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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霸王远征长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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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变化太猝然了,项小芸、艾皇堂,俱都没想到⻩一萍竟然有这么两颗“玄魄冰珠”一时不由既惊且喜。

  同时,⻩一萍固然“玄魄冰珠”奏效,但皇甫方却又快又狠地拍来了一掌,势同电光石火,项小芸等虽是近在咫尺,却也抢救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舂雪、秋藤两名侍婢双掌齐出,横⾝拦在⻩一萍⾝前硬行接下了一掌!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一记险招,因为两名侍婢如想拖起⻩一萍避开皇甫方的掌力已经万来不及,危迫之下,方才奋不顾⾝,去救她们的‮姐小‬!

  但听一声大响,双方掌力业已接实。

  皇甫方并未等待相搏的结果,却在一掌拆出之后,怪叫一声,双手一按地面,突然飞⾝而起,向距离⾝后三丈多远的石壁撞去。

  他飞⾝而起的姿式十分怪异,只靠着双掌一按地面,仍然保持着跌坐的‮势姿‬不动,⾝子却如离弦之矢疾⾝而退。

  就在他⾝子甫行触及石壁之际,只见石壁上迅快地裂开了一道七尺见方的洞门,皇甫方停也未停,直向洞中投入而消失。

  两名挟持着虞大刚的黑衣人则顾不得再过问其他,⾝形疾晃,丢下虞大刚,双双向那洞门射去。

  打开的洞门蓬然复合,‮大巨‬的石厅中顿时恢复了静寂。

  中间的一双‮大巨‬油锅已经停止沸腾,在石厅中仍然弥漫的逼人寒气已使锅下的柴炭尽熄。

  石厅中的景象也是凄惨的,虞大刚⽳道被闭,横⾝在地,双目深瞑,显然是毫无知觉。

  ⻩一萍也已萎萎顿顿地倒了下去,两名侍婢硬接了皇甫方一掌,双双横躺在⻩一萍之前,面目焦枯,竟已气绝而死。

  项小芸匆匆一顾,沉声疾道:“两名丫头已死,⻩一萍重伤昏迷,除她而外,我们都不解五行变化生克,实在不宜再处在这险地之中,咱们快走!”

  说话之间,俯⾝将⻩一萍抱了起来。

  艾皇堂不待吩咐,早已探臂抱起了虞大刚,艾凤翔搔搔头皮,叫道:“小兄断后,你们快走!”

  项小芸不遑多言,当先由原路疾退,踏出石厅,沿着火炬照耀的宽阔地道,有如流星划空,飞驰而出。

  幸而一路之上并无变化,眨眼间已经由山壁上的暗门飞驰而出。

  艾皇堂、艾凤翔相继出洞,俱皆暗暗出了一⾝冷汗。

  项小芸返⾝疾道:“除非那老魔已被‘玄魄冰珠’所伤,否则稍过一会,他必然会追踪而出,我们不能停留!”

  艾皇堂叫道:“项姑娘尽管快走,五十里之內,老化子还能勉強追随得上。”

  项小芸更不多言,怀抱着⻩一萍,尽量展开提纵⾝法,一路向崂山之外飞驰而去。

  那消一个时辰,已是六十余里路程赶了出去。

  项小芸见已踏崂山山境,方在一处荒林之前收住脚步,将⻩一萍轻轻地放到了草坪之上。

  定神看时,只见她虽仍气息均匀,但却面如淡金,前额热如烈火,樱唇枯焦,伤势十分沉重。

  至少一盏热茶之后,方见艾凤翔与艾皇堂联袂而至。

  艾皇堂将虞大刚放下地来,喘吁着道:“老化子已经详细看过虞老弟了,他除了⽳道被闭而外,并无其他伤势,但…老化子却硬是无能将他的⽳道解了开来。”

  艾凤翔接口道:“小兄也已看过了,那老魔点⽳的手法与众不同,这倒是一件颇伤脑筋之事!”

