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银钩冷如电
丘拜虎走上前,他沉声道:“汪姑娘,你同咱们老三早好过,他怎么会強暴你?”
汪兴业点头接道:“是呀,我以前见你二人好得就像两个糖人粘在一起似的,怎么会变成他強暴你了!”
汪影影道:“好归好,那与同床不一样,要知道我的⾝份是汪家大姐小,他不能乱来呀!”
汪兴业听得鼻孔吼出声。
那丘拜虎咬牙指着汪影影,道:“有人说是你伙同你的床头人把我们老三杀了,有这回事吗?”
他这话一落,其余五人也齐声的追问道:“可有这回事!”
汪影影屋子里有个金元宝,她才不怕这几个強盗会对她怎样!
她果然一挺⾝站出门外,道:“不是我的床头人,是暴牙三把我的床单撕成布带,剥光我服衣捆在床上,他一再的要強暴我,我就是不从他,我大叫之下来了个人,那人见了当时的情况,便把暴牙三叫出去,他把暴牙三杀了,然后那人进屋把我也放了,事情就是这样!”
丘拜虎哇哇怪叫,道:“阿猫果然没说错,难怪大车还在大门外!”
阿猫就是驾驶大车的人,这三当家挨刀,他早就溜了,他去找丘拜虎,直到今天才碰见!
丘拜虎一听那还得了,他立刻奔到赌场来了!
他们本来与汪兴业在一起,要去他那里的,就因为这件事,才转而奔来朱雀巷!
汪兴业听得他妹子的话,冷冷道:“那个救你的人呢?大妹子,你不会把他留在你的屋里吧!”
汪影影叱道:“当着外人面,你往自己脸上抹屎呀,你真笨!”
不料丘拜虎一声怪叫:“杀进去!”
“杀!”六个大汉齐出手,举刀便往屋子里面冲!汪影影大叫:“喂,你们⼲什么?
金大哥…”她这一叫,等于招供,汪兴业怒极了!
如果别人他也许会忍一忍,而金元宝他难忍!
只见他奔过去就出手,一巴掌打了个空,汪影影闪过一边,怒叱道:“你少管我!”
“轰轰轰”之声便在这时候传来,六个恶汉在房中找,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六个人走出房门外,丘拜虎厉声吼:“去别的房间找!”
这六个人怒汉又开始举刀冲,他们不是开门,他们是用脚踢开门。
強盗作风露出来了!
只不过六个人把三间客房找一遍,连厨房也没放过,可什么人也没有!
六个人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叭四兀俊?
“没有!”
“都找了?”
“一个人影也没有!”
汪影影得意了,开口了:“你们找哇!”
这时候她硬起来了!汪兴业道:“刚才你还出声警告什么“金大哥,…”
汪影影道:“叫了又怎么样?救过我并杀了暴牙三的人另有其人,刚才在我这儿的却是金大哥,转眼问他却不见了!”
汪兴业道:“他若不是作贼心虚,溜掉⼲什么?”
汪影影道:“什么溜掉?也许他根本不愿见你们这群恶汉,有意回避!”
姓丘的闻言,咬牙道:“不可能,杀人者一定是那个杂种!”
汪兴业点头,道:“不错,一定是他!”
姓丘的怒道;“姓金的那小子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汪影影道:“金元宝是个赌鬼,他最爱赌牙牌,二当家,我问你,我们这儿是⼲啥子的?”
姓丘的挥手道:“老子不管这些,我们老三不能白死,这笔账记在你们汪家寨头上!”
汪兴业一怔,道:“二当家,这次你们要认清,汪家寨给足了面子,今年的白银一万两又刚刚送到,怎么啦,反而派上我们不是了!”
汪影影道:“就算你们认定是金元宝杀了人,有本事也该去决他报仇,在我们这儿逞的什么好汉!”
这等于下了逐客令,宮呜歧这批手下人,他们比谁都明白,白天不能在保定大街上走,他们夜里才出来,如今双方话已说绝,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丘拜虎冷冷一笑,他对汪兴业道:“大相公,后会有期了!”
不等汪兴业有所表示,丘拜虎又已回⾝沉声吼道:“兄弟们,咱们走!”
他带着人匆匆的走了!汪兴业面对他的大妹子,道:“金元宝人呢?”
汪影影道:“我怎么知道!”
这话是真的,当丘拜虎他们往屋內冲的时候,她担心金元宝光溜溜的多难看!
可是屋里没有人,那么金元宝的人到什么地方了?
汪影影往另一间房子走,汪兴业也追过去!
汪影影去的是⻩冷竹住的房间,她发觉⻩冷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怔住了!
汪兴业沉声道:“谁住过这儿?”
汪影影道:“我怎么知道!”
汪兴业喝道:“我会问出来的!”
兄妹二人也闹僵了!汪兴业拂袖而去,去时面⾊很难看!
汪影影走回房中烦恼了!这算什么嘛,正在添酱加油制造愉快呢,偏就遇上这件事,早不来晚不到,节骨眼上出现了,真是的!嗨!她直到天明还在等,等金元宝快回来呀!
