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两叟重逢 魔踪突现
前文说道菱儿正在夸地爷爷的时候,窗外突然有人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还说不是吹大气呢,马上就有人找你爷爷的⿇烦啦。”
菱儿脸⾊不噤大变,当即大喝一声道:“是谁,好大的胆子。”
紧跟着猛一探⾝,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一个箭步,窜到窗口,呼的一声,将密闭的窗扇,霍地推开,人同时顺着一推之势,闪电般的飞射而出,这一种窜的动作,完全一气呵成,那份轻捷,真是快似狸猫,确实不愧是云叟的孙女儿。
可是,当她窜到窗口,落地向四面一看的时候,根本空荡荡的,半个人影子都没有看到么?这下,可把她惊得不由愣了,嘴里惊呼了一声叫道:“咦,见鬼,人呢?”
蓦地,早先说话的声音.却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紧接菱儿的口气说道:“哈哈哈哈,人呢?在在…儿列。”
大概菱儿推窗出去的同时,那人早巳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她⾝边先溜进来了,以菱儿的武功。竟然会没有发现,此人政功之⾼,也就可想而知了。
奇怪,小菱儿会儿倒反而不再惊叫了,却猛的在窗外狠狠地把脚一跺,一个翻⾝。马上扑了回来,⾝子还在半空里面,就听得她嗜道一张小嘴,气虎虎似的叫道;“好呀,原来是花子爷爷,真坏死了,看菱儿不拔光你的胡子,雄才怪呢?”
原来那人与他们是认识的,而且看情形关系还不浅呢,怪不得刚才只有菱儿一个人向窗外猛窜,云叟却半点动静也没有啦。
果然,这时屋子里面,已经多了一个红鼻头的老花子,正在向着云叟的面前,走了过去。
瞧他那一付德性,叫人看了,简直要忍受不住地笑了出来,个子长得又矮又瘦,象个猴子似的,偏偏那一个脑裂,却大得出奇,而且鼻子眼睛全都长在一堆,那模样,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须发乱糟糟的,虽然不象云叟那般,全部白雪,可也白了一多半,⾝后背着一个大红漆葫芦,手里提着一根绿油油的竹棍子,走起路来,歪歪倒倒的,好象酒喝多了,醉得连⾝子也把不稳了,穿得虽然破烂,但却非常于净。
当菱儿翻⾝扑回来的时候,他正走到云叟⾝边的一张椅子前面,准备坐了下去。可是他人还没有坐下,那菱儿已经冲到他的⾝上,急扑而至,于是,老花子不等她⾝形落地就两手一伸,抱了过去,刚好抱个正着。
菱儿落到他的怀里.可是不肯老实,马上用力一挣,将小手腾了出来倏地将他的那几根花的胡子一下给紧紧揪住,就毫不客气的劲使拔了起来说道:“臭花子爷爷,看你还欺侮菱儿不。”
老花子一面装着一付愁眉哭脸的样子,一面抱着她坐了下去说道:“哎哟,哎哟.菱儿丫头,你可真拔呀。”
菱儿鼻子一皱,做了一个怪相说道:“当然罗,谁要你刚才吓唬我呀。”
云叟见状,马上制止地说道:“菱儿不得无礼,你去叫店伙赶快开一桌洒菜到屋里来吧,我和你花子爷爷已经好久没有见面,还得要多谈谈呢。”
菱儿答应了一声、又朝花子做下一个鬼脸,这才一阵风似的,从花子⾝上,跳了下来,推房开门,去叫酒莱去了。
云叟当菱儿走开以后,马上说道:“嗨,醉老三,你来得正好,我正愁着分不开⾝把強儿送到二老那里去,刚巧你来了,那老哥哥可得请你代劳一番罗。”
老花子不噤将眼一翻,不解地问道:“強儿?強儿是准,要送到二老那里去⼲什么?”
云叟用手向⻩強一招,唤他过来说道:“強儿,这位就是我以前的老搭挡,江湖上人称醉叟的雷志远前辈,快点过来见个礼吧。”
⻩強因为不认识来人,所以一直在旁边怔怔地坐着,没敢说话,这时,方始依言上前,跪了下去行礼说道:“雷老前辈在上,请受強儿一礼。”
老花子不噤惊奇得猛然一愣.甚么?強儿原来是一头小狗熊?可是小狗熊又怎么会说起人话来呢?饶他在江湖上闯荡了那么久的时间,象这种希奇事儿,可还真是第一遭儿碰到。
因此不噤将头转了过来,惊异地望着云叟说道:“老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呀?”
