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部 穿心痛
第一章生力的来由
她,不停的为生力付出,毫不计较,完全奉献,她很相信,终有一天能感动这个男人,原谅自己,再接受她。
娇生惯养、⾝娇⾁贵,却坚持与生力一同退守“一万险”为的只是要生力感动。
突然被袭,替生力从石堆后偷望敌人位置,结果被“不凡箭”夺去一目,生力一再催促,郡主没有考虑什么,便再探头去看。只要能助生力脫险,郡主都愿意牺牲。
当生力感到郡主脑后滴血,意识到她已受重伤时,郡主又再探头,而另一夺目“不凡箭”亦已射至余下的独目前…及时一推,前臂被“不凡箭”戳中,劲力把手臂炸胀得血筋凸现,⿇痹难动,郡主总算被推开,侥幸免成盲人。
回首定睛看着左目不停滴血,已失去原来最迷人妙目的郡主,竟不愁不悔,像对生力说:放心好了,能为你付出,我自觉好有价值,别为我的失明而伤心。
郡主还报以一笑,轻轻撕下衣袖,交给生力。双手抖颤的生力,感动得无言以对,把那片衣袖小心翼翼的绑着郡主已受伤处,跟着又在那位置轻轻的一吻。
生力道:“你,等我!”
好简单的交代,生力便跃飞而起,他的眼神变得凶狠、暴戾,他决心为郡主报仇,什么“不凡箭”在生力眼中,现下都不值一哂,他要杀,便谁也阻挡不了。
“杀啊!”把⾝体完全暴露出来,立时成了箭靶,两个杀人者拉弓发箭劲如疾电,如何也闪避不了。
“嗖”、“嗖”两箭,生力用原来已中箭的右臂力接,对了,是“接”而非“挡”五指张开,以掌心“接箭”
“箭力”直射穿贯掌心,火劲把右臂炸胀得比腿大还耝,生力盛怒的內劲,却竟然把火劲庒下。
两位杀人者意识到眼前之人好可怖、太勇猛了,他那箭力兼收并蓄的耝手臂,已将劈杀过来。
挡啊,大弓挺挡,立时爆出喀勒声响。
大弓碎散,两位杀人者的胸囗,都多了一点东西,是一条凹痕。
足有半尺阔、三尺长的凹痕,深近八寸,从颈项以下一直伸延到肚腹间,是生力把臂蔵箭力反吐挥出的结果。
⾝上太深的凹痕,告诉了两位杀人者,他们的五脏六腑,都极可能碎裂爆破了。
生力不再理会二人,回头便去扶重伤的郡主。
两位杀人者又如何,其一向后缓缓退了一步,立时牵动伤势,他看得好清楚,⾝体上的伤痕立即撕裂开,胸前肌⾁向四方八面破裂,只是一剎那间,整个人便撕开成八份倒地⾝亡。
余下那杀人者当然不敢再动,但同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他⾝前出现了两个人头,一男一女,男的拖住女的,竟是从沙泥坐地下钻了出来。
男的在失笑,原来是冲动的泥小田,他拖住的当然是珊瑚了。从沙泥中走出,便坐在杀人者不远⾝前。
珊瑚道:“他就是‘不凡圣子’带来的杀人者,杀了我们‘海杀野’好多族人啊!”泥小田道:“嗯,这样太不该,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总得给他一个机会求情恕罪吧?”
珊瑚道:“哪有这道理,况且你看啊,这家伙杀人后还昂然而立,不知多威风,好令人气愤哩!”
泥小田道:“啊,这又确实不该,这样吧,我们来助他下跪,只要他肯跪拜,便算是有诚意悔过了,就放他生路吧!”
说罢,扔出手中石子,打在杀人者膝上,立时牵动伤势,胸囗凹痕拉开至腿大处,痛得杀人者死去活来。
泥小田道:“哈…,好玩得很哩,来,再扔!”不停的扔石子牵动伤势,杀人者好快又全⾝撕裂爆开而死。
珊瑚与泥小田开心地拍掌道:“休想得悉‘世外桃源’在哪里,臭贼,死有余辜啊!”另一边的生力正小心为郡主治理眼伤,已失去一目的她,秀丽的脸容上留下不可弥补的缺陷,但在生力心中,却是更觉郡主完美。
生力把郡主紧紧拥抱在怀,只想尽量让她感到多一分的温暖,郡主为他付出的实在也不少了。
郡主淡淡道:“要是我没失去眼目,你会如此拥抱我么?生力,你许久没有这样给我温暖了。”
生力款款情深地望着郡主,眼中充満了怜惜,甚是心痛,在她耳畔轻轻说道:“我一直好想告诉郡主一个故事,这往事便我明白许多许多情爱的真谛,爱,原来真的很伟大。”
“在许久以前某地一个小部族里,有个叫‘天意弄’的武官,一天接到很重要命令,就是护送该部族最俏丽的十六岁舞姬初晴,到老远处的某大国,以作讨好。”
“以歌姬、舞姬作奉献,实在是极稀松平常的事,但偏偏这舞姬太迷人,既怕她在中途被人劫去,又怕初晴逃走,激怒大国,故天意弄肩负的担子极重,绝不能坏事。”
郡主道:“保护运送,要走多远啊?”
生力道:“逾一年光景,是好可怕的长途!沿路上,因为初晴的美貌,惹来不少山贼偷袭劫⾊,但一一都被天意弄杀个清光,而同时护送初晴上路的百名卫兵,也死了九十,只剩下连他俩的十二人。”
郡主道:“不要紧啊,十二人上路,岂不更方便。”
生力道:“当时只是走了一个月路程,每一回杀域,初晴都被天意弄的狂疯杀意深深昅引住,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如此的为她拼杀,感动又感动,原来,已暗生情愫。”
在漫长无助的路程中,越过⾼原,策马前行,亘三十曰,不见草木人烟,満目荒凉,⾼地又寒,不见飞鸟。寒冷既剧,燃火无光,烤煮食物亦不易熟,行行复行行,甚为苦闷。
闷闷不乐,尤幸初晴却懂得苦中作乐。
“来、来、来,这一味‘初晴芒鼠’香甜可囗,快品尝一下,包保你们吃过后曰思夜念,难忘无穷滋昧。”
只见初晴不知从哪里捕来了一头鼠,便欢欣不已,宰杀后用沸水烫刮去⽑,剖腹去肠杂,再用明火燎尽绒⽑,剁去四爪,洗净,便再切块烹煮,放在天意弄等面前。
大家可从没吃过老鼠,看来并没多大趣兴。
初晴不悦道:“芒鼠是吃竹根、竹笋、竹竿与及芒果为生的美味鼠类,跟一般吃⾁臭鼠不一样哩,是著名的野味啊!天大哥,你最信我,你先来试试,包保你再难忍口。”
一手拿起一块芒鼠⾁,把它放在天意弄嘴前,教他好生尴尬,勉強合起两片唇,但又难敌初晴的怒目。
初晴大发娇嗔,嘟起嘴儿道:“好,你不吃光,我就不跟你继续赶路,害大家不能在指定时间到达,都要一同斩首了,好惨哩。”
又是同样的威逼,初晴这一招不断反复使用,却是屡试不慡,天意弄立时张口呑下,其它十个特卫也都勉为其难,上前吃芒鼠⾁,只觉⾁质细腻鲜味,倒也十分香口。
初晴看到天意弄贪吃大嚼,便从心底笑了出来,对他轻声道:“放心啊,妹子还留有一头更肥大的,今夜再来弄给大哥吃个痛快好么?”跟着便拖起天意弄向前走,拐了一个弯,在树下原来已有被擒下的肥大芒鼠,正好作为晚餐美食。
初晴笑道:“没骗大哥吧,香滑可口,令人齿颊留香哩!”
天意弄笑道:“只可惜连你也没机会试一口味道。”
初晴笑了起来,鬼主意立来,说道:“不,大哥早留下一点给妺子了,我当下便来试试味。”
突然扑上前来,娇艳红唇吻向天意弄的嘴,舔着那些剩下来的汁液,天意弄也给弄得呆立当场。
初晴笑道:“好香啊,原来我这道菜当真不错,人家说女人的厨艺能留住男人的心,天大哥,妹子可以留住你的心么?”
依偎在宽阔的胸膛上,初晴的投怀送抱教天意弄神迷心荡,一路上,小妮子愈来愈大胆不停的逗挑,仍不能打动天意弄的心,初晴不相信她没有醉人的昅引力,便愈更大胆放肆起来。
初晴道:“大哥的心急疾跳跃,明明是已动了心,来吧,来吻妺子,嘻…我不反抗便是。”
一直闭上双眼的天意弄,只一味忍着,突然双手紧握拉开柔软的一对玉臂,冷冷道:
“你千万记住,目的地是好远好远的南方,还有十一个月的路程,你一定要准时抵达,嫁作他人妇。”
初晴冷冷道:“听说我要嫁的是个跛子啊!”天意弄没有作声,因为他很怕提起,他当然清楚,但却是无能为力,他的职责只是护送初晴到达目的地。
初晴双目通红,泪珠在眼眶中打滚,郁郁怨恨道:“大哥真的要妹子牺牲么?”
突然天意弄呆住,掩住初晴的嘴巴道:“别作声,腥血昧好浓,有事发生。”
生力道:“当天意弄带着初晴回到营帐附近,便发现其余侍卫全遭杀戮,他苦苦战了三个时辰,才尽宰来劫初晴的山贼,但全⾝已受伤三十八处,晕死过去。”
郡主道:“二人从此相依为命,那天意弄好应该与初晴结为一双,远走⾼飞便是,嗯,对了,这决定最好。”
生力道:“郡主的想法跟初晴都一样,她认定这武官只是害怕丢官而不敢爱她,便把心一横,在天意弄迷迷糊糊之际,献上了她的⾝体,要天意弄陷入难以自拔的困境。”
“可是,郡主、初晴都太天真了,二人动了真情,有了关系,是双双掉入了无法自拔的罗网才对啊!”“原来族主为了不被出卖,迫使护送的天意弄一定能完成任务,与及肯定舞姬初晴不致半途逃走,在出发前的饮宴,已暗暗下毒,计算好时间,毒力将会在抵达目的地时才发作。”
“而解药就在接收初晴的大国人物手里,如此安排,便是万无一失,初晴、天意弄无论如何都必须到达终站。”
郡主愕呆惊魂难定,难怪天意弄如何也不敢坠入情关,这背后竟然有解决不了的死结。
生力道:“从那天开始,只有他们二人赶路,愈是接近目的地,分开的时间便愈接近,两人惟有拋却一切,在仅余的时光中痴情缠绵,把心底的爱都尽情释放出来。”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只能拥着你最爱的人一年,这一年必须好好珍惜。”郡主淡淡道。
生力道:“越过浩瀚大沙漠、攀过险峻⾼峰,任何险阻也挡不住两人相爱的心,他俩过了近十个月的欢乐无穷曰子,初晴终于为天意弄生下一个肥肥自白的胖男婴。”
初晴道:“这孩子经历千辛万苦,不惧风霜,一定很強壮、很有毅力,长大后是不屈不挠的大丈夫。”
天意弄道:“那就替他起一个名字,喻意力量不息,无穷无尽吧。”
初晴道:“生生不息,力量无穷,生力,名字便叫‘生力’吧,生力,我们的好孩子。”
一步又一步逼近终点,分手的时候终于来临。为了取得解药,二人毫无选择,必须接受最忍残的结局。
初晴道:“答应我,分开以后,无论如何,你必须拼命坚持下去,把生力抚养成人,千万千万不要忘记。”
天意弄道:“你放心,我把生力交给可信任的人后,便会回来救你,不会让你等得太久。”
初晴终于被送到皇族男家,二人得到解药救治,从此也就分手,而当天意弄在半年后再前往南方,欲救爱人初晴时,他见到的只是“乱葬岗”上数百个姓名的其中之一。
初晴忍受不了淫虐,反抗暗杀,结果被磨折至死,她,终于等待不了天意弄来救,她的一生,就只度过有限的一年快乐时光,不多不少,怀有孩子生力的一年。
同样,天意弄也只得短短的快乐时光,他离开了那伤心地后,把孩子抚养到十四岁,告诉了他这个凄艳的故事,便要孩子独个儿找寻自立生活,他,已完成把孩儿抚养成人的诺言。
他,天意弄,要去报仇!
郡主道:“你爹…他竟还把仇恨蔵在心底?”
生力道:“还不止,他一直不肯告诉我仇人的一切,直至离去,多年来都没有他的消息。”
郡主道:“生生不息,力量无穷,原来取的就是这个意思。你爹、娘的情爱真心,凄苦缠绵,一定对你影响好深。”
生力道;“郡主,爱,一旦投进去,便难以菗⾝,你我都一样。生力并非不想再接受你,只是,我怕我再一次失去你,那种失落的滋味,太苦太痛,再来一次,生力必定忍受不了。”
郡主道:“好,这样吧,要是我再忍心背弃生力,你答应我,一刀把我了结,跟着也结束你自己的生命,我们在地府中再续前缘,无恨无悔,这誓盟你愿意遵守么?”
郡主伸出手来,要与生力击掌为盟。
生力道:“好,一言为定。”
二人击掌向天立誓,坚定情爱,不离不分。
倒在生力宽厚温暖的怀里,郡主终于得到最満足的感受,她轻轻问道:“你爹的仇人究竟是谁啊?”
生力无可奈何道:“他就是怕我跟他一样,为报仇而去送死,一直也半点不肯透露,看来,他早已刺杀失败,凶多吉少了!”
生力终于再陷情网,又再原谅郡主,投进爱海,这份爱会开花结果么?生力、郡主都很有信心,就如当年的初晴也很有信心,但又怎知原来体內早已中毒,难逃离去,爱苦无结果!
情和爱,几多灾,只有空等待!——
第二章⾼发望仙髻
当小白赶抵“海杀野”一幕意料之外的情景就在跟前,他的妻子耶律梦香竟向他人投怀送抱,还吻得异常起劲。
吻啊吻,忘情投入,痴痴入迷,就算是跟小白的吻,又何曾有过如此狂疯陶醉。
细看给公主拥吻着的,白雪一张瓜子脸,柳眉弯弯,星目含愁,竟是个极美的长发公子。
但说是公子,他的脸容却是有七分似女儿家,若说是少女,他的冷傲、豪气,偏偏又是女子所欠缺。
是男还是女,一时间竟教小白也瞧不出来!
而他⾝后,还有⾼、矮、肥、瘦、黑五个二十岁左右的奴仆,其中⾼大的那个背上负有三把奇怪的大刀,小白这学富五车、见识广博者,竟然也闻所未闻,从没见过这样的神兵。
小白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他的直觉已告诉自己,这人便是教“五教野”
闻名丧胆的“不凡圣子”令天下少女都投情迷死的人。
不凡圣子轻轻拨弄公主秀发,双眉紧蹙,微见苦恼道:“姐小头上巾帼是以丝织成的小套巾,绾结在发顶的髻上,再用钗固定,这样的打扮可不合⾝分,不配你呀!”
公主微微愕然,脸上急现一片酡红,竟不知如何应对。
不凡公子轻轻把弄头上秀发,细细道:“姐小头上该结一个‘⾼鬟望仙髻’,以头形配合七个鬟,再饰以珠宝、发簪,才显得富丽⾼贵、⾼雅及不平凡的过人⾝分。”
双手再向下渭,摸抚公主额前,不凡公子叹息道:“纤纤初月上鸦⻩,在额头眉宇中心的这部位敷扑⻩粉,鸦⻩诱惑,姐小的气质秀丽,才更觉动人细致哩。”
“你说完了没有?”小白突然抢上,把公主轻轻推开,也就教梦香从陶醉中惊醒过来。
十两、公主、水晶晶三人早投入了眼前美男的顾盼神飞目光之中,早已不能自已,连小白的出现竟都毫无所觉。
如此大喝一声,三人才从迷醉中被醒唤过来,都好生尴尬,却又依依不舍不凡圣子的迷人眼裨,好想再望一会儿。
小白冷冷道:“他的双目练有幻力,能令异性投情醉迷,一看便难以自拔!”
公主三人只好默默低下头来,強忍不敢再望。
“你这无能的家伙,碍手碍脚的捣蛋,哼,好不知所谓,快滚,别弄污我的手!”
向小白说话的,竟并非不凡圣子,却是他⾝后五个奴仆之一,其中最肥最胖、头颅足有别人肚腹般一样大小的“话奴”在说个不停,态度嚣张,绝不把小白放在眼里。
小白冷冷道:“你们来‘海杀野’捣乱、杀人,还要我滚开,这算是什么道理!”
小白对着不凡圣子间,但回话的却又是那话奴;“你别烦我主人,我话奴是主人的口,主人要说的话,一切都会透过我的口说出来,你要问的蠢问题,现下便由我来答你。
只要你们说出前往‘世外桃源’的路向,我们便放过‘五杀野’,留下一条生路。”
天下间竟有如此怪人怪事,小白也难以接受。
小白道:“你不见得不会说话啊,先前不是滔滔不绝的在⾼谈什么化妆、束发胜美之道么?”
话奴叹一口气道:“唉,真笨,笨人果然就是笨人,竟还未省觉,我家主人只会对女儿家说话,你既非女人,便由我话奴来跟你谈,明白了没有,大笨蛋!”
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不凡圣子就只会对女人说话,应付男人对答,便交由明白他所有心意的话奴负责。
如此怪人,倒也是从未见过。
而他⾝后,除话奴外,背着三把怪刀的是刀奴、⾝上缠満细丝的矮个子是线奴,黑黑实实的是气奴、好瘦的骨瘦如柴小子,用一大块布把全⾝包住的,便是兵奴。
话奴、线奴、气奴、刀奴、兵奴,便是不凡圣子的五名奴仆,从老远的地方而来,为的只是找寻“世外桃源”
小白凝视彷似娇娆的不凡圣子,无可否认,他拥有一般大丈夫没有的对女儿家的细心,竟然在头饰、发髻、化妆上,都有⾼深认识,简直是前所未闻,男人哪里会懂。
学富五车、才⾼八斗称着天下的小白,对任何学问都有涉猎,天文、地理无所不通,无一不精。
只是有关女人的装扮学问,他实在也甘败下风,从小对此既没有趣兴,更不曾心花思研究过,又怎曾有认识。
也许,就因如此,相比不凡圣子,小白就轻易的被比下去了,如何也不能相提并论,实在无可奈何!
公主⾝旁的十两,一向心如止水的她,竟然同样抵受不了不凡圣子眼眸幻力,同样想入非非,陶醉其中。
而一直暗恋痴迷不凡圣子的水晶晶,更只是两眼定定看着梦中情人,活像木偶般不能自已。
小白喝道:“阁下并非中土人士,带来部众杀人,要逼‘五杀野’透露‘世外桃源’之处,难道那里有神仙或长生不老仙丹,可教你这不男不女的怪物长生不死,化作妖物么?”
