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突破第4章 震惊全场
哗的一声，一道五彩霞光，从石头中迸发出来，夹在黑沉沉流光里，向着他额头直冲过来。
陈东愣在那里，只觉得脑袋被一道闪电劈裂开来，怔在那里，任凭那道流光忽地覆盖了他的全⾝，无穷无尽的光芒，源源不断地冲入了他的⾝体。
一道意识，出现在他新开辟出来的神念海里，那道意识笑道：“这是老夫的记忆深渊，小子，每段记忆都要你自己去点亮，这是我们的缘份，它会助你为成強者，记着你今天的话，成为強者，成为最⾼主宰，让这个世界公平，让人们仰视…”
陈东大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东才慢慢苏醒过来。
夜风拂来，耳听着叔叔叫自己回家的声音，⾝边却不见了那位族老。
他诧异地发现，自己一张眼，这黑暗的夜晚，变得明亮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夜视眼？”
自己的眼睛并没有什么攻变，而是自己的神念中，多了一块象海洋一般广阔的空间，一道苍老的意识告诉自己，这就是神念海，而自己強大的神念，竟然伸展出去，覆盖了⾝外十几米的空间，在这十几米的跟离里，连一只蚊虫的翅膀也看得清清楚楚。
“我竟然有了武师才拥有的神念海！”
陈东这一惊喜差点跳起来。
接着，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胸腹之间，同样多了一个空间。
“这是什么…”
陈东彻底震惊了。
“灵海！”
“我竟然看到了自己的灵海！”
陈东目瞪口呆。
以前他能感觉到灵海的存在，而且能感觉到自己炼体所得的那八道微弱的灵力波，但是真真切切地看到灵海，他还是第一次！
接着又发现自己的意识深处，有一个深渊一样的空间，无边无际，看不到边缘。
里面星沙一样的记忆碎片，起起伏伏着。
他突然间明白过来，这就是那个苍老的声音，说过的记忆深渊，而且这显然并不是族老的声音与记忆，应该是属于一位逝去強者的记忆深渊，想不到，竟然出现在自己的神念海中。
他努力向着记忆深渊探索进去，突然之间，一道记忆微光闪过，陈东看到了一本武技，就如一颗细微的星光，出现在记忆深渊之中。
“这是什么，《大戟九式》”
陈东差点幸福地昏过去。
“可是不对，这个大戟九式品阶⾼得吓人，竟然是皓月初级的，而家族中的那本，才是星辰⾼级的，…难道这本比家族那本，还要⾼级。”
陈东正震惊于自己的发现，叔叔的叫声，一声比一声⾼了。
“我先回去吃饭，吃过饭就就接着修炼，只要我在今晚突破到了武者一重境，明天就可能报名了。”
陈东奋兴得跳起⾝来，向着家方向，飞奔了两步，忽然止住。
“不对，我要先感谢那位族老，是他送给自己的石头，才帮到了自己。”
“这怎么是块石头，这是真正的武修至宝啊！”
陈东急忙循着族老往常行走的路线找过去。
什么也没有找到，只有一具尸体，那位族老一脸満足地死在了半路上…
老人坚持了几十年，终于送出了武修至宝，死得心満意足。
有人过来收尸，但是没有人注意到，老人手里的那块黑⾊石头，已经不见了。
陈东悄悄地冲着族老的尸体，磕了三个头，就跑回了家。
陈长富正焦急地四处找他，见他回来，责怪了几句，就拉他上桌吃饭。
最简单的米饭咸菜，陈东却吃得香甜无比。
“孩子，别再难为自己了，做不了武修，就跟叔学木匠，有了这个手艺，一样留在家族里面。”
“不，叔叔，我已经可以修炼《大戟九式》了，我今晚修炼夜一，明早就会有突破！”
“唉，傻孩子，偷学到的只是外形动作，没人教你灵力运行，如何修炼呢，算了吧。”
