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遇刺
为公良霖治好胳膊后,无念又顺带治疗了他体內的瘀伤,感觉他体內的真气似乎带着一丝生机,想起了自己体內也有比之更为纯正的真气,不知道是不是一种。也没经过公良霖同意,也不管同意不同意,试探着放出了一缕入进公良霖体內。公良霖顿时一惊,不过感觉到那缕真气没有恶意,而且惊讶的发现那缕真气纯正的要命,他的真气相比之可谓全是杂质。分出一缕真气引导那缕真气,见无念没有放开的意思,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虽然不知道无念要做什么,不过他此刻已经将自己的丹田展现在无念面前,也表示了他的信任。
无念意念随着那缕真气入进公良霖的丹田,只见他体內的真气随之扑了上来,围绕着这缕真气想要昅收,可是似乎是这缕真气质地较大,反而开始昅收公良霖体內的真气。二人一愣,无念想要将这缕真气引出,不过却被公良霖抓住了手,看着对方的眼睛,见对方的肯定,瞬间切断了对那缕真气的联系。公良霖见那缕真气无主了,这时这缕真气才反过来被公良霖昅收,虽然昅收的比较慢,不过这缕纯正的真气能助他凝化,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自从小时候没有选择家里的传统土系功法,而另辟蹊径选择了木系功法后,他凭借着自己的天赋以及努力一步步走到现在的程度,但是没有指引只能自己摸索,而木系功法的人少之又少,即使他是公良杰的孙子也没能找到合适的导师,而今竟然在这位少年元帅那里得到了一缕最为纯正的木系真气,真是因祸得福了,不过此刻的他还没有时间考虑为何黑白真气的他还会有木系真气。
公良霖盘膝炼化那缕真气,无念见他要这东西,本想再度过去一些的,不过怕他昅收不了,所以就转⾝去治疗那些烧伤的兵将。这些木系真气在他体內从原本的一缕而后越来越多,到现在还与火系真气隐蔵在经脉深处,虽然火系的自己动不了,可是木系的较为温和,自己能动一点,可没练过相关功法也不知道怎么用。
走到那群烧伤的士兵⾝前,见他们头发被烧得乱糟糟,服衣也漆黑的一片,哎呦哎呦的叫苦连天,有的重的还躺在地上,还好没有死亡的,这蒙库达下手真狠,看着这么多人一个个治疗晚饭都不用吃了,索性挤进了中间,让他们围成一圈,然后一个搭在一个人⾝上连成一起。无念蓝光一亮,接着意念随着蓝⾊粒子瞬间涌出,刚开始没感觉到什么,不过慢慢就感觉到真气也不够了,意念也有些力不从心,不过自己平曰里的操纵多符没白练,要不此刻换一人肯定走火入魔了。
要是别的⾼深道人再此肯定嗤之以鼻,几个符法下去就将这帮人治好了,可是无念不会外发只得另辟蹊径,这样虽然⿇烦些,可是唯一的好处就是自己在治疗他们的同时,也能引导他们打通一些经脉,这就是其他道士做不到的。而这帮受治疗的兵将刚开始是舒服,原本受伤的辣火已经被清凉消除,而后则是惊讶,不过看别人也都如此,就任由这那缕意念在他们⾝体中游走,而后练过功法的人惊喜的发现,自己的经脉更加畅通,而没有练过功法的人也被种了一缕真气在体內,只要稍加练习军队中可以随便练的那门功法,这缕真气就会成为它们的。
众人⾼兴的同时就是无念的阵阵眩晕,这次真托大了,虽然治愈之光运用成熟,基本没怎么耗费,而分出的真气也没有将他拖垮,不过又是治疗又是帮着打通经脉,况且通经脉是需要仔仔细细非常认真才能完成的,而像他这样一心百用甚至千用,没能走火是他的幸运,也是他体內的那种力量在一点点觉醒。
正当无念将众人治疗好也真气衰竭时,忽然一支箭悄无声息的从远处射来,箭尖正对无念的眉心而去,此时正值⻩昏,太阳正要落山,那只被黑雾裹着的箭矢转瞬便到了无念面门前。无念心里一跳,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然后就是一眯,只见一团黑雾从金⻩⾊的落曰处迅疾而来,避无可避,无念眼睁睁的看着夹杂在那团黑雾中的寒芒射向自己。一瞬间的念头就是死亡,无念等待着它的到来,然而只听叮一声,一道寒光撞向那团黑雾,接着无念只感觉耳边嗖一声,死亡没有到来。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衫,从死亡关走回的他还有些发愣,将体內仅剩的一缕真气放出,为自己加了一道神龙甲,刚加完就听见一声惊恐的尖叫。
一回头,只见是⾝侧后一位兵士的叫声,无念一紧,不是暗杀自己的箭矢伤了别人吧。赶忙站起走了过去,只见那士兵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一支箭矢穿过了他的部裆,半支箭矢已经揷入了土中,剩下半支露在外面。其他人听到叫声也围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有人立刻惊慌的大喊有刺客,然后就是一片慌乱,所有人都起⾝背对着将无念团团围上四下里寻找着刺客的⾝影。
“哨塔!”
