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诡秘之地
(1)
我的房间刚好在颖颖的隔壁,9号客房同11号是紧挨着的。看着颖颖用磁卡打房开门,然后对她说:“叔叔就在隔壁,客房里都有电话,如果有事就给叔叔打电话。”
“知道了,谢谢罗叔叔。”说完颖颖向我摆摆手,走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我也转⾝走到9号房间前,把磁卡揷⼊读卡孔里将房门打开,然后走进客房里。房间是普通的标准间,进门是一个卫生间,沿着玄关往里走就是客房,有两张席梦思,行李柜、写字台,窗户边还有两个圈椅和茶几。
写字台上有一个电子时钟,显示是凌晨四点,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我的生命又减少了一天,如果按照死亡邀请上所说,我还能活25天…哎,我也懒得去想了,连⾐服鞋子都没脫,就仰⾝倒在松软的席梦思上。
虽然⾝体有些疲惫,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两眼盯着天花板,今晚的场景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仿佛是放电影一样。如果说⻳岛镇是进行“阿尔法3号”实验的基地,那么这个基地也太大了,这里就是一座城镇,然而让我想不通的是大巴车怎么会从新兴街驶⼊了这里,明明有铁路将街道截断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猛地坐起来,急忙从口袋里摸出机手想给曹欣打个电话,按了重拨键后等了几秒钟没有通,看了一眼机手,却发现机手上显现没有信号,我有点不死心,又拨了一遍,显示屏上立刻出现了没有网络的提示。
这里的信号被屏蔽了?我伸手拿起头橱上的座机话筒,在数字键上按了曹欣的机手号码,听筒随即传出一个女声“您拨叫的号码不存在,请查证后再拨。”
“搞什么鬼!”我生气地把听筒放下,満心疑虑地把房间巡视了一圈,虽然从这间客房內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是我却本能地预感到这里与原来的一切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我从上爬起来,走到窗前,用力拉开厚厚的遮光窗帘,外面依然是漆黑一团,楼前的花园內闪烁着几盏微弱的草坪灯,仿佛鬼火一般,使整个院落透露出诡秘的气息。
这个⻳岛镇到底在什么地方?按照《科学与杂志》上那篇报道所说,如果进行的“阿尔法3号”实验室在这里,那么这里应该是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
我抬头遥望夜空中的星光,似乎与以前看到的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今天晚上来这里的情景却不能不让我猜疑。我无论如何想象不出从菜都市的新兴街如何一下子进⼊了⻳岛镇,除非在新兴街的尽头有一个时空隧道的⼊口,除此之外好像无法解释今晚的奇遇。
还有一同乘车来的那些人,看情景这些人并不像来进行“濒死体验”的,刚才在会议室领房卡的时候,我因为在最后,所以耝略地数了一下,算上自己一共四十二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其中有十六个女人,包括小颖颖。
最让我琢磨不透的是把颖颖欺骗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她还是个孩子,总不会用她也来做实验吧!
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和⾐躺在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睡梦中那个⾝穿长袍的人又来到了我的边,像一个僵尸一样直站在那里,我极力想看清楚他的面孔,却怎么样也看不清,他的⾝体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我似乎知道是在梦中,而且还感觉自己好像什么事情都明⽩,看着神秘人,好奇地问他“我这是什么地方?”
“⻳岛镇。”
“我的意思是⻳岛位于哪里。”
“当然是在地球上了。”
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废话”停顿了片刻,随即又问:“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神秘人的声音即冷漠又简练“死人怎么可能说话?”
“死人都能开演唱会,说话还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里的一切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或者说你眼中看到的不一定是实真的,在你的心智未达到之前,很难向你解释。”说完,神秘人转⾝朝房门走去。
“等一等…”没等我说完,神秘人忽然消失不见了。
情急之下我猛然坐起来,发现竟然是南柯一梦,我用手来回摸抚着头顶,回味着神秘人在梦中对自己所说的话,感觉有些奇怪,这个神秘人为什么会一再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想起神秘人能了解我的思维,忽然意识到莫非他能进⼊我的梦境跟我流?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一定是一个“灵魂”了。
一丝光线从窗帘的隙照进房间里,原来已经是⽩天了,我起走到窗前,用力将窗帘一下子扯开,明媚的光照进房间里,一刹那,心里的霾仿佛随着温暖的光消失殆尽。
“新的一天开始了。”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自从接到“死亡邀请”后,我总是特别关注⽇期,心里暗暗算计着时间。今天是来到⻳岛的第一天,却是我接到“死亡邀请”的第五天,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刚想到这里,房间外的走廊里突然响起嘈杂的说话声,我楞了一下,转⾝走到门口打房开门,只见走廊里站着十多个人,都是昨天晚上一同乘车来到的那些人,三三两两在相互说着什么。
大多数人的脸上都带着焦躁不安,也有个别的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冷漠神态,还有一两个在旁边平静地观看。我注意到小颖颖也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睁大眼睛望着大家,一副怯生生让人疼爱的模样。
一个三十多岁⾝穿西装的男子对周围的人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机手都不能用了?昨天晚上来到这里后我的机手就打不通了,没有一点信号好像被屏蔽了。”
马上有人回应“不错,我的机手也没有信号。”
一个穿连⾐裙的女人也大声说:“电视节目也不对,我打开电视,有好几套节目都是没看过的,电视台也是新的,实真太奇怪了。”
“我感觉咱们好像不是在国中了。”一个胖胖的女人说。
穿西装的男人提议说:“咱们应该到楼下去了解一下情况,最好是找带咱们来的人问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部分人都表示赞同,纷纷跟在他往楼梯口走去。走廊里顿时安静下来,有三四个人没有动,似乎对刚才那些人说的事情并不关心。
我注意到斜对面站着一个中等⾝材中年男子,⾝体有些发福,戴着一副近视镜,上⾝穿⽩衬⾐,有点公务人员的神态,他很谨慎地看着离开的人们,眼睛里流露着狡黠目光,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后就退回到房间里,并且将房门关上了。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穿对襟唐装的人朝我走过来,走到我面前后微笑着主动同我打招呼“你好,⿇烦问一下,先生是青岛人吗?”
