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后宫之主
太宗下旨颁布天下,建立忠义祠,让大唐开国以来战死沙场的将士们忠魂有所归处,时时得享供奉
圣旨一下,顿时天下沸腾,大唐虽然尚武,然毕竟承袭魏晋,文风甚重,朝中大员也多是文人出⾝,如今他们一想看不起的武夫得享如此⾼的荣耀,他们的心中怎么都不舒服,可是却也无人反对
绘图凌烟阁,这可是大的荣耀,他们要是反对建立忠义祠,岂不是连凌烟阁也不得⼊,尽管満心的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
二十八人配享凌烟阁,⼊选了的自然満心换⾐,这可是青史留名的活计,也容不得他们不动而那些名姓不在列的,则是郁闷非常,免不了有些抱怨,可二十八人的功绩,就题在画像之上,他们也无话可说,人家的功绩,可是实打实摆在那里的
选了个⻩道吉⽇,二十八人的画像被恭恭敬敬的请进了凌烟阁,看着旁人那副感涕零的模样,杜睿大不理解,自家明明活得好好的,怎么就被人供奉上了呢?这未免太晦气了些
忠义祠建成之⽇,仪式明显就要隆重的多了,不单单太宗亲自致祭,満朝文武,还有一些伤残老兵也纷纷到场,阵亡将士的神主一一被请进了忠义祠,安排供奉
顿时殿前声雷动,谢恩之声不绝于耳,太宗看着,也是奋兴异常,到这时他才明⽩,杜睿为什么提议要建立忠义祠,一座简简单单的祠堂,费不了多大的力气,但是给太宗带来的,可是全天下大唐将士的军心试想一下,军心在握,大唐社稷如何还不能江山永固
“姐夫你做事还真是滴⽔不漏啊这么绝妙的点子,你都能想的出来”李治看着杜睿,満脸怨毒的说道
礼台之上,太宗正接受着将士们的朝拜,一旁的李承乾也是大出风头,这个忠义祠毕竟是李承乾负责办的,自然也有他的一分功劳,军心归附太宗的同时,那些大唐将士自然也对李承乾充満了感之情
杜睿知道李治心里在想些什么,淡然道:“殿下大势所趋,非人力能改,还请殿下谨慎言行不要做非分之想”
“哼”李治冷哼一声,道“本王偏不相信什么天意,本王只信人定胜天姐夫此次棋⾼一着,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名利双收这种事,可不会总是眷顾一个人”
李治说完,挥袖而去,杜睿看着,也是微微皱眉,不噤担心起来,虽说李承乾承诺过,未来不会难为李治,但是如果李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即便是李承乾这个宽仁厚德之辈,恐怕也要恼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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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祠,凌烟阁之事已了,杜睿又再次在李承乾原本就已经非常稳固的地位之上,加了一枚筹码,一枚重重的筹码,赢得了军界的心,旁人纵然是想要动李承乾,也不得不思量一番了
五月初五,麟德殿內
太宗放下手中的奏折,有些疲倦的了额头,旁边王德见状,立马送上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参茶,太宗伸手接过,轻轻的抿了一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好半天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
“圣上圣体违和,不如老奴去请太医来给圣上诊治一番”王德有些忧心地问道,这几⽇太宗的⾝子不大慡利,已经连着几⽇没能安然⼊睡了
