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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十四个红巾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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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个毒童见群雄个个面现恐惧惊骇之⾊,更是得意非凡,那童子双臂习惯地往

  胸前一环,注定冷云堡主凌霄道:“凌霄,你自信比此人強上多少?”

  冷云堡主凌霄忖度形势,心知秘宗既然是为了瓦解冷云堡而来,今曰一仗,是

  不能不打了,他虽然没有把握战胜毒童,但他⾝为一堡之主,今曰人家既然已欺到

  门上,他不出头,谁出头?当下只好硬起头皮,冷然一笑:“不错,老夫正要会会

  你这小子,看看你⾝上到底有多少骇人的毒物。”

  彩凤仙子梅玉霜由袖中掏出那尾有薄翼的毒针,娇声阻道:“堡主去不得,他

  们乃是秘宗之主倚为左右手的十二毒童之中的六个。”冷云堡主凌霄以及群雄闻

  言无不大惊失⾊,敢情,他们虽未见过十二毒童是何许样人,却早已有所耳闻了。

  六个毒童闻言也是一样,他们惊的是,这个红衣美少女竟能道出他们的来历,

  当然,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十二人中,就有三人是丧命在此女手中的。。眉心有黑

  痣的毒童,放下环胸的双臂,冷笑道:“丫头,你既能认出小爷爷们的来历,可敢

  跟小爷爷玩上两手?”

  梅玉霜闻言大怒,右手-扬,就要用毒针打他,突听花艳芬道:“姊姊,不必

  与这种奴才生气,他们⾝上那点毒算不了什么,让我来对付他们。”话落缓步向六

  毒童走去。

  丁雁翎放心不下,上前一步拉着花艳芬的手,关怀地道:“芬妹,你真的能对

  付得了那些毒童吗?”

  花艳芬芳心一甜,娇声道:“真的,你别担心。”

  “可是,我…”

  花艳芬背转⾝来,挡住六个毒童的视线,从胸口提出一个用白金链子穿着的雀

  蛋大小的白球道:“这就是他们的制命东西。”

  话落把它含人小嘴中。

  丁雁翎仍有些不大敢相信,但他见花艳芬那么有自信,不好再多问,只得撒手

  让她去。

  花艳芬走到那毒童面前三尺处,冷喝道:“你们都一起上来。”

  有黑痣的毒童笑道:“你与那小子亲热够了吗?可否与小爷爷也来一阵子?”

  花艳芬粉脸一红,美目中杀机突现,冷冰冰地道:“我要活活劈了你。”

  毒童大笑道:“只要你敢。”

  花艳芬粉肩一扬,煞气冲霄,娇叱一声,但见⻩影一闪,毒童双臂已落人她两

  只纤纤玉手中。

  只见,毒童手臂上小如蚂蚁的许多奇形怪状的小虫,纷纷四散闪避,不敢与花

  艳芬的玉手接近。

  花艳芬冷叱一声道:“你还有什么能耐,快使出来。”

  此时,那毒童已知自己真个碰上克星,无奈此时已落人人家手中,动弹不得,

  脸⾊不由大变,一抬头,把气从鼻孔中噴出,无数红⾊小虫向花艳芳扑去。

  花艳芳冷笑一声,张嘴向外一吐,突见无数红⾊小虫,与她口中吐出的气一接

  触,便纷纷坠地而亡,如同飞蛾扑人烈火中一般。

  那毒童至此,已是黔驴技穷,惊恐地大叫道:“啊,散毒…”

  话未说全,突听花艳芬娇叱一声,接着传来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号,那毒童已被

  她劈成了两半。

  毒童口中,飞起漫天小虫,但却没有一个沾到花艳芬的⾝体。

  至此,群雄才壮起胆来,纷纷跃跃欲试。

  其他五个毒童,一见同伴如此容易便被花艳芬劈了,心中不由全都为之震骇,

  为首毒童冷喝一声道:“你是谁?”

  花艳芬冷笑道:“你们不用管姑娘是谁,今曰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

  那一直没有开口的七残叟,此时突然大声道:“他们是江湖上闻名的四大女霸

  之三,那少年是丁雁翎,都是我派的死对头,大家注意,千万别放过他们。”

  此言一出,十五个大喇嘛,登时全神戒备,五个毒童,眼中也都透出骇人的杀

  机。

  彩凤仙子梅玉霜倏然抬手一掠发角,一枚毒针,却在她抬手之际,斜斜射向空

  中。

  突然,一个红衣大喇嘛闷哼了一声,回⾝一掌斩向⾝后的黑衣大喇嘛,一面怒

  吼道:“他妈的,你竟敢趁此机会下毒报私仇。”

  敢情,这两人平曰就不睦,却竟无巧不巧地,梅玉霜恰好伤着他。

  那黑衣喇嘛本来就没有下手,哪会料到自己的人会突然出手攻他,距离近,红

  衣喇嘛出手又狠,只听!轰的一声,夹着一声惨吼,黑衣喇嘛已跌出七步以外,重

  伤昏死就地。

  黑衣喇嘛⾝旁的两人,看得明白,见状不由大喝道:“你疯丁,他几时向你下

  毒了!”

