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秦腔铡曹案
“圣旨的最后期限到了!”
“秦大人要铡曹孟德喽!”
当第一缕光照在洛城的时候,皇宮开门,跑出来一队羽林军,马蹄声惊醒了全城百姓。
圣旨上说,辰时开铡。辰时,放到后世,就是上午七点到九点。
因此,张让一大早,就带着一队羽林军出了皇宮,往洛府赶。
“快点,在快点。辰时一到,一定要让曹孟德人头落地!”张让不断探头出车,催促尖叫。
张让出了皇宮后,等得心急如焚的曹嵩,立刻带着大车队,来到了皇宮门前。他也是有头脑的,张让在的时候不能露头。另外,秦峰那里借来的五十万贯给刘宏。而曹家倾家产凑的钱,分给张让之外的常侍。
他也不求这些常侍求情,只求这些常侍保持沉默。
然而,他还需和时间赛跑。
进宮门前,曹嵩遥望洛府方向,躬⾝道:“秦大人,就靠您了。”
曹嵩进宮的时候,张让也来到了洛府衙前。
由于张让搞出来的动静太大,随着他的到来,数千百姓都到来围观了,并且还有更多的人到来。乃至于洛城都休市了,所有人都不做工了,都等着铡曹案开始。~↑,。。
秦青天是铡了曹,还是其他结果,洛城二百万人,拭目以待。
羽林军分队,拦住了两侧街道上的百姓,又令洛府衙对面的住户,谁也不能开门出来。
戒严后。张让才下了马车。他抬头一看。洛府衙大门紧闭。
张让大怒,叫道:“都什么时候,还不开门处理公务,来人呀,给本宮叫门!”
当当当,当当当。
“⿇了个巴子的,谁大早起砸门,想死是不是!”门开的时候。许褚十围大一鼓,就走了出来。
羽林军士兵素知许褚威名,杀⻩巾将领,不出第二刀的存在。敲门的士兵,急忙行礼道:“许许许…许将军,小人也是奉命行事。”
许褚是什么人,他不会跟小兵一般见识,看了看张让,道:“咦,人妖来了。”
“人妖?”张让一愣。怒道:“你说谁是妖?”
“俺又没说你是妖,俺说你是人妖!”许褚挠了挠大肚子道。
可把张让气坏了。“你什么意思?”
许褚嘎嘎一咧嘴,道:“俺主公说了,你少东西,不是人,可你也不是妖,只好是人妖了。”
“呜啊!”张让差点没背过气去,叫道:“可恶,来人呀,给我拿下!”
士兵们不敢动手。
许褚反而是怒了,骂道:“死人妖,大汉律俺也门清,说你死人妖,最多是侮辱你,刑五下。”说完他从衙役手里拿过子,踢了自己鞋底五下,道:“齐活了,死人妖!”
“哈哈…。”百姓哄堂大笑,对于许褚的机智,纷纷竖起大拇指。
许褚也是乐呵呵,一抱拳,对百姓一礼。
“哎呦呦~。”张让气秃噜了,他推开搀扶的羽林军,叫道:“许褚,陛下有旨,辰时铡曹,马上就辰时了,难道秦子进要抗旨造反?”
“你等着,我进去问问。”许褚转⾝走了进来。
不一会,换成典韦出来了。
“秦子进怎么说?”张让叫道。
典韦铜铃眼一瞪“吾家大人说了,圣旨上说辰时开铡,但没说几刻。吾家大人又说了,既如此,就辰时三刻九分开铡吧。让人家多活一会,也算是一种人文关怀。”
“人文关怀?”张让闻言,气炸了肺,心说这是玩文字游戏呀。他落了下风,一口气没上来,昏死了过去。
百姓则是纷纷鼓掌,一方面敬服秦峰的人文关怀,一方面暗骂昏君听信谗言。
辰时三刻。
张让睁开了眼,发现他在马车里,急忙叫道:“什么情况,什么时辰了!”
侍从急忙道:“大人,辰时三刻了!另外,宮里有消息传来,曹的老爹曹嵩,带着大批钱财进了宮。”
“什么!这老不死的够聪明!”汉灵帝是个什么德行,张让太清楚了,如同被踩了尾巴的⽑,一跃而起的时候,撞到了车顶“哎呦~。”他想要回宮,但算算时间,来不及了。于是大手一挥“快随本宮进洛府,马上让秦子进铡了曹!”