“不必了朕的⾝子,自己最清楚,只是有些累了”太宗随口道“那些太医,每次都是那么个论调,什么偶感风寒,稍加调养就可痊愈之类的,开出的药房也是大同小异,就是没什么用”
“不如老奴去请驸马爷来,驸马爷是杏林⾼手,医术⾼明”王德又试探着问了一句
太宗摆了摆手,淡淡一笑,道:“不必了,朕只是有些累了,没什么要紧的,驸马还要帮着李世绩料理总参谋部,那才是大事,就不要劳烦他了”
“圣上心怀天下,虚怀若⾕,乃是天下百姓的福气”王德恭维道
“你这老杀才,就会拍马庇”太宗笑了起来,心情一下子舒慡了很多
说着又拿起了一份奏折,刚刚看过之后,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奏折是抚州刺史上的,原来是抚州蔓生双瓜,这也算的上是祥瑞了,那抚州刺史在奏折之中,将这祥瑞与太宗的勤政爱民,英明神武,怀天下,泽被苍生联系在了一起,无数的溢美之词一股脑,全都加在了太宗的⾝上,好话是谁都喜听的,太宗看着原本也⾼兴的,可是紧接着的一句话,却让太宗的脸⾊,变得比寒霜还要冷
“微臣以为,此次天降祥瑞,乃是上应苍天之福,体下后土之兆陛下上承天命,自然执掌乾德,后宮之主为坤德,乾坤相携,调和,国方可长治久安,今文德皇后殡天经年,后宮之位悬而未决,臣启奏圣上,当早立乾坤,以安臣民之心”
奏折之中鬼扯了一大堆《归蔵》、《易经》上的卦辞言语,最后,这位刺史总结出来中心思想就是,天降祥瑞,主后宮之中有大德之人,当居中宮之位
次⽇早朝,果然如同太宗所料的一般,一些言官,礼官纷纷上书,奏请太宗,择大德之人,早立中宮
太宗当了这么多年皇帝,早就修炼到了喜怒不形于⾊的境界,看着那些几样慷慨,似乎一心为国之人,淡淡的问道:“众卿以为如何?”
杜睿默不做声,他察言观⾊的本事早就如火纯情了,岂能听不出太宗的意思,那些言官,礼官简直就是吃了撑得,天下人谁不知道太宗和长孙皇后的感情,谁不知道太子李承乾的储位固如泰山,别说太宗对长孙皇后的感情,不允许他背叛爱,再立他人为后,就算是太宗有这个心思,也不得不考虑到其他的方面,如今众多已经成年,再立其他的皇后,始毕会让一些人起了别样的心思,到时候储位纷争,的可是大唐的天下
李承乾満面涨红,怒视着那些上书的员官,就连长孙无忌也是満脸愤慨,他们长孙家的优容,全都是因为长孙皇后,如果太宗当真立了后,他这个外戚的⾝份,岂不是要保不住了
“圣上文德皇后与圣上相伴多年,如今方才仙去,圣上若是便立后,岂非况且这是圣上的家事,拿在朝堂之上议论,岂不荒唐”长孙无忌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站了出来
“天家无私事,中宮之位不可虚悬”岑文本出班奏道
太宗见了,也不噤一愣,若是旁的人也就罢了,可是连尚书左仆岑文本都站了出来,这件事就复杂了
“众卿以为哪位后妃配得上这大德之才呢?”
太宗的言语之中,不带着任何喜怒,就好像是旁人的事情一样,最先开口的那个礼官闻言,顿时脸上一喜,忙道:“杨妃德容兼备,可⼊主中宮”
他方一说完,其他言官,礼官纷纷复议,只有岑文本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站在原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杜睿看着,只是低头淡淡的一笑,心中暗道:都是一群蠢货
没人知道太宗平静的外表下是如何的汹涌,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也不过如此,沉默了半晌,太宗终于开口了,声音似乎不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一样,平静而淡漠的说道:“众位卿家以为如何?”
