后和老卢摊牌讨说法,估计两人因为这事争吵了起来,然后那个林美美火了,拿了刀子就捅了老卢。老卢估计都没想到林美美会拿刀子捅他,所以一不留神,就被林美美刺死了。否则的话,老卢一大男人,就算林美美手里有刀,他又怎么会轻易的就被对方杀死呢。”听着郑龙的分析,包括我在內的三个人都点了点头。我们谁都没有见到卢志航的死亡现场,只是从察警那边听说卢志航是被锐器刺中要害部位而导致死亡的。假如林美美是杀人凶手的话,那么郑龙的这番分析的可能性极大了。
见到我们三人都同意他的看法,郑龙更进一步拓展了他的推理。“那个林美美失手杀了老卢,一时间惊慌失措,连忙一个人逃了出来,想着自己跑了儿子没人照顾,所以临时又跑到学校,把孩子接上一起走。她这样跑,没有目的,没有计划,还带着孩子,我估计她也跑不远。如果不是回娘家,便是跑去投靠她的朋友之类的。察警那边不笨,我们现在这里想到的,他们应该也想到了,所以我想察警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她。”“要是像你分析的这样最好。老卢的案子早点结了,我们也可以早点把老卢这边的事情处理了,然后安心的离开,自己该⼲嘛⼲嘛去。
你不知道,我这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得按时回船上报到。没办法在这边耽误太久的…“于飞叹了口气,看的出来,卢志航出事,打乱了于飞整个的时间安排。
说到这里,在场的四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贺安堂看了看机手上的时间,站了起来。“这快到晚饭时间了,出去吃饭怎么样?我请客了,咱们兄弟几个也很长时间没聚一块了。”“那其他人呢?不等他们了?”郑龙想到了那几个外出办事的战友。
贺安堂摆了摆手。“他们又不是小孩子。到点了自己会处理的。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彼此还不了解?要等他们都回来然后一块去吃饭,这人一多,再喝点酒什么的,肯定惹⿇烦的。”听到贺安堂如此说,房间里的三人都露出了会意的笑容。因为贺安堂说的没错,我们这帮战友中很有几个酒品不好的家伙。要真凑到一起喝了酒的话,十有八九是有人会无事生非的。这样的话,只我们四个一块吃饭,或者不会那么多事了。
接着四人便一同离开了旅馆,就近找了一家小饭馆,随意的点了几个菜,坐下准备吃饭。就在我和三个战友坐着等着上菜的时候。凑巧的事情发生了,之前才和我在编辑部办公楼打了个照面的胥悦竟然跟着一个男人一同走进了这家饭馆。
第八章
见到我坐在饭馆里面,胥悦有些意外。但毕竟是认识的人,所以胥悦还是礼貌的向我挥了挥手,算招呼了。我则微笑了一下以示回应。和她同行的男人看了看我,向胥悦询问了我的⾝份之后,也看了我一眼。但就在男子看我的瞬间,我再一次出现了幻视的症状。男子对我略带敌视的模样,在我的眼中却忽然幻化成了凶恶可怖的鬼脸。我见状大吃一惊,慌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那个男人。隐约间听到胥悦对那个男人为我此刻的行为开脫道:“严哥性子腼腆,你别盯着别人看么…”和我同桌的贺安堂等三人此刻正在聊着本地的美食话题,并没有注意到我和胥悦那边两人之间的交流。
片刻之后,点的饭菜上桌了。多年的战友,彼此之间也没任何的客套,纷纷拿起筷子吃喝起来。我吃的心不在焉,之前男人鬼脸般的幻象在我的脑海中来回旋转…
“奇了怪了…刚才看胥悦没有产生幻觉,看那个不认识的男人反倒产生了幻觉。我这个症状也真稀奇了。”不过就在我担心自己此刻的精神状态的时候,男人在我脑子中徘徊的鬼脸幻象忽然在我的脑海当中开口说话了。
“嘿嘿,这可是送到嘴边的漂亮妞啊…啧啧、这⾝段…这长相…光是看,都让我奋兴啊…”我猛的感觉到了震惊!慌忙偷偷扭过头望了望胥悦和男人的那个方向。却不曾想,胥悦也刚好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和她的视线正好撞到了一块。对于我偷看她,她倒是显得颇为坦然,又向我笑了一笑。面对胥悦的善意,我此刻极为尴尬,连忙又把头转了回来。却不想脑海中的鬼脸幻想再一次说话了。“他妈的,那个男人老在看这边,那个家伙肯定也在打这漂亮妞的主意。
他们之前就认识…继续在这里吃饭的话,那个男人没准会坏了我的好事…还是找个借口换个地方吃饭的好。“就在我对自己脑海思维当中出现的种种幻视、幻听忧心忡忡的时候。胥悦那桌起了变化。男人起⾝向胥悦解释着什么。胥悦随后点了点头,起⾝跟着男人一同走出了饭馆。胥悦起⾝的时候再一次冲着我挥了挥手,表示她要离开这里,向我告辞。
望着胥悦和男人一同离去。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眨着眼睛…
“怎么回事?我脑海中的那个鬼脸说要换个地方吃饭,那边那个男人便带着胥悦离开了这间饭馆?这…这他妈的也太巧了吧?难道…难道…那个鬼脸便是男人在我脑海中的化⾝?鬼脸所说的话,便是男人此刻內心中实真的想法?
