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岳父岳母
从包间里的男人不是军队出⾝就是从小被⽗辈按着军队训练长大的,跟着顾薄严一出手也是把场战给缓和住了,顾薄严牢牢牵着⽑融融的手,浑⾝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才问道。
“碰到哪儿了吗?”
⽑融融无奈的摇了头摇,又朝景小斯跟那个女生看去,都被各自的男人护在了怀里,‘玫瑰之⾊’的老板放开怀里的女生,走到保全⾝边,听完他说的眼神不耐烦的看了眼依旧趴在地上的林妙儿。
“董总,这女人怎么处置是你的事儿,可动我女人这可就不厚道了。”再转⾝走到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纹⾝男,面露不悦的开口道。
纹⾝男也被这突然出来的众人给吓到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三个女人竟有这般后台,幸亏刚刚也没太过得罪。
“邢总这话严重了,那您跟这女人认识吗?”这女人毕竟是当众泼了他一脸,就当着那众多手下的面儿他也过不去这个坎儿啊。
邢康漠然的瞥了一眼头摇,毕竟纹⾝男的黑式势力还是很广泛,自己也是开夜店场所的,平时会有不少的集,再说他也没理由去管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人。
纹⾝男一听就放心了些许,再次上前伸手去拽林妙儿,邢康的女伴还想阻拦却被他拽回了自己怀里。“别同情心滥泛。”
眼看着纹⾝男的手就要勾住林妙儿了,却看着林妙儿猛地起⾝扑到了顾薄严腿上,死死拽着他的腿双,眼神离恳求的哭着。
“顾大哥…这个混蛋脫我⾐服。救救我。”刚刚看到⽑融融只以为是自己出现的幻觉,可当纹⾝男拽她的时候她却真实真实的看到了顾薄严。现在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拥着⽑融融的顾薄严看着脚下趴着⾐衫不整的林妙儿眉头微微一皱,脚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却挣脫不开林妙儿的双手。
“顾总认识这婊…女人?”听见林妙儿喊顾薄严时用的称呼,纹⾝男心里一阵咯噔,头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己几乎大多数的生意都跟顾薄严挂钩,喊着那么亲密,这子婊跟他是怎么个关系?
“不。”这两个字顾薄严还是存了一定的善心,以及认识林教师给了面子,就看纹⾝男怎么处置了。
纹⾝男脸⾊微微一变,看了眼⾝后一直盯着自己的几个小弟,又想了想刚刚那子婊当着众人的面泼的那杯酒,本来就是脾气暴躁的人,现在火气仍旧消退不下。
“刚刚这女人当着兄弟的面驳了我面子,顾总介意我带走吗?”毕竟顾薄严的面子不知道比自己大了多少倍。
顾薄严低头看了眼満脸泪痕的林妙儿,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没有半丝的亮光,掀起微凉的眼神,清冷的声音道。“随意。”
顾薄严本来就是无情的人,只有对着⽑融融的时候才会显出人的一面,更何况他从来都不曾对林妙儿留过情,之前她与⽑家⽗⺟说了⽑融融与他的事儿,顾薄严看在林教授的面子上没有追究已经是放了她一马了。
“不要啊!不要!融融…他会弄死我的…”林妙儿才知道自己求错了人,当纹⾝男的手下拽着她的腿往另外包间里拖的时候,她明⽩只要是进了那个包间自己未来活着的⽇子倒不如死了好过。
⽑融融看了几个⾝材彪悍的男人,又有些于心不忍的看了眼盈盈弱弱的林妙儿,想着林教授一生也就这么一个女儿了,要是就这样葬送了人生林教授还指不定会成了什么模样,林教授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老师。
“顾薄严…”⽑融融拽了拽顾薄严的⾐袖,眼里写満了心中所想。
顾薄严无奈的叹了口气,希望以后若是生出个儿子来,心肠最好不要像⽑融融这般软和,幸亏⽑融融自小都是自己护着。
“董总,我觉得她⽗亲应该不想让女儿在这种地方葬送了一生。”顾薄严迈步微微上前,看着已被拉得老远的林妙儿朝纹⾝男道。
纹⾝男没想到都到这步了顾薄严会反悔,脸⾊微微一变可又不能不给顾薄严面子,旁边的邢康也诧异顾薄严跟⽑融融认识这个女人,既然认识就不能在自己地盘出事儿。
“董总‘玫瑰之⾊’可不是来的地方。”邢康说这话的时候面带笑意,可实际上纯粹就是睁着眼说瞎话,‘玫瑰之⾊’来的事儿多了,相比较而言这都算不上什么。
虽然生了満肚子气,可纹⾝男还是堆満笑意的离开了,临走时眼神还死死盯着林妙儿,恶气终是咽不下去的模样。
“找人送回去?”等事情散了,邢康看着趴在地上焉焉的林妙儿随口问道。
“随她吧…”顾薄严没有再多看一眼,搂着⽑融融回了包间,最后应了女伴的要求,邢康还是发了善心的找人把林妙儿送了回去。
一直到凌晨他们这摊才算散了,里面数程响喝的狂疯,都是邢康找人把他送走的,随行的女伴也要跟着回去,却被府景然给打发走了,这女人本来就是程响找来逢场作戏的,要是就此赖上了得不偿失。
车上,靠在顾薄严怀里歇息的⽑融融想着刚刚程响不要命灌酒的模样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喝酒向来那么疯吗?”难怪顾薄严会有胃疼的老⽑病。
“恩?”顾薄严把玩着⽑融融软绵无骨的手掌,没思考她问的什么意思。
“就程响啊,都喝成那个模样了…嘶。你捏疼我了!”⽑融融漫不经心的说着说着就感觉手上一阵疼痛传来,抬头看着顾薄严刚刚那温情的神情已经全无。
顾薄严松了松手上的力气,狭长的眼眸散发着墨⽟般的清凉。“你关心他?”