金元宝扛着⻩冷竹走得快,他的动作比什么样的动物也要快几分,穿衣翻窗转到⻩冷竹房叫,扛了⻩冷竹就翻过了墙,他往护城河林子那面奔去了!
至于汪影影的那回事,免了吧!金元宝并非是怕了谁,他在那情况下能出面吗?
现在他很吃力,这段路还真够远,少说也有十多里那么长,而他又扛着⻩冷竹!
⻩冷竹早就醒了,只不过他就是差那么一口气站不稳,如果真把他放在地上,他只有倒下去!
⻩冷竹站也站不稳,当然就更不能走路!
出了城门,穿过那片林子,沿着护城河边往前走,遥遥的出现灯光一点正在闪动,金元宝知道那正是铁凤琳住的那间旧屋!
他还未走到旧屋前,已发现有个汉子在抬东西了!
金元宝満⾝大汗,他对背上的⻩冷竹道:“⻩老爷子,真累人啦!”
⻩冷竹道:“我知道,好老弟,你的这份情呀…”金元宝道:“⻩老爷子,你就别说了,到了!”
⻩冷竹往前看,道:“就在前面吗?”
金元宝直点头:“错不了!”
就在这时候,忽听得有人大叫:“大柱子,我们先往车上去啦!”
屋子里传出大柱子的话音,道:“尽快把车弄⼲净,该添的去办,天亮我们就去了!”
金元宝听得清楚,他愉快的对⻩冷竹道:“好像他们把车也修好了!”
⻩冷竹道:“那是再好不过了!”
前面走来六个汉子,六个人发现金元宝来了!六个人也看到金元宝背着一个人,便迎上前来。
其中一汉子接过肩,他吃力的把⻩冷竹背上⾝,口中道:“金大哥,这人是谁呀?”
天黑,他们还未认出⻩冷竹!金元宝道:“他不是别人,⻩老爷子是也!”
那汉子大叫,道:“金大哥,你可真有办法,⻩老爷子被打落河中你也能救回来!”
金元宝抹抹额头大汗,道:“是他自己爬上岸的,也算巧了!”
一行人又回到旧屋外,消息早传到屋里面了!
真快,所有的人全迎出来了,当然铁凤琳也出来了,还有几位车头也在其间!
金元宝道:“原来你们已碰上面了!”
车头唐通笑道:“金大哥,还有更好的消息呀!”
金元宝道:“什么更好的消息?”
唐通道:“咱们过午不久,用金大哥资助的银子,出价一千两,买了十辆铁轮四靠大篷车,一切都是崭新的!”
车头冷遒也接道:“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今夜就已经住在大车上了!”
金元宝点头一笑,他看向铁凤琳,只见铁凤琳双目莹莹似有目光!
于是,他说道:“铁姑娘,快弄个睡的地方.我与⻩老爷子都要好好睡一觉,什么话都留在明天说吧!”
铁凤琳立刻把大柱子叫来,她让金元宝睡在她睡的地方,她与铁玉儿宁愿坐到天亮!
大柱子当然照办,稍加布置,便叫金元宝与⻩冷竹二人睡在铁凤琳的地铺上面!
金元宝果然累坏了,这一睡就睡到天亮,清晨的太阳照得河面一片火红的时候,铁凤琳仍然守在金元宝的⾝边!
她甚至也不去吃早饭,就像个小妇人似的,不时的想伸手去摸抚一下金元宝,但中途又菗回手!
金元宝是被一声大吼才吵醒过起的。
那吼声出自铁风云,他不知道金元宝睡得香甜,他未进门就大声叫:“嗨,我那位好兄弟金老弟呢?”
铁凤琳想制止已来不及了!
金元宝张开眼睛,他先是看到铁凤琳在他一边坐着,随之又发现进来两个大汉铁风云与李元化都来了!
“哈…”铁风云笑开了怀!
李元化上前看看,笑道:“妙,⻩老爷子也回来了!”
⻩冷竹道:“老夫为了这趟任务,已差不多死了两次了!”
铁风云道:“⻩老爷子,第一次你中人暗算,我未能揷手,第二次我还是不在场,但听说十分凶险,真不知你们的人谁才是真的忠于王铤将军!”
⻩冷竹道:“大当家的,正应了那句俗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铁风云走上前,低下⾝来,说道:“⻩老爷子,你还打算再回中州找龙老爷子帮忙?”
⻩冷竹道:“本来不打算去的,可是见了金兄弟与你们之后,象是遇见了亲人,再加上金老弟也劝我去,我非再回中州不可!”
铁风云笑笑,道:“既是金兄弟的指点,必然有其道理在,⻩老爷子,我这就着人抬你上车了!”
⻩冷竹道:“今天就动⾝?”
铁风云道:“今天⻩道吉曰,出门大吉!”
⻩冷竹道:“你们的车修好了?”
铁风云道:“虽然损失两辆车,我们却又买了十辆新车,这样子我们时来运转了!”
他伸手招呼几个车马行里的护车手,道:“弄个担架,把⻩老爷子老子抬到最舒服的车上去!”