  红衣喇嘛此时一条右臂已完全⿇木,闭⽳都无法封住,心知今天一命完了,闻

  言大怒道:“我知道你们黑衣的向着黑衣的,不用废话,吃我一掌。”声落一招二

  路分兵向两人拍去。

  这一次两人早有了准备了,见状双双怒吼一声道:“怕你不成?”四掌已同时

  拍出。

  轰然一声大震,红衣喇嘛狂吼一声,跌出八尺,死于就地。

  其他红衣喇嘛见状不由个个眼红,纷纷道:“二打一算得哪门子英雄,黑衣的,

  你们也太欺人了!”

  黑衣喇嘛也群起道:“谁先伤谁的?”

  七残叟忙道:“别內斗,我们先看看他中的是什么毒?”

  彩凤仙子梅玉霜心知欺瞒不过,娇笑一声道:“不用看了,是本姑娘赏他的。”

  这些喇嘛本就凶性极深,没事都找事,此时一旦知道受了人家愚弄,试想他们

  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只见他们一个个横眉竖眼,暴吼道:“宰了这臭婆娘。”

  “打,打死好。”

  一呼百应,纷纷向彩凤仙子梅玉霜攻去。

  花艳芬怕五个毒童混入其中,捕捉不易,被他们伤了人,当下先发制人,娇叱

  声中,一招“天女散花”向五个毒童攻去。

  丁雁翎朗声吩咐道:“你们合力抵住他们。”声落飞⾝向七残叟扑去。

  冷云堡主凌霄大笑一声,道:“让几个给我凌霄。”声落也跃⾝加入战斗。

  七残叟似乎早就料到丁雁翎会找他了,当别人都纷纷加入战圈时,只有他一个

  人凝立原地不动。

  丁雁翎飞⾝跃到,七残叟当先开口道:“丁雁翎,今天只怕没有人能再顾及你

  了。”

  丁雁翎冷森森一笑道:“只怕也没有人能再救你了。”

  七残叟狠声大笑道:“哈哈,你以为胜得了老夫?”

  丁雁翎功凝双掌,冷声道:“五岳神君叶老贼已先你一步见阎王去了,他的死

  法,就是你的榜样。”

  七残叟一进堡门,就看到地上五岳神君叶天麟的残骸了,但是,他并不惊奇,

  因为,以四女的功力,任何一人,要杀五岳神君叶天麟都不是难事,只是,他做梦

  也没想到那杀五岳神君叶天麟的人,会真的是丁雁翎,因为,丁雁翎的武功,他在

  飞云寨时曾见过。

  七残轻蔑地大笑道:“老夫可以相信五岳神君叶天麟的命,确实是你取去的,

  不过,嘿嘿,不是你亲手将他打败的。”

  就在这时,那边传来一声惨号,七残叟偷眼一看,只见与彩凤仙子梅玉霜打斗

  中的黑衣喇嘛,已然有一人丧命了,他心弦登时为之一紧。

  丁雁翎冷冷一笑道:“你自信自己的武功与叶老贼比如何?”

  七残叟心中一动,暗忖道:“五岳神君叶老儿,不拿兵器,我与他在伯仲之间,

  如果他以兵器相对,则我势必落败,如此看来,此时若不先下手将丁雁翎擒住以为

  人质,等一下,恐怕连脫⾝都不易了。”

  敢情,他仍不信五岳神君叶天麟真是丁雁翎一人所杀的。

  突然,场中又传来两声惨号,声音尖锐,似是孩童之声。

  七残叟心中大震,精目过处,只见那与花艳芬打斗的五个毒童,这时已剩下三

  个了,很显然地,大局形成一面倒的局势。

  七残叟不敢再犹豫了,冷笑一声答道:“老夫武功与五岳神君叶老儿相较如何,

  你且接老夫两招试试就知道了。”

  话落一顿,大喝道:“你看这一招如何?”声落一招“双管齐下”振手双剑,

  猛然用力向地上一庒,一个⾝子冲天弹起两丈多⾼,居⾼临下,电取丁雁翎左右双

  肩,快捷无伦。

  丁雁翎此时功力,较之当曰在飞云寨时,⾼出一倍有余,哪会把他这一招放在

  心上,冷叱一声道:“相差无几。”声落右掌猛然向上一挥,招化“血光冲天”

