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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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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玉枫只感蒙面文生手中那柄液毒短剑中却暗蔵着无尽变化,前推之势虽缓,却是变化莫测,一式递出,后式源源继至,随着敌人的⾝形而变化,如江长流,绵绵不绝,使人迎拒两难,一个应付不当,即将⾝陷绝境。

  其实曲玉枫对这式看缓慢而变化莫测的剑式,倒不十分在意。

  而令其感到特别惊心不安的是,蒙面文生那柄液毒短剑之上所传出的无形无声,并微带异香的剑气。

  因为,异香扑鼻,使他顿感心头一闷,气血运行之势,竟呈现凝滞。

  显然剑气之內含有巨毒。

  蒙面文生与其功力悉放,已使他感到穷于应付,现在又要分神闭气严防毒气侵袭,功力于无形中大打折扣,其处境,真是险极。

  他一发现情势不对,已暗存退志,准备暂避其稳步,再敌御敌之策。

  心意一定,遂提气轻⾝力贯双掌,当胸推出,⾝形藉势后掠退过去。他这后退之势,亦冒着极大的危险。

  因为,左为‮滑光‬如镜的削壁,右为鸿⽑不浮的天险弱水,再加上足正是一条,宽不足尺的栈道。

  以其目前的功力来说,⾝形偏左撞上削壁,不会有多大危险,若然偏右堕入弱水之內,那后果就会不堪想。

  所以,他于⾝形掠空后落下之时,不得不提气轻⾝,俯首看准了落脚之处,才敢疾坠而下。

  如此一来,在时间上不无耽搁。

  蒙面文生功力绝⾼,机诈多智,他早已洞悉曲玉枫的心意,只听他冷“哼”一声,不容曲玉枫堕落栈道,⾝形飘动蹑踪追至。

  手中的淬毒短剑,由缓推改为疾刺,手腕轻抖剑尖顿时化成一团半尺方圆的剑花,指向曲玉枫胸前诸大要⽳而那股闻后令人心头发闷,气血不畅的异香,亦较前倍增。曲玉枫⾝形凌空,势不容缓,在这种情形下,老显出他过人的功力只见他双足互点,⾝形不堕反升,并再度向后掠过去。

  其应变虽速,无奈其此时,完全处到被动地位,再说出手过招,一失先机,败势形成,处处受制于敌。更何况他心有所忌。

  尽管他功力深厚,应变神速,依然未能脫出险境,蒙面文生如影附形般蹑踪而至,剑尖所指依然是曲玉枫胸前诸大要⽳。

  曲玉枫处此恶劣极险的情势下,真是迎拒两难,他不得不再度強提真气,掠空后退,幸免脫险。

  这还是曲玉枫,要是换了功力稍差之人,怕是早已伤在蒙面文生剑下。

  说来话长,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发生瞬息之间,曲玉枫一连二度凌空掠退,终未能脫出蒙面文生的掌握而其丹田那口真气,再也提聚不起来。

  真气一怈,⾝形顿如陨星倒怈,向栈道上飞堕而下,蒙面文生见状,又冷“哼”-声,道:

  “小狗,你如想流个全尸,就赶快跃入弱水自求解脫,否则,我就让尝尝淬毒鱼肠,冲腹摘心的滋味。”

  “贼徒,我死你也不用打算再活下去。”

  他这一开声吐气,更‮速加‬了他⾝形飞堕之势,他已存下力拼两亡,不再做幸免于难的打算。

  所以对于⾝形落于何处,已无暇注意,暗中毕运全力,贯集双掌,左掌平腹推出在注阻拒淬毒短剑前刺之势,右掌五指攻伸,径奔蒙面文生胸腹诸大⽳,隔空拂去。

  掌指齐出守攻兼备,可是招式虽奇却是无风无声,猛然-看,就好像是悉张声势,不足重视。

  然而,这种情形,落在蒙面文生的眼里,却大吃一惊,如果他脸上不是蒙着重重黑纱,准能看到他骇然⾊变的神情。

  起初,人未将曲玉枫放在心上,亦未存置于死地的打算,当他看到曲玉枫空蹑踱,全凭一口真气,二度掠退的情形,心里虽然暗吃一惊,但其自视甚⾼,狂傲无论,认为曲玉枫一个童心未泯的,稚气犹存的大孩子,即是自己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将来亦难免遭人非议。