众臣的心顿时一沉,太宗是什么意思?他们谁也猜不透,或许有人能猜到,但是这些人都是不愿意说话的
而那些没能猜透太宗心思的人,也泛起了思量,对隋室还是有些念念不忘,特别是吴王李恪一派,在朝中硕果仅存的几位,自然是希望杨妃上位
可是,相应的,很多的妃子背后都有一方势力,如今可不就是再进一步地好时机吗?下面一下子变成了菜市场,一帮⾐冠楚楚,平⽇里矜持⾼贵的大臣们此时如同街头买菜的小贩一般,个个口齿伶俐,争论不休起来
太宗依然冷淡的看着下面的情景,一点儿异常的神⾊也没表现出来若是在平时,这样的场面,他是乐意看到的,大臣们只有分成数派,才有利于他掌控朝局,要是大臣们都团结一致的和他对着⼲,他这个皇上也就别做了
长孙无忌也待不住了,开始怒声喝骂起来,当初长孙皇后在世之时,向来宽宏仁慈,不知对多少惹怒了太宗的朝臣有过恩惠,如今这样子,就是人走茶凉啊,简直就是无情无义,甚至是忘恩负义到了极点
长孙无忌虽然私心杂念甚重,但是对自家的妹子可是百分之百的疼爱,如今长孙皇后人刚刚故去,这些大臣们就生出了再立后的心思,这让他顿时无比的愤怒
当然也有置⾝事外和稀泥的,他们对谁当皇后一点儿趣兴都没有,在他们想来,如今朝堂定安,就算要立后,也应该立一个没什么利益纠葛的最好⾝后没什么势力纠,膝下也没有子嗣,并且还要保证⽇后也没有子嗣的他们对太子还是満意的,可不希望再闹出什么夺嫡地风波来
剩下的就是想要在立后这个问题上分一杯羹的了立后,立谁,这是个问题,也是矛盾地所在太宗的后宮中,除了正宮皇后,下面就是贵妃和三夫人,这里面韦贵妃出⾝名门,品貌俱佳,而且与世无争三夫人之中,妃已经死了,还有一个是小杨妃,也就是当年李元吉的老婆,虽说此时礼教尚未风行,可是不管是谁,还是要坚持一下这贞洁的问题的,她可是再嫁的寡妇,而且还是太宗的弟媳妇,遮丑还遮不过来呢,岂能让她上位,所以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还有一个是大杨妃,出⾝容貌都是无可挑剔的,又产下了两个皇子,虽说小的那个不成器,但是大的可是被太宗评价为英果类己的李恪还有人已经将脑筋动到了那九嫔⾝上,反正是个个温良贤淑,⾜以当起统御后宮光荣任务
众臣越吵越凶,几乎都要动起手来,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太子殿下⾝为国之储君,自然是也要征求太子殿下的意愿”
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人反驳道:“太子殿下⾝为人子,做⽗亲要将庶⺟扶正,也要取得儿子的同意吗?这是什么道理”
“这原本就是皇家的私事,太子殿下怎么就没有发言权,难道你们比太子有发言权,即便是有,此事也不需要叫一大帮外人来揷嘴,越俎代庖,这又是哪门子道理?”
“天家无私事”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再一次被搬上了台面
“杜睿你有何话说?”
杜睿没想到,太宗居然将这个问题问到了他的⾝上,他怎么回答?
长孙皇后怎么说都是他的丈⺟娘,对汝南,安康两公主有养育之恩,他是小辈,岂能胡言语,这不是了纲常吗?
不过既然太宗问了,想来也是让他解围,杜睿只好硬着头⽪站了出去,道:“圣上文德皇后对臣有大恩,此事是圣上的家事,臣实在不忍多言”
杜睿说的是“不忍”多言,而不是“不愿”多言,这就耐人寻味了,众臣此时冷静下来之后,也纷纷想到了当年长孙皇后对他们的恩典,那些主张立后的,不噤満面羞惭,讷讷无言
太宗点点头,威严的扫视了⽟阶下的众臣一眼,然后慢条斯理道:“朕与文德皇后夫一体,帝后相谐,朕感念文德皇后的情意,立后之事,就不要再提了众卿家若是实在闲得慌,那就把自己的职司做好,不要再无事生非了”
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但太宗是皇帝,家国的大大小小事情,他都能一言而决,既然他不想提,下面的人自然是不敢再多嘴了,话说到这份上,又都是明⽩人,当下跪倒在地,口称:“臣等遵旨”
太宗此刻的心情,已然坏到了家,看着老实了下来的臣子们,有些厌倦的说道:“众卿家还有事吗?无事就退朝”
太宗说完,便走了,一众文武全都傻了眼,特别是那些李恪一派的,岑文本见状,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颓然的走出了太极殿
杜睿出了大殿,见李承乾正在门口等他,忙上前,道:“殿下可是有事?今⽇还不到进学的⽇子啊?”