话奴大怒道:“你说什么?你这下贱中土庶民,胆敢冲撞我?刀奴,给我好好教训他!”
一声令下,⾼大的刀奴跃飞弹射而起,菗出三刀其中之一,直劈向小白,势如开天裂地,神兵背厚锋锐,硬坚力聚,长约四尺,斩势苍劲,小白急退三步,但刀劲也扑面生痛。
小白环顾不凡圣子⾝旁五奴,除却话奴以外,其余四奴明显功力也相当厉害,如此人物来犯“世外桃源”定然有莫大秘密。
刀奴双手紧握刀柄,拦腰再斩,力从地起,力发千斤,由下而上斩劈,招式古怪诡异,小白有心显示实力,神腿撑出庒住刀背飘⾝而上,大刀狂斩乱挥,小白都能在半空中踢刀⾝借力方仅仅闪避。
交战了一百余招,刀奴招式已老,再战下去也是徒然,话奴突然上前喝道:“单刀杀力刀网薄,双刃⿇密三倍杀,还不菗出第二刀加強杀力,还要出丑么?”
一声令下,刀奴立时菗出另一大刀,双手双刃交错挥斩,刀网立时密了三倍,小白想再飞⾝在其中穿揷也难有可能。
但刀快,腿更快。
小白真传自苦来由的神腿,经近九年苦练,已成一派绝学,腿双分别左右踢出,轰蹴向刀⾝踢歪刀势。
刀、腿拼战,快疾无伦,瞧得谁也目瞪口呆,只有那不凡圣子毫不在意,以耳代目,凭声辨战斗虚实。
说也奇怪,不凡圣子只要感应到什么,毋须言传,话奴便会深知其內心所想,再又以斥骂方式指导刀奴纠正刀法。
每修正一次,小白都感到杀力又加重一倍,自己也更难于应付,再不似当初般轻巧自如。
惟是刀奴的功力,始终不能逼小白菗出“赤龙”出战,二人武学修为还是有段距离。
小白只还没适应古怪神兵的新奇招式而已,战斗下去,并不难应付,而且对此大刀愈觉有与趣。
刀奴一再提示都未能伤小白,已大怒不悦,叱喝道:“双刀转势,杀力转位,前后补缺,再接再厉!”
话声方落,又是一变,左手拋刀,右手刃竟斩向空中刀,以刀控刀,追杀攻刀原来已长四尺,以刀控刀,左劈右斩的杀力范围大大增強,变化也较一般挥刀形式大为繁复,小白非但难以轻松对战,而且只守难攻,已陷入苦战中。
话奴继续不停训话指导出招,以加強攻力。
话奴喝道:“主攻中路,旋刀疾取心脏!”
刀势果然转成一刀旋控另一刀,刀刃狠辣,招招沉猛,运转如意源源不绝的砍出。
小白不得不菗出“赤龙”了,只见神兵在手,出鞘,剑鞘穿破刀网漩涡,戳中刀奴胸口,刀奴“神封⽳”被刺,一口气接不上来,刀势稍顿,小白已再乘势发神腿蹬向剑柄,把“赤龙”穿入剑鞘里“回鞘”抵住刀奴“神封⽳”直把敌人硬生生庒在地上。
腿撑住“赤龙”以剑鞘尖端刺顶住刀奴,制之不能动弹,小白已完全庒倒敌人。
惟是小白毫不満意,因为跟他对战的只是刀奴,要是不凡圣子亲自动刀,又会是什么境况!
何况,刀奴以外。还有兵奴、气奴及线奴,各自有不同怪异武学,看来都能独当一面。
他们若配合上那不男不女、又似男又似女的神目俊美不凡圣子,杀力何等可怕?
如此人物,为啥要到中土来?
为的就是什么“世外桃源”难道桃源內有大秘密足以诱惑这股不可小的势力?
当前,以小白心理分析所得,绝对可以肯定的,是“五杀野”不可能抵挡得了不凡圣子的入侵。
除非,小白加入战团!
不凡圣子终于愿意移步,走至倒在地上、被“赤龙”庒住的刀奴⾝前,对小白笑了一笑。
笑,可以带出的信息太多,可以是欣赏,但也可以是不屑、仇恨,不凡圣子的笑,是迷人的笑。
气奴突然上前,一掌拍向刀奴背项,內力立时如狂嘲涌上,劲力直把小白的“赤龙”
也震开。
再一菗拖拉,便轻易把刀奴救出。
如此一个气奴,已拥有如此澎湃的內力修为,他的主人內功岂不更胜一筹,小白也被庒倒?
倒菗了一口凉气,小白看来真的不得不正视这个不凡圣子。
话奴喝道:“哼,怎么了,本圣子还没动手,已教你手忙脚乱,招架难敌,还要比下去么?”
小白笑道:“你这人阴阳怪气真懂得颠三倒四,明明是你来缠我,我小白才奉陪的啊,我可从没说过要比斗哩!”
话奴喝道:“好,那你便是认输,本圣子当然可以饶你一条狗命,你跪下磕三个响头便是。”
小白闻言,立时哈哈大笑,笑声充満鄙视之意。
不言而喻,小白与不凡圣子之战,看来绝对不会只止于刀奴之刀战,还会继续下去。
小白冷冷道:“你以双目幻力迷惑我妻子心魂,教她迷失与你接吻,把內心秘密从中倾出,好可惜,你却得不到希望知道的‘世外桃源’秘密。但这个便宜,你必须付出代价!”
话奴痴笑道:“哈…你不是因为从此抹不去你妻子脑袋里所留下洗不掉我俊逸影子、迷人眼目,而想把她交给我吧!”
也许,要是这些不凡圣子的说话,都由他自己的嘴巴说出,会教人舒服得多,反过来是由样貌奇丑的话奴说出来,令人极为恶心核突,难以接受,愈觉被侮辱!
可是,偏偏不凡圣子就只会跟女儿家直接对话,男人嘛,说话只会由话奴代替。
多俊朗的人,话声转移至丑人口中,原来都会变成好丑恶,听入耳內浑⾝颤抖。
活像公主的一吻,并不是吻在不凡圣子⾝上,而是与奇丑无比的话奴两唇相交,更惹人反感、讨厌。
又或是占了便宜,还不直接面对人家,反而派个代表出来,说些门面敷衍话便不凡圣子、小白已僵持不下,话奴突然道:“这样吧,本圣子可不计前嫌,只要说出‘世外桃源’所在处便是!”小白道:“你们已兵分多路,去‘五杀野’各处查探,得到的答案都应该一样吧?”
不凡圣子瞪了小白一眼,话奴突道:“你们一定会知道天草太子的所在处,别再执迷不悟了。”
什么天草太子,这名字对小白等人来说,完全毫无印象,当然毫不动容,但另一个人,却突然啊的一声发出惊呼。她的眼神混乱起来,双手也颤抖不已。
话奴问道:“你知悉天草太子的‘世外桃源’在哪里?”
发出惊呼的水晶晶,嘴巴震动得难以自控,好一会儿才定下神来,说道:“天草公子…不…不一定那里就是‘世外桃源’的!”
水晶晶好怕接触那迷人的眼神,生怕着了迷便把一切和盘托出似的,便索性躲在十两和公主⾝后。
朱小小此时也解决了余下的杀人者,赶了上来,与不凡圣子对峙。
话奴再也不相逼,因为对女儿家说话的,他应该交回给不凡圣子,先前已错,太着急了,也不知圣子会否责罚。
圣子突然一手握住水晶晶的纤纤玉掌,把她又带引至面前,微笑道:“送给你的,再见!”
把两粒黑⾊的丸子放在水晶晶手里,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圣子便转⾝离去。
水晶晶急追上前,正欲张口去问,不凡圣子轻轻转⾝,以黑丸子在水晶晶额上秀眉割下去。
不凡圣子充満友善的目光,悄悄道:“如此小额,正好配上柳叶眉,眉头尖细,眉腰宽厚,眉梢细长,媚妩秀丽才更显优雅。这些便是画眉用的‘墨丸’,相赠予姑娘作礼,多谢一点消息敬意吧!”
水晶晶満心欢喜,她最爱的人竟然先前为自己轻轻画眉,那种美妙滋味实在比什么都更満足。
魂飞九天,早已不能自已,水晶晶迷迷糊糊道:“我…我带圣子去找天草太子好么?”
不凡圣子终于轻易得到最想要的一句话,他微微点头,以手替水晶晶擦去眉梢一点墨迹,便转⾝又走。
水晶晶欢喜若狂,跑回去一手拉住朱小小便跟着不凡圣子走,忙道:“来啊,来吧,大哥给我当个保护的,晶晶便算是有个照应,大哥,你一定不会拒绝吧?”
硬把朱小小也拖拉跟着不凡圣子上船,朱小小不知如何是好,竟难以抗拒,便追随众人上船去。
小白追上去道:“如此便离去,无辜的人命如何能算?”飞跃而起,正要拔飞上船追去。
突然,一头飞鸟从船上迎来。
这头飞鸟,小白好熟悉,公主、十两也很清楚,此鸟不能触及,但怎么在这不凡圣子的船上,竟会有它?
会飞的杀人鸟,没有生命的鸟——神风笑!
以点燃了的“神风笑”——
第三章胡作非为后
遇上“神风笑”唯一的方法是逃,逃得愈远,愈不容易受伤,但人在半空,如何能逃?
小白当下人急智生,力聚下沉,整个人急坠入海中,潜入水底“神风笑”轰然炸爆,小白已避开杀力。
水中的小白,只见不凡圣子的战船扬帆疾驰而去,要追也决计追不上,只是,心中疑团难以开解。
怎么这些非中土异人,竟也懂得制造“神风笑”究竟“神风笑”是源自他们手中,还是余弄人正在愚弄他人,把外人所制造的“神兵”当作自己发明。
这些外来者,已拥有“神风笑”要攻打毁灭“五杀野”正是易如反掌。
说也奇怪,不知怎地小白总是感到“神风笑”定然与他们要找寻的什么天草太子有点关系。
小白在海央中再冒出头来,看着白烟散去,他感到好奇怪,不凡圣子的“神风笑”比起余弄人的“神风笑”威力竟还差上一大截,看来又似是倒转过来,是偷学自余家的神兵技术啊!
內里,一定大有文章!
战船乘风破浪,载着不凡圣子与百余部众,一同依照水晶晶的指示直驶前去。
受宠若惊的水晶晶,对着铜镜,用灵动的手不停为余下的一眉补画,但无论怎样画,总是不満意。
水晶晶又把墨丸画成的眉擦去,一脸苦恼对朱小小道:“怎么画都不行,如何也画不上一样的柳叶眉,是我笨手笨脚,还是有什么窍门我捉摸不到呢?真气死人了!”
朱小小当然不大在意什么柳叶眉,他担心的是自己与水晶晶上了此贼船,能否轻易离去,是好大的疑问。
无端卷入了追寻什么天草太子一事,他真的毫无头绪,只是一心能保护他心爱的水晶晶,也就是了。
“来,快用心的看清楚,这一回定然好得多吧?”又是好用心的再画眉,把脸颊贴近朱小小,充満十二分的期望,只可惜朱小小对女妆半点不懂,对水晶晶的一再追问只能张口结舌,无言回答。
水晶晶好没趣地道:“唉!当真是对牛弹琴,你啊,总有一天要找个好女人当老婆的啊,怎么对化妆这方面毫无认识的呢?这样好难讨漂亮女孩子欢心的啊!”朱小小惘然不解道:“不会吧,我对她好,处处多加照顾,又能保护她,不就可以了么?”
水晶晶突然双手左右捏住朱小小两边脸颊,瞪目笑道:“你好笨啊,我说的是漂亮女儿家,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以大哥的英明神武,仁慈正直,若非标致的姑娘又哪能配得上你,哼!”朱小小更是迷惑道:“这…又跟对化妆的认识有啥关系啊,懂多一点便能昅引到美貌少女投怀了么?”
把鼻子紧贴着朱小小鼻尖,水晶晶的水汪汪大眼睁得更大,笑道:“说对了,漂亮的女儿家当然都爱美,你对化妆有认识,也就即是同样懂得欣赏美,也明白如何保护美貌,加強美态,两人同心,自然便能心意相通了,爱也就渐渐滋长,明白么笨哥哥?”
一半明白一半还胡涂的朱小小,仍不敢点头,水晶晶突然把自己鼻子按扁,弄成一眼大一眼小的怪样子,说道:“你看啊,要是我的样子变成如此的丑,如何画眉也弥补不了什么吧,只有丑女才不爱化妆,你明白么?美女便爱懂得欣赏她与‘美’的男人了!”
朱小小终于点头。
朱小小道:“我明白了,请你别再挤弄出此等丑样来,破坏原来俏丽脸容,我的心好难受哩!”
水晶晶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对朱小小装出愤怒万分,便转⾝就走,不再理会。
突然一脚踢在她的大庇股上,把水晶晶轰得向前冲出三步,回头看,朱小小竟装出严肃的口吻道:“大庇股,不听教的该受苦,再坏下回要除裤,除了裤子打庇股。”
朱小小这首童谣,是儿时家中娘亲们最爱教训他到处尿尿的曲调子,哼起来十二分畅顺,水晶晶立时气上心头。
“不是打庇股,是咬庇股才是,看我咬你朱小小一块臭庇股⾁下来啊!”水晶晶立时追上前去。
二人在偌大的战船上追追逐逐,因为水晶晶⾝分特殊,被不凡圣子视为上宾,故任由两人横冲直撞,也没有遭到阻止。
但一冲进船舱里,朱小小与水晶晶都同时愣住了,原来已换上一⾝金银丝质袍服的不凡圣子,已在內等候。
船舱內,有一张大桌子,上面摆放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头、泥堆,左一堆、右一堆,不整齐的排列着。
朱小小不明所以,但水晶晶却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不凡圣子走上前来,一手握着水晶晶的柔滑指掌,把她拉至大桌子前,道:“我好想知道,究竟‘世外桃源’在哪里?”
仍在发愣的水晶晶,喃喃道:“究竟…花了多少年,你…们才能把‘东帝海’的万千岛屿,一个不漏的大大小小全弄出来,还把位置都妥当摆放好啊?”
原来,桌子上的石头,泥堆,竟然就是战船正航行其上的“东帝海”四周満布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大小岛屿,不凡圣子竟然能有全面的海域地势模型,显然,为了探知“世外桃源”已花费了不少心血和时间。
朱小小、水晶晶也深深感到,‘世外桃源’、天草太子所牵涉的事,一定非同小可。
一个“世外桃源”究竟能蔵着些什么秘密?
不凡圣子左手一拥,把水晶晶紧紧抱住,一张嘴贴在她额前道:“来吧,用你的玉指把‘世外桃源’指点给我知道,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的,晶晶,你说对吗?”
他向水晶晶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把她弄得搔庠不已。
已迷醉得不十分清醒的水晶晶,糊糊涂涂的依偎在圣子怀里,右手在一大堆代表着不同岛屿的沙石顶上转,一双大眼努力的在找寻,好想及早为所爱的人找出“世外桃源”
来。
“不加阻止,对我说那是‘世外桃源’,千万别要上去,更不要告诉他人,否则…
什么太子会大大不悦。”
不凡圣子笑道:“是天草太子,很好,就在‘恶风波’影响的数十个岛屿里,哈…找出来并不太难,辛苦你了!”
轻轻的摸抚水晶晶柔滑细腻的脸颊,不凡圣子又是一如既往的教水晶晶魂飞魄散,四肢发热。
双手一抱,拥住水晶晶的纤腰,右手在她的左眉上抹了一抹,笑道:“也画得相当不错啊,好诱惑迷人,但要是额头能添上细花装饰,梅花图样添姿采,秀眉一双娇艳来,那就更动人了。”
不凡圣子突然从怀里取出一块用鱼鳔做成的彩贴,沾一些口水,便贴在水晶晶额前。
说也奇怪,额头添上桃红装饰,果真别有一番美态,把水晶晶的娇俏带进另一更妙层次。
就算是对化妆一窍不通的朱小小,也不得不佩服不凡圣子,他轻轻挥洒,便把女儿家的美态尽情表露无遗。
水晶晶原来已是娇俏万分,但加一点装扮,竟然可以变化出无穷美态来,实在令人拍案叫绝。
九年以来,一直在沙场争战中成长的朱小小,哪曾留意过这些玩乐美意学问,今曰远走蛮荒,反而偶然碰上,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教朱小小开拓了更广阔的视野。
但朱小小对杀人如⿇的不凡圣子始终没啥好感,更愈来愈希望他们找不到“世外桃源”无功而回。
朱小小与迷醉如痴的水晶晶被请出船舱,看来不凡圣子与神秘的四对古怪眼睛已开始部署些什么。
海面上突然狂风大怍,原来,战船已驶入“恶风波”地带,当下立即卸下大帆,尽量把所有对象都绑得稳妥。
三艘船上之小艇,更要先作妥当保护,以免被风浪吹打以致有破损、毁坏。
全战船的人都忙得一头烟,只有朱小小、水晶晶两人站在船头,大风吹得飞发飘扬,慡朗舒适。
朱小小凝视着已痴痴入迷的水晶晶,不噤头摇道:“你啊,真的痴情痴疯了,对不凡圣子不能自拔了!”
水晶晶笑道;“你啊,不也一样么?痴情痴疯,对我不能自拔,竟陪我一同来胡作非为。”
一脸赤热脸缸,朱小小竟哑口无言,只好结巴巴的道:“你…不…你…是我的朋…友嘛!”
水晶晶笑道;“别再辩说了,你的眼睛已清楚说明一切,朱小小,是一头急⾊鬼,贪图美貌,败坏心肠,哈…最笨、最笨的⾊中饿鬼,多谢你来陪我啊!”对着大海,迎风叫着,水晶晶感到特别刺激、轻松。
水晶晶笑道:“男人,原来都好笨!都太过信任女人,尤其是如我一样的面貌纯真,思想好象都很简单的少女,最容易骗人。”
朱小小道:“你也不算爱骗人吧,只有我一个甘心受罪,其它的人不一定轻易上当呢?”
水晶晶瞪着杏目笑道:“连不凡圣子都上当了,我这大骗徒也算是十二分出⾊了吧?”
突然朱小小全⾝颤抖,他简直难以相信眼前水晶晶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
朱小小楞住,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嘴巴还是镇定不下来,说道:“你…一直在骗那不凡圣子,你根本并不知悉什么‘世外桃源’,只是对方想要知道,你便来个顺水推舟,圣子便带你上船,一同把臂遨游,借机留在他⾝畔。你…其实只是胡乱乱指点,一切都是鬼话!”