  电取七残叟凌空的⾝子,右足接着向左一旋,轻妙地避过了两剑。

  闪⾝攻敌,一气呵成,这等功力,实非七残叟当初所能料到。

  七残叟⾝子悬空,双剑一旦攻敌不着,就必须点地才能再攻,然而,如果不将

  敌人逼退,落地却会给人以绝好的下手时机。

  他眼见丁雁翎不会退下,但自己下降之势,却无法阻止,只得右手长剑凌空挽

  起一招“长虹阻曰”扫向丁雁匆,以攻代守,左手剑,顺着一降之势,点向地面。

  丁雁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着了,所以当初攻敌之时,只出左掌,右掌蓄劲不

  出。

  就在七残叟左手长剑尚未点到地面之际,丁雁翎已在一声长啸中,飞⾝跃起空

  中,右掌闪电一招“血雨千里”向下拍去。

  但见他密密⿇⿇的红⾊掌影,幻成“血雨千里”丝线劲风,恰如強猛的雨注,

  点遍每一方寸地面,而那广大的范围,却足足不下十丈。

  七残叟做梦也没想到,丁雁翎的功力会突然精进到这般地步,见他此招一出,

  直吓得亡魂皆冒,右手长剑忙收,顺势一点前方地面,整个⾝子,如同过空急箭地

  向后射去。

  轰的一声大震,七残叟背撞在屏风之上,虽然躲过了这制命的一招,却撞得他

  双目金星直冒。

  丁雁翎落地冷森森地一笑道:“阁下以为此招如何?”

  七残叟先不答话,精目向场中一扫,但见那些打斗中的喇嘛,又死了好几个,

  三个毒童,这时也只剩下一个在那里,东跳西躲地苦撑了。

  这一看,他心中更加害怕,一丝逃走之念,油然袭上心头,一句话也不说,提

  足功力,大喝一声,道:“小子,你再接老夫一招试试。”声落招到,一招“银河

  倒悬”再度凌空向丁雁翎袭来,之威猛,较之方才一招,有过之而无不及。

  丁雁翎虽然并不把他放在心上,但却不敢过分大意,⾝子突然一错,连环攻出

  七掌之多。

  七残叟心中已存却敌欲逃之念,哪有心去解拆。一见丁雁翎并未追来,只在原

  地出手,心中不由大喜过望,趁势当空一点屏风,闪电向堡內飞去。

  哪知,他⾝子才飞出不到五尺,前面突然飞来一个庞然大物,七残叟此时心急

  如焚,哪分什么敌我,大喝一声,右手剑一招“平步青云”自下向上穿去。

  那飞来的人影,乃是个黑衣喇嘛,他也打着与七残叟同样的主意,想趁别人拚

  命之际,自己先逃,哪知会碰上这个煞星。

  一声惨号,响彻云霄,那黑衣喇嘛一个庞大的⾝体,砰然一声,落在地上,一

  剑透胸,前后流血,早已一命赴阴司地府去了。

  七残叟被他一阻,也跟着落下地来,恰好碰上追来的丁雁翎。

  两人这一见面,各自洞悉对方心意,要逃的,打消了逃走之念,全力应敌,要

  追的怕再给敌人以逃走之机,更是一掌紧似一掌。

  两人各尽所能,战况惨烈无比。

  花艳芬这时已把剩余的一个毒童毁于掌下,飞⾝过来替丁雁翎助阵。

  云凤影、白玉茹、梅玉霜三女,这时也把对敌的几个喇嘛‮杀屠‬残尽,战局更加

  一面倒。

  冷云堡主凌霄与群雄,本就是合数人之力,战三个喇嘛,虽然到目下尚未把三

  个制住,但却也胜券在握了。

  现在,整个院中,打得最惨烈的只有丁雁翎与七残叟两人了。

  转眼之间两人已拆了二十多招,这时,大院中的一切打斗都已完全结束了,群

  雄正在忙着为己方伤者裹扎。

  秘宗来的人,可说除了打斗中的七残叟以外,没有一个生者。

  四女最关心的是丁雁翎,战局之所以能够如此快便结束,这就是主要的原因,

  她们几乎连看也没有时间看群雄的情况,便纷纷地向打斗中的丁雁翎围了上来!

  七残叟的武功本就与五岳神君叶天麟只在伯仲之间而已,此时一见大势已去,

  心中更慌,手中招式已渐渐杂乱无章法了。

  丁雁翎情形恰好与他相反,面对当年杀父仇人,多年来积庒的仇和恨,完全化

  成了力量,攻击着七残叟。

  打斗中,突听七残叟闷哼一声,两条模糊的人影,倏然间,一分为二,战争也

  暂告停顿。

  七残叟手中的两柄长剑,这时只剩下了一柄,另一柄,已飘落在一丈之外,他

  脸上充満了惊慌之⾊。

  丁雁翎冷然站在他面前五尺以外,冷森森地道:“七残叟,下一招,在下要把

  你另一柄剑打掉,然后,叫你知道区区的可怕。”

  七残叟脸上肌⾁,不规则跳动了一阵,精目不时向一丈之外的长剑打量着,似

  想把它拾回手中。

  丁雁翎缓缓向他逼来,他⾝上似透出一种逼人的寒森气息,使人觉得连呼昅都

  有困难。

  七残叟嘴皮动了一下,似想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突然,他大吼一声道:

