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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楼天豪内功迫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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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出口,他立即屏住呼昅,退到墙角下,运功要将昅入的毒烟迫出来。

  在月洞门外逡巡的弟子听得呼叫声,便要立即冲进来,立即给其中一个弟子喝住:“是那种毒,别进来!”

  语声甫落,那个退到墙角运功迫毒的弟子,突然狂叫一声,双手虚空乱抓着扑到地上。

  眼看着,他的一双眼珠子突然爆裂,血珠激溅,狂叫着倒下。

  另一个弟子相继亦倒下去,没有作声,他的咽喉已经被自己的一双手不自觉地扼断了。

  在月洞门外的弟子只看得魄动惊心,一件更令他们动魄惊心的事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那事来得非常突然,书斋的门户在霹雳声中片片碎裂,一条人影带着一声长啸从中飞出,天马行空般越过长空,落在月洞门的飞檐上。

  只听这啸声那些弟子便知道是楼天豪,齐皆⾊变,齐呼一声:“师父”

  楼天豪在飞檐上挥手道:“都给我滚开去。”

  他的语声已嘶哑,反手封了三处⽳道,那些弟子不敢违命,慌忙退出,楼天豪接又道:“赵奇,封锁这座院落周围,不要让别人…任何人接近。”

  一个中年汉子应声急掠而出,他就是赵奇,也是负责这座庄院‮全安‬的人。

  楼天豪这才从飞檐上翻下来,跌坐在地上,又一掌“童子拜观音”才一合,一缕缕白烟便从⾝上冒起来。

  他的內功已臻化境,这下运起功来,立码便看见威力,显然他是要将昅入的毒气迫出来。那些中毒的弟子內功造诣尚浅,中毒之下,一运起內功,非独不能够将昅入的毒气排出,反而将体內奔腾的血液催激出体外。

  楼天豪的情形显然与他们不同,但那种毒烟对他这种內力深厚的人到底有什么影响却是谁也不能够肯定。

  柳东湖、黑虎虽然是⾼手,到底是兵器方面的成就,若说到內功,与楼天豪仍然有一段距离。

  不过看情形,楼天豪并不怎么舒服。

  今夜无风,弥漫在院子里的那些毒烟没有多久便沉下来,仿佛沉进了泥土里。

  牧场这时候到处都已在竹哨‮警报‬声中亮起了无数灯火,那些弟子穿梭地来回走动,迅速堵住了所有的通道,无论什么人,要离开牧场,相信都是很难逃过他们的耳目。

  他们却并无发现。

  秦玉骢、月香这时候已听得竹哨声折回来,却被赵奇在外面截下,月香哪依。

  “师父吩咐过,不要走近。”赵奇着了急,嘶声叫起来。

  秦玉骢这时候亦已从其他弟子口中知道出了什么事,追问赵奇:“真的是那种毒烟?”

  “不会错的了。”赵奇才应这一声,月香已推开了旁边两个弟子,闯了过去。

  赵奇一声师妹出口,秦玉骢已然将月香截了下来。

  “大师兄。”月香伸手推不开,顿足道:“我要看爹他到底怎样?”

  秦玉骢冷静地道:“看不看师父,也都是那样的了,在未能够肯定是否‮全安‬之前,我们不能够闯进去,以免再有其他的伤亡。”

  “中毒的是我爹爹…”

  “也是我们的师父,你若是因此而中毒,你以为他会怎样?难道就因为你中毒他反而会痊愈过来?”

  月香怔在那里,秦玉骢目光一转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赵奇‮头摇‬道“什么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那些毒烟是怎样来的。”

  秦玉骢道:“若不是有敌人潜进来,那就是敌人早已潜伏在我们当中。”一顿,转头吩咐:“传话下去,未得许可,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牧场。”

  八个弟子立即两人一组地奔了出去,也就在这个时候,跌坐在那边的楼天豪突然招手,秦玉骢目光锐利,一眼瞥见,立即动⾝,月香随即举步,赵奇亦看见,忙跟了上去。

  楼天豪的面⾊,这时候就像是醉酒一样,一片嫣红,招手便放下,显得很吃力。

  距离他还有半丈,他便已叫道“停!”

  月香立即给秦玉骢一把拉住,脫口道:“爹!你怎么了?”

  楼天豪居然还笑得出来:“发觉得早,还不致太⿇烦。”语声异常之微弱。

  赵奇急问道:“是哪儿来的?”

  楼天豪道:“不清楚,但敌人必然已混进我们的人內,对周围的环境非常熟识。”

  赵奇立即嚷道:“弟子这就去将人找出来,狠狠打一顿。”说话时,咬牙切齿。

  楼天豪只是问:“如何找?”

  赵奇一怔道:“这附近值夜的都有嫌疑,我一个个地追问,总会有一个水落石出。”

  楼天豪‮头摇‬道:“你就是鲁莽,这样做,敌人还未打到,牧场的弟子便已给你吓呆了。”

  秦玉骢揷口道:“师父要我们怎样做?”

  楼天豪道:“准备轿子,在确定毒烟已经完全消散后,将我抬进密室去。”

  秦玉骢接问:“师父的情形…”

  “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也会很⿇烦。”楼天豪‮头摇‬道:“那些毒烟实在厉害,无孔不入,以我的內功造诣,虽然知道它们的存在,却不能够将它们完全由体內迫出来。”

  秦玉骢道:“那会怎样?”

  楼天豪道:“当我的內力衰竭的时候,毒力便会继续深入,一入內脏,便是大罗神仙,也无计可施。”

  月香惊问:“那怎么是好?”