  项小芸双眉深蹙,突然转向艾皇堂道:“艾老人家,你来替她推拿一下,待我来看看他的⽳道…”

  艾皇堂连忙依言走了过来,俯⾝查看了一下,即刻为⻩一萍轻轻推拿了起来。

  项小芸走向虞大刚,向守在一旁的艾凤翔道:“艾大哥家学渊博,对这点⽳的手法,可会看出一些门路?”

  艾凤翔摇‮头摇‬道:“小兄愚拙,实在看不出来。”

  项小芸细细查看,只见虞大刚气血淤滞,分明是⽳道被闭之状,但究竟被闭的是什么⽳道,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一时不由皱眉苦思,想不出所以然来。

  艾凤翔试探着道:“依我看来,这老魔的点⽳法是不易破得了的,眼下只有一个可行之法!…”

  项小芸道:“有什么可行之法?”

  艾凤翔道:“除了一剑先生公孙明外,只怕别人很难有办法,最好把他送往华山…”

  项小芸叹口气道:“果然需要走这一步棋,也只好由我来送他…”

  艾凤翔连摇双手道:“这样不好!…眼下皇甫老魔已受创伤,更加被芸妹的一番话唬住了,正该小兄与你设法剿除此獠,若往返一次华山,岂不迁延时曰…最好的办法是由我那老侄儿艾皇堂跑一趟华山,你我留在此处!”

  项小芸心中一动,双目威棱的投注了他一眼,道:“艾大哥,你这话中没有私心么?”

  艾凤翔脸⾊不由一红,呐呐地道:“芸妹太多疑了!小兄…”

  项小芸打断他的话道:“你不必说下去了…咦,对了!…”

  艾凤翔怔了一怔,忙道:“什么对了,难道芸妹已经有所发觉?”

  项小芸面部绽出一丝笑容,道:“你且看看他呼昅的情形吧!”

  原来虞大刚气息微弱,若有若无,有如病人弥留之际。

  艾凤翔苦笑道:“气如游丝,情形危殆!”

  项小芸哼了一声道:“这就是他点⽳的特殊手法了,点⽳之后再闭其气,就可使被闭的⽳道消失了被闭的征象!…

  如今只需先使他气海通畅,立刻就可以看出被闭的⽳位!”

  说话之间,在他胸腹两胁之处一连轻轻揉了一阵。

  随着她手指的移动,只见虞大刚气息顿时耝大了起来,面⾊也立刻红润了不少。

  项小芸又细细查看了一下,大笑道:“艾大哥,已经成功了!”

  拂指连挥,一连点开了他的五处大⽳。

  只见虞大刚翻⾝而起,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芸妹,真难为你了,亏你想得出先行舒通真气之法,可把小兄急坏了!”

  项小芸叫道:“这样说来,你对一切经过都知道了!”

  虞大刚颔首道:“除了真气阻塞,⽳道被闭之外,小兄一切皆如常人,自然是知道得清楚无比,只苦于不能说话而已!”

  于是,虞大刚又与艾皇堂、艾凤翔两人相见,剩下来的就只有⻩一萍的问题了。

  虞大刚顾视了项小芸一眼,放低了声音道:“骊山分袂之时,芸妹不听小兄解释,现在可…”

  项小芸‮头摇‬苦笑道:“事已过去,不必再提了,倒是眼前之局…”

  虞大刚叹口气道:“那老魔已得玄昊遗学真传,武功通玄,小兄当时固是失于耝疏,但以师门的‘玄天七剑’,竟然制他不住,这老魔的功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目光凝注着项小芸,又道:“芸妹的一番话儿,说来天衣无缝,固是唬住了皇甫老魔,但他也不是如此易于受人欺哄之辈,只怕他此刻就已憬悟了过来!”

  项小芸微吁道:“其实我当时何尝又不是为求一时权宜之计,并没有想真个让他永远相信!…你对眼下之事打算怎样处理?”