  “丁雁翎,你接老夫一掌试试。”声落掌出,招化“雷厉风行”一掌向丁雁翎胸

  口拍到。别看七残叟一向使剑,其实,其內力修为,也有相当骇人的火候,掌出狂

  风如刃,呼号犹如天崩地裂,威猛绝伦。

  丁雁翎冷叱一声,道:“接一掌又何妨。”招化“血雨腥风”迎了上去。

  七残叟这一招,旨在诱敌,其真正目的,乃是要把失落的长剑找机会拾回来,

  以便应敌。

  丁雁翎招才一出,七残叟已然收招,右手剑用力一点,飞⾝如电,向地上长剑

  射去。

  哪知,他快,丁雁翎更快,冷叱声中,闪⾝跃到,飞起一脚,把地上长剑踢出

  七丈以外。

  七残叟伸手抓了个空,心知是怎么回事,他久经大敌,一切都已养成近乎机械

  的反应。想也没想,右手已拍出一招“河岳流云”方位正好是丁雁翎‮腹小‬。

  丁雁翎踢剑的一瞬,已想好下一招要如何出手,七残叟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正

  合了他的心意,大喝一声,全力迎击一掌。

  轰然一声,夹着七残叟一声闷哼,沙土登时弥漫如烟。

  七残叟跌出两丈以外,口吐鲜血,手中唯一的长剑,也已摔在五丈之外了。

  丁雁翎晃⾝间,来到七残叟⾝前,冷酷地道:“七残叟,你想过会有今曰吗?”

  七残叟精目中透着阴毒的光芒,狠声道:“丁小儿,你最好马上杀了老夫,否

  则…”

  丁雁翎激动地长笑一声,切齿道:“哈哈!七残老贼,你不必用激将之法,小

  爷说要杀你,就要杀你,而且,你的死法,决不会比叶老贼好多少。”

  叶天麟的死状,七残叟虽没见过,但地上的残骸,却令他心寒,此人一生阴狠,

  对自己也不例外,当下心中闪电忖道:“如果被他当众零割,倒不如我自绝的好,

  反正今天已无‮理生‬,我倒是得想个什么法子,趁他不备之时自绝。”念转计突生,

  脸⾊一沉,冷笑道:“哼!老夫既然技不如人落人你手中,宰割当然由你,老夫若

  稍皱眉头,便‮挂不‬这七残二字。”言词甚是坚定,好似要向人表现他的狠毒似的。

  丁雁翎闻言一怔,道:“你自信忍得住?”七残叟怪笑道:“小子,你何妨试

  试。”话落⼲脆闭上眼睛。

  丁雁翎至此心中才算完全相信了,那戒备之心不由大减,心中倒迟疑不决起来。

  七残叟正要他如此,就在丁雁翎念头尚未转过之际,他突然扬掌啪的一声自碎

  天灵而亡,等丁雁翎发现,他已气绝多时。

  丁雁翎看了他的尸体一眼,心中黯然忖道:“这样也好,你已是一个残废之人!”

  冷云堡主凌霄,到现在才算真的缓过一口气来,他长笑一声,打破令人窒息的

  沉闷局面,道:“丁公子可否到大厅暂时休息片刻?”

  丁雁翎缓缓转过⾝来,漠然地道:“阁下要招待我们?”

  冷云堡主凌霄大笑道:“算不上招待,只是…”

  丁雁翎淡然道:“阁下是明眼的人,当知今曰之局,完全是风云际会而已。”

  冷云堡主凌霄一改往曰冷傲自大之态,沉声道:“老夫以为这并非风云际会,

  而是有人想逃避什么。”

  彩凤仙子梅玉霜娇笑一声,道:“谁在逃避什么?”

  冷云堡主凌霄断然道:“丁雁翎在逃避别人付于他的人情债。”

  丁雁翎心头一惊,忖道:“此人果然好眼光,我如此冷落于他,他仍能看出我

  的心意,-代宗师,确有其过人之处。”

  心忖间,冷漠地道:“阁下把我丁某人看得太神圣了。”

  冷云堡主凌霄不答反问道:“你行⾊如此匆忙,连坐也不坐坐,意欲何往?”

  丁雁翎淡然地道:“这是在下的事。”话落转对四女道“我们走吧!”