另一方面,洛府大堂,秦峰已经升堂⾼坐。典韦、许褚在左右,荀彧师爷在⾝边。
堂下跪着曹,脸黑,但望向秦峰的时候,目含悲求“贤弟,眼看时辰到了,张让那个死太监就在外面,你一定要救我。我⽗已经进宮了,需要时间,时间!”
秦峰沉重,点了点头,提醒道:“孟德,你自己,也要争取一下。”
“我?”曹疑惑。
“闹,拖…。”秦峰就说了两个字。
曹恍然大悟。
少顷,辰时就要过了。
只见门口观审区的百姓一阵动,张让带着羽林军,凶神恶煞,推来衙役上了大堂。张让气急败坏,一手指天,叫道:“时辰要过了,秦大人还不开铡。人都说秦青天,铁面无私,难道要包庇曹孟德不成!”
说完就在前⽇袁绍陪审的位子上一座,一副怪气的模样。
秦峰起⾝,冷道:“张常侍,你的兵竟敢擅闯我洛府大堂,来人呀,全给我拿下!”
张让眼珠一转,他得知曹嵩带着钱进宮后,就知道时间紧迫了。眼瞅着秦峰这是借机拖延时间,张让急忙喊道:“退出去,全给本宮退出去!”
就此,不用秦峰这边动手,张让的兵全退出去了。
张让就开始不断催促道:“秦大人。时辰已到。快铡呀。狗头铡伺候!若是不然,你就是抗旨,你就是不是什么秦青天。直如同被你铡了的贪官污吏一样。”
秦峰望向堂下的曹,露出为难的模样。
曹一阵心惊⾁跳,他忽然想起秦峰的提醒,福由心至,对张让叫道:“本官是执金吾,应该用虎头铡。你个死太监。”
张让见到一个就要被铡的人,不害怕,还骂他,大怒“你敢骂我!”
曹一脸狰狞,也不跪了,直接站了起来,叫道;“我就骂你了,你一个太监常侍,几百石的绿⾖官。秦大人是洛令。秦大人站着,你坐着。你就是失礼,不骂你骂谁!”
“你…。”
“你什么你,你个人,木有小!”
“什么!”木有小,就是张让的逆鳞,他气疯了,跑到了曹⾝边,指着曹鼻子,哆嗦道:“你敢骂我是人!我x你祖宗十八代…。”
谁知曹也不恼,反而是哈哈大笑“你木有小!”
“曹孟德你这个畜生!”
“畜你老⺟…。”
“啊!你这混蛋…。”
“你这个⽩痴、脑残、傻叉、缺魂,被猪的东西,被门挤的玩意。你娘老怀里十月,你倒好,跑进宮当太监…。”
“你这个八王蛋…。”
“你没蛋!”
“啊!”
曹和张让对骂了起来,一时间,现场千多人震惊了。
对于曹这位“治世能臣”如此能骂,荀彧“肝胆俱裂”
典韦和许褚到是精神,还在那里掰持“哎,这句是从主公这里学的。”
“哎呦~。”
秦峰一脚踹在了典韦庇股上,心说曹老板如此旷古烁今的怒骂,传到后世,谁信?又想到:“后世游戏里的怒骂特技,难道是打这里来的?”
半个时辰后,曹和张让依旧在对骂,而辰时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而秦峰已经在座位上仰着脸睡着了。
三班衙役,也依着⽔火,打盹。
观审区,上千百姓席地而坐,但依旧精神抖擞看堂上的骂战,
大堂內外,唯一站直的只有三个人,一个就是荀彧,剩下就是开骂的曹和张让。
此时,曹和张让都已经十分疲惫,总的来说,大占上风的曹精神头还好一些。
已经气糊涂的张让偶然看到了大堂一侧的计时圭,他一愣,不跟曹骂了,转⾝往堂上,怒喊“秦子进,时辰已经过了!”
正在觉睡的秦峰一睁眼,道:“嗯?到吃饭的点了?退堂,吃饭!”