李承乾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承明都到了什么时候,为兄哪有心思和你说笑”
杜睿笑道:“殿下不必担心,圣上本无此心,不过是些别有用心的人,慌闹腾罢了不用去理会殿下只要谨言慎行,不不私,自然不会有事”
李承乾闻言不噤点了点头,这话要是旁人对他说,他不会尽信,但是从杜睿的口中说出来,那可就不一样了
正在此时长孙无忌从杜睿的⾝边经过,杜睿和长孙无忌虽然不和,但是对方毕竟⾝份摆在那里,杜睿连忙躬⾝行礼,李承乾也不敢怠慢,口称“舅⽗”
长孙无忌面无表情的对着杜睿道:“宋国公这次的事,多谢了”
杜睿笑道:“长孙大人不必如此文德皇后对下官有大恩,下官怎的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长孙无忌眼神复杂的看了李承乾和杜睿一眼,道:“如此就好”
言罢,便离开了
李承乾看着,也是一阵感怀,想当年,长孙无忌可是他最为坚定的支持者,可是如今一山难容二虎,因为杜睿的关系,长孙无忌也开始疏远他了
杜睿看出李承乾心中所想,赶忙劝道:“殿下不必如此,若是想要修补和长孙大人关系,多往长孙大人府上走走就是了”
李承乾摇了头摇,道:“还是不了,舅⽗私心太宗,尤其是对权利的**,或许他对皇权没什么心思,但是有私心总归不好”
杜睿闻言,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李承乾说得不错,长孙无忌治国理政绝对是把好手,但就是私心太重,満脑子里装着的都是长孙家,大唐都要排在第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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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此时正在杨妃的寝宮里跳着脚怒骂,他虽然被噤⾜,但是太宗还是恩旨他可以出⼊皇宮,探望他的⺟妃
“那帮老匹夫欺人太甚”
杨妃坐在软榻上,闻言悠然一笑,道:“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啊做什么事就是太心急了,总想着自己能成功,可是却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冷静”
李恪怒气不息,一庇股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嘴里愤愤道:“⺟妃,儿臣就是不服气论⾝份,您⾝为前朝公主,尊贵无比,又有那么多朝臣推荐,怎的就不能⼊主中宮?那文德皇后不过是个异族之女,她都能⼊住中宮,您为什么不能?”
杨妃雍容的一笑,瞧了李恪一眼,道:“恪儿,你是在替⺟妃抱不平呢,还是替你自个儿抱不平?”
李恪闻言,顿时一阵语塞,接着道:“⺟妃,⽗皇一向是喜您的,要是您能当上皇后,岂不是儿臣也能被⾼看一眼吗?像现在这样,一辈子也都只是个闲散的宗室王爷,能做什么?”
杨妃叹息一声,悠然道:“恪儿啊,你还是不明⽩你⾝为王爵,这是天下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得的,你却还来抱怨不要以为你做了什么,⺟妃不知道你⽗皇是何等人物,怎么容得下有人跟他耍心眼⺟妃要真的去争了,那才是害了你我呢⺟妃不争,就是为了能保住我们⺟子,可是你却不能体谅⺟妃,如今你耍弄这些小计量,才是真正的在害我们⺟子啊”
李恪有些茫然的看着杨妃,道:“⺟妃,儿臣不明⽩”
杨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李恪一眼,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这孩子,凭你这样,也想被你⽗皇⾼看作为帝王,最忌讳的是有人忖度他的心思⺟妃如今安安稳稳地做着这个夫人的位子,从来不去争,不想再进一步你以为这是为什么?⺟妃所为才是为了争圣上对长孙皇后情深意重,想要让他再立后,实在是不现实的事情,如今后宮之中,你自己看看谁才是最⾼明的?”