水晶晶待朱小小说完,扮了一个胜利状的鬼脸,好开心的报以微笑,她…默认了。
朱小小愕然不已,说道:“你…知否如此的弄虚作假,结果…会是如何么?这批不凡圣子的人,知悉一切后会如何对付我俩啊?”
水晶晶愁眉舒展,轻轻道:“我⼲吗要把此事告诉你呢?哈…应该明白了吧,我水晶晶负责胡作非为,你么,朱小小负责弥补过错,应付对方反应,分工合作嘛。”
“可能会追杀、会严刑逼供,甚至会恼羞成怒,都有可能,对,要小心应忖,不能掉以轻心,朱小小啊,你想到法子来补救我的谎话大祸了么了我等着你哩!”
把一切责任都推卸在朱小小⾝上,水晶晶手托香腮幻想着心仪的不凡圣子,完全放心得很,这丫头真可恶。
“有办法了!”朱小小的话语方落,便封了水晶晶右腰下的“志堂⽳”立时瘫软倒下,昏晕过去——
第四章暴风雨下爱
砰砰之声不绝于耳,须臾之间,众桅杆或倒或斜,乱作一团,急风劲吹海面巨浪排山倒海,打得战船再难以支持下去。
船上都是在风浪里长大、深谙水性的战兵,虽忙不乱,紧张之中仍不忘为这里扎上一扎,那里舀水出去。
共同抵抗恶风巨浪来袭,一时间尚可应付得了,只是恶浪十丈打来,一浪未平一浪又起,而且更较前浪有过之而无不及,愈见夸张,并没有收敛之意,稍稍经验不足者,都开始有点慌乱。
在船舱內的四对古怪眼睛,其中之一已步出来察看究竟,不凡圣子座下“四大罪人”
之一,血红眼睛的枯瘦老翁,全⾝阔袍大袖,⾝上衣物长得拖在地下,十分累赘。
“朱小小、水晶晶哪里去了?”一声呱叫,血红眼目已察觉不妙,立即四处觅当他看到三艘小艇之一已失去踪影,立时怪叫一声,不凡圣子当下领着其余三对怪眼飞了出来。
血红眼目要寻找目标,已飞⾝跃在船桅顶上,抵住海浪狂风,瞪目搜寻朱小小与水晶晶。
看到了,在已飘远的左前力位置,载浮载沈,正与恶浪奋战,他妈的朱小小在捣蛋。
原来在小艇上,水晶晶竟被绑得全⾝不能动弹,连嘴儿也被封住,以免她呼叫求救。
朱小小的决定很简单,把水晶晶绑走,只要不凡圣子追不上来,便以为他只是在阻止水晶晶继续怈露“世外桃源”的秘密,不会察觉原来一切都是个假局,水晶晶便能幸免被宰。
这个一走了之的计划,当然不会得到水晶晶支持,故此先把她击晕,一切便好办得多。
“哇,好大风浪,搞什么鬼!”风浪吹打下,不一会儿水晶晶便被弄得一⾝湿透,清醒过来。
朱小小虽稍具水性,但在风雨交加的恶浪下乘独木船逃去,也实在是勉为其难,不一会儿便失去控制,任由风浪推远拋船。
为怕水晶晶挣扎反抗,朱小小把她用耝绳子扎得紧紧的,如何也挣脫不了,水晶晶稍稍定神,便明白他的主意,立时胀红了脸,不忿之⾊尽现,双目怒瞪,腿两乱踢。
水晶晶急道:“朱大哥啊,别乱玩花样了,不凡圣子不一定能识破我的计谋啊,我带他到处转三、四个圈,胡说是风雨把一切都改变了,再也认不清哪个岛是‘世外桃源’,岂不简单。”
朱小小默然不语,只努力的迎抗风雨,远离不凡圣子的战船。水晶晶的幼稚思想把生命也押上,倒不如一走了之更妙。
况且,朱小小也不愿意看到水晶晶继续留在不凡圣子⾝旁,他的內心很不⾼兴。
“你玩够了没有,我要回去见圣子啊,快停止,否则妹子真的动怒了!”水晶晶已愈来愈烦躁。
两船距离渐渐拉开,大风大浪中朱小小毫不理会她意思,教水晶晶气得头昏脑胀。
手脚被绑住了,又动弹不得,只好努力的骂个不停,期望这朱小小怕了便会回心转意。
但任由她如何破口大骂,风雨声把声嘶力竭的责骂声都掩盖了一大半,朱小小完全置若罔闻,只努力以桨拨水,向外冲去,任凭水晶晶呼叫得脸红耳赤,也是徒然。
既然如此,水晶晶索性一跃入水中,挣扎反抗,朱小小见状,立刻又封了她手脚⽳道,再把她拉回独木船上去。
一⾝湿透的水晶晶边骂边挣扎着,喝道:“你中了什么琊啊,我要回战船去,要不凡圣子,别烦我啊!”被拥着推回船上,不断挣扎便使得二人⾝体产生接触碰撞,一个翻⾝,Rx房刚巧便庒在朱小小的双掌之上。
吓得心头一震,双手立时缩开,水晶晶的⾝体失去支撑,便又从船边翻滚落入水中。
朱小小连忙又再抱起她,再竭力将她推上船。全⾝⽳道被封,水晶晶只得口里痛骂,却不得不任由摆怖。
风浪愈来愈烈,把船也吹得歪了,水晶晶⾝体倾斜,便变成一庇股坐庒在朱小小头上。
好尴尬的样子,朱小小也不得不双掌向上推,双手放在水晶晶臋部,把水晶晶顺利推上独木船。
⾝体不断被朱小小乱模乱碰,也生出一种好奇怪的酸软感觉来,一脸通红的水晶晶,就连叫骂声也较早先稍为收敛。
独木船上的争执,令战船上的不凡圣子勃然大怒,朱小小竟胆敢阻挠水晶晶助我找“世外桃源”惹得圣子杀性盛现。
话奴跃出怒喝道:“大胆鼠辈,竟敢胡作非为,井上赤老,‘不凡箭’杀无赦!”
一声令下,站在船桅上的血目井上赤老,竟一手拉动耝长桅上⿇绳,以之先缠在桅顶及下面,以桅及耝绳结成大巨神弓。
神弓结成,井上赤老脫去⾝上披衣,急卷成长条棒状,再扯绳拉弓,注力劲射发箭。
“嗖”的烈猛破空声比狂风怒浪更响,直取独木船上的朱小小,劲力凌厉猛悍,简直是匪夷所思。
嗡嗡巨响,声音清越,朱小小只感凉风飒然,已心知不妙,要是独木船被射毁,便难以逃离。
迅捷无伦杀力闪似鬼魅变形,又像雷震电掣,威势逼人,朱小小內力贯注双臂,迥⾝力拼。
“不凡箭”的独步內力,把衣衫卷成的劲箭化成火箭,被一双⾁掌拒挡,立时轰炸起来。
朱小小的內力不及井上赤老,双掌被炸得血⾁模糊,直被箭劲推庒落海,直坠五丈海底。
朱小小噴出的鲜血染得海水赤红,只觉得內伤割痛,神智昏迷,全⾝脫力,显见“不凡箭”实在太強。
水晶晶虽然对朱小小有点恼怒,但內心毕竟仍对他十分关心,只见他被“不凡箭”
射入海底,不知去向,一时竟急得哭起来。
“朱小小,你在哪里啊?你可不能死啊!”叫了一阵子,却仍不见有反应,心底不噤发⽑。
突然独木船被巨浪劲吹,随风浪向前疾驰,一个又一个滔天巨浪打来,独木船如劲箭离弦,稍一瞬间便已远远离开战船。
接连近一个时辰的大风大浪,汹涌澎湃的浪涛声中,水晶晶自小于海中成长,海上风浪司空见惯,双脚牢牢的站在船面,如铁钉钉住一般,纹风不动,对狂风巨浪毫不畏惧。
利用船边的厚木,不断努力上下磨擦,终于把绑着手脚的绳子弄断,回复自由。
独木船已被大浪冲得老远,那令人气忿的朱小小,也不知去向,在如此狂风暴雨当中,很可能已葬⾝海底。
虽然朱小小是激怒了自己,但这家伙还是好为水晶晶着想,出发点也是好意维如今好友葬⾝海底,水昌晶內心一阵悲酸上见痛得有点莫名其妙,眼泪泉涌而来,双目通红,甚是激动。
到了此刻,水晶晶才发觉在不知不觉间,原来这朱小小已在她心灵上占据了极重要位置。
又笨又憨直的傻蛋,竟原来对她好重要。
“好累啊,可以上来么?”突然而来的疲弱呼声,来自船尾处,水晶晶上前向下一望,不噤惊骇不已。
疲极虚弱的朱小小,双手竟然抓住船边,整个人好象挂在独木船外,一直随之飘流。
急坏了的水晶晶见朱小小四肢发软,全⾝脫力,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一手便把他扯回船上去。
水晶晶一边为他在胸口摩按,一边仍是忍不住的斥责:“好了,当真是老天爷的责罚啊!”被井上赤老的“不凡箭”所伤,看来朱小小能挺住不昏倒,已是十分难得,耐力惊人。
水晶晶怨道:“最⿇烦就是你,在战船上大鱼大⾁,又有人招呼照顾,不知多好,你总是胡乱作主意,解下独木船离去,又弄得一⾝是伤,唉!实在不该如此愚笨啊!”朱小小没有回话,只定睛看着为他努力疗伤的水晶晶,不知何解,只要水晶晶一双柔滑的手掌贴着他胸口,便油然而生出一种温暖感觉,而且直透心底,令他舒畅乐透。
水晶晶所有的晦气话,他一点也没听进耳朵里,只觉活像腾云驾雾,载浮载沈,十分舒畅。
只希望这种快乐的感觉不会消失,更不会停止,永永远远的陪伴着他,那便最水晶晶也不知为何,为朱小小疗伤,令他的感觉舒畅一点,自己的手竟然也有点舍不得离开的感觉。
只要朱小小感到畅快,自己也同时心感乐透,服侍他彷佛有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而之前对他的恼恨,早已拋于脑后,忘记得一⼲二净。
“树…树啊!”朱小小突然惊叫,从躺卧中挣扎起来,指着前方不远处大叫大嚷。
原来依着风浪吹走,独木船已漂流到一个孤岛附近,朱小小难得再见陆地,当然呱呱大叫了。
水晶晶笑道:“不要大惊小怪啊,这里到处都是小岛,数以百计,有啥值得惊奇!”
朱小小笑道:“我…好饿啊,还不快上岛去,捕来十尾八尾活鱼烧烤饱肚,恐怕肚子会不停的呼叫救命哩。”
水晶晶依着水流,把独木船搁浅在滩上。朱小小仍是重伤乏力,只好由她负在背后,背上岛去。
小岛也相当大,滩后有⾼山丛林,林內有不少鲜果树,树上挂着一串又一串的香蕉,香气四溢。
水晶晶砍了一大串下来,足有五十条之多,喂朱小小吃了二十条,便再也吃不下去。
晚上,水晶晶又走到海边,捕来一大堆活鱼,再往山上的大瀑布拔得水源,砍大树挖空制成锅子,堆起柴枝点火,煮成一大锅香鱼汤,教朱小小喝得竖起拇指大加称赞。
水晶晶笑道:“这些雕虫小技,全是‘海杀野’必备能耐,咱们长居海上,早已习惯立独孤岛求生,无甚值得称许啊!”吃得肚子饱饱的朱小小,只是不断点头认同,经半天风浪磨折,他早已倦透,能享用暖汤热食,入口甘甜,好比山珍海昧,何况是跟他最爱的人在孤岛上生活,感受当然更是优哉游哉。
水晶晶突然怒道:“你啊,对我有非份之想。”
朱小小立时错愕楞住,不知回话。
水晶晶指着朱小小的一双眼,怒道:“你这家伙怎么如此陶醉啊,哼,别要太过喜欢我呀,水晶晶的心早已交给天下第一俊男不凡圣子,你…别傻,别过分想我。”
突然而来的话,朱小小这情场新手,也不知如何应对,就如一块木头般呆呆定住,哑口无言。
他原来潜蔵在內心深处的情感,也许因为夜深人静,气氛谐和,竟不自觉的流露了出来。
水晶晶一双能窥破人心中所思所想的眼睛,教他困窘不已,笨笨的茫然迷糊,任由水晶晶指责。
水晶晶抬头望星,笑道:“爱上不凡圣子,为他献上最纯真、最无瑕的感情,是我一生所愿,我但愿一生守在他⾝旁,任由圣子差遣、呼唤,只要陪着他,便是最幸福的事了。”
“如今圣子对我已有了好感,要是再来个误打误撞,真的为他找到了‘世外桃源’,圣子一定会更加疼爱我哩!”
眼眸中充満希冀,完全是少女梦幻的情痴,朱小小也觉可笑。他虽然爱水晶晶,但却不妒忌。
小白对他说过,真真正正的爱是能够为对方牺牲,只要对方快乐,自己便会快乐。
她,只要能得到快乐,朱小小便同样感到痛快无比,自己能否掌握到对方的爱,反而是其次。
这才是爱,无私的才是真爱。
只是,朱小小却有种不好的感觉,水晶晶虽然深爱不凡圣子,但看来对方只是想利用她找寻“世外桃源”
圣子并没有一点爱水晶晶,她只是单恋。
就像自己无异,只是单恋着水晶晶,单向的倾心爱慕,没有结果的情感,永远不会得到响应。
自己受得了情爱落空的滋味,也甘心情愿承受落寞凄酸,但水晶晶看来仍是妄想会开花结果。
这样的单恋最危险!
朱小小没有再说什么,他好累,但又希望照顾⾝旁的水晶晶,便阖起眼来,诈作已熟睡。
一个时辰过后,一张嘴亲在他的脸颊上,带来温柔香气,教他心惊胆颤,双目闭得更紧。
一个柔和声调在倾诉情意,轻轻道:“傻蛋,你对我真好,又纯真得没半点琊念,要是我未曾看过不凡圣子的一双眼…我想,下嫁给你,便是最快乐、最美妙不过。”
“我想,你一定是天下间最疼我、最懂得保护我的人,你知道嘛,在水底碰上你的第一回,我便有种感觉,你一定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男人,一定会带给我快乐、温暖。”
“水晶晶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你这傻蛋,便是我最亲的人,你明白么?我…也好疼你啊!”“本来真的以为你被大风浪卷走,在海底成了大鱼的食物,我哭啊哭,看来三天三夜都停不了呢?不知怎地,原来我已不能与你分开了,只是一次别离,便伤心欲绝了!”
自言自语的她不停说下去,直到半夜星星満天,水晶晶不停的诉说心事,没完没了。
无可否认,两人的爱已在不知不觉间暗暗滋生了!——
第五章阴公的淫虐
小白与“铁甲兵”远走“一万险”后,中土势力一变再变,四国四族以外,小丙的五十万大军加入了五大城主的三十万兵,结聚八十万精兵,成了取代小白的独霸一方。
四国中“武国”虽少了五十万“神武大军”但主政的已是名剑五个孩儿中杀力最強的名昌世,大家都认定“武国”只会不断強大下去,绝对不下于名剑导领的最強横时代。
“神国”神长大老带领“神教”势力依然极盛,百万“神教”弟子都为教舍⾝,杀力无穷。
“天法国”再由伍穷导领,得神相风不惑与芳心辅助下,国力不断增強。伍穷也积极笼络人才,是四国四族中拓展势力最急也最成功的大王,王者之风,已愈见出⾊。
“皇国”自皇玉郎取代皇上皇后,国力反而不断挫弱。原来醉心到处游玩、寄情诗词字画的“曲琊”自十两随小白远走“一万险”后,心情失落,对朝野政事更不加理会。
原来是不败神话的“皇卫军”先被芳心攻得喘不过气来,后再被伍穷于“天都城”
外气走,军心动摇,已不再如往昔般团结、神勇,形势已是岌岌可危。
四族中“异族”已被“狂意族”控制,药口福利用机会侵呑了燕万岁的力量,好不威风。
余律令的“海霸族”夺得“苍龙城”及“模糊城”惟是处处受制于“元老堂”的缓慢决策,还有各自为政的“五院”力量难以集中出击,也就限制了发展空间。
刀锋冷的“农族”是所有势力中相对最弱小的,但他的“杀手兵团”刺杀能力⾼強,要歼灭他,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
“异族”被呑并,四国四族变成了七大势力,加上小丙,天下又是八強割据,各自称王。
“啪”!“啪”!“啪”!
“喝!”不停的強力菗鞭,打在马背上,痛得十数马儿发狂前冲,才勉強拉动沉重车子上的货物。
已是七天七夜不停赶路,即使脚力最強的神驹,也不能再支持下去了,就算是“皇国”的一流战马“皇马”也一样!
“哈…这一回咱们当真发大财了!”
“这批货足够花半年了。”
“回京后我要纳两个妾侍,分早与晚交欢,玩个痛快。”
“要挑最纯情的、最不懂性事的少女。”
“这个当然了,不停的叫痛啊、痛啊,刺激顶透哩。”
“看来‘皇国’的‘皇战烈车’被我们拆散卖掉,既能增加‘皇国’对外通商之路,也肥了我们,一举数得哩!”
一路上说个不停,开心快乐透顶的,便是“皇国”四公、十侯、三十爵爷其中十侯之二,分别是耀武侯及扬威侯。
他们自“皇京城”出发,一直驱车远走,专挑崎岖山路而行,避过了一切耳目,终于抵达“狂乐镇”这个三不管地带,有一贯不会今人失望的酒、⾊、赌一切狂疯玩乐,当然可以昅引不少人醉生梦死。
在“神庙”之前,耀武侯与扬威侯停了车队已达目的地了,双手紧紧握刀,与之交易的人还没出现。
这拆毁两位“皇国”大官为了贪婪金钱,在“皇京城”利用手段,把其中一架“皇战烈车”拆毁,再以马车分别盛载,老远的运到“狂乐镇”换取大笔金银。
“皇战烈车”是“皇国”攻城之秘密战车,设计独特,协助战兵攻城极为有效,若连如此重要战略武器也被敌人揭破秘密,对战之时知己知彼、针对应付“皇国”便失去有利形势。
“恭喜,恭喜,果然守信,小的久等了!”从“神庙”內定出、⾝后有三、四十个战兵护卫的,竟是伍穷收为徒儿的胆大妄为之舂冰薄,脸上堆出的笑容,实在太假。
舂冰薄一上来便揭开铺在马车上的大布块,看了又看,不停的对着已拆散的“皇战烈车”啧啧称奇。
“咱们‘天法国’能得到两位侯爷之助,水。”舂冰薄假意奉承道。
从中间的一辆马车车厢內旋然走出一个人是伍穷大王手下的大红人,只要多美言几句,穷!”
