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69决裂(上)
“外人?呵呵…”叶连城一阵冷笑“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着他转向一直沉默的叶清尘,笑道:“清尘,不如你来跟你这位好子介绍下,我这个外人?”
他着重语气讲了“外人”两个字,洛沐却是看他挑衅的眼神很是不慡。
虽然他和叶清尘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但是不管怎样,他的目的都只是为了挑拨他们夫之间的关系,她当时就是不想让他谋得逞,正要发作,却被叶清尘制止了。
他勉強稳住因为百花阵被破而在体內翻涌的气⾎,紧了紧两人相握的手,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上前一步指着叶连城给洛沐介绍道:“沐沐,这位是我养⽗⺟的儿子,大哥叶连城。”
说完又给叶连城介绍洛沐“大哥,这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我此生唯一的爱人,洛沐。昨天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所以,她已经是我将要共度一生的子了。”
洛沐听到他的话,表情有一瞬间的愣住,然后很快恢复了正常。
做出惊讶的表情,对着叶连城笑得温婉得体“原来是恩公家的哥哥啊,不知者不罪,还请大哥海涵呢!”说完转过脸嗔怪地看了叶清尘一眼,软着嗓子小声道:“相公你也真是的,成亲不请恩公一家来观礼就算了,大哥远道而来你也不早提醒,害的人家在大哥面前失礼!”
这一下子,在场的除了他们三人都被他们对话中的內容震惊的接受不能了。
漠国太子居然是叶清尘的大哥?那他不就是漠国王爷了?
他又是百花⾕的⾕主,和凰夫人又有什么关联?
没等人们理清楚这些意外惊喜,就发生了更意外的事情。
今天一直有点虚弱的叶清尘居然吐出一口⾎,然后就闭上眼直直的栽倒了下去。
第一个发现的正是握着叶清尘手的洛沐,她虽然焦急混,却也行动快于思维的一把抱住了叶清尘。
却因为受不住他⾝体的重量而随他一起坐在了地上。
虽然她一直表现得很镇定,但是內心的混也是理不清,只是如今叶清尘倒下了,她必须得撑住。
叶连城第一时间赶过来要扶住他,却被洛沐一手挡住。
“不管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凭你带人破了百花阵害他吐⾎昏这件事,我就不会轻易放过,不要说你只是个没有⾎缘关系的哥哥,就算是亲哥哥我也一样要替他讨回公道。”洛沐抱着叶清尘坐在地上,温柔的替他擦掉嘴角的⾎迹,看都不看一眼叶连城,不卑不亢的态度。
说着又摸了摸叶清尘的脉,除了没有武功外也看不出什么大问题,他像是睡着了一样。她虽然不了解他的⾝体到底是什么状况,但是应该也不会有大事,所以就略微放下了心,全力解决眼前的问题。
叶连城眼睛盯着脸⾊苍⽩的叶清尘,低声说道:“就算他只是为了你的凤女⾝份才处心积虑娶你的,你也要这么维护他吗?”他本不相信这个女人所谓的爱情真的有那么深,值得叶清尘去放弃一切。
因为从这么多年的观察来看,这不过是个愚蠢的女人罢了,以前没有凤女的⾝份,就傻傻的被苏铭昊和沐清利用,后来就是被叶清尘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他更不明⽩的是,叶清尘怎么也被传染了愚蠢。
洛沐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想再跟他废话客气了“叶连城,你脑子有病吧!费尽心机就想来挑拨离间人家夫的感情,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看上娘老了想要挖弟弟的墙角还是看上我家相公了想和他来个噤忌断袖之恋?”
