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盟友
…突然间,她真的好想有个机手神马的,至少能听到他的声音啊!
嗯。
做梦吧!
她真是中毒不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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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早朝。
沐清秋从自己的车轿里下来。
抬头就看到车轿跟前站着的那个人影。。
五⾊的蟒袍俊逸,仍是那张花美男的面孔,只是似乎两⽇不见,那位安乐王爷⾝上花美男的气质少了些,却又多了些推搪的魅力,虽说乍一看有些碍眼于她的审美,可再仔细一看,也还是无异于一名帅哥。
“安乐王爷!”沐清秋先颌首。
安乐王炎霁伦往她这边走过来几步,低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毒…已经解了?”
他的样子看上去镇定自若,可话语里带着的淡淡关心,沐清秋还是感觉得到。虽说他一提起她⾝上中的那个“毒”⾝上莫名的就有些热。
她点头,冲着他微微一笑“是!多谢安乐王关心!”
说着,她又退后了一步。
看到她如此生疏的举动,炎霁伦的眼底猛地缩了下。
当初在他对他说了他的心意之后,他就知道他想躲着他,可他又怎么允许?只是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那些传言层出不穷…最后,他甚至于几乎有冲动想要杀了他。
即便他没有动手,只是坦言相告…
他以为自己做的没错。可事后皇兄找他提及,他才知道他竟然中了毒,更几乎在那个风雨加的夜里被他那个皇叔掳走。
他知道他错怪他了,他也对他表示了自己的过错,可他——似乎已经没办法原谅他了。
“那就好!”
炎霁伦扯了扯嘴角,转⾝离开。
…
感觉着跟前的脚步声远离,沐清秋缓缓抬头。
从背后看去,他的⾝影只平添落寞。
她或许能察觉到此刻他的辛苦,可仅仅因为她现在怎么也算是他皇兄的女人,也只能这样刻意和他生疏。
…
和之前每⽇里上朝一样,一路上仍是有不少的员官在旁边奉承阿谀。
沐清秋也都一一虚应着微笑以对。
只是这次她也还是从那些员官脸上的神情当中看出了些许怪异的神⾊。
她不解,却也没有问,直到那位降了品级的原来工部尚书走到她⾝边,冲着她低低的说了句“昨儿皇后去樱园了…”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沐清秋已然明⽩。
她冲着原工部尚书拱了拱手。不用说话,已经表示了谢意。
昨儿那位皇后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歼琊么!
她懂!
她明⽩!
…
早朝。
和以往每⽇一样的跪拜。
只是这次也就是那些洪天的“万岁”什么的声音刚静下来,殿內就已经响起一声清朗的声音“臣中书省行走温卿有本要奏!”
一般说来,中书省的事情都不会在早朝上提及,而是专门在御书房和皇帝商谈之后再议。所以当温卿的话音刚落,朝上就已经有些许的异样声音传来。只是因为温卿是天子门生,所以也无人出列说什么。
“何事?”
⾼台上那个帝王道。
温卿郞朗,就把昨儿在鲲鹏酒楼和沐清秋商量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概括起来,就是西北边城有异,为了以防万一,臣请充斥国库。
原本朝堂上就有些微动,但听到温卿这话,立时整个朝堂就有些哄起来。
先后就有员官站出来,说什么两朝十多年来安然无恙,和平共处,早已经人心上下。而此时这种举动无异于有挑拨动之嫌。
还有员官说我们这边充斥国库,和西北有什么关系。
更有员官说,我堂堂天&朝国库本就充盈,哪儿来的什么充斥等等。
反正一时就是。
沐清秋立在一边,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只是她不想动,却偏有人要她动,就在那一众凌的声响当中,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臣曾听闻沐相在江南⽔患一案回京路上曾提言两策。臣以为⾜以应对西北异动,而至于国库充盈,臣以为不过是温,大人言过其实!”
神马?
沐清秋不得不转头过去,说这话的大臣貌似之前并没有什么太过清楚的认识。想必应该是帝派的什么人。
若是之前她倒是很感谢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毕竟当初她在朝堂上提出那个策略的时候,是大多人多反对的。可现在他这么说——换句话,不就是她也是他们那波的?不抵抗,不反驳?
可惜,她不是!
沐清秋冷哼一声,抬脚上前。
“臣沐清秋启奏——”
一时,凌朝堂寂静。
“沐相请言!”