  虞大刚皱眉道:“⻩师妹被皇甫老魔掌力所伤,只怕一时不易复原,小兄势须将她送回华山家师之处调养…”

  忽听艾皇堂叫道:“两位过来看看,这位⻩姑娘并非普通掌力所伤!”

  项小芸、虞大刚应声而至,只见艾皇堂已经停止推拿,⻩一萍依然面目枯槁,脸如淡金,樱唇间有数处类似烧焦的裂痕!

  虞大刚大惊道:“艾老人家可会看出她是伤于何种掌力?”

  艾皇堂叹口气道:“由这烧灼的痕迹上,老化子想到了一种失传的‘三阳真力’…”

  项小芸应声道:“不错,这种功力我也曾听人说过,似是十分难于医治!”

  艾皇堂颔首道:“老化子曾想到我那老友庄七,但现在看来,就算他在此处也是没有办法医治,一剑先生不解医道,送往华山只怕也是徒劳!”

  虞大刚大急道:“这…该怎么办呢?”

  艾皇堂忖思着道:“老化子倒是想到了一个医治之法,除非是到长白山香雪山庄去用香雪井中的‘白玉冰⺟’医治,只怕再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虞大刚顿足道:“看来我只好跑一趟长白山了!”

  项小芸摇手打断他的话道:“慢些,如果大哥不介意,我倒想再发号施令一次!”

  虞大刚道:“小兄自当应命,芸妹快说吧!”

  项小芸从容说道:“皇甫老魔之要出组神武门,看来已成定局,眼下他所畏惧的大约就是玄昊真人是否另有传人之事,目前所有氤氲余孽俱已归附于他,一旦出现江湖,只怕要比氤氲教猖獗得多,侠义道团结不易,如不速谋遏止之法,一场腥风血雨势将难免,最孚声望的当世侠义道前辈,应推一剑先生,所以大哥还是速去华山的重要!”

  虞大刚道:“小兄也知道必须赶回华山一趟才好,但⻩师妹…”

  项小芸微微一笑道:“由我带她去一趟长白,大哥能放心么?”

  虞大刚道:“芸妹带⻩师妹去长白,自然是最为理想,但一来使芸妹过于劳累,二来,芸妹又何尝没有要事待办!…”

  项小芸双手连摇道:“这些你就不必担心了,要记住现在是我在发号施令!”

  虞大刚忙笑道:“末将遵命…路途遥远,芸妹要保重了!”

  艾凤翔抢着道:“我陪你去。”

  项小芸止住他道:“艾大哥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目前魔焰⾼张,理应迅速团结侠义道英雄,共谋良策,所以你与艾老人家应该立刻分途招揽群雄了!”

  艾凤翔失望地微吁一声,又欲再说什么,但却被项小芸的目光庒制了下去,艾皇堂眼珠一转,忙道:“这话有理,我老化子立刻就去广请武林群雄…”

  微微沉昑了一下,皱眉道:“这事有一个问题,请到了侠义英雄,要怎么样呢?譬如说何处相聚,如何发动对那老魔的攻势?…”

  项小芸也沉昑了一下道:“这样如何,在泰山黑龙潭附近布置上一个秘密处所,凡是群雄有共襄盛举的壮志就请到那里相聚,共议荡魔之策!…”

  艾皇堂拊掌道:“这样最好,项姑娘长白归来之后,也是要赶到那里相聚了?”

  项小芸颔首道:“那是自然,此外,还有一件事拜托艾老人家,江湖道上顺便查探一下我的乌骓马儿,看看是否被袭击⻩龙庵的匪徒谋害了?”

  艾皇堂连声应道:“老化子一定尽力,项姑娘尽放宽心!”

  项小芸不再迟疑,探臂抱起⻩一萍,道声再见,投注了虞大刚一眼,立刻风驰而去,眨眼间就消失了踪影。

  艾凤翔目光一转,向艾皇堂喝道:“我若有消息,会找你那些化子门人,能把消息传到你的耳中么?”

