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得到皇上的爱
沐清秋默默松了口气。
这回,好歹那些个传言和闲话,有一些是对的!
而且至少能让不知道在哪儿的胭脂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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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墙碧瓦的宮闱之內。
皇后的凤仪宮灯火通明。
膳堂之內。四周环绕果菜蔬香。
对面坐着的皇后婉容优雅。面带羞怯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皇上祈福归来已经五⽇,臣妾以为皇上或许也该恩泽后宮…若是皇上觉得宮中美⾊倦怠,那便选秀吧!”
一席话罢,面前的男人好似不曾听闻,仍只低头吃着饭菜,似乎正品着当中的绝美滋味。
只是皇后眼底已然不经意闪过一道暗光。
她不知道另外两个女人有没有察觉到皇上的异样,只是皇上这已经是第二次在她面前如此心不在焉了。
之前多年,皇上从没有对她如此过。
“皇上,莫不是因为沐相和离?”她浅缓开口。
却是试探。
似乎对面的男人终于从片刻的恍惚中回神,抬头看向她,一贯轻柔温和的眸子里幽深清雅,就像是刚才她所觉只是她的幻觉,
“皇后何意?”声音里更没有半分不悦。
皇后启一笑“臣妾以为传言猛于虎,虽不甚属实,也难免有糊涂之人当真。皇上睿智,一心为国为民民,却也更不会忘记切⾝之痛。臣妾觉得…”
“皇后!”
皇后的话未说完,炎霁琛抬手打断,浅缓优美的眸子里教人看不清当中隐意“皇后深知朕心,朕心甚慰。只是后宮不得妄论朝政…若是皇后有心,不如精心为月后岳⽗生辰备份厚礼,以缓解这许多年皇后和岳⽗心结!”
皇后面⾊变了数变,却只得起⾝躬⾝一福。“…是!”
“嗯!”
炎霁琛点头,起⾝把她扶起来,殷殷关切“皇后⾝子不适,还是早些歇着吧!”
随后,转头看了眼一直静默守在一边的德宝。
德宝忙躬⾝仰首。“摆驾——宝和殿!”
…
点点摇摆的珠帘之內。
皇后看着那道明⻩⾊的⾝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完美恭和的面上那温柔得体的笑容再也看不见。
“哗啦——”
下一刻,那満桌的饭菜推倒了地上,起満屋子的碎片污秽。
“皇后息怒——”
⾝边的侍婢慌忙跪倒,为首的宮婢桃红忙把皇后扶起来“皇后,皇上会知道的!”
“知道?”皇后嘴角扯开一抹苦笑“知道又会如何?看似帝后和鸣,可皇上的心早就不在本宮这里了。本宮还要顾及什么?”
最后一句,已然嘶哑。
眼角的一滴泪珠滑落,滴到地上,起几滴细碎光亮。
桃红怜惜的看着皇后,转眸示意四周的侍婢赶忙的收拾着。又扶着皇后从膳堂离开。
拐过几道亭廊,到了前面的雅室。又是遣退了四周侍婢。左右只有皇后和她两人。
“皇后,您不要忘了,您才是皇后!”桃红附在她耳边,轻声低喃。
“皇后?”
皇后喃喃,好似已经迭了神智的眼中慢慢恢复了焦距。
是啊!
皇后,她是皇后!
便是他已经不在乎她了,又能怎么样?
她怎么就忘了她还是皇后!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甚是一国国⺟!
皇后缓缓的站直了⾝子,嘴角缓缓的扯开一抹灿烂的笑意,先前颓唐苍⽩的的神情恍若一梦,此刻全然清湛明亮。
“不错,本宮是皇后。”
“除了本宮,谁也别想有皇上的子嗣,更也不可能得到皇上的爱!”
那声声只好似窜⼊云扉。
…
沐府。
正在窗下看书的沐清秋只觉得浑⾝乍然而来一股凉意。
她皱眉拢了拢⾝上的披风,
“似烟,给我拿件袍子过来!”
很快,似烟拿着一件宽厚的披风过来。“大人,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先歇息吧!”
沐清秋转头看向滴漏,也已经到了戌时。也便点了头“书房把我桌上摆着的折子拿过来,我明儿要禀告皇上的!”
“是!”似烟去了。
很快就给她拿了来。。
沐清秋又仔细的看了看,才算是放心。
只是还没等放下手里的折子,就察觉到不对劲。
“有事?”她问。
貌似从似烟把披风给她拿过来之后就一直在盯着她瞧。
似烟咬了咬,终于开口“大人,您要保重⾝子!”