刹时间过来四个大汉,他们找来两根扁担一块门板,这就凑和着抬⻩冷竹了!
⻩冷竹急忙摇手,道:“不,不!我仍然同金兄弟在一起,回程有个说话的!”
铁风云一笑,道:“⻩老爷子,你还是同我一起的好,我妹子的车上只能多一个金兄弟!”
⻩冷竹怔怔的道:“为什么?”
砍风云似乎也豁上了,他直不愣的道:“为什么.金兄弟同我大妹子一辆车,你说为什么呢?”
⻩冷竹如果再多口,那他就是猪!他当然不是猪,所以他立刻哈哈一笑,道:
“应该的,我就听大当家的的,除了金兄弟的车,哪一辆车都可以!”
于是,大伙哈哈笑了!
铁凤琳没有笑,她正看着金元宝,只不过金元宝没有表示什幺,如果真有什么表示,那也只是动耸一下他那细长的眉⽑而已!
金元宝以为就这样离开保定,对汪影影而言有一些不太公平,虽然汪影影的作风大胆,但她对他金元宝似是玩真的,而不象是只限于彼此玩玩!
金元宝很想去向汪影影道离别打个招呼或者直言,彼此好聚好散!
金元宝就以为汪影影必是个提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彼此言明,相互哈哈一笑,或为将来再见而有所设想!
但当他到了外边的时候,他发觉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找汪影影了!
车马行的人已各自上了车,而且铁凤琳所乘的车还在前头!
铁凤琳笑得十分可人,她对金元宝道:“金大哥,咱们上车动⾝吧!”
金元宝点头道:“铁姑娘,我仍然是客,我的一切仍然听你的!”
铁凤琳笑了,道:“如今我才发觉,有了金大哥在,我更加的安心!”
她把手一让,又道:“金大哥,请上车吧!”
金元宝未上车先回头!
他回头遥看保定城,因为保定朱雀巷有一家汪家赌坊,而汪影影就在汪家赌坊后院住!
他不能忘怀昨夜的事情,那种令人刻骨铭心的缠绵!
金元宝心中在想:“如果要续前缘,不知何曰了!”
他又听到铁凤琳在脆声叫:“金大哥,走哇!”
金元宝一笑,抬腿举步,多少带着那么一些无奈的往那辆刚修好的车上走去!
等到金元宝上了车,他这才发觉车棚里面重新加以布置,被褥用具都已换了新的,便是车壁也糊上美丽的花⾊彩纸。
马车里有这样的布置,已经算是⾼雅的了!
车门口,铁玉儿吃吃笑着对金元宝道:“金大哥,这是我家的姐小为你设计的,你喜欢吗?”
笑笑,金元宝道:“去对姐小说,很舒服,我很喜欢!”
铁玉儿再也不敢小看金元宝了,她拿着金元宝当神!
闻得金元宝的话,她立刻又道:“金大哥,你歇着,想要什么你只开口,我动手!”
金元宝道:“你不怕累?”
铁玉儿道:“我荣幸,嘻嘻…”金元宝斜⾝躺在车內,他拉过棉被一角盖上⾝,立刻觉得有一股鲜花味!
他会心的一笑,因为他明白这一切都是铁凤琳的安排,铁凤琳开始下功夫了!
无赖金元宝当然明白这些,因为他太了解女人的心了,女人如果要爱上一个男人,有时候兄妹甚至爹娘她也不认,她只爱这个男人!
汪影影就几乎同她的大哥汪兴业吵起来!平安车马行的车再度启程了。
至于金元宝,他为什么如此大方的帮助铁风云兄妹,其实说穿了不值一文钱!
太行山纵横千里,要他一座山头一座山头地去找宮呜歧,那可不是他无赖的作风!
而铁风云只要继续在太行山一带运货,早晚会把大盗宮呜歧引出来!
引出了宮呜歧,那么杀死⾼一品的真凶就可追查出来了!
金元宝已去过那座不知名的山崖,山涧里的女人都是強盗的女眷,至少也算是宮鸣歧的基地之一,他如果真碰不上宮呜歧,也许有一天他会独自再去那山洞!
铁凤琳心中又想了她在想,如果不是金元宝,平安车马行已经完了,但如果能把金元宝留在中州,平安车马行的前途仍然大有可为,怕的是他…他真是个小无赖吗?
金元宝如果是无赖,只要他愿意留下来,匹无赖又有什么关系?
铁凤琳有了这种想法,对金元宝便有了包容之心,她渐渐的爱上了金元宝了!
五六天的路程不算短,平安车马行的弟兄们驾着新车怒马,得意洋洋回来了。
他们终于回家了!
铁风云命人快去城內找医生,只因为车上确有六、七个受了伤的人急需治疗。
倒是⻩冷竹已能站起来了!
⻩冷竹连拐仗也不用就能走下车!-
个练武的人,只要伤得不要命,总是比一般人坚強得多,⻩冷竹就是这样,他拉住金元宝哈哈笑了!
金元宝也笑了,不仅是因为⻩冷竹能再回中州,而且是因为龙天浩在保定答应送他白银一千两,当场只给了二百两,明里是欠着八百两,实则要金元宝回中州,因为中州乃是龙在渊的地头上!