“不，叔叔，您相信我，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匆匆吃过晚饭，陈东又回到了大演武场，他先静下心来，打开神念海，将那点记忆微光打开，一部皓月初级的武技，《大戟九式》，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由于秘笈就如同印在脑海里一样，陈东几乎看过一遍，就全然理解了。
他默记着灵力的修炼行动方式，开始试着修炼《大戟九式》的第一式，青龙出洞。
他一足踏前，一足后撤，一个完美的弓步形成，两手一只前伸，一只后握，虚提，后拳碰在前拳上，前拳如一柄大戟，轰然击出。
正是《大戟九式》的第一式，青龙出洞！
忽…
灵海內，一道微弱的灵力，通过经脉，冲向陈东的手掌。正是青龙出洞的灵力运行方式！
陈东一拳前击，虚凝的大戟，轰然击出！
啪！
灵力从手端冲出，菗击在空气中，空气立刻发出震颤的气爆！
忽地一戟，⾝前空地上，扬起一道尘埃，尘埃如龙，直扑出三米之外，才散于无形。
“啊！”
陈东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后背直升上去，然后垂入灵海之內，一道灵力波纹清清楚楚地显现在那里。
他的灵海里，早已经有了八道灵纹。
“这是第九道！”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动用了一式青龙出洞，就已经突破到了炼体九重境！
“那么，我应该修炼下一式，重戟开山！”
陈东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提膝向前，双手摆动，拖起虚凝的大戟，然后忽地立砸而下…
与他的动作相对应，一股灵力从灵海內冲出来，冲出手端，只见两道灵力波纹，轰然震动空间，激起一大片尘埃来！
“这一击，竟然有了风雷之声…”
陈东目瞪口呆地看着⾝前，就在⾝前的青石面上，地面上细小的碎石被激荡的灵力波，击出一个半米大小，环状的圆来！
陈东的⾝体，瞬间热了起来，周⾝血液忽隆隆地流淌着，万流归海，无数道细小的灵力，流回了灵海，灵海內，一片灵力波动。
忽，一个灵力气旋猛然出现在灵海之內。
陈东无声伫立，两眼星芒闪动。
“我…已经是一品武者了！”
“爹娘，儿子成功了！”
“強者之路，已经为我打开了！”
“还有什么能阻拦我的強者之路！”
第4章 震惊全场
陈东夜一不睡，一直将《大戟九式》，全部修炼完全。
“青龙出洞！”
灵力如大戟冲出，一往无前，气势磅礴！
“大戟开山！”
重如斧岳，拳出如山！
“回头望月！”
一戟回砸，气惯长虹！
“倒施山门！”
倒步横移，拳如重凿！
…
直到东方微白，陈东已经将《大戟九式》修炼得如行云流水，气势磅礴！
天微亮，陈东实在睏得狠了，跑回家里，呼呼大睡起来，放下心事，少年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而今天注定是陈家，一年里最热闹的一天。
早八点，大演武场上，就聚集了上万族人。
来自各个支族，与主支的上千名少年，都是十四五的孩子，排成一个个方阵，有序地站在大演武场內。
大测试开始，一个镶有弹簧的精铁人偶，被安在审核台前。
族中最有威望的几位大武师，一脸严肃地站在人偶前，看着一个刻度尺，上面标着一寸两寸乃至十几寸的刻度。
少年们按照要求，站在距离铁人偶一臂之外，然后挥拳击打，拳面不得接触人偶，而体內激发，冲出来的灵力，却正发落在铁人偶⾝上，人偶摆动，只要过了一寸的刻度，就证明你拥有了一位武者的能力。
至于体內的灵力气漩，一样要由大武师，用神念探查过才行。
八点一过，正式测试开始。
大演武场上，一阵金鼓之声，鼓声一止，主事人叫着少年的名字，一个个上前测试。
“陈环！”
“到！”
一副痞相的陈环，格外精神，他大步向前，来到铁人面前，沉静下心神，运足了灵力，一拳挥出！
忽，一道灵力波从拳面发出，推动着沉重的铁人偶，倒向刻度盘。
“好，一寸半，通过。”
“下一位，陈明！”
又一位少年上前，有些紧张地挥拳击出。
