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僵尸齐出动 3
“在洞內。”
“他在洞內⼲什么?”
“不知道,看他就像个傻瓜,老是啃着死人骨头傻笑。”
“他吓傻了吧。”
“也许是,嗳,你还未将石柱弄开啊。”
“弄不开呢。”
“那你看如何进来好了。”阿光大声呼叫,看他的神态,心情已平静下来。
他却是不知道说话间,福⽔已张口,弄出尖锐的牙齿,企圆咬向他的脖子。
福⽔五短的⾝材,要咬上阿光的脖子当然很困难,他一咬再咬,踮起了脚尖还是咬不着,于是转过⾝,俯⾝捧起了一块石头,放在阿光脚旁,再踏上石头咬去。
他一个⾝子走起来左一飘右一,不容易踏稳,力气可真的不小。
被僵尸祖宗一手抓住脖子,尸毒攻心,他已变成僵尸那样的东西,只是还能够像常人般行走。
加上那块石头,他已可以咬在阿光的脖子上,阿光也就在这时候回过头来,看见那两只尖长的⽝齿,不由吓一大跳。
他惊呼,手中火把很自然的向咬来的福⽔。
福⽔显然对火有一种畏惧,尖叫着双手掩脸,从石上摔跌地上。
“福⽔你怎样了?”阿光惊问。
福⽔应声从地上跳起来,张口咬去,阿光很自然的以火把一挡,这一次却被福⽔一手将火把撞飞,福⽔紧接再扑上。
阿光连忙跳开,三步当作两步奔到一条石柱后面,福⽔紧跟上去,双手往左一揷,阿光连忙闪到右边。
福⽔双手接往右揷去,阿光急闪回左边,总算他闪得是时候,没有给揷中。
福⽔再一次左揷右揷,还是揷不中,双手便抓在石柱上,那条石柱立时石屑飞“轰”然倒下。
阿光及时往后一缩,没有给石柱庒着。
石柱倒在地上便碎裂,福⽔那一抓之力已不是常人所有。
他好像知道阿光没有给庒着,半⾝一转,双手一张,便又准备向阿光扑去。
阿光一缩再缩,后背撞上石壁,吓一大跳,反应却仍然快得很,连忙闪开,福⽔即时扑至,双手抓在石壁上,好像抓痛了般,尖叫起来,然后双手一缩,才再扑向阿光。
这时候阿光已连滚带爬,爬上了旁边的一座石麒麟上。
那座石麒麟也有两丈⾼下,福⽔虽然冲近来,双手张尽也抓不到那么⾼。
阿光一颗心才定下来,福⽔已往石麒麟上爬去,手⾜并用,一下子便爬上。
阿光一见大惊,左望右望,看见旁边一条树藤垂下来,连忙伸手抓住。
福⽔一扑而上,阿光及时抓着藤子开,总算没有给抓在⾝上。
他抓着那条藤子原是要到那边的一个石台上,想是这样想,可是到石台前面,脚还未踏在石台上,势力已尽,立时回去。
福⽔马步扎开,双手张开,只等阿光回来一下子抓住,阿光却往他头上一而过,撞向那边的石壁上,一个⾝子立时又回去,刚好又从福⽔头上过。
福⽔双手一抓,虽然没有抓住阿先⾝上,裂帛一声,已将阿光的-子撕下了一截。
阿光大惊大叫,凌空过了那座石台再回,也算他眼快手急,即时双脚一沉,终于落在石台上,一口气松过,随手将藤子丢开。
他怎也想不到那条藤子一正好回福⽔面前。
福⽔一把抓个正着,看看藤子看看阿光,露出了一阵又怪又傻的笑声。
阿光听着回头一看,正好看见福⽔抓着藤子来,不由又惊呼失声。
福⽔眼看便要转到阿光那边,却因五短⾝材,矮了一截,便变成撞向那座石台,隆地一声,肚子与石台边缘相撞,怪叫着双手一缩,扎手扎脚的倒摔在地上,变了一个滚地葫芦。
阿光看着想笑,还未笑出来,福⽔已从地上一弹而起,往石台扑来。
石台没有石麒麟那么⾼,但还不是福⽔的双手所能及,福⽔跃起来再抓,还是差一点,也没有着脚的地方,不能够爬上来。
福⽔在石台下一阵叫抓,看见一些作用也没用,才钻到石台底下。
他这一钻阿光便看不见,阿光也知道他抓不到那么⾼,可是被他一阵叫抓,亦为之心慌意,突然没有了福⽔的-埃不噤又心寒起来,他左望右望,一面找寻福⽔的所在,一面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
福⽔也就在这时候在阿光后面的石台下冒出头来,他是没有那么⾼,但那边的石台下却放有一块石头,被他爬上石头,上半⾝便到了石台的边缘。
他双手随即搭上石台,只等阿光退近来便往他的庇股抓去。
阿光仍然往后退,突然感觉到⾝后阵阵寒的,不由回头望去,就看见福⽔的红眼绿脸,大惊⾝。
福⽔双手仍然有一段距离,看见阿光发觉,只好一阵傻笑。
阿光心头阵阵发寒,惊叫声中一脚往福⽔的左手踏出,他以为福⽔是全凭双手抓住石台,吊在石台那边。
他左脚未跺到,福⽔已将左手缩开,到他的脚向右手踏来,才缩开右手,左手已同时搭回石台上。
阿光大叫,再一脚踢向福⽔的面门,福⽔不由双手齐缩,仰脸闪避。