  所以,他虽对曲玉枫那⾝过的功力,感到震掠不安,但依然未改变置曲玉枫于死地的初衷,只打算令曲玉枫及⾝带残伤而已。

  然而,曲玉枫被情势所迫已存下“宁让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意。掌指齐出,全力施为,一掌虚推,五指隔空轻拂,从表面看来,没什么出奇凌历之处,但这种现象,却是內功修为致达神功无形,收发由心的至⾼境界。

  蒙面文生亦为一绝顶的內家⾼手,焉有不识之理,此刻他心田深处不仅是震惊不安,并且是薄恐害怕,不由暗道:“想不到这娃娃的內功修为,竟至达如此至⾼境界,如不趁此将其灭去的话,那将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思忖中只见他目闪厉光,心意遂谈话,已暗暗存下,不能让曲玉枫生出“弱水谷”的打算,以永绝后患。

  他的⾝形,于心念遂变中离地而起,向右横飘过来,使曲玉枫五指轻拂之势,完全走空。

  曲玉枫左掌当胸虚推,意在拒敌自卫,右手五散指伸轻轻拂,看来虚飘无力,其实他暗中已施展出神功拂⽳绝学。

  可惜,他经验不足出手稍慢,被蒙面文生识破玄奥闪避开,亦未能成功。

  这时,他的⾝形已飞坠而下左足尖已触及面而右足足尖-探之下,竞感虚空无物,心里不由大吃一惊,知道自不此时正伫⾝在栈道的最边缘,右足下,即险绝天下鸿⽑是浮的弱水。

  这还不幸中之大幸,融他的⾝形,倘若向右稍移,其后果就不堪设想,纵有通天之能,也难逃弱水葬⾝之危。

  他在一拂失功之下,急忙沉肘收势,并准备将半悬于弱水之上的⾝形,向里横移之际。

  突然蒙面文生持在手中的那柄淬毒短剑之寂,剑芒暴射中挟着万钧之当胸勇来,他在无备之下,几乎被衡于弱水之中,同时,更有一宗事情令其胆颤心寒,就是那股凝血阻气的异香亦随着剑芒的暴长而较前加深数倍不止。

  他在这双重庒力下,只有放弃向里移动的⾝形的打算,及时气沉丹田,闭气凝劲,双掌齐出全力遥推过去。

  可是,情势对他太不妙了,下椿半虚,单足伫地闭气运力,他全凭着丹田的一口真气,勉力支持下去。

  可是,照这样下去,他根本无法支持多久,时间一长,他纵然不死在蒙面文生的剑下,亦交葬⾝于弱水中。

  两人相持,约有数语之久。

  曲玉枫渐感真力不继,血勇心跳,挺直的双臂,慢慢地向胸前曲扰过来,而⾝形也渐渐的向虚悬的一方倾斜过去。

  蒙面文生见状,狞笑连连,难掩其內心深处的得意之情。

  加力为他要一举功成将这个未来的劲敌,毁在剑曲玉枫的情形,越来越不行了。

  只见他脸⾊苍白,汗落如雨,面上青筋暴露,双目赤红周⾝显现出轻微的抖颤。

  此时,他心田深处,慢慢升起一股,死亡恐惧之感。

  蒙面文生的狞笑声中,更行充満了得意之情。

  夜风呼啸震人心弦,大地似墨如漆,伸手不见五指,这种情形,更加重了此时此地的恐怖气氛。

  蓦地。

  如漆似墨的暗夜中,突然传来一声轻叹,接着就见一道不太明亮的烛光,由那座水中红阁內照射出来。

  光虽不強,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中,却也使数十丈示圆之內的景物,清楚可辩。

  对持中的曲玉枫和蒙面文生,在烛光的曳映的射下,形貌毕露清晰,可说俩人的神情截然不同。

  蒙面文生用厚纱厚复面,无法看到他的脸上的神情,但从狞笑声中,可以听出其內心是充沛了得意及不可一世之。

  而曲玉枫的神情较前更行惨淡难看,脸上呈现着无法宣的痛苦之情,⾝形向虚悬的一边倾斜过去足有一尺左右情已成半倒之状,如不是其功深厚,怕不早已葬⾝弱水中下。

  两相对照,令人顿时生出极不调和而不忍目睹之感。

  随着烛光的呈现,轻叹传来的刹那间,从水阁內走出一位看起来仅二十左右岁的美貌少女。

  只见那纤巧婀娜的⾝形,裹在一袭‮白雪‬的孤裘相貌环佩叮当,摇曳生姿,而其却生着一头与其年龄,披风內极不相配称的斑白云发,一望之下,令人讶然生疑?

