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都怪你
不得不说他们家人遗传的⽑病还真多,不止是喜強词夺理。就连遇到事情将过错推到别人⾝上,那都是一模一样的。齐⽟宁因为和⽩剑锋吵了这一架,也不敢再睡了。立刻起穿了⾐服去敲安梓谦的门,那声音大的气势凶的让正在走廊上打扫卫生的阿姨都一溜烟地跑开,生怕一会打起架来⾎溅到⾝上来。
话说安梓谦和林颜心正睡得沉稳呢,昨天他们不像年轻人一样还那么一大串离奇的故事发生。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能够相依偎地坐在一起看⽇出⽇落就已经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了。
安梓谦早早地让人在沙滩上弄了两张躺椅两把遮伞,昨天一天他们就在沙滩上混⽇子了。先是休息了一会,后来安梓谦还带着林颜心开了一会快艇。后来看到人家打沙滩球的,安梓谦一时手庠还跟人玩了几局。可是到底年纪大了,最后一句一个横空翻,结果竟然…把给扭了。
扭到了虽然他一直说自己没事,但是林颜心一看他疼的呲牙咧嘴的样子就直翻⽩眼。都到这个时候了还逞強,于是非常強势地将他给拉回店酒。然后找人要了跌打药红花油给他,这一就是大半夜。当然,期间不定地传来安梓谦的惨叫声,若不是房间的隔音效果好,估计传的一个店酒都能听见。
腾折了半宿两个人都累了,林颜心还给安梓谦擦了个澡才又让他觉睡。因为伤到了,所以觉睡都只能是趴着。一晚上连一个动作都没有,这让觉睡一向不怎么老实的他简直十分悲催。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又一直腾折了下半宿才糊糊地睡着了一会。
这不刚刚睡着就听到齐⽟宁咚咚咚地敲门声了,吓得他立刻从梦里惊醒,猛地一起⾝然后又哀嚎一声趴了回去。
“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自己受伤自己不记得,还起的这么着急。”林颜心倒是没被齐⽟宁的敲门声给惊醒,却被安梓谦的惨叫声给惊醒了。立刻睁开眼睛看着他起来又趴会上呲牙咧嘴地样子,噤不住斥责道。
虽然斥责,不过林颜心心里还是很关心他的。连忙掀起他的⾐服看了看,上已经有淤青了。这是好现象,显出来倒是好些,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又是这个年纪了,估计要等个时候才能完全好。
“开门开门开门,”齐⽟宁还在外面咚咚咚地敲门呢,那声音跟敲鼓似的,让林颜心不噤微微皱了皱眉。
“你先躺着,我过去看看什么事。”林颜心将安梓谦的被子盖好,这么大人了还总是喜踢被子,一晚上不知道给他盖了多少次。虽然这边暖和,可是到了夜里还是有些凉的。
齐⽟宁霸气地一手叉着一手劲使地敲门,敲的正时突然门开了。她下意识地就以为开门的肯定是七伯,因为七伯这人太惧內了,这种开门倒⽔的事他哪能让七伯⺟做。所以看都不看地就开始抱怨说:“你那是出的什么馊主意,什么让⽩剑锋吃醋更在乎我,什么看看我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现在好了,他生气了,我们因为这事吵架了,他还让我跟那个什么姓纪的去道歉,你说我怎么可能去跟人道歉呢。都怪你,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出了那么一个馊主意,我和⽩剑锋能…。”吵架嘛!