“当我出现这种念头的瞬间,我感觉到了头脑一阵裂开般的剧痛。我伸手一把按在脑门上,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昑。
“严平?你怎么了?”坐在我左手边的郑龙反应快,见到我此刻痛苦的表情,⾝体摇晃着快要摔倒,一把伸手将我扶住,急切的询问起来。
“啊…没、没什么!忽然感觉脑袋痛的要命!”我支撑着靠在桌子上,勉強答复着。
坐在我对面的贺安堂则关切的建议道。“阿平,上次你就在出派所里面昏倒了。看来你这段时间精神状态很差啊。你这个样子实在让人担心,要不你也不用陪着我们了,吃饱了的话,就赶紧回家休息休息吧。”听到贺安堂如此建议,我也明白我如果还和他们三人待在一起的话,没准会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烦。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贺安堂见状,来到饭馆的门口,替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接着将我送上了车。
临走前,贺安堂隔着车窗让我安心。“老卢那边要有什么事情,我会及时给你电话通知的。你就不用操心了。”说完,便示意出租车司机将我送回住所。
我的住所距离吃饭的地点并不太远,十多分钟之后,我便顺利的返回了家中。
一到家,我二话不说冲进了浴室。打开噴头将自己冲了个透⾝凉。此时我正处于一种精神崩溃的边缘当中。我冲凉的目的是希望冷水在清洗我⾝体的同时也能够将我脑海中那些稀奇古怪、奇形怪状的幻觉彻底的冲刷⼲净。
冰冷的自来水让我混⾝战栗的同时,多少缓解了一些我头部的疼痛。我的心跳也随之定安了下来。我喘着气,走出浴室。接着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听啤酒,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听新闻,一边喝酒,一边养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觉得自己终于逐渐缓过劲来的时候。那个鬼脸忽然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脑海当中…
“嘿嘿,看来那些家伙没有骗我,这药还真有效果…这妞已经开始浪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出去找个旅馆房开了…”“我操你妈!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猛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在房间当中破口大骂起来…
之前在饭馆,看见了胥悦和那个男人,出现幻觉我都认了!可我现在是一个人在家里放松休息!可这该死的幻觉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当中。不噤如此,那个鬼脸不断的在我的思维中反复萦绕、旋转。仿佛因为给我造成了严重的骚扰而得意洋洋一般…
这一刻的我终于再也无法忍受的爆发了!
“是那个男人,是那个混蛋!老子我要找到他…亲手活劈了他!”我穿好了服衣,在极度愤怒的支配下冲了住所!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仿佛能感应到男人在这座城市当中所在的位置一般。在直觉的指引下,我在已经入夜了的城市街道中狂奔。这一路快速的奔跑下来,我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疲惫。
半个小时,我在潜意识的支配下冲到了一家宾馆之內。不需要在柜台进行任何的问询,我明确的感觉到男人此刻正在三楼的某一间房间之內。我二话不说,沿着楼梯跑了上去。最后,我站在了三楼七号房间的门口。
此刻的房门对我而言仿佛是透明的一般!我能够清晰的看见房间內正在发生的一幕!