我点点头,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猜想他一定是看到自己在青岛上的大巴,所以知道自己是青岛人。
中年人随即又问:“先生是不是姓罗,而且是位官警?”
这时我感觉有些惊奇了,这个人如何了解自己的⾝份?疑惑地问:“请问您是?”
中年人马上说:“能不能到房间里谈谈?”
“当然可以,请…”说着话我把这个人让进自己的房间,然后随手关上门。
(2)
这个人走到窗户前的圈椅边大大方方地坐下,然后笑着说:“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辛胄,昆明人,因为是坐在家里混饭吃,所以被人们称为‘作家’…”
我被对方诙谐的话语逗得笑了起来“呵呵,原来是位作家,您的口音昆明味道好像不太浓。”
“我老家是北方人,也是在北方长大,后来随⽗亲去的昆明,乡音未改,不过⼊乡随俗多少也说一点。”
“原来是这样。”我接着好奇地问:“辛先生是如何知道我是青岛人,而且还知道我是察警?”
“哈哈,是我猜到的。”
我很警觉地说:“您的猜测也未免太准确了。”
辛胄随即正⾊说:“不开玩笑了,两天前一位朋友到我家谈起一件怪事,青岛的一位察警接到了一封奇怪的电子邮件,內容是一份“死亡邀请”奇怪的是竟然有他自己杀自的现场照片。而就在当晚我就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邀请我来这里。当你上车的时候我就猜测你很可能就是那位察警…”
我立刻恍然大悟地说:“我知道了,您是听汤斌说的对不对?”
辛胄微笑着点点头“不错,我们俩在一起把你与那个叫诗曼的影星所遇到的神秘事情探讨了好长时间…”
我一听就迫不及待地问:“辛老师对这件事情了解多少?”
“一无所知。”
“那您是如何到这里面来的?”
“汤斌来找我的当天晚上,我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对方好像什么都知道,问我想不想了解‘阿尔法7号’实验的相关內容,如果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听从他的安排,是好奇心把我引导到这里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辛胄没有对我讲实话,这种事情再追问也不会有结果,好像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一个谜。
与辛胄刚谈了没几句话,忽然听到有轻轻的敲门声,我走过去打开门,宾馆內的一个服务员站在门口。
“早上好,请带上您的磁卡到餐厅用餐,早餐时间七点到八点,超过时间餐厅就关闭了。”说完,服务员就转⾝走到隔壁房间,通知其他住客。
我回头看着辛胄问:“咱们是不是先去用早餐?”
辛胄站起来,笑着说:“好,说实话我还真的感觉饿了,腾折了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菗时间咱们再聊。”
我走到头橱边,拿起放在上面的磁卡,随后同辛胄一起走出房间,来到走廊里看到颖颖也刚好从房间出来,于是朝她招招手“来颖颖,咱们一起去吃早饭。”
颖颖⾼兴地跑过来拉住我的手,我们三个人一起朝楼梯口那边走。
辛胄好奇地问我“你认识这个小姑娘?”
“昨天晚上刚认识的,很开爱的孩子,她妈妈得了尿毒症还在住院,那个神秘人说能为她妈妈治病,条件是让她来这里。”
辛胄若有所思地说:“来到这里的每个人好像都有不同的目的,或许这就是大家能自愿来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叫我们来的那个神秘人掌握所有人的详细情况,然后据每个人的需求把这些人哄骗到这里来?”我惊讶地问。
辛胄的话让我感觉很有可能,但是我想不通把这些人弄到这个诡秘的地方来⼲什么?我暗暗地琢磨,应该尽快把⻳岛镇调查一下,另外把其他人来这里的目的了解清楚。
“应该是吧,相信很快就会明⽩。”辛胄随后又低头问颖颖“颖颖今年几岁了?”