随着一个个名字叫出来，有的通过了测试，有的则没能让灵力波推动铁人偶，失望而归。
围观的人丛里，就有他的家人失望叹气。
陈澜镇离着莽原城太远，陈长锁夫妻两人到来时，天已经下午了。
夹在人丛中，陈长生找得脖子都酸了，依然没有看到儿子，陈东的⾝影。
他拉着怕走丢的媳妇儿，直奔了兄弟的小院。
一进院子，兄弟陈长富正在院子里⼲活。
陈长生焦急地说道：“兄弟，我跟你嫂子都找过了，没看到咱娃。”
陈长富叹了口气：“大哥，咱孩子恐怕不是修武的材料，孩子下了苦力了，可是一直没有突破，这不，修炼了一整晚，正睡着。”
“那不成啊，总得去试一试，马上就要叫到他了，”
陈长生一着急，直奔小屋，将还在熟睡中的陈东叫了起来。
陈东睡得迷迷糊糊，直到父亲说到他测试了，这才猛然惊醒，大叫了一声，起⾝就往大演武场上跑。
陈长生跟陈长富三个人跟在后面，一面走一面叹气。
“就不应该让孩子遭这份罪，哪那么容易做个武者啊。”兄弟抱怨着他。
“就是，那是咱们能享受到的么，”媳妇儿也抱怨。
来到大演武场上，测试的孩子已经没有几个了，剩下的，都是族中最精英的几个少年。
“陈力。”
一位十四岁少年，一⾝华服，走到了铁人偶的跟前。
人丛中发出惊叹之声。
“看人家陈力，难得的人才啊，才十四岁，就已经是武者二重境了！”
“你知道什么，他从生下来，就一直药浴，花在他⾝上的金子，也得堆成山了。”
陈力是长支嫡孙，长得也格外精神。
他微一沉昑，对着铁人偶，忽地一拳击了过去…
嗵！
拳面距离铁人偶还有半寸远，一道灵力波，已经冲出拳面，狠狠地砸到铁人偶⾝上。
铁人偶忽地仰倒下去。
几位大武师，目光郑重，半晌⾼声说道：“十一寸，陈家第一个将人偶打出十寸之外的，好样的！”
哗，一片掌声，叫好之声，
接着就是陈真。
陈真也是长支少有的天才少年，他今年十五岁，却也是武者二重境，他大步向前，一拳轰出去，铁人偶发出嗵一声响，倒了下去。
“九寸！好孩子，有前途！”
他们已经是最后两名，点着花名册的执事，正要将名册合笼，一个声音叫了起来。
“别别别，还有一位呢，来了来了，陈东来了。”
陈长生赔着笑脸，没命地奔了上来。
他旁边站着少年陈东。
“已经测试完了，你怎么才到，晚了，来年再来吧，”
“别别别，先生请宽容一下，孩子试一下，不行的话，就安心在家务农了…”
正说着，下面一道声音哄笑了起来：“乡巴佬，连武者都不是，就不用试了吧。”
哄笑的正是陈环。
陈东微微皱眉。
“让他试试，不试怎么死心，”一道清亮的声音说道，却是个女孩子，漂亮出众的陈雪，她冷着一张小脸，对陈东轻蔑到了极点。
“好吧好吧，你快点，打铁人偶一拳，不许让拳头挨着人偶，知道规矩么？”
“去年测试的时候，看到过。”陈东还处在迷糊之中。
“那就快点吧。”执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陈东答应一声，站到了人偶面前，揉了揉眼睛。
他沉静下心神，神念忽地打开，內视之下，自己的灵海之內，一道气漩正缓缓游动着。
他眉头微立，眼神瞬间凌厉无匹！
他忽地向前半步，举拳就打…
“龙戟战天！”
《大戟九式》第五式，一拳砸了过去…
轰！
一道灵力波轰然冲出拳面，如一道清新的弯月，重重落到了铁人偶⾝上！空气中起了一阵音暴之声！
铁人偶没动！
——众人都觉得好笑，只是没能让笑容绽开…
两米多⾼的铁人偶，忽然如同被飓风扫过，轰然倒了下去…
十寸，二十寸，三十寸…
忽…
整个倒在了地上！
咔嚓！
铁人偶底部，使用了三十年耝壮精铁的弹簧…
断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
大演武场上，鸦雀无声！
许久许久，陈长生艰难地咽着唾液，问一边瞠目结舌的执事。
“咱孩子通过测试了么…这个什么偶挺贵的吧…你看让孩子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