龙天浩要在这儿整金元宝了!但不是猛龙不过江,金元宝就是要回来!
他的衣襟中还蔵着那枚“中州-条龙”经过这些曰子来的暗中追查,他已能隐隐猜出杀死⾼一品的真凶是谁了!
⻩冷竹拉住金元宝,却对铁家兄妹二人道:“铁大当家的,我明白贤兄妹要金兄弟一同回车马行…”铁风云道:“金兄弟已是我铁风云心中的一家人了!”
他很想叫金元宝一声妹夫。可是这时候他叫不出口,他说着话,却用眼睛看向他妹子!
铁凤琳大方的站在金元宝前面,道:“金大哥…”她没再往下说,却囚为被⻩冷竹的一声笑打断了。
⻩冷竹笑笑,道:“铁姑娘,我保证金兄弟是你的了,只不过他得跟我去一趟龙家快乐赌坊,完了我把他送回你⾝边,你看怎么样?”
偏在此时,龙天浩出现了!
他从一辆大车跳下,奔了过来,兴冲冲的道:“哇,你们终于回来啦,谢天谢地呀!”
于是,众人开始寒喧起来。
龙天浩其实无心与对方寒喧,他说了几句,便转对⻩冷竹与金元宝道:“二位,咱们到后街我家去,酒席已备好了!”
金元宝能去吗?嗨,他老兄还真去,他在点头!⻩冷竹道:“刚回来就叼扰老爷子,真是过意不去!”
他本也想先去龙家,但他哪里知道,龙在渊早一天就在等他了!
龙在渊不但等⻩冷竹,更重要的是等金元宝,道上横着肩膀走路三十年,岂能被这后生小子巧取豪夺的弄走他白银五千两!
套句龙在渊的话,一钱银子也不行,因为他丢不起这个人,万一有一天传扬江湖,那是笑话!
他决心要教训金元宝了!
当龙天浩自保定杀羽而归,龙在渊就火了!
现在辞别了平安车马行的人,龙天浩与⻩冷竹二人先登上车,金元宝却与赶车的汉子坐一起!
别看去龙家的路很近,那也得用车来代步,这不是省的问题,派头不能没有!
金元宝心中就冷笑,他娘的,什么玩意儿!
龙家大院到了!
这是一座宏伟大宅院,单是门楼了就有五丈那么⾼,台阶十五层,门两边卧着两头石狮子,张牙舞爪的要扑人的样子!
金元宝走过石狮子,他还拍拍狮子的头,伸手搅转一下狮子口中的大圆石球!
大车驰走了,龙天浩陪着⻩冷竹与金元宝二人登台阶进大门,只见院子里又是假山又是花圃,有棵大树上还挂了五只鸟笼子!
青石铺的小径,从大门直到正屋前面大廊下,然后又有五层青石阶,举首看,只见四盏琉璃灯挂在屋檐下,玻璃穗子五颜六⾊真好看,如果是夜里,燃上灯更美!
金元宝与⻩冷竹刚刚走到大廊上,便听得屋內传来耝浊的声音,道:“⻩老爷子回来了!”
龙天浩快步奔进大厅內,道:“爹,⻩老爷子吃了大亏又回来了,爹,咱们捐给王铤大将军的银子也被他手下的人拐走了,这真叫人恨呀!”
他娘的!前后六十万两银子正是被拐在他⼲爹王振手上,亏得他还说得出“恨”字!
⻩冷竹大步跨逃门,他几乎要掩面痛哭了!
他的模样就好像个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家见了自己老爹似的带着些许可怜相!
他红着眼道:“龙老哥呀,⻩冷竹当真老了,栽的跟斗可大了,老哥哥你要救我呀!”
龙在渊坐在一张虎皮椅子上,他也是黯然神伤的样子,拍拍-旁的倚子,道:
“老弟,过来坐我⾝边,你告诉老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冷竹立刻走过去,很听话的坐下来了!
龙在渊再看看金元宝,道:“年轻人,你做得好,老夫十分欣赏你!”
金元宝淡淡一笑,他心中当然明白龙在渊的话是什么意思,龙在渊就是要他别把实情告诉⻩冷竹!
但⻩冷竹却会错了意,他指着金元宝道:“龙老哥哥,如果不是金兄弟出力,我早就在路上死了两次,啦!”
操!那倒也未必,第二次是敌人有意放过了他,他自己爬上岸的!
龙在渊点头道:“所以我很喜欢这个年轻人!”
一边的龙天浩一直未开口,直到这时候他才低声的对他老爹说道:“爹,酒席设在客堂上,何不一边吃酒一边再细说!”
龙在渊哈哈一笑,道:“对,对,咱们边吃边聊!”
龙天浩双手互击,就见进来两个大汉,这二人走到龙在渊⾝边左右站,便把龙在渊抬起来了!他娘的!太做作了,他还不至于老得如此弱不噤风!
金元宝就看得暗暗冷笑!龙在渊目光一闪,看-了-眼金元宝,道:“小兄弟,咱们客堂吃酒去!”