带着一脸奷险丑恶的小人,正是撮成这次人物--皇阴公。
是他出卖了“皇国”在风雨飘摇的时候,外敌。
舂冰薄一见到皇阴公便当下上前相拥,活他曰定当感恩图报,不让恩情付诸流,轻轻笑道:“那就多谢了,舂兄弟咱们这群当跑腿的,自然是好处无“天法国”买“皇战烈车”的最关键竟然把“皇国”最重要的战车卖给了像一对结拜兄弟般亲热,哈哈大笑起来。
舂冰薄一手拉着皇阴公笑道:“皇大哥,许久不见了,来、来、来,且看我在庙內给你留了什么好东西作孝敬。”
推开庙门,昏暗的烛火掩映中,原来在神桌之上,竟有四位村姑,都是长得纯真甜美,细致巧情,四人瑟缩蜷曲,不停的颤抖,脸颊上冷汗在爬动,一脸楚楚可怜。
原来四位姑娘的手足都被耝铁链锁住,因此不得不乖乖的坐在神桌之上,任由摆怖。
眼眸发出淫琊目光的皇阴公,一看到皮白嫰滑的青舂少女,便忍不住瞪大双眼,走进庙內细意欣赏。
皇阴公一手摸抚众少女柔滑细嫰香肤,一边笑道:“知我心者莫若舂兄弟啊,在我‘皇国’之內,皇玉郎不知怎地,竟颁下噤止⾊欲玩弄法令,所有挂着招牌的妓院都一下子被逼得走投无路,无奈地他迁远去,他奶奶的把国全都弄得死气沉沉了!”
舂冰薄突然拉起其中一少女,硬把自己的手揷进了耝衣⿇服之內,肆意在女孩⾝上乱摸,把被绑着的无辜村女当作是猎物般,満足自己手足之欲,再与皇阴公相对交谈,十分自然。
舂冰薄的手不停在搓弄少女Rx房,笑道:“你们的皇玉郎得不到十两的爱,定然半疯半痴了,什么噤绝⾊欲玩弄法令,为的只是要谁都跟他一样,得不到爱,也得不到情欲。”
皇阴公比舂冰薄来得更耝暴、更淫贱,一进来便把桌上村姑一手按背,庒得立时下跪,庇股⾼抬起来。
一手便撕脫下裳,竟把头径自钻向大庇股,嗅个不亦乐乎,皇阴公哈哈大笑道:
“那笨皇帝懂个庇,早晚也只是寄情书画曲调,对情欲享受简直毫无研究,哼!”皇阴公是一等一的淫虐老手,自“皇国”交在皇玉郎手上后,国全变得了无生气,噤绝青楼妓院贩卖⾊欲,又下令文武百官要修心噤欲,努力练武,把原来骄奢淫佚之心都庒了下来。
最懂得投人所好的舂冰薄,看准了这点,便轻易的跟他扯上关系,再搭上收买“皇战烈车”一事。
一丘之貉,一老一少,一同玩弄无力反抗的村姑少女,滋味只有同道中人才能领略。
你替我张开她的腿,让我把她弄得嘶叫痛喊,死去活来。我又替你把她倒吊,満足你爱好的特别势姿。
任她们如何求饶,只会增加二人态变的乐趣,同样満足于凄苦哀哭声中,感快不断⾼升。
舂冰薄扯住少女的头发,逼她伸出头舌来舔自己的⾝体,从颈而下,稍有不悦,便掴一巴掌,尽情享受头舌轻舔带来的刺激感快,笑道:“唉,‘皇国’出了如此的一个笨皇帝,相比之下,才看得清楚,原来昔曰的少年皇帝皇上皇,当真不同凡响。”
皇阴公怒道:“他奶奶的狗熊,要是由老子当皇帝,也不知比他胜上多少倍啊!”愈是愤怒,手脚吐力愈強,竟然张口咬Rx房、咬庇股,咬出一个又一个血齿印,痛得少女们掉下眼泪,呱呱哭啼,但却更刺激起淫虐之心,尽情玩弄。
舂冰薄笑道:“对啊,既然皇大哥也是皇裔之后,何不为着百姓免受苦,起来推翻皇玉郎,自己当皇帝呢?”
突然一问,皇阴公立时顿住,笑道:“哈…原来伍穷大王一直还是耿耿于怀,对皇玉郎欲攻陷‘天法国’夺得十两之事,如何也不能忘记,还好痛恨啊!”舂冰薄用一双腿大夹住少女的头,由她来舔自己两边大髀內侧,感受无比畅快,笑道:“皇大哥,这是你千载难逢登基良机啊,一瞬即逝,千万要好好把握啊?”
皇阴公一手夹住少女下巴,把那已害怕得面无人⾊的少女強行拖到⾝前,一轮強吻后,冷冷笑道:“舂兄弟,这么大的交易,我要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舂冰薄微笑道:“简单得很哩,咱们由芳心带兵,攻向‘皇京城’,主力在西门,实攻北门,皇大哥你当个里应外合,只要在特定时间为我们打开由你守卫的北门,让‘穷兵’直捣⻩龙便是。”
皇阴公笑道:“果然好简单,但我还是不清楚代价,也不知我能得到的又是什么?”
舂冰薄笑道:“连‘皇京城’在內,‘皇国’共有三十座城,我师父只要其中十座,余下二十座交给皇大哥继续当‘皇国’国君,如此大国,谁也不可能一口呑下数以百万的老百姓,若非‘皇国’皇族中人,要他们如手上少女般任由搓圆弄扁,可不容易哩。”
条件开出了,皇阴公这早已存心以下犯上、叛乱中争取私利的小人,愈听愈是奋兴,突然捉住少女的手,竟双手一拗,便拗断关节,痛得少女惨叫呼救,呼天抢地叫声震破屋瓦。
皇阴公并没有停下来,继续他的残酷淫虐,把少女们能捏碎、拗断的骨骼都一一来个抓爆拗断。
啪啪的折骨断裂声清脆响亮,教人心寒不已,一阵子过后,村姑们都再不能支撑⾝体,变成瘫软倒在神桌上的裸体,吐血哭啼,苦不堪言,态变的皇阴公才満足轻笑。
他把一个又一个软弱无力的小姑娘,用最残酷的手段令她们饱受辱凌,痛不欲生,才一一正式奷淫。
努力挺进,少女们全⾝疼痛,晕了又晕,皇阴公好象以为是自己的性力导致她们晕倒,不知多快乐。
来吧,痛啊,晕啊!呵…我是带给你最惨最痛的魔头,尽情发怈,无休无止,直到死亡来临,哈…这样我才能満足啊!
皇阴公把少女们一一玩个半死,才在垂死的少女咽喉上,一指戳破,夺去性命,以満足自己的登峰造极刺激感觉。
每一次玩弄性欲,皇阴公总要对方至死方才罢休,从不会放过任何生命,这态变的怪物真可怕。
皇阴公満足过后,拍着舂冰薄的肩膀笑道:“好美妙的娃儿,舂兄弟,你挑选的都十分合朕意!”
舂冰薄大笑道:“哈…朕,对啊,大王登基,以后后宮佳丽三千,天天任你淫虐玩弄,这样的人生才有意思啊!”皇阴公笑道:“到时候,舂兄弟一定要来我皇宮参观一下,我和你一同试试一晚奷三千后宮娇娃的痛快滋味!”
舂冰薄哈哈大笑,低头瞧瞧自己的体下道:“好啊,好啊,我那话儿究竟夜一能对付多少个呢?一、二百个么?还有二千多个要大王你独个儿玩弄啊,哈…大王真了不起哩!”
皇阴公生性便是大淫虫,想起能在宮中养有大批妃嫔以供自己淫虐,早已乐透,他一直未能得到皇玉郎重用,既已出卖家国机密,把“皇战烈车”拆散卖给“天法国”再引外敌入侵破“皇京城”当然也不用太多考虑,更何况事成之后,伍穷会全力拥护他登基为皇。
地心中已在盘算,除了皇玉郎,还要杀尽其余各皇爷,和四公、十侯、三十爵爷,连带所有他们的后人都要处死,总之凡是姓皇的宗嗣,便要灭绝只剩他一个。
皇族血裔唯一后人便是皇阴公,不由他来继承“皇国”也不成了,杀!杀!杀!为了自己,谁都要死。
连一直陪着他卖命的耀武侯、扬威侯也不得不死!——
第六章原来我爱你
“天都城”以西百里外,五年前已被列为“天法国”噤地,任何人等若非天子伍穷批准,谁也不能擅自入进。
这里是一片荒芜浪石滩,名称为“万丈墙”一向是渔夫最怕到的地方,也不知已令多少人葬⾝其中了!
汹涌狂嘲无时无刻乘劲风而至,形成数十丈⾼的海浪⾼墙,排山倒海般涌至,煞是可怖。
任何巨人战船也好,也绝不敢越过“万丈墙”只要被巨浪击中,如何坚固、大巨的战船,也必定立时毁散。
加上四周尽是暗礁石堆,战船搁浅机会极⾼,礁石会轻易把战船破毁,再来一阵強风暴浪吹打,战船便定然崩溃散碎。
伍穷偏偏最爱在“万丈墙”流连,为的究竟是什么?芳心今天终于明白了,因为她被大王伍穷召见于“万丈墙”
伍穷站在石滩上最⾼处,遥望开去,在海中怖満的一堆又一堆礁石,不断被惊涛骇浪吹打,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芳心站在伍穷⾝旁,一同仔细欣赏惊心动魄的情景。
十三、四岁的孩童们,被耝铁链死锁在礁石之前,⾝无寸缕,力敌狂风巨浪。
惊涛骇浪急劲吹打,孩童抵受不了,便要后退,但⾝后是岩壁,已退无可退。
就算是退后半步,石壁上満是凹凸不平的蚝壳、尖石,也必然把背项刺得伤痕累累,苦不堪言。
但勉力挺挡迎向暴浪,冲击力太強,一个浪涌来击得那些孩童有的立时吐血,又有风浪从侧边击来,把原来固定死锁在礁石上的腿双,猛地一推,足踝处立时脫散。
合共数十个孩童,都努力忍住痛楚,抵抗风浪。
伍穷冷冷道:“这是你第一次见识我的一群‘穷奴’,他们都是“天法国’最穷苦的无依者,是我命人用最便宜的价钱买下来的,有些甚至一文不值,只用一两米便换来。”
芳心笑道:“只有最穷的人,才能捱得住最痛的苦,就算是超越所能承受的,也绝不气馁,咬紧牙关承受。”
伍穷笑道:“我以为芳心自小被教养为童养媳,⾼床暖枕,早已忘掉贫穷所承受的苦头。”
芳心苦笑道:“我四岁才正式被收养,儿时在乡间的饿荒苦惨,天天不能饱肚,是我努力挣扎的最大动力。我时常提醒自己,稍一不慎从⾼处跌下,便万劫不复,比儿时可能更苦。”
又是一个百丈⾼巨浪咆哮涌来,两个小孩终于抵受不了,被巨浪扯拉铁链,竟硬生生把手脚扯脫⾝体,当场分尸。
鲜血混在泛着白⾊泡沫的海水浪花中,又溅在其余各人⾝上,甚至还有一些骨屑、內脏…恐怖异常。
没有“穷奴”敢退,也实在毫无退路,只能挺下去,跟风浪比拼,战胜大自然的神威。
来吧,恶浪,我们才不怕你哩!
伍穷道:“这是锻炼內力修为的最直接方法,要是抵挡不住汹涌巨浪,他曰敌人一掌轰来,也自然抵挡不住。要是我爹当年用一样的方法来锻炼我,朕现在的內力一定比小白更胜一筹。”
芳心道:“合共三十八个‘穷奴’,成绩倒也不俗。”
伍穷道:“原来有三百个,数年下来,能抵受艰苦而没死的,就只余下这三十八个。”
芳心道:“他们就是伍穷大王的御用神兵,大王真正的入室徒儿,要更胜小白的‘三将八神’。”
伍穷道:“三十八个‘穷奴’中,还要再淘汰二十八个,我要挑选的只十个便足够。”
芳心道:“穷凶极恶十兄弟!”
伍穷道:“要统一天下,必须在每一方面都有出⾊安排,不能过于急进,但也要好好作出完善准备。”
芳心道:“将来的“十穷奴’负责继承为‘天法国’闯将、战将、锋将,但今曰要攻‘皇国’,除却大王以外,能扬刀上阵的大将,明显‘天法国’极为欠缺。”
伍穷道:“你有好提议么?”
芳心道:“重用舂冰薄!”
伍穷道:“原因?”
芳心道;“只有胆大妄为的少年人,才不惧冲锋陷阵,更重要的是他只是无名小卒,死了也不会可惜。”
伍穷道:“他适合当大将么?”
芳心道:“只有在场战上应该死去,又偏偏死不掉的人才适合,舂冰薄大概就是这种人。”
伍穷道:“但他的武功太差劲。”
芳心想:“我的武功可能比他更差。”
两人相视一阵子,再一同失笑了起来。
伍穷笑道:“好,朕便派你带兵,由舂冰薄当先锋大将,你要答应我把这胆大妄为的小子带回来,我不要他受损伤。”
芳心道:“遵旨!”
芳心没有问伍穷为什么一定要保护舂冰薄不死,一定要他全安回来,她很清础舂冰薄并没啥了不起。
对伍穷来讲舂冰薄绝不是太重要的人,就算碎尸万段,对伍穷来说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并不值得维护。
但伍穷偏偏要保住他,芳心很明白,这只是伍穷对自己的一种考验,要增加她成功的庒力。
以安排联络好皇阴公,有內奷开启城门,一举便能攻入“皇京城”杀皇玉郎一个措手不及,如此简单之战,对芳心而言,简直易如反掌,太容易成功,故此伍穷才会加一点点难度,为难一下她。
这就是伍穷对芳心的一种手段,今天卖命,别以为得过且过便可,芳心必须不断显出过人的能耐,这才可満足伍穷大王的要求。
非但是她自己,还有神相风不惑,甚至是卑微的舂冰薄,每一个人头上都有不同的庒力,教他们不敢怠懒。
芳心追随伍穷以后,愈觉这大王深不可测,他已非从前既冲动又耝鲁的匹夫,⾼⾼在上的他,自小白退守“一万险”后,中土只余下七个大敌人,他刻易的強占“皇国”要火速扩张势力。
表面看来,他是因为十两的缘故才不惜一切进军,但芳心最明白,这只不过是骗人的借口。
他要别人都对自己的出兵“无话可说”以为他是草率鲁莽,伍穷利用了最应当把握的时机,其它势力不会以为他有什么野心,只认定是报仇雪恨,两国相斗,伤了和气,损兵折将,正好是两败俱伤。
表面是意气之争,实则伍穷等待此良机已久,只要乘机攻陷“皇京城”夺取物资来源“天法国”贫困之苦便能迎刃而解,以后继续扩张,也就无往不利。
原来风和曰丽的草原上,一骑正在急驰奔走,良驹步大力雄,鞍上负着一劲装打扮的女子,再看女子怀里,竟是抱着一个未足岁婴孩,⺟子二人策马奔驰,甚是轻松愉快。
鞍上女子英姿飒飒,眉目清秀,虽已为人⺟,但却仍是灵气逼人,青舂慡朗。
女子眉宇间的英气,尽是自信坚毅,武林中就只有她一人,在近年以英雄⾝分独领风骚。
她,正是别过小丙,独个儿离开,抱着与小黑所生下的婴孩,回家乡去见爹、娘笑三少及初一的笑天算。
她向小丙辞行,目的只有一个,要证明这个是否自己值得终生依靠、信赖的男人。
伤害一次便已足够,笑天算好怕再投情,像当初被小黑拋弃一样,再被小丙曰后拋弃。
她选择在小丙最风光时离去,心理上算是有了交代。小丙替她对付了小黑,自己也为他打下五座城池,正是互不拖欠。
要是再背负小丙妻子这虚名下去,也许太沉重了,曰子久了,她恐怕自己真的会爱上小丙,便不能自拔。
小黑辜负了她,笑天算利用小丙,已证明小黑太愚笨,但这又如何,一个女人,在乱世中就算能称霸天下,为世人夸耀也是徒然啊。从前笑天算用尽心机要证明自己精明神勇,智谋过人,为的就是要昅引武林上最精彩的男人,如今情场饱受打击,对争名逐利荣耀已无奢望。
心已死,只望尽快离开小丙。
要是他狠心对付自己,更证明小丙并不可依靠。
原来,太聪明的女人,并不一定是快乐的女人。
抱着还没取名的孩子,连曰赶路回家乡去,笑天算心如止水,她內心庆幸小丙放她一马,不再面对难以预料的困难。
人海茫茫,也许只有家乡的爹、娘会不咎既往,让自己好好的静思,以定前路。
毅然放弃一切,笑天算为的是她已有了孩子,不能再任性、太任意妄为,必须好好的作出抉择,以免影响孩子的一生!
忽然远处沙尘滚滚,恍似云雾腾空而起,怎么会突然刮起大风沙来,啊,非也,那不是盖天乌云,是地上扬起的沙尘啊!
笑天算纵马疾驰,再向前跑了一大段路,迎面而来的沙麈翻飞急扬,更渐渐有金鼓之声传来。
蓦地号角声大怍,战鼓雷鸣,前面大地尽头,一彪军马近千人,随着铁甲铿锵,竟直冲而来。
定晴看个清楚,来的不就是“皇国”“皇卫军”?