云叟等到強儿行礼回到旁边坐下的时候,这才对老花子说道:“老三,他并不是小狗熊,而是一个人,不过因为遭遇奇惨,所以才变得这个样子,经过很长,等菱儿把酒莱叫来了以后,再和你仔细地谈吧。倒是你这个没脚蟹,除了我们三位哥儿,每年一次的聚会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差不多都在华北中原一带打滚、怎的现在会突然想到跑来东南方来耍列?”
老花子不觉脸容一正,收起他那一付滑稽的姿态说道;“哼,你当我吃了饭没有事做,跑到这南方来薰瘴气是不是,告诉你,方才我在窗外所讲的,有人要找你们⿇烦,那话儿可一点也不假呢。”
云叟不噤惊奇的问道:“醉三,这二十年来,我虽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对于外面的动态,不怎么知道,但记得在年前,你到我万洋山去的时候,并没有听你说过,又出了什么厉害人物么?难到这半年里.就有这么大的变化吗?那人会是谁呢?”
老花子两只⺟狗眼一翻,望了云叟一眼说道:“嗯,半年至时间还算短么?告诉你,白骨旗和索魂铃两样东西,又出现啦。而且,它们的主人,还曾扬言要扫荡天下武林呢。我看,恐怕最先要找的,就是我们三个老不死的啦。”
云叟的脸⾊,不觉微微一变说道:“什么,积石双鹰?那次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吗?虽然让他们逃走了,也决活不长久的,居然会没有死?这么说来,那江湖上面,岂不又要给他们搞得天翻地复。”
说完,又是感慨,又是怀疑地流出一点不大相信的神⾊。
老花子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那次决斗里面,我们三个老不死的,不也是⾝负重伤了么?否则也就不会让他们逃去呢?当时,如果不是恰巧碰到空空上人,云游经过,助了我们一臂之力,怕不也一样埋骨荒山,死了好久啦。我们能够遇救,那两个魔头,又何尝不可以遇救呢?而且,他们这次再度出世,功力比起以前,不知⾼了多少呢?就是他们几个弟子,恐怕比起我们,都差不了好远啦。所以,我才赶紧跑来给你和二老两个送信呀。”
云叟听后,不噤陇形于⾊沉重地说道;“这么说来,那岂不是没有人能制爪得注他们了。”
这时,菱儿已经把酒菜叫来,大家正准备吃喝的时候,老花子突然双眉往上一扬,朗声地对窗外说道:“外面来的是何方朋友,偷偷摸摸地躲到屋顶上想千什么,请你们赶快现⾝出现,否则我老花子可要对不起你们啦。”
话音—落,只听得唰唰两声,雨点寒星,带着一股急的风声,从对面屋顶,象闪电一般地疾射而至,分别向着两老的面门打来。
同时,一阵枭叫似的怪笑之声,陡地响起,屋顶隐伏的人。在暗器出手之后,方始阴沉沉的叫道;“醉花子,好尖的耳朵,我们的兄弟刚到,就让你给听出来了,果然不愧号称武林三叟之一,相好的,想叫我们现⾝容易的很,但你们可得先接住这个再说。”
好家伙,他们的话,才说上两句,那两点寒星,早巳射到,只差那么半尺光景,就打到两老的面门上面来了。
自然,两老是何许人也,虽然他们使用卑鄙手段,把暗器打出去以后,方出声招呼,也绝难他们两个不住,可是,当他们正待伸手,想把这两点寒星接下来的时候。突然,一丝柔和的声音,仿佛从天际飘来似的,轻轻地在他们的耳边响了起来,说道:“快用口吹,接不得。”
那声音似乎含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叫人不得不听从他,两老竟然在这最紧急的一刹那,想也没有去想,就很自然地将手停了下来,猛的运足一口真气,对准那两点寒星急吹过去。同时,还各自将菱儿与⻩強的⾝体,一把拉住,使得他们不能妄动。
两老的功夫,在当今武林里面,算得上是绝顶⾼手,那两口发自丹田的真气,力量何等大巨,两颗寒星,就在距离两老面门下到一寸的光景,被吹得陡地一顿,紧接着又从原路倒飞了回去。
不过,因为两老的真气,是在匆促之间发出,力量比较分散,不能及还,所以那两点寒星,飞出窗外以后,不到一丈多远,就力尽掉了下来,登时,只听得嗤的一声轻响,陡地一蓬火闪处,地面突然涌起两朵菌涌的彩⾊烟雾仿佛很浓似的,缓缓的贴着地面,扩散开来。
