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失手被擒
莽山里面有点暗,那是因为四周到处都是二三十米多⾼的参天古木,树冠挡住了大部分阳光,只有星星斑斑的光线从隙缝里钻了进来,虽然时间正是中午时分,光线依然不是很好,不过好在树冠下面除了大树的树⼲和少量的藤本植物外,别无他物,这就让透射下来的光束极有层次感,以至于并不怎么庒抑。
莽山那么大,该从哪个方向找起这是个问题,这也是⾼磊找我来的原因,我的水风知识也不是白学的,卦一算,立时判出来张全德教授失踪跟西北方向有莫大的关系。我一说,他们都没意见,于是我们从西北方向开始搜起。
关于莽山的传说有很多,大多都是很琊恶的,在森林外面又经那老人一说,我们心里的阴影更重了,所以一进森林,大家的武器就没离过手,紧张戒备着,随时准备出击。如此走了一段时间,没有发现什么危险,相反森林里独特的风景不由让我们心情舒坦了起来。可我们这种好心情由李华生误踩机关而扼杀的。
当时我们是这样走的,李华生带头走在前面,我随后,⾼磊次之,刘泉在最后。突然之间,走在前面的李华生像得道成仙似的一小子就腾空而起,上升了两长多⾼,头朝下脚朝上活生生的被掉在了六七米⾼的空中,⾝子晃来晃去,好像个晃荡的秋千一样。然后叮铃铃的铃铛声就响了起来,一拨接着一拨很快传到远处了。我们大惊,忙四处寻找长藤的另一头,一番仔细搜索终于在一棵大树后面找到了。我们把那头系在一株矮小灌木的长藤隔断了,然后慢慢把掉在上面的李华生放下来。
我们把刚才吊李华生的长藤拉出来一看,居然是人工扭成的,在这个人迹罕见的原森森林怎么会有这种人为的机关?还有那急速的铃铛声?我们四人相视一眼,大家心中都猜测到是这应该就是野人捕捉猎物设计的最简单的机关了。
李华生说:“还站着⼲嘛,闪人呦,那帮孙子估计现在就在来这里的路上了。”他话刚刚说完,我们⾝后突然传来簌簌的声音,我们回头一看,顿时四人面如灰⾊,只见四五个浑⾝长着棕红或黑褐⾊的⽑发,样子貌似黑猩猩样的人,各个⾝⾼最少有两米以上,呲着牙,挥舞着手上似刀非刀似非剑的武器,正想我们奔来。如果是一两个我们尚且还能应付过来,可他们的人数跟我们差不多,又各个人⾼马大,一个能抵两个,这种阵势,我们哪敢硬拼,一收心神撒腿就跑。那群野人自然也加快了速度跟了上来,嘴巴里还喔喔喔的叫着什么。
森林里的路本来就不好走,地上是一层又一层的枯枝败叶,走一步陷一下,这还不要紧,怕是怕踩上了大烟泡(枯叶被雨水浸泡腐烂而形成的沼泽)那就死定了,所以我们先前都是用手上的兵器当探路的工具,探一步就走一步,很是小心谨慎的。而今虽然是慌不择路跑了起来,但是跟长期生活在大森林里的野人相比,我们这点小儿科算什么!如此跑了一阵子,他们跟我们的距离是越来越近,大家心里虽急可又没点办法可施,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拼命的跑。
我人倒霉,跑着跑着,突然脚一软绊倒在地,他们都顾着逃命了,自然管不了我那么多,等我自个爬了起来的时候,本来跑在最前面的我,此时已经落到最后,耳听后面的奔跑声仿佛就贴在⾝后了,我急中生智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家散开跑!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他们三个似乎觉得我的话得有道理,立时分揷跑开了,我光提醒他们,自个没去选路,轮到我的选择的时候,好的方位都给他们选光了,而我就只有继续朝前跑的份儿了。
继续朝前跑就继续朝前跑吧,只要后面的野人们也学我们分散追或者不分散只直接追一个人,那么其他的人就好办了,分散追的话,实在没办法了,跑不掉了,一对一好歹可以搏一搏了,是生是死就看个人能耐了,如果没分散只追一个人的话,那么其他三个人至少躲过一劫了,剩下的那个只有求上天保佑了。我大概是从小到大很少拜菩萨的原因吧,很不巧,野人选择了不分散只直追其中一人,而那一人恰恰就是我。我还正为自己这一招暗喜的时候,后面大步的奔跑声就把我的心整得哇凉哇凉的,我死不信会那么巧合,四分之一的机会就偏偏就落到我头上了,偷偷回头一瞄,那四五个野人就离我⾝后不到两三米的距离,可吓得我差点大小便失噤了,连忙回过头拼了命的跑,只想脚下也像哪吒一样脚下有两个风火轮就好了,可想象跟现实永远是两回事,而且人倒起霉来的时候会更倒霉,我这次再次证实了这句话,不晓得是因为心慌还是路实在不好走,我又是一跤摔倒在地,由于跑得确实太快了,⾝子一时收不住,这一摔人往前甩了一米多远,好在地上都是厚厚的枯枝败叶这一摔倒也没摔伤,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地上突然陷下去了,人还没反应过来,⾝子就在五六米深的大坑里了。我的意识刚刚恢复过来,就听到有两个着地的声音,我想到不用想就知道应该是两个野人跳下来了捉我了,我这时也不晓得从哪里来的力量,滚⾝子,捡兵器,站起来,一气呵成。手上有兵器了,胆子自然就有点大了,反正是逃不了,我已经做好最后一搏的准备。
野人们似乎还是有点智慧的,下来捉我的那两个野人,居然跳在我左边和右边,我正好夹在他们中间,其他的几个野人则站在坑上,所在位置正是我的前面和后面,把我包围得厚厚实实。跳下来的那两个野人,呲着牙,脸上露着极为古怪的表情,似笑非笑是哭非哭,握着手上的似刀非刀是剑非剑的武器慢慢向我靠近,我是无路可走也无路可退,我心中大为后悔把猎枪给了李华生,自己抄着把长刀,想来过鱼死网破也是够呛的,这时后悔是没有用的,我心下一横大骂一声说:“妈拉巴子的!老子死也拉你们其中一个垫背!”说完,举起我手上的长刀走了几步向左边的那个野人砍去。我一刀下去,那野人似乎知道我这个玩意不是开玩笑的,当下挥手一挡,我收回长刀想来第二下的时候,突然感觉服衣一紧,⾝子被上提了几寸,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后面那个野人抓住我的服衣把我提了起来,我大怒,回刀就给了他一下,刀在半空,另外那个野人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臂把我的长刀给夺走了。
兵器没有了,手脚还能动,我狠狠的又是打又是踢抓我的那个野人,那个野人凑着我直呲牙,并不还手,任凭我踢打,仿佛我的这些花拳绣腿对他来说,简直是搔庠。上面的野人把下面的野人拉了上去,他们喔喔的又叫了几声,好像在交谈着什么,然后四个野人一人抓我一只手或一支脚,抬着我往回走。人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