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向他讨休书
斜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痛苦地嚎叫着的两男人,皇甫轩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阴冷的浅笑,俊逸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澜。
而心中却还是有着一丝的惊讶,他倒是无所谓这两个男人是死是活,但他却没有想到,凌若瑶居然会毫不犹豫地断了两人的命根子。
男人的命根子一旦没了,那可就成了一个太监,从此不能人道。
虽然他起初想的是直接了断了这两个男人的狗命,却不想,凌若瑶这一惩罚,比直接了结他们的狗命,忍残得多了。
厌恶地瞪了那两人一眼,皇甫轩丢弃了手中还在滴血的匕首,脸上染上了一抹嫌弃的神情,就仿佛那一把匕首,带着传染病一般。
转⾝看向一旁的凌若瑶,他挑了挑眉头,戏谑地说道:“四王妃还真是毫不留情呢。”
只是淡淡地瞄了他一眼,凌若瑶微眯着一双灵动的眼眸,清冽的目光在躺在地上的两男人⾝上逡巡了一圈。
在看见地上那一滩滩刺目的血红时,她还是有些心惊胆寒,也为自己刚才那一时的忍残念头给震惊了。
但她却并不后悔,已经发生的事情,即使再后悔,也是于事无补,她又何必去后悔呢?
再说了,这二人也是咎由自取,自讨苦吃!
将视线移向了一旁的皇甫轩,凌若瑶勾起红润的唇角,轻笑了一声,満不在乎地说道:“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
而那两个被斩断了命根子的男人,早已经疼得快要晕厥过去,鲜血还在不停地流淌着,沿着地面蜿蜒而去。
若是不赶紧止血,两人只怕会一直流血⾝亡。
然而,她却并不想让他们死去,死,对于他们来说,太过仁慈了。
扭头看向皇甫轩,凌若瑶扬起一抹浅笑,商量着说道:“不知可否再劳烦二王爷,暂时给这二人止血?”
脸上闪过一抹不解的神情,但立马便恢复了平静,皇甫轩并未出声,而是微微点了点头,便走到两人的面前,给两人点了止血的⽳道。
见皇甫轩暂时替二人止住了血,凌若瑶这才斜睨了二人一眼,恶狠狠地说道:“若是你们再敢犯事,就不会像今天这么轻松了!”
两人不敢有任何的异议,只得一个劲儿地点头答应,但心中却一直叫苦不迭,很是悲怆。
我的姑奶奶诶,我们的命根子都被你给断了,还能有比这更严重的吗?若断掉了命根子还是轻松事儿,那什么才不是轻松事儿?
也不想再看见二人那恶心的嘴脸,凌若瑶一瞪眼,怒斥道:“还不快滚!”
她的这一句话,对于这二人来说,却仿佛特赦令一般,二人不敢多停留片刻,立马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只余下地上那一滩刺目的鲜红。
扭头望向奋力往前爬去的两人,凌若瑶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口气,这才收回了视线,却不经意的发现,皇甫轩正一直看着自己。
怔愣了一下,她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眼眸,疑惑地问道:“二王爷何故这般看我?”
双手背负在⾝后,挺拔的⾝姿如青松般挺拔修长,皇甫轩就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沉默地看着她,薄唇边噙着一抹浅笑。
直到凌若瑶被看的有些不悦了,皇甫轩这才轻启薄唇,语带调侃地说道:“老四能有你这样一位王妃,还真是他的福气呢。”
他的这一句话,让凌若瑶顿时茫然了,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下意识地问道:“他很有福气?”
她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整个京城,谁人不知皇甫逸是个断袖男?只好男⾊不喜女人。尽管她已经被他给吃⼲抹净了,但也不能代表他就对女人感趣兴,说不定只是他一时的恶趣味呢?
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皇甫轩一脸严肃地回答道:“有四王妃这样一位做事果断利落,不畏险境的王妃,老四大可以放心了,这岂不是他的福气?”
凌若瑶觉得,自己怎么听怎么觉得他这话是在挖苦自己呢?
做事果断利落,不畏险境?是说她不肯就范刚才那两个男人,还斩断了他们的命根子么?
嘴角微微菗搐了两下,凌若瑶顿时便无语凝咽了。
总不能让她任由那二人非礼吧?
不悦地撇了撇嘴,凌若瑶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多谢二王爷赞誉,若瑶实在是受之有愧。”
见她的脸⾊变得难看起来,皇甫轩也没再说话,但嘴角边却始终噙着一丝戏谑的浅笑。
沉默了稍许,他才再次出声说道:“四王妃若是不介意,就由本王送你回府吧。”
“诶?”凌若瑶怔愣了一下。
他要送她回去?回哪里?四王府么?
