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1 一刀流
张五金探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郑旗峰等人,全都看着前面,大呼小叫的,没一个人注意后面。
而赵黑土仍是叉站在台阶上,包家兄弟站在两边,赵黑土斜目而视,很有几分霸气,包家兄弟则是怒气冲冲的,手中的AK指着郑旗峰,只不过这边势大,他们也不敢开就是了,但郑旗峰这边也只是起哄,并没有冲上去的胆气。
机会正好,张五金不再多看,闪⾝而进,⾝如游鱼,从混混们中间揷进去,直郑旗峰。
他⾝法快,手更快,所经之处,都是双手齐挥,轻拂混混们的后脑,轻若柔风,却又快如闪电,而给了他拂了一下的混混,如受电击,⾝子并不动,却张大了嘴,呆在了那里,然后才会慢慢软倒。
人脑后,到处是重⽳,都不要认⽳,只要任何地方给张五金的手指拂中,內力透⼊,立刻就会眼前发黑,晕倒只是好的,张五金真要取他们命,也就是稍稍加一点力的事。
从最初推刨气沉丹田,到后来经财诺亚方舟扩大气场,再由五仙姑等人传功初窥內家门径,到最后⽟人传功,系统的学到神耳门的功法,小木匠终于由外而⼊,登上了內家的殿堂,不飞花摘叶均可杀人吧,但举手投⾜取人命,也确是一句话的事。
赵黑土这个院子很大,差不多可以做个蓝球场了,事实上一侧也真有一个蓝球架子,而从铁门到郑旗峰站立处,大约是二十到三十米左右,普通人要走过这一段距离,也要几秒钟时间,但张五金速度快得异乎寻常,虽然一路分花拂柳,拂⽳打人,却几乎完全不耽搁脚下的移动,只是一闪,就到了郑旗峰⾝后。
赵黑土包家兄弟等人,甚至没有看清张五金的样子,只看到张五金从铁门后出现,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眼⽪子好象都没眨呢,张五金已经到了郑旗峰⾝后了。
张五金冲过来的时候,双手齐动,西瓜刀是含在嘴里的,这时一手揪着郑旗峰的红⽑,另一手从嘴中拿下西瓜刀,就戳在了郑旗峰的下巴上。
张五金个子不算矮,但郑旗峰要比他⾼一截,张五金的手法,是反手肩靠,就如背一个⿇袋,拖着郑旗峰头发,把他整个人背得仰头向天,脚尖立起来,而西瓜刀这么戳在下巴处,就看得非常清楚,也极具视觉的冲击力。
张五金为什么在用这么一个背⿇袋的势姿呢,因为这样一来,他托举着郑旗峰面对一众混混,自己却闪到了郑旗峰⾝后,可以拿郑旗峰做掩护。
他怕,尤其怕,他是来帮谢红萤的,不是来送死的,所以无论是打一撮⽑等人,还是杀出山虎几个,直到现在控制郑旗峰,他都一直凝着心神,绝不冒失冲动。
郑旗峰突然被控制,而且刀子顶着了喉头,并且破⽪见⾎,叫嚷的混混们顿时齐齐噤声,一时间全都傻了眼,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郑旗峰也有些犯傻,他实在想不清楚,是谁制住了他,张五金在他背后,他看不见啊,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就是喉头上顶着的刀子,痛啊。
“你是谁?”他虽然強自镇定,声音其实已经发颤了。
“出山虎七个就是我杀的。”张五金声音冷硬:“叫他们所有人放下武器。”
“出山虎七个是你杀的,你到底是什么人?”郑旗峰脑中急转,还想拖延时间,但张五金哪会给他机会,手腕一转,刀子一拖一撩,⾎光飞溅中,郑旗峰一只耳朵已脫体飞出。
“啊。”郑旗峰痛⾝惨叫,全⾝菗搐,但张五金一只手挽着他头发,硬得象铁柱子一样,他再挣动不得分毫,只能嘴里鬼哭狼嚎。
“我数到三,再跟我,割另一只耳朵,然后再戳瞎你双眼,一。”
张五金的冷酷,还有耳上的疼痛,让郑旗峰再不敢拖延,急叫:“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而就在他的叫声中,给张五金一路过来拂中后脑的混混摇摇晃晃,也都撑不住了,一个倒,一片倒,一家伙至少倒了十好几个。
剩下的混混顿时就吓到了,不但飞快的扔下武器,而且有样学样,全都趴在了地下,因为他们本不知道那些倒下的混混是晕了过去,还以为他们是五体投地的拜服呢。
“好。”
张五金这一记番天印,打得突兀之极,赵黑土包家兄弟全都看呆了,直到这一刻,赵黑土才大声叫起好来。
“张兄弟,有你的。”包三虎狂叫,冲下来,手中舞:“趴好了,老实点,你个忘恩负义的忘八崽子。”
即然控制住了场面,楼上的人也全冲了下来,收缴武器,看押人犯,这会儿才发现,有十几个人是晕过去了。
赵黑土得报,大是惊讶,对张五金道:“张兄弟,他们是,给你点了⽳?”
“也不是点⽳。”张五金头摇:“就是脑子受了震动,晕过去了,让他们躺着吧,也没事,过十几分钟就醒了。”
“厉害,厉害。”
赵黑土双手大拇指齐翘,张五金就那么过一路,竟然就制服了十几个人,不能不佩服啊,至于包三虎,眼晴里几乎冒星星了。
场面控制住,张五金也就收了刀,把郑旗峰给包二虎,包二虎把郑旗峰反手按着跪在地上,问赵黑土:“小黑哥,这个叛徒要怎么处理?”
郑旗峰这时也终于看到了张五金,又讶异又震惊,但这会儿也顾不得这些了,颤声急叫:“小黑哥饶命啊,小黑哥饶命啊。”
赵黑土微一沉呤,转头看张五金道:“张兄弟,你如何处理。”
张五金头摇:“这是小黑哥你的家务事,我就不揷嘴了。”
江湖帮派最重礼数,什么是礼数,分得清尊卑上下亲疏,就是礼数,张五金一手瓦解郑旗峰等人,功劳极大,但郑旗峰等人本是赵黑土的手下叛出去的,是赵黑土门中的事务,他若揷嘴,那就是违了礼数,一件好事,却要留下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