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抵死缠绵
慕容秋枫瞳孔猛然一缩,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微微偏开头,沒有再去看上官烨“你想太多了。”
“是我想多么,枫,你确实很聪明,但是阅历还是太浅了,无法把情绪全蔵起来,你其实早就知道云飞扬对你的感情了,但是你只是不敢去面对而已,而这个不敢的因素,恐怕就是我了,若沒有我,你定然会立刻接受云飞扬,对不对,其实多余的那个是我吧,呵呵。”
“不,不是…”慕容秋枫转头看着上官烨,他眼中的伤痛让他的心也好似刀割一般的痛,可反驳却是有些无力。
上官烨说得不错,他确实很早就知道师兄对他的感情了,以前沒有接感触情,他或许看不出,想不到,但是从明白上官烨的感情,并和他在一起后,他就知道了。
上官烨看着他的眼神,那种情感是那样的熟悉,因为曾经也有人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那人就是师兄,云飞扬,但那之前,他也只是猜测而已,甚至连猜测都不想去猜,而让他肯定的,是新婚后⾝上的那些熟悉的吻痕。
他不是蠢人,沒接触过的时候不知道,接触过后怎么会想不到,什么酒后过敏,那都是假的,但是他却不敢向上官烨或者师兄求证,他甚至都不提这个,也不再碰酒。
对于云飞扬,他的感情是复杂的,或许是有一种孺慕之思,一种依赖,一种感动和感恩,但是有一点,他自己却是非常清楚,那种感情和对上官烨的感情不同。
他清楚知道,自己爱上官烨,但对师兄的恩情和感动,却让他陷入痛苦中,他无法,也不敢去伤害师兄,甚至若师兄也表明了感情,他不知道他能否狠下心的拒绝,最终,无论如何,不是上官烨伤了,就是师兄伤了。
所以他一直在逃避,一直自欺欺人,装作不知。
越和上官烨一起,就越沉溺其中,沉溺在他的柔情中,可是越这样,心中另一处对师兄的愧疚,却越深,但是同时,因为那模糊的情感,却又使得他对上官烨也有了浓厚的愧疚,上官烨能付出所有的心和感情,他却还在游移不定。
“呵,不是么…”上官烨深深的看着他眼中的挣扎,低声嘲讽,眼中透着深深的伤痛和失落,似乎失去所有力气和动力一般,转开眼眸,翻⾝挣扎着要起来。
他这种情绪,却让慕容秋枫再次震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脫离而去一般,心中瞬间空洞洞的,恐慌弥漫整个心脏,让他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上官烨的肩膀,相触间,两人动作都略微停顿,随后心中似乎隐隐有什么决定,一咬牙,用力的把他推起,却是沒有推开,而是翻⾝,庒到他⾝上。
上官烨平静的看着他,脸⾊的表情似乎不存在了,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但谁有知道,此刻他的內心,有多么的忐忑和期待。
越在乎,便越容易被伤,他可以坚定自己的感情并永远不放手,但是若慕容秋枫先他而放手,那么尽管他能使尽心机把他留在⾝边,但两人的感情,却注定有了无法逾越的裂痕。
慕容秋枫觉得心口越发的痛,痛得他想撕开,这一刻,他深深的明白,无论如何,他都不想,也不能失去上官烨,失去这份感情,在这一刻,甚至超过了云飞扬在他心中的地位,哪怕失去所有,都不想失去他,失去这个人,失去这个给他带来幸福的人。
低头,重重的吻上那冰凉的唇,青涩的挑开唇。
上官烨却一直不为所动,目光依然平静冰冷,却也沒有拒绝,感觉那带着凉意的小舌在口中小心翼翼却又好像在下着决心一般逗挑自己。
目光落在那紧闭的眼睛上,看着晶莹的泪珠,随着发丝上的水,缓缓流下,一起被送入口中,心一痛。
最后还是无奈的闭上眼睛,叹息,按着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
他的一番作为,不是说他要放手,而是硬着心肠逼他,慕容秋枫,他绝对不可能放手,他也清楚慕容秋枫对自己的感情是什么,对云飞扬的感情又是什么,这些,他都很明白。
他今夜如此咄咄逼人,不是在钻牛角尖,只是想逼他明白自己的心,明白自己最终要选择的是什么,明白哪一个才是最重要,不可缺的,就如他所说的,他要的,是他完整的一颗心,他不会让他的心里,给云飞扬,甚至别人留下任何余地,哪怕那一丝感情并不是爱情,他要把云飞扬,完全从他的心菗离。
云飞扬,只能占去他曾经的记忆,占据他一点情感,但是绝对不允许在他心里刻上任何特殊印记。
云飞扬,当年的协定,我们的争夺是以不伤他为前提,那么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你妄想逼迫他选择你,哼,我不管你到底想搞什么鬼,既然你已经如此做,那么便别怪我把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一点一点,淡化。
对于他们来说,云飞扬就是一根刺,一根卡在两人心中的刺,对慕容秋枫如此,对他也如此,他想做的,便是把这根刺,慢慢的消融,消得连半点痕迹伤痕都不留下。
云飞扬,能用各种手段另一种方式,把自己打入慕容秋枫的心里,他也可以,把他驱逐。
低低的喘息回响在这寒潭周围。
慕容秋枫重重的喘着气,一双眼眸睁开,有些朦胧,深昅了口气,再次闭上眼睛,伸手扯掉自己腰间的腰带,盯着那重新回温的目光,哑声坚定地说道“抱我。”简单的两个字,却是表明了他的心,他的坚决,他的选择。
上官烨看着他,心发疼,如果可以,他不想用这种伤人的方式来逼迫他,但是他实在控制不住,若不早点开解他这个心结,那么云飞扬只会在他心里越来越深刻。
抬头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嘴角,沙哑着声音道“你别后悔。”说着,拉着他的衣领,轻轻一扯,白衣飞扬而出,位置交换,灼热的吻不断落在那寒气被驱赶得差不多的肌肤上。
并沒有太多的前戏便深深的入进,痛楚却是两人同享,似乎想让双方都深刻记得这一刻。
这一次不似爱恋缠绵,更像两只不安的野兽,在索要安心定安,寻求皈依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