张让大怒,叫道:“秦子进,你别跟本宮这里瞎搅和,本宮知道你想包庇曹拖延时间。本宮也知道,曹的⽗亲进了宮。然而本宮告诉你,陛下是不会饶恕曹的,若是不然,曹嵩早就回来了。”
张让一袖子“你若是还不铡曹,本宮现在就回宮,让陛下将你这个抗旨不尊的家伙一到底,陪着曹一起死!就算你是新圣,你是儒家秦子,你抗旨,谁也救不了你!”
曹不言语了,惊恐望着秦峰。
秦峰眉头一皱,便想到,现在天下还没有真,还在体制內,就要遵守游戏规则。他就站了起来,神伤道:“孟德兄,小弟已经仁至义尽,这次帮不了你了!”
于是乎,秦峰精神抖擞起来,一拍案几怒指曹“曹孟德杀人,圣命斩首。来人呀,狗头铡伺候!”
观审区席地而坐的百姓震惊了,纷纷站起来,他们也知道秦峰的无奈,只是怨恨当今汉室的昏庸。
张让趾⾼气扬,瞅着曹。
“开铡~”三班衙役威武声响起。
典韦和许褚就推出来了几百斤的铜铸狗头铡,沧啷一声响,锋利的铡刀就被抬了起来。
二人大步走过去,抓住曹一提溜,就放到了狗头铡上。
此刻的曹有感于走到了人生的最终点,心灰意冷。然而,他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头虽然被按在铡槽中,却是目视秦峰,大义凛然道:“子进,为兄记得你的情分。来世,你我兄弟再一起,惩奷除恶,匡扶天下!”
秦峰叹息一声。
“快铡!”张让手舞⾜蹈,叫道。
秦峰冷眼道“张大人,您是主审官,还是本官是呀?”
张让也知道曹的⽗亲在活动,生怕事情有变,突然和蔼道:“自然听秦大人的,请快铡吧。”
秦峰微微点头,拿起了案几上的令牌,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秦峰手中的令牌上,只要一扔出来,曹就会⾎溅五步。
然而就在秦峰要扔的时候。
荀彧突然从旁说道:“大人,您用错铡了,应该用虎头铡铡曹。”
秦峰“恍然大悟”的模样,急忙收会令牌,一拍脑门,道:“你看这事闹的,曹是员官,不能用狗头铡,应该用虎头铡。”
荀彧其实早就看出来秦峰故意用错铡,他现在说,也是为了配合秦峰拖延时间。
张让怒了“秦大人,你若是再这么玩。本宮这就走了,你暂时也不用铡曹了,等本宮回来的时候,大兵就到,连你带曹,一起狗头铡伺候!”
秦峰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曹已经主动来到了虎头铡旁,亲自抬起铡刀,亲自伸头过去,对秦峰喊道:“贤弟,你已经为为兄做了太多。看来为兄命该如此,但为兄无怨无悔。铡吧,咱们兄弟,来世再见!”
秦峰再一次拿起了令牌,他望着曹,前世今生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划过。他想起了前世里铁马金戈中,场战上那位无情对决,枭雄霸气的曹孟德。又想起兄弟落难时,生死与共的曹孟德。还有前世今生里,一起吃喝玩乐,一起搞女人,一起打架斗殴,一起捅娄子的,那个侠骨柔情的曹孟德。
也许,这一世,争霸中,注定会少一个令人尊敬的对手吧。
秦峰静静看着曹,眼神中闪烁着真挚“孟德兄,若有来世,你我兄弟,再在一起!”
曹侧躺在铡刀下,眼圈红了“子进,为兄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你,能够死在你的手中,是为兄的荣幸。来吧,铡吧!”
秦峰慢慢闭上了眼睛,一滴热泪从眼角滑落。曹也慢慢闭上了眼睛,一滴热泪从眼角滑落。他们不甘心,他们还有太多的共同理想没有完成。他们也有普通人的七情六,并因此付出了代价。但他们做到了普通人一生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他们骨子里的不平凡,注定会让他们成为这个时代,万众瞩目的大人物。
然而,也许,注定这一世,会有残缺。
“铡!”秦峰一声沉重的大喝,扔出了手中的令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只有漆黑的令牌,慢慢滑落。令牌反的乌光,映着百姓失望的模样,映着张让得意的笑容,映着曹的不甘,映着秦峰的神伤。
当啷~
随着令牌落地,许褚十围大一鼓,握着铡刀柄的手,深深切了下去。
噗~,刀锋⼊⾁,鲜⾎流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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