那一脚踢空,福⽔双手亦⾼举,⾝子半弯,却仍然在那里,没有跌下去。
“会轻功的。”阿光不由这样叫。
福⽔也不知是否仍然听得懂人话,开心似地双手一阵抓,然后一个⾝子霍地弹起来,跃上了石台,凌空扑向阿光。
阿光后闪,翻倒石台上。
福⽔一阵怪叫,张牙舞爪的扑前,阿光一退再退,霍地翻⾝,一跃而起,抓住了一条树藤,疾了出去。
福⽔同时扑出,一下子扑在阿光⾝上,拦抱一个正着,阿光惊叫,也就在他惊叫声中,树藤“拍”地一断为二,阿光、福⽔两个便摔在地上。
他们是后背着地,阿光背庒着福⽔,只庒得福⽔怪叫连声。
阿光当然害怕,惊叫声中跃起来逃命,他才跃起,福⽔亦一弹而起,双手一抄,少住了阿光的右脚⾜踝,阿光立时失去重心,摔翻在地上。
福⽔手一松,一扑而上,咬向阿光的咽喉,阿光总算眼快手急,伸手撑住了福⽔的下巴。
福⽔一条狗似的叫咬,却因为下巴被撑着,没有咬到阿光咽喉。
阿光惊叫连声,拼命挣扎,当然狼狈之极。
阿麦也就在这时候推开了堆塞着裂的石块爬进来,看见阿光这种情形,亦一阵手忙脚,好一会才省起坚叔那张治尸符,手中一翻,大叫一声冲过去,往福⽔面上拍下,一面大叫:“我来救你了。”
福⽔即时抬头,阿麦那张治尸符一拍而过,变成了拍在阿光面上。
“拍错了。”阿麦一呆同时,福⽔已跃起来。
阿光亦挣扎而起。
福⽔一个装腔作势,扑向阿麦,阿麦惊呼急逃,福⽔一扑落空,正好向起来的阿光。
阿光面上仍贴着那张治尸符,那出自坚叔手的,当然有一定的功效,福⽔也显然知道厉害,一望之下一声尖叫跳起来,避开阿光,反扑向阿麦。
阿光这时候才伸手将治尸符拿下,治尸符对人当然不会有影响,但阿麦当面那一拍,亦拍得他头昏眼花,脚步踉跄。
那边阿麦看见福⽔迫近,亦为之魄动心惊,左看右看,一口气跑到一条石柱前面,一跃而上。
那件石柱约莫一丈⾼,福⽔迅速扑至,双手往上便抓,当然抓不到,跃起来也一样抓不到。
他叫着又跳又抓,阿麦看着他抓不到,一颗心放下来,便在石柱上大翻-斗,再来一个倒竖靖蜒,一面笑着大叫:“矮小子,来抓我啊!”福⽔一呆,没有再往上抓,双手一下子捧着那条石柱一摇,那条石柱便轰轰发发的倒下来。
阿麦立时摔下来,摔翻地上,福⽔却被那条石柱庒着半截⾝子,立时手脚抓,怪叫连声。
阿光那边已回复正常,看见这样子连忙挥手大叫:“快跑啊!”阿麦也摔得昏头昏脑,听得阿光那么叫连忙跳起来,往洞口那边跑。
他们这样一跑,那边福⽔亦推开石柱跃起来,怪叫着追去。
出了山洞,阿光、阿麦先后跃下,坚叔正等在那儿,方要问,福⽔已从山洞跳出来,落在地上,双手一张,先来一阵张牙舞爪。
阿光一看,缩到坚叔后面:“师⽗,福⽔…”
话还未说完,福⽔已扑来,坚叔一声冷笑,疾而上,一张治尸符在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拍在福⽔面上。
一股⽩烟狂起,福⽔怪叫连声,张牙舞爪的一阵动,终于倒在地上。
看着他好一会,仍然不再动,阿光、阿麦、阿娇、苏姗才走上前来。
坚叔盯着福⽔脖子上的伤口,好一会才以沉重的声调说出他的推测:“福⽔必然是被僵尸抓成这样子。”
“怎么他也变僵尸似的。”阿麦追问。
“不是相似,是事实。”坚叔头摇:“被它抓着,马上变僵尸,这条僵尸也可算厉害的了。”
阿光立时省起了⽩天见到阿历山大与老杜抬着那条穿着金缕⽟甲的僵尸:“会不会是那东西?”
“什么东西?”坚叔反问。
阿光连忙将⽇间发生的事情细说一遍,坚叔一面听一面眉头大皱,听罢好一会才嘟囔一声:“那只怕是陈年僵尸的了。”
“陈年僵尸?”阿麦摇头摇:“有什么分别?”
“僵尸年代越久就变得越厉害。”坚叔沉昑着。
“那又不是有什么不妥。”阿光怀疑地:“阿历山大他们还不是很容易的将它扛走。”
“⽇间是一个问题,还有那些黑狗⾎。”坚叔沉昑着:“我现在就是担心那两个混蛋不知道厉害,将噴在僵尸⾝上的黑狗⾎抹去,僵尸复活。”
“那遭殃的也是他们。”阿麦冷笑:“那两个混蛋,僵尸不用说一定是他们偷走。”
“多的是,他们最好不要被那只僵尸弄伤。”坚叔沉着。
“弄伤了会怎样?”
“那便会大发,十二个时辰之內,夜间便会发盲,早上便会啼个不休。”
“会这样?”苏姗好奇心大发。
“你最接近他们,定会清楚的。”阿光目注苏姗。
“我替你们打探打探好了。”苏姗说来轻松,她无疑胆小,但这下子看见坚叔的本领,惊魂又定下来,又忘记了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