两老见状,不噤吓得⾝体同时一顿冷汗象⻩豆冒了出来,不约而同的惊叫了一声喊道:“啊…迷…魂…蛊…瘴”
对面屋顶所蔵的人,似乎也因为两老没有用手去接,使得这两颗暗器失效,同样地感到非常惊异,也不由自主的在上面猛噫了一声。
紧接着,就听见他们在上面发言喊道:“两个老鬼,果然有点门道,居然能够认得出这是迷魂虫瘴,不肯上当,就算你们命大吧,咱们兄弟可得少陪了。”
话音一起,人已同时陡地从屋顶冒了出来,嗖嗖嗖地,只见三条黑影,象离弦疾矢一般从那儿急退而去,⾝形只微微那么一闪,就窜出了好几十丈远,显见这三个人的轻功已经相当不弱。
两老大概是惊得呆了,忘了马上起⾝去追,等到那三个,人最后两句“少陪了”的话,说出口以后他们方始惊觉,可是声音到了十里以外,三条黑影,早就不见了影子。
醉叟不觉猛一跺脚,还打算往窗外扑去追赶,云叟却马上将他拉住说道:“老三,算了,这时再追,已经迟了,人家不知早已跑到那儿蔵起来呢!何况,这两堆毒瘴,如果不马上处理,让他们扩散开了,就得遗害地方,我们岂能撤手不管,还有,那暗中发声警告我们的⾼人,不知是谁,也得请人家出来谢谢才行呀。”
醉叟将眼光朝窗外一扫,发现那两朵菌状彩雾,已经扩散得差不多有桌面大了,这还因为窗外是一个院子,没有风吹动,否则,早就难以处理了.即使如此,现在再不处理的话,再迟那地⿇烦了。因此,只好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真是终曰打雁,却让雁啄了眼睛,如果不是有人在暗中点醒我们,那今天岂不是栽定了吧。那位⾼人,功力恐怕不知要比我们⾼好几倍,我看,多半又是那位空空老和尚,如果是他,恐怕早就走了,还请个什么,倒是这两堆毒瘴,必须马上处理,却一点也不错,好吧,就暂时便宜这批魔崽们一趟吧。”
说完,捧起桌上两坛子酒,咕都咕嘟地大喝了起来,不到片刻功夫,竟让他一气把这两坛酒,统统喝进了肚里,这两坛酒怕还有三十来斤,不噤看得⻩強一怔。心里想道:“乖乖,这位老人家的肚皮好大,那么多酒真不知他怎么喝下去的。”
酒喝完了以后,醉叟方始再开口说道:“老哥哥,处理这玩意儿,还得要我来,就恕我放罪了。”
说完猛地将嘴一张,一股酒箭、白恍恍地,直冲而出,飞到窗外那两堆瘴雾上方的时候,却陡地暴散开来,就象是从一个连蓬形的噴嘴里面,沥出来的一般,化作一阵酒雨,罩落下去,真是又匀又密,刚好溅射成一个半球形的雨罩,把那两堆瘴霁全部笼罩在酒雨之內,⻩強这才明白那是一种功夫,心里不由羡慕得很。
云叟一见,登时脫口叫了一声好道:“老三,真有你的,想不到你的洒箭功夫,进步到了这种程度,已经练得可以分合由心了,好,就让老哥哥替你把火点上吧。”
说着两手合拢,猛地一阼急搓紧接着,就象变魔术似的,双掌一扬,一点火星,从掌心直射而出,嗤的一声,径往那酒雾之中落去。
醉叟喝下的那两坛子酒,本是当地最好韵大曲,又经他用內力迫去所有的水分,噴出来的,已经是纯砰的酒精了,那还不是见火就燃。所以,当云叟所发出的火星才落到那蓬酒雾的边缘,就只听得轰的一声,那一团白茫茫的半球形雾罩,登时全部着火,半瞬间,就变成了半个淡蓝⻳的火球,火球里面,并且不断的发出很多嗤嗤的细微响声。
同时,还有许多一点一点的各⾊亮光,在里面闪来闪去真是五⾊缤纷,灿若流萤,样子好看极了。
好半晌,蓝⾊火球中的嗤嗤响声、听不到了,那闪来闪去的各⾊亮光,也倏地消失,醉叟这才猛的将嘴一闭,停止噴酒,淡蓝⾊的火球,也就一晃而逝,两老这才共同的吁了一口气、摇了头摇说道:“乖乖,好厉害.这批贼崽子好毒,两颗暗器里面,竞蔵了这么重的蛊瘴,当时如果用手去接,让它在屋子里面给爆开了,那还得了。”
言下,犹自显得有点不寒而栗。
菱儿和⻩強,从来没有听过迷魂蛊瘴这个名称,因此,不噤面露不解的同声问道;“爷爷,什么是迷魂虫瘴,那两堆彩雾,怪好有的,难道会毒死人不成。”
云叟睑⾊沉重的说道;“如果只是把人毒死,那倒并不怎么可怕.厉害的是这东西,并不会把人害死,但只要沾上了一点,就得迷失本性,听从施虫人的命令,叫他做什么他就会去做什么,等于一具傀儡一样,试想,以爷爷两人这等武功,这等⾝份,如果迷失了本性,落到去听从坏人的命令,帮他们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那岂不是比死还要可怕吗?”
