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继续深入遇惊情
“属下还是诚惶诚恐,少主可能有所不知,门主她…”唐夕瑶对唐菲嫣似乎颇为忌惮,仍想继续解释,奈何祁云岚并未给她机会。
“够了,带我下去,这是命令!”看到面前的美女唧唧歪歪一直说个不停,男子只能用强,拿身份迫对方服从,而这招果然管用,唐夕瑶一脸委屈地在前面带路,两人慢慢消失在了昏暗的地道入口处。
走进唐门练功地牢,一股清凉的气流徐徐而来,耳边隐约能听到一些击打和呐喊声,应该有不少弟子正在潜心修炼。
“夕瑶姐,这里看上去还好啦,你的话未免危言耸听了点。”祁云岚一路左顾右盼,除了一些木人似的练功机械就是大大小小供唐门弟子投暗器的标靶,可能最为危险的就是那些标注符文的丹药房了,因为里面存放着各种各样的毒剂,是专门给炼药制毒的唐门弟子做实验用的。
“少主胆识过人,属下敬佩,只不过这里仅仅是地牢一层,致命的危险均不在此处。”美女子唐夕瑶淡淡开口,脸上表情虽然恭敬,但口气听起来却暗含讥讽。
“那这地牢一共几层?”祁云岚心里发虚,自己貌似真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等过会儿见识了真正牛的玩意,可千万别当众出丑啊。
“九层。”唐夕瑶朱轻启,好听的声音此刻却带着丝丝寒意。
“咳咳…老祖宗挖得还真深。”此时的男子脸色有点发白,不过自己的坑还要自己填,当初许下豪言,现在岂能猥琐,何况刚刚突破了第五层九天玄锁,境界提升,胆量也跟着提升了。
于是在美女的带领下祁云岚顺着小道一路下行,越往下走越觉得寂静,空气也变得阴冷起来,微微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除了这些,间或传来一两声悲号或是怒吼,更给这幽深凄的环境平添了一份恐怖。
“夕瑶姐,怎么这一层有如此多的人嗷嗷叫?”祁云岚听着耳边的声音,脊背有些发凉。
“少主勿忧,既然此处被称为唐门地牢,那自然是囚了很多犯错有罪之人,他们会喊冤叫屈,也在情理之中。”美女说话时神态自若,稳如泰山,作为唐门奖惩使者,估计这些囚徒绝大部分都是他她亲手送进来的。
“好,好吧。那他们会被关多久?”祁云岚本来想再加一句“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可看了看对方的样子,还是决定把疑问给噎回肚子里。
“视情况而定,或许几天或许几年。”唐夕瑶说的随意,可其中的狠毒已经让男子深感不安。这里是很么环境啊,阴暗,深埋地下,被关个几年,那还不把人疯。当初仅仅是囚了伊川若香一天一夜,就能把小女奴给折磨成那样,老妈不愧是唐门门主,对待敌人当真凶残。
两人继续沿路参观,不知不觉已经下到了地牢的第六层,此处已是人迹罕至,各式各样的练功道具都闲置在那边,耳畔传来的基本上只有动物的声音了。
“少主千万小心,此处暗藏了很多我唐门精心培育的毒物,包括碧眼乌蟾、金环蛇、金壳蜚蠊、三彩雪蛛…”唐夕瑶数如家珍地说着一串令人害怕的动物名称。
“停停停,住嘴,我反胃。”祁云岚连忙打断了美女的讲解,尼玛,太吓人了,他本来胆子就小,对这些有毒的大虫子更是尤为害怕,现在周围这么森,忽然冒出个什么无双大蛇,谁能扛得住。
“那少主,我们要不要先回去?”唐夕瑶试探地问了问,说实话她也不想在这里逗留,一个女人,就算是功夫再好,天里对于虫子、蛇这类生物还是会排斥的。
“呃,不急,来都来了还是要练练再走。”祁云岚给自己壮了壮胆,朝着一个被蟒皮包裹的练功木桩走去,准备打套拳看看效果。
“喝!”大喊一声,男子一掌击出,结实的练功桩微微晃动,少许疼痛感袭来,不过祁云岚并不在意,脑子里闪过纯无极功法上的内容,于是将木桩假想为敌手,孔武有力地施展出自己领悟的招式套路,起转腾跃间飘逸灵动,已有些大家风范。
在一旁观摩的唐夕瑶审视着祁云岚额一招一式,内心震撼极大。据她所知,这不外传的纯无极功法很难修炼,而这少主出身民间,从小定然是没有武术基础的,算算门主外出的时间,不过半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本门绝学演绎得惟妙惟肖,这男孩的天赋究竟有多高。
正当两人一个练功起劲,一个想事入的时候,一只足有拇指大小的三彩雪蛛从上方借助蛛丝垂坠下来,轻轻地落在了祁云岚的脑后衣领上,因为男子身体的晃动,蜘蛛被从领口抖进了衣服里。
“嘶喔!疼!”忽然感到后背传来针刺般的疼痛感,祁云岚立马收功朝身后摸去,可惜三彩雪蛛已从衣服下摆掉落到地上,逃之夭夭了。冰凉麻痹的感觉慢慢从那一点扩散,整个上身微微有些搐,皮肤上起了一层皮疙瘩。
“完蛋!”这是祁云岚脑子瞬间产生的想法,知道自己被毒虫咬了,于是果断冲到一旁的美女身边,焦急万分地喊道:“不好了,我被什么东西给咬了,快救我!”
“啊?在哪里,少主别慌。”突然发生的变故也让唐夕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尽管她见惯风,但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门主的宝贝儿子出事,而且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问题大了。
“在后背!我现在感到浑身发冷。”祁云岚急忙下上衣,扭过身子,将越来越疼的伤口展示给面前女人看,现在也顾不上什么风度礼节了,小命要紧呐。
看着面前有些发黑的出血孔,唐夕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三彩雪蛛噬咬造成的,心下稍安,当即抱住男孩的躯干,低头将小口对准男子背上的伤口,用力地起来,一口污血后,立刻吐掉继续,连续不断地反复多次,直到口中吐出的血颜色变为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