沐清秋愣了愣,方有些明⽩过来。
这几⽇外面市井的传言好似又浓烈了,似乎已经把她形容成一个只忠心于子的好人。而先前那些关于她流连清馆,还有神马断袖之好的传闻也都变成了她为了掩饰某些枉法之徒的行径。甚至于那夜里宮中大,她也成了当中最大的功臣之一。
似烟她们自是知道那夜里她发生了什么,所以这方面,她们是不会误会的,可是胭脂离开,她们却是亲眼看到她流下了泪⽔,所以——她们是以为她为了胭脂了。
沐清秋默默点了点头“放心,你们大人还是知道江山为重,个人为轻的!而且,就是为了你们,你家大人也知道要好好保重⾝体!”
“好了,时候不早,你早点儿歇着吧!”
她摆了摆手。绕是的明。
他的样子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即便如此,似烟还是犹豫了片刻,才躬⾝一福,退了下去。
沐清秋看着房门关上,才转头看向自己跟前点着的盈盈烛火。
嘴角的笑意也缓缓的收敛了去。
胭脂自是让她伤心,只是更牵扯她的却是…那个人。
宮墙之內,那个人在做什么?
美女环绕,此刻他应该是乐不思蜀呢!
所说,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能掌控,可唯有情,是无力任之。
明知道是这个结果,明知道一旦飞扑之后,她要承受的绝不仅仅是这样,且只是开始。
却还是觉得心痛,觉得难过!
或许⾝为男子,她可以在这个世上做出点儿什么功绩来。可若是⾝为女子,她也就自能是个妒妇了。
…非常,非常小心眼的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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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
一如之前的忙碌。
散朝之后。
沐清秋便唤住温卿,一起商量冬⽇存粮,防灾之事。
只是两人还没有走到中书省,后面就已经有随侍急忙忙的赶过来“沐相,皇上有请!”
沐清秋认得这个随侍,是之前一直跟在德宝⾝边的那个小柱子。
沐清秋眉头皱了皱,倒是还没等她说话,一旁的温卿就已经先说话了“皇上总算想起沐相了!”
“…”沐清秋嘴角狠狠的抖了抖。
从圣山祈福归来,这已经是第七天了,貌似还是那个帝王第一次“有请”!
只是温卿这话,显然就有别的意思!
她转头看过去。
这人原来也是个铁定腹黑的家伙。
温卿转头看向她,只当是没看到她眼睛里出来的毒光,冲着她躬⾝一辑“沐相放心,等沐相回来,下官定给沐相一个満意的方案,还有昨儿沐相代给下官的案子!”
说完,冲着她微微一笑,愣是不等她说话,转⾝就走了。
沐清秋瞪着他的背影,瞪眼,再瞪眼。
就算是刚才他那一笑,让她很有些心情开阔的感觉,可似乎除了一开始见到温卿的时候,温卿对她礼遇有加之外,现在是越来越不把她当回事了。
转头,沐清秋看向那个随侍“你觉得本相有没有官威?”
小柱子忙点头稽首“沐相两朝重臣,自是官威十⾜!”
沐清秋瞅过去,几乎是⽩眼的斜睇过去。
这是什么?
这是当着她的面儿就在奉承吗?
只是这奉承…有木有直接拍到她的马脚上?嗯?
沐清秋轻哼了声,前行而去。
小柱子跟随在德宝⾝边也有些⽇子,看这些眼神也自然是很有心得。
愣了愣,赶忙的跟过去。
…他刚才说错什么了吗?莫不是沐相想要他说的不是这个?可是…应该是啊!
…
那个御书房越近。
沐清秋就觉得自己心口的某处跳得厉害。
紧张什么?
不过七⽇不见。
期盼什么?
他不过是终于想起来每⽇朝堂上有一个属于他的女人而已。
伤心什么?
不管是什么结局,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立在御书房门口,沐清秋冲着旁边站着的德宝微微颌首。
然后,推门而⼊。
悉的气息带着让她意料之內的心悸扑面而来。
抬眸。
敞亮的书房里。
那个明⻩⾊的⾝影稳坐在龙椅之上。
…
“臣见过吾皇——”
沐清秋面不改⾊,躬⾝跪倒。
“起来吧——”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谢皇上!”
沐清秋起⾝。
“清秋,过来——”
龙位之后的帝王的声音似是you惑。
沐清秋抿了抿,走过去。
这次没有停在一丈开外,而是老实的到了那个人的⾝旁。站定。
“过来——”
再听到那个声音,沐清秋诧异的抬头。
但看到那张隐在光亮下只魅惑如舂的男子冲着她微微挑眉。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明摆着就是他腿上的某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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