说完才发现所有人的脸⾊都变成了调⾊板,连南宮瑶都无语了一下:“沐沐,你还真敢说。”
而叶连城,是直接被她雷到了,表情那叫一个难看。
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头“我只不过是好心来告诉你真相,就算你要自欺欺人,执意不肯听真相,那我也要告诉你。”
洛沐怒极反笑:“既然你这么费尽心机要做这个好人,那我就大发慈悲一次,成全你,你说吧。”
“我希望这场谈话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叶连城却开始唧唧歪歪了。
洛沐二话没说,伸手在周围划了一个圈,一道无形的结界瞬间将他们围困在里面,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
“清尘昏了,听不到,现在你可以说了。”洛沐不耐烦。
“清尘的⾝份你已经知道了,所以这世上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凤凰山庄代代相传的凤女⾝份的秘密,所以,他是这世上第一个发现你才是真正的凤女的人,甚至,比你自己知道的都要早。”
“那又怎样?”
“你应该还没忘记那个叫翠丫的小侍女吧?她是谁现在你应该也知道了,她从小最听二哥的话,为了二哥的计划,她愿意委屈自己公主的⾝份,去一个小小的相府卧底当丫鬟,是不是个好妹妹?”
“如果她真的是你妹妹晚晴公主叶思缕,你为何要来揭穿她陷她于不义?”
叶清尘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说道:“凤凰山庄大选凤女时他公告天下真正的凤女还在人世,然后他就带着你去了雪山之巅,可惜那次你们并没有如愿拿到凤女小札,然后什么开始设更大的局,联合沐清杀了你娘,甚至是那场联姻和后来的战争,都是为了你。”说道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
洛沐出言讽刺:“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
“你肯定不会猜到,那个在你的⾝份被揭穿的皇家夜宴上,真正的太子叶连城是谁!”
“你不会想说那个说要娶我的人不是你,而是清尘吧?”洛沐本不相信他的胡言语。
“呵呵,那天,我在花园坐着轮椅和你聊天,你还狠心拒绝了我呢。我又怎么可能同时又坐到⾼位上去说要娶你?”叶连城施施然丢出一块重磅炸弹。
洛沐睁大了眼“你是说…那天你易容成了苏靖轩的样子,而让叶清尘去假扮你?这太荒唐了,而且你们为什么要费力气去做这件事?”她本来不想相信的,可是那天她和苏靖轩的对话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这样她不得不怀疑他说的有一定的实真。
“因为我是叶连城,也是苏靖轩,我不能让两个人同时出现,所以只能让清尘去做连城了,他可以扮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而不让人发现,何况是他最悉的漠国太子?”
洛沐震惊,她突然想起了很多以前没有注意过的事情。
关于苏靖轩五岁那年落⽔差点死掉后情大变。
那次在皇宮和皇上下棋的苏靖轩,两国联姻晚宴上的苏靖轩,前世沐子诺所见过的苏靖轩…
她突然明⽩了什么。
“每年皇帝生⽇时去和皇上对弈的苏靖轩,恐怕也不是你吧!”
叶连城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明⽩了他的话,并且还发现了那些秘密,倒也真诚的夸奖了一句:“你还是聪明的嘛!不错,我学会了萧贵妃的文采武功,却只有清尘才能学会她那手棋艺。”
“你能变成苏靖轩,也是清尘的功劳吧!”
“那当然,这世上除了他,谁还会那些移魂换命起死回生的术法!”
洛沐感慨:“他对你这个哥哥还真是好的很。”
叶连城听出她语气中的讽刺,回击道:“至少他会为了我的江山去欺骗你的感情。”
洛沐被他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也真的有了些气闷,不管怎样,他这句话说的是真的。
可是她真的看不惯那人得意的嘴脸,反问道:“如果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要在计划还没有完全实现的时候来告诉我?”
叶连城笑得很是开怀“谁说计划还没有完全实现的?昨晚他已经圆満完成了任务。不然你以为我今天怎么会出现?”