“七岁了,我已经上一年级了。”
“噢,上学了就是大孩子了,颖颖是哪里人啊?”
“河南新乡。”
辛胄笑了笑,用自嘲的口吻说:“看来咱们还是来自五湖四海。”
我们三个没有乘坐电梯,而是沿着楼梯走下来,来到一楼大厅,看到大厅內聚集了二三十个人,都是昨晚一起来的,三五成群在议论着什么。
辛胄问一个站在楼梯口,一个⾝穿牛仔⾐的年青人“这位朋友,大家在议论什么事情?”
年青人睁大眼睛看着辛胄,一脸惊讶地问:“你还知不道么?”
“我知道么?”辛胄学着对方的济南口音问。
“咱们大家都受骗了,带咱们来的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宾馆里的人对他们也一无所知,而且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好多事情跟咱们那里都不太一样,使用的钱都不一样,我刚才去宾馆里的购物中心想买包烟,他娘的,竟然不收民人币…”
这时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靠近辛胄,手里拿着房开用的磁卡,一脸焦虑地说:“刚才我们去餐厅吃早饭,餐厅里的服务人员对我们说,每张磁卡里面存有的钱刚好够每个人三天的房费和餐费,三天后如果不往里面输现金,客房就打不开了,而且他们还不要咱们带来的钱,这可怎么办?”
中年妇女的话音未落,一个中年男子走到她⾝边,一脸怒容地呵斥她“你跟人家瞎叨叨什么,没事在一旁待着。”
中年妇女也不示弱,生气地说:“都怨你这个老东西,要不是你每天跟我吵嘴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
看得出来这两位是一对夫,辛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一对冤家夫。”
刚才领头从楼上下来询问情况,穿西装的那个人,看到我们后走过来主动打招呼“你们好,我叫欧铭,是外医生,广州人。”
辛胄同欧铭握了一下手,自我介绍说:“辛胄,家在昆明,爬格子的人。”
我也慡快地说:“罗峄城,青岛人,刑警。”
听过我们俩的自我介绍后,欧铭开门见山地说:“也不知道你们是为什么来这里的,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一切都套了,变得一团⿇。”
辛胄急忙说:“别急,大家是不是坐下来商量一下,最好是推选出几个代表来,这样有事也好处理。”说话的同时辛胄看着我,我明⽩他的意思,是想征求我的意见。
我沉思了片刻,然后对几个人说:“现在有些情况还不清楚,我的意见是咱们先分头去了解一下情况,午饭前回来碰碰头,然后再据情况考虑后面的事情,你们觉得如何?”
“我觉得罗大哥的这个想法很好。”站在一边的那个穿牛仔⾐的年轻人急忙说,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自我介绍一下,程小兵,家在济南,无业游民,比不上你们,嘿嘿…”欧铭点点头“好,我也赞同罗先生的意见,另外我们应该了解哪些情况,罗先生把想法说说吧。”
辛胄看着我说:“罗老弟你⼲脆就布置一下任务,我保证听你的安排。”
见大家都这样说,我也不推辞,开门见山地说:“目前需要先弄清楚两件事,第一就是我们在什么地方,以及这里的情况。第二是大家是为什么来的,关键是把大家带到这里来的那些人的情况,最好弄明⽩把大家带到这里来的目的。搞清楚这两个问题后,咱们再考虑后面的事情。”
“我看可以,这两件事咱们四个人就可以,两人一组分头行动。”辛胄看着几个人说。
“我和欧医生去宾馆外了解这个⻳岛镇的情况,辛老师和小兵你们俩就在宾馆內分头找大家谈一下,你们看如何?”
三个人都点头表示同意,我又叮嘱他们三个“咱们最好注意,有些情况先不要对大家说,以防影响其他人的情绪。”
“好,知道了。”三个人答应一声,大家分头行动。
(3)
我同欧铭走出三号楼,然后沿穿过藤搭建成的道甬向院子中间部位的大门口走去,我边走边注意观察周围的情况,昨天晚上到达这里时因为天黑,有些景物看不太清楚。
在我们⼊住的楼前有一栋立独的三层建筑,周围被花园和人工湖环绕着,这栋楼的外面全部是不透明的银⾊玻璃幕墙,看情景不像是宾馆的客房楼,楼前面的玻璃门关闭着,也看不到一个人影,显得很神秘的样子。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欧铭“你的⾝份牌带着没有?”