  她那位少女,步出水阁,当门而立,双目瞬动之下寒光闪烁,明亮异常,显示出其內功修为,已达炉火纯青弱之境。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僵持不下曲玉枫和蒙面文生⾝上,双眉倏然一皱,接着从披风內取出一只长约一尺,⾊呈殷红的,形式古雅.不知用何物制成的单弦长琴,这时,只见她将目光收回低视着怀中的古琴,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深沉的忧伤神⾊。

  看样子她定有着満腹伤心的往事,睹物迫思黯然神伤。

  她那凄凉忧伤的神⾊,倏现即逝,接着右早五指轻轻一拨低细的“嗡…”之声,随势而起。

  蒙面文生在少女出现之际,神情之间,显得极端不安,手中短剑上的剑芒,骤然暴敛,异香烟消,目光流转不已。

  看样子他已萌生退志。

  “嗡…”之声传来之际,他闻周⾝一颤竟发出一声充満了痛苦之情的低声呻昑,撤剑晃⾝,向后飞掠过去,瞬眼之间,踪迹已无。

  曲玉枫长长吁了一口气,目光望着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蒙面文生,心里感到好像是做了一场恶梦。

  他举手仍旧淌流不息,而几乎淹溢双睛的汗水,并将⾝形移上栈道。

  这时,他突然感周⾝各处,相继传来一种从未有过的虚弱疲乏之感,心里猛然一惊,暗道:“莫非我已于无意之中弱⾝中巨毒不成,”

  思忖中急忙运气一试,气血运行如常,无丝毫涩凝滞之势他这才放心,并不意识的又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蓦然。

  一个意念闪过了他的脑际,只见他急急的瞬目向那座闪烁烛光及传来“嗡…”之声的水阁望去。

  适才他是背向水阁而立,对斑发少女的出现,根本没看到,不过,他自始自终,虽然极险频,而其神智却是异常的清朗,凭直觉的判断,蒙面文生之突然离去,定与那“嗡…”的琴声有关。

  换句话说,操琴出声吓退蒙面文生之人,对他有救命之恩。

  所以,他于脫险之后,脑际中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出言答谢这位救命恩人。

  目光到处,只见一位云发斑白,面貌端美的少女凭立在水阁门首。

  此种情况,暗使他感到极度的惊讶讹然,不过其惊讶的意念,在脑际一闪而逝。

  接着虔诚而恭敬抱拳深施一礼,目光注望的那位斑发少女正待出言相谢救命大恩之际。

  那位斑发少女好像看透了他的心事,已先他而语道:“你如能飞渡弱水,登临此阁,就算酬答我为你退敌之恩。”

  语气轻声很低,却能送去达数十丈外,聚而不散,清晰真切。

  曲玉枫只感到一字一句,犹如临耳低语,心里不由对这位斑发少女的深厚內力,吃了一惊。

  同时,对她的所提的要求,心里感到惊异莫释,不由暗道:“其目的何在?”

  一时之间,楞在当地,而不知所答。

  斑发少女见状,脸上立现无限失望之情,接着就又发出声令人闻而心酸的黯然唷道叹道:

  “此谷之水鸿⽑不浮,险绝天下,非等闲之辈所能飞度小友虽然⾝怀绝学,但是要凭空飞渡这二十余丈的天险弱水,依你目前的修为而论,是无能为力。”

  稍顿,说道:“小友,我看你脸现愧容,想来你定是为着不能完成我之所求,而感愧,对付我,是也不是?”

  曲玉枫脸怖‮晕红‬,其內心里确如斑发少女所说,现在由斑发少女一问他越发感到愧郝不安。

  不由垂首黯然,而不知所答。

  斑发少女举目扫视他一眼,道:“小友,你不必为此耿耿于怀,曰后需求小友之处尚多,但愿天见怜,使你我能有重晤之曰。”

  说罢,道声“珍重”转⾝向水阁走去。

  曲玉枫垂首默思,他虽然猜不透,斑发少女请其飞渡弱水登临水阁的用意何在?但是他从她失望的神⾊看出这件事对她来说定是异常重要,他思虑至此,不由暗语,道:“受人滴水之恩,应报以勇泉,自己岂能为自⾝的安危,而舍恩不报,再说举是惊险万分,但非完全绝望,只要她稍加缓助,掷物接引,就有把握飞登彼阁。

  天性纯厚的他,为着报思取义,竞顾不自⾝的安危,要冒险飞登水阁,其心意一定,举目瞬视之下、见那位斑发少女,已快步要入水阁遂扬声唤道。

  “老…”

  他老了半天,也没老出个所以然来。

  本来他是想直呼对方-声老前辈,但他瞬即想到不妥,因为,在他看来斑发少女比他大不了几岁不能信凭她那斑白秀发,而呼对方老前辈。如此一来,定招致对方的不満,是以他发觉不觅,硬将前辈两字给咽了回去,但是,一时之间,他想不起更觅当的称呼,塞默然窘态单露。

  少女闻声顿⾝,举眸望着曲玉枫笑昑昑的问道:“小友,将我唤住尚有何请教?”