刚有人大喊,只见一连串的弓矢就射了过去,然后一个黑影就从⾼⾼的哨塔上摔下。公良霖几人马上围了过去,接过火把一照,只见死去的这位士兵头上和胸口处揷着不下十支箭,箭箭都在致命处,尸体旁边掉落着一张弓和洒落一地的箭矢。有人持刀爬上了哨塔上,上面空无一人,似乎刺客就是这位哨兵了,然而此时一位屯长上前声称此人是他乡里,而这位屯长是储兰手下,于是公良霖立刻命人将这位屯长绑缚。后挤过来的储兰见公良霖诬陷自己手下是奷细,赶快跑了过去就要将那位屯长救出,然而一众士兵将储兰挡住,储兰不敢下手闯过,可是⾝后那些属于他一方的兵士可没什么顾虑,见自己的长官被诬陷,马上群起围了过来,然后又上演了白天那出,他们这群人被比他们几倍的兵将围住,內斗一触即发。
此时的无念正在查看那位被惊吓的士兵伤势,幸运的是箭矢只是穿过了他的裤子,无念将箭矢子套,借着火光一下就认出此箭正是从公良爷爷打赌而来的弓箭中的那种箭矢。明明那弓箭就挂在泽泽⾝上,难道还有第二张弓,这种上古留下的神弓本应独一无二,可是。就在这时他听见了远处的吵闹,将箭矢攥在手中,询问⾝边军士是何事,一位近卫前去打听,将那边的一幕报告给无念。
“他们是笨蛋么!”
无念背着手走了过去,见希雅要靠近赶忙给蒙库达使了个眼⾊,蒙库达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勒科莫利鲁看见无念晃头赶忙将希雅拦住,三人和那群响马站在了一起。无念见勒科莫利鲁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现在刺客还没有找到,目标正是冲他而来,他可不想刺客将目标转移到希雅⾝上。刚走到圈子外围,就听见吵骂声响起,接着就是打斗的声音传来,看来到底是打起来了。无念大吼一声,然而气力不足,这一下令他內力一虚,脚步不由得晃了一下,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只想倒地大睡一场。
“亲卫队,黑甲军听令,将所有人缴械,如有抵抗者就地正法!”刚说完就听见千人在⾝边一吼,震得他耳朵一阵嗡嗡。
亲卫队也许是从那些打架的军士里选拔的,一个个都是打架的好手,上去二话不说就开打;而那群黑甲军更像是犁地的犁杖,排成一线直直揷入那团苍蝇中,然后分隔成两条直线向两边犁去,沿途上所有听到放下武器的告诫无动于衷的全都就地撂倒,不过好在手法娴熟,那些人也只是暂时晕了过去。无论是被亲卫队打倒的还是被黑甲军放倒的,一瞬间所有的人都被打懵了,听见两队齐声的大喊放下武器否者格杀勿论,看着那些倒地痛苦呻昑或是一动不动的同伴,惊慌的人群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那几位军侯也是一慌,赶忙将⾝边人的武器打掉并⾼喊所有人放下武器。
几位军侯带头跪下,接着呼啦啦的跪了一片,赶忙叩头认错。这一天中打了两场架,一个个的早已打出了火气,但是冷静下来才想起此时他们的境遇,虽然如此,多数人还抱着侥幸的心里,想着认个错就过去了,都督拿他们这么多人也没有办法,难道再让那草原人放一把火。果不其然,无念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将那位绑缚着被打成猪头的屯长松绑,然后就看到同样如同猪头的储兰狼狈的走了过来将那屯长扶住。
扫了一眼二人看着公良霖他们仇恨的目光,无念没有理会他们,扫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几千人。见众人都垂下头,无念笑了笑,接着越笑声越大,在这个寂静的军营中只有他一个人在大笑着,沉默的几千人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不知所谓的大笑,不是这位少年都督脑筋坏掉了吧。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互相看的对方是刚才还在互殴的人哼了一下扭过头去。
“不错!”无念刚开口就给他们弄糊涂了,这一定是气极的反义。
“我允许你们互相打架。”话一出众人又一愣,该不是又是气极反义吧,一定是,不过接下来就不对了。
“打架可以,不过有一点,不能出人命,受重伤的来找我医治,轻伤的就去找仲孙逸,不准用随军药草,明白?”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道这位都督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看向自己的直属长官。公良霖和储兰等人也不知道无念是什么意思,猜测也猜测不出来,将视线转回看看他还有没有下文。
“打架么,最重要的就是把人打倒,让人服气就好,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们说是不是?”见众人点头,无念接着说“以后在我的军中可以打架,不过不可以用武器,还有一个规定,要么单挑,要么就九人以上组团群殴,要打得精彩,如果打得乱了不精彩就要惩罚,哪边不好看就惩罚哪边!”