  冷云堡主凌霄对丁雁翎的冷漠,丝毫也不见怪,大笑一声,道:“丁雁翎,老

  夫知道你要去哪里,咱们断魂谷再会。”

  丁雁翎心头又是一震,冷冷一哼,道:“但愿你猜对了。”话落举步当先而行,

  四女随后而行,鬼面婆婆则走在四女之后。

  冷云堡主黯然摇了‮头摇‬,起步相送。

  出得堡门,丁雁翎突然停住脚步,转⾝道:“阁下一片基业创来不易啊!”冷云堡主凌霄一怔,道:“托江湖朋友之福。”

  丁雁翎淡然道:“创业守业一样艰难,阁下一定比在下更清楚。”

  冷云堡主凌霄似猜不透丁雁翎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迷惑地说道

  :“老夫不懂你的意思。”

  丁雁翎道:“在下是说,一个团圆美満的家庭,很可能毁于阁下一念之中。”

  冷云堡主凌霄心头一震,道:“这是你最主要的用意?”

  丁雁翎淡漠一笑道:“阁下一人的生死,原不足道,但有许多责任,却无人能

  替你承担。”

  两颗晶莹的泪珠,突然浮现冷云堡主凌霄眼中,似激动,似感激,他以嘶哑的

  声音道:“丁雁翎,有人说你有一颗至善之心。”

  丁雁翎冷冷地笑道:“但愿他们没有看错。”

  冷云堡主凌霄道:“老夫生平未看错任何一件事。”

  丁雁翎冷漠地道:“但愿我在断魂谷能见不到你。”话落双足猛然一点地面,

  飞逝而去,⾝后五人,也紧跟着他消失于崖下。

  冷云堡主凌霄沉重地叹了口气,转⾝对⾝后群雄道:“老夫突然觉得厌恶了江

  湖生涯,愿假各位之口,传诸武林,从此冷云堡不再是江湖上一个门派了。”

  群雄中有人惋惜地道:“堡主不向江湖上讨点代价吗?”

  冷云堡主凌霄苦笑道:“假使有代价可讨的话,老夫只祈求能再见丁雁翎一面,

  让他知道,老夫将尽晚年之力,好好负起我应负的责任。”

  这里,依旧是如此沉寂,多少年来,它没有变过,寂静,固然是宇宙永恒的代

  表,但是,这里的静,却被人视为鬼域,这里,就是武林驰名的绝地——断魂谷!

  丁雁翎与四女悄然降落谷前,第二次重游旧地,那当初要取他性命的天凤帮主

  云凤影,现在已是他的情人了,人事变迁,确实令人惊讶。

  白玉茹仰脸问道:“翎哥哥,要不要等鬼面婆婆把帮中人带来再发动攻势?”

  丁雁翎道:“不用了,原本只是要她们守外围的,里面仍由我们负责进攻,如

  照时间推算,最快,我们把內部瓦解,也得一曰夜时间,已足够她们到达、布置的

  了。”

  云凤影道:“那她们怎知我们在谷內呢?”

  丁雁翎道:“在谷外留上几个字好了。”

  彩凤仙子梅玉霜从来未进过断魂谷,所以,急着要进去,闻言连忙挥指在石上

  刻上几个宇,道:“我们走吧!”

  “走!”声落四人已闪⾝飞进谷中。

  就在这时,谷外奔来了三个奇形怪状的老人,他们,乃是断魂谷的三个副谷主,

  人称边陲三魔的便是。

  断魂谷洞內的情形,丁雁翎虽然所知不多,但外面入內的路径,他却很熟悉,

  当下,他们五人一人內,便直往断魂谷的心脏走去。

  断魂谷凶名既能扬于江湖,当然并非完全靠了內部如云⾼手,主要的是其对外

  界的消息灵通无比,对任何预备侵入之人,都能事先知道,而早下对策,当然,五

  人此来,也不能瞒过他们。

  五人转过入谷的石屏,只见,面前五丈处,不知何时,早已并肩排立了十五个

  红巾蒙面人,一个个目闪精光,刀剑出鞘,状如面临大敌。

  云凤影美目向四周打量一阵,不由疑惑地一皱黛眉,道:“断魂谷中,难道再

  没有⾼手了吗?怎么只派这几个无足轻重的东西来?”

  彩凤仙子梅玉霜心中也同样地感到奇怪,不过,她思虑较快,云凤影发话之际,

  她已想到了什么似地接道:“可能那千面人,自知非我五人之敌,而把重兵放于洞

  內,企图以內部机关之补助,将我们一举残灭于洞內。”

  丁雁翎曾经到过內部,深知里面必有可怕的埋伏,闻言心中不由暗自忧抑,默

  然不语。

  十五个红巾蒙面人,虽不能算得上是举足震江湖的角⾊,但却都是今曰武林中

  有名的杰出人物,一向自视甚⾼,哪容别人如此轻视?何况,他们出来之前,谷主

  曾对他们说过,五人之中,只有丁雁翎功力最⾼,其他四女,并不足惧,所以给他

  们这个机会,叫他们立个大功。

  当然,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千面人的奷滑之处。

  十五人中,一个头目模样的大汉猛然跨上一步,喝道:“他妈的,臭婆娘,你

  说哪个是无用的东西?”

  云凤影黛眉一皱,道:“不是你们是谁?”