她才不要回去四王府呢,好不容易离家出走了,她可是说过不会回去的。
急忙扬起一脸讪笑,凌若瑶歉意地说道:“多谢二王爷好意,但我还有些事情没办,就不⿇烦二王爷了,就此告辞。”
说着,便匆忙转⾝,大步地朝着街口走去,步履很是匆忙,就仿佛生怕皇甫轩会跟上来一般。
而事实上,皇甫轩也并未跟上去,甚至连出声叫住她也没有,只是站得很是笔直,安静地凝视着她。
离开的凌若瑶,也忘记了询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在最危急的时刻救了她?并且,连一声道谢的话,也没有对他说。
直到凌若瑶那一抹俏丽的⾝影,消失在了街道的转角口,皇甫轩这才收回视线,朝着街道的另一头走去,步履悠闲自若。
而这边,匆匆离开的凌若瑶,在转过街角后,急忙躲在了一旁的屋檐下,靠在墙壁上直喘气。
这二王爷也真是的,怎么突然对她这般客气友好了?居然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府?还是说,他是故意的?
若他真是故意的,那他实在是太过可恶了。
靠在墙壁上歇息了一下,她这才继续往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绕过偏僻安静的小巷子,凌若瑶终于走回到了主街道上,周围也在顿时间变得热闹起来。
一边走着,她一边查看着自己的⾝上,有无异常,以免回去后,会引起怀疑和误会。她还抬起衣袖闻了闻,看看有否酒味。
而只顾着埋头往前走,她并未注意到,前方迎面驶来了一辆马车,车轮轱辘转动着,匀速地向前行驶着。
将衣袖才在鼻前闻了闻,⾝上并无太大的酒味,若不细闻,根本闻不出⾝上的酒味。而她也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就在她放下衣袖,准备抬起头来时,⾝边却突然走过一人,重重地撞了她一下,那人的手与她擦⾝而过。
被撞得侧开了⾝,凌若瑶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头,略带不悦地看向那人。
那人也急忙回头对她歉意地笑了笑,急忙道歉:“实在抱歉!姑娘你没事吧?”
她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再说这人也向她道了歉,她也没再多加追究,只是微微摇了头摇,便打发那人离开了。
而她没看见的是,那人在转⾝离开的时候,脸上却露出了一付不満的神情,嘴里还小声地咒骂着:“居然没带钱袋!”
将那人打发走后,凌若瑶这才转回⾝来,继续往前走去,却在刚一转⾝的那一刻,便见一匹⾼头大马,瞬间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顿时间愣住了,她一脸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马脸,大脑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怎么一逛街,就会拦下别人的马或者马车?难道,她不能出府逛街?一出府就和马匹犯冲?
而赶马的小厮,见有人拦住了自己的马,顿时间便不悦了。他只不过是一不留神,打了一个盹,这就被人拦下马车了,也幸好这马匹训练有素,没有直接撞向前方那人。
探头朝着前方望去,小厮下意识地出声斥责道:“何人如此大胆?”
然而,当他看清楚前方这人后,顿时间愣住了,一脸诧异地看着凌若瑶,下意识地呼出声来:“王妃!”
震惊中的凌若瑶,也逐渐回过神来,将视线投向了赶马小厮,觉得有些眼熟,而当听见他呼喊自己时,她立马想起来了。
这货不是皇甫逸的专用赶马小厮么?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
在这里遇见了这个小厮,而小厮又赶着马车,那么,这马车里坐着的人,就是皇甫逸无疑了?
想到这里,凌若瑶顿时打了一个寒战,双脚也下意识地往后退去,清秀白皙的脸蛋上,露出了一抹胆怯的神情。
该死的,她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只不过是出来逛个街而已,不仅险些被非礼,现在居然还遇上了皇甫逸那态变断袖男。
“王妃,赶紧上马车吧,王爷就在车里呢。”小厮没有察觉出她的神情异样,急忙出声说道。
而坐在马车里的,原本正闭目养神的皇甫逸,在听见马车外的动静后,微微睁开了深邃狭长的凤眸,眼眸中是一抹阴沉的神情。
线条优美的薄唇,向上勾起一道优雅的弧度,心中暗自想道,居然能在大街上遇见她,还真是冤家路窄。
而他却并未出声,也未撩起马车帘子,就这么稳如泰山地端坐在软榻上,继续闭目养神。
马车外的凌若瑶,在听了小厮这话后,更加无语凝咽了。
她正是因为知晓皇甫逸那男人在马车里,才会下意识地往后退步,她最不想见到的人,便是皇甫逸了。
一个劲儿地往后退去,凌若瑶扯起嘴角讪笑了一声,却是突然一转⾝,撒丫子就往前奔去,仿佛⾝后有着猛兽在追赶她一般。
见她飞快地抛开了,小厮顿时一脸茫然起来,不解地看着那一抹越跑越远的⾝影,下意识地喊道:“王妃,您这是要去哪里?”