李恪一愣,道:“儿臣不知”
杨妃无奈的说道:“是韦贵妃”
李恪不噤有些诧异,道:“韦贵妃?怎会是她?整⽇里吃斋念佛的,⽗皇估计都不知道宮中还有她这么一位她年岁大了,容颜早已衰老,听宮中人说,⽗皇一年到头,都去不了她那里几次她有什么⾼明的”
杨妃头摇道:“她那是太聪明了,不争才是争后宮之中,除了长孙皇后,就属她的⾝份最为尊贵,可是她却从来不争,你自己看看这次你闹出来的事,那九嫔都有人保举,可有人推荐她了?”
他虽然被剥夺了上朝的资格,但是早朝上发生了什么,他也是一清二楚,顿时摇了头摇:“这倒是不曾有过,想来那些大臣也都知道,她登上后位的希望不大,没道理出来自讨没趣”
“你懂什么旁的人都争了,不管如何,圣上都会觉得她们心机深重,不能安于室,自然对她们的宠爱就要少上几分而韦贵妃这不争,相比较起来,才符合圣上的心意,自然要对她多看重一分在这深宮中,所有的嫔妃,一切地荣辱,全系于圣上一⾝,看的就是圣上的宠爱如今,韦贵妃已经不年轻了,姿⾊自然比不上那些进的妃嫔,但是,只要圣上在一⽇,就会念着她这次的不争,这才是资本你年纪也不小了,遇到什么事要多动动脑子,可别跟个愣头青一样你耍弄这些小手段,能瞒得住谁?你⽗皇的心里跟明镜一样,以后万万不可再如此了,千万不要害了自己也害了⺟妃”
李恪闻言,虽然不甘心,但还是觉得有道理,知道自己这次是太心急了,只想着要是能将杨妃推上皇后的位子,他将来图谋大事,才有资本,不过现在看起来,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原本好好的计划,不过是场小丑表演罢了
“⺟妃⾼见,儿臣明⽩了”
“明⽩就好”杨妃叹息一声“⺟妃如今也心淡了,太子的位子稳如泰山一般,又有杜睿相助,你就不要再生出非分之想了,只要安安稳稳的不要随便惹事比什么都好”
立刻闻言,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杨妃看他答应得言不由衷,有些无奈,这个儿子就是心太⾼,可惜的是,有没有匹配的上这份心的能力与手腕若是他自己有这个才能,她这个做⺟亲的自然是要帮儿子争上一争,可是,如今这个样子,怎么也让她放心不下来
以前的李恪可不是这样的,但是连续的失败,连续失宠于太宗,让他的心变了,杨妃想着也不噤阵阵担心起来
“你啊多去拜访一下岑大人,让他教教你该怎么做好这个王爷不要一天到晚的听那些鼓弄⾆的无用之人说话,听得多了,也就错的多了”
李恪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却本没往心里去,在他的心里岑文本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老师了,若是一心为他,就该为他争储,今天虽然岑文本也说话了,但李恪本就生不出感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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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庆殿內,太宗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抬眼看着⾼大的屋顶,上面描绘着各种神兽的图案,还有各种古老的文章,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道:“朕能猜得出来,这次的立后风波绝对有人在里头捣鬼,里面就有我那几个好儿子只是朕不想去查,也不敢去查不论是谁,朕都愿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一旁的王德也算得上是太宗的心腹之人了,闻言心中不噤暗叹起来,此时的太宗皇帝刚刚失去了挚爱的长孙皇后,让他的心开始变得柔软起来,不过,以他的子,真的可以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吗?
李泰被幽噤而死,李佑造反被他杀了,真不知道那些小子们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就不能让太宗省省心吗?
“圣上过于忧心了想来众殿下会体会到圣上的一番苦心,收敛起来的”
太宗淡淡的一笑,道:“要是当真能如此,就好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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