  大汉闻言更怒,厉叱一声,道:“臭丫头,别在嘴皮上卖狂,有种你与大爷走

  两招试试看。”

  云凤影没料到此人说话如此难听,柳眉一竖,杀机立现,莲步轻移,飘上两步,

  娇叱道:“这是你自己找死,上吧!”

  那大汉见云凤影神⾊之间,除了怒意之外,全无一点惧⾊,心中倒反而有些害

  怕起来,但当着这么多人之前,他话既出,已成骑虎之势,只得硬着头皮大喝一声,

  道:“呔,大爷是什么人,岂能占你这丫头的便宜,你先上吧!”

  云凤影粉脸上杀机一闪,大喝道:“找死!”声落招出“狂风飘絮”直拂

  红巾蒙面大汉胸口。

  这一招是在盛怒之下拍出的,威力自然不同凡响,虽是一招普通的武功,但出

  自她手中,却又与众不同。

  大汉一见此招威力,心头大凛,猛一拧⾝,向侧里让出五步,心中骇然忖道:

  “我找错人了!”

  此人应变避招的反应,确实相当迅速,但是,任他如何了得,又怎能比得上四

  大奇女子之一的云凤影呢?

  就在他思忖方完,足才着地之际,蓦听云凤影娇叱一声,道:“给我躺下!”

  十四个红巾蒙面人只觉人影一闪,尚未来得及想透是怎么一回事,斗场內已传

  来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号,自己同伴,一个⾼大的⾝体,已跌出三丈开外,动也不动,

  显然是凶多吉少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对丁雁翎等人来说,虽然原是意料中的事,但对十四个未

  死的红巾蒙面人来说,这却是一件震动心弦的骇人大变。

  他们⿇木呆滞地注视着四女,心中却不住盘旋着千面人的话,过去,虽然他们

  信任他,但是,现在由事实证明,他的话,并非句句是实了。

  丁雁翎冷冷地扫了四人一眼,道:“你们可是奉命前来阻挠我们进洞的?”

  十四个红巾蒙面人之一,道:“不错!”

  瑶池玉女白玉茹冷笑道:“你们自信有此能力?”

  瑶池玉女白玉茹这句话问得并不夸张,因为,由方才云凤影举手投足之间,劈

  死他们头目的功力上判断,假使其他三女与她一样,那么他们的确不是敌手。

  但是,他们却不敢忘怀出来时,断魂谷主⼲面人对他们的叮咛:无论如何,短

  期间內,不能放五人‮入进‬洞中。

  他们都在此谷居留多年,深知断魂谷规条的森严,再者,他们心中已存有侥幸

  之想,不相信四女个个都会有那么惊人的功力。

  当下,十四个红巾蒙面人,彼此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人冷然开声道:“哼,没

  有擒你们这些小辈的能力,爷儿们也不会来了。”

  丁雁翎淡然地道:“你们大概都在此谷住了很久了吧?”这句话,问得似乎有

  些突然,使人不容易猜出其用意。

  十四个红巾蒙面人闻言同时一怔,仍由先前发话之人,问道:“不错,阁下问

  这些⼲什么,”

  丁雁翎冷漠地道:“你们不必问在下问这些做什么?在下问你们,历年进谷的

  人,可有生还者?”

  那人冷冷一笑道:“嘿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断魂谷顾名思义,有来无回,

  难道你不知道?”

  丁雁翎剑眉一皱,道:“难道来者个个该死?”

  那人大笑道:“当然,当然,他们明知本谷有此规定,却硬要前来以⾝试法,

  当然是该死了,这还用问?”

  “此法是谁定的?”

  那人狂笑道:“哈哈…你神经正常不正常?断魂谷既有谷主,你说此法是谁

  定的?”

  丁雁翎心中怒火一冲,星目中杀机立现,阴声道:“人人都有定法之权,天下

  尚有哪一条路能行?哪一块地能安?你们并非不知事理之人,难道连这一点也想不

  通?”

  那人不屑地冷笑道:“丁雁翎,只要你自信有此能为,天下武林之法由你一人

  来定,也无人反对,但是,阁下自信行吗?”

  花艳芬柳眉一扬,不耐地道:“翎哥哥,这种丧心病狂的人,跟他谈什么道理?

  ⼲脆杀了不就算了吗?”

  丁雁翎此时心中也动了真火,但那股善良的意识仍牵制着他,使他不愿立刻动

  手杀人,他冷冷地道:“上天尚有好生之德,在下不愿不教而杀,因为,你我并无

  深仇大恨,所以,在下想劝各位自选生路。”

  那人怒吼道:“小子,你把爷儿们看成什么样的人了?”

  丁雁翎冷冷地道:“这是在下最后一句话了。”

  “假使爷儿们不听呢?”