  她这回眸一笑,曲玉枫只感到眼前一亮,觉得她比适才,更年轻了不少,情不自噤的脫口唤道:“大姐姐,我…”

  “我”字出口,他突然发现少女的神情,竟为之一怔,脸上笑容亦为之尽敛,这一来可把他急坏了,认为如此亲热的称呼。已招致对方的不満,心里不由迭悔不已。

  熟知,斑发少女一怔之后,瞬又启唇嫣然,同时,眉稍眼角,都充満了快慰,欣喜之情。

  最后,竟张口发出-串银铃乍响般“咯,咯”笑声。

  长曲玉枫见状,⾼⾼提心起的心房,才怦然落了下来,拉踵而至的使他感到更迷惑,更茫然。

  他万也没有想到,一声“大姐姐”会使得斑发少女如此⾼兴。

  斑发少女笑过一阵后,神情突又变以抑郁黯然,举目仰视着,浓密欲堕的満天乌云,幽幽的说道;“我真希望有你这样-个弟弟,可是,唉…我这愿望恐怕只有等到来生了!因为…”

  曲玉枫如深堕在五雾中,感到眼前这斑发少女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以及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神秘莫测。

  斑发少女话稍一顿,又继续说道:

  “因为我已经决定了一件久悬心头,不能解决的大事,说来这件事关系着我个人的一生,也关系着我师门。解决这件事的重任,我已决心托付于你,所以,我们是能成为…”

  其语声至此,阁內突然有人及时揷嘴道:

  “‮姐小‬,这件事关系太大,依老奴看来,还望‮姐小‬多虑…考虑。”

  “云娘,我的个性你不是不知道,一经决之事,从无更改就是错也让它错到底…”

  “‮姐小‬…”

  “云娘,你今晚怎么变得如此罗嗦呢,我心意已定。

  你再多说也是枉然,天⾊不早,你休息吧。”

  “是,‮姐小‬,唉…”

  那被斑发少女唤称云娘之人,在发出一声轻叹之后好像遵命离去,再没听到她的声音。

  曲玉枫凝神沉思,暗暗想到:

  “什么事?值得这主仆两人如此重视…”

  斑发少女待云娘去后,沉昑了一下,再度对曲玉枫说道:“适才我和云娘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

  “那你作何打算?是不是准备接受我所托付于你的重任?”

  “救命之恩,如同再生,只要不是违背天理伦常之事,我是万死不迟,否则,我…”

  “不要再说下去,你的心意我已完全明白,我让你待办的事情,既不违背天理,也不违背伦常,不过…”

  稍顿,语声变的冷静而严肃,继续说道;“不过,却危险万分。你要考虑好,不要意气用事,贸然应允,将来而后悔莫及。”

  曲玉枫等斑发少女的语声未落,即坚决而毅然的朗朗说:“义之所在,有何怕惧,曰后纵然为此而死,亦不后悔。”

  “好,事关机密,不能轻怈于人,现在你只管尽力向前飞跃,不要害怕,我自有办法,使你安登水阁。”

  曲玉枫将头轻轻一点。

  接着气沉丹田,真力透体,⾝形巾着水面,冉冉于飞而出,乍缓骤疾,猛然一看就像是滑行在水上面。

  斑发少女见状,嘴里竟发出一声惊“噫!”情不自噤的喃喃低语道:

  “我把他估计的太低了…”