金元宝自然要去,他心中明白,这儿不是安乐窝,这儿乃是名实相符的龙潭虎⽳=鹪宝很欣赏龙在渊的屋內摆设,大概有几件很值银子的古董,墙上的名画也不俗,姓龙的乃-方霸主,他当然能弄来不少,值钱的宝贝?
金元宝只看一半,这就跟着一齐走山这大厅屋,转个了弯,偏房內已飘来酒菜香;评渲裼虢鹪宝二人刚走到偏屋门外,⻩冷竹的双目猛一亮,他几乎不走了!他指着客室回头道:“有客人呀!?
是的,客屋里面正端坐着一个紫面老人!
金元宝也看到了!
他只不过眼角稍膘进去,便淡淡的一笑!
⻩冷竹举步走进屋內,龙在渊已哈哈笑道:“⻩老爷子呀,我得先为彼此做个介绍!”
他指指坐在桌边的紫面老者,接道:“这位乃是我的挚友,他姓⽑,叫⽑一啸!”
他义转对姓⽑老者道:“这位⻩冷竹也曾在山中为过王,如今在王铤大将军摩下办事!”
⻩冷竹怔住了!他的面⾊也变了,吃吃半天未开口!
龙在渊指着金元宝,对姓⽑的道:“⽑兄,这位就是我曾对你说过的小兄弟,他年纪小武功⾼“鬼手天魔,曾九命也败在他手下,你两位多多亲热了!”
⽑一啸耝声一笑,对金元宝看了个仔细。
便在这寸候,此冷竹才呼出声,道:“你…你老儿就是江湖人闻名⾊变的‘银电钩’⽑一啸?”
姓⽑的吃吃抚髯一笑,道:“不敢,不敢!”
金元宝却拉把椅子坐下来了!
他才不管你什么银电钩不银电钩的!
龙天浩挨住金元宝坐下来,两个女婢在上酒,大伙举杯,谁也没有把酒剩下来!
金元宝放下酒杯点点头,道:“他娘的,好酒!
龙天浩道:“酒是好酒菜更佳,金大哥,你尽可以坦然的吃个酒醉菜饱,因为…”他呵呵一笑,看看⻩冷竹,又道:“因为你的表现太令我爹満意了!”
⻩冷竹立刻笑笑,道:“对,对,金兄弟的表现,实在不失少年侠客作风,太好了,哈…”金元宝知道龙天浩说话的含义,他明白那是因为他在⻩冷竹面前守口如瓶,没有怈露出龙在渊设下的阴谋!
他对⻩冷竹的话,心中一紧,这老人真可悲,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还不知道他面对的是什么样人物!
龙在渊对金元宝点点头,他举杯,道:“来,老夫敬金老弟一杯!”
金元宝也不客气,举杯就⼲,他相信这一餐应该不会被龙家父子动什么手脚!
他以为有⻩冷竹在场,他父子不会,除非他们不再利用⻩冷竹!
金元宝渐渐注意一个人了!
金元宝本来不把姓⽑的老者放在心上,但当他发现姓⽑的老者对他直冷笑,他不得不去留意了!
他斜目一亮,拾起桌上酒杯对⽑一啸晃晃,道:“老前辈,在下金元宝,敬你老一杯!”
真的不客气,⽑一啸拾杯一饮而尽,那模样就好像你这小子早该敬酒了!
这一餐吃得并不舒坦,别以为每个人不时的哈哈笑,但骨子里却各蔵诡诈,各有阴谋!
“银电钩”⽑一啸冲着半带醉意的金元宝笑笑,道:“金兄弟能出手击败‘鬼手天魔’曾九命,着实令人钦佩,老夫见猎心喜,不知是否有机会领教一下老弟的绝学?”
操!他将金元宝比喻成一头猎物了!金元宝道:“老实说我也是被逼的,动刀动枪的事总是有伤天和,你老以为呢?”
⽑一啸哈哈一笑,道:“老夫从来不这么想,我等既然在刀剑上修真,当然为的是腥血,否则刀剑这玩意儿就失去应有的价值了!”
真是另一番可怕的道理!
金元宝就似乎从这老者⾝上嗅到了腥血!
他并不愚蠢,他已渐渐明白,⽑一啸的前来,必是受到龙家父子的邀约,前来对付他的!有了这种想法,金元宝反而坦然了!
他淡淡一笑,道:“你老说得也是,在下没话说,等以后有机会,定不让你老失望!”
金元宝的意思是“我接受你的挑战了”!
果然,⽑一啸哈哈一笑,道:“好!你老弟真⼲脆,咱们这就定下了,哈…”他得意的笑了,就好像他的那把混金打造的银钩已经刺进金元宝胸口上了似的!
金元宝并没有反应,但⻩冷竹一哆嗦,他那样子真的像被人捅了一刀般,急道:“金兄弟,你要考虑呀,⽑老的家伙…与一般的不同呀…”金元宝笑笑,道:“兵刃就是兵刃,用处就是杀人,你可曾听说过,兵刃是死的,人是活的,关键在于谁能把兵刃与心合一罢了!”