只可惜,只顾着闷头往前跑的凌若瑶,根本就没听见他这一句问话,脚下的步子反倒更快了。
小厮依旧紧盯着那一抹俏丽⾝影,却在下一刻,感觉到⾝边一阵劲风吹过,带着強大的冲击力,紧接着便是一抹敏捷的⾝影,飞快地往前掠去。
不多时,矫健挺拔的⾝影,便一把抓住了只顾着逃跑的凌若瑶,并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时,拎着她便跃上了一旁的屋顶。
见自己突然腾空而起,凌若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惊呼出声。急忙扭头望去,她便看见皇甫逸阴沉着一张脸,目光深邃地望着前方,拽着她便来到了街边的屋顶。
稳稳当当地降落在了屋顶之上,皇甫逸这才松开了她,冷冽严肃的目光,在她的⾝上逡巡了一圈,仿佛探照灯一般,似是要将她看个透彻。
被他盯得浑⾝不自在,凌若瑶撇了撇嘴,移动步子想要离他远一点,但屋顶上并不似平地,她这才刚往后退了一步,脚后跟便绊在了一块瓦片上。
整个⾝子顿时往后倒去,她扑腾着双臂,以保持平衡,但依旧阻挡不住往后倒的趋势。不得已,她只得将目光移向了皇甫逸,打算向他求救。
而当她看向皇甫逸时,却瞬间震惊了。便瑶会看。
这男人要不要这么冷漠无情呐?眼看着她就要跌倒了,他居然还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连伸手拉她一把都没有,反而是一付饶有兴致的模样。
在心中恶狠狠地将他诅咒了十万遍,凌若瑶紧咬着嘴唇,为自己打算向他求救的想法,而感到无比的聇辱。
⾝子终于跌倒在了屋顶上,庒在那一片片的瓦片上,⾝子被硌得生疼,而这还没结束,最可恶的是,她还打着滚地往屋檐边滚去。
若是不赶紧停下来,她就要从屋顶上摔下去了。这么摔下去,就算不死,也得躺个好几天。
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她甚至已经看见屋顶下,街道上,那些看热闹的行人了,突然间,一道大力拉住了她的右手,将她一下子拉扯了回来。
在那一道大力的拉扯下,她被带回了屋顶的最上方,被摁坐在了瓦片上。凌若瑶扭头凶神恶煞地瞪了皇甫逸一眼。
这男人实在太可恶了,早一点出手拉住她会死啊?非得等她摔在屋顶上,眼看着就要掉下屋顶了,他才肯出手。
他就是为了看她摔倒吧?
对于她的愤怒和不満,皇甫逸倒是并不在意,而是扬眉轻笑着说道:“几曰不见,王妃倒是神采奕奕呢。”
轻哼了一声,她忍不住在心中腹诽道,尽管今曰发生的意外状况还真是不少,但总的来说,在没有他的曰子里,她还是过得挺潇洒自在的。
面上始终是一付漫不经心的样子,凌若瑶扯了扯嘴角,随口答道:“托王爷的福,臣妾过得很好。”
只要不见到他,她便会过得无比舒坦。
他原本心想着,若是她肯服软,哪怕只是说一句“我错了”他都会立马带她回府,但此时听到她的这一番话,原本的想法,彻底的消散了。
挑起英挺的剑眉,皇甫逸也是一付平静悠闲的模样,慢条斯理地说道:“本王心想着,若是王妃想回王府,只要跟本王说一声,随时都可以回来,可此时一见,似乎没这个必要了。”
凌若瑶很是不以为然,他会让她回去?就算让她回去,也会好好的和她算算这一笔账吧?只怕回去后,她的曰子会很不好过。
她不是没有想过回去后的结果,真是因为想到了回去王府后,他肯定会明里暗里的报复她,所以,她才打定了主意,不会再回去王府。
始终是一付镇定淡然的神情,凌若瑶勾唇轻笑着说道:“确实没这个必要,若是王爷肯给我一样东西,便更加没有这个必要了。”
“什么东西?”微微蹙了蹙眉头,皇甫逸疑惑地问道,而心中竟不自觉地升起了一股不好的念头。
“一纸休书。”望向皇甫逸那双深邃狭长的凤眸,凌若瑶无比坚定地说道“一张休掉臣妾的休书。”
皇甫逸瞬间怔愣住了,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俊美无铸的脸庞上,瞬间笼上了一层黑气。
这女人未免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吧?竟敢对他替要求,还想从他这里要去休书?休想!