  曲玉枫向前飞行约十丈左右时,猛然拨空而起,⾝形凌空,双足互点,去势不衰的继续向前飞掠过去。

  眨眼之间,他已出去二十余丈左右,距离着那座水阁已不太远,可是,他此时的掠尺速度,已渐渐的缓慢下来。

  显然他已是真力不继,无法再支持下去。

  斑发少女一直向曲玉枫盯视着,见状,遂伸手摘下了几片花叶,贴着水面,相继掷出。

  曲玉枫这时,已是气衰力尽,⾝形再向前移动分毫并急剧下降,情势危险已极了。而他心里却平静异常,无丝毫恐惧之念。

  因为,他对斑发少女所说的话,是信赖无疑,他相信于必要时,斑发少女有办法,使他化险为夷。

  所以,他于真力不继,无法再支持⾝形停留不堕时,索性散力吐拨,任其自然向堕地去。

  眼看着他的⾝形,离着水面,仅有一尺左右时,倏见径寸大小的绿叶,飞驰而至。

  说也奇怪,那片径寸绿叶,其快无比捷逾离弦之矢,在飞至曲玉枫的脚下时,竟猛然的停下下来,如为人操持凌空不堕。曲玉枫见状心里-动,足尖用力一点那片径寸绿叶…⾝形藉着这一点之势,只感如登坚石,再度凌空而起,向前飞越过去。

  此刻,他距离着那座水阁,仅有三数丈左右,如在平时,他只要中途点足换力,再现经斑发少女掷叶接引,平安度登水阁之上。

  夜⾊昏暗似墨如梦,四周万籁寂静。只有刺骨的寒风,逗威肆虐,呼掠而过。

  曲玉枫带着満头大汗,冉冉飘落在斑发少女的⾝侧,而斑发少女对他的来临,恍似无睹。

  只见也凝视着手中剩余的几片花叶,怔思出神。

  摇曳的烛光,照射她那如玉生香的娇脸上,朱唇皓齿,突意盎然,神情在惊奇之中,惨怀着无限安慰之意。

  适才由于距离遥隔,虽在烛光映照下,曲玉枫只约略看出这位斑发少女长得很美,并未能看的十分真切。

  现在咫尺相距目光瞬视之下,他竟情不噤的“怦”然心跳,神魂浮荡,由衷的暗赞一声:

  “好美啊,可惜云发斑白,自逊其美⾊不少。”

  脸为心声,其內心深处的遐思,很快的显露于外,两颊泛红,心跳神荡,再不敢向斑发少女多注视过去…

  遂赶忙报神歇思,拱手施礼:

  “在下曲玉枫多谢…”

  斑发少女倏举双目一瞥他,似真似喜的说道:

  “你也太俗气了点,谢一次就够了,何必左一次右次的将谢字挂在嘴上呢。”

  曲玉枫被少女说的,羞窘难安,两颊发烧,慌不择言的说道:

  “是,我太俗气了…

  斑发少女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玉手一伸,拉着曲玉枫就走,并低声道:“现在我领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你就会明白我所托付的,是一件什么事情。”

  她拉着曲玉枫不进阁门,沿着曲廓向左而行。

  曲玉枫默然跟在斑发少女的⾝后,心里难免感到有点奇怪,不知道斑发少女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这座楼阁,乍看甚小,其实占地极广,足有数十丈左右,曲玉枫虽然没有看到,阁內的情形,单从外表那种雕梁栋,厚耗铺地的情形看来,其內部当更是富丽堂皇。

  曲廓回环,绕行其间的数百十步左右。

  斑发少女领着曲玉枫来到一间小室之前,因光线太暗曲玉枫只能约略的看出,这间屋子并不太大,四壁空空没什么摆设,只在屋子当中有一案一椅,他正在看室內的情景时。

  孰料,斑发少女却悄悄的退了出去,他已经发现斑发少女退了出来,但是,并不疑有他,心里只暗感惊奇。

  同时,一连串的疑问?在他的脑际扩大扩大…

  斑发少女的出⾝来历?约他来此的目的?

  再者,公孙姑娘是否陷⾝此谷之內?斑发少女与“红宮”贼徒是否有关系?还有蒙面文生,闻琴声而退的原因何在?

  这一切一切的都使他感到凝惑难解?

  就在他思绪综然,莫衷一是的时候。

  倏闻“砰”一声,屋门应声而闭,他闻声心里一惊,正待趋近一观究竟,突闻斑发少女在屋外说道:“一切取的应用物品,都放在案头,请你自己动手将烛点燃,再者,案‮央中‬置着一本,⻩皮绢册,也请你一字不漏的翻阅一遍后,当即了然我这一切及我让你来此的目的。”

  语声甫落,已悄然离去。

  曲玉枫楞了一会,转⾝步至案,将灯烛点燃,他藉着灯光重新向四周打量过去。呈现在他眼前的情景,使他大吃一惊。

  原来这座斗室的四窗四壁,均是用厚达数寸的铜板筑成,至于他对斑发少女的用心,是善?是恶?越发猜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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