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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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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听灵昏昏沉沉的,⾝体觉得很难受,浑⾝无力,感觉不断有寒气侵蚀着她,原本还想继续沉沉的睡着,不愿意醒来去面对疼痛和寒冷,但耳边的叫喊声让她不得不醒来,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呢喃的低昑“嗯…”

  因为醒了过来,疼痛和冰冷立刻席卷全⾝,让她觉得又痛又冷,难受至极,宁愿继续沉睡,也不愿意醒来。

  但是已经醒了,不愿意也没办法。

  风天泽听到回应声,开心的笑了,不管自己手腕上的伤,将她搂在怀中,继续喊着她“灵儿,灵儿…你醒醒,灵儿…”

  她没死,她还没死,这就说明他昨天晚上没有杀她。

  这是他第一次变成⾎煞魔鬼之后没有杀掉⾝边的人,奇迹,真是奇迹。

  “咳咳…”月听灵一开始还没能适应,喉咙难受的⼲咳着,一咳就扯动手臂上的伤,痛得她直邹眉头,更难受了。

  看到她如此的痛苦,他心疼不已,轻抱着她,自责道:“灵儿,是不是我伤了你?”

  就算不是,她也是因为他才受伤,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灵儿——月听灵原本不想睁开眼睛,更加不想动,但听到这个亲昵的称呼,而且是从一个她从来都不奢望会这样叫她的人的嘴里喊出来的,心里満是惊讶,于是提起劲,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人,看清了他的样貌,认出了他,接着对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俏⽪道:“没想到你也会这样叫我,我不是在做梦吧?不过真的很好听,感觉很舒服,我喜你这样叫我。”

  她做梦都没想过冷漠无情的南冥王会这样亲昵的叫她。

  “如果你喜,以后我都这样叫你,只要你没事就好。”他承诺道,一只手掌轻放在她苍⽩、毫无⾎⾊的脸上,心底満是感,感谢她还活着。

  他从来都没有如此在乎过一个人的生死,就连自己的生死也都没那么在乎,但是现在,他非常在乎她的生死,他不想她死,他想她好好的活着,健健康康的在他面前不断的喊他‘小风’,他更忘不了昨夜所发生的一切,她没有因为他是个魔鬼而丢下他离去,而是抱着他,陪他到天明。

  按理说私闯后山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但是对她,他却不忍心下手,看到她受伤他已经心痛不已,更别说是杀她了。

  不知不觉的,她在他心里已经稳稳的站住了叫,他本就推不开她。

  “这是你说的哦,以后都这样叫我,好不好?”她虚弱的跟他撒娇,虽然⾝体很难受,一点劲都没有,但是看到冷冰冰的他会露出难得温柔的一面,所以想多感受一下,免得以后没有了。

  “是,这是我说的,以后我都这样叫你。”他再次承诺。

  “也不要在我面前自称‘本王’,我不喜这个。”

  “好,在你面前,我不再自称‘本王。”

  “还有,不可以不理我,我不喜你不理我。”

  “好,我以后不会不理你。”

  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他全都答应,只为让她能坚強的活下来。此刻,他甚至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

  “我喜现在你的。”月听灵笑得很开心,即使脸⾊很苍⽩,但还是无法掩盖她发自內心的笑容。

  她忘不了在他在和魔教的人拼斗时,还时刻呵护她的那种感觉,那种感觉,跟现在的感觉一样,好温暖。

  我喜现在的你——省略掉三个字,就是‘我喜你’。

  她喜他,她真的喜他吗?

  “你真傻,为什么不好好的待在北楼里?只要你不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你真傻。”风天泽想到她喜他,情绪更加的动,突然加重了一点力道,抱紧她。近几年来,每当月圆之夜他都把自己锁在这个石壁室里,这样就不会出去杀人,所以在山顶之巅上南明王府的人才能安然的活到现在。怎么多年来,都是他一个人待在石壁室里,那种孤单、无助、痛苦,只有自己一个人承受。

  但是这一次,却闯⼊了一个她,一个陪他度过孤单、无助、痛苦的她。

  “我本来是想在北楼里好好呆着的,可是你的喊声把我叫来了。听到你痛苦、无助的喊声,我的两条腿本就不受我的控制,自己跑到后山来了。”月听灵声音越来越低,想是用全力把这句话给说出来。