胥悦此刻満脸通红的躺在双人床上,在某种情催 物药的刺激下,她不停的摸抚着自己⾝体上的敏感部位,全⾝剧烈的动扭着。
而男人此刻则心満意足的正在房间的浴室之內淋雨。他正在想象着即将到来的美⾊大餐。
来到门口的我在这一刻突然冷静了下来。
“我跑到这来⼲什么?我疯了么?我神经病啊?别人来这房开打炮关我庇事啊?我又不是察警…就算那个男人给胥悦下了舂药又怎么样了?我和胥悦就是认识而已,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算她被这个男人迷奷了,也是她自己的问题。谁叫她瞎了眼,认识了这个男人,而且还答应和对方约会吃饭,给了别人机会…
…总之,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我跑这里来凑什么热闹?“就在我试图说服自己离开,不要掺和进眼前事情的时候。那个鬼脸竟然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脑海当中。
“嘿嘿…洗完了!接下来我要好好享受享受了!以我的经验,这个女人的后门肯定还没人开发过…我今天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饭馆里那个男人应该对这个女人也有趣兴的。不过,他肯定想不到,他喜欢的女人马上就要被我捷足先登了…哈哈,跟我抢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鬼脸一边说着,一边发出了桀桀的猖狂笑声!在这笑声的挑拨之下,我感觉到我的脑子产生了仿佛要炸爆一般的剧痛。和之前在饭馆中的头疼不同,此刻的剧痛刺激的我混⾝颤抖,这一刻我的思维当中充満了愤怒!我感觉自己需要发怈,似乎只有暴力的宣怈才能令此刻的我感觉到満足…
“咚…”房门被我一脚踹开了!连房门上的防盗链锁都断成了两截…
刚刚走出浴室的男人此刻惊恐的望着出现在门口的我!他万万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一刻以如此暴力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你…你要⼲什么?”男人此时一丝挂不,一面下意识的试图用手遮挡自己的下⾝,一面语无伦次的叫喊起来。
我此时已经完全被头脑中那种莫名其妙的愤怒所支配。猛的冲到了男人的面前,一拳就砸在了男人的鼻梁上。
“咔”的一声,我知道男人的鼻梁骨断了。男人滕然倒地,双手捂住了鼻子。
嘴里哇哇的叫喊着。当鲜血流的男人満脸都是的时候,我却被这鲜红的颜⾊刺激的愈加奋兴起来。我弯下腰,一拳又一拳的击打在男人的⾝上…
当我全力殴打着眼前男人的同时,在我脑海中的那个鬼脸仿佛也受到了打击一般,在我的脑海当中惊慌失措的四处逃逸,而且我每打男人一下,那个鬼脸的大小便减小了一分。
当眼前的男子在我的打击下最终丧失了活动能力,像死狗一样趴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时候,鬼脸也丧失了活动的能力,最终在我的脑海当中越变越小。
我一脚踢到了男人的下⾝部位,男人发出了痛苦的惨叫然后便在地板上一动不动了。当男子丧意失志昏倒之后,鬼脸终于从我的脑海当中彻底的消失了!
这一刻,我终于恢复了清醒,头部的疼痛也随之消失。我呆呆的看着像死猪一样趴在地板上的男人,一边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操他妈的…老子都⼲了些什么?”房间內剧烈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宾馆里的服务人员以及同层的住户。他们此刻聚集在七号房间的门口,瞠目结舌的看着房间內的景象…
“我完了…我是记者,但这次恐怕轮到我自己上新闻了…”这一刻,我连求死的念头都有了!不过就在我停留在极度悔恨的状态当中的时候,一双手摸到了我的⾝上…
是胥悦,我几乎都已经把床上这个吃了舂药的女人给忘记了!
胥悦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边那个混⾝赤裸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她只看见了站在床前的我…在情欲的刺激下,她完全丧失了对周围环境合理的判断能力。像蛇一般,整个人缠到了我的⾝上…
嘴里嘀咕着,呻昑着,此刻的她只想得到理生上的満足和刺激。
“快打电话警报…110啊…”门口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我呆滞的站在房间之內,任由胥悦贪婪的摸抚着我的⾝体…
“既然是你们的战友。我这次就网开一面了!人,你们可以先带回去,不过必须随时等候我们通知了!”出派所的赵所长一边吩咐人打开了我反扣在⾝后的手铐。一边对围在他⾝边満脸歉意的吴仲军和贺安堂等人交代着。
而在出派所门口,严光带着一帮小弟正跃跃欲试的想要冲进来抢人。好在我在队部中最铁的哥们李锋、刘涛两人也在门口。严光认识他们,而且颇为尊重,在这两人的约束下,严光这个二愣子终究没有犯蠢,把事态进一步扩大。
赵所长对吴仲军和贺安堂说完,又侧过⾝子看着我摇了头摇。
眼前的赵所长和吴仲军不是一个出派所的,但我当年在采访市內一件治安案件新闻的时候倒是和他打过交道。彼此间也算认识…因此当我被110巡警带到这边出派所的时候,他并没有太过为难我,我因此也少了一些皮⾁之苦。
此刻的他对我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态度。
“严平啊…你也算是个文化人了!就算女朋友被人下了药,解决的方法也很多啊!既然知道地点,你应该主动警报通知110过去救人的!怎么能自己跑过去对那个家伙拳打脚踢呢?好在医院那边刚刚通知,那个家伙没有生命危险。
否则这次就算老吴出面,我也绝不敢放你离开的啊。“”女朋友?“听到赵所长如此说,以及旁边贺安堂吴仲军等人理所当然的那种表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不过从旁观者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他们将胥悦视为我的”女友“也是无可厚非的。现在这个社会,一个年轻女性和异性见面,被人下了舂药险些被迷奷,除了与其有”情侣“关系的男性之外,谁又会真正会在乎这样的事?谁又会在盛怒之下殴打下药迷奷的人?