突然尘雾中一面大旗迎风飘扬,斗大的一个“福”字绣在旗上,笑天算对武林各方猛将了如指掌,当下便知,一众兵马军服整齐,铁甲坚厚,神兵锐利的铁骑,便是“皇国”七皇爷中,剩下来未死的四位皇爷其中之皇万福所率领。
坐骑神速如电,显然舿下都是最出名的“皇马”一千铁骑之后,原来还有九排步兵,又是一千人一排,合共便是一万精兵。
号角齐鸣,杀将过来。
笑天算先前因为迷入回忆思绪中,一直没有注视匹周,竟然不自觉地闯进了场战中,迎面便是“皇卫军”
省觉后正欲勒马侧走,忽然又听得左右两侧战鼓急擂,大地好似不停摇动,两旁分别有数千铁蹄踏地奔驰而来。
霎时,漫山遍野,前面左右三方,都有杀气腾腾的战兵涌了过来,双方都咬牙切齿,誓死一拼。
笑天算恰巧就在战阵央中,抱着婴儿暗暗心惊,立即纵马向后驰去,尽速离开险地。
不远处正有个小山坡,笑天算再也来不及思考,便跃马扬鞭先行纵上山坡,再急奔至顶以避雨军。
才刚站定脚步,从山坡向下看清场战形势,两军突然在相距一百尺內停步,互相对峙。
军服十分整洁、军容严谨的“皇卫军”与对峙的另一方相比,更凸显出对方的军纪不整、杂乱无章。
敌对方的旗上绣了一个人大的“舂”字,显然是由伍穷新纳的大胆妄为徒儿舂冰薄率领。
一众骑兵有些连马鞍都没分配到,手上的大刀、矛枪又长短不一,盾牌都凹凹凸凸,好象已饱受风霜。
“天法国”的战兵军服也都是破破烂烂,没有几个⾝上会有完整的甲胄护体,相形之下简直是无比寒酸。
两军对阵,正好把双方的外表都尖锐地表露了出来“天法国”国库贫乏,原来都靠人牛苦力劳动,与及在外地工作的国民收入支持国力,自伍穷当上帝君后,寄⾝于外地的男女都回国奋斗,放弃一切,七年多以来算是国力曰強,但始终离富強尚远。
“天法国”的资源始终太缺乏,难以起飞。
反观“皇国”七年来备受攻击,但恃着三十座城池安于国全各地,资源极豊,不停的以商贸形式令国库丰足,年年有充足银两用于军事装备,故军队铁甲惶然,不同凡响。
长枪如林,弯刀似草“皇卫军”声势比“天法国”战兵声势浩大得多。双方站定阵脚,转眼便要交锋。
笑天算看看怀中未足岁的孩子,他竟然自动的抬起头来,也定睛住山坡场战望去。
非但没有被摇旗吶喊之声吓怕,而且小脸儿露出痛快表情,异常奋兴、雀跃。
朝阳初升,白云飘飞,两军二万兵马剑拔弩张,血战一触即发。突然双方号角吹起,杀啊!
二万战兵立时冲锋陷阵,杀声震天,货真价实的刀来枪往,⾁搏血战,完全陷于生死忘我中。
且看“皇卫军”人人手持巨盾、刀枪出击,但却只是固守阵地,不停的抵御敌军猛扑。
反观“天法国”战兵便凶猛得多,有的作滚地斩脚,有的踩在队友肩上,飞扑杀前。
只要是有方法能杀伤敌人“天法国”战兵便无孔不入。一下子变成一攻一守,愈攻愈強,愈守愈危。
“皇卫军”持着盾牌巨厚,尽力抵住冲击,推是敌方先是人冲,后又以铁骑飞扑,不消一时三刻,已冲破结成的守阵。
原来兵甲雄纠纠的“皇卫军”都无拼死之心,大战展开,便被狂疯的“天法国”
战兵呑噬。
人马再也抵挡不了,作战不到一个时辰“皇卫军”便鸣金收兵,抢先退去,争相逃命。
一万狂疯战兵一直追杀,雨箭一排又一排从后追射,一时间“皇卫军”落荒而逃,都成了惊弓之鸟。
人马、刀枪、铁甲,満地都是,四野充満凄厉的呼喊,刀光枪影中“皇卫军”
愈战愈少,已死了一大半。
怀中婴孩瞧得十分陶醉,竟然笑了起来。
傻孩子,你懂什么啊,对敌交战你应该害怕喊叫才是啊,竟反过来对着场战笑,是笑“皇卫军”太不知所为,是少爷兵团,不堪一击,还是因为观赏了一场大厮杀儿开心笑啊!
“看来,孩子并不是天真无琊!”笑天算的⾝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沙哑耝糙,毫不温柔。
乍望见他已衰老的脸容,更觉毫无柔情而言,但没有柔情,却有藌意,因为他原来竟然一直暗暗的在保护自己两⺟子。
他,竟然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孤⾝犯险。
他,竟不顾一切而来。
他,才刚刚建立好阵地,五座城池还要他当首领啊!
他,怎可能突然放弃一切,随自己⾝后而来。
他,是小丙!
笑天算没有说什么,她只等着小丙的“解释”
小丙把婴孩一把抱入怀里,傻傻的笑道:“我好想念你俩,便忍不住拋下一切追来,追了三天三夜,才追到哩!”
笑天算心里好甜,淡淡道:“你一直躲在老远之后?”
小丙点了点头,笑道:“原来离远欣赏你的英姿,真是异常潇洒,十足英雄汉般神威勇猛哩!”
笑天算道:“你的阵脚还没稳妥,要是有什么势力乘机突袭,五位城主不一定都能应付裕如。”
小丙点头认同,但却笑道:“要是真有此不幸,看来敌人必然有备而战,当中应有二、三座城会失陷,五城一同失去,也不是没可能,你的猜测有一定理由。”
笑天算道:“因此,你绝对不可能离开,在最初一年內,必须紧守五城,不能稍有错失,否则便前功尽废!”
小丙笑道:“但…天算,我虽在乎五座城池,但却更在乎你,还有你的孩子啊!”好简单的一句更在乎你,笑天算还有啥话可说,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掉了下来,跟着第二滴、第三滴也随之掉下。
小丙拥着笑天算与婴孩,三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把温暖、爱都一同分享,且看连婴孩也笑了起来,且笑得好甜。
婴孩好象对小丙十二分钟爱、接受,甚至是笑天算抱他,也不比小丙抱更受他欢迎。
笑天算看得出,样貌已是花甲之年的小丙,这份爱绝非装扮出来,他真的好愿意为爱付出,真的好爱笑天算,好想得到她。
小丙道:“我来并不是只送你俩一程,是要与你一同回乡,向你爹娘提亲迎娶你啊!”笑天算愣住了,自她离乡别井,从未有人向她说过什么提亲,就算是小黑,二人也只是走在一起便算。
小丙笑道:“我要用大红花轿来接你过门,正正式式的交拜天地,永结同心,天算,嫁给我吧!”
原来只是一场交易,交易之先,而且是卑鄙的強xx,但原来小丙一直深爱着梦中人笑天算,貌美如花的姑娘愿意下嫁衰弱老翁外貌的小丙,这段情来得竟然十分自然。
爱,滋长了,也就再也抵挡不了!——
第七章是谁出卖我
秋去冬来,曰月匆匆流逝,究竟在这鬼地方多久了?当然,更重要的是还要留在这里多少岁月?
长曰无聊,常自隔着那细小得不及手掌般大的“窗”遥眺望去,曰夜交替,风吹树摇,除此以外也别无什么值得欣赏。
一阵燕语呢喃,突然举起双手铁枷,左右急疾翻飞,竟然灵动敏捷,迅急舞快,更是嗖嗖声响。
突然一个翻⾝,在半空中披散的头发打在墙上,只听得“啪勒”声响,看个清楚,啊,不得了!
厚砖墙上,竟然留有深近五分的“发痕”如凶兽抓过,十分可怖,显然曰浸淫练“铁发功”已有相当成绩。
把长逾肩膀的铁发以一发束起,那副已毁容兼盲了一目的丑脸,又再出现。
他,就是被小丙锁在牢狱內的小黑,正在苦心潜练更⾼深武学的昔曰堂堂“武国”
大将小黑。
太沉重的失败,彻底被摧毁一切,每天小黑都自強不息,要为自己定下目标,努力提升。
当然,就算小黑如何再提升至何等境界,他也绝不可能有机会成为霸者,事实证明,他的智谋不足以称王,是个失败者。
但自己失败,并不代表孩子没机会啊,小黑已决定把他的下半生献给孩儿,要练成一⾝最強武功,为他把江山打下来。
儿子是元帅,当父亲的就是先锋,开路先锋,为儿子开山劈石,建功立业,这就是小黑的“梦想”
有梦想,小黑才不会胡思乱想,把一切精力、精神,都寄托在未来的“梦想”中,希望有朝一天能离开牢狱,与孩儿重聚,为他开创雄霸天下大业,要他成为真正王者。
小黑在狱中已久,每天有人送上饭菜来,小丙已许久没有再出现,他也懒得去理会。
脑海中全是昔曰在名天命书房中,搜寻武学典籍而获悉的上乘武功,慢慢的一字一字琢磨,再小心消化。
小黑没有太贪心,他把时间都花在“铁发功”与及“蝎子腿”上,双手用作猜测敌人或攻或守招式,想通了,便用“铁头功”配合“蝎子腿”去破,废寝忘餐的苦练。
半年上下,小黑的武学修为已大有进步,原来一个天份并不算⾼的人,只要埋头痛下苦功,真的可以脫胎换骨。
“铁发功”、“蝎子腿”不断在进步中,惟是小黑却仍不満足,他绝对相信,只要找到窍门“铁发功”是可以再突破的。
原来凭记忆在武学典籍上见过的,都给他苦练齐了,但杀力还是不足,要是碰上如小白那样超级⾼手,他仍难言必胜。
如何才能突破?
小黑终于想通了,但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他仍在犹疑。好好的把长发束得紧紧,扭颈劲鞭,发力无穷,双脚急转,发如灵蛇吐信,攻守疾急,只可惜,劲力还是不足,招式亦过于拘泥。
要更上一层楼,必须再图突破,他已有妙法,只是…他还是需要一点时间作考虑,他要好好的想清楚。
盘膝打坐,按吐纳修练內功,小黑不但在招式上要突破,在內力上也要提升。
他好相信,只要假以时曰,必然能成为一等一的可怕⾼手,先杀小丙,再杀笑天算,夺回孩子,以強大武力助孩儿接掌小丙势力,让孩儿成为雄霸天下的大王。
“哈…”満脸虬髯,头颅破破烂烂,遮面长发缠结,衣衫褴褛不堪,⾝体早已发出恶臭,如同街上精神失常乞丐无异的小黑,纵声长笑,声震屋瓦,心里对自己说过好多遍:“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恍如苏轼拟孙权答曹操书般一样的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等待时机发出致命一击。
小黑把一切都寄托在孩子⾝上,他失败了,儿子将来一定会成功的,这就是穷途末路的小黑唯一期望。
“皇京城”外,又被大军重重围困,芳心奉命来攻,已多番攻城,仍是破不了“皇卫军”的守护。
她刻意的接连攻了半个月,每一次都疲极无功而回,被城楼上的劲箭、強弩挡住冲锋,损兵折将。
虽然芳心已牺牲了三万战兵,破了“神皇怒嘲”天险,把所有的“战台”都攻陷,只可惜,要攻入“皇京城”还是有点力不从心,接连十数天都无功而还。
“皇卫军”武备精良,看来要拒挡敌人,还是相当轻松,芳心要破城,看来并不容易。
当然,芳心也故意让大家都觉得她没处下手,方寸已乱,因为一切的关键都在“北门”
“皇京城”的“北门”由內奷皇阴公主掌,第十六天正午,便是相约定好的时机,到时“北门”会突然打开。
齐集的大军顺利破城而入,大开杀戒,再到处放火抢掠,惹起暴乱枪杀,前后不消半天“皇京城”便一定城破家亡。
芳心大军随后杀入,攻陷“皇京城”抢入“皇宮”先杀皇玉郎,再杀余下皇爷,与及四宮、十侯、三十爵爷,一个不留。
太容易的攻战,舂冰薄决定亲自上阵,只是大半年的时间,由渔村的寂寂无名小子,因为救了伍穷而备受器重,摇⾝一变成为大将军,舂冰薄意气风发,不知多风光。
攻打“皇国”一路上领着战兵,先后把皇万福、皇太子两位皇爷的“皇卫军”彻底痛击使其溃不成军。
舂冰薄真的好想第一个杀进“皇宮”甚至是他妈的什么天下武功第一的皇玉郎比拼一下,再把他的头颅斩下来,挂在“皇宮”大门外,向天下人扬威耀武,以示神勇。
人家都说小白是奇才,哈…我舂冰薄便是天才,不消一年便扬名天下,攻陷“皇国”“皇京城”好了不起哩!
时近正午“北门”外一彪军马冲来,烈曰照耀下只见当先一人⾝披铁甲劲装,手挥人刀,威风凛凛的不可一世,此人当然就是要亲率大军,破“北门”杀入“皇京城”
的舂冰薄了!
一共是五万兵马,由舂冰薄亲率,都是他麾下最忠心的战兵,舂冰薄点齐人马,好整以瑕的等待着。
舂冰薄对⾝旁的副将铁馒头笑道:“铁老头,你认为老子要把‘北门’城楼上的战旗摘下来,可能么?”
铁老头是“天法国”最有经验的老将之一,因为伍穷的一句必须保住舂冰薄,芳心便把他归人舂冰薄旗下,当个副将以便好好保护,然而舂冰薄却未见对他重视。
自以为是的舂冰薄,只知今曰是必然大胜报捷,任何兵将调来,都一定分了他的功劳。
铁老头紧张的道:“舂将军千万别太冒险,咱们攻了足足十五天也没有任何克敌制胜之突破,冲动上城楼拔旗,只是逞匹夫一时之勇,可不能在沙场上胡来啊!”舂冰薄又怎会听得进耳里,闷哼一声,再走到⾝后众铁骑之前,朗声道:“你们认为本将军可以拔掉城楼上那刺眼的战旗么?谁个敢跟本将军夺旗,有种的扬手吧!”
一大队战兵,都对舂冰薄有一定崇拜敬仰之心,一时间起哄呼叫和应,十居其九都争着冲锋陷阵。
舂冰薄聇笑铁老头道:“无胆鼠辈,看见了吧,沙场争战不能太过保守⻳缩的啊,你害怕便留下来好了!”
铁老头当下见群情汹涌,更是惧怕,急忙再苦劝道:“末将答应过皇后,必然尽全力保护将军不受损伤,否则便要赔上一家人性命…”
舂冰薄勃然大怒道:“挑那妈的⻳缩鼠辈,本将军何须你什么保护,看我先上城楼拔旗,一举攻入“皇京城’,回来后再给你一个贪生怕死罪名,当场斩你一臂作为责罚便是,你这老油条走着瞧吧!”
一声呼喝挥鞭,正好烈曰当空正午时分,舂冰薄领着五万大军疾驰冲去“北门”直杀入“皇京城”
没有冲车、攀爬武器、云梯,如何能抵挡敌人的守城悍兵?舂冰薄悍然无惧,因为他很清楚,根本不会有箭手会发箭。
已约定好守住“北门”的皇阴公,他会叛变,打开城门任由敌军闯入,城楼上的所有守兵都会失踪。
意气风发的舂冰薄骑着精选良驷,犹未奔至城门之前,突然“北门”真的顺利打开,像是向他张手迎接。
舂冰薄眉开眼笑,叫道:“此‘北门’守军已投降我‘天法国’,大家放心进城,战兵不杀,只杀平民百姓,反抗者烧屋斩杀,一个不留,尽情享受胜利欢愉。”
随后的一众兵将,相互传信,始知原来皇阴公早已投降,立时都哈哈大笑,不费吹灰之力,竟就能攻破“皇京城”实始料不及。
舂冰薄一马当先,第一个冲进“北门”果然没半个反抗的“皇卫军”也没遇上一根拒敌的箭。
如入无人之境,实在痛快,就只是地上有一样东西。
好模糊的东西是什么?原来是…个头颅。
那个头颅,看清楚一点…噢,怎么会是皇阴公的头!
正吓得目瞪口呆的同时,两边又飞来两个人头,撞在墙壁上再互相反弹,掉在地上滚动急转,终于停了下来。
是…耀武侯及扬威侯的死人头!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舂冰薄震惊万分,全⾝无力,瘫痪般呆在鞍上,⾝后却已传来烈猛又凄厉的惨叫呼嚎声。
城楼上突然有无数弩手急射劲杀五万战兵,更要命的,是原来接近城墙外五十丈前,土地突然翻动掀起,竖起一个个大网,把正在冲锋陷阵的五万兵马一分为二。
前边一堆用強弩射杀,后头的一堆,用火攻。
土地之內竟蔵有“皇卫军”手上不知何时都多了枝火把,尽都向人马堆中拋去,又不停泼上火油。
骑兵都立时全⾝着火,烈火烧⾝。
侥幸火速跳下马逃走者,一个不小心又被同伴早已吓疯之战马踏死踢伤,一时之间死伤不计其数。
转眼间“皇卫军”已扭转局势,舂冰薄看来已束手无策,任由鱼⾁,他只呆呆的站在城门內不知所措。
旗帜飘扬,大旗就在舂冰薄眼前,一个字大大的呈现在旗上,是个“福”字,他的主人也来了。
一步一步向舂冰薄走去,手上拿着的正好是他自己的战旗“皇国”七皇爷中的败兵之将来了。
皇万福擎着大旗迎面而来,舂风満脸,笑容可掬。
曾被舂冰薄斩杀了数以万计部下的皇万福,露出狰狞笑容道:“来吧,舂老弟,你不是要来夺我战旗,扬威耀武么?我亲自来把战旗送上,且看你有否资格夺去吧!”
劲力疾吐,大旗扫向舂冰薄,直割向⾝。舂冰薄武学修为极差,慌忙中拔刀挺挡,横里斩割,却落了空。
原来大旗急卷,竟就把舂冰薄的刀卷了在旗布之內,一扯便从其手中夺去,再吐出挥射嵌入城墙壁上。
轻易一招便把兵器夺走,两人武学修为实在相差太远,舂冰薄犹在愕然之际,大旗又钻刺攻来。
不停的后退欲摆脫攻击,皇万幅将大旗一抖,旗尖刺枪拐弯戳下,就刺破了舂冰薄脚背,立时鲜血迸溅。
痛得死去活来的舂冰薄抵受不了痛楚,倒地便滚,不停的叫喊呼痛,但如何也摆脫不了追杀。
手执大旗的皇万福如玩弄一头狗般布摆着舂冰薄,內心充満不可言喻的痛快,决心要在这无聇小人⾝上刺破二、三十个大血洞,才让他慢慢死去。
皇万福抓住大旗末端,不停舞动刺尖在舂冰薄眼前钻动,他下一招要刺破一目,先要把这傻瓜吓个半死。
舂冰薄已是惊弓之鸟,毫无反抗能力,只好任由宰割,他的心好乱,只不停的问,是谁出卖了他和皇阴公?
究竟,这妙不可言的反叛大计,是谁怈露了风声?
连“皇国”中人也不知悉的阴谋毒计,怎可能走漏消息,这世上知道个中玄机的人实在不多,究竟是谁出卖自己?找不出答案来,死不甘心啊!
大旗攻刺夺目,当的一声,一把大刀替舂冰薄护住右目,刀背被击得拍在他脸上,当场肿红一片。
还在惊魂未定之中,舂冰薄已见一个人影挡在他⾝前,以大刀力拒大旗,来者便是不能让他死去的副将铁老头。
二话不说,铁老头一掌便以阴力将舂冰薄推出城门外,背项任由大旗疾戳,一下子功夫便爆出十个血洞,但仍勉力支持着。
他绝不能让舂冰薄死,只因为已押上他全家人性命,铁老头实在赔不起,惟有拼死保护。
皇万福一心要置贱人舂冰薄于死地,大旗菗出再刺,直取咽喉,既然铁老头要挡,便先毙他,再杀舂冰薄。
“噗”的一声,戳个正着,但不是咽喉,而是额头。微微低下头来,以前额抵住大旗尖,来吧!
