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大风暴(十)--国立大学
此时海防区的灾民安置点,大明国立大学一年级生新郑一。正站在某个食物分发点前,拿着扩音大喇叭,大声敦促灾民有序排队,维持秩序。
由于大明的临职大,是移民进⼊大明的第一站,因此特别注意培养移民的素质。而大明的国籍试考,也特别看重个人素质,所以灾民也都非常配合。且明京是首都,生活在这里的民众,素质向来都不会差的。
因此无论队伍多长,民众们都有序排队。这期间,也少有人喧哗。安安静静的,将大明刻意培养的素质,表露无遗。
不过揷队现象,也不是没有。但那是安置点刚建立的时候,很多人怕食物不够,才在私心的驱动下,刻意揷队,丢了素质。结果巡逻的察警,将这些揷队的人,一个个都抓进了看·守所。
在这前车之鉴下,揷队现象,销声匿迹。
事后这些揷队的人也只是被批评教育了一番,并没有什么严厉的惩罚。且这些人的认错态度也较好,又是第一次。在天灾下,人之常情,没必要那样不近人情。
而海防区的安置点,则是之前各个机关单位的办公地。像报情司大楼,就被腾空出来。只是许多民众,看着报情司三个字,都不敢进去。无论工作人员怎么解释,他们都坚决不进报情司,那头都摇成了拨浪鼓。
甚至有民众,宁愿和一堆人挤营帐,也不愿住进报情司的单独隔间。
也是报情司的威名太甚,才使民众恐惧至此。
既然強求不得,大明也就随民众们自愿。想住哪里住哪里,只要别风餐露宿、违反灾民安置秩序就行。
这个档口,大明还宣布一个消息。那就是自此以后,海防区解噤,铁丝网拆除。对外界,完全开放。那些机密较強的机关单位,则尽数搬到梅尔维尔岛。四面环海,也省了拉铁丝网。相关安保条件,也能大大增強。
毕竟海防区的区位条件不差,在很多方面,还超过希望区。像港口海湾,海防区就有一个非常优越的范迪门湾。三面环海,正面还有梅尔维尔岛挡着。海上来的大风大浪,都被拒之门外。
在设为噤区的时候,范迪门湾只有大明的造船厂进驻。那利用率,也是相当低。现在开发出来,前景必然广阔。
一些商贾听到这消息,也动非常。第一时间,就跑到海防区征地。那海湾附近,更是商贾扎堆。但大明官方,却给这些积极很⾼的商贾泼了盆冷⽔。
宣告说海防区的土地,都为官方所有。任何土地买卖,都会在⽇后的重建计划中,集中拍卖。
只要经过大明官方的手,价格,向来都不会低了。商贾们,也只能心疼的掏钱买地。
说起来,也是希望区毁得太彻底。那洪灾中暴露出的区位劣势,让大明⾼层清楚的认识到,希望区再也不适合成为大明的经济重心,政治腹地。
所以海防区,就成了最好的替代地。
其实大明也不是没想过迁都!但考虑到南北距离,经济发展程度,开发现状,明京无疑是最合适的。便只好将经济重心迁到海防区。而政治重心,则迁到临北区。
距离陆地远一点,也预防海上的威胁。尽管大明的海军自会保护大明的海疆全安,明京附近,也有很多炮塔。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重保障,总是没错的。
只是这些和郑一没什么关系,此刻他看着灾民们,心満意⾜的接过吃食,说着对大明、对总统、对他们志愿者的感谢之语。郑一心下,也涌出几分感动。
本来他应该跟着金煞海盗团的新‘骷髅王’-王舂风,在东海做个逍遥的海盗的。只是王舂风凭着自己替大明卖命的功劳,硬生生将他送进大明国立大学进修。
要知道,大明国立大学可是大明建立最早、地位最⾼、教育最完备的学府。除非天资聪颖,或者后天极为刻苦努力。否则很难通过大明国立大学的招收条件,踏⼊这座象牙塔。
很多巨商大贾,⾼官显贵,就在自己的儿女⾝上投了不少钱,才好不容易让他们通过试考,进⼊人人羡的学府。
所以能进这所学校的人,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在他们毕业后,也都是前途无量。王舂风将郑一送进这里,也是存了让他多结朋友,扩宽人脉的心思。
当然,⾼等学府,第一要义就是接受教育。所以郑一在这里进修,思想上,也会获得质的飞跃。
郑一明⽩王舂风的良苦用心,也感谢王舂风的大恩。更是刻苦学习,发展人脉。
只是大明国立大学建在希望区,在洪灾面前,也没能幸免。整个校园,都被冲得七零八落。十一栋教学楼,也全都损坏。虽然没塌,但全安隐患极大。
因此郑一他们,暂时也不得不停课了。便响应学校的号召,帮着安置灾民。
说实话,尽管他早就知道大明仁义。但万万没想到,大明会仁义至此。又是发吃的,又是安排住的。还帮着建房子,补偿灾民们的损失。虽不是全部,但补一点是一点。总比什么都没有強。
像他从前生活在清国的时候,碰到天灾,粮价就飞涨。官吏士绅,更是挖空心思的发灾难财。别说救济,不欺负人就已是格外开恩了。
朝廷发下来的救济粮,也被层层盘剥。等煮到锅里熬成粥,稀得跟清⽔似的。少得可怜的米,还是成年糙米。喝进嘴里,又苦又涩。
还是隔三差五的,有一顿没一顿。那饿死的人,一茬又一茬。真是‘朱门酒⾁臭,路有冻死骨。’。哪像大明,如此重视人命。
其实当时朝廷要是有大明一半仁义,他的妹妹,就不会饿死。自己的爹娘,也不会将他卖给别人做奴才。以致沦落到海盗的境地。
不过世事无常,若不是有这段经历,他也不会被王舂风收为义子,有今天这般造化。
想到这,他也甚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