“应该带着。”说话的同时欧铭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然后从兜里掏出了长方形的金属牌“呃,在这里。”
“给我看一下。”
我从欧铭的手里拿过⾝份牌,只见牌上的数字是21714264。我在心里默算了一下,与自己的编号刚好相差了十个数。
欧铭好奇地看着我,不解地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份牌,然后把两个牌并排放在自己的手掌说:“我的⾝份牌上的数字是20285694,而你的是21714264,刚好相差了十个数。”
欧铭疑惑不解地问:“这两组数相差太多了,你怎么说是相差十个数?”
“呃,对不起,我没有说清楚。”我随即向欧铭解释道:“我在来这里之前,发现这个⻳岛镇与一组神秘的数字有密切联系,这组数字最初是在金字塔內发现的,被科学家们称为宇宙密码。我的⾝份牌上的号是这组神秘的数字乘以142后得出的,而你的是乘以152后得出的,所以我说咱们俩的相差十个数。”
“真的?这组神秘的数字是多少?”欧铭很感趣兴地问。
“142857,你乘以152看看是不是⾝份牌上的数字。”
欧铭可能没有那么強的心算能力,他从口袋拿出机手,调出计算功能,然后把两组数乘了一下,惊讶地说:“没错,果然是这个数,罗先生,为什么会这样?”
“我猜想咱们这些人可能是被编了号,所以才会如此。”
说着话我们俩来到了大门口,我注意到昨晚乘坐的大巴已经不见了,而大门口的自动栅栏门也关闭着,旁边的一个小门敞开着,有两个保安在门口一侧的岗亭內。
昨晚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里保安都配备着武器,我对武器的研究还算可以,世界各国生产的支基本能说出个三六九来,不过却看不出这些保安携带的手是什么型号的,真是有点琊门。
看到我们俩过来,有一个保安从窗口探出头说:“拿出你们的⾝份牌看一下。”
我把手里的两个金属牌递过去,保安看了一眼朝我们俩挥挥手,示意我们可以出去了。刚走出小门,保安忽然又大声对我们说:“在外面一定要保管好你们的⾝份牌,否则会被认为是非法⼊侵者关进监狱里。”
我回⾝说了一句“多谢提醒。”然后又低声对欧铭说:“看来这里的机构还不少,连监狱都有。”
欧铭在我⾝边轻声说:“什么破地方还有非法⼊侵者,现在刚来我就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恐怕来了就不好离开了。”我若有所思地说。
欧铭吃惊地看着我“罗先生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做声,回⾝看着门口一侧的大理石门柱上的门牌,上面清楚地写着“新兴街857号”我用手指着门牌对欧铭说:“注意上面的数字,是不是很眼?”
欧铭想了一下,随即说:“哦,我知道了,是你刚才讲的那组神秘数字的后三个数…”欧铭沉昑了一下接着问:“罗先生,这组神秘的数字究竟与这里有什么关系?”
呵呵,我苦笑了两声“这也是我到⻳岛镇来的目的。”
“罗官警,你是不是在调查什么案件?”
“不错,是调查我自己被害的案件。”我用自嘲地口吻说。
“你自己被害的案件?”欧铭惊讶地问,随即笑着说:“罗先生真会开玩笑,你被害了怎么还在这里跟我说话。”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咱们边走边谈。”
我们俩人沿着街道边的人行道到开始往前走,我边走边向欧铭解释说:“来这里之前我遇到了一件离奇的案子,就在⼊住的那栋楼的接待大厅內有一个报刊架,上面有一本影视之窗杂志,封面女郞是一名叫诗曼的影星,她在几天前就已经遇害⾝亡,想不到她这里竟然复活了,而且昨天晚上还在举办演唱会…”
欧铭睁大眼睛望着我,惊讶地问:“你说得这一切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而且就是这个⻳岛镇我也专门来寻找过,本就不存在,不过用⾕歌地图却能搜索到,我现在都分辨不清自己看到的这一切是实真的还是虚幻的。”
欧铭一脸疑惑地看着街道上的行人,虽然很稀少,不过确实有人在走动,而且不时地有车从⾝边的道路驶过,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打死他也不相信。
我知道欧铭一时难以接受自己所说的一切,于是不再说什么,沿着街道往前走。⻳岛镇的规模比我想象的要大,走过了两个街区后依然没有走到城区的边缘,看样子像是一座中型城市。
如果要建设这样一座实验基地,肯定不是一⽇之功,而且也不是一般的财力所能做到的,我想象不出隐蔵在背后的到底是些什么人。这时我忽然想起前不久看到的一篇报道,说的是希特勒的最后力量,德国在二战失败后,其中有25万人神秘消失了。他们在南美一处秘密丛林中建设了一座叫“埃斯汤加”城镇,创建了一个与德国战前一模一样的社会,数万人生活在那里。而这座⻳岛镇似乎与传说中的“埃斯汤加”非常相似。
欧铭朝街道两端张望了一下,然后问我“罗先生,咱们好像走了很远了,你打算到什么地方去?”