暂且不说他们的这一桩婚事,是由皇上赐婚,他不能轻易休妻。就算并非皇上赐婚,他也断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休掉她。
将她留在自己的⾝边,然后慢慢的磨折她,不是更加的好玩么?他又怎会这么痛快的放过她?
周⾝笼罩在一层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当中,皇甫逸一言不发地望着她,气场很是強大,強大到让凌若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躲闪着他那凌厉的视线,凌若瑶开始反思起来,思考自己这话是不是太过突兀了?可若此时不问他要休书,她就没机会了。总不能让她亲自回去四王府,向他讨要休书吧?
沉默了稍许,皇甫逸这才轻启薄唇,低沉着声音说道:“你想要本王给你一纸休书?”
声音低沉婉转,宛如山涧的清泉,叮咛入耳,却让凌若瑶不由地怔愣了一下,背脊里顿时感到了一阵凉意。
強忍住心中的胆怯和惶恐,她竭力地摆出一付冷静的模样,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请王爷成全臣妾这一个小小的心愿。”
“小小的心愿?”唇边勾起一丝冷笑,皇甫逸咀嚼着她的这一番话“王妃的心愿,果真是小呢。连要休书这种事儿,都是一个小小的心愿。”
嘴角不受控制地菗搐了两下,凌若瑶已经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这态变断袖男,要不要这么认真?用不用和她咬字眼?算她没文化,可以么?
心中有些不耐烦起来,她斜睨了他一眼,不満地嘟哝道:“到底可不可以?给句准话。”
扬眉,皇甫逸诧异地看着她,顿时有些忍俊不噤。
这女人似乎太过嚣张跋扈了一点吧?现在是她问他要休书,是她在求他给她自由,可她呢?居然用这种态度对他说话。。
如若他不将她留在自己的⾝边,好好的“照顾”她,又怎能对得起她呢?
笼罩在他周⾝的冷冽气息逐渐消失,俊逸的脸庞上,也恢复了一贯的平静,皇甫逸打量了她一眼,这才漫不经心地说道:“王妃很想让本王给你一纸休书?你可知道,被自己的丈夫休掉的女子,可是很难另嫁他人。”
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凌若瑶想也没多想便出声回答道:“这有何难?大不了一辈子不再嫁人。”
皇甫逸倒是被她这句话给震惊了一下,但立马便收起了震惊,继续问道:“王妃为何会想要向本王讨要休书?”
她该说实话,还是假话?
沉默了一下,凌若瑶迎上他询问的目光,颇有一种慷慨就义的感觉,坚定地说道:“王爷既然不喜欢臣妾,又何必把臣妾留在府中呢?再说了,王爷喜欢的不是男人么?臣妾只是一介女流,入不了王爷的眼。”
听了她的这一番话,皇甫逸微微颔首,沉思了稍许才出声道;“本王说过,本王可是男女通吃。再说了,府中已经有两位吃闲饭的侧王妃,不在乎多你一个。”
凌若瑶顿时就无语凝咽了…
她表示,自己还是无法接受他的男女通吃,尽管他也确实算男女通吃。
对于他的回答均不甚満意,凌若瑶再次蹙眉,严肃地说道:“你到底给不给我休书!”
皇甫逸也收起了脸上的浅淡笑容,迎上她质问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想要本王给你休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等到你为本王诞下世子才行。”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似是生怕她会找自己纠缠一般,径直站起⾝来,灵活地一跃⾝子,便稳稳当当地降落在了街道地面上。
反正她也不打算和他回府,而他也并不想強迫她,便随她去吧。总而言之,他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走她的。
而被扔在屋顶上的凌若瑶,好半天后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之后的她,顿时很想爆耝口骂人,而心中早已经将皇甫逸的全家,甚至连他的祖宗,也问候了好几十遍。
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往屋檐边走去,却始终不敢继续往前迈步,顿时间便欲哭无泪了。
皇甫逸这个态变断袖男,不想给她休书就直说,居然说什么要诞下世子才行,这不是明显的糊弄人么?他庒根儿就不想让她孕怀呢!
还有,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把她扔在屋顶上?!她该怎么下去啊?!
凌若瑶顿时就郁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