  她的话,给他无比的温暖,让他不知不觉的笑了。

  “呵呵,小风,你温柔的时候真的好,你的笑容很……人,我,我喜。”她吃力的伸出手,想去摸他的脸。

  然而手才伸到一半,已经无力再往上,最后支撑不住,掉落下来,眼⽪慢慢的闭上,像是残烛将灭了一般,没了生息,⾝体越发冰冷。

  “灵儿…灵儿…”看到她的手落下,眼睛闭上,他吓得心惊胆战,抱着她拼命大喊,但不管他怎么喊,怀里的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宛如死了一般的沉静。

  “灵儿,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听到没有,你不准死。”风天泽惊慌的下命令,心里満是害怕,一只手抱着月听灵,一只手举起,将小指放到嘴边,轻轻的吹出了声音。

  没多久,一只小⽩雕从山壁的裂里飞了进来,脚上绑着钥匙,可见它是来送钥匙的。

  风天泽把钥匙解了下来,快速的将⾝上的铁锁打开,然后抱着怀里的人飞快离去,本不顾自己手腕和脚腕上的伤。

  石壁外面,満地的羽箭,还有一群猛虎守着,可见这里有过一场斗。

  难道是她吗?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躲避得了怎么多箭和虎群?

  不可能。如果不可能,那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石壁室里?

  虽然他有很多的疑问,但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她救活,等她醒了,所有的问题都可以问清楚。

  风天泽不再去想这些七八糟的疑问,抱着月听灵快速赶回王府,一进院子就直接往东楼冲,一边冲一边大吼的下令“把百草居士叫来。”

  “是。”侍卫听到命令,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赶紧跑去请百草居士。

  月听灵宛如死人、奄奄一息的被南冥王抱回王府,消息立刻传开,很多人私下都认为是南冥王昨夜变成⾎煞魔鬼把她给杀了。

  但这样的话语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没有一个人敢说。

  舂暖、夏凉同样得到了这个消息,吓得本不敢去东楼照顾自己的主子,生怕去了会被魔鬼杀掉,所以只好躲在北楼里不出来。

  这已经是第四任南明王妃被杀了,第五任是谁,没人知道。

  谣言,有时候还真是谣得厉害,只是风吹草动就可以是毁天灭地的效果。

  风天泽自然知道府里的人会这样想,但他现在没空去理会,只想救上躺着奄奄一息的人,大夫才刚检查了一小会,他就忍不住的问情况“百草居士,她怎么样了?”

  一个文雅的中年男子,胡子长过了下巴,整个人透着一种与世无争的气息,将搭在月听灵脉搏上的手收回来之后,起⾝站着,恭敬的回答:“回王爷,王妃手臂被利爪抓伤,因为没能及时处理伤口,以至于感染发炎,再加上她一个晚上⾝处寒气太重的地方,⾝体被寒气⼊侵,所以染上了极重的风寒,需要赶紧处理伤口,不然病情会恶化。”

  “那你就赶紧给她处理伤口。”她一定是在石壁室里呆太久了,所以才会得了风寒。

  “王妃金⽟贵体,属下岂敢冒犯,不如让婢女来清理伤口吧,属下会把事宜代清楚,而且王妃⾐衫已破,沾染了⾎渍,需要更换。”

  整个南明王府的男人,除了南冥王之外,只怕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敢轻易的去碰王妃的⾝体。

  “本王来给她处理伤口,你马上把‮物药‬准备好。来人,去北楼将王妃的⾐物取来。”风天泽坐到了边,慌急的下命令,两眼只盯着上的人,半刻都不移开。

  “是。”所有的人,急忙听令办事,一时之间,东楼里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一件一件的把事情办好。

  百草居士没有即刻离去,而是低沉的提醒道:“王爷,您的手腕和脚腕上都受了伤,也需要治理,不如属下先给你处理伤口吧。”

  “本王的伤不碍事,你马上去给王妃配药,命人煎好了送来。”风天泽本就把自己的伤放在心上,心疼的看着躺在上的人,小心翼翼的检查她的伤口。

  从伤口上来看,这是被虎爪抓伤的,可见她昨晚被虎群攻击了。

  娇弱如⽔的她,在万箭穿和虎群的包围之中还能存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然而更让他震惊的是,他变成⾎煞魔鬼的时候,居然没有杀她,这才奇怪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杀她?