我意识到根本解释不清,因此也就⼲脆懒得再去解释什么!要是告诉他们我脑海和视线当中出现的那些幻觉…他们铁定把我当成精神裂分症的患者直接送到精神病医院里面去。
对于赵所长此刻的谆谆善诱,我只能低着头予以诚恳的接受了。
“当然了,那家伙给人下药,这显然涉嫌強奷了。如果那边坚持要闹上法庭的话,我这边也会竭力帮你争取的…”劝导归劝导,但赵所长似乎对我殴打那个家伙的行为表示了理解。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我便在吴仲军和贺安堂两人的“包夹”之下,得以顺利的走出了出派所的大门。
一走出大门,吴仲军忽然凑到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小严啊…⼲的漂亮!
对那种龌蹉的家伙,就是要往死里整!你放心,老赵刚才说那些话都是场面上的。
那杂种要是敢因为这个事情找你的⿇烦,我有的是办法收拾那个家伙的!你放心就是了…“听了这话,我诧异的望着吴仲军…要知道他可是个察警啊,这样说话,等于赤裸裸的给我打气充后台啊。不过想到之前与贺安堂聊天的时候了解到的关于吴仲军往昔的种种事迹,很快也就释然了。
在贺安堂的描述中,吴仲军是个颇具正义感且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所以当初在队部里,虽然都承认他是个人才,但就是提不上去,最终只能转业走人。
进了安公系统之后,还是如此,在出派所窝了十来年,至今也只混到了一个出派所的副指导员的职务。而之前曾经给我做过笔录的那个⻩越官警,比他年青了十来岁,却都已经当了上了他的上级,是正经八百的出派所指导员兼副所长了。
我这次的行为,估计在他看来,属于快意恩仇的举动。也难怪他会刻意在我耳边向我表示了他对我的认同和支持了。
见到我和吴仲军等人出来。严光一帮人立刻欢呼起哄起来。总算出派所的人都知道严光这帮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我,而我的事情赵所长已经全力承担了下来。否则就凭他们此刻嚣张的举动,出派所的人只怕立刻就会以寻衅滋事的由头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好在这帮混混里头还有明白人。杨孟君清楚这可是在出派所的门口,立刻出声制止了一帮人的挑衅行为,接着便带着人簇拥着我和吴仲军等人快速的离开了出派所。
“各位大哥这里都有啊…我哥这事情真亏了你们出面帮忙…北城鱼头火锅!我在那边定了位置,大伙一定赏光。一块过去,给我哥庒惊!”严光这小子,表面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只知道砍砍杀杀的疯子。但其实我心里有数,这家伙外耝內细,实则精明的很!他走的这条人生道路,一靠胆量,要敢打敢杀,但更重要的其实是要善于拉关系走门路。混江湖的人多了去了,比严光更狠更凶的人在这座城市当中也有的是。但能混到他如今地位的人却寥寥无几。这其中的关键便是严光极为擅长找时机和他人交朋友。我的这些战友中各种行业各个地方的人都有,在加上还有吴仲军这么一个察警再其中。他自然会抓住这个机会趁机和众人增进感情的。
我的战友们之前因为卢志航的事情,一个个都庒抑的紧,接着我又因为殴打他人进了出派所,心情早已低落的无可附加。此刻严光提议大家集体去吃火锅,让大多数人都觉得是个放松的机会。因此当严光提出邀请之后,李锋、刘涛、郑龙等人群起响应。如此一来,这事情便确定了下来。接着一大群人便各自分乘不同的交通工具朝着城北的鱼头火锅店进发。
我们这一大群人的陆续到来,使得原本在火锅店內用餐的普通食客们明显感觉到了危险,因而纷纷提前结账走人。严光原本还担心位置不够,无法全部将他的百多号兄弟以及我这边二十多名战友安置下来,结果因为食客们纷纷逃离,空出了大量的桌子,使得他原本的担心落了空。
见到空位绰绰有余,他⼲脆一个电话,把在他控制之下从事各种服务行当的什么技师、公主、宝贝之类的也一块都喊了过来。我从出派所出来的庒惊饭局楞被他整成了他的帮会聚餐。一时间,整个大厅彻底被一群姐小、混混们所占据!