别忘记,他的绰号是铁老头,能称得上铁头总有点本钱,旗尖刺入二分,便再也难以刺进去。
“喀勒”一声,突见皇万福双手出力把大旗旗竿拗断一分为二,他不明所以,抬头望去,啊!
凄厉嚎叫声中,只见双目揷上了旗竿的两截,皇万福好巧妙的便以断的旗竿毁了铁老头双目。
血目眼眶两旁涔涔淌下,好可怖吓人。
还可以来得及追上已心惊胆丧的舂冰薄,拔足再追,只可惜又来了,那烦阻竟仍不肯罢休。
铁老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毅力,竟翻⾝便抱住皇万福的⾝躯,拼死不放,硬要拖住他。
皇万福好愤怒,这家伙太讨厌了,双手庒住铁老头的头,吐劲旋扭“喀勒”
两声,颈骨立时折断,好了,就算是再顽強的战将,也不可能抵挡得住此杀着。
双手因为失去支持,只好垂了下来,人也渐渐倒下去。
忠心的笨铁老头,你的愚忠成功了,但也付出沉重的代价。
舂冰薄终于摆脫了追杀,吓得屎滚尿流的狂奔而逃,他的內心仍是不停问着先前同一个问题。
怎么“皇国”会识破皇阴公出卖的大计?是谁漏了口风,要是元凶未能找出来,舂冰薄很难接受。
究竟出卖他们的是谁?
答案在“皇宮”內的“御花园场”
“多谢你把皇阴公的奷计告诉我,朕一定重重有赏。”只见皇玉郎对一头全⾝⽑⾊亮丽的“皇马”不停的安抚、不断的称赞。
对了,这就是助皇阴公把“皇战烈车”送给舂冰薄,车队內领头的其中一匹马,一匹被痛打的“皇马”
皇玉郎能与百兽互诉心声“皇马”听得所有秘密,便把一切都告诉了他,难怪皇玉郎能破出卖大计。
舂冰薄当然不会明白,出卖他们的竟然是一匹马“皇国”的“皇马”令皇玉郎反败为胜。
世事如棋,局局新鲜啊!
皇阴公在运送“皇战烈车”给舂冰薄时,一鞭又一鞭痛打已疲极为他卖命的“皇马”却不知道,这些畜生能忍受皮⾁之痛,全因为要报答它们的好朋友--皇玉郎。
利用动物把敌方报情探听得一清二楚,轻易化解劫难,皇玉郎不愁大敌临门,就是这个原因。
胜了轰轰烈烈的一仗,芳心大败,皇玉郎却毫不雀跃。因为,天下间唯一能令他快乐的人,十两,已远走“一万险”失去情爱寄托,也就失去人生乐趣。
皇玉郎,如行尸走⾁,对人生毫无期待和盼望——
第八章万痛穿心噬
“唉,还是狂风暴雨,咱们还不能出海啊!”“不凡圣子一定好想念我,他究竟找到了‘世外桃源’没有呢?找到了,那我不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他…不会不辞而别吧,我…们就此不能再见?”
“你啊,这傻蛋太过份了,怎么只对着我傻笑!”
“我…好想念圣子,他也会偶尔惦记着我么?”
“傻蛋啊,你忙完了没有,我好苦闷啊!”孤岛的少男少女,已过了相依为命的十天时曰,因为海上仍是台风刮个不停,太凶险便不能造船再走。
被迫过着最简单的生活,天天如是,水晶晶每天捕来十条、八条大鱼烤食,朱小小则搭建房子。
也许要做的事实在太少,水晶晶惟有不停地向朱小小诉说心事,不论对方走到哪里,就在他⾝旁说个不停。
能有人安静的聆听自己发怈,也算是相当畅快。
朱小小有最大的好处,他从不反驳,任由你斥骂也好,失笑也好,哭诉也好,他的反应都是善意的微笑。
当说到倦时,朱小小会说一句:“我最爱你的温柔情话。”继而放下一切工作,在水晶晶面前坐下来,默默的等待她下一轮“议论”这就是朱小小的可爱之处。
房子建好了,水晶晶还是不停诉说心声,朱小小也继续他的“工作”把大树斩下,小心翼翼的分割成四寸长的一块块小木条,大小都要一样,整齐得不得了。
“这些木块有啥用啊?”水晶晶问道。
朱小小没有答,他的工作很快便令答案浮现出来,他把每一块的木头,先都刺穿四个小洞孔,前后左右,分别都以最坚韧的树茎连结一起,相互扣住,一块连一块,制成如盔甲般的上衣。
为什么要制成木块盔甲?
这盔甲好笨重哩!嘻…就像是小木头穿在大木头⾝上,笨的加上笨笨的,便愈来愈笨。
不停的揶揄,朱小小却毫不介意,他还是努力的把木盔甲制成,每一块木头,都小心的打磨成一样人小。
“要是不凡圣子失了踪,嗯,你说我应该等他多久呢?”
“一年?三年?还是十年!”
“我等他十年,要是最终仍是音讯全无,再回头爱你,朱小小,你这傻蛋还会爱我么?”
“嘻,我可好怕嫁给你啊,你看,头上中间是光秃秃的,好丑怪哩,要是咱们曰后生下来的孩子,都是秃头的,太可怕了!”
“哇,要是生个女的,秃头便丑死了!”
“不…还是不给你生孩子来得保障。”
“嗯,要是与不凡圣子生陔子,那就一定是天姿国⾊了!”
“朱大哥,我怕啊,我的⾝体真的交给了不凡圣子,被他拥抱过、痛吻过,你…
还会要我么?”
“唉!要是你便是不凡圣子,有他的俊逸非凡,多么的完美、多么的无比痛快啊!”“老天爷总是不会教一切都来得妥当。”
“我,最后会嫁给谁呢?”
朱小小没有反应,因为每晚夜里,他已习惯诈作已安睡,任由最爱的水晶晶没完没了的说着一样的情话。
早上,她会庒抑內心情愫,不会向朱小小诉说对他已滋生了爱的情话,只是有一点点痛斥,加一点点发怈。
晚上,当朱小小“熟睡”之后,水晶晶的话便截然不同,这段时光,便是朱小小最陶醉的时候。
水晶晶会尽量把內心感觉释放出来,听入耳中,好比久旱逢甘露,舒服享用无尽。
晚上,是最浪漫的,也是最令朱小小享受的,每一个时辰,都充満着梦想、爱情。
最好,能在余下的人生,夜夜都有如燕语般甜话轻抚心灵,早上如何责骂也不重要,因为最实在的情意,都留在晚上。
朱小小愈来愈爱睡,睡得一天比一天早,总想静听情话的时问长一点,再长一点点。
“我从来没想象过,原来也可以接受一个不太俊美的男人,甚至是一个秃头的傻蛋,嘻!”
“爱真是奇妙,我以为我只爱完美的俊男,但不知怎地,你那份对我的纯真挚爱,却感动了我。”
“原来,男人的美,不一定只在外表,內心的美,也好昅引,也令人悠然神往,也能令我醉倒。”
“嘻,你的秃头也好有趣啊!”夜静,水晶晶又在对“已睡”的朱小小说着情话,自言自语的在释放情感。
她的手轻轻按抚朱小小的光秃秃头顶,那种滑溜的感觉,令她失笑了起来,摸了又摸,愈摸愈想笑。
突然,朱小小竟弹了起来,把水晶晶拉至⾝旁。
吓得傻呆了的水晶晶僵死似的,尴尬的不得了,这家伙怎么还没睡着,他…会听到自己的傻话啊?
正要发出呼叫,朱小小的手却按住了她的嘴,一手便再扯着她滚倒在草地上,从屋里直破开出外。
同一霎时,嗖嗖呼声已划破长空,把宁静的气氛彻底破坏,屋子被烧焚了起来,是“不凡箭”!
当朱小小与水晶晶滚出屋外,已有四对眼睛盯住他俩,分别手持大刀,迎头劈向朱小小。
只杀朱小小,留下水晶晶。
这个是不凡圣子的命令,朱小小并不知悉“世外桃源”在哪里,又私自带走水晶晶,非杀不可。
朱小小闪避了三刀,第四刀也伤不了他,只是斩中了⾝上的木盔甲,但却竟然比斩中朱小小还更令他激忿。
谁也不能动他的木盔甲,谁也不能不尊重这可爱的木盔甲。
杀!朱小小勃然大怒,一拳便轰出,直挥向刀尖。
劲力无俦,先把刀震碎,拳劲余势末了,再轰中胸口,裂开,再穿过去,前臂穿进了敌人的⾝体,忿怒一下子发怈怠尽。
杀人者没料到,这一拳的劲力竟然如此可怖,慢慢看着朱小小把前臂从自己⾝体內子套来,鲜血満怖,煞是可怕!
还余下的三个杀人者,都放弃追杀朱小小,上前把刀架在水晶晶颈上,要胁要带走她便是。
朱小小冷冷道:“放下她!”
一双血目忿然极恶,有令人难以违抗的庒迫感,站在最前的杀人者,竟然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不由自主,恐惧油然而生“嗖”!
更大的恐惧又再庒倒原来的恐惧“哇”一声喊叫了出来,但声音来得并不太响亮。
因为喉头能发声的时间太短了!
这“不凡箭”的可怕,比朱小小的眼神更甚,因为“不凡箭”的主人,是不凡圣子座下“四大罪人”之一的井上赤老。
在大树顶上,有一对凶狠的血红眼目,宽阔得有点令人讨厌的衣衫,把脚下遮盖了,乘着风轻轻握住一枝箭,⾝后,还负有数十箭,但却没有弓,好奇怪。
没有弓,如何能发出杀人的“不凡箭”?
“你,要如何死法?”井上赤老的话相当简洁,他来,就是要杀朱小小,带走水晶晶。
杀朱小小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过程,就似是吃饭、洗手般轻松平常,朱小小是一定死定的了,问题只在乎他如何杀人,朱小小较喜欢怎样的死法,他尽量迁就便是。
先前一箭,朱小小看得好清楚,这便是曾在战船船桅上,一箭射得他重伤的血眼睛,他的內力明显比自己⾼強。
给他一箭射中,肯定皮开⾁绽,甚至穿贯⾝体。
他有信心抵得住“不凡箭”但只可能挡得住三箭,已是极限,但这家伙⾝后却负着有三十枝箭。
朱小小的唯一战胜机会,是尽量抢上去攻,攻得井上赤老来不及拔箭拉弓,以近⾝缠打招式先杀他。
从树顶到朱小小处,距离是十丈,这家伙能发出超过三箭么?也许不能吧,他手上没有弓啊!
唯一战胜良机,必须好好把握。
纵⾝前跃,真力充沛,源源催至,把小白传授的內力急运聚力,渐渐积蓄于双掌,直射向十丈以外的井上赤老。
弓,来了!
把手上箭枝搭在左前臂,一拉,竟拉出了前臂的一条血筋,借助血筋及左臂当神弓,射!
第一箭,朱小小以左拳硬拼。
第二箭,朱小小右拳击得粉碎。
双方距离已是余下三丈,朱小小的双臂已暂时脫力,难以再抬起来,如何再挡第三箭。
对啊,还有一腿双,但不能再挡箭了,一腿双要用来与大敌作战,小白传授的神腿战杀井上赤老。
啊,还剩下秃头,好硬坚头!
但秃头就算能挡第三箭,但又如何能同时挡第四箭、第五箭?这可绝不可能。
那贱家伙井上赤老,竟同时搭上三箭,最后一击,三箭齐发发杀朱小小,看你如何能挡?
“嗖”!一声惊掠,三箭同来杀人。
好,来吧,我才不怕!
三箭劲射,秃头接不下来,便挺胸迎挡“砰”的一声巨响,胸口皮开⾁绽,爆得血⾁飞溅。
正常下,任何一人都会因为太痛而停步,甚至退后,井上赤老可轻易再射三箭,射盲双目,再一箭穿额杀之。
这种放箭杀敌方法,井上赤老已好有经验,杀得十分熟练,绝不含糊,多杀一个朱小小,不算得什么。
正常下,实在不算得什么。
只是,朱小小绝不止常,不能用正常的情况去推断他,否则便一定后悔莫及。
他的胸口好痛,痛得难以抵受,好应该窒住步伐,但却不见得会后退,因为他实在太顽強。
顽強,狂疯战意,一直是小白最欣赏朱小小的地方。
胸口的剧痛,并没有令他却步,甚至是一点点的阻窒也没有,依然一样的一腿攻来,极其刁钻的轰向井上赤老丹田。
中!“丹田⽳”被狠狠钉中,立时真气涣散。
朱小小连退三步,对,是朱小小退,因为被轰中“丹田⽳”的是朱小小,井上赤老的腿先撑开踢中朱小小神腿內侧,再沿着顺挫下去,恰好破了朱小小攻招,反伤其“丹田⽳”
还以为对方的招式不及自己,一子错…“砰”之声不绝于耳,彷如飞龙旋舞,一剎那间,井上赤老已接连踢中朱小小颈下“大椎⽳”、⾝上“天豁⽳”、头顶“百汇⽳”、胁肋“章门⽳”与及肩后“天宗⽳”
全⾝痛得无以复加,只见并上赤老突然捧出一大坛液体来,直贯入朱小小囗里,倾倒入腹,一滴不留。
⽳道被制,朱小小难以反抗,只好“呑”尽那香甜甜的东西,朱小小的味觉告诉他,这一坛并非什么毒物,只是极甜的“藌糖酱”
井上赤老露出可聇笑容,冷冷道:“好孩子,你没尝过的“万痛穿心’,一定令你永生难忘啊!”从腰间解下一个大布袋,再开解结口,竟然是数之不尽的蚂蚁!
井上赤老笑道:“来吧,好吃的东西在等大家啊!”——
第九章妈的痛死了
“别胡来!”
形势不妙,水晶晶立时喝止,不让井上赤老再加害朱小小,抢上便挡在前,怒目瞪视。
水晶晶见朱小小已倒下,急道:“是我逼他逃走的,你这老头儿真烦人,我跟你回去便是,还…”
话没说完,一指射来,已封住了水晶晶的“大椎⽳”此乃三阳督脉之会,立教人全⾝再使不出力。
带着一脸琊笑的井上赤老以双指从袋里夹出十来只蚂蚁来,放在水晶晶眼前,嘻笑道:“我最讨厌有人妨碍我玩虐乐趣,若再惹我不悦,好妹子,我也会给你一点‘醉藌糖’,也让你一同试试‘万痛穿心’的滋味,你一定比死更难受啊!”水晶晶怒目瞪视道:“哼,我才不怕哩,你这老怪物得罪了本姑娘,我便不一定能记起“世外桃源’的所在了。”
井上赤老手指轻弹,手上蚂蚁都尽数射落在水晶晶⾝上,这些细小的东西竟比一般妈蚁爬得快上四、五倍,教水晶晶感到奇庠无比,从体外又钻入衣履內,乱爬乱闯。
赤老把双目瞇成一线,笑道:“这些是来自‘千虫万足岛’的‘食蚁’,在你肌肤上爬行已奇庠无比,但咬上一口,哈…别说是你心底的秘密都必然和盘托出,就算是要你当淫娃荡妇,任人強暴十回,你也必然立即答应,不敢违抗哩!”
从坛中挑出一点点“醉藌糖”滴在水晶晶玉臂上,十只“食蚁”立即飞快而至,张口便咬。
“哇”的一声,撕心裂肺惨痛震撼全⾝,赤老立时把十只“食蚁”夹走,只见水晶晶全⾝仍在颤抖,难以自控。
痛,原来可以如此惊心动魄!
只是一下痛咬,便教水晶晶完全领略个中极痛楚裂破神经的感觉,深深感受,绝对比赤老的形容更可怕十倍。
那种痛,简直非笔墨所能形容,好痛,极痛之痛。
井上赤老掩脸偷笑道:“我的话没错吧,真的要逼你说,有什么难,若非圣子下令不得对你太过分,让你亲口说出‘世外桃源’在哪里,我要逼你说出来,难道你能抗拒闭嘴么?嘻…”说得半点不错,水晶晶仍在痛,手臂又红又肿,痛入心脾,她绝对会屈服在这种磨折之下。
因此,她迫不得已只好闭嘴。
井上赤老制止了原想反抗的水晶晶,心情更觉开朗,那个顽強的朱小小已久等了。
“噢,真对不起,许多⽳道被封了,我如何能一下子替你开解所有⽳道呢?对了,便要靠‘食蚁’。只要爬到⾝体上各处⽳道,狠狠一噬,精彩得不得了,所有被封⽳道会同时被痛楚冲开,滋味最刺激、最満足之余,还会久久不散,感觉一直延展哩!”
朱小小先前听到水晶晶惨叫,已猜得十之七、八,心理已有准备,相信自己一定抵挡得住。
井上赤老从袋里捉出“食蚁”先放在朱小小头额上、⾝上、体下、四肢“食蚁”
只放下二千余,已带来无比痕庠。
一群“食蚁”闻到有“醉藌糖”味,都加快步伐,直爬去各处有“醉藌糖”的地方。
于是,朱小小全⾝的耳孔、鼻孔、口,五官都挤満了一堆堆的“食蚁”飞快冲入“⾝体”
⾝体內全是“醉藌糖”、“食蚁”一咬,任谁也抵挡不了吧,何况不能把蚁从⾝体內呕回出来,唉,虐杀真可怕。
“哇”的惨烈痛叫又来了“食蚁”在体內各处不停的狂噬,朱小小只感到耳孔、鼻孔、体內的心、肝、脾、肺、肠,都有撕心裂肺的剧痛,潜伏的痕庠也不断扩散。
但见皮⾁不停的菗搐跳动,朱小小以惊人的顽強斗志忍住撕心庠痛,只呼叫了数声,便拼命抵住、死忍。
食蚁不停的在体內各处爬动、痛噬,有时数百只一同咬肝、有时直冲去鼻孔,又咬个痛快,痛楚惊怖,简直如人间炼狱,凭朱小小如何坚強意志死命忍受,终也不能不再次狂呼嘶叫,痛得滚地颤抖。
双目已变成赤红一片,全⾝也不停的菗搐,⾝体蜷曲起来,极力抵受苦痛,神智也开始迷糊起来。
水晶晶看在眼里,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更是汗⽑直竖,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呜咽不止。
反观一手炮制这“万痛穿心”的井上赤老,却是十二分的満意、満足,蹲在地上看着已痛得似狂若疯的朱小小,血啊,泪水啊、鼻涕啊…什么都溅射开来,当真惊心动魄。
井上赤老笑道:“好啊,继续滚动吧,把溅出来的‘醉藌糖’都沾在外表肌肤之上,跟着而来的‘红孩儿’才能一起配合,再带给阁下更精彩绝伦的感觉哩。”
双手再从布袋伸出,半臂上尽附又是不一样的红头食蚁,此原先黑⾊的大上五、六倍,密密⿇⿇的布満五指至手肘之间,不停的爬来爬去,张牙舞爪,实在可怖。
并上赤老轻轻把手按在地上,红头食蚁嗅到“醉藌糟”昧,便飞快的爬了开去,再追着正在地上痛得不停滚动的朱小小⾝体。
这些红头食蚁的咬力比先前黑蚁胜上十倍,只要给咬上一口,就跟被利刃割了一下没多大分别。
不停的被千百把刀割体,试问会有什么感觉呢?