  这个问题他一定会弄清楚。

  这时,婢女将热⽔端了进来,还有⾐服和药,并排的站在前,捧着手里的东西,一动不动,两眼无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见了当没看见,像是木头一样,没有灵魂。

  此时,外几步远的帘幕已经放下,百草居士坐在帘幕外面,等候命令。

  帘幕里,除了南冥王一个男人,其余的都是女人。

  风天泽先是用剪刀把月听灵手臂上那些被⾎渍粘着的⾐服剪掉,然后再慢慢的把她的⾐服给脫下来,但没有及时给她换上⼲净的⾐服,而是用被子盖住她的⾝体,只让她那只受伤的手臂露出来,一点一点的给她处理伤口。

  伤口很深,已经弄得⾎⾁模糊,而且里面还粘着布块,他必须把⾎块弄掉,才能拿走那些布块。但弄掉⾎块,过程肯定奇痛无比,他担心她太娇弱,忍不住这股痛,所以只好一点一点的来。

  没人敢相信冷⾎无情的南冥王,居然会如此温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一点都不敢相信。此时此刻,他不是传说的⾎煞魔鬼,而是柔情似⽔的男人,真男人。

  “啊…”月听灵因为疼,在昏中忍不住低昑轻喃,眉心紧邹,但却没有醒过来。

  风天泽听到了她的轻喃声,立刻停止手中的动作,俯⾝而下,哄着她“忍忍就好,忍一忍就不痛了。”

  听到这样的哄声,月听灵紧邹的眉头慢慢松开,平静的躺着,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他的说法,暗含着一种相信他的意思。

  看到她舒展了眉头,他微微一笑,继续小心翼翼的给她处理伤口。

  伤口上的⾎块被拿开之后,鲜⾎再次流出。

  看到她流⾎,他那颗千年寒冰似的心,都在震动了,他感觉到了什么是心疼,这种感觉,让他宁愿流⾎是他自己。

  “⽑巾…”

  婢女一听,立刻将温热的⽑巾递上。

  风天泽拿过⽑巾,一点点的将月听灵流⾎的伤口清理好,然后把被鲜⾎染红的⽑巾丢给婢女,整个过程始终没有移开过视线。

  得着想么。⽑巾一丢,立刻有人将止⾎药送上,几个婢女,动作利落练,即使不说也知道主人需要什么,按时送了上去。

  伤口被处理好之后,不再那么疼了,月听灵安静的沉睡着,脸上没有半点痛苦,反而还有一抹淡淡的温笑。

  风天泽处理完完一切之后,就拿起⼲净的亵⾐给她穿上,然后坐在边不动,静静的看着上的人发呆,回忆着和她这些⽇子以来的种种,心里矛盾至极,温暖中又带着冰冷。

  他说过要忘掉她,将她从心里抹去,然而经过这件事,想要把她当成什么都不是的人,对他来说真的很难了,因为他忘不了昨夜她所做的一切,忘不了她给他带来那种奇怪的感觉,忘不了那种不再孤单。

  他希望她是一个简单的女孩,一个对他没有任何企图的人,因为她越是简单,他就越不用排斥她,不排斥她,就可以将她好好的留在⾝边了。

  但是经过昨夜的事,他无法不怀疑她,而且他很确定,她不是个简单的人,就因为不简单,他才那么的痛苦。

  她,到底是谁?

  婢女将脏⽔端出去之后,同时也把帘幕给拉了起来。

  百草居士看到一切都弄好了,再次走过来,发现南冥王看着上的人发呆,因为担心他手腕和脚腕上的伤,只好大胆的打断他的沉思,提醒道:“王爷,您手腕和脚腕上的伤必须得处理了,不然会伤到经脉,这样对王爷您的健康有极大的影响。”

  风天泽沉默不语,再看了上的人几眼,这才慢慢的收回视线,站起来,冷漠道“到外屋去处理。”

  说完,又回头看了月听灵一眼,这才转⾝往外堂走去。

  百草居士即刻跟上,早就已经把药准备好,尽心尽力的做事。

  南明王府里的十八奇士,只为南冥王效忠,这是他们十八个人一致认定的事。

  这时,林成走了进来,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內屋里,看了一眼,然后才继续往前走,来到风天泽的面前行礼“属下叩见王爷。”

  “本王要你查的事,查清楚了吗?”风天泽坐着不动,让百草居士给他治伤,嘴上却冷漠威严的询问想知道的事。

  他现在比之前更強烈的想知道月听灵的一切。

  “回王爷的话,属下已经查清楚了。三年前王妃落⽔,并不是意外,而是一件有预谋的事,主谋就是王妃的姐姐月听雨。”

  月听雨——听到这个名字,风天泽脑海里立刻想到这个女人因为害怕嫁给他而跟别的男人私奔,从此落下了一个不洁的污名,因此他对她的印象极其不好,对于这个女人厌恶至极,光是想都无法接受,更别说是和她接触。

  “姐姐为什么要谋害妹妹?”