“我想找到昨晚晚上大巴车进⼊这里的⼊口处。”我停下脚步,站在街道边的路沿石上朝前面遥望了一下,笔直的街道本望不到头,我忽然问欧铭“昨晚在车上,你还记得我大叫了一声吗?”
“记得,当时我没有睡,还奇怪你为什么会大喊大叫。”
“你有没有注意到大巴驶⼊了一团雾中?”
欧铭摇着头说:“我坐在车厢的后面,两边的车窗都拉着窗帘,而且外面那么黑,怎么能看得清。不过在听到你大声喊叫后我好像睡着了,后面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欧铭的话让我一愣,这么会这么巧,当时我也昏睡过去,什么也不记得了。我没有再往深处想,随后对欧铭说:“我估计⼊口处距离咱们⼊住的宾馆应该很近,最多只有两三公里,可是咱们现在走了至少五六公里了…”
“是不是方向不对啊,要是走反了方向就越走越远了。”
“错不了,肯定是从这边过来的,汽车行驶的时候我特意观察过街道两边的景物。”
欧铭向街道两边巡视了一下说:“要不咱们打个出租车吧,这样走着去不知道还有多远。”
罗峄城苦笑着摊开双手,无奈地说:“你忘记程小兵说过,这里好像是不收民人币的。”
欧铭一脸狐疑地说:“看来咱们真的是来到了一处神秘之地。”
欧铭话音刚落,忽然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牵着一条宠物狗朝俩人这边走过来,他赶紧对我说:“我看咱们还是问一下吧,免得走冤枉路。”
“也好。”我着遛狗的中年男子走过去“师傅,⿇烦一下,向你打听件事情。”
中年男子显得很热情,笑呵呵地说:“打听什么事尽管问,只要我知道一定告诉你们。”
我指着⾝边的街道问:“我想知道这条街道朝西是通往什么地方的?”
中年男子眯起眼睛顺着街道往前看了看,脸上带着很奇怪的表情说:“这条街道实际上是个死胡同,出去十多公里后被一条深不见底的大峡⾕截断了。”
“死胡同!”我对这个回答很是吃惊,这说明我们不是从这条街道进⼊的⻳岛镇,难道是我的判断出现了失误?我于是又问“既然是死胡同那⼲嘛还要修建它?”
“最初这条路是通往另外一座城市的,十多年以前发生了一次大地震,将道路截断了。”
这个人的话证实了一个问题,我们本不是在山东半岛上,因为山东半岛在十多年的时间內从未发生过大地震,真是难以想象,用正常思维无法解释我们遇到的事情。
我接着问:“师傅,您说的另外一座城市距离这里远吗?”
“大约有一千多公里吧,我也只是听说,从来没有去过。”
中年男子说完,我沉思了片刻,随后问:“您能不能告诉我们这个⻳岛镇在地理位置上属于哪个洲?另外距离这里比较近的还有那些城市。”
中年男子流露出一副茫的神情,似乎对我的问题很不理解,摇着头说:“我听不懂你问的这些问题,什么属于哪个洲,⻳岛镇就是⻳岛镇,哪里也不属于。另外好像没有离我们很近的城市,因为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没有去过其它地方,在这里生活的很好,很舒服,⼲嘛要去其它城市?”
我和欧铭不自觉地换了一下眼神,都在想不仅⻳岛镇奇怪,连这里的居民都这么诡异,一个中年人怎么会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莫非他在说谎?但是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撒谎。
欧铭换了一个话题问:“师傅,你们这里的楼房都不⾼,是不是因为地震的原因?”
“不错,这里每年都会发生一两次大小不一的地震,我们都习以为常了。”男子说话的时候,他牵着的⽩⾊卷⽑狗不时地在我和欧铭的脚边嗅来嗅去,显得很奋兴的样子。中年男子笑着说:“你们一定是从外地刚到这里来的吧?”