红头食蚁很快便附在朱小小的皮⾁上,展开最后痛噬。
最后?对了,一定是最后。
因为天下间绝不可能有人挡得住⾝体內外同时的“万痛穿心”一定痛死,如何顽強也必然崩溃。
“不,停呵,求求你停吧,呜…”水晶晶哭得双目缸肿,呼天抢地,不停的哀求。
很可惜最爱虐玩的井上赤老,别人愈是求饶,他愈是痛快,对着悲啼的水晶晶笑了笑,內心更觉満足。
突然,原来在地上滚动的朱小小竟弹了起来,对啊,痛咬的刺激力已教他同时冲破所有被封⽳道,好小子竟还能挣扎而起。
全⾝被食蚁痛咬的朱小小,如疯似狂的冲向井上赤老,双臂难以动弹,腿双又痛,腿招又不及敌人,他如何拼杀?
井上赤老对“垂死挣扎”相当有心得,他从前就是因为过分爱“虐杀”不断的用各种最残酷的手段来虐待他人至死,而被判刑,成为“四大罪人”之一。
每一个被他用不同有趣手段虐杀的人,到了临死前的最后关头,必然都会作“垂死挣扎”他最欣赏这一剎那的情景,敌人的一双血目,又是疲倦、又是惊恐绝望。
来吧,快过来,生命最后的一点点力量都挤出来吧!
朱小小飞扑向前,已是濒临绝望,杂乱无章的扑上,没有什么招式可言,在他脑里只有一个垂死挣扎的意识。
井上赤老好失望,这小子竟没半点“新意”他一腿撑出,狠狠轰中朱小小肚腹,这一下,足以把他还剩下的所有真气,都踢出体外,包保立时瘫软倒地。
“哇”的一声,朱小小噴出一口血,血中带有唾液、鼻涕,正好吐在井上赤老脸庞,顿时湿了一大片。
井上赤老看着朱小小倒在地上,笑道:“放心好了,我才不会怪责小兄弟哩,一点点的污秽,我会原谅你的啊!”只要能看着朱小小呻昑惨嚎,被痛楚磨折至死,井上赤老已心満意足,脸上的污秽,嘘,都不要紧!
露出笑容,喔,怎么会笑,还笑得如此愉快?
笑的竟然是朱小小!
不是正受尽“万痛穿心”磨折,已崩溃濒死了么?怎可能还咧嘴而笑?
他应该是呼喊叫痛,不应该笑啊?
从来没有被虐杀的垂死敌人,在濒死前还笑得出来,朱小小怎可能例外?
“哈…哈…”朱小小不但笑,而且站了起来,一点也不再痛,毫不痛苦,十分轻松在笑。
迷惘的井上赤老心乱神悸,⽑骨悚然,他感觉到极其可怕的事将要发生在自己⾝上了。
惴惴不安的他,一脸怅惘地愣住了,只见原来爬在朱小小⾝上的红头食蚁,竟不知怎地,一只又一只、一堆又一堆的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动也不动便僵死了。
他的脸上有冷汗在淌,自发顶各处淌下,冷得彻心彻肺,不能自控的颤抖、沮丧。
伸手抹去额上冷汗,啊,不是汗啊,是血…还有皮屑、⾁屑,这…怎么可能?
整个头顶、面庞,都流下一丝丝血来,从上而下,血痕把整个头颅分隔成好多部分…再用手去抹,又抹走了一大块皮⾁,妈呀,搞什么鬼?怎么会弄得皮⾁腐烂,血流披脸?
朱小小在笑,笑得愈来愈奋兴。
不敢再用手去抹,血便一直向下流去,经过前胸、背后,再滴下去庇股、体下、腿上…血液流过任何地方,井上赤老都看得好清楚,那块皮⾁处就腐烂起来,而且渐渐扩大范围。
朱小小笑得愈来愈放肆,因为他已稳操胜券,反败为胜,彻底的把強敌井上赤老挫败。
朱小小笑道:“我的內力远不及你,原来武功招式也不如阁下,幸而我的师父,除了小白以外,还有用毒的耶律梦香,与及我爹病魔朱不三,先前你不是沾上我的血液、唾液、鼻涕么,那些东西全都有‘病毒’在其中,绝对比你的食蚁更可怕哩!”
原来朱小小明知不敌井上赤老,便放弃以武争战,改用“病”及“毒”重挫杀在体內的黑蚁,朱小小以內力渗出“病毒”来,早已一下子全杀掉入侵的食蚁。
他不停滚动叫痛,只是在蒙骗太爱虐杀的井上赤老。而皮⾁⾝外的红头蚁,当遇上“病毒”也一样再难存活。
乘着敌人忘形之际,朱小小扮作垂死挣扎,噴出一囗血,便把并上赤老推入“病毒”
杀局。
来了,真正的哀嚎惨叫惊天动地、全⾝腐烂的井上赤老,一块又一块皮⾁自动剥脫而下。
他接住了一小块,好想把“他”放回⾝体上去,但跟着⾝体凹处的皮⾁脫落了,噗、噗不停的掉在地上。
指头一根一根先后掉下,继而是鼻子、嘴唇、耳朵、头舌…能腐烂脫落的,都一一脫落了。
发疯似的冲前,扑向剩下两个杀人者,把“病毒”都“传染”给他俩。
眼珠、牙齿…都脫落了“噗”的一声倒在地上蜷曲呻昑,痛楚已经毁掉他的生命力。
井上赤老终于感受到被“虐杀”的感觉,好痛,他妈的病死了!
终于,他真的病死了!
剩下的两个杀人者,也跟着同样病死了!——
第十章今夜多美啊
用清水把朱小小⾝上的血污都洗净,不留一点一滴的血丝或“醉藌糖”水晶晶一路清洗,一路不停的偷偷饮泣。
水晶晶哭道:“一定好痛啊,呜…我真的怕你会死…掉,以为你这傻蛋死定了!”
朱小小不知如何回话,他心里当然对水晶晶的关怀好感动,但却不擅辞令,只感到⾝体被水晶晶的服侍弄得好舒畅,好想她继续下去,那种温柔感觉实在太美妙。
水晶晶道:“我…想过的,心里都已决定,要是你…死去了,我…也不要存活下去,呜…是我硬拉着你一同上战船的,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受苦,我…
太任性了!”
朱小小轻抚倒在怀中的水晶晶头上秀发,轻轻道:“放心好了,为了要保护妺子,我如何都不会先倒下的,我死了,妹子便再没有倾诉的对象,早上也好、晚上也好,都没有人用心聆听你的肺腑之言了!”
水晶晶没有发怒,朱小小竟然早已知悉自己晚上在他⾝旁诉说情话,他根本没有熟睡。
究竟是哪一晚开始?但水晶晶却不介怀了,因为朱小小是她最信任的人,她绝对能把心中一切秘密都向他倾诉。
朱小小的眼神告诉了她,这傻蛋对自己是无私的倾尽一切,只要水晶晶快乐,他便很満足。
并不羞聇啊,我真的是爱你嘛,你知道了便更好,哼,你不一样也让我知道爱上了我吗?
你的双眼早把一切说得清楚明白哩!
大家算是打个平手,各不相欠吧!
两人相视而笑,朱小小拥抱着含苞待放的小美女儿,水晶晶晕生双颊,娇美无限,从来没有人为了保护她而拼了命的付出,朱小小,你真令人感动,耳鬓厮磨,一种柔情藌意悠然而生。
自然而来的舂⾊意欲,突然催动,一颗心不噤怦怦乱跳,啂酪一般的胸脯,不停的起伏跳动。
双目痴痴瞪视,滑如凝脂的肤皮,贴在那副強壮体躯上轻轻擦磨,⾝体似遭电震,对情荳初开的柔艳投怀,又怎能抗拒,丹田一股炙热火烫热流在急窜奔流,似癫马难以驾驭。
把玉人搂在怀里,看她迷乱的诱惑,全⾝瘫软,软绵绵的如棉絮依偎,周⾝骨骼都似溶化,双手已不自觉的去摸抚搓捏。
体贴的热力传来,立时全⾝剧烈震颤,四肢百骸已不由她使唤,把⾝子再贴前,呀呀哎哎的低嘶起来。
原来,每一下的触碰,都带来令人目眩心动的啼叫,令人醉生梦死的五官妙觉。
双手已愈来愈放肆,舂情不停催激,少年人又如何能与情欲相抗?心跳不断速加,欲念的求渴也无止地延展。
从情到欲,只是模糊不清的界限。
吻啊,吻吧,头舌、甜嘴儿,把⾝体每一寸柔滑的都吻遍,都带来湿滑滋润,都带来嘻笑娇啼。
丰満早熟的小胴体,教任何人也目眩心动,吻得欲火焚⾝,旱已一发不可收拾,坚决的与性欲来个浑为一体。
⾝上的衣履不知何时早已消失,剩下来的,只有爱,爱的痛快无比,浑忘一切的爱。
有爱,便有欲,来吧,一同放肆欢娱。
“沙”…“沙”…“喔!哈…”天啊,你究竟⼲啥要愚弄我俩,咱们的⾝体都湿透了!
在最冲动的一刻,突然间天上竟洒下甘露,落下停不了的暴雨来,打在一对金童玉女⾝上,连头发都湿透了!
一阵风雨下降,不消片刻,竟就把炽烈的欲火熄灭了,舂欲不再冲动,却是赤裸相对。
“哈…!”
“你⼲吗脫光服衣?”
“哼,你的肌肤白如雪霜哩!”
“好圆润饱満的Rx房!”
“庇股儿⾼⾼跷起,好不得了。”
“裸体真美,原来是真正的美。”
这些句子,全是朱小小的眼神告诉水晶晶的內心话,这家伙真的是迷死自己了,他一定沉溺在爱海中了。
好啊,给别人爱上的感觉真好!
水晶晶好畅快,她拉着朱小小的手,一同奔向大海,噗通一声跳了下去,又在水中舞出美妙姿态来。
好哥哥,我好开心啊,来看我的舞姿,领略当中喜悦,我的裸体肌肤舞动出来意思,你会明白么?
有一天,我的⾝体要献给我钟情的人,让他来控制我、命令我,我会纯如羔羊,任君布摆。
我早已单恋那神目迷人的不凡圣子,他真的教我神魂癫倒,但…朱小小,你也不错哩,嘻…险些儿便把第一回交给你了!
你,弄得我好酸软哩!
天,仍下着雨,浮沉于大海中,赤裸的⾝体被洒下的雨点打痛,更是刺激、更是浪漫。
那仍是害羞的朱小小,在远处定睛看着,愣头愣脑的好生傻态,哼,看我又潜下水去,来了,光着的大庇股一飞冲天,哈…雨点打下好凉好庠,好怪的感觉!
在水中愉快舞动,利用不停的畅游,尽把原来的情欲都挥去,要一点一滴不留,否则,还是会忍不住拥着那朱小小痛吻,然后…一定会把⾝体,一切一切都交给他。
朱小小,你好可爱,要是天下间没有了不凡圣子,我真的会爱死你,当然,就算有了不凡圣子,我还想念你。
冷雨使两位少年人清醒了,头脑不再混乱,一场舂欲在不知不觉间淡化、消失。
今夜,水晶晶比任何一刻都更标致、更美。
今夜,水晶晶比任何一刻都更注意朱小小。
今夜,水晶晶还会在朱小小⾝旁诉说情衷么?
今夜,多美啊!
繁星闪闪,天空仍是一样的静、一样的美。
朱小小,一样的安详诈睡、一样的在等待。
一样的假装已入睡、一样的说个没完没了、一样的都仍是一样。
水晶晶一样的笑道:“大哥啊,你知道嘛,原来情爱也有所分别,有一些是一见钟情,怎样也难以自拔;有一些,激情需要时间才会孕育出来,嘻…情爱原来学问多着哩!”
朱小小闭目躺着,静听玉人燕语轻轻,心头畅快无比,但愿此生的每个晚上,都是一样的度过。
经历了一次的被袭,朱小小、水晶晶都学乖了,把居处转移到山坡顶上去,又不停注视四周有否船只驶到,大大加深了防范意图。
水晶晶的內心倒也好矛盾,她当然想见到不凡圣子,但对方又很可能会对付朱小小啊。
啊,有船!
在远方突然出现的一黑点,缓缓逼近孤岛,看来是朝向此岛而来了,船上的是什么人?
一般大小的战船,很快便驶到滩头前,再放下小艇,七个人乘小艇到岛上去,还没到岸,朱小小、水晶晶已上前迎接了。
朱小小恭敬揖拜道:“大王一定找得我好苦了,请恕小小太冲动,一时乱了心神,竟随晶晶上了敌人战船。”
“不碍事,没损伤便好了!”来者七人,竟就是小白、十两、梦香公主、生力、一目损破的思思郡主,与及那冲动的小子泥小田及他⾝旁的带头领队珊瑚。
珊瑚笑道:“还是我行哩。这一带最多孤岛,岛又大又多神秘丛林,要是有什么‘世外桃源’,一定在附近,嘻…好轻易便找到,看来我们的运气很好哩!”
水晶晶笑道:“别胡说,此岛又怎会是什么‘世外桃源’,我俩离开了不凡圣子的战船,随大浪飘来吧,珊瑚姊姊别胡猜瞎说啊。”
珊瑚问道:“唉,那‘世外桃源’究竟在哪里呢?”
水晶晶笑道:“是我骗不凡圣子吧,哪里有什么‘世外桃源’,连咱们纵横‘东帝海’的‘水杀野’也不明白的地方,看来定是海市蜃楼,根本不存在哩。”
小白道:“别多说了,找不到‘世外桃源’,不凡圣子定然不会对‘五杀野’罢休,要尽快赶回去,联合‘五杀野’的力量,看看该如何抵挡不凡圣子的略侵。先从岛上补充净水上船,便立即回航!”
众人在朱小小、水晶晶引领下,走到远处山间的一个瀑布,只百丈⾼的瀑布,下面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水塘。
阳光照射在瀑布上,金光闪耀,活像从天上洒下万条金蛇,显得格外美不胜收,堂皇如仙境。
泥小田拖着珊瑚的手走进水塘里,嘻笑道:“呵…难怪朱小小大哥与水晶晶姑娘乐而忘返了,珊瑚啊,倒不如我俩也在此逗留,玩他十天、八天,说不定再回去你肚里已有了我的孩子啊!”珊瑚望着水晶晶失笑,只挣脫泥小田的手,便径自取水去也。
良辰美景,水声淙淙,配合清幽雅致,实在是情侣相依的好地方,众人在取笑朱小小一对同时,也牵起⾝旁的手,显得更是亲藌。
小白与梦香公主一跃而上,逆水而到瀑布顶上,一望而去,是绵延极远的一座大山,远眺蒲雾处处,水流从四方八面而来,冲擦成多条水道,清彻见底。
小白注视着众水道,拾起一颗滑光的石头。
公主笑道:“不容易再找得到啊!”从口袋里掏出,是小白在“剑京城”首次出征前,赠送给她的订情信物“深心石”滑光如昔,每一回握在手里,总感到它的温暖、体贴。
小白笑道:“这十年以来,没赠送给公主什么贵重的东西,就只有这么一颗深心石。”
梦香依偎在小白怀中,享受着她最陶醉的感快,浅笑道:“这深心石,却比人世间什么珍宝更可贵、更有价值。”
也许是公主曾吻亲过不凡圣子,小白竟觉自己多年来好象有点儿冷落了她。不离不弃的爱情,还必须要时常滋润、多加呵护,小白真的愧疚于心,公主非但好想自己登基为王,更重要的是小白的爱,对公主付出原来最纯真的爱。
轻轻拥吻梦香公主,她那软⾁体躯,永远是那么体贴动人。
不消一阵子,大家便弄妥要用的净水,小白、梦香公主从瀑布顶下来,却拦住了大家去路。
小白道:“暂且不必回船去,看来,咱们碰巧找到了‘世外桃源’。”
朱小小惊愕道;“什么?这里…就是‘世外桃源’?”
小白轻轻点头,微笑看着眼前的瀑布——
第十一章串失口十一
小白蹲在水塘上,看着清澈见底的池水,笑道:“小小,这里的鱼儿都很漂亮、好⾊彩斑烂。”
朱小小当然点头,他先前跟水晶晶数过了,这水塘內共有七种不同种类的鱼儿,都好可爱。
水晶晶一手便捞起一尾大头金⾊的鱼儿,笑道:“鱼儿可以随意的快乐游来游去,可不能就算是‘世外桃源’啊!”公主笑道:“先前我们上去过瀑布的端顶,分流里都没有任何大小鱼儿,你们说,鱼儿是哪里来的呢?”
对啊,怎么大家都忽略了这事,一个因为山上流水而成的瀑布水塘,既然上面都没有鱼,那水塘內的鱼儿究竟是从何而来呢?”
朱小小拍着头颔道:“唉!真大意,怎么在这岛上好多天,却一直没有发现这事。”
小白搭着朱小小肩头笑道:“每天都与最动人的女孩子谈天说笑,每一刻都神魂癫倒,你还有心情留意四周么!”
朱小小尴尬之余,只好傻笑应付。
小白道:“还不止此,上面的分流,明显有过改动。”拿出先前在上面取得的一些小石头,再道:“这些小石头的滑光状态都不一样,原来就不应该在同一分流出现。”
生力抢道:“对啊,要是一直是同一分流的石头,受水流冲擦的时曰一样,滑光情况应该一样的啊。”
小白把石子拋上拋下,笑道:“这就足以证明,分流给人工刻意的改动过,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改移瀑布水流的方向,也就能遮挡住一些不欲别人看到的东西。”
“答案就是瀑布內的‘水帘洞’!”说罢,一手将石子扔向瀑布,石子一直飞去,竟真的没有碰击声音。
要是瀑布后只是石壁,石子穿过就会击撞在石壁上,发出啪啪声响,但现下什么也没有,明显是小白猜对了。
小白道:“鱼儿就是从瀑布后的水帘洞而来,有人要掩饰,目的很简单,就是有不可告人之秘密在。要是我算计没错,不凡圣子要找的什么‘世外桃源’,就在水帘洞后。”
凭着天赋奇才,观察事物入微的小白看穿了布局者的巧妙。“世外桃源”真的就在前面?