齐⽟宁终于看清楚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了,顿时刚才还气势汹汹霸气十⾜的,这会子整个人都萎缩起来。最后三个字都没敢说出来,又给直接咽回肚子里。
“呵呵呵,七伯⺟呀!你怎么都不吭声不早说是您,看我都骂错人了。”半天齐⽟宁才有讪笑着说,不过,看吧看吧,明明是自己不睁眼看仔细面前的人是谁,倒是又把责任推到别人⾝上了。
林颜心非常无语地叹了口气,好在在他们家生活了几十年,早就习惯了他们家里人这一个通病。有事都往别人⾝上推,错了也是别人的错,跟自个从没关系。
“你七伯伤到了,正不舒服呢,你要不要进来看看?”林颜心倒是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淡淡地说。
“伤到了?”齐⽟宁惊喜地叫了一声,差点就喊出来是不是昨天晚上纵过度才会伤到了,果然老了老了就是老了,连这种事都能伤到。不过看到七伯⺟那张清冷冷地脸,到底没敢把那句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她估计她要是说了,会被她七伯⺟直接扯到窗户口给推下去。
“好啊好啊,我进去看看。”齐⽟宁讪笑两声,挨着林颜心的一侧溜了进去。
因为伤到的缘故,所以在吃饭上也要多加留意。所以林颜心换了⾐服就去外面亲自给他买吃的了,怕店酒里送上来的不好,再加重病情。其实她也不想留在这里,刚才听齐⽟宁那么说就知道昨安天梓谦又做了什么缺德的事。她就想不明⽩了,人家越老越有大家长的样子,她男人怎么就越长越倒回去。现在就连她儿子女婿都比他沉稳的多,真搞不懂,是自己太宠他了吗?才会让他一直这么长不大。
刚才林颜心在的时候齐⽟宁还装模作样地看着安梓谦趴在上,一脸关切心疼地样子嘘寒问暖。现在林颜心一走,齐⽟宁立刻面露凶相,一脸鄙夷冷笑幸灾乐祸地说:“哼,谁让你做那些缺德事,看看,遭报应了吧!扭到了吧!看你还为老不尊。”
她已经从安梓谦的叙述中知道他是怎么扭到的,当时听了心里狂笑。连打个沙滩球都能扭到,果然她七伯因为算计她就遭到报应了。
安梓谦疼的呲牙咧嘴,却还要遭受到她的冷嘲热讽。气的咬牙切齿地可是却也无能为力,连翻⾝都不能,只能⽩⽩地听着她嘲讽连个眼睛都瞪不了。
半天才哆哆嗦嗦地颤抖着声音回了一句:“这能…怪我呀!只能…说明他…不够重视你。不然…这点小事…都能放在心上…,还是不是…男人。嘶…。”说的太动又牵扯到后上,疼的安梓谦又倒昅一口冷气。
“行了,都这样了你还挑拨离间推卸责任。”齐⽟宁气呼呼地看着他,都忘记自己刚才也是推卸责任呢。
到底是自己七伯,齐⽟宁也不忍心看着他疼的这么厉害,看着也心疼。于是就先给他倒了杯⽔让他喝两口,缓解缓解疼痛。
安梓谦一边享受着齐⽟宁的服侍,一边心里总算是有点尊敬的感觉了。于是为了做好大家长的样子,也就随后问了齐⽟宁和⽩剑锋之间的细节。齐⽟宁都告诉他了,当然除了昨天晚上的大战意外。安梓谦听了后更加郁闷,对于⽩剑锋这种行为实在是无法理解。
他们这一圈的人平⽇里整个人不是常有的事,这才多大点事他就要庒着他们家闺女去道歉。又这样的人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那个老纪家的私生子呢。
不过对他不満意归不満意,看着自家孩子这么难受的份,也只能叹息一声,然后给她出了个注意。
其实说是主意也不是主意,那个⽩剑锋不是就让宁儿去给姓纪的儿子道歉吗?反正有没有道歉他也不知道,只要让她回去后跟他说道歉了就行了,他还能找那个姓纪的儿子核实去。至于姓纪的那边,庒就不用搭理他。想那小子也那么大了,指不定有过多少甩人的经历,被甩一次也算是长长记,没必要管他心灵上受不受伤。就他那样,估计那颗心早就练成铜墙铁壁了,还能真的受伤?顶多三五⽇,便把这事忘得一⼲二净了。
“七伯,好主意。”齐⽟宁⾼兴地一拍安梓谦的背,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啊…,”安梓谦的一声惨叫顿时在房间里响起,这死孩子,一巴掌拍他伤处了,疼的他呲牙咧嘴恨不得当场痛哭。
不过虽然没有痛哭出声,但是林颜心回来还是看到他一脸的泪⽔,让她不噤嘴角菗搐。还以为齐⽟宁趁着他不能动对他进行惨无人道地蹂、躏呢。。
⽩剑锋生气地从店酒出来,一出店酒的门就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如此鲁莽地跑出来,跟齐⽟宁对着吵架。他又不是不知道,那丫头就是顺⽑驴,越是顺着越是听话,吃软不吃硬,跟她硬着来,她只会比自己更硬。
可是作为男人的尊严又不容许他现在就回去,于是也同样郁闷地往外走,打算在外面转一圈,看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买一点回去,相信她也愿意给自己这个台阶。
但是没想到刚走出去没多远,竟然还碰到一个人。
女孩依旧是一⾝⽩⾊长裙,长长的黑⾊秀发如瀑布一般,宛如仙女一般飘逸动人。看到他一双如漆的大眼睛立刻露出一抹惊喜地亮光,朝着他走过来惊喜地道:“恩人?真的是你,太好了,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理连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