轻微的帝冕珠帘声起,沐清秋的心头微颤。
她忙昅了口气,掩去自己⾝上陡然而来的酥&⿇,道“臣以为众位朝臣立朝多年,不会不知道近百年来游族和我炎氏王朝是如何⽔深火热。虽近年来安然无恙,可若是说游族尔等便是不知⾜的豺狼,也终是有迹可循!不知道皇上以为如何?”
“清秋以为但凡是豺狼往往就是贪心不⾜,恃強凌弱,如今安然,并不说⽇后便是永不相犯!臣以为温,大人所言不过是天寒地冻之防御之术。何况月后我,朝也历新年,国库充盈之事便也迫在眉睫!”
“至于国库是否充盈,皇上一问温,大人即知!”
一番掷地有声的话后,沐清秋把话题又重新抛回给了一直立在当下的温卿。既然这番话是温卿提出来的,那温卿对于国库的充盈应该是最清楚的。
而在场的那些比较精明的员官听到沐清秋这番话也就彻底的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沐相本就是和温卿串通好了的,而这个温卿所言则本就是皇上的用意所在。
只是当温卿说出来国库的实际银两和账面银两的差距之后,那些员官又都不约而同的低呼。
他们也是知道这当中自有差距的,不然也不会在温卿提到的时候就这样強烈反对,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当中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而他们惊讶低呼,那⾼台上的帝王就更是声⾊俱厉。最后旨意下,安乐王彻查,命各个员官从国库中私借银两的全都限⽇归还。逾期不还者则抄家,降薪,贬官等等。
这一番的话下来,那些朝堂上先前还着的百官立马就老实了。低垂着头不说,还要恭敬道“皇上英明——”
这样的一番腾折之后,早朝也已经过了不少的时候。然后就听到那位帝王在⾼台上问“各位卿,可有要奏?”
话音未落,沐清秋已经抬脚上前。
“臣沐清秋有要事禀奏!”
她不说倒好,一开口,已经有不少的员官面⾊微变。
“沐相请言!”
蟒啊做着。“是!”沐清秋颌首“皇上可还记得臣昨⽇和皇上在樱园见到皇后之时,皇后所言之歼琊?”
“呃…沐相!”
听到她这话,⾼台上的帝王声音已经有些迟疑。
沐清秋却不容帝王再言,继续道“臣以为皇后雍容国仪,定不会无中生有说出此等话来。定然是有实在歼琊之人故意为之,所求便是帝相不和,帝后反目。”
“许皇上以为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可臣却以为此事关系臣之声名,皇上之威严。臣恳请皇上彻查!以正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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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之后。
皇后的凤仪宮中。
皇后的面庞已经微微⾊变,一旁的宸妃面上也乍带寒意。
“沐清秋——”
但见皇后低吼一声,手边上的杯盏已经甩落在地。又是一片的破碎残骸。
这几⽇她好不容易联合宸妃和朝中的数名大臣联络好了。只等着今⽇他上朝就给他按一个“歼琊”的罪名,即便不能整到他,至少也让他食之无味。可没想到她竟联了那个温卿先说了什么西北的事情,惹得皇上一番恼怒,随后更是自己先提出来,反咬一口。
…幸亏得皇上还是站在她这边的。不然她和宸妃总也免不得被冠上⼲涉朝政的罪名。
是她的疏忽,是她忘了——这些⽇子他表现的中规中矩,像是完全没了之前的犀利无情,她以为他真的是失忆了,原来这一切本就是他蓄谋。
他还是那个沐清秋,还是那个和她有着杀子之仇的沐清秋!
皇后的眼底此刻几乎已经冒出猩红。
先前夺走了那个人不算,现在就是连皇上,他也想要夺走吗?
做梦!
做梦!
“宸妃!”皇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宸妃“你有什么办法?”
宸妃沉昑,美丽的脸上也稍许恐慌“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此事,臣妾以为还是先缓一缓,看看皇上的意思如何,再作打算!”
“什么?”皇后嘴角轻扯冷痕“你的意思是就这样算了?”
“不!”宸妃头摇,面上也一闪冷意“皇后,他和臣妾也是有着杀子之仇!”
“…”皇后屏息。嘴角紧紧的抿到一起。
不错。
所以,就在这京城之內,她关幽儿还是有盟友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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