“是不是我们⾝上与你们有不同之处?”我笑着问。
“呵呵,可能是气味不一样吧,如果没有其它问题我要走了。”中年人客气地说。
“谢谢师傅。”
“不客气。”中年男子走出了几步后,突然又停下来,回过⾝来对我们说:“你们最好不要离开城区,郊外不全安。”说话的时候男子似乎流露着一丝恐惧的神情,说完就牵着狗急匆匆地走了。
我和欧铭相互看了看,都在回味男子的话,看得出这个人是一种好意的忠告。这座城镇表面看与我们生活的城市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我本能地感觉到有种诡秘的气息笼罩着这里,却又说不出是那些方面有问题。
欧铭看着我问:“咱们出来两个多小时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点点头“好吧。”
我们俩开始往回走,向前走了不远,我忽然发现街道对面有一个漂亮的电话亭,急忙对欧铭说:“机手没有信号,过去用固定电话试一试。”
我们俩快步穿过街道,欧铭奋兴地拉开电话亭的玻璃门,当他看到电话机上的投币孔时,⾼兴劲一下子就消失了,他回头看着我,一脸无奈地说:“需要硬币。”
一块钱难道英雄汉。想不到此刻我们⾝上连一枚硬币也没有。实话说,在过去的人生中我们还从未遭遇过这样的窘迫境地,只好无可奈何地往回走。
(4)
回到宾馆,离得老远我就看到颖颖一个人孤单单地坐在三号楼前的台阶上。自从知道了颖颖的⾝世后,我的內心就情不自噤地产生了一种责任感,必须将尽自己的能力来照顾和保护好这个孩子。
此刻我绝对想不到,在以后的经历中自己从颖颖⾝上获得的东西绝对超出了自己的付出,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我指指三号楼前的台阶对欧铭说:“看到坐在台阶上的那个小姑娘了吗,她叫颖颖,是为了救自己的妈妈才来到这里的,真是个既聪明又让人疼爱的孩子。”
“噢,罗先生认识这个孩子?”欧铭好奇地问。
“昨晚在车上才认识的,我跟这个孩子很有缘,看到她感觉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我发自內心地说。
“罗先生一定有自己的小孩了吧?”
我轻轻一笑“我连女朋友都还没有呢。”
“呵呵,看到你这么有⽗爱,我还以为你已经结婚了。”
“虽然与这个小姑娘接触了仅仅几个小时,但是我发现她小小的年龄却有让人惊讶的人格魅力,我真的希望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女儿。”
欧铭开玩笑地说:“罗先生这么喜这个孩子,可以把她认作你的⼲女儿吗。”
欧铭的话的确让我心里一动,可惜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能认⼲女儿。
颖颖手里拿着一扎头的橡⽪筋,不时地挽出各种花样来,正玩的开心,看到我们过来后,马上跳起来,着我们⾼兴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声说:“罗叔叔,你们怎么才回来,我在这里等你们好长时间了。”
我逗着颖颖说:“让我猜猜,一定是那位辛伯伯让你在这里等我们,对不对?”
颖颖仰着头好奇地问:“咦,罗叔叔怎么知道的?”
“哈哈…因为罗叔叔是做察警的,所以他一看就知道了。”欧铭笑着对颖颖说。
“辛伯伯在什么地方等我们啊?”说着话我拉起颖颖的小手往回走。
“在辛伯伯的房间里,有小程叔叔,还有一位很漂亮的阿姨也在,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颖颖奋兴地说个不停,在她幼小的心里还没有意识到眼下的处境,所有的一切对颖颖来说都是新奇的。颖颖的喜悦反而加重了我的心事,我知道现在处境不容乐观。
辛胄的房间在302,从楼梯上来,进⼊走廊的第一门就是,房门敞开着,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我们三个人一同走进客房里。
见我们俩回来,房间里的人纷纷起⾝同我们打招呼,辛胄或许已经从我们俩的表情看出来事情可能不太好,急忙问:“你们了解到情况如何?”
我接过程小兵递过来的⽔杯,喝了一口⽔,神情沉重地说:“不太好,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差。”
坐在边的一个⾐着时髦的年轻姑娘焦急地问:“到底是这么回事,这个⻳岛镇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
程小兵急忙殷勤地向我们介绍说:“侯晓燕,在海上工作,男朋友对她说来旅游,她是我们了解的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没有与穿长袍的那个神秘人接触过的。”
“噢?你男朋友是怎么对你讲的?”忽然间我对侯晓燕的事情很感趣兴,我有个直觉,从侯晓燕⾝上或许能找到线索。
“他说预定了一个旅行团,本来我们俩是一起来的,他因为突然有事来不了,就让我一个人来了,先坐机飞到青岛,后来就上了那辆该死的旅游大巴来到了这里…”
我忽然感觉侯晓燕的男友很可疑,第六感提醒我,侯晓燕的男友与这件事有联系,而且有可能知道事件的真相。
见我面带怀疑的表情沉思不语,侯晓燕于是问:“这个跟咱们困在这里有关系吗?”
“呃,没有。”我急忙说:“我在想如果我们了解了每个人是如何来这里的,就有可能知道是谁,还有为什么把大家弄到这里来的。”
侯晓燕忽然用惊奇地眼看看着我们几个人,不解地问:“你们难道都不知道是谁让你们来的?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
几个人都面面相觑,神情即无奈又有些尴尬,因为大家的确不知道让自己来的人是谁,而且都很难说出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来这里,似乎每个人的心里都蔵着不想说出来的秘密。
此刻如果我说出来是因为接到“死亡邀请”而来这里进行“濒死体验”他们一定会认为我是神经病,想到这里我意识到如果按照“死亡邀请”所说的,我只有25天的生命了,我必须用剩下的时间揭开这里的秘密。刚想到这里我在心里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好像我已经承认自己会在25天后杀自似的。
颖颖用一双纯洁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几个大人,不理解几个叔叔为什么忽然不说话了,于是自己说:“我见过让我来的那个叔叔,我来这里是因为那个叔叔答应治好我妈妈的病。”
这个时候也许只有孩子能说出真话,辛胄朝颖颖招招手,示意她过来,什么话也没说把她揽在自己怀里。然后辛胄看着我和欧铭说:“说说你们了解到的情况。”
我把从中年男子哪里打听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如果这些情况属实,咱们很可能被困在这个陌生又非常诡秘的地方了。”
“这里的一切包括这里的人,表面上与我们生活的城市似乎一样,但是仔细的观察就会发现完全不一样,咱们好像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欧铭还没说完,侯晓燕就惊叫了起来“妈呀,如果真是这样该怎么办?我只有一周的假期,我们到底能不能回去?”