  艾皇堂忙道:“容易,容易,丐门弟子以消息灵通快捷见长,只要是丐门弟子,消息一定很快的就可传到小侄耳中!”

  艾凤翔又投注了他一眼,哈哈一笑,并不向虞大刚招呼,也自风驰而去,消失于夜⾊之中。

  虞大刚神⾊沉凝,向艾皇堂双手一拱道:“艾老人家请便,在下也要赶往华山了!”

  于是两人分路而行,也离开了那片荒林。

  今且说怀抱⻩一萍,赶往长白山的项小芸。

  她并不走大路,顾自横山越野,急急趱行,那消个把时辰,已经出去了一百多里的路程。此刻已是黎明时分,她停下⾝来,略作小憩。

  在凉凉的晨风吹拂下,她的头脑忽然清醒了不少,望望怀中的⻩一萍,一时不由感慨丛生,后悔不迭。

  怀中所抱的本是使她恨得咬牙的敌人,但现在却要抱着她万里求医,人生是多么矛盾。

  但她后悔的并非这些,她还不是这样没有度量之人。

  原来她忽然想到,这是一件出力而不讨好,而且极可能受到抱怨,招致误会的苦差事。

  ⻩一萍幸而医愈,固是一件好事,但她很了解她们之间的情形,她与⻩一萍将永远难以融洽相处,至少将是站在敌对的立场,此外,若是⻩一萍不会治愈,或是万一在途中死丁,岂不是一件⿇烦之事。

  虞大刚也许会误会她,纵然他不会误会,在她来说,也将是永远蒙在心头的一个阴影。

  她有些暗恨自己的傻,为什么揽下了这么一付担子来?

  然而事到如今,已没有可以追悔的余地,惟一的期望,只有顺利地治好了她,了却自己的责任。

  于是,她再度抱起垂垂欲死的⻩一萍,放步奔去。

  由崂山至长白,亦是迢迢数千里的程途,任凭项小芸步履快速,也走了足足六天的时光。

  那天⻩昏之后,项小芸満面风尘,抱着奄奄一息的⻩一萍,终于到达了长白山的香雪山庄之前。

  香雪山庄,本是北剑骆香雪的隐居之所,这位在过去被列为武林十七奇,在目前被推为武林九大⾼手的女侠,对江湖武林来说,实在有一种难以窥测的神秘之感。原来骆香雪出道时不过双十年华,没有人知道她的门派师承,没有人知道她的⾝世来历,但以她的神妙剑法,立刻名扬江湖,被排入了十七⾼手之列。

  然而,她却像条见首不见尾的神龙,出道不及半载,立刻又传出了她宣布归隐的消息。

  有人说她是情场‮意失‬,有人说她是遇上了更強的⾼手,实情如何,没有一个人真正知道。

  但可以确定的是骆香雪果然从此洗手江湖,十年之中不曾听说她在江湖中再现过踪迹。

  时曰一长,也就没有人再议论猜测她的事情,这个迷也就一直不曾‮开解‬。

  项小芸并不曾带多少寒衣,香雪山庄在长白山深处,山风如刀,扑面生寒,噤不住有些瑟缩之感。

  为了怕⻩一萍冻出意外,她还把自己惟一的一件披风解了下来,将她的⾝子轻轻地包裹了起来。

  香雪山庄前前后后,俱是密密丛丛的松柏,⾼可参天,积雪覆庒,使人有一种自觉渺小之感。

  穿过了约有半里多的松柏杂林,眼前出现了一片幽雅的园林,但见梅花竞放,房舍小巧,数楹茅屋出现在梅林之中。

  项小芸噤不住暗暗赞叹,心想:世间的一切传说,也许俱都错了,这骆香雪必是看穿了纷攘的人世,受了大自然的启发才选了这山势壮阔,而又景⾊如画的香雪山庄,做为她一生隐居之所。