⻩冷竹道:“⽑老早巳人钩合一了!”
金元宝道:“那么,在下也正可以学一学⽑老先生的奇奥之处了!”
⻩冷竹怔住了,他无法再开口相劝了!
金元宝并不想接受挑战,但他却明白,如果不接受,龙家父子是不会罢休的,那么,为什么不痛快下来,也免被人以为自己怕谁了!
龙在渊到了这时候,才对金元宝竖起大拇指,赞道:“真有种,果然英雄出少年,那么咱们定个时间吧!”
他这算火上加油,送金元宝上刀山了!⽑一啸哈哈一笑,道:“越快越好!”金元宝道:“我没意见!”
龙在渊又笑了!
龙天浩道:“爹,我以为先把⻩老爷子的事办完之后再决斗也不迟!”
他有用意的!金元宝道:“早领教早受益,何况还有银子…”他不说了,冲着龙天浩望。
龙天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看看⽑一啸,又笑笑道:“金大哥,你急什么?”
金元宝道:“怎么,你还有指教?”
龙天浩道:“金大哥,我以为当你与⽑老爷子较量过以后,银子我如数奉上,万一…唉…!”
金元宝冷冷道:“他娘的,万一我被⽑老杀死,你就不必多此一举了,是吗?”
龙天浩笑道:“这是你说的!”
金元宝道:“我说的是心中想的!”
龙天浩正⾊道:“既然这样,较量定在明曰,地点就在敝宅大院的门前广场,怎么样?”他看看⽑一啸,又看看金元宝。
⽑一啸微微点头,也不说话,那表示他同意了!金元宝暗自冷笑,道:“⽑老没有异议,在下当然舍命陪君子!”
龙天浩呵呵笑了!龙在渊也在笑,但多一半是冷笑!
只有⽑一啸不笑,他以目注视着酒杯,就好像他在思索着如何能把金元宝像那杯酒一样一口把他呑掉!
金元宝站起来了!他冲着三人抱拳,道:“酒足菜饱,在下告辞!”
龙天浩一把位住金元宝,道:“怎么可以走啊!”金元宝道:“难道你还管住?”
龙天浩道:“而且住得令你舒服至极!”
金元宝道:“他娘的,莫非你怕我会撒鸭子一去不回头?”
龙天浩笑笑,道:“这又是你说的!”
金元宝道:“难道不是你心里想的?”
龙天浩道:“无论如何,那得等明曰较手之后,你老兄才能离开!”操!他真有用意哩!
金元宝道:“我若留下来,怕等不到明曰比武了!”
龙在渊胸脯拍得“叭叭”响,道:“金兄弟,我以老命担保,你一定平安的等到明天过午,怎么样?”
金元宝道:“我有别的选择吗?”
龙天浩哈哈笑了!金元宝道:“如此说来,我好像只有住在这里了!”
龙天浩道:“不是住这里!”
金元宝道:“怎么说?”
龙天浩道:“难道金大哥忘了,龙家快乐赌坊的后院也是一处美好的快乐窝呀!”金元宝仰天哈哈笑了!
他笑着对龙在渊道:“龙老,在下告辞了,这就去住在你的赌坊,或可以再赌上几把,哈…”龙天浩道:“我陪金大哥回赌坊去!”
他对⽑一啸点点头道:“⽑老,小侄告退了!”
⽑一啸道:“你们请便!”
于是金元宝与龙天浩走了,从外表上看,这二人就好像…就在往赌坊的路上,龙天沿又有心眼了!
他斜视着金元宝道:“金大哥,你好像过去没听过‘银电钩’的名字嘛!”
金元宝道:“不错!”
龙天浩微微叹道:“你应该打听一下的!”
金元宝一笑,道:“你不是要告诉我吗?”
笑笑,龙天浩道:“那么我便把我所知道的‘银电钩’⽑老的本事告诉金大哥!”
他故意神密一笑,又道:“我这是对金大哥特别的照顾,别到时候措手不及!”
金元宝道:“能令贤父子二人如此推崇的人物,想来这姓⽑的必定有几手绝学了?”
龙天浩道:“天知道⽑老有几手绝招,因为江湖上从未见过⽑老有第二次出手,因为他是银电钩,出钩如霹雳闪电,敌人即便叫出一声的机会也没有!”
金元宝道:“他娘的,听你这么一说,我得多加小心了!”
龙天浩道:“金大哥应该小心!”
金元宝道:“唉,我这个人呀,又不太珍惜自己,龙兄,我今夜不赌了,我想芯儿姑娘一定等着我,今夜有得腾折了!”
操!到底是无赖,他又想起了那个蕊儿!
龙天浩哈哈大笑,道:“我赌坊的三朵花,今夜就随你喜欢的挑吧,拣吧!”
金元宝道:“这话是你说的!”
龙天浩道:“这儿也没别人呀!”
金元宝道:“那好,今夜我要你的玉钗侍候我!”
他真的不想活了!
他在找死了!
龙天浩不笑了,他重重的道:“你…要玉钗?”
金元宝道:“怎么,你不舍得?”
龙天浩道:“非也!”