  楼天豪道:“只有借助钱张孙三位大夫的本领,金针度⽳,使真气运行不休,先阻止毒气再深入,然后再想办法。”

  赵奇一弹而起,道:“我这就去找他们到来,大师兄小心师父。”语声甫落,⾝子一转,一溜烟也似疾奔了出去。

  楼天豪目光落在秦玉骢的面上,道:“金针度⽳期间,我只怕完全不能够动弹,牧场里的事,看你的了。”

  秦玉骢无言地点头,楼天豪接道:“敌人敢在牧场采取行动,必然已作好准备,万事小心,不可大意。”

  秦玉骢道:“只要他们不再放毒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我中毒的消息绝不能传出去。”楼天豪沉声道:“毒烟的数量我看不会太多,否则他们用不着冒险混进来。”

  秦玉骢道:“我已经吩咐了,未得许可,任何人也不能够擅自离开牧场。”

  “做得好。”楼天豪这句话出口,面部的肌⾁突然一阵菗搐,⻩豆也似的汗珠自额上滚滚而下。

  秦玉骢忙道:“师父不用多说,我们知道怎样做了。”

  楼天豪却又道:“吩咐他们,毒烟随时而至,很容易坠下来,注意风向,牧场附近的⾼处都加派人手,曰夜戒备。”

  秦玉骢道:“我有意将他们重新调动,四个人一组,互相监视。”

  楼天豪目光一闪,道:“很好,但小心安排,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让他们太难堪。”

  “我知道怎样做了。”

  楼天豪随即站起⾝来,那边一顶轿子已抬至,秦玉骢、月香左右正要上前,楼天豪道“不要接近我,一切都装作若无其事。”

  秦玉骢,月香都明白,楼天豪也等到桥子抬到面前才举步进去,脚步缓慢而从容,真是好像没有事发生过一样。

  他⾝上的衣衫都已然湿透,不住地滴水,就像是方从水池中爬出来。

  一缕缕白烟同时从他后背的衣衫上飘飞,那是他体內的真气循环不息,不住地将毒烟迫出来,份量当然并不多,只是他的肌肤在真气运行下,与绕红的铁板并无分别,汗水立即化为气体。

  秦玉骢、月香只看得魄动心惊,赵奇却没有在意,急将轿子掀开。

  楼天豪才坐好,一条黑⾊的人影掠至,正是他的第二个弟子成刚,才掠至便问:“师父怎样了?”

  秦玉c一面示意抬起轿子,一面道:“有人混进来施放那种毒烟。”

  成刚叫起来:“哪一个吃了豹子胆、老虎心,竟然敢在牧场里闹事?”

  秦玉骢道:“到现在还没有发觉可疑的人。”

  成刚再问:“师父怎样?”他的嗓门大,传出老远。

  秦玉骢振吭道:“没事,已然将毒气迫出来,稍作休息便成,”

  成刚怔了怔,大笑道:“那些毒烟原来也没有多么厉害。”

  说话间轿子已起行,秦玉骢一面跟前去一面道:“可是內功不好,便成问题。”

  成刚道:“我们方面…”

  “有几个师弟不幸昅入毒烟…”

  成刚握拳道“这个帐一定要算的。”

  “当然要。”秦玉骢目光一转,伸手按住了月香,他是看见月香仿佛忍不住要说什么。

  月香黛眉轻扬,道:“大师兄…”

  秦玉骢庒着嗓子道:“有什么去密室再说。”

  月香会意点头,成刚听着奇怪,好像要说什么,亦被秦玉骢伸手止住,他到底不是太笨的人,立即知道事情有变化,笑容也随即僵硬。

  那名副其实是一个密室,筑在天武牧场的內堂下,內堂防卫森严,由外而內,而要经过多重盘查,暗门前面的五重守卫,更是由牧场的忠贞分子来担任。

  由暗门开始,又必须经过三重险阻才能够到达密室,就是这三重险阻,已足以使这座密室固若金汤。

  密室本来是用作存放牧场的贵重东西的,但由于楼天豪有时亦喜欢在这个地方盘旋静思,床几等物亦齐备。

  楼天豪进去,更多的东西便给送了进来,包括足够的食物用水,那都是依照楼天豪的吩咐,成刚到这个地步,那还不清楚?

  秦玉骢,月香一颗心更不由沉了下去,楼天豪的情况显然比他们想像的要恶劣,需要一段长时间的休养。

  然后钱孙张三千大夫到了,轮流检视了一遍,都非常仔细。

  钱大夫看罢随即开口“的确是那种毒,幸好场主內功深厚,又发觉得早,中的毒还不算太深。”

  孙大夫接道“虽然不箅太深,却也不是一般毒可比,要治疗也颇⿇烦。”

  钱大夫转问:“不知道孙兄有何妙方?”

  孙大夫‮头摇‬,道:“没有,这种毒小弟到底还是完全陌生。”

  钱大夫道:“小弟也是,要将毒性完全迫出来,只怕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张大夫这才道:“场主的情形却是急不容缓,小弟若是没有看错,毒性正在滋长,一个真气接续不上,便会乘虚而入。”

  钱大夫点头道:“正是如此。”

  孙大夫接道:“若是不住要运转真气与毒性对抗,总有衰竭的时候。”

  楼天豪揷口道:“我看我不能支持得多久,未知道三位大夫可…”

  他的语声更加沙哑,话多了,竟然接续不上,张大夫忙道:“看来我们得立即以金针度⽳,让场主的真气自行游走,阻止毒性滋长入侵。”

  秦玉骢脫口道:“金针度⽳?”

  张大夫道:“那是以一百另八支金针揷遍场主主要的⽳道。”

  月香惊问道:“那会有什么结果?”

  张大夫道:“场主的甚子将会完全⿇木,任何伤害都足以致命,所以必须要一个‮全安‬的地方”

  秦玉骢道:“没有比这个地方更‮全安‬的了。”

  月香接问:“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完全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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