“什么意思?”洛沐到现在都不明⽩他们所谓的利用她到底得到了什么好处。
叶连城看她的眼神已经回到了看⽩痴的那种阶段“你是真傻还是真傻?天下皆知‘得凤女者得天下’,难道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洛沐茫然的头摇。
“凤女的体质特殊,只要与人行男女之事,体內灵息相融,男子就能得到那副通往雪山之巅宝蔵掩埋地的地图,所以,如今这凤女宝蔵已经是我漠国手到擒来之物了,还要感谢洛沐你的愚蠢!”
洛沐看着右手臂上今天早上才出现的凤凰印记,反相讥:“那你们为什么不尽快去将宝蔵取出来,给我一个致命的打击,而要现在就告诉我?”
叶连城看着她握紧的拳头,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叶清尘,笑得云淡风轻:“如果将宝蔵取出来才告诉你真相,那就不好玩了。如今你还有机会阻止他,或者和他比比看谁能先拿到宝蔵啊!”他就是要在天下人面前揭穿她的⾝份,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然后再掀开叶清尘极力隐蔵的那些秘密,让他们再也不能好好的在一起。
他不知道什么叫恶毒,只知道怎样达到自己的目的。
洛沐是真的气得浑⾝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叶清尘的欺骗和利用,还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无聇的太过分。
挥手撤去结界,她站起⾝,只丢下了一句话,然后⾝形一动,消失了踪影。
“叶连城,恭喜你如愿了!”
众人只听到她留下的这么一句话,然后莫名其妙的看着叶连城打横抱起地上的叶清尘也离开了。
面面相觑后,也都各自带着莫名其妙的心情各自散去。
只剩下靖国的两位王爷和王妃相对而立。
沐清出口就是冷笑“没想到五弟和弟妹与漠国王爷的关系不一般啊!”南宮瑶表情温和:“我们只是来参加朋友的婚礼而已,不认识什么漠国王爷,也没听说过漠国除了太子殿下和晚晴公主外还有个什么王爷。不知道三嫂是不是来的路上脑子被驴踢坏了,导致精神错了?”
漠国皇上没有承认过叶清尘的王爷⾝份,那就是谁都不敢给他安上这么个⾝份,沐清想要拿这件事来说事本不可能得逞。
“你…你果然和沐子诺那个人是一丘之貉!”沐清没想到一贯和她虚与委蛇的南宮瑶会说脏话,气急了也只能骂人。
“王爷,咱们回宮去吧!”南宮瑶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本不甩他,捏着刚才洛沐离开时偷偷塞给她的小纸团,挽住苏煜箫的胳膊就走。
苏煜箫也不想在这里和他们夫做无谓的争吵,早就想走了。
“南宮瑶你站住!”沐清还要再说什么,却被苏铭昊拉住了。
“清,现在不是吵嘴的时候!”苏铭昊想着洛沐的凤女⾝份和她嫁为人的事实,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想起她变得光四的那张脸和她刚才对叶清尘的维护,不噤记起了曾经那个跟在自己⾝后,一直真心喜着自己的那个她。
她真的变了,变得他都要不认识了…
沐清看他的表情,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样怒不可遏:“苏铭昊!你凶什么凶?不就是看那个人变得又漂亮又有能力了你心有不甘吗?你现在后悔当初没娶她了是吧?”
“不可理喻!”苏铭昊看都不想再看她泼妇一样的嘴脸,转⾝拂袖而去!
沐清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泪流満面的瘫坐在地,捧着脸觉得无比的委屈。
这么多年,她一直比不过沐子诺,以前,因为出⾝不如沐子诺,她费劲了心机去努力,想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自己的才能,后来,她如愿了,可是沐子诺就连运气都比她好,如今,更是变得什么都比她好了不是一点点,⾝份,地位,能力,甚至连嫁都比她嫁得好。
最可恨的是,自己的相公还一直心心念念的想着沐子诺。
叫她怎么能甘心?
只见她突然抬起脸,抹了一下眼泪,狠狠地发誓道:“沐子诺,今生我就跟你拼到底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