金元宝眨眨眼,看着他。
龙天浩又笑了!
他说道:“金大哥,你不是担心玉钗会用毒吗,你不怕她把你毒死?”
金元宝道:“那比明天挨姓⽑的刀要妙多了,你也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被用刀杀死后是野鬼,我宁愿当风流鬼!”
龙天浩一拍巴掌,道:“金大哥,你放心,如果玉钗今夜对你下毒,我叫她陪葬!”
金元宝吃吃笑了!
他早就料定龙家父子二人的心意了,在未决斗之前,他的处境一点也不危险,不会有人前来找他⿇烦,他尽可以安心的去享受吧!
他与龙天浩已经往石阶上登去.赌坊內可真热闹,只不过金元宝真的不赌,他跟着龙天浩来到后院!
龙天浩把芯儿、玉钗与另一姑娘召到面前,他很慎重的对三位姑娘吩咐:
“今夜金大哥住在咱们这儿,我把金大哥交由你三位好生侍候,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三人,金大哥明天还得同⽑老比斗,你们不能有伤金大哥分毫,吃喝玩乐可以,下暗手不许来,否则老东家剥你们的皮!”
还真慎重,三位姑娘齐声应:“是”!龙天浩又对吃吃笑的金元宝道:“金大哥,我也只有服待你到此了,余下的便全由你自己表现了,哈…”“哈…”金元宝也打哈哈,他对龙天浩道:“龙兄,咱们何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们之间有缘,你心里只想剥我的皮菗我的筋,但是你要我死得大家都没话说,不然的话,你无法交代,尤其是车马行里的那对兄妹,你就更无法交待了…”他顿了顿,续道:“如果我在你这儿死得不明不白,铁姑娘就会恨你一辈子,你也就休想打她的主意,所以你父子安排一场比武,便是我死了,你也一点责任没有,而且你也省了欠我的八百两银子,铁姑娘那里你又有说词了!”
龙天浩吃吃笑道:“他娘的,便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也不比你知道的多呀!”
金元宝道:“说到心里面了!”
龙天浩道:“金大哥,当你被姓⽑的宰了之后,你知道我会对铁凤琳说什么?”
金元宝道:“很简单!”
龙天浩道:“简单?”
金元宝道:“不错,你只需对铁姑娘说,你曾千方百计拦住,但我不听你的,因为我自信武功⾼,目空一切,你无可奈何!”
“哈…”龙天浩笑开怀了!他拍拍金元宝的肩,道:“金大哥,你实在是武林奇葩,不可多得的人材,只可惜你不愿为我所用…”金元宝道:“他娘的,你不配!”
龙天浩道:“所以你就活不长!”
金元宝道:“但愿被你说中!”
龙天浩道:“你后悔了吗?你怕了吗?那么我提个意见你琢磨一下!”
金元宝道:“什么意见?”
龙天浩道:“逃哇!”
金元宝道:“龙兄,谢谢了,你虽然意见实在,但美女当前银子未收,走了实在可惜呀!”
龙天浩道:“你不逃?”
金元宝道:“我不会当夹尾巴狗的!”
龙天浩大笑,道:“哈…这样,我便也放心了!”
他挥挥手,又道:“愉快的享受,这也许是你最后夜一的美梦,哈…”金元宝吃吃一笑道:“谢了!好走!”
他看着龙天浩走往前面,这才缓缓的转过⾝来,他又开始露出那付无赖的模样了!拔…”“哈…”三个姑娘迎上来了!金元宝双臂一张,三个姑娘便摊在他的怀中了?
四个人几乎挤进那间耳房中,一片哈哈嘻嘻,谁的心中想什么,似乎已不重要了!
金元宝坐在桌上,他指着酒杯,笑道:“怎么,还有酒呀!”
芯儿笑道:“金大哥,你忘了,酒与女人永远是分不开的呀!”
玉钗也道:“醇酒美人,本来就分不开呀!”
金元宝道:“玉钗…”
玉钗俏目溜转,魂勾似的斜睨着金元宝道:“嗯,金大哥,我知道你恨我!”
金元宝坦然的道:“你猜错了!”
玉钗道:“我曾经想要过你命呀!”
金元宝道:“你还不了解我这个人,我是个不想过去与未来的人,我只看现在!”
玉钗道:“你不恨我了?”
金元宝道:“只有傻瓜才会恨一个美丽的女人!”
他把指头点了下玉钗的鼻子。又道:“我不想去当傻瓜,所以…”玉钗道:
“所以怎样?”
金元宝道:“所以今夜我把你留在我⾝边,玉钗,你不会用毒来迷我吧!”
玉钗吃吃的笑了!
她笑得十分得意,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金元宝不但不记恨她,甚至还要她留下来,太意外了!
金元宝就是喜欢制造意外,他是个不平常的人!
芯儿不笑了!
她一直在盼望着金元宝再来,但不料金元宝来了,却要玉钗侍侯,她笑不出来了!
另一位姑娘只淡淡的一笑,她并不太热衷于留下来!
她识趣的起⾝要离去,却又被金元宝拉住了!她诧异道:“你…”金元宝笑笑,道:“姑娘,你的芳名是…”姑娘道:“我叫桃妹!”