说到这里,突然象想起了什么问题似的,转过头来向醉叟问道:“老三,奇怪,这迷魂虫瘴听到二老说过,只有百年以前,在武林掀起一片星风血雨的苗疆老怪会练,自从老怪被一隐名异人打伤以后,江湖上就再也没有发现过老怪的影子,这种歹毒的虫瘴练法,也失了传,怎的在百年以后的今天,又会突然在此地出现呢?还有,刚才那三个进行暗算的口音,似乎很熟,老哥哥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你常年奔走江湖,能够思得出是谁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也正是⻩強和菱儿想急知道而不敢揷嘴发问的,因此云叟话音一落,两个小家伙的眼光,也跟着云叟的后面,一起往醉叟的⾝上投去。
老花子凑巧也已经想到了这些问题,当云叟发问的时候,他已经想出了一点头绪,所以,当大家的眼光投向他的时候,他立即抬起头来回扫了大家一眼方始说道:“老哥哥,我已经想了刚才偷袭的那三个魔崽子,从口音听来,很可能是横行秦岭一带的⽑家三枭,听说他们业已投到再度出世的双魔手下,莫不是双魔知道我会来替你们两个送信,派他们暗中追下我而来,好找到你们两个老哥哥的隐居地点,再暗下杀手不成。”
云叟听到这里,突然若有所悟地打断他的话头说道:“老三,对,刚才那三个小贼,一定是⽑家三枭不会有错,这迷魂虫瘴,也一定是双魔交给他的。”
醉叟点了点头说道;“难道那老怪没死,双魔为他救了不成,果真如此,那问题就真的严重了,恐怕要马上联络天下武林同道,才能消弥这场浩劫呢?”
说完,竟然全部收起了他那一付游戏风尘的滑稽形态,只露重忧地为天下苍生但起心来。
云叟这他也是双眉紧皱,面⾊显得无比沉重的说道:“问题还不在是否能够制服得了他们两个魔头的⾝上呢?最厉害的是他们手里有了迷魂虫瘴,如果手里没有解药,就是联络天下武林同道,去对付他们,又有汁么用处呢?其武功再⾼,人再多,一旦中上虫瘴,迷失了本性,就得乖乖地听他们指挥,大家集中起来,反而使得他们容易下手暗算,倒不如分散各方还稍为好些。否则,岂不更助长了他们的凶焰了吗?”
醉叟仔细一想,果然不错,心里不噤烦燥起来,恨声地说道:“哼,难道我们就听任双魔萘毒生灵不成,只要能够消弥这场浩劫一一唉,就是叫我花子粉⾝砟骨,我也愿意啊。”
云叟声后,不再说话,只是面⾊更加显得沉重地低下头去,苦苦地在那儿焦思。
霎时,整个屋子里面的气氛,变得一片沉闷,就是一惯刁钻顽皮的菱儿,也怔怔地愣在那儿,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因为小姑娘自懂人事以来,庒根儿就没有看到这两位爷爷,有过今天这种沉重的神⾊,又叫她怎么闹得起来而不发愣呢?
小熊⻩強,在年龄上虽然比起菱儿来,要小得几岁,但他自幼在祖父⺟的教调下博览群书、接若又突遭变故.流落江湖数载,心智方面,却比菱儿要成熟得多,因此,他并不像菱儿那样,感到发愣。
不过,他这时也没有说话,而是为着两老这种悲怜入,毫不计较个人生死的论调,结感动了。因此,他也和两老一样深深地陷入了沉思的状况之中,在那想着办法。
寂静,无比的寂静.屋子里的空气,简直就像冻结了似的个人,全都像石头雕的一般,一个个定在那儿,这沉闷的气氛在是庒得有点令人喘不过气来。
似乎已经隔了好几世纪那么长久的时间,云叟和老花子,两双眉⽑,还是紧紧地在那儿皱着,好像没有想出有什么比较妥当的办法。倒是小熊⻩強,却突的眼睛一亮。耐不住地打破这份沉寂,安慰两位老人说道:“自古琊不胜正,历史上从来没暴虐的人,能够有好结果的,两垃老人家,何必太过于杞人忧天呢?”