  “因为一个男人,也就是她们的表兄,许景明。月听雨长王妃三岁,此时已经二十有二,至今还无婚嫁。三年前,她芳龄十九,已到了适婚之龄,虽然求亲者诸多,但都被她回绝。传言,月听雨眼光极⾼,一般的富家‮弟子‬都瞧不上眼,唯独对她的表兄许景明情有独钟,然而许景明较为中意丞相的二千金,也就是王妃,三年前曾跟月丞相提亲,月丞相以王妃年小之由,退了这门亲。月听雨得知这个消息,怀恨在心,所以大半夜的把王妃约出来,趁着夜下无人,将王妃推到⽔中。还好当时有一名下人半夜起来小解,这才救了王妃一命。落⽔之后王妃失了所有的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是其他事,所以本不知道是谁预谋要害她。”

  听了这件事,风天泽震怒之下,一掌击在旁边的桌子上。

  砰…

  一声巨响,桌子瞬间报废。

  即便如此,百草居士还认真的帮他处理伤口,林成依然的站着不动,没有因为这个桌子的报废而退却半分。

  南冥王虽然喜怒无常,但没有惹到他的人,他不会轻易出手,谁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在生月听灵的气,自然不需要退却。

  风天泽震坏了桌子之后,两眼里満是怒火,嘶吼的质问:“王妃和许景明的关系怎么样?”

  这话中明显的带着酸味,醋劲十⾜。

  林成听出了其中的醋劲,但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回答“三年前王妃和许景明的关系还算不错,两人经常在一起玩,但是自从王妃落⽔被救上来,失去记忆之后,和许景明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王妃甚至还有意的避开他,想和他保持距离,许景明因此心灰意冷,转而跟月听雨走得很进。但月丞相似乎不怎么愿意招许景明为婿,即使月听雨二十有二了,也许配给他。”

  听了这个答案,风天泽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火气顿时消失了,整个人也舒服了很多。

  只要月听灵跟那个许景明没关系就好,他不喜她跟别的男人纠不清,就好比上次在皇宮里看到她和北进王亲昵的待在一起,他火了很久,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月圆之夜的事,只怕他现在还在气着。

  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到可以看出另外一件事,一个三年前就已经失忆的人,在这三年之中忙着重新悉一切,那就不大可能有什么心思谋划一些不利于他的事。

  “王爷,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您这是新伤加旧伤,如果不能好好调养,继续这样下去,只怕这经脉会受到很大的损害,还请王爷注意。”百草居士已经处理好伤口,然后站起来,把事情说清楚。

  每个月十五之后他都会为王爷治理手腕脚腕上的伤,然而旧伤准备好了,又来新伤,周而复始,以至于伤口无法愈合。

  风天泽对于这点小伤并不多在意,伤口一处理好,立刻站起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冷言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退下吧。”

  林成也有点担心,所以大胆的进言,劝说道:“王爷,您要保重⾝体啊!”

  “本王心里有数,你们退下吧。”

  “是。”

  百草居士和林成不敢多说,只好退下。

  两人一走,风天泽立刻回到內屋,来到边,然后坐下,继续看着上的人发呆,看着看着,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触她的脸,眼里的冷漠和煞气全无,被温柔覆盖着了。

  他对她总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一种奇妙的感觉,暖暖的,很舒服,就算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他也觉得很开心,为什么?。

  开心——十五年来,他本就没有真正的开心过,甚至已经忘记了开心是什么样子。然而现在,她让他重新找到了开心的感觉。

  这时,一股热流忽然在他⾝体里串,杂无章。

  风天泽有点火难耐,忍不住的俯首而下,将自己冰冷的双,倾覆上了她的人的小嘴。

  这不是他第一次偷偷的亲她,他不喜女⾊,为何会这样不君子的趁人之危呢?

  想到趁人之危,风天泽立刻把收回,平直的坐好,不敢再看上的人,努力的強忍着体內的‮热燥‬,不想这样的欺负她。

  就算要她,也要光明正大的要,何必这样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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