总算严光知道我的这帮战友和他的那些手下不是一路人,特意安排了三个包间安置我和我的战友。我和战友们方才得以在一个比较安静和立独的环境之中彼此交流。或者因为都知道此次大家聚首的原因,为了不影响气氛,大伙都刻意的回避了关于卢志航的任何话题。这样一来,这次战友间难得的聚会才多少有了一些愉快的气氛。我作为地主以及这次聚餐的原因人,成了其他战友以及严光手下那几个大小头目集体围攻的目标。没多久便感觉到酒劲上头。一直陪在我⾝边的李峰、刘涛见状,便连忙出面替我挡下了其他人的后续攻势。杨孟君极为乖巧,发觉我⾝体不适之后,连忙又开了一间包间,将我送到了这间单独的包间之中休息,然后又扯着门口的服务员让对方给我送一壶醒酒茶之后方才离开,继续到外面应酬场面。
我一个人垂着头坐在椅子上,给自己点了根烟提神。不一会,有人推房开门走了进来,我眼睛的余光观察到对方手上提着茶壶,意识到是火锅店送醒酒茶的服务人员,便随意的指了指包间央中的桌子说道。“就放桌子上吧,我自己会倒的。”来人将茶壶放在了桌上,不过却没有离开,而是径直走到了门边,将包间房门关了上来。我意识情况有些不对,连忙一抬头。
只见之前那天夜里闯入我病房的迷彩服赫然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在震惊之下,本能的想要站起出手控制对方,却不曾想脑子里刚刚冒出想要对对方使用暴力的念头,头便如开裂一般的剧烈疼痛起来。我忍不住双手猛的抱住脑袋,重重的坐回到了座位之上…
迷彩服似乎早就预料到我此刻的⾝体情况一般,一言不发的,只是平静的站在我的面前,观察着我此刻的状态。
我抱着头,在座位上挣扎了一阵之后,头部的疼痛感方才缓解一些。我喘着气,抬起头警惕的注视着眼前的男子。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跑到医院来找我?还有…你刻意留下那份杂志是什么意思?对了…在我老家房子门口把我背到镇卫生院的人也是你吧?
你做的这一切,目的是什么?“迷彩服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随意的从旁边拉过了一张椅子,坐到了我的面前,同时从服衣口袋当中拿出了香烟,在我面前点燃后,悠闲菗了一口后,方才用他那沙哑的声声线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叫严平?”我咬着牙,忍受着头部的疼痛,冲着对方叫骂起来。“我操你妈…是老子在问你吧?”在队部上,我就是出了名的鸟人加兵痞。退伍后为了适应社会,自然收殓了许多,多数情况下都伪装的文质彬彬甚至于木讷。此刻情急之下却噤不住暴露出了本性。
迷彩服咧开嘴嘿嘿的笑了两声,就在我不经意之间,猛的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我在剧痛之下弯腰跪在了他的面前。他伸手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提了起来,对着他的脸张口说道。“你很屌啊…”“噗…”我一口唾沫就吐到了他的脸上。
迷彩服估计没有想到我在这种情况下都还敢于向他挑衅,脸上显出了意外的表情。
“我屌怎么了?有种杀了我啊!只要老子还有命,老子绝对杀你全家…”见到迷彩服此刻诧异的样子,我感觉到了一种感快。虽然我很清楚,这样做的结果必将遭到迷彩服进一步的殴打。但在酒精的刺激下,我完全忘记了后果…
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迷彩服居然没有对我接着动手,而是松开了我的头发,用袖子抹去了脸上的唾沫,然后站了起来。
我挣扎的同样想要站起。但最终还是没有站起来,而是一庇股坐到了地上。
我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迷彩服说道。“外面都是我的兄弟。你居然敢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找我的⿇烦,你他妈活腻味了吧?”“你要想把外面这些无关的人都牵扯进你、我之间的事情话,你可以试试!”我此刻才第一次听到了迷彩服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我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你吧?你和我之间有什么事情?我呸…”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哼哼…够屌,不过我喜欢!”迷彩服低下头,瞅着我,⼲笑了两声。跟着从⾝上掏出了一张名片甩到了我的面前。“上面有我的名字还有联系方式。要找我,就自己一个人来。别他娘让你弟弟手下的那帮狗腿子満大街的打听我。”说完,迷彩服走到了包间门口,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迷彩服走后,我拿起了对方留下的那张名片。
名片上写着:“兴隆小额信用款贷公司,王烈”以及联系电话号码等等信息。
我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靠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手中的名片,陷入了沉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