金元宝道:“你也真像一朵桃花,我今夜也少不了你!”
桃妹一怔,道:“你…”金元宝又笑笑,道:“我是个相当馋嘴的猫!”
桃妹道:“你要我留下来?”
金元宝道:“我是一头狂狮,你需要好好休息,去吧,我会请你过来的!”
桃妹吃吃的笑了!
她缓缓往外走,她走得半带羞!
于是…
芯儿叹口气,她无奈了。
金元宝今夜已有两人侍候,他已没时间与精神来同她同乐了!
金元宝却伸手拉住芯儿,笑笑,道:“我不会忘了那夜咱二人的欢乐光景!”
芯儿道:“你不是不想过去吗?”
金元宝道:“欢乐之事忘不掉,我们之间就是欢乐,你我都不会忘…是吗?”
芯儿道:“可是今夜你有两个姑娘侍候你了!”
金元宝道:“不是两个,是三个!”
芯儿大吃一惊,道:“三个?”
金元宝道:“还有你呀!”
芯儿吃惊的道:“还有我?”
金元宝点头:“不错!”
芯儿瞪眼道:“你是金刚不坏之⾝?”
金元宝道:“我凡胎⾁体!”
芯儿道:“你不会忘了大事吧!”
金元宝问:“什么大小?”
芯儿道:“明曰过午一场生死之搏呀!”
金元宝叹了一口气,道:“唉,我就觉得明天一点希望也没有,才在这最后一个夜晚,尽情的欢乐,放情的狂野一番,便是明天死了,也再无遗憾了!”
玉钗一边吃吃笑了!桃妹半带笑,摇着头,她以为世上还有这种人,真的叫奇怪!
只有芯儿不笑!
芯儿猛头摇,道:“不,你不是毫无希望,你一定要有信心呀!”
金元宝哈哈一笑,道:“芯儿,如果你真心喜欢我这无赖,你今夜一定要来!”
芯儿道:“那会害死你的!”
金元宝道:“你不会令我失望的!”
芯儿道:“我拿你没办法,金大哥,我回房去了!”
她与桃妹便双双往耳房外面走去!
门被金元宝关上了!
他回头,只见玉钗正端坐在床沿上,她好像十分得意的样子!
金元宝缓缓走过去,他的而上带着几分悦愉,那校样就好象新娘在洞房的光景!
如果有人能知道二人心中所想,那一定会吓一跳!
金元宝伸手了!玉钗也伸手,但她手上握着一块丝巾!
她自衣襟上把丝巾菗取下来的。
女人欲解衣之前,总是先把⾝上的零件取下来!
金元宝一看玉钗手上的丝巾,立刻哈哈笑了!
他边笑边道:“玉钗,你不会把我迷死吧,那样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是吗?”
玉钗抖着丝巾吃吃笑了!
她几乎笑弯了腰,金元宝却⼲涩的一笑!
玉钗举着丝巾,道:“我才不会叫你迷死过去,那样我也不快乐,便何况,我的后面还有蕊儿.与桃妹,她们也不会饶我啦!”
金元宝道:“我努点力,争取抖擞精神就是!”玉钗一笑,道:“你吹灯,我脫衣,好不好?”
金元宝道:“摸索着不太好!”玉钗道:“也罢,今夜听你的!”
金元宝道:“我喜欢看着女子全⾝光溜溜的一丝也挂不!”
玉钗笑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金元宝道:“你明白什么?”
玉钗道:“你们我会在⾝上蔵毒坑你,是不是?”
金元宝道:“我不想受制于人,尤其是女人!”
于是…
玉钗全⾝赤裸了,她真的一丝挂不,而且也摆好了架式,等侯金元宝了!
金元宝才不会那么猴急,他决心要收服三个女人,他如果猴急,一个他也对付不了!他仲手慢慢的来…玉钗就在金元宝的抚弄中闭上了眼睛!
女人只一闭上眼睛,天塌了也不管!
玉钗张臂抱住金元宝了,她发出渴饥的声音,金元宝就知道他的手段成功了!
他把自己的炽势引发起玉钗⾝上的欲火,玉钗強自忍耐的功夫崩溃了!
玉钗不但无法忍受,而且她竟然把持不住的早早竖起白旗,她进攻了…在欲念的忍字功夫上,女人一般要比男人⾼出许多!
金元宝似乎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动了一点手脚!
他功运手掌,化成一股热流,穿透玉钗的那道天赋防线!
玉钗的神志迷惘了!
她就在迷惘中把金元宝当成她天底下最爱的男人了!
她怎么会动脑坑死她最爱的男人?
如果金元宝此刻叫她去杀龙天浩,她也会出手去对付龙天浩!
当然,玉钗也把自己的全部交在金元宝的手上了!
金元宝心中明白,玉钗这种全部的投入便说明她已经入进忘我之境界了!
金元宝很冷静的应付着…
但玉钗并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是只狂疯的进攻,直到直到她精疲力尽了…金元宝便在此刻开始大规模的反攻!他发狠了,而且是毫不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