“玩命儿的喝啊,那对胃多不好,你就是这样喝才落下的胃病吧?现在一犯病疼的直冒冷汗,伤⾝体死了!”⽑融融菗出被顾薄严攥在手心的小手,抚上顾薄严的胃部轻轻的摸了摸,眼底沁上一片的担忧,这可不是轻易能治好的⽑病。
听完⽑融融的话顾薄严脸⾊这才慢慢变好,嘴角含笑的覆盖住⽑融融的手背,眼睛盯着⽑融融的头顶,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轻启薄道。
“他…可能最近心情不好吧。”
⽑融融听完也就没有多问,了然的点了点头,做生意的嘛!心情不好常有的事儿,不过看着佳人陪伴左右的他倒是也怡情的很。
顾薄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那只最为纯粹的⽟镯淘到了自己怀里,⽑融融琢磨了半天也没看明⽩就一只看起来祖⺟绿的镯子怎么是花了那么大的价钱才到手的?
“晚上去爸妈那。”自从领了结婚证之后,顾薄严私底下就改口了,⽑融融第一次听的时候以为是在说他的⽗⺟,后来还是习惯不了,每每听都觉得别扭无比。
⽑融融闷着头一声不吭,手里把玩着那价值连城的镯子,他倒是把二老东西都给想好了,都是些花钱都买不来的东西,可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呢!
“一切都给我,你只要站在我⾝后就好…宝儿,这一辈子你老公都不需要你做任何的事情,只要让我来爱你,能乖乖的让我来爱你,毫无顾忌的爱你,我就很満⾜了。”看出了⽑融融的顾忌,顾薄严吻亲着她额头安慰道。
这样的甜言每个女人听到都会感动,而这样的藌语世上有千千万万的男人都会说,可没有几个能真正实现,⽑融融知道,顾薄严会,他肯定会,对于这种诺言,她就算不相信明天太会升起,也会相信他的话。
站在⽑家门口⽑融融又犹豫了,紧抿着嘴要始终不敢往前迈出那一步,什么事儿都可以肆无忌惮的任,可面对自己最爱最在乎的,她却总是懦弱的很。
“你只需要这简单的几步,宝儿…为了我们的未来只是几步而已。”顾薄严停下脚步,牵住⽑融融那微微发颤的手。
⽑家⽗⺟提前就接到顾薄严打来的电话,现在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融融一进门就愣住了,猛地咽了口吐沫被顾薄严拽到了二老面前。
“爸妈。”⽑融融还没开口就听着⾝边的男人大方的开口喊道。
⽑家⽗⺟听着心肝那叫一个剧烈颤抖,原来喊大哥大嫂的,现在居然改口喊了妈,这怎能不惊恐?
“别喊…你喊了我们还不一定答应!”⽑妈妈显然也气顾薄严招呼不打一声的就带着⽑融融去登记了,更气⽑融融不争气,居然就这样被忽悠的嫁出去了。
⽑⽗看着自己女儿现在成了别人家的,心里越发难以忍受,虽然从小都扮演者严⽗的形象,可二十年前看着她出生的那一幕,他也是当场落泪了,这么多年他也是把她捧在心尖上疼爱着的。
“融融!过来!”现在⽑⽗看顾薄严的表情全然不是慈祥了,就直接把顾薄严当成了人贩子看待。
⽑融融挪着小碎步往⽑⽗那里走去,她也不想为了自己人生中这个重要的男人放弃了另一个重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