屋里没人能回答侯晓燕的问题,这也是庒在每个人心里的问题,房间里忽然变得鸦雀无声,气氛庒抑的让人感觉窒息。
过了一会,程小兵有点忍受不了这种寂寞的气氛,打破了沉静“辛老师、罗官警你们说句话啊,欧医生说的是不是真的?”
辛胄和我不知不觉中成了几个的中心,好像变成了导领者,大家似乎把希望寄托在我们⾝上,侯晓燕也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们俩人。
辛胄看着我和欧铭说:“刚才小兵把所有人都挨个询问了一遍,绝大多数都说不出自己是为什么来这里的,或许是不想说出心里的秘密,或许是本不知道要到这里来…”
我苦笑着摇了头摇“这也正是神秘人能把大家弄到这个鬼地方来的原因。”
辛胄接着说下去“我把这家宾馆的情况也大致调查了一下,对于带咱们来到这里的那些神秘人,宾馆內的服务人员都讳莫如深,所有人都说不知道。另外这家宾馆也非常奇怪,好像不对外营业,我了解了一下,这里只接到像咱们这样的客人,据这里的服务人员说,每过一个阶段就有一批跟咱们一样的客人来到这里。”
听到这里,欧铭急忙问:“知道那些客人后来都去哪里了吗?”
辛胄摇头摇“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反正是从宾馆消失了。”
“从宾馆消失了是什么意思?”侯晓燕一脸惊恐地问。
(5)
程小兵恶狠狠地骂道“娘的,我怎么感觉这里像是一个屠宰场,他们不会是把骗到这里来的人都弄死,然后提炼人油吧?”
侯晓燕⽩了他一眼“别说得那么恐惧,提炼人油⼲什么?你以为这是恐怖小说。”
“这你都不知道?前不久有报道,在秘鲁的丛林中就有犯罪团伙专门杀人,然后提炼人体脂肪贩卖给欧洲的化妆品公司,你们女人用的一些⾼档化妆品就是用人油制造的…”
侯晓燕急忙摆着手制止了程小兵的话“别说了,恶心死人了,我以后再也不用进口化妆品了…”
“以后?恐怕没有以后了。”程小兵用挪揄的口吻说,他想不到自己的话在一天后就变成了事实。
“你什么意思?咒我是不是…”
“好了,不要斗嘴了,现在是大家拧成一股绳应对困境的时候。”我制止了俩人的争吵,然后对辛胄说:“从辛老师刚才介绍的情况看,他们把人一批一批地弄到这里来好像是在做实验的感觉。”
我当然知道这里从事“阿尔法7号”实验,但是却不敢对他们说的很明了,担心引起大家的恐慌。刚才辛胄所说的这个情况让我对这个“阿尔法7号”的实验內容产生了新的怀疑。“阿尔法3号”实验都是濒临死亡的人,而这个“阿尔法7号”实验显然不是…
不过我的话还是增加了大家的恐惧,欧铭急忙说:“我的意思是咱们应该先搞清楚这个⻳岛镇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然后再考虑其它问题。”
欧铭的话提示了辛胄,他指着写字台上的台历说:“我注意到一个问题,这里的一年只有260天。”
“一年只有260天!”我惊讶地重复了一句,我就坐在写字台前,急忙侧⾝拿过桌上的台历,翻到最后一页,果然只有260天。
“难道这里使用的是玛雅人的卓尔金历?”我自言自语地说。
辛胄缓缓地点点头,神情严肃地说:“不错,从台历的记录形式来看就是玛雅人创立的卓尔金历,用二十种图形和十三个数字循环搭配来记录⽇期。”
欧铭用疑惑的眼神看看辛胄有看看我,惊讶地问:“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是卓尔金历?而且还弄出玛雅人来了?”
辛胄很注意世界各地的神秘事件,所以对卓尔金历自然很了解,他解释说:“玛雅人创立了三种历法,分别是地球年365天,金星年854天和卓尔金年260天,不过令天文学家不解地是在太系中,并没有一个行星适用这个卓尔金年。”
程小兵忽的一下从上跳起来,惊恐万状地说:“靠,这么说咱们现在已经不在太系里了,不会是遇到时空转移什么的吧?”