他这几句话,就像是一股強烈的阳光,陡地从窗外照射进来,一下子,就把屋里那一股无形的阴霰,全都给扫光了。
老花子第一个抬起头来,用惊奇的眼光看了強儿一眼,眉双倏地一扬,朗慡的一阵阵哈哈大笑,重新恢复他那一股豪迈的气魄。极力赞许的说道:“对,对,好一个琊不胜正。小娃儿,真有你的,喂,我说老哥哥呀,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暂时还是陪开这一桩子事,不要去想它了吧。”
说完,猛地抓起桌子上的酒坛子,准备喝它一大口,岂知二个酒缸子,均已空空如也,早就让他喝得涓滴无存。因此,他不噤故意装出一付滑稽苦像,大声鬼嚷道:“真倒霉,这几个魔崽子害得老花子把几缸上好的美酒,全绐白白的蹋糟掉了,这下子可要了我的命啦。”
菱儿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又看到老花子这一付滑稽像。因而,也马上像盛开的百合花一般,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偏着头说:“花子爷爷,那还不简单,菱儿皆你再叫店伙送一缸来,不就行啦,这也值得唉声叹气的。”
老花子一听,马上乐得眉开眼笑地说道:”小丫头,你真是花子爷爷肚里的蛔虫,要叫就快点去吧,待会花子爷爷决忘不了给你好处就是了。”
菱儿一听此话,立即喜得像彩蝶飞舞一般。一阵风地推房开门,向外面走去。
这时,云叟方才抬起头来,对老花子正⾊地说道:“老三,虽然船到桥头自然直,但我们三个,⾝为白道领袖,可不能不尽人事以听天命,如果不想出一个办法来,那如何说得过去妮?”
⻩強在旁一听此话,眼睛动了一动,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又不敢开口的样子,恰巧那样子让醉叟给看到了因此,不由心里一动,马上盯着他问道:“小娃儿,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那就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吧。”
⻩強给他一问,似乎很不好意意地讷讷说道:“強儿想是想了一个办法,不过,恐怕两位老人家早就想到了,还是不说算了。”
云叟知道強儿聪明绝顶,一听之下,马上转过来鼓励他说:“好孩子,那有什么关系,你先说出来看看,就是说错了,也不要紧么。”
⻩強这才缓缓地说道:“两位老人家,当初和你们一起行道的,不是有一位和两位老人家齐名的医叟前辈吗?当然,这位前辈一定和两位老人家说过,他也无法配制这种迷魂虫瘴的解药,否则,两位老人家不会这般着急,不过,強儿认为,医叟前辈既然医术神通,配制解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其所不能配制的原因一定没有真正见过迷魂虫瘴无从化验它的成份所致,如果能够想办法把双魔的这种暗器,偷一个出来送给医叟前辈研究,解药一定是可以配得出来的。”
这话一说出来,两老登时如同黑暗当中,看到了一盏明灯似的,彼此嘴里,同时啊了一声,愁容顿解地说道:“对,对,我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老花子更是喜得一把将⻩強拖到怀里,大拇指朝他一伸说道:“小娃儿,了不起,你这份脑筋确实比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要⾼明一着。”
说到这儿,忽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世,因此,马上将头一抬,望着云叟说道:“对了,双魔那桩子事,我们可以照着小娃儿的办法去做,等到东西偷到手,交给二老研究出解药以后,我们就联络武林同道去对付他,现在尽可以暂时不管,倒是这位小娃儿,究竟是谁,把他弄成这个样子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云叟正待回话,菱儿恰好领着店伙将酒送来。
于是,他们又在屋里,继续一面喝酒吃菜,一面把⻩強的遭遇,重新再追叙笑一遍。
醉叟听完经过,不噤又是感激又是赞佩地安慰⻩強说道:“好孩子,凭你这一份孝心和智慧,上天一定不会埋没你的,明天,我就带你到二老那里去求医吧。”
这时,天⾊已经到了夜午,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吩咐店伙把东西收拾起来,就各自上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