  丁雁翎冷笑道:“你代表不了他们。”话落一顿,星目缓缓扫过其他十三人脸

  上,冷漠地道:“朋友们,你们自己的生与死,此时全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中,要求

  生存者,请你们站过右边。”

  十三个人彼此对看了一眼,谁也没有移动半步,其中一个冷笑道:“姓丁的,

  如果你心中害怕,⼲脆就自我了断于此算了,何必动用心机,想先分化然后再各个

  击破,嘿嘿,爷儿们经年在江湖上打滚,刀尖上舔血,难道还会上了你这啂臭未⼲

  的小子的当?”

  一片好心,换来如此的报应,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生性冷傲,不向任

  何人低头的丁雁翎?

  一声激昂、愤慨的长笑,如利刃般划破了寂静的山谷,直冲霄汉,丁雁翎星目

  中杀机大炽,阴森森地道:“哈哈…朋友,你太不了解我丁某人了,来来来,你

  们十四人一齐上,在丁某血掌之下,如让你们走出十招,今曰丁雁翎就自绝于此如

  何?”

  “此话当真?她们上不上?”

  丁雁翎阴声道:“在下并未提及她们。”

  先前答话那人,道:“好,你先出手吧!”

  四位姑娘虽然明知丁雁翎有此本领,但心中却仍有些不安,八只美目全都集中

  在丁雁翎⾝上,欲言又罢,关怀之意,映溢无遗。

  丁雁翎回头扫了四女一眼,道:“你们守于四周,逃走之人,格杀勿论。”话

  落缓步从容向十四人走去,俊脸之上,没有一丝表情。

  四女知道大事已成定局,多言无益,只得各聚功力于双掌,分别守于四个方位。

  一方面固然是防红巾蒙面人逃脫,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防备丁雁翎万一不敌之时,

  可以出手相助。

  十四个红巾蒙面人,直等丁雁翎走到他们⾝前约一丈左右处时,才突然呼哨一

  声,四下散开,把丁雁翎包围于核心。

  丁雁翎冷冷地扫了四周一眼,道:“你们上吧!”态度甚是安闲。

  其中一人冷笑道:“当然是你先出手了。”

  “你们招架不住。”

  “哼!死到临头,还说大话,有种的你就出手啊!”丁雁翎突然转过⾝来,面向着发语之人,道:“那在下就先取你的性命好了,

  你准备了。”

  目标一指下,其他十三人心中大喜,各自凝功以待,准备全力一击,因为,他

  们不必防备丁雁翎攻他们了。

  那发话之人,乃是一个心机异常深沉之辈,他一见同伴个个蓄势待发,心中立

  刻会意,当下把全部功力集中于双足之上,准备于必要之时,向左右闪避,使丁雁

  翎于招式落空之后,无力回招自保。

  丁雁翎话才落,他立刻狞笑道:“大爷等你多时了。”

  四女见状心中暗自惊骇,只道丁雁翎不知⾝后危机四伏,不由自主地各自向前

  跨上两步。

  就在这时,突然,丁雁翎冷叱一声道:“接招!”

  一声断喝,不啻是一道攻击命令,其他十三个红巾蒙面人,把凝聚于胸口的双

  掌,突然全力拍了出去,目标是丁雁翎,他们早就选好了角度,根本就用不着再瞄

  准。

  十三人,二十六支凝功拍出的巨掌,卷起呼轰如雷的响声,挟着排山倒海,天

  崩地裂之势,朝向一个方位攻到。

  狂飙卷起砂石草木,弥漫天空,二丈之內,使人有目难睁,对面难辨,威势确

  实惊人之极。

  就在群雄掌招才出之际,场中突然传来一声令人⽑骨悚然的惨号,接着砰然一

  声大响,全场登时寂然无声。

  群雄心中暗自得意,在他们想,此时丁雁翎应该已经气绝了。

  四女先前闻声,芳心也是惊骇不已,因为,群雄合力拍出的掌风,的确非一人

  之力所能敌,直到,她们看清跌出的尸首时,才算放下了一颗提到了口腔的芳心。

  一个个,目光全都向弥漫的沙土中搜寻,这似乎是人类的本能反应,在未看清

  真相前,难以放下心中的好奇之念。

  死一般的沉寂,群雄几乎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突然,两声凄厉的惨号,起自北面,接着又恢复了平静。

  由惊异中,群雄立刻想到了一件失望而可怕的事,因为,他们自己的人,绝对

  不可能自相残杀,那么…

  一个个,如同白曰见了鬼,纷纷纵⾝后退,飘出弥漫的尘土之中,好像稍慢一

  步就没命了似的。

  一阵強风,吹散了漫天的尘土,场中一切,已然历历在目。

  群雄目光到处,不由骇得同时啊了一声,因为,场中一切,与他们原先的设想,

  完全相反。

  丁雁翎冷森地傲然站立在他原先立足之处,他⾝后五丈左右处,躺着那要接招

  的红巾蒙面人的尸体,他左侧三丈处,并排躺着另两个红巾蒙面人的尸体,显然,

  惨号声就是这两人所发的。

  丁雁翎阴森地一笑道:“诸位失望了。”话声十分冷酷,与先前那种劝善的言

  辞相比,如同换了一个人,现在的他,好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杀人魔王。

  对面的红巾蒙面人,深深昅了一口气,冷哼道:“阁下言必行的信誉,的确令

  人佩服,⾝手的矫捷,也令人吃惊,不过,阁下这份偷袭的本领,也使人心折就是

  了。”

  丁雁翎知道他指的是那两个红巾蒙面人之死,不由冷笑一声,道:“说完了没

  有?”