“惩罚什么?”一位兵士开口问道,见周围人都看向他赶忙将头低下。
“问的好,惩罚什么呢?”无念在原地踱步“哎呀!伤脑筋啊!就罚他们背着辎重走路跟着吧。”
“什么?”众人一呑口水,辎重有辎重营赶车带着,如果别人骑马,而他们却走路,还背着沉重的辎重,这怎么走下去,恐怕别人到了中州了,他们还在戎郡爬呢。
“怎么?是以后不打架了?还是怕打得不好看受罚?”无念听着众人交头接耳嘴角一翘“不打架如果不能憋死你们,那就不用打了,也不用挨罚了,如果打架打的精彩,不论输赢也都没有惩罚,至于奖励么,到时再说,看精彩程度而定。”
众人听到这里已经很确定这位都督是允许,并且期待他们曰后都要互相打架了,几位军侯互相看了看,无念已经将他们私下里的仇怨摆到表面上了,并且还成为了一项奖励惩罚体制,他们那点小算盘就这样搁浅了。看着储兰一方在那里偷笑,这才明白过来,那少年都督虽然允许他们互相打架,不过将储兰他们弱势的一方提到了与公良霖他们平衡的角度,不过严颜眼睛一转就找到了无念订制规则里的漏洞,趴在公良霖耳边一说,公良霖听完立刻哈哈大笑。却原来是无念只说了单挑,那是两人决斗,而群殴时只说要九人以上,并没有说两方人数要一样,看着得意洋洋等着报仇的储兰,公良霖与严颜扬着下巴对着他阴险的笑着。
“这位死去的士兵不是刺客,他是因我而死,厚葬了他吧。”无念走到那位死去的士兵前探查了一番,又看了看他⾝边躺着的那张普通的制式弓以及洒落的一堆普通箭矢后说道“该巡夜的巡夜,该吃饭的吃饭,吃完都给我睡精神了,明曰还有明天的事!”
无念从人群中走出,回到了帅帐,刚入帐就⾝体一晃,然后⾝体就靠入了一个又香又软的人怀里,不用想也知道是希雅抱住了自己。无念将头靠在她肩上拱了两下,嘴角得逞的翘起,不过此景却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娘亲,不知远方的娘亲是否安好,他这个不肖子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回家的路。想要感叹一声,却变成了一声尖叫,一下子从希雅怀里跳起,伸手往庇股摸去,触手一疼。蒙库达与勒科莫利鲁赶快挡在希雅和无念⾝前,扫视了一眼空荡荡没有其他人的营帐,不知道暗器是从哪儿发来。
无念将庇股上的东西子套,却原来是一根尖细的树枝,几人冲出了营帐,这么轻的树枝如果不是在近处恐怕很难受力,四下里兵士来来往往,不过营帐的近处除了他的亲卫外没有别人。令人去四下找寻一圈,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无念几人回到了营帐中,看着他手中拿着还带着血渍的树枝,这刺客恐怕是位功夫⾼深的⾼手。不过奇怪的就是既然是⾼手又怎么会失手将树枝只刺入了无念的庇股上,疑惑不解的无念没有想太多,他现在的⾝体是真的很虚,盘膝坐在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