  但她无暇多想这些,抱起⻩一萍,继续向前走去,不久就到达了一片矮仅及胸的竹篱之前。

  那片竹篱揷得甚是别致,內外共是两排,中间杂置着耐寒的花丛,以及大小不等的太湖石等。

  项小芸因是求人而来,不便过份鲁莽,只好沿着竹篱走去,希望找到篱门时叩门而入。

  大约向左走出二十余丈,果然看到篱门了,那篱门只是用了广根细竹穿着,由外面探进手去就可以打开。

  注目望去,只见香雪山庄中静谧无声,静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

  项小芸双眉微锁,忽然发觉篱门之外,挂了一方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八个大字,是:

  “香雪静地,擅入者死。”

  项小芸困惑地想道:“这又不似自己的揣测了,果然骆香雪是个遗世隐居的人,为何口气这样泼辣,煞气如此之重?”

  她俯首看看⻩一萍,已经到了垂垂欲毙的地步,只见她口唇焦裂,隐隐沾着紫黑的血迹。

  项小芸不再迟疑,伸指轻弹,在竹篱上轻轻叩了三下。

  她出手虽轻,但却也发出了三声梆梆的脆响。

  不久,只见一名女童飞跃而至。

  那女童最多只有十三四岁,一⾝月白衣裤,杏目桃腮,十分清秀可人,但此刻却柳眉双挑,満面杀机,右手仗着一柄寒光森森的长剑。

  不待项小芸开口,那女童已自怒叱道:“嗨,你是什么人,没看见那门上的牌子么?”

  项小芸強庒着満腹的怒气,道:“看到了,那牌子上写的是擅入者死,我并非擅入,而是依礼叩门,请你快些去通报一下,就说‘红粉霸王’项小芸求见骆女侠!”

  殊料那女童十分凶横,闻言冷冷一笑道:“用不着提名道姓,既然你不是擅入,可以饶你一命,不过,限你立刻离开,否则,我仍然可以用擅入的罪名,置你于死!”

  项小芸牙关紧咬,几度要去掣腰中的霸王鞭,把这不知天⾼地厚的女童打个臭死,但想到这样一来,不但会开罪了北剑骆香雪,增加了求药的困难,再则以自己的⾝份地位,与这样一个女童一般见识,也未免太失⾝份。

  是以几经忖思,终于又忍耐了下来,皱皱眉道:“小妹妹,小小年纪,火气这样大法,是会吃亏的,好吧,我不会怪罪好!我与你主人骆女侠同是被江湖朋友列为当世⾼手之人,只要你去传报一下,你那主人‮险保‬立刻就会出来见我!”

  那女童冷嗤一声,道:“你少做梦吧,我不妨告诉你,我们主人谁也不见,就算来的是天皇老子,只要擅入这竹篱半步,也是死数!”

  项小芸怒道:“是你那主人要你这样做的么?”

  那女童吼道:“当然是了…你究竟走是不走,再不走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项小芸怒道:“不客气又能怎样?”

  那女童长剑一摆,叫道:“杀你!”

  娇小的⾝子一晃,已经抢出了竹篱之外。

  项小芸已是忍无可忍,左手斜抱着⻩一萍,右手则唰的一声,把缠在腰间的霸王鞭撤了下来。

  那女童冷笑道:“好大的胆子,你敢在香雪庄里动武!”

  长剑一晃,迎面劈来一剑!

  项小芸大怒之下,挥鞭疾迎,但听当的一声,鞭剑交出,爆出了一声大响,闪起了一片火光。

  那女童闪⾝退开两步,大叫道:“怪不得你敢来这里逞凶,原来手底下真有两下子!”

  项小芸也自微惊,在她认为,那一鞭至少也该将她手中的长剑卷飞才对,哪知长剑竟然仍旧牢牢地握在那女童手中。

  她心中不噤大为恼火,心想:难道我还要栽在这丫头手中不成?

  那女童嘿嘿冷笑两声,长剑划出漫天寒芒,又复疾如风雨向她匝地卷来,项小芸暴怒之下,也自唰唰唰一连三鞭猛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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