  那人冷声道:“阁下莫非还想多听几句?”

  丁雁翎冷冰冰地道:“对将死之人的遗言,在下一向不阻止。”

  那人目中毒光一闪,道:“阁下走了几招了?”

  丁雁翎冷声地道:“就算两招吧。”

  那说话的红巾蒙面入朝群雄一伸手,道:“散开!”话落狠声道:“两招杀三

  人,十招确实可以如愿以偿,但是,今天只怕事情不如阁下想得那么容易了。”

  这时,剩余的红巾蒙面人,已全部散落于四面八方,他们与丁雁翎一样地茫然

  无所知,一个个的目光,全集中在那下令的蒙面人⾝上。

  丁雁翎冷森森地一笑道:“在下不相信凭阁下之能,能使在下达不到愿望。”

  那红巾蒙面人阴笑一声,道:“阁下还有几招?”

  “在下还有八招。”

  那红巾蒙面人阴笑道:“阁下算算看,我们还有几个人?”

  丁雁翎不假思索地道:“还有十一个。”话出心中突然一紧,闪电忖道:“莫

  非他们要一个一个地单独应战?”

  那红巾蒙面人得意地冷笑道:“那么我们之中,将有三个人看阁下实践诺言了。”

  丁雁翎心中一惊,俊脸上却不动声⾊,冷笑道:“不知阁下叫哪个先上?”

  十个红巾蒙面人,个个目透不安之⾊,因为,他们有十一分之八的死亡机会,

  所以每人眼中都透出不服之⾊。

  那定计的红巾蒙面人,却也够狠,狞笑一声,道:“老夫是第一个。”话落俯

  ⾝从地上折了十根草棍,握于手中,道:“这十根草棍之中,有七根短的,谁菗到

  短的,便得自捐生命,最短的第一,其他依次类推,你们来菗吧。”

  十个蒙面人,见事情处理得如此公平,谁也没有话说,只得依言围上来,各自

  把生命捏于两指之间,做这最后一搏。

  丁雁翎没想到此人行事如此狠辣,竟会自己以⾝作则,以八人之命,来换自己

  一命,心中不由有些不安。

  四女心中更加紧张,但一时之间,谁也想不出适当对策。

  不大工夫,十人之中,已找出了该死的七人,那红巾蒙面人缓缓举步向丁雁翎

  走去,一面阴笑道:“老夫来接阁下这第三招了。”

  丁雁翎阴沉地一笑道:“阁下的阴毒令在下心折。”

  这时,那红巾蒙面人已停⾝在丁雁翎⾝前一丈之处,暗中把功力凝聚于双掌之

  上,狠声道:“老夫希望你在⻩泉路上,与我相会时再说这句话。”

  丁雁翎冷笑道:“⻩泉路上,也许你碰不到丁某。”

  “老夫会等着。”

  丁雁翎冷笑道:“丁某在今后五十年之內,还不想死,只怕你没有那么大的耐

  心等在下五十多年吧?”

  红巾蒙面人闻言一怔,突然大怒道:“怎么?你想食言?”

  丁雁翎冷然道:“在下一向言出必行。”

  红巾蒙面人突然大吼一声,道:“老夫等到你了。”话落飞⾝一招“玉石俱焚”

  向丁雁翎怀中扑来,全⾝重⽳完全暴露,竟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丁雁翎似乎没想到他会出此下策,见状一惊,猛然向后侧跨出一步,⾝子一旋,

  已到那人⾝后。

  那人一招落空,似怕丁雁翎背后下手,他虽然已下了必死的决心,但世间有几

  人能从容赴死呢?

  一招落空,登时⾝子一扬,招化“倒打金钟”全力翻⾝向⾝后扑来。

  他动作虽然迅捷无伦,但如果说能快过丁雁翎,那实在是不可能的事,丁雁翎

  如果此时想取他生命,只怕在他翻⾝变招之前,便已命赴⻩泉了。

  那红巾蒙面人招式一出,仍是两败俱伤的拚命打法,丁雁翎心中暗自冷笑一笑,

  飘⾝向后退出一丈五六。

  红巾蒙面人一连两招,虽然都没有伤到丁雁翎毫发,心中却产生了错觉,以为

  丁雁翎不敢与他拚命,招式益发无赖起来,几乎每一招,全是只攻不守地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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