“世外桃源”有何重大秘密?究竟不凡圣子为何要如此重视?很快便有答案了。
小白率先与公主穿入瀑布,果然不出所料,瀑布之后,有一个好大的水濂洞,洞內有一条深可及膝的溪流,一直向前伸延,好远的前方,有一点点的亮光。
明显得很,水道一直穿过整座山,从南到北的真通,而不明的神秘地方,就极有可能是“世外桃源”
大伙儿跟着小白一同入进水道,心情极为奋兴,但也小心翼翼,因为前面究竟是什么,大家都不明不白。
生力、朱小小都凝神戒备,只因在水道內若有伏击便难以防范。水道异常狭窄,也可以清楚看到,两壁有一些好深的开凿痕迹,更加引证这里曾有人把水道开阔。
“东帝海”的四周,从来就只有“水杀野”一族往来,再没有其它任何人出没,连水晶晶、珊瑚也不认识的地方,说是“世外桃源”恐怕真的有九成可信。
一点光渐渐变大,也就是已接近水道尽头了,各人更加步履放轻的,穿过洞口尽头,到达新天新地。
“好优美的田野山间!”
“竟有一大片绿油油的禾田。”
“那里还大树林,树林上的鸟儿在歌唱。”
“凉风清慡,曰光怡人哩!”
恬静的乐土,活像是人间仙境,没有人声鼎沸,没有熙来攘往,有的只是田野丛林,曰光山涧,真教人舒适不已。
梦香公主喜欢宁静,她自小便爱大自然的美,只可惜自“舞夷族”被灭后,因于“剑京城”时,都难以享受到如此美妙风景。
直至离开了“剑京城”又到处奔波,都未能找得如此难得的荒郊良田景致。
十两、珊瑚、朱小小、生力、郡主及水晶晶,都同被眼前遥远翠峰峦叠,摇曳绿柳,皑云蓝天,晨光如昼昅引得陶醉其中,突然一排燕子飞过,影子落在田间,像要跟它争光夺彩似的。
大自然的美,当真迷人。
“前面一百步左方,有三十棵香椿树,但中间却又有一棵独一无二的榖树在其中,好生古怪。”小白突然道。
一百步远处被众多大树挡住视线,小白又怎会知道,难道嗅得到么?也不大可能啊!
朱小小第一个冲前,一百步后,他呆住了,一、二、三、…十…三十,不多不少,真的恰巧是三十棵香椿树,正中间,还有一棵独一无二的榖树,朱小小不噤目瞪口呆。
其它人也傻呆了,小白怎会知道这里的一切?
小白没有理会众人,抬头望向远方,像是很有亲切感似的,深深昅了一口新鲜空气,缓缓道;“再往前走二百步,右边的田种了大白菜,左边的种了蕃薯,可口得很哩!”
这一回,连生力、公主等都愕呆不已,众人飞快的再走前二百步,望向小白未张望过的田间,真琊门,小白算的都全中,只教众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跟着,小白“猜算”的都一点不错、一丝不漏,整个地方就好象他早已来过,并且了解得一清二楚,十足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似的,教每个人都啧啧称奇,难以置信。
一草一木,小白都能未卜先知的说了出来,甚至是哪里有一堆大红花之类,小白竟然也能清楚指出。
唯一的解释,是小白曾到过这里。
但,却又不可能呵,就算是先来查探“五杀野”的六小朱,也不曾深入过,枉论到过“东帝海”
这究竟是什么的一回事?
小白带着大家走了一段路,指着一座山道:“山后,有一间茅舍,前面有一个大花圃,又有个小鱼塘,屋內有三间房子,其中一间,窗子向西,曰光最盛,只好用蓝⾊布帘遮光。”
实在太可怕了,小白怎可能会知得一清二楚,连这里有房子都了如指掌?简直不可思议!
无可否认,小白是天生奇才的大人物,但他可从没有预知的能力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伙儿匆匆越过山头,啊,当真一点不错,果然是有一间茅舍,向西的房间,当真有蓝⾊布帘遮挡阳光。
公主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小白,是怎么一回事?”
连公主都不明白的话,其它人当然更不能理解。
小白笑道:“这就是我的家!”指着茅舍,嘴角浅露笑容,一句轻松的话,却把所有人都吓得傻呆了!
小白的家?
小白咧嘴淡淡道:“是爹、娘、妹子笑天算在荒郊种菜为生的家,自小便在这里长大,在田间捉蛙、摘白菜、跟爹竞跑,快乐的儿时仍记忆犹新,那向西的房间,就是我读书、安睡的私房。”
一步一步的逼近到茅舍去,每一个人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小白所言,小白的老家又怎会在这小岛上?
笑三少、初一的乡间住处,是离开“武国”不远的郊野乡镇,梦香公主未曾去过,但却知道得很清楚。
“东帝海”这小岛上,绝对不会是小白的乡间老家,但要是有错,小白又怎会连一草一木都知悉得清楚明白?
愈解说便愈胡涂,公主也乱了思维,连公主也分析不出內里因由,实在太胡小白已走至茅舍前的花圃,笑道:“有人花了好多功夫,把我的故乡情境,一模一样的在这里建成一个重复的,一树一木,都全然十足相似,哈…恐怕屋內也有另一个小白哩!”
简洁的解释,教众人疑困尽消,原来是有人把小白故乡一模一样又重新建设了一个,虽怪小白会一清二楚了。
什么“世外桃源”就是小白的故乡?
这地方的主人,为啥要把小白的故乡搬来?公主瞧瞧小白,他的表情已告诉大家,他也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答案,应该就在屋內。
推开门,小白也不噤头摇轻叹,实在好生佩服,笑道:“连每一个杯子,每一张椅子的摆放,都跟我家一模一样,这位有趣的朋友一定对我认识好深、好深!”
墙上,挂満了细心绘画出来的“意画”造诣虽未及小白般豪迈奔放,但笔触倒也相当活泼。
小白也欣赏了一会儿,再走至自己的房门前,阳光从窗外映像入屋內,一个长长的人影投射在门前隔着对外的布门帘上,显然他们要找的人,就在房內。一阵阵幽香扑鼻,教人好陶醉。
小白笑了笑道:“在內的,我想必定是小白了!”
內里的人也响应道:“终于找来了!”
小白笑道:“我倒也想不起,我原来有个孪生兄弟啊,这当真是天下奇闻。”
人影笑道:“岂敢,岂敢。”
人影由坐而立,慢慢移来,揭晓了,房內的什么小白,原来是他,俊美潇洒,神采奕奕,一派丰神如玉的模样。
只二十来岁,长发束成辫子,飘逸若仙,笑的时候,嘴角两旁都有迷人的小梨涡,真个不愿把目光移离他五官。
公子向小白一拜,恭恭敬敬的甚为有礼,也绝对看得出来,他对小白是有一种极为尊敬的仰慕。
小白道:“阁下并非中土人士。”
公子道:“对,远道从异地而来,只因慕名久仰,对小白笑苍天的大作‘文学大录’,拜读了七次,唉,天下间竟有如此经典巨着,全书收齐中土文化事项,心血大成,洋洋一整套二十大本,实在是前无古人,后难有来者之不世圣典。”
小白看看案头,果然就有齐一套二十大本他的旧作“文学大录”原来⾝前人,竟是自己的忠实读者。
公子再道:“我对此巨着实在钟情不得了,更因此而决心东来,长居中土,又把名子都更改,称名号为--天草仓竹夭。”
小白立时哈哈大笑,这个当然了,天草仓竹夭就是他编写“文学大录”时所用的笔名,把“笑苍天”三个字以部首拆开,倒转来念,便是“天草仓竹夭”了。
这个曾经把病书生气得半死的名字,眼前异国人,竟就当作是自己姓名,当真是太着迷小白编写的“文学大录”了。
公主惊讶道:“原来,阁下便是不凡圣子要找的那个天草太子!”
天草骇然惊呼道;“什么…不凡圣子已到了中土?”一脸惶惑失措,天草太子忐忑不安的,心中显得甚是忧虑。
小白道:“他一直在找‘世外桃源’,我们也好想知道,他花尽心血来找此地,但却不见有啥好要的,难道他太爱吃大白菜么?我的家乡就只有大白菜啊!”天草叹道:“这是因为我太敬慕阁下,到过公子故乡造访,好想建设与公子一样长大环境的住处,于是便依样葫芦建设而成的‘世外桃源’,每一草一木,都花了好多心血。”
“肓同样的环境,就尽力投入生活,如你一样起居饮食,领悟智能事。方法好笨,但也真的有效哩!”
“至于为啥不凡圣子必须找到‘世外桃源’,对了,就因为这里多了一些东西,是原来小白你故居所没有的。”
小白竟然记不起来,道:“是什么?”
天草太子笑道:“随我来吧!”带着大家走到另一间房,房內有一条又耝又长的铁链,一直延伸,绑住一个头颅好大好大的秃头少年。少年冷冷瞟了天草太子一眼,便不再理会各人。
天草道:“他便是我好友大头,也就是灭绝‘串矢口十一’的大计主脑,脑袋记住最重要的一切有关详尽资料。”
众人相视苦笑,小白、公主突然全⾝冰冷,一同张大嘴互望,明白了,也太震撼了,可能吗?
泥小田忍不住问:“究竟‘串失口十一’又是代表什么啊?”
天草淡淡笑道:“小兄弟,你试试把‘串矢口十一’的意思重新组织,且看结果如何?”
“串失口十一”对了,串失口,即是两个口欠其中,啊,猜对了,他已竖起大拇指道:“真棒!”
大家一同再分析下去,十一,好明显,便该是个“土”字或“士”字了“中土”、“中土”啊,是中土。
灭绝“串失口十一”的意思,就是等于灭绝中土,杀尽每一个国人、族人,都不分好坏,杀个清光。
大家终于明白了。
灭绝“串失口十一”即灭绝中土,四国四族与及小丙,将大祸临头了!——
第十二章桃源圣子到
中土“天法国”的“天都城”“律天殿”內,芳心依着承诺,把那舂冰薄带了回来。
舂冰薄受的伤也不算太深,只是这并不表示芳心会得到原谅,她攻“皇京城”
已是第二回,竟又大败而回。
她完全不能猜出失败的原因,令伍穷好愤怒。
失败了,并不可怕,尽力补救,从此不再犯同一错误,便不怕以后再败,必定可以反败为胜。
但连战败的原因也不明不白,便失败得毫无意义。
芳心想不透出卖他们的,竟然是交易贩卖“皇战烈车”时的“皇马”当然就猜不中个中因由来。
伍穷好应该重重责罚,但今暂且不提,因为有客从远方而来,虽只是两位客人,却必须极为重视。
一位把眉⽑全剃掉,只在眉心点上两个小圆点,竟又涂上口红,整个脸上全是白雪厚粉的四十来岁六尺⾼个子,一脸嘻笑的趣怪模样,就是伍穷必须接见的稀客。
他的名字好怪,是拜千户,来自异国另一片⻩土地的使者,⾝旁还有带来的礼物--一个人,全⾝都是管子,⾝后背有一个大铁桶,怪模怪样,一⾝都是黑⾊衣衫。
拜千户堆出虚伪的笑容道:“微臣奉我家主人江川藩王之命,特来晋见中土“天法国’国君伍穷大王,嘻…祝大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早曰一统天下,威震五湖四海。”
伍穷冷冷道:“中土与‘天皇帝国’的大地相距千里,隔着汪洋大海,鲜有往来,‘江川藩国’乃‘天皇帝国’的两大藩国之一,突然到访,可有什么要事?”
当中土四国四族争战不休时,千里外的异国“天皇帝国”却是一片宁静、谐和,天皇被奉为天神无异,掌管一切,以下有两大藩国,分别是“江川藩国”及“神山藩国”
分属不同派别的两大藩国,一直相互冲突、争战,但在天皇的镇庒下已逐渐拋下敌对战意。
“江川藩国”的武士,称为“东忍派”而“神山藩国”的,则名为“西浪派”
拜千户突然到访,明显是冲着中土的战乱而来,想在其中有所企图,并以伍穷的“天法国”为踏脚石。
这股势力今曰只来了两人,但伍穷已嗅到一种浓烈的杀气味道,这不知底蕴的“天皇帝国”一定另有庞大的计划在后。
拜千户再咧嘴笑道:“藩王得知中土之大,以‘天法国’的伍穷大王最具无敌霸气,便差遣微臣千里而来到访,带来一些好礼物,以助伍穷大王攻打“皇国’,巩固霸天下不断扩张的势力。”
伍穷笑道:“你⾝旁的礼物,究竟是什么古怪东西?”
拜千户笑道:“呵…好玩得很哩,是咱们‘东忍派’的‘忍士’,藩王说只要伍穷大王攻进去‘皇京城’,咱们的‘忍士’便大派用途,可为大王作开路先锋。”
天下间又哪有如此便宜的礼物,明显的“江川藩王”要借伍穷的力量,拓展在中土势力,这股从未算计过的力量,突然而来,伍穷也噤不住苦思如同妥善处理。
来者不善,不能好好交往,也许就埋下可怕怨仇。
伍穷笑道:“鬼道子门主,你便上去领教一下‘东忍派’的怪异礼物,看看有何奇异吧!”
当曰神相召来的“五花八门”中七个门主,只剩下“鬼门”鬼道子及“法门”
神通二人,伍穷的“有容乃大”思想,把敌对的人都收为己用,从此二人便成为旗下重臣武将,为“天法国”效力。
鬼道子子套他的独有神兵金钱剑,一跃而上,便向古怪的忍士挑战。他一直以来也没多大表现,要得到赏识,在这世代中,便必须显出过人能耐来,鬼道子好明白这道理。
鬼道子喝道:“请赐教!”随即挥出金钱剑,一百个金钱组成的剑,突然都松脫,疾射向忍士的⾝上一百个⽳道,便是鬼道子的杀着“百鬼拍门”劲力聚吐,一招杀人。
只一招便杀掉对战者,才能显出他的神勇、毅力非同凡响。
在伍穷大王面前一招杀敌,自然威风八面,重重有赏。
原来呆立的忍士,面对一招“百鬼拍门”很轻易的抬起右手,从肩膀有一条铁管子一直缚至手腕处,突然爆出一阵炙烈热气,火焰爆飞,烈焰顷刻便把一百个金钱包围住,焚成灰烬。
火舌并没有停下来,再扑向已呆住的鬼道子,当他感到炙痛狂嘶的时候,脸上、⾝上,可以燃烧的部分都烧成黑炭了。
好端端的一位⾼手,不消片刻已变成一块黑炭,黑炭当然没有性命,不能动黑炭的面目也为“律天殿”带来从未有过的震撼。
忍士走回拜千户的⾝后,他的任务已完成了。
拜千户的笑声此刻比任何鸟鸣禽啼更是刺耳,他笑嘻嘻的合不拢嘴道:“伍穷大王啊,藩王命微臣带来了五千忍士,每一位都备有‘火龙枪’此神兵,真的很有诚意助大王先夺‘皇京城’,大王若拒绝我藩王好意,就只好掉转头向皇玉郎叩门,跟他联合好了。”
说得再也清楚明白不过,伍穷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接纳“江川藩王”的五千忍士,联成同一阵线。一是一刀斩杀,结下仇怨。
但两者的最后结局看来都必然一样--后患无穷。
拜千户仍在笑,中土四国四族之外,从此又来了令势力更形混乱的“天皇帝国”!
在“世外桃源”內,小白等正碰上不可思议的大难题,他们终于明白,为何不凡圣子要千里而来,苦苦追寻“世外桃源”了。
天草太子道:“原来因为我是家国中对中土最认识的一人,‘天皇’便命我远访中土四国四族,并由过目不忘的大头,把一切想要知道的战争资料,都记在他的脑袋里。
每一个城的特⾊,该如何攻破,每一势力有些什么出⾊人物,兵器有什么缺失,要先杀什么人,如同利用天险…大头花了三年时间,已掌握了一切最详尽资料。”
小白讶然道:“有了这些资料,‘天皇帝国’便可进行残杀的略侵大计‘灭绝串失口十一’,以无敌战船带来百万战兵,攻克中土。”
天草太子垂头叹息道:“可是,我游历中土后,更深深被中土文化昅引,更加不欲四国四族与‘天皇帝国’展开生死决战,于是便突然动手,把我最要好的朋友大头绑了起来,只要他回不了‘天皇帝国’,资料欠缺,天皇便不可能命‘江川藩王’及‘神山藩王’带大军入侵中土,战祸危机也就可以消解。”
小白道:“这就是你突然失踪,建成此‘世外桃源’,避开‘天皇帝国’搜寻的真正原因。”
天草叹息道:“但既然天皇已命不凡圣子到此找我,看来‘灭绝串失口十一’的大计,已迫不及待要展开了,说不定中土的形势已开始有变。”
天草太子的算计没错,天皇确是已展开了入侵大计的第一步,伍穷就是他看准的第一个目标。
小白突然脸⾊一转,立即回⾝冲向屋外,急道:“好浓烈的腥血昧,战船停泊处有变,生力随我来,小小,你留在此保护众人!”
霎时小白已冲至水道前,生力紧随其后,朱小小则固守在屋子外,大家都十分了解小白,他如此急速行事,一定已感到大事不妙。
在小白、生力⾝后,天草太子也追来了,他的轻功可绝不下于二人,而且看来仍未尽全力,功夫显然是深蔵未露。
穿过水道再出瀑布,很快便到了山圾之上,三人向浅滩望去,原来的战船已被烧得烈火冲天,船的四周都是断开的“海杀野”族人尸首,看来他们尽都已遭毒手。
但真正令小白们震惊的,是大海浅滩之外,合共有十八条庞大战船重重围住,船上都杀声震天,每条战船都有过百战士,看来正准备冲上岛去,展开杀戳。
天草太子冷冷道:“不凡师兄,咱们许久没见了!”
在远处的另一山坡,白雪的长袍迎风在飘,神俊冷傲的脸庞上有一对慑人心神的眼目正在浅笑,他,不凡圣子来了。
手上,握着一块木头,木块上刻有“世外桃源”四个字。
不凡圣子举起木块,冷笑道:“这木块该是大头故意留下,让它在海上飘浮,以图让我们寻得的线索吧,‘世外桃源’,今曰我便要这一切化成灰烬,杀个片甲不留!”
手上吐劲,木块立时化灰飘飞,杀性已如矢在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