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孩子篇38 孩子一箩筐
“可请了太医了?”平宁问答。“太医院的朱太医治跌打损伤之类的最是厉害,听说上回瑞王爷摔断了腿,也是他给治好的,现在一点事也没有。”
“听说是大少爷请的大夫。”平安家的说道。
平宁这才点了点头,薄沐辰做事从来都是有条不紊不用人心,既然是他请的大夫自然不会有错,二人快走了几步,跟上乌苏雅的脚步一起进了主屋。
“到底是伤到哪里了?”乌苏雅心急如焚,一进门便问薄沐语的贴⾝丫鬟明兰道,一面问一面脚步不停的往內室走。
“夫人别着急,姑娘只是扭伤了脚,没有大事。”明兰忙开口说道,对随后进来的平安家的和平宁都点了点头,扶着乌苏雅往內室走:“是许二少爷和言少爷一起送姑娘回来的。”
乌苏雅脚下一顿,转头看了明兰一眼,这丫鬟倒是伶俐,晓得提醒她有外人在,见她点了点头,这才深昅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平宁和平安家的也对视了一眼,跟着走了进去。
不害说辰。“娘。”
“夫人。”
乌苏雅一进来,薄沐辰、薄沐言和许文山便起⾝问了安,上的薄沐语精神状态还算不错,只是脸⾊有些发⽩,见乌苏雅进来,委屈的憋着嘴。
乌苏雅先仔细的打量了薄沐语一眼,见她出了脸⾊不太好外,头发也有些,⾝上的⾐裳也被划破了几个地方,倒是没有⾎渗出来,只是样子看上去很是狼狈,眉头便皱了起来,先平静的对孩子们点了点头,客气的让许文山坐下,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样,听明兰说崴了脚了,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没有?”
“明兰已经替沐语看过了,出了脚上的伤有点重意外,⾝上只是被划了些小口子,伤的并不重,不会留下疤痕,一会太医来了,抹些药膏便好。”薄沐辰没有坐下,让出边的位置让乌苏雅坐了,才开口说道。
“怎么回事?”平宁也走了进来,站在薄沐辰的⾝边,小声问道。
薄沐辰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旁边有些尴尬的薄沐言。
“夫人,是文山不好,今⽇是文山说要送沐语一匹马,才带她去的马场,谁知那匹马受了惊吓,这才让沐语受了伤,今⽇的事文山责无旁贷,请夫人责罚。”薄沐言还未开口,许文山先开口说道,一脸的坦然,把所有的责任都认了下来。
乌苏雅闻言转头望了许文山一眼,见他直视着自己,一点回避责任的额意思都没有,心里暗暗点了点头,暗道,是个又担当的孩子,正要开口,便听薄沐语着急的开口道:“不,不是许二哥的错。都是沐言不好,我都从马上下来了,他还来招我,我不小心······便崴了脚。”薄沐语说着说着也觉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乌苏雅在三个孩子之间看了看,最后落在薄沐言的⾝上,皱眉问道:“到底是这么回事。”
“二姐说的没错,是我闪的太快,二姐来不及收手,才崴了脚。”薄沐言老实的说道,见薄沐语瞪着自己,无奈的翻了个⽩眼,打人的自己崴了脚现在还成受害者了,他这个真正的受害者反倒成了施暴者一样,真是没天理!
“这么说这是倒是不怪许二哥。”平宁清楚事情的原委,柔声说道。
“不,是我不对,若不是我带沐言和沐语出去,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沐语受伤我也有责任。”许文山开口说道。
“跟你没有关系,是臭沐言嘴坏,要不是他招惹我,我也不会气的去打他,也不会崴了脚了,我······”薄沐语连忙为许文山辩解道,见乌苏雅冷眼望着自己,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正在大家都不说话的时候,平安家的走了过来“夫人,朱太医来了。”
“请太医进来吧!”乌苏雅平静的起⾝说道,看了许文山一眼,道:“沐辰、平宁,你们两个在这里陪着沐语,文山、沐言,我有事问你们,跟我出来!”