我看看大家,然后补充说:“来这里之前,我就发现了几条奇怪的线索,似乎都与玛雅人有关,首先是⻳岛镇这个名称,在玛雅的传说中就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斯⽪尔伯格拍摄的《夺宝奇兵》,其中有一部是关于⽔晶头颅的,这个⽔晶头颅的传说就是源自⻳岛…”
说到这里,我看着辛胄说:“辛老师对这个传说一定非常悉。”
辛胄点点头没有说话,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曾收到一份从这家宾馆给我的快递件,上面有一组数字1366560,这组数字也是从玛雅文物中发现的,被称为玛雅圣数,英国作家科特罗把这组数分解为1366560=(144000+7200+360+260+20)×9,这里面的四组数字为玛雅人的累积计⽇历法,而260是卓尔金历。一直以来,考古学家和天文学家都坚信玛雅人绝不会平⽩无故地创造出一个毫无使用价值的卓尔金历,没想到这里会在使用这个卓尔金历。”
房间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被我的话惊得瞠目结⾆,搞不清自己现在⾝处何地。
欧铭一脸狐疑表情,看着辛胄问:“辛老师刚才说太系中没有一个星球适用卓尔金历到底是什么意思?”
侯晓燕也担心地说:“咱们不会是已经离开地球了吧?”
辛胄从沉思中抬起头来,环视了大家一圈后说:“我猜想咱们离开地球的可能不大,有可能只是来到了一处还没有被世人发现的陌生地方。还有一种可能就…”说到这里辛胄突然停下来,似乎有什么顾虑。
我看着辛胄问:“辛老师的意思是不是这一切有可能是障眼法?有人故意给咱们弄的魂阵。”
辛胄点点头“我不想说出来是感觉这种可能很小,要把这么多人都欺骗了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我也深有同感地说:“的确如此,这个局太大,要设计这样一个局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如果是一个实力雄厚的际国组织,并不是没有可能。”
欧铭好奇地问:“辛老师,您据什么认定这里是一处没有被世人发现的陌生之地?”
“因为卓尔金历与咱们使用的太历有一个非常奇妙的关系,每当卓尔金历轮回了73圈后,便刚好与转了52圈的太年回到同一个起点上…”
辛胄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他看着我说:“这个73同样是一个神秘的数字,而且与你刚才说到的玛雅圣数也有一定联系,1366560/36/26/20=73。”
“我的搭档小曹曾经跟我一起专门探讨过这些神秘的数字,它们之间有很神奇的联系,而且都与玛雅人的这三种历法有关。”
辛胄接着介绍说:“三种历法的确有很神秘的关系,地球年和金星年之间也隐蔵着一个公约数73,还有一个神秘的公倍数,每经历37960天,三种历法就会相遇在同一条直线上,我想这里面隐蔵的秘密,也许就是咱们能来的这里的原因。”
欧铭沉思了一会,忽然抬起头,用外科医生独有的冷静说:“我觉得大家讨论的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对我们来说眼下最关键的是生存…”
说着话,欧铭从口袋掏出宾馆用的磁卡,用手指捏着晃了晃“这就是我们在⻳岛镇的全部,里面的资金只能保证我们三天生活所需。三天,72个小时…”
欧铭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急忙纠正说:“不对,应该是60个小时,因为已经过去了半天,60个小时后我们每个人都将面临生存危机,我想不会仅仅是挨饿和流落街道这么简单的事情。”
欧铭的话仿佛是一记重锤,重重地敲击在屋內每个人的心上,从大家的神情能看出来,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当面临生存危机时,人的第一反应往往就是恐惧。
不过有一个人除外,颖颖用⽔灵灵的大眼睛环视着房间里的大人们,她不明⽩我们的表情为什么这么严肃。颖颖好奇地想难道都在担心没有饭吃?没有钱可以出去挣啊,我每天钱赚养活妈妈和自己,这些大人难道不能吗?这有什么好担心地…
“三天,还有三天时间…”
我在心里暗暗说,欧铭的话也提醒了我,想起了队长给自己定了一周时间,如果在一周时间內找不出诗曼被害的证据就结案,来⻳岛之前就过去了三天时间,现在非但一点线索没有找到,自己反而深陷困境中,能不能离开这里都是问题。
程小兵见大家都沉默不语,着急地说:“我说各位大哥,你们倒是说话啊,我可是全指望你们想出点办法来,只要别他娘的挨饿就可以…”
辛胄看了一眼桌上的电子时钟,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于是对大家说:“我看咱们还是先去吃饭,饿着肚子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趁卡里还有钱先把自己养得壮壮的,就是挨饿也能多熬些时间。”
几个人被辛胄诙谐的话逗乐了,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大家一起去餐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