“是!”许文山点头应道,转头看了薄沐语一眼,见她也看着自己,见自己望过去,忙又低下头去,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一转头见乌苏雅正望着自己,忙面⾊一整,跟着她走了出去。
乌苏雅带着薄沐言和许文山出了主屋,却没有出落梧居,领着他们进了西厢的暖阁,因为天气不算冷,暖阁里并没有烧炕和火盆,未时的太斜斜的照在窗棂上,在炕上投下走形的影。
乌苏雅领着二人进了屋,让丫鬟去备了茶过来,才在炕上坐了下来,又让许文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并没有打理薄沐言。
薄沐言见状也不敢擅自坐下,只得摸了摸鼻子在乌苏雅旁边站着。
丫鬟们很快便把茶送了上来,又很快退了下去,乌苏雅待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才又细细的看了许文山一眼,道:“今⽇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沐语的骑术是侯爷亲自指导的,一般的马,便是受惊狂奔她也会懂得怎么处理,能带着沐语在林子里狂奔的,一定不是普通的马,文山,你从小便在我们家出⼊,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在我心里你就和沐辰和沐言一样,你也不必为沐言遮掩,他这个子迟早要惹祸,你今⽇替他遮掩了,明⽇还不晓得要闯下多大的祸事!”乌苏雅说着瞪了薄沐言一眼。
薄沐言却觉得冤死了,长着乌苏雅想要争辩,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许文山抬头看了乌苏雅一眼,想了想,起⾝道:“回夫人,夫人目光如炬,文山不敢隐瞒,沐语今⽇骑的的确不是普通的马,是阿哈尔捷金马。”
“阿哈尔捷金马?”乌苏雅有些惊讶的扬眉说道,薄非是爱马之人,她和薄非在一起十几年,自然晓得阿哈尔捷金马又多名贵,以至于薄非想再拥有一匹都不可得,听许文山这么轻巧的提起阿哈尔捷金马,她难免觉得奇怪:“这么贵重的马,你是从哪里来的?”
许文山闻言沉默了一下,像是在犹豫该怎么回答,薄沐言也转头望了过去,面露沉凝,半晌,才听他开口说道:“这事说来话长,文山也不便细说,既然夫人问起,文山只能说那马是从特殊渠道的来,但并不触犯国法,那马场也归文山所有,有文书为证,在衙门里备过案的。”
“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乌苏雅越听越觉得震惊,阿哈尔捷金马已经价格不菲了,且有价无市,京城外的马场自然也不会便宜,许文山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银子“那马场是你⽗亲送与你的?”
“不是,是文山用自己的银子买的,那马场······家里并不晓得它的存在。”许文山有些保留的说道。。
乌苏雅深深的看了许文山一眼,还想再说些什么,见他面露难⾊,也晓得他一定是有些话不方便跟自己说,突然想起王笑笑曾今与她说过,许文山成⽇里神神秘秘的也不晓得在搞什么,便觉得他的确是个有秘密的人,不过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在做坏事,况且他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子与薄沐辰很想,是个稳重有分寸的孩子,犹豫了一下,便选择相信他,不再问了,点了点头让他坐下,才转头望向薄沐言,却见他一脸的深沉,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才沉声道:“这么说来,你二姐受伤的确是你的错了!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连自己的姐姐也照顾不好?她打你几下能怎么样,你⽪糙⾁厚的,她能上得了你?”
“娘,不带这样的,我也是你亲生的!”薄沐言闻言抱屈的叫道,越发觉得自己的亲娘众女轻男了。
“可你是个男孩,男孩就得让着女孩!”乌苏雅脸一沉说道。
薄沐言翻了一个⽩眼,这样的对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也懒得争辩了。
许文山却抬头看了乌苏雅一眼,觉得她有很多论调都和自己娘的观点一样,也难怪她们两人关系好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家三兄妹才能经常的出⼊侯府······许文山转头看了外面一眼,有些担心薄沐语的伤势。
乌苏雅转头正好看见许文山转头往外看,眼里露出担忧的神⾊,原本是打算去主屋看看的,想了想还是把平安家的唤了进来“去主屋看看,沐语的伤到底怎么样。”
平安家的点头退了出去,很快又走了进来,道:“夫人放心,朱太医说了,语姑娘的伤并不严重,只是伤筋动骨总是⿇烦一些,需要卧静养,只怕十天半个月是不能下走动的了,另外⾝上的伤宁姑娘也和朱太医说过了,朱太医拿了一盒凝香膏给语姑娘,说是只要伤的不深,用凝香膏三⽇便能收口,十⽇后一点疤痕都不会留。”
乌苏雅闻言放心的点了点头:“这样便最好了,一个姑娘家,⾝上留疤总是不好的。”
“夫人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平安家的道:“奴婢出来的时候朱太医已经准备离开,夫人看······”
“⿇烦朱太医跑一趟,我出去送送。”乌苏雅果断的说道,撑着炕桌从炕上下来。
许文山也忙站了起来,道:“既然沐语没事,那文山也告辞了,今⽇之事,还请夫人见谅。”说完,弯深鞠一躬。
“行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乌苏雅忙道,伸手扶了他一下,才又道:“只是那匹阿哈尔捷金马实在是太贵重的,送到我们家有些不方便,你若是担心没有人照顾它,我让府里的马夫过去帮你照顾,你看怎么样?”
许文山闻言脸⾊变了变,却依然点头道:“那便多谢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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